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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一聲打開,從裏走出一位年逾古稀,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她往庵門前一站,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東門晶虹,又看了看她身後的三人。

肖月平急忙躬身施禮道:“師太,弟子天山掌門肖丹平,這是弟子師弟姚天剛、關心鏡,冒昧打擾師太,真是不好意思。”

老婆婆上前兩步,重新将肖、姚、關三人仔細打量一番後點點頭,微笑道:“原來是你們三個小搗蛋。怎麽?你們連我這老婆子也認不出來麽?”肖丹平三人搖搖頭。老婆婆道:

“是呀,快三十年了,我老婆子老得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難怪你們認不出,我是你師伯呀!”

肖丹平三人呆了一呆,将老婆婆看了又看,驚呼道:“師伯,果真是您嗎?!”

老婆婆點點頭道:“是呀!你這三個小皮猴長成大人了,你若不報出姓名,我還真認不出來。快,快随師伯進屋。”

說不出的喜悅和興奮,四人跟着老婆婆進了庵堂,一名年輕道站送上香茶,老婆婆指着她道:“這是你們的師妹,十三歲那年被人販子拐賣路過此地,我将她救下,收為第二個徒弟,叫心靜。”說着轉過頭對心靜道:“靜兒,快去拜見師叔門下的掌門大師兄與三師兄和四師兄。”

心靜放下托盤,走上前來合什稽首道:“拜見大師兄、三師兄、四師兄。”

肖丹平、姚天剛、關心鏡忙起身還禮。

老婆婆指着東門晶虹道:“這位東門姑娘?……”

關心鏡恭恭敬敬地回答:“她是侄兒的救命恩人。”

老婆婆又讓東門晶虹與心靜互相見過禮後,吩咐心靜準備飯菜去了,然後坐在東門晶虹身邊,拉住她的手道:“姑娘,能否将令師和雙親告訴老身?”

東門晶虹道:“晚輩未曾拜師,家父乃東門望日,家母南門精衛。”

老婆婆輕哼一聲道:“令尊令堂乃當今武林中人人景仰的俠義英雄。說來咱們之間還是親戚,你母親是我不出五服的遠房表姐,她只比我長十一天。不知你可曾聽你母親提起過散花仙子?”東門晶虹驚喜萬分地叫道:“您是碧霞表姨?”老婆婆點點頭。

先前肖丹平等人不知東門晶虹的身世,由于年齡上懸殊甚遠,她左一聲大叔,右一聲大叔,叫得乖甜可人,哪知散花仙子淩碧霞這一盤問,一下子使她的身份長了一輩。

她迫不及待地問道:“表姨,您老不是在日月山麽?怎會在這裏出家了?”

淩碧霞長嘆一聲道:“說來慚愧,這都是為了那逆徒。”

她的說的逆徒便是端木翔龍在少林寺遇到的追魂手季三姐。“自從我将她逐出門牆後,她在江湖上益發肆無忌憚,為非作歹。為了懲治這孽畜,三年前我便在這裏住了下來。

這裏和日月山都是我的住所,平日多住在這裏。三年了,始終找不到那孽蓄,不知她躲到什麽地方去了。再說我并未遁入空門只是終年吃素念佛罷了。”

肖丹平突然道:“師伯,快三十年了,您老為什麽不去天山走動?難道……”

淩碧霞長嘆一聲,道:“長輩間的事,你們也小輩的怎能相問。不過到了這把年紀,也就沒什麽再好相瞞的了。這其中過節都是為了一個情字,年輕時堪不破,悟不透,現在想想倒覺得好笑。這人世間的愛恨糾纏實在是誤人誤已,不提它也罷。來年我若不死,便去看你們。”

這老一輩的愛情故事,小一輩的怎好多問。肖丹平話鋒一轉道:“家師經常提得您老,看來她很想念您。”

淩碧霞道:“我也很想你們,早幾年如想去天山走走,可知出了個大道不道的逆徒,自感慚愧,便放棄了這念頭。”說話間,心靜已将飯菜做好端上。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有魚,有肉,還有一只黃嫩嫩的炖雞,一壇密封着的陳年老酒。

肖丹平一看飯菜便道:“師伯您老不是吃素麽?為何還要如此破費?”

