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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務格外多, 全部處理完時天色已深。蕭吾泠放松了下身子準備往長樂宮去,徐福在後頭跟着。
“今日祁王大婚,可有什麽事發生?”
“回陛下, 并無大事, 祁王今日一整日老實得很。”
“最近朕處處針對, 想來他的耐心也快到頭了。”蕭吾傥此人, 過于謹慎,不逼他一下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二人之間的恩怨彼此心知肚明,撕破臉亦是早晚的事, 蕭吾泠耐心告罄,等不及想把這些雜碎處理了。
提步快走在鵝卵石小路上, 不多時遠處傳來宮人們慌亂的喊聲, 隐約看見幾處火光。
徐福往火光中一看,登時大駭, 起火的地方可是宣政殿!
“這,這,陛下,奴才瞧瞧去!”蕭吾泠點頭, 随後神色一凝, 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一樣, 飛快往長樂宮去。
沈琉墨已經躺在床上睡了,床幔被放下,桌上留了一盞昏暗的燈, 內殿只有沈琉墨輕緩的呼吸聲。
夜深了, 宮人們昏昏欲睡, 暗處的暗衛被一點細微的聲響驚動,黑夜中炯炯有神的眼瞳往床邊一看, 只見床幔微動,不見其他。
睡夢中,沈琉墨感覺身邊有人,下意識就要靠過去,卻在靠近的瞬間睜開了眼,這一眼再無睡意。
男人沒想到能這麽快被沈琉墨發現,他眼疾手快點了沈琉墨的啞穴,壓低了聲音威脅,“別動,不然就擰斷你的脖子!”
沈琉墨想要張口呼救卻發不出聲響,心中驚惶萬分,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沈琉墨,似乎是在欣賞他的驚慌失措。
來人正是蕭吾傥,明明是他的大婚之夜,他卻沒有洞房的興致,只想來宮裏鬧上一鬧,算是發洩今日一整日的煩躁。
外頭都是暗衛,他知道想做什麽是不可能的,只是打算給他的好皇兄添個堵。
“你說,本王若是在這張床上要了你,本王的好皇兄會是什麽反應?”蕭吾傥掰過沈琉墨的臉,想起那個場面就覺得心中暢快,饒他蕭吾泠再有本事,自己的皇後被人奸·淫了也要打碎牙齒活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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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牢牢制住的沈琉墨在聽到他的話後不住地掙紮企圖引起外頭暗衛的注意,眼底也越來越濕,蕭吾傥聞到一股隐約的香氣,靠近他身邊深吸了一口。
“你可真是讓本王好一個朝思暮想。”蕭吾傥聲音沙啞又急促,目光帶着陰狠,“等本王弄死了他,你就是本王的了。”
府裏那些下賤東西已經激不起他任何的興趣了,但只要聞一聞這人的氣息,就能讓他硬·挺無比。
手掌隔着被子困住沈琉墨的腰,蕭吾傥威脅道,“別出聲,殿下一定也不想讓旁人知道你榻上藏了別的男人,嗯?”
和男人黑夜中狹長的鷹眸對視,沈琉墨只覺得遍體生寒,壓下心裏的懼意點了點頭,蕭吾傥獎賞性的摸了摸他的臉,解了沈琉墨的啞穴。
“你到底想幹什麽?”沈琉墨顫聲問道,強裝鎮定的模樣惹人心憐,蕭吾傥還真想做點什麽。
好在他沒那麽大的膽子,宣政殿的火很快會被撲滅,蕭吾泠也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時間不夠,蕭吾傥只是想在沈琉墨身上弄出點痕跡,讓蕭吾泠難受。
他往沈琉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望,□□的目光讓沈琉墨忍不住作嘔,但盡量拖延着時間,“你若是現在離開,本宮只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殿下不必害怕。”
他怎麽可能不害怕,蕭吾傥現在做什麽他都反抗不了,只要蕭吾傥想,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沈琉墨只在心裏不住祈禱蕭吾泠能快點來。
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一樣,殿外很快傳來一陣匆忙腳步聲,蕭吾傥眉頭一皺,暗罵幾聲只能放開了沈琉墨。
“你等着,總有一日本王要帶你走。”蕭吾傥不甘心道,說罷立即從窗戶飛了出去,暗衛們這才驚覺大事不好,紛紛現身去追。
人走了,沈琉墨立刻從床上跑了下來,看見蕭吾泠就往他身邊跑。
“墨兒!”蕭吾泠見沈琉墨似乎沒有受傷放心了不少,只是沈琉墨緊緊攬住他的脖子久久未言語,還顫抖不已,蕭吾泠拍着沈琉墨的脊背無聲安撫。
暗衛們沒追到人,抱拳跪地,“屬下失職,還請陛下責罰!”
