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希望你放棄

蘇暖被緊緊的壓在牆上,身子疼得厲害,稍稍一動,秦正銘就更用力地貼過來,不留餘地。

她痛得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秦正銘仍掐着她要她望向鏡子裏自己被折成最難堪的姿勢。

從未見過這樣的秦正銘,他喝了很多酒,兩只眼睛都紅了。

他狠狠的問她:“為什麽背叛我!”

蘇暖緊咬着牙一聲不吭。

她的沉默惹惱了他,他緊扣着她愈加發了狠,直到她尖叫着求他停下才稍微放慢動作,聽着她破碎的喘息聲,他也氣息微喘地在她耳邊說: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的機會。”

“你真想知道?”蘇暖聲音微啞,兩只眼睛因為情.欲巅峰變得濕漉漉的,她隐忍着将指甲掐進掌心的肉裏,可不覺得疼,只是微微瘙癢。

看着她酡紅的臉上一副隐忍不發的樣子,秦正銘嘴角一抹譏诮:“別告訴我你有什麽苦衷,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蘇暖微微一怔,只不過稍縱即逝,讓人捕捉不到。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

“我沒有難言之隐也沒有苦衷,就是不想跟着你過亡命天涯的生活。

可是我後悔了,如果,當年我知道你會無罪釋放,我一定不會離你而去,興許現在我已經是秦夫人了”

“你他媽給我閉嘴!”秦正銘怒吼一聲,額頭青筋暴漲,墨玉色的瞳仁竄起兩簇火苗:“蘇暖,你真讓我惡心!”

他像一只瘋狂的猛獸,将蘇暖拖過來将她按在盥洗臺上。

“砰”的一聲,額頭撞到洗手池的水龍頭開關上,蘇暖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麻木的神經也忘記了反應,随着秦正銘毫不留情的動作,一下又一下的往開關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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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洗手池,被一滴一滴鮮血染紅,蘇暖緊咬着牙,眼睜睜看着那些血被透明的液體砸碎,變淡。

“我真後悔,為什麽不早一點懲罰你,呵,秦夫人,你這樣的女人不配進秦家大門,你不配得到愛!”

他無休無止,掐着她将她壓在牆上,後來不知是誰撞到了花灑的開關,水流嘩嘩地從頭頂往下,模糊了蘇暖的視線,額頭被撞出來的傷口疼得她頭暈目眩。

可疼痛不斷加劇,秦正銘不肯放過她,至死方休。

模糊的視線裏,秦正銘的眼底滿滿的都是厭惡。

也好,惡心就惡心吧。

至少不會再糾纏。

蘇暖意識回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濕漉漉的躺在浴室的地板上,而秦正銘已經不在了。

她爬起來用溫水沖了身子,額頭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看上去只是破了個洞,洗完後她裹上浴袍,打開了浴室門。

手撐着牆壁,一點一點的朝着床移動過去。

天已經蒙蒙亮了,灰青色的天空雲層翻湧。

秦正銘不在房間,只在桌上留下一盒避孕藥。

蘇暖拿起那盒藥看了很久,有些出神的另一只手顫巍巍的攀上平坦的小腹,才剛觸碰到卻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她幾乎要奔潰地收回手。

拿出一板,才剝下一粒藥沒有喝水直接吞了下去。

吞下的一瞬間,腦海裏只回蕩着他的話:“記住,這才是玩物!”

藥味從喉中升起,蘇暖忍着幹嘔的沖動躺倒在床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當年她是在外地上的大學,父母家人不在身邊。

周末她會和秦正銘在一起,白天他去工地幹活,她在出租屋裏看書,做飯。

那個半夜她發燒了,秦正銘很着急,從來沒照顧過人的他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她很怕吃藥,尤其生病的時候脾氣也不好,嬌氣得很,秦正銘哄了很久,她才肯吃。

他又是喂藥又是給她物理降溫,不斷地給她擦汗,忙到半夜才能睡下。

他就躺在小沙發上看她,透過小臺燈發出來的光,她笑的有些調皮,“你這麽好,我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了?”

