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宜臻的好心情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

因為她打心底裏覺着,能讓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愛自己,是一件極了不得的事情。

譬如幼年時費盡心思,百般呵護去養的那只貓兒,結果還是輕易被二哥哥用小魚幹給哄了去,甚至撓了她好幾爪子。

衛珩當年送給她過一盆十分稀罕的蘭草,她日日精心照料着,最後卻依然沒能養活,在她的期盼下蔫蔫兒地死了。

又譬如她曾經極其信賴的一個大丫鬟,那麽多丫頭裏,她最倚重她不過,除了些許衛珩的事兒,幾乎無一隐瞞,但是最後,對方還是背叛了她。

若不是金掌櫃連夜親自去請了佛寺裏的元空大師來醫治,她怕是還未滿豆蔻的年紀,便要被自己的大丫鬟給毒死了。

宜臻長到如今,剛及笄的年紀,還是養在閨閣的少女,本該天真爛漫,無憂無慮,每日最愁之事也不過就是身量又胖了些許,面上又生了幾顆疙瘩,或者買胭脂水粉的銀錢不夠了,該如何跟母親癡纏要些來。

但因為她生在當家人早亡的祝府,有那樣一個偏心苛待的祖母,有那樣一個與皇室來往密切的二姐姐,有那樣一個底牌無數的未婚夫,她的人生,過的跌宕起伏,曲折不斷,短短十幾年,就經歷了旁人二三十年都難以經歷的坎坷與精彩。

有時她回想起往事,竟也不知是幸是悲。

——但總之。

這樣跌宕起伏,曲折不斷的人生經歷,讓她深刻地意識到,人活在世上,家世門第有限,親戚長輩有所拘束,那倘若自己眼光再高些,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與自己的未婚夫兩情相悅,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兒。

她想,不論前事如何,她能遇上衛珩這樣的人,應當是運氣罷。

......

宜臻的好心情維持了一個下午,并不真的是說,她的好心情只維持了一個下午。

而是晚間的時候,衛珩終于從祝二老爺的書房裏出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一個準岳丈,一個準女婿,關在書房內幾個時辰究竟談了些什麽。

Advertisement

但據候在門前的小厮慶山說,老爺出來時,面上神情瞧着尚好,談的應當還算愉快,還捋着胡子邀了衛公子隔日再來府裏一聊。

慶山是祝二老爺身邊很得重用的貼身小厮,也算府裏的半個管事,府裏幾個少爺姑娘,屬亭钰和他關系處的最不錯。

因此愛屋及烏的,他也和祝五姑娘會多來往幾分,甚至還瞧上了宜臻院裏的一個叫藍翹的三等丫鬟,派了人來一說,婚事就這樣定下了。

這樣一來,慶山幾乎算是祝五姑娘在她爹爹身邊一個明目張膽的眼線,一旦祝二老爺有個什麽風吹草動頭疼腦熱的,都是慶山過來遞消息。

祝二老爺心裏門兒清,可他也知道,慶山是個有分寸的小子,這樣明明白白地來往,反而少了許多背地官司。

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随這個小女兒去了。

所以這日傍晚,聽完慶山語焉不詳的禀報,宜臻蹙眉思索片刻,才緩慢一點頭,半信半疑地讓他下去了。

聊得還算愉快?

還邀了衛公子隔日再來府裏一聊?

可是,衛珩今日過來談的不是提前婚期的事兒嗎?

難不成她爹爹就這麽想把她給嫁出去,一聽見衛珩提這事情,反而還高興起來了?

宜臻小姑娘是真的有些困惑。

不過再過了一兩日,她就知曉了。

父親高興,并不是因為衛珩提前了婚期。

而是衛珩這家夥真的玩的一手好欲擒故縱,在信紙上把情況說的十分嚴重,迫在眉睫,仿佛連三月下旬成婚,都已經是極難極險峻的時辰了。

可這次與父親一談,反而穩穩當當地就把婚期定在了四月下旬,足足往後延了一個月。

難怪父親寬心了。

他們這樣的人家,可以事出從急,也可以提前婚期,但倘若兒女親事就定在三月,而三月才下請帖給賓客,這樣的事兒,實在是有些失禮數。

如今改到了四月下旬,好歹也給了賓客們回帖和周轉的時日,大婚當日也不至于着急忙慌的,錯這錯那兒。

畢竟是一輩子才一次的大喜事,不論是祝二老爺還是祝二太太,都不希望就這麽匆匆忙忙就敷衍過去了。

他們家宜臻,從小也是如珠如寶寵着長大的呢。

婚期最終定在了四月二十八。

吉神:陰德。守日。吉期。**。不将。普護。寶光。

宜納彩,定盟,嫁娶。

是個合生辰八字的吉日。

嫁衣之類的早就備好了,請柬也都趕着時日送了出去。

本來祝二太太還因為陡然來黎州賴上他們的幾個妯娌心煩不已,但如今想想,成婚之日熱熱鬧鬧的,正好湊的親戚滿堂,姊妹添妝,也不失為一種福氣。

更何況,連宜臻親姐姐宜寧如今都已行至晖水,用不了小半月就能到黎州,更不缺人說體己話了。

宜臻心裏覺得奇怪,明明就是臨時才定的婚期,怎麽偏偏所有事都湊的如此之好,難不成又是衛珩在背後自己安排謀劃的?

