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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聲東擊西。讓我們以為她會阻止我們回北京,其實她從一開始打的就是企劃案的主意。現在我們回去,剛好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我們,對她有好處沒壞處。”
張志遠說的沒錯,過了好一會兒,存安猶豫着說:“張志遠,我有件事跟你說。”
張志遠正打電話問高鐵票,看她表情不同尋常,忙挂了電話問:“什麽事?”
“我留了企劃書的備份。”存安說的很平靜。
張志遠震驚,“什麽時候的事?要是被公司知道會開除的!”
“昨天下午我們從公司走之前,我當時想陳烨要麽打我們和夏白的注意,要麽打企劃書的注意,所以就跟小王說讓他這兩天送夏白上下班,然後我偷偷把企劃書備份了。”
張志遠焦急的問:“你怎麽備份的?電腦會留下操作痕跡的!”
“我學過一些計算機知識,将表面操作痕跡消除了,如果不是特意查,不會查出來的。”
張志遠不禁松了一口氣,“只要沒人知道你這個備份的存在,就不會有人來查。”張志遠說完他的電話響,是他剛才托的人幫他買到了高鐵票,是這晚最後一班高鐵。
他們二人立即去櫃臺取出自己的行李,在機場攔了一輛車奔赴高鐵站。在車上的時候,存安問張志遠:“如果我們這個推介做不成會怎樣?”
張志遠看的她一眼說:“溫總會很生氣,董事長也會很生氣。陳烨和穆存芳會很高興。我可能會被迫辭職。”
“那如果我們查出來,是陳烨搞的鬼呢?”
“那倒黴的就是她。”
“我們能不能查出來?”
張志遠完全明白了她是什麽意思,他立即在手機上快速的摁起來。存安問:“你在做什麽?”
張志遠說:“找人談生意!”
“給他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價錢。”存安說,她記起系統教過她這個,而且她在穆宅花匠老梁的身上用過,很順利。
存安沒有跟張志遠解釋這句話,但是相信他完全可以聽懂。
張志遠當然聽懂了,他在手機上飛快的按着,“幫我查17層電腦中毒原因,如果查到我心目中的那個幕後主使者,我保證你很快會升任IT部經理,外加人民幣五萬塊,一個小時後會先到賬三萬。”收件人:技術部副經理汪國雷。
很快信息回過來,只有一個字,“好。”
他們一起坐在汽車後座,張志遠轉頭看了存安一眼,車裏很黑,不過仍然有街燈的光照進來,可以看到她半邊臉在微光裏,睫毛微微顫動;而另外半邊臉,卻完全看不清楚。存安感覺到他在看她,轉過頭來與他對視;張志遠發現,她的眼神居然是清澈的,他不禁迷惑了,不過他還記得自己要說什麽,“我給了一個他無法的拒絕的價錢,不過可能是我無法負擔的。”
“錢嗎?多少?”
“五萬塊錢和IT部經理的位置,一個小時後到賬三萬。”
“錢我可以給。”雖然穆席天有給存安零花錢,不過五萬塊依然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她覺得很值得。“至于職位,你怎麽想?”存安想張志遠既然許諾給了汪國雷,應該是有一些把握的。
“IT部現任經理是馬富成的表弟,所以我敢肯定,這一次陳烨動17層電腦,跟他必然有關系。如果陳烨倒了,他也待不長。汪國雷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我想對于職位的事,他應該不會太着急。”
張志遠立即找到中間人給汪國雷轉賬,做完之後,車子到了高鐵站,他們将行李拿下車,聽到廣播在通知他們所乘車次開始檢票。可是他們兩人站在進站口處都沒有動,張志遠說:“你知道,如果事情要達到我們的目地,就要鬧的越大越好。”
“所以,”存安說。
“我們今晚留在上海。”存安與張志遠一起說出這句話。
張志遠給溫遠陌打電話,“溫總,我們飛機延誤,高鐵票已經售罄,所以今晚實在沒辦法回去了。”
溫遠陌異常生氣,“怎麽可能買不到高鐵票,我找人幫你們買!你們必須給我回來,現在我們需要一起商議對策!”
張志遠緩緩的說:“确實是買不到。”
溫遠陌仿佛明白了什麽,說:“你把電話給存安!”