燈光溫暖,他只是輕輕的笑,忽然過來直接吻了她,他吻得很急,不留餘地,她吓了一跳推他不想把感冒傳染給他,可生病的她沒力氣,只能任由着他來。

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擔心她生病扛不住才停下來,抓起她的手貼在他的左胸口,蘇暖能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還有他看着她,眸光深情的說:“好。”

蘇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腦袋昏昏沉沉,身子在發燙,每一寸肌膚都疼。

手背探了探額頭,原來不是夢,是真的發燒了。

外面正在下雨,她坐起來找不到拖鞋直接光着腳下樓。

空蕩蕩的別墅黑白灰的色調。

翻了一整遍也找不到退燒藥。

蘇暖坐在廚房外,等着水開。

外面的雨很大,南城的春天很少會下這樣大的雨,看着看着,蘇暖不知不覺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等她醒來開過的水又涼了,她重新燒了一壺喝了開水後又上樓躺着。

這一睡就到了下午。

身子越來越燙了。

她再也撐不住,起床問保镖要退燒藥,他們都是秦正銘的人,知道秦正銘不待見這個女人,他們自然就不理蘇暖的請求,将她推進屋子後,重新關上門。

蘇暖本來就燒的糊塗,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渾身無力,被他們這麽一推,跌跌撞撞直接倒在地上,漸漸失去了意識。

只模模糊糊看到好像有人開門,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門口。

晚上時間的醫院很安靜,護士在外面的說話聲很清晰。

蘇暖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長長的透明管在滴着藥水,一端連接着她的手背,她的血管很細,應該是被護士紮破了,有一塊淤青,有一點點痛,但很真實。

旁邊的護士一看到她醒來,問都不問她一聲放下東西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踹了進來。

聞聲蘇暖擡起眼簾,門口的人很眼熟,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他是靳庭風。

五年前她是見過靳庭風的。

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對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很容易就叫人過目不忘。

再加上那時候秦正銘窮困潦倒,他有一個富家公子的朋友,讓蘇暖很意外。

靳庭風看見她出神,爆了一句粗口後,“怎麽,很意外!”

能不意外嗎?

蘇暖沒說出口,只是靜靜的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眼睛。

看到她那副“死樣子”,靳庭風氣不打一處來,冷哼:

“你要是在正銘的別墅裏死了,警方那邊還得去交涉,你活的時候都要陰魂不散的折磨他,難道死了也不放過他嗎?”

秦正銘別墅的酒窖裏藏着好酒,他今天心情好想去拿兩瓶,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更沒想到的是蘇暖這個害人不淺的女人!

然後他就想到了昨天傍晚,秦正銘突然給他打電話要他出來喝酒,他倒是沒喝多少,而秦正銘一見到人連句話都沒說,就自顧自的喝酒,一直喝到很晚,有了醉意才離開。

現在想想,八成和蘇暖有關。

“我沒有折磨他。”蘇暖睜開眼睛,神情淡漠。

靳庭風很多時候都是笑眯眯的,可是他狠起來的時候連眼神都能殺人,他忽然逼近拽緊蘇暖的衣領将她提起來,目光裏的陰狠一閃而過:

“正銘是我兄弟,他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情,所以我才不會對你出手,但如果你膽敢再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蘇暖擡眼看他,被他這麽恐吓連眼神都沒有顫抖一下,什麽生死,她還怕那些嗎?

“謝謝靳大公子救了我一命,醫藥費多少,我還給你。”

靳庭風嗤笑一聲,“小爺還在乎那點小錢?就算是救一條狗我也能這樣大發慈悲。”

就在這個時候,靳庭風的手機響起來,鈴聲很騷。

他也不避嫌當着蘇暖的面接了起來,“等會兒就到,你們幾個先喝。”

對方不知道又說了什麽,他回頭看了蘇暖一眼,然後無奈的笑道:“正銘估計是來不了了,他去英國,陪女朋友去了。”

女朋友三個字特地加了重音,他且不忘用餘光瞥了瞥蘇暖。

明顯的看到她愣神的樣子。

挂斷電話,靳庭風慢悠悠的彎下身子,嘴角噙着一抹笑,他笑眯眯的樣子也能讓人感覺到寒意:

“正銘應該沒告訴你吧,不過你現在也沒資格知道這一些,他有女朋友了,在英國,天還沒亮他就趕過去陪她。”

吊瓶裏沒藥水了,蘇暖起身按了一下床頭鈴,聲音微啞的說:“你不用特地告訴我這些,我沒興趣。”

靳庭風居高臨下的看她,丹鳳眼微微眯了起來,然後慢條斯理的掏出手機,點了一張照片給她看。

蘇暖本不想看,可那一眼就像被定住了一樣,容不得她躲閃。

秦正銘不喜歡拍照,即使是五年前,蘇暖撒了嬌他才肯合影,而且表情也是酷酷的。

可是照片裏,他笑容淺淺,身邊挽着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子,很年輕,容貌清麗溫暖,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上流社會出身的。  是小桃到醫院來接蘇暖的,電話裏只聽蘇暖恹恹的說自己在醫院裏,本以為是什麽小毛病,這一看都躺病床上了,可把她給吓壞了。

蘇暖只是笑笑,“發燒了而已,對了,你媽媽的身體怎麽樣?”

