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見面

溫辭初和何栖約了時間在工作室見面, 等聊完禮服的設計細節後,已經差不多到了傍晚。

何栖托着腮,眼神滿是惋惜:“哎本來還以為遇到個有趣的漂亮妹妹, 我們還能經常約出來玩, 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要搬去北城了。”

“雖然我經常去北城出差, 但以後見面肯定沒有這麽方便了, 最後再一起約個飯?”

她們定了當晚見面,江城好吃的餐館都藏在巷子裏,溫辭初撐着傘, 一個人慢慢悠悠地找到何栖說的那一家餐館。

店面藏在狹小的巷子裏,門外燈牌閃着溫暖的光, 袅袅熱氣伴着飯菜香飄出, 煙火氣滿滿。

進到店裏後,她就看到何栖正在向她招手。

“辭初, 這裏。”

這間餐館是何栖定的,完全就是家常菜的味道,她們倆邊吃邊聊,氣氛還算愉快。

“其實一次比賽并不能決定什麽。”何栖還是意有所指:“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可以和我說。”

她好像想起什麽, 輕笑一聲:“不然就和裴之默說, 反正都是一樣的。”

溫辭初擺擺手:“不用麻煩裴總了。”

“我聽說你們之前是高中同學?”何栖好像他們的關系很感興趣,“你們之前關系很好嗎?”

應該說現在關系很差才對。

溫辭初垂下眼眸笑了:“其實我和裴總關系一般,不過在高中時期, 他也會經常幫我。”

何栖看着她拿起又放下的筷子, 眼神滿是深意, 但也沒有戳穿她拙劣的不自然,只是笑笑:“是嗎?”

“因為一些家庭因素, 他八歲的時候才接回裴家,所以我們都不太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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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上了高中後,好像才稍微好了一點,但高中畢業後,就立刻打回原形,又成了一塊冰冷冷的冰塊,我們那段時間還調侃他是不是失戀了。”

聽到“失戀”的字眼,溫辭初的動作變得凝滞起來。

當年分手的時候,正好是高三的暑假。

何栖:“但他本人感覺和愛情無緣,還是安安靜靜地做個不近人情的印鈔機比較好。”

溫辭初輕輕抿唇,眼眸亮亮的:“其實他真的很好,包括性格。”

何栖聞言悶笑:“他的性格哪裏好了,你知不知道在公司裏,大家背地裏還悄悄叫他閻王爺。”

“因為在早會上被裴之默批評,就好像已經看到奈何橋了。”

“……閻王爺?”

聽到這個稱呼,溫辭初的嘴角不受控制,笑弧都要揚起來了。

這種好笑的外號仿佛一把鑰匙,記憶的盒子突然被打開,溫辭初覺得有些久違。

“其實在高中的時候,我……們同學之間遇到問題,都會找他,他也不會拒絕。”溫辭初的話異常多了些,“他只是看起來有些冷而已。”

但事實上,高中時期的同學多多少少有些怕他,除非是解決不了的事,不然很少找他解決問題,不過她找裴之默幫忙,他基本不會拒絕。

何栖饒有興致:“嗯?說得具體一點?我還挺想聽當年裴主席的助人事跡的。”

溫辭初沒想到何栖會這麽感興趣,只能胡亂說了一個:“……例如他會給同學們講題?”

裴之默會不會給其他同學講題她倒是不太清楚,但高中時期的裴之默确實經常給她講題。

轉進江城一中的第一個期中考成績出來了,大家都擠在成績榜前,叽叽喳喳地找着自己的排名,人群中嘈雜無比。

永遠位于榜首的,還是裴之默三個字。

溫辭初和楚傾也在裏面,楚傾一眼就掃到自己的名次:“我靠!我這次直接倒退幾十名,姜老頭還不得把我削了!”

姜老頭是她們班主任的外號,是一個教數學的小老頭,瘦瘦小小的,罵起人來卻不含糊。

楚傾戳了戳溫辭初:“你這次考得怎麽樣?”

溫辭初的排名勉強能跻身上游,但偏科卻偏到南極,文科卷幾乎滿分,但數學卻直接不能看。

她和楚傾兩個都被姜老頭罵得狗血淋頭:“把你們的态度端正起來,這裏有一張數學試卷,都是這次考試的題型,我今天剛剛在課堂上講過的,你們倆留在辦公室,把這張卷子做完,獨自完成,我開會回來檢查。”

說完這句話,姜老頭就夾着筆記本去會議室開會去了。

獨留溫辭初和楚傾在辦公室面面相觑。

楚傾:“姐妹,今天的數學課你聽懂了嗎?”

溫辭初看着她:“你覺得呢?”

還沒等她們倆想出對策,姜老頭卻突然折返,看到正在講話的兩人,立刻警告;“你們兩個,不許交頭接耳,楚傾,你到隔壁辦公室坐着寫,獨立完成!”

