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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某別墅區。
剛從公司回到家的邬劍波不耐扯開領帶,目光現在客廳轉了一圈,沒看到邬夏的身影,無奈嘆了口氣後問道妻子:“夏夏還沒起床?”
“晚飯前下樓了一趟,吃完晚飯又回房間去了。”妻子劉雪麗接過丈夫的西裝外套,跟着輕輕皺了皺眉。
“我明天還是再請醫生到家裏來看看!”邬劍波卷起袖口,接過保姆送上的蜂蜜水,本打算喝上一口解解酒,想到樓上的兒子,話鋒一轉又讓多榨了杯果汁。
幾口喝完蜂蜜水,邬劍波端着杯橙汁,在妻子幽怨注目中敲響了二樓轉角處的房間門。
叩叩叩——
先輕輕敲了幾下沒反應,邬劍波又加重了力道,房間內終于傳來邬夏懶洋洋的答應聲。
“門沒鎖,進來吧。”
推門而入,立刻看到斜靠在椅背上的邬夏,他朝邬劍波猛地眨了眨眼,笑呵呵地伸出手:“我就說聞到一股橙子味,原來是我的老父親送‘溫暖’來了。”
青年個子很高,皮膚有些蒼白,帥氣臉上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最引人奪目,笑起來右邊臉頰跳出個小小酒窩,讓對面的人不自主就想親近。
“要坐就好好坐,這樣子傷頸椎。”老父親走上前去,放下橙汁先将邬夏扶正。
“爸,我只是靠了一會。”邬夏擡起腦袋,沒精打采地撇了撇嘴,就像是渴了許久的人一樣迫不及待端起橙汁灌下。
“沒事就出門去曬曬太陽,不想出門就去花園裏走走。”邬劍波又勸。
“知道了爸,你快去休息吧!”邬夏蜷起雙腿,一米八幾的身高竟然整個人都能縮到椅子中,瘦弱的身形讓邬劍波心疼不已,本想再勸幾句的心思頓時消失,腦中只剩下要買些補品給兒子吃的念頭。
邬劍波與亡妻張琳琳結婚十年才好不容易生下邬夏,這孩子不僅是邬家唯一的孫子,也是海市張家老太爺最寵愛的外孫子。
邬夏完全當得起萬千寵愛于一身這麽個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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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自小是在邬張兩家老宅裏長大,與邬劍波的相處時間少之又少。
十九歲被送到國外讀書,一去就是七年,兩年前再次見面時是在醫院。
邬劍波不願再回想當時的場景,卻不由回憶起邬夏昏迷一年多後再次醒來後喊了他聲“爸爸”時的眼神。
孩子睜開眼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遍,最後先看向了他,邬劍波還記得當時邬夏的手很涼,他握着那只手在病房裏哭得差點昏死過去。
只要忍不住想起,血液凝固的感覺仍舊如此清晰。
好在一切都在時間中慢慢變好,邬夏經過兩年的康複訓練,已恢複得和正常人差不多,就是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回到從前健康活潑的樣子。
“那你別玩太久電腦了。”
又擡手摸了摸邬夏微黃的碎發後,邬劍波将大開的窗子關嚴實,檢查一遍沒有問題後才端起杯子退出房間。
***
随着房間門被合上,邬夏一改笑眯眯的樣,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再次念動術法試着喚出前世好不容易修出的靈海空間。
“……”
腦中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看來身體還是太虛弱。”邬夏仰頭嘆息。
兩年前他從國外悄悄回到海市準備給家人個驚喜,只是沒想到驚喜變成了驚吓,一場車禍後靈魂出竅穿到了修仙世界中。
修仙世界弱肉強食,死亡率簡直跟小說裏的末世有得一拼。
