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躁動不安
裴嘉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窗簾厚厚地拉着,陽光幾乎透不進來,只能依稀從窗簾上隐約的光斑辨別出,外面似乎已經是白天了。
裴嘉玉正處在易感期的初期,正是混沌頭疼的時候,全身上下像火爐在燒一般,皮膚滾燙,額上是細細密密的汗,口幹舌燥。
雖然醒了過來,症狀卻比昨晚更嚴重了些,眼前迷蒙不清,只能依稀辨別出床的輪廓、床前面是白色牆壁,左邊是桌椅……
昨晚的記憶也是模糊的,只記得自己如同溺水一般,昏昏沉沉地漂浮了許久,全身如同灼燒一般難受。
昏沉中,隐約嗅到後頸上傳來熟悉的、好聞的薄荷香氣,輕輕地撫慰了他的焦躁。
後來額上似乎是貼上了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很舒服。
他憑着本能追過去,渴求更多的舒爽,可仍是杯水車薪。
骨骼關節沒有剛開始那麽酸痛了,似乎是有人一寸一寸幫他按摩過。
是誰呢?
裴嘉玉腦海裏模模糊糊劃過一個身影,高大颀長,肩膀壯碩,有點熟悉。
但他的腦子太混沌了,想了一會兒就開始頭疼。
易感期與理性相斥,只追尋本能。
裴嘉玉放棄了思考。
與此同時,身體的異常卻開始越來越清晰地提醒他,他現在正處在什麽樣的麻煩中。
……好熱。
全身又軟又燙,唇齒幹燥,背脊酥軟,急切地想要尋找發洩口。
可是四處可觸碰的只有軟趴趴的被子,冷冰冰的床板,刺眼的牆壁。
怎麽會這樣……
好難受……
好想狠狠地抓住些什麽東西……
平日裏嚣張跋扈的少年,在這檔子事上卻異常純情懵懂。
因為燥熱,他煩躁地一擡手,把睡衣脫掉了。
下意識地俯下身體,兩腿夾住被子拱起的地方,胸膛緊貼床被,在床單上磨蹭了兩下。
床單過于柔軟,不痛不癢,無法給予他想要的感官刺激。
少年食不知味,只能暴躁地坐起來,四處張望,急切地想要做些什麽,來緩解渴望。
然而他對此一籌莫展,只能茫然地在空中抓了兩下。
像只堅果被偷的,可憐兮兮的小松鼠。
斯岚拎着早餐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昨夜給裴嘉玉穿上的睡衣,又掉在了地上。
裴嘉玉只穿着一條小內褲,腰肢細瘦,皮膚白皙,臉色潮紅地坐在床褥間,明明是極其暴躁憤怒的樣子,看起來卻又像要哭了。
眼眶通紅,鼻頭也紅紅的,緊咬着下唇。
手緊緊抓着身下的被子,下身有些不自然地在被單上磨蹭。
磨蹭的速度有點快。
力道也有點大。
并且因為磨蹭的力道,屁股也微微翹起來,形成一個誘人的半圓形弧度。
看起來很軟,應該也很好捏。
斯岚一進來就看到如此刺激的場面,不由一怔。
按了按太陽穴,好不容易回過神,将早餐放在書桌上。
心中苦笑,我這是造了什麽孽,這輩子遇上這麽個小祖宗。
還沒來得及轉過身,背後忽然刮來一道疾風。
随即後背被人猛地抱住了。
意識混亂不清的少年,發覺面前的人身上冰冰涼涼的,幹淨清爽,還有好聞的薄荷香氣,頓時感官都被刺激得興奮起來。
他憑着本能抱住面前的人,熱烘烘的身體緊貼,一陣亂蹭,發出了舒服的喟嘆。
斯岚意識到他在幹什麽,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
少年毫無所覺。
alpha的本能讓他異常興奮,磨了磨牙齒,這裏舔舔,那裏聞聞,尋找适合下口的地方。
嗯……
好聞是好聞,怎麽好像找不到腺體?
俗話說得好,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少年有些疑惑,但還是堅定地尋找着。
實在找不到……
算了,湊合湊合也能行!
就在他躍躍欲試,準備在修長的後頸上咬下去時,斯岚終于忍無可忍,反手卡住了男孩的喉嚨。
裴嘉玉突然被扼住命運的咽喉,進退不得,有點懵了:“唔?”
