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之子于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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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之後,秋疏和衆人離開了碎玉門。臨走之前,她再次望向蘇子傾的房間,深情而溫柔。“若我有命歸來,定許你百歲無憂。”秋疏想罷,不由得流下了淚水。
“走吧。”秋疏停了一會兒,繼而擦去淚水,堅定說道。
當他們到達鎖陽塔的時候,裴弄玉已帶着千毒教的教衆将鎖陽塔重重包圍。
“尹秋疏,你可讓我好等。”裴弄玉擺弄着衣袖,輕蔑說道。
“是麽?可惜我并不是來找你的。”秋疏冷冷一撇。
“到現在還嘴硬。好吧,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還等什麽,給我拿下他們。”裴弄玉大聲命令道。
“大家小心。”秋疏滑出一排銀針向前排的殺手刺去。剎那之間,他們已經展開了激烈的交戰。尹秋荻拿出腰間的佩劍,對着面前的一排的殺手使了一招雪擁藍關,繼而又越到他們身後使了一招大江東去,那些殺手紛紛吐血而亡。碧玉生的玉簫劍法潇灑而利落,打起架來優美而不失淩厲,不一會兒又有一大批的殺手倒地而亡。裴弄玉觀察着戰況,終于甩出了軟鋼絲,秋疏用碧水笛擋去攻勢,又劈出一道掌風打落了前面幾名殺手的劍。此時隐香和添雪趕過來,接下來了裴弄玉的攻勢。秋疏看了她們倆一眼,又對着碧玉生,尹秋荻和步非煙使了個眼色,于是她們四人便迅速解決了幾名殺手,一起向塔內沖去。
三人跟在秋疏身後走過了一道又一道機關,終于又到了四大長老的面前。
“姑娘,你又來了。”一名長老慢條斯理地說道。
“晚輩尹秋疏再來請教。”
“好,你們四人一起上吧。”四大長老異口同聲。
這時,四大長老已經布好了陣法,他們四人周圍再次設下了一層防護結界。四人按照先前商量好的也擺好了陣法。秋疏的碧水訣對付朱雀位的長老,秋荻的秋水劍法對付白虎位的長老,碧玉生的玉簫劍法剛巧與青龍位相生相克,而步非煙的青蓮劍歌也是玄武位長老的克星。秋疏将碧水笛在手中翻轉,念了句口訣,碧水笛禦風而行,笛身變得鋒利,不經意間削去了長老的一绺頭發。與此同時,碧玉生三人都占了上風。秋疏不再手下留情,凝聚內力,借着碧水訣繼續拼鬥。那四名長老知道秋疏看出了陣法的奧妙,便不再單獨作戰,開始合力交争。許是秋疏四人默契不夠的關系,出現了一些問題,非煙不慎被割破了左臂。秋疏知道先前的作戰方式已經不再适合,便讓非煙和秋荻在兩邊迎敵,自己與碧玉生打前鋒。碧水訣與玉簫劍法皆是柔中帶剛,剛中帶緩之武功,所以聯合起來威力提升了數倍。一盞茶過後,他們四人再次占了上風。秋疏看着四名長老陣法開始散亂,知道時機已到,對着他們三人使了個眼色,秋疏用了碧水訣的最後一招天水之碧加上碧玉生的摧蘭折玉,又有非煙和秋荻助陣,四名長老都被這一招重傷。而此時,正當他們四人暗暗松了一口氣時,裴弄玉打碎了結界,軟鋼絲似一根冰淩般直沖而來,秋疏來不及思索便擋在了碧玉生的身前。
“噗……”鮮血自秋疏的口中噴薄而出,像天邊的落日。
“秋疏。”碧玉生立即抱住她,朝着裴弄玉狠狠劈出一掌。
“妹妹。”尹秋荻趕了過來,看見血流不止的秋疏,憤怒地提劍向裴弄玉刺去。裴弄玉閃身避開,軟鋼絲絞住了秋荻的劍,秋荻想拔出劍卻怎樣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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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裴弄玉媚豔地笑笑。