不過他也算幸運,竟然投生到了一對大能道侶膝下,父母修為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也絲毫不誇張。
可他又是不幸的,六歲時親眼見證父母飛升,自此就被托付給了宗門掌門,成了個真正無父無母的孤兒。
宗門因天縱英才的父母對他抱以厚望,二十歲前修煉資源是可着勁地送到洞府中,可十四年時間邬夏只堪堪築基成功,術法也練得颠三倒四,完全成了宗門笑話。
後來掌門對他失望,慢慢将注意力轉移到了宗門其他天之驕子身上。
這讓邬夏狠狠松了口氣。
一天打坐二十三小時的日子終于到了頭,也不用整日靠靈藥閣裏各類獸們的“零件”增進修為。
他只想當條鹹魚……
于是,鹹魚躺十幾年的邬夏最後被掌門扔到了離宗門主峰最遠的一個山頭看管靈獸。
這座山頭上關的都是些“刺頭”,要麽是寧死不與宗門弟子結契的,要麽是野性難馴根本不能被宗門刻印。
反正偏僻靈獸園幾乎已經被宗門遺忘,他是百年間唯一的守園人。
被宗門弟子嘲笑為流放之地的靈獸園反是他幾百年間最為快樂的時光。
與桀骜靈獸們鬥志鬥勇,無事就種種地做做菜,日子倒也過得快活。
這一混就是三百多年。
某日不知是哪位師兄弟渡劫,離得老遠的他被無辜牽連,雷劫直接把人劈回了本世界,匆忙得他根本沒時間跟朝夕相處百年的靈獸們道別。
再然後……就是長達兩年多的康複期。
使勁捶了捶瘦得能看到骨頭的雙腿,邬夏垂頭喪氣地起身,轉身将自己摔進了柔軟的床鋪。
“習慣了修仙者的身體,凡人的病痛還挺折磨人。”他半張臉都埋在枕頭中,悶悶不樂地嘟囔道。
不是邬夏不願出門,實在是這具身體虛弱得根本支撐不了走得稍微遠點。
當然其中也有他不想與劉雪麗待在同一個空間的原因。
他與繼母住在同個屋檐下的時間攏共不超過一年,就算對劉雪麗沒什麽惡感,尴尬卻總是如影随形。
愣神間,床上手機突然響起。
刺耳鈴音連幾秒鐘都不給人反應,聒噪的斷氣式說唱催命似地催促着邬夏趕快接電話。
一聽到這個鈴聲就知道肯定是周植那個吵鬧的家夥,專門給他設置的鈴音跟本人一樣煩人。
【你什麽時候把我的手機改了鈴聲?】電話一接通,邬夏就先質問,緊跟着不聽對方回答就唾棄道:“太難聽了。”
電話那頭的周植暴跳如雷,表示是邬夏這個土包子不懂欣賞。
“有事就說,沒事就閉嘴。”邬夏當沒聽到。
【下個月的同學會你去不去?】
【同學會?哪門子的同學會,我可是在國外混的大學。】邬夏翻了個身,就是不接那個茬。
【別給老子裝傻充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周植扯着嗓子吼,聽背景音人聲嘈雜,好像正在拍攝現場。
周植:邬夏唯一的發小,除了張帥臉外一無是處。
可他就憑這張臉在大一時被星探挖掘,搖身一變成了個演員,有多紅邬夏不知道,但能經常在電視中看到,想來應該混得不錯!
而周植所說的聚會是高中同學。
【我這小身板可經不起造,去就是找死。】邬夏使出殺手锏,聽筒那邊一陣沉默,而後只聽周植嘆了聲氣,再開口就沒提聚會的事。
他們從幼兒園起就在一處,高中同學是個什麽德行,兩人誰都清楚。
要真把邬夏這個病人強行拖去,說不定會被王八羔子們強行灌酒,那可是群沒心沒肺的家夥,周植還真不敢冒這個險。
【最近你爸公司是不是遇到了點困難?】
【困難,什麽困難?】邬夏一問三不知反而問起了周植這個外人。
邬劍波公司的事他一向不關心,就連公司大樓附近都沒去過。
【就是城郊的那塊地,都上新聞了,你都不關心關心你爸!】周植又有要咆哮的趨勢。
不過很快那邊就傳來道女聲,語氣聽着倒是溫溫柔柔,可是內容卻極其讓人舒适。
【你再罵髒話我就撕爛你的嘴,不會聊天就閉嘴,馬上就開拍了,還不快過去!】
一着聲音邬夏就知道是周植那位性格火爆著稱的經紀人上線了。
【嘿嘿,不會說話就閉嘴吧您。】邬夏幸災樂禍地嘲諷回去,不等對方回答,幹脆利落地就挂斷了電話。
電話一挂,邬夏心情奇跡般地變好了許多。
随手将手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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