“哎”小桃嘆聲氣,然後說:“老人家就喜歡一驚一乍的,在醫院住了兩天,醫生說沒事了今天她才肯回家,你不知道”

聽着小桃在說她媽媽的事情,蘇暖有些動容。

思緒飄的有些遠了,直到小桃停下來,倒了杯水然後過來扶她,目光一頓瞥見她脖子上暗紅色的印記,咦了一聲,“蘇姐,你這怎麽了?”

蘇暖不動聲色地拉好領子,遮住那個暧昧的印記,不以為然道:“是蚊子叮的,被我抓破了。”

小桃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蘇暖要拿水杯,她才不再亂想。

打完點滴就可以離開醫院了,小桃跟着護士去拿了藥,又去把車開過來。

蘇暖戴着口罩站在樓下等待,女明星最忌諱來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醫院,如果被狗仔拍到,指不定明天就會傳出女星深夜到醫院疑似懷孕的新聞,到時候一定會有更為難聽的揣測傳出來。

雖然現在是她的空窗期,認識她的人也不多,可到底還是會被人認出來,公司不重視她,自然也不會派出多好的公關團隊為她解決問題。

她自己又懶得理會那些事情,可一旦事情鬧大,公司只會借此炒作一番。

她只想安安靜靜地演戲。

副駕駛座上,蘇暖懶懶的靠着,等下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她才恍然意識到這是在回自己小區的路上。

他現在還在國外陪女朋友,總不會還限制着她的自由。

這麽想着,腦海裏瞬間浮現靳庭風給她看到那張相片。

雖然知道靳庭風是故意的,可那也是事實。

她嗯了一下按鈕,車窗降下,小桃車開得不快,風順着窗戶飄進來,涼涼的,吹到眼睛裏卻是澀澀地疼。

“诶,蘇姐你發燒了快把窗戶關上吧。”小桃扭頭過來不放心的提醒一句。

蘇暖目光停在江邊不斷後退的燈,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說:“沒事,太悶了。”

沒過兩天就到電影角色海選的時間。

這一天的人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曾曼。

不過她已經拿下了電影女一號,風頭正盛。

在和蘇暖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忽然停了下來,“喲,蘇暖啊,你不會真的以為只是吃一餐飯就能拿下女二號吧?

多少演技一流的演員擠破腦袋想得到這個機會,就憑你三四流以外的也想來分一杯羹?簡直是癡心妄想!”

“曾小姐,這是公平競争的機會,誰都可以來參加,你憑什麽這麽說蘇姐!”小桃最先沉不住氣。

曾曼輕蔑地睨了小桃一眼,很快就認出她是誰,冷嗤一聲盛氣淩人道:

“你一個小小的跟班,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小桃剛出社會不久,在家裏也是被寶貝得緊,哪裏經得起這樣的侮辱,微微低下頭,臉色漲紅。

蘇暖将她拉回來,輕扯嘴角,眼角微微上挑迎上曾曼的視線,她不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冷豔,眼尾一顆黑痣愈發顯得她清冷不好親近,這會兒她的眸色透着冷漠,莫名地讓曾曼心底一寒。

也只是一眼,蘇暖說:“在這方面曾小姐有的是經驗,人家說吃一餐飯沒用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說着,就拉着小桃走。

留着曾曼在原地氣得咬牙切齒,什麽叫她有的是經驗!

小桃笑嘻嘻的挽着蘇暖的手臂,壓低聲音笑道:“蘇姐,你剛剛看到沒,曾曼的臉都綠了!”

蘇暖提醒她:“曾曼一直看我不爽,逮着機會就奚落我,不過是呈一時口舌之快,我們沒必要和她争論。”

只不過,腦子也不太好罷了。

小桃讪讪地點了點頭,“蘇姐,我給你惹麻煩了。”

蘇暖淡淡地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你沒錯,可你不覺得無聲的打臉比呈口舌之快更過瘾嗎?”

小桃有些驚訝,随機又偷偷的笑了。

擡頭看了看這棟影視大樓,有些好奇地說:“這棟大樓是秦家的産業,我聽說秦家是做古董生意的,沒想到影視也能做的這麽好。”

也是那次飯局蘇暖才知道,這次電影的幕後老板其實是秦正銘。

他一個賣古董的投資影視行業的确讓人意外。

試鏡現場外等候的人很多,陸續地有人從裏面出來,都是垂頭喪氣,有些人扛不住當場哭了出來。

就連小桃也開始緊張了,聽說張導非常嚴格,對演員的要求也非常高,入他眼的演員實在是太少了,而且這個導演脾氣古怪,也十分清高,走後門在他那裏根本行不通。

上次給蘇暖安排飯局,只是公司格外開恩,讓她能得到這個試鏡的機會而已。

能不能出演女二號,全看個人造化。

越想越緊張,她扭頭看看身邊的蘇暖,蘇暖正單手拿着手機看新聞,不時用拇指輕滑屏幕,她的指甲修剪勻稱沒有多餘的裝飾,淡淡的一層粉紅,像是桃花瓣,滑屏幕的動作十分好看。