“是該責罰!”蕭吾泠懷裏抱着沈琉墨,盡力控制着怒火,“滾去領罰!”
“是!”
“不要罰他們。”沈琉墨總算稍微緩和過來,“不關他們的事。”
畢竟是內殿,所以暗衛們通常是非禮勿聽非禮勿視,蕭吾傥來的又悄無聲息,他們發現不了很正常。
“陛下,不要罰他們。”沈琉墨啞聲道,他情緒不好蕭吾泠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憤怒,“先滾去領二十大板。”
“是!”二十大板對于暗衛來說算不上什麽懲罰了,幾名暗衛很快消失不見。
蕭吾泠專心安撫被吓個不輕的沈琉墨,“等朕抓住他,定要将他碎屍萬段。”懷裏的身子只穿了裏衣,光着腳,蕭吾泠一摸他臉果然冰冷無比,忙把人塞進被子裏。
沈琉墨抱着蕭吾泠不松手,“臣不想躺在這裏。”
“好好,不躺在這裏。”想到了什麽,蕭吾泠無法,只能先扯過被子把人包起來抱在懷裏。
“朕在呢,不怕了。”蕭吾泠又伸到被子裏去摸摸他的腳。
下人們很快重新換了張床,蕭吾泠這次抱着沈琉墨上床他沒再反抗,等沈琉墨平複下來,蕭吾泠才去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想故技重施。”沈琉墨蹭着蕭吾泠的肩膀,腦中在思考蕭吾傥那句話。
“你說,本王若是在這張床上要了你,本王的好皇兄會是什麽反應?”
如果那晚是蕭吾傥,他又怎麽會說這種話呢,他該直接拿這件事去膈應蕭吾泠才是。
“陛下,有些事情臣有些不太确定了。”
“什麽?”蕭吾泠不解,沈琉墨把手從他衣服裏伸進去,去撫摸他背上的傷痕。
“墨兒?”蕭吾泠一時被摸的汗毛倒豎,背上的肌肉緊緊崩着,又聽沈琉墨道,“那晚的人,好像不是他。”
雙手在作怪,不耽誤懷裏這人呼吸逐漸平緩,過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蕭吾泠再喚他,想具體問清楚,沈琉墨已經熟睡了,指尖輕輕摩挲着蕭吾泠的後背,蕭吾泠無法,躲也躲不開,居然也慢慢睡着了。
失去意識前,蕭吾泠還在想,他最近對于沈琉墨的容忍度好像越來越高了,沈琉墨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估計都要派人給他摘。
祁王府,方絮一直等到蕭吾傥回去。
方絮咽不下這口氣,難道這就是一報還一報嗎?當年沈琉墨大婚,他慫恿蕭吾泠去折磨沈琉墨,現在輪到自己,大婚之夜連新郎都跑了。
但他不後悔,沈琉墨活該,搶了本該屬于他的一切,最後是什麽下場都是活該。
可蕭吾傥,他們相識多年,蕭吾傥怎麽能做出這種事,讓他顏面全無。方絮被憤怒支配,只想找蕭吾傥要個說法。
天快亮的時候,蕭吾傥才回來。
一身夜行衣,面上還帶着難消的欲望,方絮冷笑了聲,“王爺這一晚上去哪兒了,難不成忘了自己剛剛大婚。”
“本王去哪兒,需要跟你報備嗎。”蕭吾傥現在看到方絮就煩,要不是為了飛龍衛,他哪會娶這種人為正君。
“你!”方絮猛地沖到他跟前,“洞房花燭夜,王爺就讓我獨守空房,難不成覺得自己不該解釋一下嗎?”
