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端午雄黃酒

“端午佳節，法海利用徒弟使詐，設計白素貞飲下蛇類最厭惡的雄黃酒，使其現出原形，卻吓死了許仙……”

五月初五，祛病防疫，家家戶戶挂起了艾草菖蒲，姑蘇城裏氤氲着草藥雄黃味。

小青受不住這味，前天晚上就謊稱外出躲進了湖裏。

作為青白二蛇的家主，許宣皺着眉頭，一大早抓了把艾草挂在院門外頭。

昨日學徒問他怎麽就帶這麽點東西，保安堂裏雄黃還有剩，殷勤地要替他打包，被許宣拒絕了。

許宣今日沒去保安堂，準備端午一整天與白虵形影不離，杜絕他沾染雄黃的任何機會。

幸在他們去年搬至姑蘇，家中沒有其他人，如果像去年姐姐家硬要按習俗來，還有些麻煩。但即使這般也不可掉以輕心，雖說近幾日沒再見着法海，許宣卻仍不敢确定不會有人使壞。

戰戰兢兢地，許宣連龍舟也沒去看，纏着白虵在家摸索着做五色繩和粽子。只是他再怎麽小心，也擋不住意外。

姑蘇城坐落于水系豐富的江南，許宣院子挨着賽龍舟的河道。賽龍舟雖是對水龍二神的祭祀活動，喜樂而歡慶，卻時常引發争鬥事件，今年剛巧又有人受傷。

許宣拿了出診箱子，随人奔至河邊救人，白虵也跟着去了。

等勉強穩住傷情，已過了飯點。那戶人家提前端來許多食物，都是些粽子糕點，又是患者家屬送的，許宣便沒有提防。盛情難卻，白虵也吃了幾塊糕點。

兩人都沒料到這糕點是酒心的，雄黃酒心，還無色無味。

患者家屬端來的食物全被調了包，法海吩咐徒兒在所有食物裏摻了雄黃，再配上特制靈藥，繞了好一個圈子必叫蛇妖現出原形！

回家時還沒過未時，許白二人只囫囵吞了幾個糕點，這會頂不住又起了食欲。許宣沒什麽“君子遠庖廚”的觀念，主動“請纓”，決定為娘子洗手作羹湯。

白虵這會有些眩暈，心想怕是在外熏久了雄黃，于是便應了，自己先去房裏打坐歇息。卻不成想越來越不對，等他察覺危險怕傷着許宣欲暫離此處時，已經來不及了。

法海的雄黃湊效，白虵緩緩現出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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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銀白光澤的鱗片浮上白虵皮膚。他将兩手舉至眼前，猩紅的瞳眸裏映出一雙似禽類猿，附滿細密鱗片的利爪。

此時僅剩些許神智的白虵掙紮着下床，卻沒穩住跌了下去，再想爬起時耳邊響起布帛迸裂聲，是現出蛇尾了。這瞬間白虵行動不再受制，同時也完全失去了神智……

許宣做好飯菜，擺盤放碟碗時用了好一番心思，他最後又調了調桃心中央嘴角的弧度，這才去敲房門。

許宣喚了好幾聲娘子卻不見人回應，心裏閃過不安，在門前駐了好一會，才屏息凝神地緩緩推開了房門。

許宣按住心中恐慌，向房中移去，失了血色的唇啓啓合合，最終用氣音喊了聲：“……娘子？”

