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拾壹』逃不過蜚短流長
[1]
安泯後來回到S大才發現李莉替自己辦理了休學手續,而給出的理由單四個字:不舍,不得。安泯再不語。
在皇都經紀公司,果不其然再沒有碰見過司空澗。選歌,編排,錄音,練舞,拍攝……安泯因一大堆事務忙得不可開交,有時兀自暗想,興許他也是如自己這般忙碌所以抽不開身吧。
最受歡迎內地女歌手獎、最佳新人獎、最具潛力新人獎……毫不誇張地說,各種獎項拿到手軟,各大報刊的頭條全是冠上“天生歌姬”“超級新天後”“樂壇女王”……的各種誇張定語修飾的Datura。
果然像司空澗當初說的:安泯你是為舞臺而生的人,總有一天你會獨綻光芒,不再需要我的庇護。
于是她學會了在各種閃光燈下尖叫聲中處變不驚,學會了在鎂光燈下展露自己最美麗的角度,學會了面對媒體各種尖銳的問題安之若素……卻始終學不會怎麽掩飾,始終學不會怎麽掩飾聽到司空澗的名字眼神閃過的零星光輝,各種訪談都會在聽到司空澗這個名字後她目光呆滞下落幕。
又一次頒獎晚會結束的訪談。
傳聞說新生代歌壇女王Datura不喜歡笑,很清高,唱的歌歲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麗,卻除了先前那首和司空澗合唱的《幸福》,其他作品都如沒有心髒的精致娃娃,美麗,卻沒有生機。當記者把這番評論轉達給安泯的時候,她笑了,笑得很甜,她說:“真是一針見血呢。”然後便被一旁的李莉使的眼色打住。
不過司空澗他好像又要消失在娛樂圈了,正如三年前葉朝華被自己推下樓梯受傷的時候一樣,現如今,他的消失,恐又是因為朝華的去世。
“Datura?Datura?你還在聽嗎?”面前豎立着一簇簇話筒提醒着她不要忘記自己的藝人身份。
“嗯,我在聽。”安泯回過神來。
“跟你同在一家經紀公司的司空澗在上次簽約儀式公開了他要追求你的消息之後就沒有了消息,本來預先打算近期發行的專輯也推遲了,聽說還取消了和你的專輯MV合作是嗎?請問他發生了什麽事嗎?”
安泯輕抿嘴角,耐住性子答地答:“這個問題被問了不知多少遍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作答。司空澗他很好,謝謝大家的關心。”
“那你覺得司空澗人怎麽樣?”
“你們有在一起嗎?”
Advertisement
“聽說你們同居了,是真的嗎?”
……
在一堆問題的炮轟亂炸下,安泯只淺淺一笑,說:“謝謝大家的關注,但比起我的感情生活,我更希望大家能多關注下我的新專輯,謝謝。”随後便在李莉一聲“不好意思,我們還要趕下一個通告,今天就到此為止。”下離開。
[2]
「知道你現在是炙手可熱的大明星,但不論如何,你都是葉笙此生唯一喜歡過的人,如果不忌諱我的話,可以來探望下葉笙嗎?這可能是最後一面了。」收到蘇晴的短訊時,安泯意外地愣了一下,但還是以最快地速度回撥過去:“喂?蘇晴嗎?我是安泯,葉笙他怎麽了?”
“醫生說是細胞癌變,情況急劇惡化,據說是挨不過幾天了……”
安泯深呼吸,小心地問蘇晴說:“蘇晴,你還好嗎?”