二人距離一拉進,方絮突然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味,很輕很淡,像是梅香……
等等,梅香!
方絮驟然反應過來,內心更是恨意滔天,臉色極為難看,“你去皇宮了。”
一整晚沒睡,蕭吾傥頭腦脹痛,半點不想跟他在這裏廢話,幹脆揮開方絮,“對,本王去皇宮了,還去找沈琉墨了,怎麽,你滿意了嗎?”看到方絮臉上恍惚的神情,蕭吾傥不由嗤笑,“你害他獨守了四年的空床,怎麽,這才一晚就受不了了?”
“蕭吾傥!”方絮簡直要氣炸了,“為什麽?連你也喜歡那個賤人了嗎?!”
“賤人賤人,本王勸你嘴巴放幹淨點,給自己積點德。”蕭吾傥不明白當年是怎麽看上方絮的,要什麽沒什麽,只一身跋扈狠毒的勁兒倒是重的很。
“為什麽,他到底有什麽好?”方絮攔住蕭吾傥不讓他走。
從宮裏出來這些天他簡直要崩潰了,沒有回頭的餘地,往前走卻又不願,現在果然,嫁的人居然對自己的仇人另眼相看,方絮不明白為什麽,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一切都朝着他不願接受的方向發展了,明明之前的幾年都十分順利。
“他處處比你好。”蕭吾傥甩開方絮的手,不耐煩道,“我們如今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你想做皇後,本王想當皇帝,等到事成,誰也不幹涉誰,明白嗎?”
“你什麽意思。”方絮喊住他,“若是事成,你就打算只把我當個擺設?!”
“是你自己說想做皇後的。”蕭吾傥嘲笑道,冷呵一聲往自己院子走去,留下方絮一個人失魂落魄癱軟在地。
好啊,從前人人都愛他,現在人人都棄他。
男人當真的都是負心薄情的種!
在院子裏愣怔到天亮,方絮撐着冰涼的身子站了起來。
雙腿泛疼,肚子也難受,方絮頂着一張蒼白的臉,目光陰沉,他忽然就想清楚了。
蕭吾傥不愛他了沒關系,就如蕭吾傥所言,他們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既然互不幹涉,那他要做什麽,蕭吾傥同樣不能幹涉。
只要號令飛龍衛的令牌一日還在自己手裏,他就有一日的籌碼。
既然蕭吾傥看上了那個賤人,那就如他所願好了。
他要讓那個賤人,一輩子在自己面前擡不起頭來!
想清楚後,方絮面上的狼狽一掃而空,重新換上了一副得意面容。
宮內,沈琉墨早早醒了,靜靜地看着蕭吾泠熟睡的面龐。
那晚的人,或許不是蕭吾傥,那會是誰呢,只能是蕭吾泠。
他們二人身量差不多,亦是很難分清,但有個羞于說出口的地方,是沈琉墨昨晚才想明白的。
蕭吾傥和蕭吾泠不一樣,這人從十幾歲開始身邊的男男女女就沒斷過,要真是這人,不可能和他接受蕭吾泠是一樣的感覺。
再者,方絮是沒有失身這個打算的。一來在太樂令的時候,若是委身蕭吾泠名不正言不順,他不會去做這種事,二來蕭吾傥不會同意。
他始終覺得若是兩人相愛,一定會有獨占欲的,哪怕不可能,也一定盡可能讓對方只屬于自己,蕭吾傥又是個男人,讓方絮入宮讨好蕭吾泠或許只是為了謀反,不會真的想讓方絮失身。
所以關于那晚混亂的記憶,或許真的是和蕭吾泠。
但這只是他的猜測。
門外,阿七輕聲來喚,說是該上朝了。
沈琉墨很難得比蕭吾泠早醒一次,他蹑手蹑腳起身穿衣,才返回床上把人喊醒。
偷偷親了親男人的嘴角,臉頰,弄得蕭吾泠眉頭皺了起來,才貼在蕭吾泠耳邊喊他起床。
“陛下,要上朝了。”蕭吾泠翻身,伸出胳膊想攬住什麽,沈琉墨只好把手送進他手心。
冰涼的觸感讓蕭吾泠清醒了,睜開雙眼看到沈琉墨衣着整齊,蕭吾泠感覺驚訝,嗓音帶着剛醒時的沙啞,“這是怎麽了?”