張志遠把電話遞給存安,存安接過來,說:“溫總。”
溫遠陌說:“存安,你跟志遠有什麽事情瞞着我?”他知道存安一定會對他實話實說。
存安拿着電話,離開張志遠身邊,說:“你不是說要讓陳烨犯一個無法挽回的,致命的錯誤,我相信現在這個就是。”
“現在的問題不是她的錯誤,而是你們的企劃書,如果明天在董事會上說企劃書因為電腦中毒,完全找不到了,進行了三個月的企劃案,就這麽忽然不見了!你們覺得我會怎麽樣?董事長會怎麽樣?到時候就算查出來是陳烨的錯又能怎麽樣?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存安,你明白嗎?”
“我相信下周一推效果應該是一樣的。”
“下周一推?拿什麽推?”溫遠陌幾乎快要咆哮,完了忽然反應過來,“存安,你們留了備份?”
存安說:“嗯。”
溫遠陌沉默了很久,說:“那你們等明天董事會開過再回來吧。”過了一會兒又說:“存安,你越來越聰明。”
存安說:“可是我仍然猜不透你在想什麽。”
“我去向董事長通報這件事情。”說完将電話挂掉,留給存安一串盲音。
張志遠站在離存安四五米遠的地方看她電話,她接了溫遠陌的電話,特意避開他。夜晚的風很大,他聽不清楚她說的什麽,也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可是她的身姿已經讓他覺得難過,因為那是遠離他的姿勢。
他們重新回到昨晚住的酒店,因為太晚,他們的房間是隔層,電梯先到存安住的樓層,張志遠用手攔着電梯門讓存安下去,站在電梯裏對她說:“晚安。”
存安也說:“晚安。”轉頭要走,忽然又轉過頭來叫他:“張志遠。”
張志遠看她轉頭,連忙用手掰開将要合上的電梯,說:“你叫我?”
存安說:“反正今天晚上我們應該都睡不着,不如放了行李,你陪我逛逛上海,我長這麽大,第一次來這裏。”
張志遠說:“樓下大廳等你。”
他們住的地方離外灘不遠,兩人步行過去。天氣已是初冬,夜晚的江風很冷,但是對于他們來說剛剛好,他們需要足夠清醒。
兩人沿着黃浦江邊走,誰都不說話,在存安的印象中,張志遠第一次如此的安靜,以往他不是手上忙就是嘴上忙。而此刻他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将手放在大衣兜裏,慢慢的走在他身邊,連呼吸都是平靜的。存安笑說:“要是再下點小雪,你這個樣子整個就是一許文強。”
“那是誰?”
存安驚訝,“上海灘你沒看過?哈,你是不是地球人啊!”
張志遠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想起來了,周潤發和趙雅芝。我沒看過那個電視劇,不過你剛才說的下雪的那張照片我應該看過很多次,周潤發打着傘,趙雅芝走在他旁邊,不過我記得趙雅芝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草,你這個樣子不像。”
“我當然不像。不過你想象一下,如果是韓冰呢,是不是很像?”
張志遠不過是順着她的話往下說,并沒有想那麽多,他知道他們此刻的心思都不在這裏,随便聊聊不過是為了減輕彼此的緊張情緒。可是聽到她忽然提韓冰,他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他沒好氣的說:“幹嘛無緣無故提她。”
存安一心想撮合韓冰和張志遠,覺得這是個好時機,她說:“你不覺得她很漂亮嗎?氣質一點也不比趙雅芝差對不對?”
“穆存安,你現在是想做媒婆嗎?”
“是又怎樣,你給不給我機會嘛!”
張志遠真的想發脾氣,不過想想回頭可能還是要跟她道歉,便忍了下來說:“再說吧。”
“好吧。反正現在确實也不是時候。張志遠,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個巧合,根本不關陳烨的事?”
張志遠搖頭說:“不會是巧合。我第一次給汪國雷打電話就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什麽。”
“你怎麽知道他可信?”
“關鍵時刻,冒險一點是值得的。”
存安想系統君也說過這樣的話,果然他們是相像的。她又說:“可是陳烨會不會這麽笨,就讓我們查到是她做的?”
“本來她沒有這麽笨的,不過我不知道你上次是用了什麽方法對付她,那天之後,我觀察過她幾次,總覺得她處在一種異常緊張的狀态,那種狀态下的人可能犯任何愚蠢的錯誤。”
存安覺得他說的對,“張志遠,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事?”
“我猜的。”
“你這麽相信自己?”
“不相信自己還能相信誰!”