“我沒事兒。”聲音卻蒼涼得隔了一整個宇宙。
安泯用餘光瞥了一眼在旁忙碌于挑選安泯下午節目服裝的李莉,掩住手機說:“我去一下洗手間。”得到許可後,安泯重新拿起手機,明明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卻只說出再普通不過的一句:“我馬上趕過去,蘇晴你節哀順變。”
[3]
安泯身着一身剛參見頒獎禮的晚禮服還未來得及換下,壓低的帽檐、垂順而下的齊腰*浪卷遮住眼臉。她在葉笙病房前摘下墨鏡,垂下眼臉,正準備推門而入,卻看見……
安泯想過很多個久別重逢的場面,卻始終沒有想過會在這種場面下再遇見他。
他獨特的淡紫色頭發染黑了,顯得不再那麽夢幻,他只一身黑色正裝,坐在葉笙床沿邊,給他一勺勺吹涼流質食物,雖有憔悴,他還是一樣的清俊,只是臉上再不見清淺的笑。
安泯忽然記起前兩天不知是誰傳來的短訊——
「你記不記得你跟司空澗在羅曼蒂克游樂園遇見的那時候是深秋,你記不記得那天游樂園主題花是木槿。那你知不知道,朝華是木槿花的別名,秋天木槿花花色淡紫,花語是愛的信仰永恒不變。」
司空澗和葉朝華在一起,如今,葉朝華去世,司空澗卻在醫院照顧葉笙。難道葉笙是葉朝華的弟弟?……安泯想到這,剛要伸出的手瞬時僵在原處不知所措。
“安泯,你怎麽站在門口,不進去嗎?”蘇晴手提着保溫壺問。聽到聲響,司空澗停下動作,從病房門的玻璃處看見了安泯,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手顫了一下。
該如何比拟,在百感交集的此刻。
安泯剛想要逃開,可眼看着蘇晴為了葉笙變得不再像她,還是硬着頭皮進去了。
她扯着曳地的裙裾,紅着臉解釋說:“剛參見了一個頒獎典禮,還沒來得及換就趕過來了。”
“安泯學姐……無論怎樣都很漂亮。”葉笙費力扯出一個蒼白的笑,伴着兩個可愛的梨渦。看見他不染纖塵的笑容,安泯忽然覺得很安心。想起第一次見到他,他羞赧地告白,笑得也如這般美好,只是太純好得似乎不屬于這個世界,像轉瞬即逝的安琪兒。聽蘇晴說他即将要趕往天堂,又不免感傷。
蘇晴放下保溫壺便離開。聽見葉笙稱贊安泯的話,心再不會痛楚,已是麻木。對,麻木,已沒有當初為了他而要毀滅安泯的沖動,再沒有那種飛蛾撲火的熱烈,估計,已經是身心俱裂。那顆曾經柔軟鮮活的心髒,已經被磨砺成一塊亘古不化的頑石,他喜歡誰,他對誰好已經不再有任何感觸。愛成了慣性,而不是生命。
司空澗将擺放碗筷的餐盤放置床頭櫃,然後走開。安泯看着他一個個細小動作,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葉笙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姐姐。”安泯垂下眼睑。
“安泯……學姐。”葉笙輕聲地喚,不知為何,他叫她的名字總會頓一頓,然後再小心翼翼地加上學姐的後綴,怕是不小心煩擾了他同她之間的關系。“能不能陪我回一趟惜鎮?”
安泯緩過神來,“惜鎮?葉笙也是惜鎮人嗎?”
“是啊。安泯……學姐,也是嗎?”葉笙黯淡的灰色瞳孔透露出一絲微光,欣喜萬分的樣子。安泯笑了,說:“好啊,我帶你去惜鎮。”
陽光這個時候漫過病房蒼涼的窗臺,攀*榻,暖意了。可是,卻怎麽照不到半步之遙的門外呢?
蘇晴在門外絕望地想:究竟是要有多過分,葉笙才會讨厭安泯,轉而喜歡自己?可是她卻發現一個人對他深愛的人有多寬容,就對他不愛的人有多殘忍。
[4]
惜鎮。
由于冬日的緣故,鳶尾花未開,遍地是荒涼。安泯閉上眼,呼吸着郊外特有的新鮮空氣,頓時感覺心被掏空,腳步變得輕盈起來,很舒服。而後她睜開眼,看見司空澗。司空澗是不放心葉笙才跟來的,但在這期間他們從未說過一句話。然後她想起被自己害死的葉朝華,想起安绮,想起自己害人的精神分裂加臆想症,心口莫名一陣抽痛,想被凜冽的風撕開一道口。于是充斥着花香的空氣,罪惡了。
這是小時候最愛來的那片鳶尾花田,印象中,每次和安绮吵架,哦不,每次自己犯病難過想哭的時候,她就會一個人跑到這來,躲在花叢裏偷偷抽泣。而她不知道的是,這也是葉笙小時候最愛來的地方,因為每次都會看到一個背影悲涼的小女孩在哭泣,那時她僞裝的堅強全部崩塌。她不知道,每次葉笙都會躲在背後看着她一直想走上前安慰她,卻又擔心她怕別人看見她的脆弱。
鳶尾花田的盡頭是一間圍着籬笆的小木屋,裏面走出來一個面容慈祥的老奶奶,葉笙笑着說這是他姥姥,然後司空澗見狀就不放心地攙着步履蹒跚的老人。老奶*發花白,年邁體弱,看見他們卻笑得很甜。
老奶奶看看葉笙,寬心地笑着說:“小笙啊,你長高了,也長大了,姥姥再也拍不了你的頭了。”轉而又拉着安泯的手,又看了看司空澗,說:“司空啊,我這把老骨頭也挨不了多久,我們家朝華交給你我放心。”
葉笙在安泯耳邊小聲解釋說:“我姥姥視力不好。而且,她也不知道我姐的事。”安泯無措地看向司空澗,司空澗也看向她,然後繼續攙着老奶奶走進小木屋,微笑着答:“姥姥,你就放心吧,您一定能長命百歲。朝華也會好好的。”
接着司空澗攙着老奶奶進屋,葉笙卻在門口看着一下愣住的安泯,他望一眼裏屋的姥姥,佯裝着喊:“姐,怎麽不進來啊?”