淩碧霞一拍腦門道:“哎呀!你看我這老糊塗,光顧與你們講話,倒忘了一個人。這些葷菜都是為她準備的。她重病在床,倒讓你們先給享用了。靜兒,你去看着那姑娘是否好些了,若她回來,将幾上的藥溫給她喝了。”

姑娘?提起姑娘,肖丹平和姚天剛便有些敏感。肖丹平忙問道:“師伯,這怎樣一位姑娘?可知她的姓名?”

淩碧霞道:“一無所知。她是靜兒昨天前響在竹林外的小溪旁發現,将她背回來的。她病得很重,好象是與親人走街後來到這裏的。整整一天一夜了,昏昏迷迷,口中老是叫喚一個人的名字。”

肖月平急問道:“她所叫之人可是端木翔龍?”淩碧霞驚異地望着肖月平道:“正是!

你咋知道的?”

肖丹平長吐一口氣道:“總算又找到她了。師伯,她也是您老的徒侄,叫皇甫瓊。是師父的關門弟子,掌上明珠,心肝寶貝,咱天山派的小祖宗。一月前她偷跑下山,我們就是奉家師之命尋找她的。幾天前在君山找到她,誰知又讓她溜了。她叫的那人是她的心上人。她就是為他才半路溜走。要是找不到她呀,我這掌門回去準讓師父她老人家給發了!”

肖丹平說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逗得衆人捧腹大笑。

唯獨東門晶虹面色蒼白,沉默無語。關心鏡是天山派有名的機靈鬼,一眼看見東門晶虹的樣子,心中已有幾分明白。

淩碧霞問道:“那端木翔龍是何等模樣,竟将那傻丫頭的魂給勾走,弄得那麽可憐巴巴的。”

衆人一聽心裏暗笑:“你不也是為了一個男人才和天山姥姥鬧翻的以,一賭氣便三十年不見同門師妹,連天山也不踏進一步。”肖月平道:“師伯不知,那小子有多神氣,真比潘安宋玉強上十分。只要往人前這麽一站,嘿!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的魂都要讓他給勾走,保準茶飯不思,晝夜不眠。可真稱得上人中龍鳳。”

淩碧霞笑道:“你這皮猴,把人說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我老婆子都恨不得立刻見上一見。不過,它日我若見他不象你所講的那樣,當心我打爛你的嘴巴。”關心鏡用肘碰了碰肖丹平,沖着東門晶虹向他丢了個眼色。肖丹平急忙将湧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神色一正,又恢複了堂堂掌門的姿态。

淩碧霞也似乎有所覺察,朗聲一笑,道:“這是我二十年前釀的桂花酒,你們盡情吃喝吧,我老婆子失陪了。”說完站起身轉入後堂。在雨道中碰上心靜,只見她面帶笑容說道:

“師父,師姐已經醒過來了,我已喂她喝了藥,并喝了小半碗銀耳蓮子楊。”淩碧霞聽後十分高興,快步來到皇甫瓊的卧室,見皇甫瓊半倚半靠躺在床上,精神好多了,使坐到床沿上拉住她的手道:“孩子,你可好些了,真急死我老婆子。”皇甫瓊嫣然一笑道:“多謝婆婆救護之恩,請恕奴婢不能給您老行禮。”

淩碧霞呵呵大笑道:“以後多給師伯碰幾個頭就是了。”

“師伯?您老是碧霞師伯?”皇甫瓊驚訝地失聲叫道,眼睛瞪得好大。淩碧霞一拍手掌道:“怎麽?你看我這糟老婆子不家當年的散花仙子?”皇甫瓊連忙道:“不?徒侄做夢也沒想到會是您老人家救了徒兒。”

淩等霞指着心靜道:“不是我教的你,是你師妹心靜将你背回來的。當時你燒得好吓人!”皇甫瓊向心靜燦然一笑,道:“多謝師妹!”