他一分不錯地盯着半掩的床簾，腦海裏閃過許多畫面，或許這簾子後頭就是蛇身的娘子。不至于菜到直接領便當吧？

剛給自己打完氣，準備去掀簾子，身後就響起砰的一聲。許宣轉頭發現門被帶上了，他吓得連喊娘子，脖頸後頭卻突然傳來一陣輕微飄忽的濕滑觸感，于是又駭得禁了聲。

許宣聲帶打着顫，貓兒叫似地輕聲問道：“是你嗎，娘子？”屋子裏靜悄悄一片，唯一的聲音是自己的心跳與放緩的呼吸聲。

脖頸後的舔’弄飄到了耳垂，細細的，許宣猜測這或許是蛇信子。他死死地盯着門栓，心想着到底何時着的道，想來想去只有那幾塊糕點可疑……

耳垂上傳來的刺痛打斷了許宣的思路，他驚呼出聲，垂在身側的手攫緊了腿側衣物。他苦中作樂，也不曉得娘子有沒有毒。

漸漸地，白虵不再滿足于簡單的舔舐輕咬，蛇尾纏上許宣腰腿，時不時摩擦挑逗一二，之後刻意放緩動作，沿着衣擺滑進了許宣衣衫裏。

前生今世，撇開遇見白虵前三十多年的魔法師生涯，婚後單靠春夢發洩的許宣，哪裏受得住這般刺激？

這時雙手沒被制住，許宣卻想着反正是自家娘子沒有反抗。逃不掉便接受，人蛇雖說重口，但……但也沒什麽大不了。

上一瞬還有心思想七想八，猛然間被那蛇尾戳中胸前兩點，許宣一激靈便蜷縮着含起胸來。他垂着頭，不住喘着粗氣，緊咬下唇才沒呻’吟出聲。太激烈了，對比起來之前享受的簡直像修道士！

摁住胸前作怪的蛇尾，許宣喘息道：“娘子莫再折磨為夫了。”

白虵哪會聽他，隔着衣物戳了戳他掌心，之後又摩搓起來，看上去倒像是許宣摁着蛇尾自渎。

胸前又痛又癢，許宣掰不過蛇尾，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胸前的手放也不是松也不是，于是幹脆随手攫着衣襟，仰頭喘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蛇尾又轉向許宣身下，環繞挑碾沒多久便讓許宣洩了身。原以為這便完了，許宣被轉過身去，終于與白虵面對面。

他原本以為真會看到條巨蛇，沒想對方卻是人身蛇尾。只是那張秀美柔和的臉此時線條更加鋒利，透出一股獸類的殘暴冷戾。尤其對上那雙血色豎瞳，許宣感覺自己像被扼住了脖子，快要窒息。

許宣對白虵張開雙臂，他也意識到對方失了神智，試圖做些什麽幫對方清醒。

白虵歪了歪脖子，将許宣移向自己，随後用鋒利的指甲輕輕勾起對方下巴仔細打量。許宣禁不住偏過頭去，白虵反應雖快，但還是不留神在他颌下刮出一道紅痕。

白虵收回手伸出舌信，舔了舔指甲上的血漬。有一瞬不知是不是許宣錯覺，白虵的血眸又暗上了幾分。

沒提防，許宣被一把拽進白虵懷裏。白虵收了指甲扯住許宣頭發讓其後仰，俯下身舔去那道傷口上滲出的血珠。

隔得近了，許宣才發現白虵臉上全是細細密密的白色鱗片。擡手環住白虵脖子，許宣把頭擱上對方肩膀，感受娘子帶給他的一切。

只是沒過多久，許宣突然感覺不對。那條細細的尾巴轉向了後’庭，許宣咽了口唾沫，這是要給他按摩內部腺體？

許宣扭身拒絕，白虵幹脆又繞了他幾圈，雙手也不再閑着，撕開他上衣探進去摩挲起來。将他手腳縛住再動彈不得後，蛇尾不容抗拒地扣開了門扉。

猶如閑庭漫步，蛇尾不緊不慢地來回幾圈，之後向裏深入，可惜門洞初開未能盡興。

許宣只覺越來越脹，起初倒不怎麽疼，只是那處被進入叫他羞恥得很。感受着蛇尾愈入愈深，除開羞恥，慌亂也一并升起。幸好白虵沒有蠻幹，許宣菊周剛有些脹痛便停了下來。

之後蛇尾緩緩退出，那種內裏腸肉被拖動的感覺，讓許宣抑制不住咬了嘴邊肌膚一口。

被攻擊後，白虵一側頭也叼起許宣頸側一塊肉磨了磨。随後蛇尾勾起許宣之前洩出的精華抹向後方，再猛地竄了進去，直直地撞在某一點上，教許宣身子一彈然後整個軟了下來。

身後蛇尾像是報複一般，猛烈進出，戳弄那點。許宣趴在自家娘子肩頭，像條被扔上岸的魚一般大口喘息。

褲繩終于熬不住壽終正寝，褲子滑落至腳踝，不知不覺間許宣下身已光溜溜一片。

許宣閉着眼，其他感官被放大，驀地他感覺腿根內側有個觸感奇怪的東西。此時手被縛住，他便用頭抵着白虵肩膀向下看去，卻不想對上的東西吓得他直接軟了下來，全身都軟了。

他重又閉上眼，眼角溢出一滴生理性眼淚，再睜開看它還在，便徹底死了心。

這世上哪有什麽白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第一次寫這種東西，耗光精力下一章還在孕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