老奶奶人很好,還親自給安泯沏自家采的花茶,還跟安泯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老人家說司空澗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也說老人家看得出來司空澗是真心對她好。
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老人家把自己錯當成外孫女葉朝華的基礎上,如果說,老人家知道葉朝華已經比她先離開了人世,而在她面前的,正是害死她外孫女的人,那她應該轉身就把滾燙的花茶潑在自己臉上吧。
喝茶談心了一個下午。離開的時候,夕陽的餘晖散滿鄉間迂回的小道,老人祥和的微笑是最美的映照。安泯在這溫情的黃昏,忽然憂傷地想:像是一下把幸福都透支了。是不是以後,再沒有這麽溫情的時刻了。
果然,手機上傳來李莉的短訊,說自己在PUB,讓她快來。
混沌的生活,又開始了。
[5]
燈紅酒綠、人煙蕪雜的PUB。
不知何故,安泯竟懷念起司空澗經營過的神秘“迷途”。只是不知道,迷途是否還在,恐怕也随着葉朝華的逝去而關閉了吧,同他的心一樣。
“李莉,我說過了我不會應酬。”安泯嫌厭地瞥了眼酒桌上大腹便便的制作人,他手握着高跟酒杯,醉醺醺地晃着杯中的酒紅色液體,癡迷的樣子。他生生将高級紅酒當生啤灌下肚的豪邁,不禁讓人反胃,安泯不免蹙眉。
安泯正欲要走,纖細的手腕卻被那制作人拉住,他笑得一臉癡肥,令人生厭,他說:“诶诶,安泯小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哪裏是應酬啊,我們是朋友,對嗎?李莉。”
安泯一把甩開他不安分的大手,一字一頓、義正嚴詞地說:“先生,請你放尊重點。”轉而又對李莉說:“我今天臨時出去讓你工作難堪,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累了,先回去了。”
誰料制作人一下清醒了一般,一把将高跟酒杯往地下一砸,那陣勢,似要将安泯活剝生吞了一般:“TMD,不就是個剛出道不久的女星嗎?!裝什麽純?出來混的,都是有得有失的!你怎麽不學學你的經紀人李莉!”安泯一驚,用餘光偷瞄了一眼衣衫淩亂,耳根通紅的李莉,一下明了了他的話。
李莉陰着臉,暗下瞪了胖制作人人一眼,然後出來打圓場說:“好啦好啦,不要傷了和氣。要不這樣吧,罰我喝一杯酒,這事就算過了好不好?”制作人直直地盯着還穿着抹胸晚禮服的安泯,說:“我要她喝。”
安泯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正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看着李莉拜托的眼神,心*來。她不信任地看着制作人:“喝完這杯酒,你就可以放過李莉了?”
“嗯,只要你喝完這杯酒,我就既往不咎。”
安泯呼出一口氣,舉起酒杯正欲放到嘴邊。
“噼裏啪啦——”
高跟酒杯碎裂成片的聲音。
然後是安泯錯愕卻驚喜地喊出他的名字:“司空澗?”