平空裏突然冒出那麽多師兄師姐,真把心靜高興得雲裏霧裏,不知如何是好。關于師門的事,自她十三歲拜淩碧霞為師,已經七個年頭了,師父是從來只字不提。哪曾想到自己竟是天山派的門人,而且輩份極高。她見皇甫瓊向自己道謝,急忙走上前來合什道:“心靜拜見師姐。”淩碧霞沖她一笑道:“從今日起你便從祖歸宗吧,等會為師給你掌門師兄講一聲。你這假尼姑也不用當了,為師也不想吃齋念佛了,苦心修善幾十年,想不到臨到未了還教出個壞徒弟來,這蒼天佛祖對我老婆子也實在是不公了。待會叫你師兄們把庵外牆上的佛字刮了去吧。為師也不想成什麽仙,得什麽道了!”她越說越來勁,好象在與人吵架一般。

皇南瓊心道:“師怕這大把年紀了,火氣怎的還這麽大?難怪師父說她年輕時刁鑽潑辣。”心裏這麽想,嘴中卻道:“師伯,您說大師兄他們在這兒?”淩碧霞還未回答,門外響起震耳的聲音:“當然在這!你這野Y頭.別以為躲到師伯這兒,我們就找你不到。別再白日做夢了,乖乖的跟我們回天山去,不然看我怎樣調治你!”

姚天剛大聲說着走進房來,身後魚貫進入肖丹平、關心鏡、東門晶虹。

皇甫瓊一見姚天剛,吓得臉色都白了。肖丹平見她病得不輕,心中不忍,便說道:“三弟,別張牙舞爪家個門神,萬一把師妹吓出個好歹來,小心師父活剝了你!”說完呵呵大笑,衆人也跟着大笑起來。

皇南瓊臉色這才好看一些,膽怯地叫道:“大師兄,三師兄,四師兄,你們來了?這位姐姐,請恕小妹不知您的芳名,不好稱呼。”

肖丹平道:“她叫東門晶虹,你叫她師姐好了。”皇甫瓊脆生生的叫了聲:“師姐。”

東門晶虹一看皇甫瓊雖然病病歪歪的,卻依然楚楚動人。想起她與端木翔龍的事,不由心如亂麻,更象打激了五味瓶,不知是酸甜還是苦辣,只得淡淡地笑了一笑,算是回答。一門老小猶如家人團聚,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十多天過去了。皇甫瓊的病已痊愈,關心鏡的功力也比受傷前有了長進。十多天裏,淩碧霞把她和天山姥姥鬧翻後自創的散花劍法傳給了皇甫瓊和東門晶虹。

因為這套劍法對女子十分适用,對肖丹平他們這些老爺們就顯得有些陰氣了。

又過了幾日,肖丹平打發關心鏡回天山給天山姥姥送信去了,讓皇甫瓊與東門晶虹住在庵裏,不許她二人四處走動,自己和姚天剛拜別了淩碧霞,繼續南行打聽端木翔龍與日月教的消息去了。

冬去春來一晃就是半年有餘。他們跑遍了南七省,也未打聽到有關端木翔龍的消息。日月教的賊人也好似鑽進地洞躲了起來未見有任何活動。直到五天前兒們才發現日月教的賊人又開始露面,蠢蠢欲動了,并且得知端木翔龍在拜訪武當掌門後被顏良追殺,死于萬丈懸崖之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聽來的消息畢竟不那麽可靠,他二人一商量,決定前往武當山拜訪廣淩子,查實端木翔龍拜山的經過,然後商讨有關對付日月教的力法。誰知無巧不巧,來得正是時候,為挽救武當一脈立下了汗馬功勞。

肖丹平詳詳細細地将經過原原本本的講給梁春華聽後又說道:“皇甫瓊還在望眼欲穿地等待端木少俠的消息呢。另外,我看那東門晶虹也是芳心陪屬端木少俠了。這事真不好辦呀!”