楚傾拿着試卷,不情不願地走出辦公室,最後還對着溫辭初做了個“茍富貴莫相忘”的口型。

但溫辭初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原本在課上還很清晰的思路,輪到自己分析的時候,就又重新變成一團死結。

正當她覺得自己的腦細胞不斷被數學題殺死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門前。

那人肩背挺直,清冷昳麗,不是裴之默還能是誰!

此時的溫辭初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從辦公室的隔板中探出腦袋,嗓音很輕:“裴主席,江湖救急。”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裴之默似乎聽見溫辭初的聲音,緩緩擡眸看來。

這時候的溫辭初是真的很怕裴之默直接忽視她走掉,但萬幸的是,裴之默沒有走。

她嘆了口氣:“姜老師給我一張卷子,讓我在他開會的時候完成,但是這些題實在是太難了。”

裴之默垂眸掃了一眼溫辭初手邊的數學卷子:“這張卷子的題難度很低,都是期中考試出現過的題型。”

溫辭初擡眼,冷不丁地撞進那雙精致淡漠的眼眸。

溫辭初歪頭,嗓音帶笑,但卻隐隐咬牙切齒:“裴主席,有沒有一種可能,全校只有你覺得這次數學考試難度很低?我根本做不完!”

裴之默也偏頭看向她,語氣平淡:“有嗎?我這次考試只用了四十分鐘就完成了,你是不是考試中途睡着了?”

溫辭初哽咽了一下:“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偏偏挑了傷害性最大的那個。”

但她卻突然頓住了。

裴之默是年級第一啊……

算了求人還是把姿态放低一點。

溫辭初往他的方向挪近了些,嗓音甜甜的,讨好意味明顯:“裴主席,以咱們倆現在的交情,你給我講幾道題不算越界吧?”

她靠得更近些,極其無辜地和他對視,眨了眨那雙潋滟好看的眼眸:“這些題對我來說太難了,求你了……”

裴之默看着她,眸底沒有多少情緒,清冷淡漠。

好難搞的男人。

溫辭初不服氣,卷翹的眼睫輕眨,抿唇笑了笑,小巧白皙的臉龐看起來又乖又甜。

裴之默終于收回目光:“試卷拿過來。”

溫辭初愣了一下,随即彎起眉眼笑了:“我馬上拿過來。”

數學卷子被裴之默捏在手中,燈光投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神色沉靜。

溫辭初莫名其妙有些緊張。

裴之默抽過一張白紙,拿起筆看她:“哪一道題不懂?”

溫辭初連忙指着不懂的地方:“這裏。”

雖然裴之默講題時嗓音也是冷冷淡淡的,但他講得極其簡明清楚,思路瞬間就豁然開朗。

還願意給她講題,其實人還是很好的嘛。

溫辭初離得有些遠,忍不住湊過去。

但是聽着聽着,溫辭初的目光卻落在修長白皙的手指上,耳邊的嗓音逐漸模糊。

果然賞心悅目。

但本在寫字的手卻突然停下,清淡嗓音倏然響起。

“你聽懂了嗎?”

“……啊?”溫辭初反應慢了半拍,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走神了。

裴之默放下卷子“你來複述一遍這道題的思路。”

“呃……這道題的思路就是……”溫辭初卡殼,最後自暴自棄。

裴之默似乎也意識到這對溫辭初太難了,沒有再為難她,而是抽出一張白紙開始寫解題思路。

“估計姜老師快回來了,你先寫,之後再給你講題。”

溫辭初眨眨眼,這不是完全是幫她做題的意思,她只需要直接把裴之默的答案搬上去就行了?

這不是公然作弊嗎?

她湊得很近,很淡的香氣撲在裴之默的耳畔,生怕別人聽見:“那個……裴主席,咱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不太好?”裴之默停筆,他擡起眼,眉眼沉靜冷淡,“要不你自己寫?”

溫辭初瞬間妥協:“算了算了,您寫您寫。”

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不能錯過。

溫辭初坐在一旁托腮等着不勞而獲的答案,莫名其妙有種罪惡感,但還有一絲竊喜。

不得不說,有年級第一罩着的感覺果然很美妙。

因為裴之默,溫辭初成功糊弄姜老頭,勉強逃過一劫。

溫辭初還順手拉了楚傾一把,楚傾感激涕零地抄着答案,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答案到底是怎麽來的。

但從此,裴之默在溫辭初心中的印象從古板恪守規矩變得更鮮活些。

原來他也不會守規矩。

溫辭初看向面前的何栖:“其實和他接觸多了,就發現他好像沒有想象中那樣古板冷漠吧。”

“是嗎?”何栖笑了,“但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他只是對某個人才是特殊的?”

溫辭初微怔,但何栖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明天會發行春季周刊,正好就是你當封面模特的那一期,我很期待。”

溫辭初眨眨眼:“我也很期待。”

何栖站起身:“我另外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可以嗎?”

溫辭初眼睫輕擡,閃過細碎的光:“沒問題。”

何栖離開後,路邊停着一輛卡宴,她看到熟悉的車牌號後,徑直打開車門,但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後,下一秒就面無表情地關上車門。

黎淮打開車門:“我靠,何栖你幹什麽!”