對于這個問題,衛珩小哥避而不答。

而且他們如今也算即将成親未婚夫妻了,哪怕只是應和着習俗做做樣子,來往通信也不能那麽頻繁,有些話自然還是寫的越簡越好。

好在日子如流水,黎州的天色越發的明媚起來,衛珩也在西南呆了有小半月了。

這段時日,在外人眼裏,他倒确實幹出了些政績。

一來揪出了販私鹽的行商團夥,領頭的那個,被升公堂審訊過好幾回,條條證據線索都沒有纰漏,幾乎可以确認就是鹽商頭子沒有錯。

二來,他甚至還找出了精鹽的制作方子,這可真是了不得的實績了,這方子帶回京城,聖上必定龍顏大悅,賞賜又是如流水地送進衛府。

黎州官場上的老油條子不免在心底嘀咕道,這衛侍郎難不成還真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相才?

年紀輕輕,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真的就把那群不要命的走私鹽商給降服了,簽字畫押無一不從,連制鹽方子都乖乖交了出來。

若不是從頭至尾的審訊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證據确鑿難以推诿,他們都要懷疑這是衛珩找來的托兒了。

但不論如何,有一點難以否認——

那便是這位年輕的吏部侍郎,是個有靠山有背景有魄力還有大本事的官才,哪怕做不了宰相,日後出息也必定低不了。

是以此事一解決後,竟然有不少世家官員,明裏暗裏,想方設法地來和祝府搭關系。

畢竟衛珩性子獨,手段果決狠厲,幾乎把掌權的大臣們都得罪遍了,在官場上很難尋到明面兒的友黨。

而衛家祖基都在江南越州,幾代單傳,香火并不興旺,如今族內也不過寥寥數位旁支,碌碌無為,與衛家本家也不親近,費盡周折去讨好他們,根本沒什麽意思。

要說還有能搭上關系的,除了衛珩的岳丈祝二老爺,那便只有衛珩的老師孫太傅。

孫太傅,當年在如今的聖上還是太子之時,便被任職為太傅,天子潛龍時遇到過好幾次驚險與波折,都是這位太傅化解的。

所以幾十年過去,盡管他已經成為了帝師,世人還是習慣稱他一聲“孫太傅。”

如今他已是八十高齡,早就辭官閑賦在府裏種花逗鳥兒了。

這樣絕頂聰明,又隐居在府裏的老人家,能破天荒收了一個剛考中進士的寒門士子為關門弟子,真是驚掉了無數人的下巴。

畢竟孫太傅嫡妻早逝,膝下就一個孫女兒,忽然破例收了這麽個關門弟子,那麽他在朝野的人脈與經營,日後也必定是由衛珩來繼承的。

孫太傅的人脈與經營,那是什麽樣的背景依仗?

讓人不敢想。

也因此,攀關系的人越發熱切,越發不知分寸起來,擾的祝二老爺是煩不勝煩,最後幹脆告了假在府裏閉門不出了。

這段時日,整個祝府裏心情最穩當的,反而要屬待嫁的姑娘祝宜臻。

許是打小性情便淡薄些,她除了偶爾在讀到某些離別思親詩詞時會有些惆悵,素日裏倒都還好。

也不是不仿徨,也不是不傷離別,只是早晚都要經歷這麽一遭,更不算什麽壞事,又何必拖泥帶水地糾纏在這些無用的情緒上。

她雷打不動地晨起練字,練完字再看完賬本,應着母親的要求和她學管家的事兒,一個上午就匆匆過去了。

到了午後小憩一會兒,下棋描畫,照料花草,學學繡樣,晚間讀幾頁游記。

綿綿長長又不知不覺的,日子就走了好大半,轉瞬來到四月二十。

因未婚男女成婚前要避諱的習俗,這段時日,她和衛珩通信來往并不頻繁。

就算偶有一回衛珩來府裏拜訪了,也都被母親派人過來看着,生怕她在這關頭會壞一點兒規矩。

這天夜裏,月色漸漸深了,宜臻合上游記打算安寝的時候,院門忽然被敲響了。

嘭嘭嘭的,聲響又大,動靜又急促,來人應是有什麽了不得的急事。

她披了外衣起身,走到屋門口,還不待她讓紅黛去詢問守門的婆子發生了何事,一道身影就如同旋風般沖到了面前。

“五姐!”

居然是亭钰?

少年衣衫淩亂,頭上的發束也是松松塌塌的,額間還有細汗,氣息不穩:“五姐,我記着你這兒還有一瓶止血散,是嗎?”

“我有。”

宜臻瞧着他這樣子,知曉必定是有緊要的用途,一邊吩咐管庫房的思綠去取,一邊問:“出了何事?可是誰受傷了不成?我這兒還有不少金瘡藥和護心丸,用不用都讓人去取了來罷?”