“難得早醒一次,臣伺候陛下更衣。”按照規矩,他要日日早起梳妝好,再伺候蕭吾泠更衣的,蕭吾泠不講究這些規矩,每次他一醒就被哄睡,久而久之就把規矩忘了。
偶爾拾起來一次也挺好的。
蕭吾泠聞言站起身張開雙臂,沈琉墨立馬拿來衣裳給他套上,朝服繁瑣,久沒伺候人穿過,沈琉墨竟一時無從下手,幹脆先跪在地上打算給蕭吾泠穿鞋,就被蕭吾泠一把拎了起來。
“朕自己來。”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不想讓這人跪在自己面前。
茫然站在一側,沈琉墨看着蕭吾泠自己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往蕭吾泠腰間系了枚玉佩,也算他伺候了。
“好了,朕去上朝,時候還早你再睡會兒。”蕭吾泠在他額頭留下一吻,轉身走了。
沈琉墨偷偷勾起唇角,他今日其實是試探一番,結果讓他很滿意。
又朝他的期望更進了一步。
阿七悄悄觀察他的神情,忍不住小聲道,“殿下,您有沒有覺得您最近變了很多。”
“嗯?”
“變得又嬌氣又黏人了。”阿七說完,見沈琉墨似要惱羞成怒,偷笑一聲趕緊往外跑了,“陛下讓您休息,您趕緊休息吧!”
白皙的面色染上紅意,沈琉墨忍不住想,是蕭吾泠喜歡他黏人,不是他要變得黏人。
他嘴笨,不會撒嬌哄人,只能黏人了。
話說回來,喝了整整兩個月的湯藥,他這身子也該調理好了。
午膳過後,張津易又來送藥,只不過這人再次一瘸一拐的,看起來心情也不太好。
沈琉墨納罕問他,“張太醫,你的腿怎麽了?”
“臣沒事。”張津易臉色漲紅,他不是腿怎麽了,他是屁股腫了。
不就是打了那狗東西一拳嗎,至于下這麽重的手,害他被太醫院那群老家夥笑了一個早上,真是氣死他了。
見他不欲多言,沈琉墨也沒再問,問道,“最近本宮感覺好多了,勞煩太醫給本宮把把脈。”
前幾日剛請過平安脈,張津易說他恢複的很好,但沒說這藥何時是個頭,最近身子爽利,沈琉墨心想至少應該能做那事了吧。
張津易試探他的脈象,半晌後問道,“這幾日可還有下腹墜痛?”
“還有一點,不算嚴重。”這些他都習慣了,最近天氣慢慢回暖,不似冬天那般冷,他也就沒有冬天那麽難捱。
“再過一月吧。”張津易道,“殿下的病根不是三五月就能調理好的,還是謹慎些好。”
“太醫前些日子,似乎告訴本宮……”沈琉墨有些不好意思,他忍着羞赧,道,“只要節制些,那事應是可以做的罷?”
他記得前些日子張津易的意思也不是完全禁房事。
“殿下要先考慮自己的身子,男人要是欲求不滿,就讓他自給自足好了,為何非要委屈自己。”
沈琉墨:“……”
他不好意思說他自己也想,只能點頭。
“太醫的話,本宮記下了。”
又叮囑沈琉墨幾句,張津易才走了。
按理說拿了蕭吾泠賞的銀子,張津易該為蕭吾泠着想,但奈何他這些日子看那狗男人不順眼,連帶着和狗男人一夥的蕭吾泠也看不順眼。
男人都眼瞎,放着好的不要,偏偏要犯賤,張津易嘀嘀咕咕,全然忘了他自己也是個男人。
對于沈琉墨,張津易有時候也有些恨鐵不成鋼,前幾年蕭吾泠那麽心狠,要是換成他,大不了魚死網破,哪能日日忍着讓個小小太樂令騎在頭上。
不過現在沈琉墨也算熬出頭了,張津易沒法評價沈琉墨的選擇對與錯,總歸現在的結局是好的。
而且他看沈琉墨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張津易心想,最好能狠狠拿捏蕭吾泠,免得蕭吾泠還有空以權壓人,奴役他做事。
屁股都腫了還得整理古書藥方,張津易怨氣頗深。
這種怨氣,在他屁股和板凳接觸的那一秒達到了最深。
“嗷!”張津易龇牙咧嘴哀嚎幾聲,在心裏把那狗男人罵了幾百遍。
快要晚上,蕭吾泠派徐福來長樂宮告知沈琉墨,讓他用了膳早些歇息。
“陛下還有事務尚未處理,讓阿七小公子在旁照顧着,約摸戌時陛下會來。”
“謝過徐公公,本宮知道了。”
“奴才當不得殿下一個謝字,沒有其他事,奴才就退下了。”徐福傳了話,行禮告退。
蕭吾泠不來,晚膳時間就提前了些,剛過酉時就傳了膳。沈琉墨食量小,太晚吃東西還容易積食。
“殿下,小廚房做了些荷花酥,殿下要不要嘗嘗?”
