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但還不至于下流

他欺近她的身邊,邪肆地挽唇一笑,熱氣呵在她的耳畔,不羁地說道:”因為警察來了也解決不了,只有咱們兩個才能解決得了。“

眼睜睜看着雒一鳴一副邪惡招搖的渾不吝的樣子,譚歌咬了咬牙,眸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手指微微攥緊。

“我說你,趕緊報警啊,你是準備私了還是走司法程序我全都奉陪,不過我可告訴你哈,你把我車頭撞了,沒有個幾十萬是下不來的。“

譚歌咬了咬唇,把心一橫,略顯底氣不足:“你報警。”

雒一鳴不解:“為啥?”

“就說是你撞的我們,反正你的車貴,走我的保險不合算。”

“啥,啥?你這個女人簡直是……”雒一鳴哭笑不得,他長這麽大,真是什麽樣的女人都見識過了,有無恥的,還有更無恥的。

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你不是來參加宴會的嗎?再不去,就要結束了,我們也一樣,與其在這裏消磨時間,不如以後再慢慢商量如何?反正我看你的車撞得也不怎麽明顯,還可以繼續開,不過我的車就慘了,明天就得去大修。”譚歌眸光閃了閃,瞟了葉傾城一眼,順帶掃了掃雒一鳴,見他正死死盯着葉傾城,心中便有了幾分算計。

雒一鳴略一沉吟,看了看葉傾城,合計了一下,也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盤。

美人在前,他也不必為了這區區幾十萬掉了身價,既然有心想對眼前的女子示好,那便暫且放她朋友一馬。

于是,他幹脆利索地說:“那好,先聽你的,不過,證據要跟在我身邊,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她必須要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葉傾城一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剛才何苦去逞這個強呢,結果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譚歌趕緊走到葉傾城跟前,小聲跟她咬耳朵:城城,拜托了,幫幫忙啊,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傳媒集團太子爺雒一鳴,從來都是“萬綠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人雖然風流了些,但還不至于下流,你放心,他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既已至此,這個忙不幫也得幫,葉傾城撫了撫額,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雒一鳴滿臉壞笑地走在前面,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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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風流枉少年,春宵一刻值千金,剛才車子被撞要白白浪費了幾十萬,這春宵一刻的千金,可不能再輕而易舉地浪費了。

誰說他只風流,偶爾的下流一次也是可以有的嘛。

晚宴上觥籌交錯,衣香鬓影令人眼花缭亂,目不暇接。

認識雒一鳴的纨绔子弟有很多,一見他進來,都争先恐後過去跟他打招呼。

“雒少,後面這美女是誰啊?新歡嗎?哇哦,比你以前的那些庸脂俗粉強幾千個碼啊。”

“雒少給介紹一下吧,這美女是哪的啊?”

“雒少……”

“都特麽滾犢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雒一鳴煩躁地把他們推到一邊,不耐煩地蹙了蹙眉。

等到葉傾城和譚歌落座,他揮手叫了侍應生,要了三杯紅酒,自己一杯,遞到葉傾城手中一杯。

譚歌很識趣地自己拿了一杯。

和葉傾城在一起,她永遠都只是一個不顯眼的卒子。

上學的時候是這樣,畢業以後還是這樣。

永遠也不會有人在意還有她這樣一個人。

葉傾城接過酒杯,想起上次醉酒後的痛苦,心有餘悸,偷瞟了一眼雒一鳴,小心地把酒杯放回桌子上。

偏就那人跟旁邊長了眼睛一樣,死乞白咧地附到她的耳邊,不冷不淡地說:“幹了它。”

小嘴不服氣地微微噘起,嬌豔中泛着濕潤的光澤,一對上雒一鳴的目光,他眸中的灼熱似乎要将她點燃。

“幹了它。”他的嗓音暗啞,喉結滾了滾,眸色深沉。

譚歌看了一眼雒一鳴,搶過葉傾城的酒杯,仗義地說:“城城不會喝酒,這一杯我替她喝。“

“嗯?”雒一鳴邪佞地嗤了哧鼻孔,冷笑着說道:“既然你那麽願意替她喝,那我就成全你。”

“侍應生,給我來一瓶上等的紅酒,讓這位小姐全部幹了。”身邊正好有服務人員經過,雒一鳴叫住服務生,冷冷地說道。

既然想出頭,那就成全你,看你還敢不敢再招搖。

葉傾城慌忙朝着譚歌使了個眼色,連連擺手。

譚歌釋然地笑了笑,握了握葉傾城的手,讓她放心。

那不達眼底的笑意一閃即逝,片刻消失了蹤影。

眼前的三個高腳杯,全部都倒滿了紅酒。

葉傾城着急地拉着譚歌,使勁搖頭。

“這樣吧,今晚如果你能幹掉五瓶這樣的紅酒,我們之間的帳就一筆勾銷,你覺得如何?”雒一鳴邪肆地挽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不把這塊絆腳石灌醉,他怎麽能對身邊的這只小白兔下手呢?

譚歌倔強地點了點頭。

五瓶紅酒來抵幾十萬,這筆賬還是挺劃算。

齊刷刷又上了四瓶紅酒,全部打開,倒在醒酒器中。

眼看三杯下肚,葉傾城不禁為譚歌捏了一把汗。

雒一鳴掃了一眼譚歌,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想讓她少喝一瓶,可以陪我跳支舞。“

“你說話算數?”葉傾城咬了咬牙。

“本公子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過?”雒一鳴站起身,一把将葉傾城從座位上拉起來,她猛地被扯了一個踉跄,一只手支撐在他的胸前。

他灼熱的呼吸就在眼前,抵在她手下的肌肉結實健碩。

葉傾城将頭扭向一側,特意跟他拉開一定的距離。

這樣梗着脖子跳舞,感覺就像攬着一個木乃伊。

真特麽不舒服。

雖然不舒服,但他的心髒還是抑制不住得砰砰狂跳了起來,有多久沒有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了,他自己也不清楚。

一直以來的逢場作戲流連花叢,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讓他真正動過心,可今天,竟然跟魔怔了一般。

他的手用力握住她纖細的腰身,身體像被電流擊穿,身體中有熱浪在翻滾燃燒。

指尖在她的腰線處輕輕游移,帶着絲絲扣扣的隐晦的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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