存安的心再一次被他的話擊中了,無論如何,她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如果想太多只能是讓自己躊躇不前。她跟張志遠講了自己之前策劃的月季花的事,張志遠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才問:“穆存安,其實回穆家不是你自願的對不對?”
存安知道公司流傳着關于自己的很多傳言,大都是她這個私生女為了回到穆家,使出的各種不堪手段,其中當然包括對溫遠陌的獻身一節。她本來是全然不介意的,可是現在聽到張志遠這個完全不了解內情的人問出這樣的話,她的心裏是感激的,不過她并不打算對他說出實情,因為不應該也沒必要。她說:“無論如何,我都來了。”
張志遠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情景,像是一個完全的意外,也像是一個躲不掉的宿命。他正這麽想着,忽然電話短信提示音響,他拿起來看,是汪國雷發過來,“黑客從陳烨的電腦入侵進入整個17層工作平臺。”
張志遠立即拿給存安看,存安說:“這樣可以算做證據嗎?”
“現在不是上法庭,這樣就足夠董事長做決定了。”他說完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說:“天冷了,我們回去吧。”
他們原本就是在等這個消息,根本無心欣賞江岸風景,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沿着河邊走出多遠,站在岸邊往對面一看,只見高樓林立,燈火通明,東方明珠塔高高聳立,一派都市叢林景象。
兩人回到酒店,分別的時候照樣一個電梯裏,一個在電梯外,道過晚安,存安卻依舊看着張志遠,張志遠看她不離開,也沒有要關上電梯的意思。
“張志遠,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沒跟我說?”存安看似不經意的問。
張志遠一愣,直視她的眼神說:“沒錯,企劃案我也有備份。”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說,你的這篇文,如果讀者棄文,只會因為一個原因,那就是男主角的名字。我說,靠,志遠是我最愛的名字。楊致遠是我人生第一個偶像;吳致遠是我現在的性幻想對象;然後我真的認識一個叫張志遠的人,單眼皮,180,八塊腹肌,想想都要流口水。基友說,那你應該把這段話寫上去,對讀者洗腦,讓他們愛上志遠。話說,親們,你們現在愛上志遠了嗎?不過,我猜你們應該都不知道楊致遠和吳致遠是誰。
☆、第 23 章
“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也不會說?”存安語氣是掩飾不住的質問,她也是剛剛才想起來,張志遠從接到夏白電話開始,就沒有怎麽慌張過,這跟他平時那種雷厲風行的性格不太像。她知道他是她的上司,沒理由跟他交代什麽,可是在企劃案這件事上,他們是盟友,他們應該是坦白的,至少她對他沒有隐瞞。
張志遠從電梯裏出來,面對存安說:“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我已經決定下周一的推介用我的備份來做。”
用張志遠的備份,就意味着存安的那一份從頭到尾不會有人知道,那就不會被有心人利用來指責存安違反公司紀律,“那他們要是查你怎麽辦?”存安有些懷疑他的話。
“我在公司裏,沒有穆存芳那樣強大的敵人。再說,我會跟汪國雷說,讓他告訴大家,是他在修電腦的時候意外發現居然我的電腦裏還有文件沒有完全損壞。”張志遠看着存安的眼神沒有一絲游移。
存安相信了他,因為他完全沒有必要純粹了為了取信于存安說出這樣的話來,除非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是因為溫遠陌的要求,可是他應該沒有跟溫遠陌說過自己也有備份。但無論出于何種原因,她都覺得拿出張志遠的備份不如拿出她自己的,“用我的備份,至少我是穆席天的女兒,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會拿我怎樣。”
張志遠想了一會兒,說:“這樣,我跟你做個交換,這次就用我的備份,如果到時候陳烨真的被免去市場部經理的位置,你不要跟我争。”
“我本來就沒法和你争,你學歷和資歷都高過我。”
“可你是老板的女兒,在這個前提之下,無論學歷和資歷都沒有任何競争力。所以我覺得這個交易很劃算,我們各得其所。你不會因為備份的事情被穆存芳揪住錯處,而我會更保險的得到我想要的。當然,在那之後,我們還是會合作,我相信從你這裏我只會得到好處。”他語氣冷靜,沒有一絲情緒,說出來的話正是一個生意人應該說的話。
存安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他的真實意圖,是啊,他們才認識只有三個月,他怎麽可能那麽為自己着想。他們之所以在這裏,當然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在職場裏,利益就是一切,利益也是應該被尊重的。存安到底同意了張志遠的這個交換。
他們第二天中午才到北京,回到辦公室,整個17層已經亂做一團,IT部門全員出動,搶修電腦。存安和張志遠剛到就被通知上23層董事長辦公室,他們到的時候,新紡織企劃組的人都已經在了,另外還有溫遠陌,陳烨,以及IT部經理王克。穆席天大發雷霆,看到張志遠和存安就開始罵,“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們居然現在才回來!有沒有把公司的事放在心上!”