“不用,這些藥衛珩大哥那都不缺,唯獨一方止血散,要量實在太大,正好用完了還沒來得及補,我這才過來尋你的。”

少女解鬥篷的動作就是一頓。

她擡起眸:“你說衛珩?”

“是衛珩的人受了傷,還是衛珩受了傷?”

亭钰氣還沒順過來,說話一斷一續的:“都受了傷,我今夜正巧宿在衛大哥那裏,卻不料宅子半夜遭了偷襲,滿院子的護兵暗衛,死傷慘重,衛珩大哥身上全是刀劍傷,最嚴重的是中了一箭,離心口只差兩三寸,偏偏箭镞有倒刺,镞上還抹了毒,如今止血散不夠,大夫不敢拔箭......藥來了,五姐我先走了!”

“你帶上我。”

宜臻聽到一半就已經開始戴椎帽了,紅黛把藥送出來時她已經走到了院內,面色雪白,語氣卻極平靜,“我跟你一塊兒去。”

“五姐......”

“你衛大哥的命重要還是跟我掰扯重要?再耽擱下去他都要被毒死了。”

“......”

祝亭钰莫得辦法。

就像五姐說的,再耽擱下去衛珩大哥都要沒命了。

他只能帶着他的同胞姐姐在夜色裏疾行,還不到半刻,就停在了一處僻靜的宅院後門口。

後面有人守着,一看見祝亭钰就立馬迎上來了,宜臻借着月色一看,才發現居然是衛珩身邊的貼身小厮觀言。

她心裏陡然又多了幾塊大石頭。

連觀言都守在了門口等着,想必情況一定十分危急。

他們一路到了內院,主屋燈火通明,還能看見裏頭的人影,但屋門前守着的人卻不讓宜臻進去了。

“祝姑娘,主子吩咐了,除了祝公子外,一概人都不許放進去,還請您見諒。”

衛珩的下屬語氣十分客氣,也并未因為她一個年輕女子在這深更半夜“私會未婚夫”就表露出什麽不妥的态度。

只是越客氣,越禮貌,越周到,反而讓宜臻感到越着急。

她眼看着亭钰拿着藥往裏頭,門開的那一瞬,甚至還能看見裏頭刺目的血色和一個影影綽綽的纖細身影。

分明就是個女子。

那女子手裏拿着什麽,站的離床鋪不近,顯然也不像是大夫的樣子。

但是看那裝束,更不像是個丫鬟或者醫女。

她心裏有些着急,實在忍不住,便蹙着眉問:“為何她能進去?”

門房十分恭謹:“這是主子吩咐的,奴才也不知。”

“裏頭一共有多少人?”

“這是主子的私事,奴才無權多說。”

“連我也不能說嗎?”

宜臻滿心煩躁,語氣也有些生硬起來,“我不進去,我只問問裏頭的情況!”

“......抱歉。”

那護衛低下頭,“奴才實在不敢違抗了主子的命令。”

“我不是你的主子嗎?我手裏可還有你們的一道兵符呢!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

正在他們掰扯之際,屋門忽然被打開了,宜臻說到一半的話被打斷。

她擡起頭,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姑娘。

那姑娘身着青衣,面目靈秀,手裏還端着一整個托盤的紗布,血都染透了,看上去十分吓人。

宜臻下意識問:“你是何人?”

衛珩身邊的下屬麽?

她怎麽之前從未見過?

姑娘淡淡掃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把手裏的托盤遞給門邊上的護衛,輕聲道:“再去換些新的來,越多越好,要快。”

“是,齊姑娘。”

齊姑娘?

她也從未聽說過,衛珩身邊,有個姓齊的,可以近身的女下屬。

......但是這會兒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

宜臻向前一步,語氣緩下來,也多了幾分誠摯:“衛珩他現在如何了?止血散可還夠是不夠?”

姓齊的姑娘依然沒有搭理她。

将托盤遞給護衛後,便直接轉身往屋內走去。

“這位姑娘......”

“這位姑娘。”

對方直接打斷她的話,目光淡淡的,語氣并不是很友善,“如今裏頭正忙着,衛珩他命懸一線,我沒有空與你在這裏閑話家常。”

宜臻一愣。

“哦對了。”

齊姑娘似是想到了什麽,又微微回了頭,“聽亭钰說這藥是你拿來的,多謝了。只是衛珩他傷的重,即便是醒了也沒工夫應付你,你還是先回去罷。”

“......”

她其實不太明白,為何才幾日不見,她就成為了一個與衛宅格格不入的“這位姑娘”。

而眼前這個仿若女主人一樣的齊姑娘,又是從何時何地冒出來的,她全然不知。

但是衛珩命懸一線。

她無法插手,也沒有資格去争風吃醋。

月色寥寥。

宜臻孤身站在院內,瞧着她纖細的背影,和屋裏頭的隔着幾道簾幔的忙碌。

她忽然有種被所有人隔絕在外的茫然。

也有些孤寂。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