51

梅香給出的見意就是‘詐死’,也唯有如此才能較妥全些。既不用擔心打高楚的臉被報複,又不必時時顧忌有人追趕。到時費些心思讓魏明珠稍加改裝下,便是當真碰了熟人,只要矢口否認,誰也沒辦法。畢竟是已經死去的人,誰還能硬較真兒不成?

主意是打好了,現今需要做的便是逮個好時機去‘死上一死’,趁着還沒回王府,在這村子裏倒也方便行事。

為了少些被人懷疑,魏明珠母子兩人得分開來辦才行。

眼下天氣寒冷,小兒稚幼,不小心得了場風寒而不治倒也不算稀奇。小兒初亡,母親傷心過度一病不起,不久便随之而去,想來也是合情合理。

謀劃好了這一切,現在還有個問題沒有解決,夏荷這裏怎麽辦,此事還需她配合,想要瞞她顯然是不行。

梅香決定把這件事全全交給了魏明珠了,都是為了她,怎麽着也得讓她出出力。

魏明珠這個主子當得太過良善,做為當家主母這種脾性卻是吃虧的,鎮不住場子,壓不住下人。可是卻并非一無事出,至少這時候就顯出好處來。

夏荷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當她聽見魏明珠問:“夏荷,你說我平日待你怎麽樣?”只這一句,便讓她撲通聲跪地上了,大表忠心不二,一番指天發誓直道但憑吩咐,無有不從。

這番反應倒也在意料之中,若是夏荷不是個好的也難留在魏明珠身邊這麽久,以她爽直重情的性子,不答應倒是奇怪了。

如此一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誰也沒料到這股東風還沒等刮起來就發生了些意外。

将進入臘月裏,天兒是越來越冷。

朝廷和藩王們之間的仗也打了幾場各有勝負,原驅逐鞑靼兵的那部分皇朝軍在高楚的率領下同洛王高昂之間始終糾纏未分輸贏,但凡長點腦子的都看出其中蹊跷,當今天子雖然幾次三番下旨召回,無奈将在外軍命有所不受,硬是不搬動。

高楚帶着這幾十萬的大軍愣是紮在洛王封地裏不時逮着高昂殘部磨磨蹭蹭,就是不搬兵回朝。

無奈之下,朝廷方面斷了其糧草,以望能令之回心轉意。高楚似早有準備,可封地裏單挑富商大戶霍霍,倒也不說殺人害命,只把人召集起來三五天的不給飯吃,那些人通常沒熬上兩天那受不住了,大把銀子大批糧草的弄來。打鞑靼回來時還剩下二十餘萬兵,小半年下來愣是被他擴充了近十萬,比原來的三十萬還多出不少來。

聽聞到這些的梅香不可否認高楚膽識皆具的才能,能借此機會壯大自身再好不過,加以時日這便是他雄起的助力。

如今各路藩王皆起,唯秦王高楚剿叛未歸,貌似他高楚忠心不二,名聲再好聽不過,私底下打着什麽算盤只他自己清楚。世人欲之多,王權最是迷人眼,身為富貴之中者尤為堪不破,手上有了權勢還想要更多,坐上那張龍椅才是最終的歸途。

高楚是何等之人,旁人尚且有那份心,他如何又能不去算計?怕只怕各路藩王同朝廷兩敗俱傷之時,便是他率軍起事之日。

如此野心勃勃又豈會為兒女私情所困,即便是知曉了妻子為他生了兒子,高興歸高興,也斷然不會抛下正值經營的軍力,不顧中間可能出現差錯而致使心血付之東流,策馬奔馳幾日,深夜冒着寒風而回看望妻兒。

若是尋常男子倒也無可厚非,可他是素來冷情的秦王高楚,這種事放在他身上就會覺得怪異無比。

深夜小村寂靜,丁點的聲響都格外的清晰。

昨日将才下了場大雪,院子裏的積雪還未來得及清除,半尺多厚人踩在上頭‘咯吱咯吱’的響。

便是這輕微的響動,讓西屋炕上躺着的梅香陡然睜開眼睛,小七不在,這家裏裏外外就三大一小,那兩個都是粗大的性子,指望她們警醒些那幾乎是不大可能,只能是自己多留心些。

習武之人比常人要耳聰目明,加之素來淺眠,外頭将響了兩聲她就醒了。

北地冬寒,加上家裏有個小兒尤其冷不得,冬日剛至便封了窗子。梅香湊近前窗,順手從枕頭下摸了把短刀出來,小心的切開封貼的窗膩,稍稍用力輕撥開了條細隙看出去。

清冷的月光照得一地雪白,院子裏正站着一身形高大的男人,背過着這邊正扒着東屋的窗戶往裏頭瞅,換了幾次角度估摸着什麽都沒瞅着,正躊躇着要怎麽進去呢。

梅香四周看了看,并無見有第二個人,不僅冷笑一聲,這賊人還真是膽大,只身一個就敢行事,想必是探得了風聲,知曉這家裏只是些女人孩子,唯一的男仆這些天還不家,這才敢摸上門來。心說遇見我算你倒了血黴,讓你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看不把你捧扒下。

當下也不多猶豫,撬開了窗子便跳了出去,随手摸了根屋檐下立着的柴火棒幾個箭步就沖将過去。因她身子輕盈手腳利落,一連串的動作竟未發出半點聲響,待得那賊人反應過來棒子已經掄了過去。

眼瞅着那臂粗的棒子就要砸到後背上,那人卻像是腦後長了眼睛,聞得風聲便往旁邊避讓,回手照着梅香的手肘麻穴一磕,棒子就落了地。

這一過程也只在瞬間完成,梅香大吃一驚,未料及對方會有此等身手,後悔未使全力,所幸應變及時棒子被削落的同時便抽身後退,手臂後伸将要抽刀。

便在這時,那賊人突然低喝了聲:“別動了,是我!”

“王爺?!”熟悉的聲音讓梅香略頓了下,也就是這停頓的剎那,那人猿臂一伸陡然将她擁摟入懷。

“想死我了,你有沒有想我?”低沉的男音貼着耳根響起,鼻息間充斥着男子特有的氣息。

梅香整個人都蒙呆了,半晌才回過神兒來,用力掙紮着叫了聲:“王爺,我不是王妃——”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