梁春華笑笑,道:“這小子倒是交上了桃花運了。我說掌門師兄,這些事咱們用不着替他們勞神費心。任其自然好了。從古至今,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只要他們情投意合,縱是十個八個又有何妨,怕的是女孩子間互相呷酷,那才是真正的糟了。”肖月平道:“果真那樣,家師與師伯的悲劇豈不只要重演了?”

梁春華道:“造化弄人,事已如此,只好聽天由命了。咱們忍心将誰拆開?玲兒?令師妹?東門晶虹?手心手背都是肉,割皮連筋,疼呀!”他說話間一臉真誠,真讓肖丹平感動。

肖丹平道:“梁大俠言之有理,此事就讓他們自己去決定吧,咱們還是一心一意追蹤日月教的賊人要緊。我已讓師弟跟了下去,咱們到巴東縣城去等候他的消息。”梁春華點點頭表示同意,道:“有一事我始終鬧不明白,這世上莫非有兩個君山集賢莊的莊主顏良不成?

據龍兒所言,将他擊下懸崖之人自稱是顏良,而今日之顏良又矢口否認,這其中真是詭秘得很呀!”

肖丹平沉默無語,梁春華又道:“看今日的顏良,龍兒決非他的對手。為什麽他一整天都追不上龍兒呢?想必那賊人的功力與今日之顏良相去甚遠。那麽,今日顏良所言便是真的了,必定還有第二個顏良存在。他倆誰是真的顏良,誰是假的?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肖月平道:“也許是混淆視聽,亂人耳目。

梁春華道:“恐怕遠非如此,你想想,他早先将君山血案,栽在龍兒和令師妹身上,目的是想讓正道人士互相火井,互相猜疑,他們好坐收漁利。後來又傳言,龍兒被顏良擊斃。

試想,一個在武林享有聲眷的俠義英雄,親手将危害武林的劊子手斃于掌下,他的行為在江湖中會引起多大震動?那些君山受害者的同門和親屬将會對他多麽感激?當他把那些苦主牢牢掌握在手中後,那些便不知不覺地上了賊船,待他們發現上當之後,為時已晚。掌門師兄,你可同意我的看法?”

肖丹平道:“他們萬沒想到瑞木少俠竟會大難不死,并在鳳穴寺識破了他們的面目。這一來武當、少林肯定會遍告武林,揭露他們的陰謀。他們的惡毒用心便成了猴子撈月,竹籃打水了!”梁春華道:“可咱們至今還未見過日月教的教主。他究竟是什麽人?以什麽面目出現在江湖上?咱們還是一無所知。”

肖丹平道:“小北久居塞北,對中原之事知之甚少。梁大俠享譽武林,見多識廣,可想得起這世上還有哪些能降服四神君的老魔頭?”

梁春華道:“憑我所知,當今世上能制服四神君的前輩人物,恐怕只有家師一人。”

肖丹平道:“如此說來,日月教的教主很有可能就是四神君中的一人。”

梁春華道:“若是這樣,可能性最大的是巫山神君,可他是副教主。這……噢,既然有兩個顏良,難道就不會有兩個巫山神君?他可是當今天下第一的易容高手,功力也遠在另外三名神君之上。顏良是他的徒弟,說不準公開露面的副教主也是他的徒弟?他們要麽是冒名頂替,要麽便是他一人單演兩個角色。掌門師兄,你說圍攻東門晶虹及令師弟的兩人功夫很俊?”肖丹平點點頭道:“是的,他二人若非與關師弟他們糾纏了一夜,恐怕數百招內我和姚師弟也難以取勝。”梁春華指着路邊五丈外的一塊岩石道:“如此遠近,你能将此石擊成什麽樣?”