再加上她一臉的淡定,誰也看不出來她是來競争角色的。

簡直神器,仿佛帶着力量,連小桃的那份不安也壓了下去。

試鏡現場。

随着導演的一聲“cut”,蘇暖才緩緩回過神來,目光一顫,那滴一直在眼眶裏停留的淚水才終于掉下來,并且成串的不受控制。

蘇暖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

大名鼎鼎的導演親自遞了紙巾過來,大加贊賞道:

“蘇暖啊,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這場戲你表現的真是太好了,很到位非常有感染力!”

導演對蘇暖簡直是相見恨晚。

這場戲非常考驗演員的功底,前面那些人不是表演的太過就是情緒不到位,像蘇暖這樣的恰到好處,實在難得,太難得了!

仿佛看到了璞玉,張導對電影的開機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覺得蘇暖有無限的可能。

在這個圈子裏,演技這麽好,長得又這麽漂亮的女演員一直不溫不火,又沒有什麽緋聞,不用仔細想都能知道什麽原因。

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裏,能做到這樣的實屬難得。

加上這一層的緣故,張導對蘇暖更加肯定了。

知道蘇暖争取到了女二號,曾曼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修剪指甲,想到之前在影視大樓的大廳裏奚落她的話,曾曼臉上有些挂不住,旋即她又冷哼一聲:

“她以為女二號真這麽好演的嗎?”

只有小桃知道蘇暖有多不容易,劇組公布女二號人選的時候她當場就落淚了,拉着蘇暖一定要慶祝一番。

經紀人周梅仁出國幾天,特地趕在今天回來,小桃說那次飯局的安排出力最多的其實是周梅仁。

這會兒他翹着蘭花指笑道:“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诶,你怎麽說話的,誰是雞誰是犬啊!”小桃不樂意的怼了他一句。

周梅仁白了她一眼,“比喻而已,你幹嘛對號入座!”

蘇暖只是笑笑不說話,看着他們倆互掐。

好像幾天的陰霾都消失了。

雖然公司對她不重視,也沒人喜歡她冷淡的性子,可這兩個人對她是真好。

難得能遇見這樣真心的人,蘇暖覺得胸腔熱熱的,拿起手邊的酒喝了起來。

後來三個人都喝的有點醉了,只有蘇暖還是比較清醒的,她打了電話叫來代駕,先送周梅仁和小桃回家,再讓人送自己回家。

回到公寓她實在動不了,倒在床上就起不來。

迷迷糊糊聽見電話鈴聲,屋裏沒開燈,屏幕跳動着幽藍的光。

她翻了個身,想也沒想的伸手去撈手機,“喂”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随即一道低沉微涼的嗓音透過聽筒刮過蘇暖的耳膜:“過來。”

半邊耳朵都酥了,蘇暖打了個激靈。

很快就反應過來對方是誰。

她喝多了膽子也大,頭也痛着,只是對着那一頭醉醺醺的說:“喝醉了,開不了車。”

也不等對方說話她就挂了電話,将手機随手一丢又睡了過去。

其實蘇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她真的醉了,稀裏糊塗的一通話連她自己都不記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砰”的一聲。

蘇暖被人從床上抓起來,她還沒看清就被人抓進浴室,緊接着就是冷水滋滋地往她身上噴。

水糊了她一臉,差點就要窒息,睜眼猛然撞進一雙墨玉色的眸子。

她身子一軟,跌坐在浴室冰冷的地板。

秦正銘手中拿着花灑,上面的水流還不斷地往她身上噴。

她擡手遮着水流,“秦正銘,你瘋了!”

蘇暖酒未醒,脾氣也不好。

“不是喝醉了嗎,我來給你醒酒!”

秦正銘提着她的手臂将她抓起來,緊緊掐着她的後頸,兩人之間呼吸交纏,只隔咫尺,他看着她醉紅了的臉,一邊粗暴地解她的衣服,一邊沉聲問:

“我看你才是瘋了,這才幾天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挂我電話,嗯?”

“唔——”蘇暖一記悶哼,被秦正銘死死地按在牆上。

酒醒大半。

他掐着她的下颌,順勢而下,咬着她的唇角,“還是說我不在幾天,你以為我們之間就一筆勾銷了?”

一句話,酒徹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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