“裴嘉玉,”斯岚鐵青着臉,向前一步将他壓在床上,咬牙道,“你他媽還真是什麽都敢做。”
裴嘉玉被抓着手腕,胸膛緊貼地壓在床上,倒也不排斥,仍舊是抱着他蹭。
一瞬間,斯岚的表情可謂精彩紛呈。
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不知該為這偶得的親近而竊喜,還是該因為男孩竟把他當成了omega而生氣。
一時間僵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裴嘉玉就沒有這些複雜的煩惱了。
他沉浸在面前人冰涼清新的氣息中,滿足地上下磨蹭。
由于磨蹭的動作,內褲的邊緣從腰部逐漸下滑,露出了柔軟的腰肢,還有……
斯岚察覺到了這些細微的變化。
他的神情卻并沒有什麽波動,而是複雜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孩。
男孩閉着眼睛,完全沉浸在欲望中,顯然也并不清楚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換言之,這只是一次純粹生理性質的意外,就算這時換一個人,男孩也依舊會表現得如此急不可耐。
斯岚的睫毛顫了顫,目光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原來如此。
只是……把他當成好用的工具麽。
在男孩急躁的催促聲中,過了大約幾十秒,斯岚才垂下眼睛,慢慢伸出手,覆在男孩躁動不安的皮膚上。
——
裴嘉玉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
這三天裏,偶爾有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間也感覺被喂飯喝水,只是腦子都昏着,察覺不出什麽味道,只是勉強維持着進食而已。
易感期第四天的時候,體熱終于開始消退了。
裴嘉玉醒來的時候,終于有了些清醒的感覺,眼前也能清晰地辨別出物品了。
咳了兩聲,感覺到口幹舌燥。
房間左邊有什麽東西動了動,站了起來。
裴嘉玉這才看到斯岚,他剛才似乎一直坐在書桌旁,臉色有些蒼白和憔悴,還有點……冷淡。
不過斯岚一向冷淡慣了,裴嘉玉也沒察覺出異樣。
斯岚倒了一大杯溫水,不做聲地遞給他。
裴嘉玉一口氣咕嘟咕嘟全喝完了,喉嚨這才感覺緩過來了一些。
“我……我這幾天是怎麽了?”
他用衣角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擡頭問斯岚。
其實大致情況他是能猜到一些的,事情的由頭也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但這幾天頭腦大部分時間都頭腦昏沉,記得不太清楚,只能問斯岚。
斯岚擡了下眼皮,沒有立刻回答。
裴嘉玉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鼻子:“我隐約記得,我好像是進入易感期了,因為那天喝了洋鬼子給的甜品……所以這些天,一直是你在照顧我?”
斯岚把空水杯放在床頭櫃上,不冷不熱地應了聲:“嗯。”
“啊……那個王八蛋,我回頭再去收拾他,”裴嘉玉略有些尴尬,“這些天竟然一直是你在照顧我嗎,辛苦了……我還是第一次經歷這麽嚴重的易感期,我是不是很煩人?有沒有打擾到你?我……沒有做出什麽很丢臉的舉動吧?”
裴嘉玉以前經歷過的易感期,最嚴重的不過是皮膚微微發熱,多打了幾個噴嚏而已。
因此他想當然地認為,自己就算易感期症狀比較嚴重,估計也就是渾身發燙,四處打滾,嚎叫喊疼罷了。
不過,“四處打滾”在他的認知裏,已經是很嚴重的丢臉行為了。
矜貴酷拽的裴哥,怎麽能在朋友面前表露出這麽失态和軟弱的一面呢。
他忐忑地看向斯岚,眼睛裏充滿少年特有的那種清澈的愚蠢。
斯岚避開了他的目光,轉身過去,默默整理床頭櫃上的雜物。
裴嘉玉見他不回答,一下子遲疑起來。
難道……他易感期的時候真的做了很丢臉的事?
大吼大叫?摔東西?學大猩猩狂暴亂走?因為難受而哭鼻子了?還是……對斯岚動手了?
不對,斯岚的身手遠在他之上,應該不至于被他誤傷才對。
還是說……大晚上跑出門裸奔?
應該也不至于吧。
斯岚和張助應該都會攔着他的,兩個人的力氣,應該能拽得住一個人。
……
裴嘉玉絞盡腦汁,努力回憶自己到底究竟做了什麽。
但大腦裏偏偏一片空白,什麽印象都沒有了。
他想到新聞裏看到過的“alpha易感期搞笑行為大賞”,越想越慌,不自覺地抓住斯岚的袖口:“我……我是不是做了什麽,傷到你了?”
