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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沒有被降級,不能和芽衣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依舊該幹啥幹啥,該吃啥吃啥。毫無八卦可扒。
安淩一大早又收到了雀冷的書信,滿滿的相思之情,安淩就是看了一萬遍也無法習慣。因此他直接跳到了後半部分,只挑重點看。
景王爺已經派人調查司曉的身份,景王妃從小郡主口中得知真正欺侮她的人是景王爺手下的侍衛,氣急敗壞地沖進了景王爺的書房,兩人大吵後景王妃準備帶着小郡主回娘家。景王爺沒有阻止。
他想把這封信送去給容西堯看得時候,賀銘跑來說柳晴雙想要上吊自盡,他趕緊将書信收起來,前往柳晴雙的房間。
話說柳晴雙這個妹子還是挺珍惜自己的性命的,曾經有好幾次的自殺機會擺在她的面前,她都沒有選擇,今日突然想起要上吊是有原因的。
今日是她娘親的忌日,她想起了她,覺得自己這樣被困在容王府都是咎由自取,還不如早點斷了性命下去陪娘親,愈想愈傷心,于是便将一尺白绫挂上了房梁,決定自盡。賀銘為了監視柳晴雙,都從藤園閣搬出來住在她的隔壁了,柳晴雙踢掉小凳子的時候,突然又後悔了,大聲尖叫着,賀銘沖進屋子後,柳晴雙又覺得丢臉,就逞強讓他不要過來,還嚷嚷着自己非死不可,遂松了扯住白绫的手,白绫一勒住柳晴雙的脖子,她那張小臉就漲的通紅。賀銘見狀趕緊将她抱了下來,柳晴雙已經暈過去,不省人事。
留下可憐的賀銘不知所措,只能先趕來報告安淩,安淩見到躺在床上的柳晴雙後,問“多久了?”
“就一會兒,下來就暈過去了,真是怪了。”
“你先将她送去百草居,看緊了,跑了你就別回來了!”賀銘很不想做這件事情,盯一個女人比盯一個犯人可要麻煩多了,當初安淩找他監視柳晴雙的時候就他就已經覺得自己的前途十分灰暗,現在更是心塞不已,可安淩畢竟是自己的頭頭,賀銘就算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也不敢說出來,只能人命地将柳晴雙擡起來,一路擡出了容王府,上了馬車,前往百草居。
柳晴雙一上馬車她就睜開了眼睛,她對自己能成功蒙騙了賀銘和安淩感到十分慶幸,緊接着就開始盤算如何逃走。賀銘駕着馬車,根本不知道柳晴雙已經醒來的事情,他還沉浸在對自己的前途隐隐的擔憂中。到了百草居後,他将又裝暈過去的柳晴雙擡出來,今日是東方明月坐診的日子,在百草居排着隊等看病的人簡直可以繞地球好幾周了。賀銘心急,直接插隊,将柳晴雙丢在了東方明月面前的床榻上,說:“東方先生,柳小姐不知怎地暈過去了,麻煩您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容西堯親自将柳晴雙接到容王府住的事情可是滿京城老老小小都知道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賀銘當然不能告訴東方明月柳晴雙之所以暈過去是因為自己作死想上吊自盡未遂,于是他一邊說一邊給東方明月個眼神,東方明月會意後,便讓他将柳晴雙抱到裏屋,待他看完這些病人後再說。
賀銘望了眼這長長的隊伍,心裏連連叫苦。叫苦的還有柳晴雙,因為這就意味着她得繼續裝暈。賀銘是個很盡職盡責的人,安淩讓他将柳晴雙盯緊,他便在床邊寸步不離。事關自己的前途,容西堯作為自己的偶像,他可不想讓偶像失望。
所以這就苦了一直都在裝暈的柳晴雙,裝暈是個技術活,有蚊子叮咬不能撓,想打噴嚏必須忍住,連呼吸都要保持平穩。但為了自己的命,柳晴雙只是默默地裝着,直到正午,東方明月覺得有些累了以後才想起還有賀銘和柳晴雙這倆人在等自己。
于是他來到裏屋,對賀銘問到:“還沒醒來?”東方明月是個眼尖的人,從一看到柳晴雙他就注意到這個姑娘是在裝暈,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姑娘居然能堅持這麽久,久到他都有些不忍心拆穿了。
“先生,您快看看吧!”