“你敢傷我妹妹,裴弄玉,我定不饒你。”尹秋荻緊握着劍柄的指節泛白,眼中的憤怒直沖雲霄。
“是你們先傷害的我。是你們害得我一無所有,都是你們的錯。今天我要讓你們統統死在這裏。”裴弄玉拉緊了手上的軟鋼絲,尹秋荻有些支撐不住。非煙立刻上前提劍砍斷了她的軟鋼絲,将尹秋荻救了下來。
“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裴弄玉從袖中撒出夜煞散,非煙猝不及防,被劇毒所傷。
“哈哈,你們還不是都得死在我手裏。碧玉生,現在就只剩下你了。”裴弄玉笑得奸邪而惡毒,她将軟鋼絲纏繞在左手食指,向着碧玉生攻來。碧玉生握緊玉簫,還未出手,就看見裴弄玉的胸前被一把劍貫穿。他向弄玉身後望去,看見了握着劍,雙手還在顫抖的弄蝶。
“弄蝶,你……”裴弄玉轉過頭來吃驚地說道。
“我不允許你傷害他們。姐姐,你錯的太多了。”裴弄蝶淚眼朦胧。
“錯?連你也說我錯?呵,好啊,你們都說我錯了,你也是,泠溯也是。很好……”弄玉看着胸前尚在滴血的劍尖,大聲地笑了。
“姐姐……”
“我裴弄玉機關算盡,竟然沒想到會死在自己的妹妹手裏。呵呵……未免太可笑了。好,也好,我可以早點去見泠溯了……”說罷,裴弄玉用內力将劍從身後推出去,伴随着劍落地的聲音,弄玉倒在了秋疏的腳邊。她睜着一雙凄怆的丹鳳眼,微微笑着喚了一聲:“泠溯……”而後,瞳孔便逐漸渙散,最終呼吸消失在了風裏。
“妹妹……”尹秋荻立刻走到她身邊,替她擦去嘴角不斷溢出的血液。但鮮血還是止不住地流下來,染紅了她整個衣襟。
這時塔外的人都根據機關破解法走了上來,看見秋疏倒在一片血泊裏,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小姐,你怎麽了?”添雪沖上前去,淚眼婆娑。
“別……哭……”秋疏伸出沾滿鮮血的手替添雪擦去眼淚,笑容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秋疏,秋疏……”身後傳來蘇子傾的聲音。秋疏循着聲音望過去,看見隐香攙扶着蘇子傾走過來。
蘇子傾走到她身邊,聞到一陣濃濃的血腥氣,他撫摸着秋疏的面頰,發現手掌心一片腥稠。
“秋疏,你怎麽了?你說話呀……”蘇子傾連聲問道,聲音因害怕而發出劇烈地顫抖。
“子傾,對不起……我今生不能嫁你為妻了……來生,來生你可不可以早點找到我……我不想再經歷這些曲折了,好累……我死後,魂魄一定會守着你,再也不讓你孤單……”秋疏伸出手撫摸着蘇子傾失明的雙眼,流出了淚水。她這一生都在辜負這個男子,就連給的承諾,都沒有來得及兌現。來生吧,來生定許他一處栖身,無苦無悲,百年相守。
秋疏想着,又一陣咳嗽,鮮血再次汩汩而出。碧玉生不斷幫她擦拭着那些鮮紅的血液,雙手早已被染成鮮紅,指尖還有血液滴落。
“玉生……”秋疏的雙眼已經模糊,看不見人影,說話的聲音已經聽不清楚了。
“我在這裏。”碧玉生握着她的雙手,哽咽道。
“這一輩子……我能給的已經全部交付與你,這顆心,這條命……咳咳……如果上蒼垂憐,只希望它能償了我的夙願……要你平安喜樂,長……長樂……無……憂……”語罷,秋疏的手從碧玉生的手掌重重滑了下去。
“秋疏……”碧玉生緊緊抱住她,妄圖留住一縷游絲,可她還是在自己的生命中揮手告別。後會無期。
恍惚之中,碧玉生似乎聽到了那支《剎那芳華曲》:朝露昙花,咫尺天涯,有道是黃河十曲,畢竟東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榮,問蒼天此身何必?昨夜風吹處,落英聽誰細數,九萬裏蒼穹,禦風弄影,誰人與共?千秋北鬥,瑤宮寒苦,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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