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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曉發現,容西堯的裁縫天賦是受容西西影響的,容西西的天賦樹上除了點了易容術,其餘的點數大概全點了裁縫,如果放在現代,肯定能成為優秀頂尖的設計師行列。
容西西的喜服是自己操刀做出來的,當她興沖沖地拿着這條美美噠喜服來找司曉的時候,司曉正在默默地繡着香包。
香包是司曉在城裏的月老廟裏求來的,據說那裏的香包十分靈驗,只要在香包上繡上龍鳳呈祥,就能保證這對新人婚姻和諧,若是在香包上繡上紅棗,那就意味着早生貴子,所以,司曉的目标是繡上龍鳳呈祥後再繡上倆紅棗,祝願容西西和安淩能百年好合再生出一對娃娃。
可是她的女紅實在太差勁,饒是芽衣教了她大半天,她都無法獨立自主地繡上一部分,芽衣對這個學生十分失望,看到容西西來,就不停地對她抱怨。司曉很心塞,因為她連十字繡都不會,更別提刺繡了,在手指被針戳了N下以後,她終于放棄,覺得還是在婚宴上跳段舞意思意思算了。
司曉如此努力用功的繡香包令容西西十分感動。"司姐姐,待你大婚的時候,我也要給你繡香包!"難道也繡上龍鳳呈祥外加倆紅棗?司曉郁悶地看了看她,說:
"這喜服倒是不錯,有沒有讓安淩試試看?"
"哎呀,不需要試啦,他全身上下都讓我摸過了,做出來的肯定合身!"司曉瞠目結舌,芽衣在一旁偷笑,容西西跑進屏風後試穿自己的喜服,當司曉看到穿着喜服出來的容西西後,當下就決定自己的喜服也要讓容西西獨家訂制!
"哎喲,心靈手巧的西西公主,嫁給我吧!"司曉一邊打趣,一邊單膝跪地,作求婚狀,容西西吐了吐舌頭說:
"司姐姐別鬧,我哪敢和皇兄搶人呢!話說這香包還是你和皇兄一起求的,你有沒有順道求求自己的姻緣啊?"
送香包是容西堯提出來的,因為司曉沒錢,買不起金銀財寶,容西堯便告訴她,月老廟的香包很便宜,他可以借錢讓她去買,于是,司曉跟着容西堯去了月老廟,月老廟好多人,都在排隊求姻緣,容西堯是VVIP,直接把廟裏最好的大師給包了,大師帶着他們來到了一個小房間,神秘兮兮地拿出兩個小香包說:"這是本廟的鎮廟之寶,是送新人的絕佳之物。"一番浮誇的描述後,大師給出了一個天價,司曉根本沒法接受這種價格,便表示自己不買了,大師又連忙說,"看在容王爺的面子上,是可以稍稍便宜一點的。"
最後,在司曉的一番讨價還價之後,這倆小香包終于以原價的八折成交到了司曉的手上。
将小香包成功賣出去以後,大師又開始推銷他的另一項業務,便是容西西口中所說的求姻緣。"姑娘,确定不求一簽嗎。"在來之前,司曉就聽芽衣說過,這家月老廟的口碑非常好,求簽準得一逼,讓司曉一定要趁着求一簽,司曉可不信這種玩意兒,大師見她毫無興趣,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忽悠,忽悠忽悠着,司曉被忽悠得心動了,又花了錢,求了一簽所謂的姻緣簽。
"姑娘,這可是上上簽啊!"大師接過了司曉手中的簽,驚喜地說。"怪不得姑娘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姑娘那不同于常人的氣場,原來,姑娘命裏注定母儀天下。"司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一側微微笑着的容西堯,她深深地懷疑是不是這貨早就買通好了大師。
"司姐姐,月老廟的姻緣簽真的很準的!"容西西聽完後,笑嘻嘻地說,司曉撇撇嘴,她還是不相信所謂的求簽一說,催促容西西趕緊把喜服換下,和安淩卿卿我我去。
"哎呀,他剛被皇兄叫去了,才沒時間陪我呢!"因為安淩和容西西的婚事在即,容西堯很關愛安淩,将一些事情都分給了別人去做,比如青,所以這段時間,青忙得根本見不到人影,芽衣對此有些心塞,看不到心愛的人,滿滿的都是思念。此次叫安淩過去,無非是因為雀冷的事情。
雀冷最近的書信很是頻繁,容西西公主和安淩的婚事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雀冷聽說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深愛的人要娶人了,新娘卻不是他,這是萬萬不能忍受的事情,但他卻始終不敢去容王府找安淩好好談談,因為景王爺已經對他起了疑心。
放火一事雖然已被他很好地圓了過去,這事與司曉救青一事發生得實在太過湊巧,即使景王爺對他一直信任有加,但還是難免留下了隐患。因此,他在這封信上表示,這也許是他最後一次給安淩寫信了,以後就很難再飛鴿傳書,這封信很長,長得安淩根本不想看,于是,他将這信直接交給了容西堯。
容西堯看得很仔細,洋洋灑灑幾千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品讀下來,看完以後,不禁感嘆:"哎,安淩,你可真是辜負了一個好男人啊!"