東方明月象征性地給柳晴雙把了把脈象,這不把脈倒沒事兒,一把脈東方明月便驚訝地發現這居然是個喜脈!細心的他還發現柳晴雙的脖子上有輕微的累痕,這使他瞬間腦補很多。柳晴雙乃丞相之女,不管容西堯想不想篡位,景王爺和丞相都是他的敵人,容西堯在中毒的時候都沒有對柳晴雙出手,便說明他對柳晴雙不感興趣,那柳晴雙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呢?而她脖子上的勒痕也很是蹊跷,這個千金大小姐一定是在容王府受了什麽非人哉的委屈想要自盡,被賀銘發現了便借暈倒來找機會逃走。
柳晴雙和賀銘兩個人都不會想到,機智的夏洛克·東方明月,已經看透了事情的真相。于是他說:“柳小姐的脈象很奇特,恐怕……”賀銘隐約知道容西堯決定讓柳晴雙代替公主出嫁,所以柳晴雙是不能死也不能病的,所以當他看到東方明月有些不太好看的神色時,他有些慌張,忙問:
“到底是怎麽了?先生您可別吓我。”柳晴雙要是出了什麽幺蛾子,自己肯定脫不了幹系,賀銘此刻真是恨透了這個女人。
“現在看來,應當是瘟疫,所以,為了王爺的安全,還是別将柳小姐帶回王府了,不過你別擔心,我這裏有專治這種瘟疫的特效藥,吃了就肯定沒事兒!”東方明月知道賀銘腦子不太好用,便将這謊言說得頭頭是道,反正這貨也聽不懂。
瘟疫!?
賀銘聽到這兩個更加慌了,怎麽上個吊就瘟疫了呢。于是東方明月針對這個疑問又給出了十分扯淡的回答:“你看她的脖子上有紅紅的傷痕,是不是不小心傷到了,這種瘟疫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傳播的。”
同樣慌的還有柳晴雙,如果自己真得了瘟疫那還得了,可轉念一想,東方明月的話實在太浮誇,使她不由地覺得他是不是在幫她。
“那那那我先回府禀告王爺,還請先生您好好照顧柳小姐!”賀銘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決定先回去将此事告訴容西堯,讓他來定奪,賀銘離開後,東方明月也沒有久待便走出了房間。
這使得柳晴雙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大膽地睜開眼睛,跳下床,活動了下筋骨。自己的身體自己知曉,她是絕對不可能染上瘟疫的,于是她決定等到入夜之後,她就從百草居逃走。
東方明月透過窗戶将屋裏柳晴雙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笑眯眯地回到自己的書房後,給司曉寫了封信讓人給送去了王府。
信送到的時候,容西堯已經從慌慌張張的賀銘口中知曉了柳晴雙貌似感染上瘟疫的事情,他正準備去百草居走一遭瞧一瞧可憐的柳晴雙,剛出門就被司曉攔下了。
“喜脈?”容西堯有些驚訝,丞相大人對柳晴雙寶貝的很,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都柳晴雙做出這種事。況且,像柳晴雙這樣的女子,如果曾經遭受過侮辱,一定會覺得沒臉見人,也不可能再願意嫁到容王府。
這就說明了柳晴雙可能是在丞相大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遭到了某個人的迷|奸。那麽問題來了,這個人也就是孩子他爸是誰呢?
“柳晴雙應該會在今夜行動,她等不到明天了。”從百草居逃走可比從容王府裏出去要容易多了,柳晴雙自然會抓住機會,多拖一天事情可能就會有了變化,因此,司曉打算夜裏去東方明月那裏走一遭。
“安淩,給雀冷回信,詢問柳晴雙腹中之子是否與景越有關。”容西堯想來想去都覺得這種事只有景王爺才能幹的出來。
聽到這話的安淩不淡定了,之前都是雀冷再給他寫信,他從來沒想過要寫回信。而容西堯之後的話更是讓他瞬間石化:“寫完讓本王先看看,替你檢查檢查是否合格。”
“王爺……該怎麽寫?”
“他怎麽寫你就怎麽寫,總要回應回應人家對你的情誼。”
“可是,王爺……我不喜歡男人啊!”安淩苦着一張臉,哀嚎。
“那要不你和西西湊合湊合?”容西堯将安淩的怨婦臉視而不見,繼續補刀。
安淩不吱聲了,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憋出幾百字,交給容西堯過目。容西堯看完後,說:“安淩,和本王說說你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王爺……”安淩是個純情的好少年,對容西堯又忠心耿耿,因此容西堯才會覺得将容西西交付給他是個十分好的選擇。
“你這樣寫的話,是追不到好姑娘的。”說完,容西堯将安淩辛辛苦苦寫完的信揉成一團,安淩心疼不已,以為自己又得回去再重新寫,沒想到容西堯自己提筆在紙上快速地寫了起來,安淩好奇地看過去,容西堯筆下的甜言蜜語真是将他雷得外焦裏嫩,等到容西堯寫完後,他弱弱地說道:
“王爺,你這樣寫,确定能追到司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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