其實他的意思是,擔心自己是易感期力氣失控,打傷了他人。
但這句話聽在斯岚耳朵裏,自然就能讓他想起另一些事了。
房間裏寂靜片刻。
“沒什麽,”斯岚面無表情道,“什麽也沒有發生。”
——
斯岚打鈴讓酒店服務生送了早餐進來。
他把裴嘉玉之前泡水的手機遞給他,手機似乎被修理過,已經恢複正常,屏幕上跳出來幾十條密密麻麻的消息,都是小弟們這些天聯系和慰問他的信息。
斯岚似乎是對外宣稱他“吃多了海鮮不太舒服”,小弟們後來的慰問消息全都變成了“哥,下次少吃點海鮮啊哈哈”,“你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了,咱一起去廣場喂鴿子去”。
裴嘉玉知道斯岚是在替他保守秘密,還挺感動的。
早餐到了之後,斯岚就離開了。
他說,自己這些天也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裴嘉玉連忙坐起身,送他出去。
告別之前,他十分真誠而豪爽地拍了拍斯岚的肩,道:“兄弟,這些天辛苦你了啊,等回去我請你吃飯。”
“兄弟”斯岚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回房間去了。
裴嘉玉只以為他是累了,也沒放在心上。
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回到房間,坐在桌子前,風卷殘雲般飽餐了一頓。
這是他來到海島之後,吃過的最香最飽的一頓飯了。
之前是不餓,嘴也挑。
這些天因為易感期,吃了些苦頭,飯也沒好好吃過幾頓。
腹中饑餓,吃飯自然也香了許多,連之前看不上眼的咖喱飯也順眼了許多,聞着那濃郁的咖喱土豆味兒,只覺得濃香撲鼻,讓人食指大動。
吃完飯,打了鈴讓服務生來收餐盤,裴嘉玉揉着肚子去洗手間洗漱。
看看鏡子裏的自己,嗯,頭發好像長了點,臉頰瘦了點,眼圈也有些青。
看來這幾天易感期,還真是吃了不少苦頭。
寒假的時間有限,本來就只打算玩個十來天。
這三天待在酒店裏,一下子少了三天的玩耍時間,裴嘉玉還挺可惜的,尋思着趕緊洗個澡收拾一下,下午就去找小弟們玩兒。
正巧門鈴響了,一個華人服務生敲門進來,十分專業地笑了笑,說自己是來收餐盤的。
裴嘉玉心情好,在他收拾的時候,随口跟他聊天,問他工資多少,活兒多不多。
華人小哥頗為風趣:“工資麽?大概,也就是您一天房錢的零頭吧。”
聊到後來,裴嘉玉忽然想起什麽,問他:“哎,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也一直是你來收拾東西嗎?”
他有些擔心,如果服務生進來過的話,應該會目睹過他易感期的窘樣吧……
小哥搖搖頭:“您的朋友吩咐過,這幾天不需要酒店提供服務。”
朋友,應該就是斯岚了。
裴嘉玉:“你不知道我這幾天……”
小哥不太明白地看着他:“啊?”
裴嘉玉放下心來。
他送小哥出去,看着他把髒衣物和垃圾袋分門別類放好,忽然看到垃圾箱裏有一角眼熟的東西:“哎,那個是……”
小哥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哦,那個是剛才從您朋友房間裏收拾出來的雜物,都是要丢掉的。”
裴嘉玉向前幾步,看清那東西居然是斯岚的灰藍色襯衣,心中頓生疑窦。
這件衣服是斯岚上學常穿的一件襯衣,因為斯岚在天臺罵他那天穿的就是這件衣服,所以他印象格外深刻。
斯岚一向勤儉節約,一件衣服能從年頭穿到年尾,怎麽會突然把衣服扔了?
裴嘉玉察覺蹊跷,顧不上垃圾箱裏的髒污,一伸手,将那襯衣翻了開來——
原本好端端的襯衣背面,赫然成了一大片被撕爛的布條。
裴嘉玉腦中嗡的一聲,隐約有些記憶被翻了出來,但仍然沒有完全記起來。
他扔開襯衣,不顧華人小哥的勸阻,繼續在裏頭猛翻,然而并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他有些焦躁,猛地一回頭,問華人小哥:“這幾天,我房間裏有什麽異常?”
華人小哥有些被吓到,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小聲道:“呃……你們……出門的時間很少。”
裴嘉玉:“我們?”
“就是,您和您的那位朋友……”
這倒是可以理解,這些天似乎一直是斯岚在照顧他。
裴嘉玉:“還有呢。”
華人小哥:“有的時候……我經過房門,會聽到裏面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打架,經常撞到東西……”
裴嘉玉:“……”
裴嘉玉:“繼續。”
華人小哥絞盡腦汁:“還有就是……酒店物品消耗得很快。”
裴嘉玉腦中原本一直晦暗不清的東西,突然有了一點亮光。
好像……快要找到出口了。
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手腳和腦子都有點麻。
他機械地問華人小哥:“……什麽物品?”
華人小哥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會兒,猶豫片刻,小聲道:“紙巾,毛巾,抑制劑……還有,嗯,一次性內褲。”
作者有話說:
沒有互攻情節哈,放心看,斯岚只是心疼我們小裴,所以幫他用其他辦法解決了一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