“不要喝這酒。”他說。
安泯愕然地望着灑了一地的名貴紅酒,頗有些受寵若驚地看向表情張皇的司空澗。所有嘈雜就此打住,她聽見他為她吼說:“李莉!我說過有什麽事情沖着我來!我不許你傷害我周圍的人!”聲音因憤恨而略帶顫抖。
李莉輕抿唇線,眼裏的笑意依舊意味深長:“司空澗,我真搞不懂你。你面前的這個女人,親手毀了并害死了你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你怎麽還能這麽袒護她?”她戲谑地,看戲般,将緊身衣裹着的曼妙腰肢抵在櫃臺,笑得不懷好意。
“這是我自己的事。”司空澗冷言。
“恐怕你是愛上了安泯了吧。”
李莉腰肢抵着櫃臺,兩腿随意交錯擺着,保養得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握着高跟酒杯,一颦一笑,風塵卻莫名迷人心竅。
制作人剛砸完酒杯,卻又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司空澗又摔了一個,搶了自己的霸氣風頭般,心裏莫名窩火。他轉身倒酒,卻聽見李莉問司空澗是不是愛上了安泯時,又八卦地要回過頭來聽,但他健碩的體格卻不方便移動,僵在原處。于是就那樣,面紅耳赤地保持着那個搞笑的姿勢。
安泯齊腰的*浪卷發绾成發髻,幾绺鬓發散落下來,垂在臉頰,莫名地,想讓人幫她捋至耳後。如今的安泯,已不再是那個桀骜不馴的野丫頭,她穿戴昂貴考究的禮服首飾,化簡單得體的妝容她矜持高貴地活着,像個女王。卻總讓人懷念那個驕傲得沒有底氣的,倔犟像刺猬一樣的,總想讓人好好疼惜的女孩。
司空澗也還身着下午的那套黑色正裝,臉上依舊不茍言笑。似乎自從他把頭發染黑之後,那個夢幻如童話般王子的司空澗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這個沉默、內斂,卻有力的……複仇者。
……
李莉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尴尬同□□般,有形地擴散至包廂的每一隅。可最終率先打破這兒女情長僵局的卻是——
“我們是警察。有人舉報你們涉嫌吸毒。”
始終忘不了李莉勝券在握的笑,原來,從一開始,就入了她的圈套。
[6]
流言總是不徑而知,哪怕還沒有證實。
翌日,各大報刊雜志的頭條争相報道Datura吸毒事件,街頭巷尾也無不是些倡導“珍愛生命,遠離*”的标語以及PS出的安泯舉牌忏悔的照片。
不久後,李莉和那制作人因吸毒而接受法律的審判,安泯則通過檢查無罪釋放。卻沒有媒體知道這只是虛驚一場,因為,歌壇新星吸毒被捕更有爆點。經紀公司那邊好像完全忘記了安泯的存在。對了……後來無意中才得知,原來皇都的Boss叫司空祺天,是司空澗的父親。她害司空澗那麽慘,公司會幫她辟謠才怪。
安泯望着S城久違的鉛灰色天空,有一種說不出來悵然。
司空澗又消失了,就連報道也沒有任何提及司空澗,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尋不到他的蹤跡。終于,她像所有紅極一時的明星一樣,因一點小波瀾而被唾棄。從巅峰跌至谷底。或許,這才是司空澗和李莉的最終目的?李莉,李明……原來如此。
[8]
繼吸毒之後,又新出個新的熱門話題,那就是說安泯為搏出位而與吸□□人有染,引起了娛樂圈潛規則的熱議。這一頓道德的狂轟亂炸後,又有一個叫作“連連看”的熱門游戲——清點安泯的緋聞男友們。
安泯想那些強大的娛記在戰争年代一定是素質頗高的諜報人員,要不,怎麽就搜羅出安泯那麽多的老底。
先是一直在公衆面前和司空澗的暧昧不清,再是曾經和穆星辰在一起時的照片,以及和駱逸談話的瞬間,安慰葉笙時的笑臉……甚至,曾經那些交往過但許久不曾聯系的前男友們,一一都被曝光。所有和她有關聯的人,都飽受社會輿論的迫害。果然……蘇晴說的沒錯,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身邊所有人都會跟着自己遭遇。安泯苦笑。
風波不斷,波折不止。
就算在街上帶着壓低帽檐的鴨舌帽、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和口罩,也會被指指點點“那個是不是那個不要臉的Datura”
[9]
她不知道的是,一直有人,關注她的每條新聞,然後眉頭緊蹙。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