何栖下颌微揚,雙手環住:“不是說好讓司機來接我嗎?怎麽是你?”

說完還附贈一個嫌棄的白眼。

黎淮也一臉晦氣:“你以為我想過來接你?被家裏老頭趕出來的。”

他們這種塑料聯姻夫妻,一般都是各過各的,除非一些特殊場合才會在一起。

但自從結婚以來,雖然他們兩個相互嫌棄,但也沒有什麽大的摩擦。

只是黎淮有點不明白:“不是,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直接把我拉黑了半個月。”

“你說呢?”何栖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生日宴上你送的花,讓我的朋友整整笑了我半個月!”

半個月前,正好是何栖的生日,黎淮送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被人扛進她的生日宴會,周邊還圍着一圈滿天星和劣質的小燈串,一閃一閃亮晶晶。

黎淮扶着車門,絲毫沒意識到他的審美水平:“紅玫瑰多浪漫啊。”

“你管這種醜東西叫浪漫?”何栖就差把黎淮的腦袋放在車門上,夾開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什麽東西,“我活了這麽久都沒見過這種醜到爆炸的東西!!”

何栖想想就生氣:“你知道別人怎麽說我嗎?我一個時尚雜志主編居然找了個審美極差的老公!”

醜嗎?

黎淮無法理解。

何栖很好心地舉個例子:“我在你生日上送你一輛拼裝山寨超跑,你怎麽想?”

黎淮好像有點理解了。

何栖還想對着黎淮一頓輸出,但手中的電話響了。

“等等,我先接個電話。”何栖接起,“怎麽了?”

裴之默嗓音很淺:“我已經到了,你人呢?”

“哦我忘了告訴你,你姐夫來接我了,讓你白跑一趟真的不好意思。”

雖然何栖嘴上說着抱歉,但語氣絲毫沒有一絲歉意:“這樣吧,如果你遇到辭初,就順便送她回去。”

裴之默沉默幾秒,沒有任何表示,就将電話挂斷。

黎淮一臉懷疑:“不是,你讓裴之默去接女孩子?”

“他願意。”何栖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懶懶地示意黎淮開車:“走吧。”

走出餐館的那一瞬間,熱氣瞬間消散,稀薄寒冷的空氣讓溫辭初打了個寒顫。

店裏人聲鼎沸,但外面的人卻寥寥無幾。

天色更暗,雪似乎下得更大了。

溫辭初撐着傘,正準備拐出小巷,卻聽到一道虛弱而斷斷續續的小貓叫聲。

小巷裏沒什麽燈光,溫辭初只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查看。

蒼白的手電筒燈光打在小巷牆角邊,三只瑟瑟發抖的小貓正和貓媽媽蜷縮在一起,緩緩飄落的雪花濡濕它們的毛發,幾只小貓凍得顫抖。

雖然現在是春天,但也有倒春寒的時候,就像現在,還下着小雪,又濕又冷,這些流浪貓只能去尋找稍微溫暖的地方,否則就會死在這個初春裏。

溫辭初緩緩走過去,幾只小貓也不怕人,反而叫得更大聲,撕心裂肺仿佛在求救。

溫辭初蹲下查看,也将手中的黑傘挪到小貓的頭頂上,雖然效果杯水車薪,但至少可以避免它們被雪水打濕。

她整個人陷入苦惱,歪着頭自言自語:“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她得給小貓找個真正能擋風禦寒的地方。

正當她頭腦風暴時,卻看到對面便利店亮着燈,店員正把廢棄的泡沫箱往外面放。

泡沫盒有保溫的作用,也防水,或許可以給這些小貓臨時搭一個簡易貓窩。

想到了對策,她把黑傘放在小貓身側,起身往便利店走去。

她買了幾袋即食雞胸肉,才厚着臉皮向便利店裏的店員小姐姐要了個泡沫箱。

沒想到店員小姐姐知道了事情緣由,還特別熱情地給溫辭初提供了剪刀和膠帶。

溫辭初抱着泡沫箱回去,幾個小貓還擠在黑傘下,沒有離開。

但黑傘旁,卻多出一個人。

他站在雪中,身形挺拔颀長,垂眸望着蜷縮在傘下的小貓們,不知道在想什麽。

什麽叫做屋漏偏逢雨,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溫辭初甚至想直接逃跑,但她還沒動,裴之默的視線已經轉向她這邊。

深色的傘骨襯得他的手指愈發白皙,宛如無暇白玉,那雙漆黑深幽的瞳仁,眸色沉沉。

她極其緩慢地向前挪動,磨磨蹭蹭地站在裴之默旁邊,揚起笑容,努力營業,絞盡腦汁憋出一句話:“裴總好巧,您在這裏等人嗎?”

這句話堪稱廢話文學裏的廢話文學。

裴之默側臉看她,神色淺淡:“不巧,我等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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