安淩很無辜,從一開始他就反對司曉讓雀冷愛上他啊!
雀冷花了三分之二的篇幅來表達他真的很愛安淩,其餘三分之一便是對目前形勢的分析,景王爺似乎有意要去找景王妃和好,因為他深知他絕對不能失去岳父大人這個堅實的後盾。而前幾天他得知容西堯要去勾搭他的岳父大人,這讓他十分不能忍,直接先派了人買了一堆禮物送去景王妃那裏。
至于他自己,此刻正處于焦頭爛額的狀态中,因為丞相大人找他撕逼了,這也是他急于修複與景王妃關系的原因,丞相大人一直與景王爺好,是因為他覺得跟着景王爺有肉吃,如果他和景王爺的關系崩了,那麽,他一定會向容西堯示好,畢竟自己的女兒是容西堯的第一王妃,他與容西堯建交,一定能獲得更好的利益。
景王爺放棄修複與丞相大人的合作關系的話,就必須緊緊抓住岳父大人這根救命稻草。
"王爺,需要去攔截景王爺的人嗎?"
容西堯搖頭:"讓他試試。"容西堯的目标是一點點地讓景王爺絕望,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所以他想讓景王爺在以為自己修複了與景王妃之間的關系後,再讓他從高處往下跌。
至于雀冷,容西堯并不介意對他伸出橄榄枝,如果景王爺真的查出來雀冷已經倒戈,那麽他的下場一定十分慘,到時候,他會派出安淩去嘗試着救他。
只不過,這件事情發生得比容西堯預料的要早很多,就在今晚,青急切地叫醒了剛睡下的容西堯,告訴他景王爺将雀冷關進了密室,已經開始動用重刑。
"雀冷的鴿子飛回去的時候,被景王爺的人抓了個正着。"
容西堯深知安淩一個人是無法救回雀冷的,如果帶着一票子的人去又反而礙事,所以他只能去找了司曉,司曉還沒睡,因為她還在堅持不懈地倒騰小香包,她不相信,她就搞不定刺繡這玩意兒。
容西堯敲門的時候,把司曉吓了一跳,針頭再一次戳進了指尖,因此,司曉看着容西堯的目光十分怨念,不過,她還是爽快地答應了與安淩一同去營救雀冷的任務。在司曉看來,當初她留了雀冷活口,所以,雀冷的這條命是他的,在這個期間,雀冷一直表現的不錯,即使死也不可能讓景越這等人來踐踏。
換上夜行衣後,她與安淩就迅速出發了,跟在後頭起到消息聯絡作用的是青--一個可憐的倒黴蛋。
景王爺通常不會在京城呆上這麽久,他的封地在別處,一個山溝溝裏,據說這是先皇給他的封地,聰明如先皇,他早就看透了景王爺是個人渣,所以把他弄得遠遠的,但他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人渣買通了好多人,篡改遺诏,還妄想操控整個皇室。
景王爺在京城的府邸并不大,司曉來過一次,大致的格局已經摸熟,不過要尋找一個密室的确有些困難,但是安淩還是做了些功課的,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地圖,上面仔仔細細地将景王爺這座府邸的每一個角落都畫得清清楚楚。司曉豎起大拇指贊揚安淩:"幹得不錯啊,安少爺!"自從安淩成為容西堯的義弟之後,安淩的稱呼就從安侍衛晉級成了安少爺,他本人不喜歡這個稱呼,覺得還是安侍衛更适合他。
"是瑞元畫的,他最擅長這個。"其實上回東廠的地圖也是瑞元畫的,他在這一方面是個天才。
有了地圖後,天黑也不怕。
這座府邸的侍衛并不多,司曉和安淩結果掉兩個倒黴蛋後,就換上了他們的服侍,兩個人的身影在花園中竄來竄去。
密室的入口是在藏書房裏,地圖上并沒有畫出機關在何處,司曉和安淩只能憑借雙方的智慧找出機關,藏書房的結構很簡單,除了一排排書架,就是牆上的幾副沒品的字畫。這些字畫大多為人像,司曉看到了一副比較眼熟的,站在前面看了好一會兒,終于認出來,那畫上之人居然是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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