也有幾日沒怎麽吃點心了,一聽有荷花酥,沈琉墨吃飯只吃了半飽。
等荷花酥端上來,沈琉墨正好一邊吃一邊喝茶,借着燭光安靜看書,慢慢等着蕭吾泠。
許久不看話本了,今日這本實在好看,沈琉墨往窗戶邊挪了挪,把話本舉高了些防止阿七偷瞄。
阿七還沒成親,有些東西不能看。
他自己看的津津有味,看到精彩處甚至屏住呼吸,眼睛也睜的大了些。
輕輕翻動書頁,沈琉墨撚起一塊荷花酥放嘴裏慢慢嚼,雙眼一眨不眨一字不漏地看着話本,模樣十分入迷。
阿七在一邊越發好奇,看他耳朵越來越紅,甚至還有往臉上蔓延的意思,阿七悄悄踮着腳尖,隐約看到幾行字:
道士手拿桃木劍,将那精怪逼至角落。
可恨那精怪生了雙勾人的眉目,眼波流轉間,肩上衣物輕輕滑落,露出半個圓潤的肩和白皙的胸膛,扭着身子蹭了上去。
“道士哥哥,你這次放奴家一馬,奴家定會報答于你。”那精怪顫巍巍可憐道。
他以男人精氣為食,初次下山就碰到了這懷陰山最為狠辣的道士,心裏怕極了。
使了個障眼法,暫時将這道士迷住,小精怪化作原形就要跑,竟被道士一把捏住了頸後的軟肉,忍不住又化為人形。
“不是要報答本道,怎的要跑。”
“哎呦!”後面的內容不堪入目,阿七羞得哎呦一聲,趕緊捂住雙眼。
這一聲把沉浸其中的沈琉墨結結實實吓了一跳。
沈琉墨喉間一噎,猛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正要開口訓斥阿七,猝不及防打個嗝出來。
“殿下,快再喝點水。”阿七輕拍着沈琉墨的背,沈琉墨連喝了兩杯茶水,總算暫時止住了打嗝。
知道自己做錯了,阿七乖乖跪下求饒,“奴婢知錯了,殿下罰奴婢吧。”
“罰你作甚。”沈琉墨臉上的熱度還未消退,“小小年紀,怎麽什麽都敢偷看。”
“奴婢不知道殿下看的……”阿七冤枉,他哪裏知道沈琉墨還有這種話本啊,這可不是他搜羅的。
“好了,你下去吧。”沈琉墨打斷他,再計較下去要沒完沒了了。
“陛下讓奴婢好好守着殿下。”
“本宮沒事,暫時不打算睡,有暗衛在,你不必擔心。”
“哦。”阿七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他走後,沈琉墨用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也不好意思再看,他偷偷把話本藏了起來,等以後無人的時候看。
戌時一刻,沈琉墨沐浴完準備睡覺,正好蕭吾泠來了。
似是有些疲憊,蕭吾泠眼神複雜,“朕以為你早早歇下了。”
“午後睡了一會兒,現在還不困。”沈琉墨接過蕭吾泠脫下的外衣挂起來,轉過身被蕭吾泠猛地撈到懷裏,埋在他脖頸間狠狠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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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