肖丹平站住,估量了一下距離和石頭大小後說道:“以小弟功力,恐怕只能将它擊成幾塊。”

梁春華道:“你估量那兩人能擊成什麽樣?”

肖丹平道:“差不多吧。不瞞您說,當時我不敢拖延時間,用了本門鎮山的絕招雪蓮千朵,出其不意,才将對手擊斃。”

梁春華道:“這就是了,依你所說的相貌他二人定是崆峒派中功力最高的兩名護法。使雙筆的叫林海峰,使雙戟的叫呂長勝。若是單打獨鬥,我也要數百招以上才能勝得了他二人。”肖丹平嘆息一聲道:“如此一來,咱天山派算是與崆峒派結下梁子了。”

梁春華道:“結仇事小,日月教的事才是大事。你們間的事容易化解。我所擔心的是日月教的勢力已滲入九大門派中,說不定貴派中也混入了奸細。”肖丹平道:“這……實難意料。但顏良已親口說過十年內不踏入天山一步。

梁春華笑道:“掌門師兄,看來你的心也太仁厚了,只管你天山派中事。他們是什麽人?一群發了病的野狗,喪心病狂的野獸,從來不講江湖道義,說的話是算不得數的。他說十年不踏貴山一點,說不準此時已在往天山進發的路上了。”肖丹平連連點頭道:“梁大俠教誨的是,小弟也真該多關心些江湖中的事。”

梁春華道:“教誨不敢當,不過在我眼中,各門大派、俠義正道與邪門歪道都是平等的,我殺人從不管對方出身如何,而是看他眼前所犯之事該不該殺。咱們不能一味地只将日月教的魁首往邪魔宵小中去想,也許他正出在俠義門派之中。”

肖丹平道:“您是說九大門派人都有值得懷疑的?”梁春華道:“不但是九大門派,而是所有超一流的武林高手中都有值得懷疑之人,包括你我,別人也可以懷疑。所以我想讓血手卓戎和風流雙俠先去巴東縣城與令師弟聯絡,咱倆到少林寺走一趟,一定要讓慧明主持和廣淩子掌門行動起來,先查一查兩派門下的可疑之輩,不要偏袒護短。……你看宮大叔他們該去何處?”

梁春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不是說令師伯早已有心回到天山嗎、她這所以遲遲不決,就在于面子上過不去,咱們就給她老人家一個梯子。我和你聯名寫封信,讓宮大叔帶着二小去見令師伯,将信交給她,請她速去天山,向令師講清日月教的事。據我想來,貴派算是比較純潔的,但也要做好防備,防止賊人狗急跳牆。出奇不意乃制敵取勝之法,賊人不比你我懂得少。若不及早防範,一旦有事,咱們就将措手不及。至于宮大叔和幾個小家夥,就讓他們留在令師伯的庵內,等待咱們的通知。”肖丹平道:“令尊之事?”梁春華道:“世間之事有利便有弊,有得便有失,權衡得失利弊,只好先委屈他老人家了。”

肖月平有些後悔地說道:“梁大俠心胸如此開闊,想來早先我真不該将賊人給放了。”

梁春華道:“放都放了,就不要再去想它。反正我已想過,家父落在他們手中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放不放顏良等人都是一樣。除非我和秋實歸順了他們。但是,他們縱是殺盡梁家莊的人,也休想阻撓我兄弟摧毀他們的決心。”肖丹平激動地抓住梁春華的手道:“梁大俠,小弟願驅本派弟兄跟随您鏟除邪惡!”

梁春華道:“多謝了!”下了武當山,梁春華将自己的決定告訴了衆人,并寫好信交給宮曉飛。衆人一致贊成。大家互相道別後,按着各自該去的方向急馳而去。

梁春華和肖月平待衆人走遠後,這才踏上去少林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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