存安說:“昨晚北京大霧,飛機延誤到今天上午才飛。”
陳烨說:“那也可以坐昨晚的高鐵回來,不過四個鐘頭而已,跟飛機差不多了多少。”
溫遠陌立即說:“這個情況我了解,他們還嘗試過坐高鐵,但是時間太緊急,最後一班高鐵沒趕上。”
穆席天手一揮,“行了,不說這個啦。張志遠,你這個團隊是怎麽搞的,企劃案是你們做出來的,現在就算是沒有了,你們原班人馬再重新做一份,能有多難,為什麽我問他們,都給我支支吾吾的。”
張志遠畢恭畢敬的說:“董事長,是這樣的。我們這個企劃案在産品研發和生産預估方面涉及大量的調查數據,研發的原始數據研發部應該還有,可以拿過來重新計算,應該不需要太長時間,可是涉及到財務,采購,生産的部分,都是我們自己做的,所有調查數據都在17層的電腦裏面,現在沒有了,等于要重新做一份,恐怕不會那麽快。”
陳烨隔岸觀火般的說:“我看應該沒那麽難吧,整天看你們在會議室裏來來回回演練,我還以為你們都能背下來了。”
存安看了陳烨一眼,想自己如果是她,這個時候一定一句話都不說。可是陳烨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正在變成衆矢之的。
可是此刻,陳烨的話卻讓穆席天的火氣更大,指着張志遠吼說:“都是一群飯桶,做一個事情能出這麽大的纰漏!”張志遠卻依舊站的直直的,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企劃部其他幾個人卻因為根本沒機會接觸董事長,23層基本也都是第一次上來,看他居然發這麽大脾氣,有膽小的已經吓到臉色發白了;而夏白尤其覺得委屈,她付出的努力比所有人都多,現在不僅工作成果沒有了,還要在這裏被老板罵,不禁小聲的說:“這也不管我們的事,誰知道電腦會中毒的。”
存安也說:“企劃案的思路記下來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涉及的大量數據除了計算機,相信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記住。”
穆席天一聽,矛頭立即又指向王克,“公司的計算機系統都是你做的,每年給你那麽多的預算,現在随随便便居然就有一層樓的電腦中毒,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這王克進到天穆,完全靠裙帶關系,因為是馬富成的表弟,所以是求了存芳才做到現在這個位置,本人能力實在有限,剛才已經吓的在那裏打顫,現在被問話,勉強整理語句說:“公司防火牆一向都很安全的,我,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穆席天從桌上抄起一份文件扔到他臉上,說:“那你知道什麽!”
眼看着冷汗從王克的額頭上下來,他擡起自己的手擦了擦汗,正要說已經讓IT部的員工在修理了。這個時候穆席天的秘書吳奇進來說:“董事長,IT部汪國雷要見您。”
“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汪國雷走了進來,他目不斜視到走到穆席天桌前說:“董事長,張志遠的電腦已經啓動,我查看了一下,數據毀壞程度達到90%,我嘗試恢複了一部分,我想現在可以讓他看看恢複的部分裏面有沒有關于新紡織項目的。”
穆席天手指着張志遠說:“你現在趕緊回去看看!”
張志遠答應了轉身出門。
汪國雷說:“董事長,我還有一個情況要報告。”
存安不禁緊張起來,她知道最重要的部分要來了,她看了汪國雷一眼,事實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可是他們昨晚已經做過交易。汪國雷個子不高,是标準的IT人打扮,戴一副寬邊眼鏡,看起來異常老實。不可以通過外貌來判斷一個人,存安告訴自己。
穆席天說:“什麽事,說!”
汪國雷猶豫的看看了衆人。
穆席天說:“這裏沒什麽人是需要顧忌的,有話快說!”
汪國雷低着頭說:“是。我跟IT部的人經過一個上午的排查,發現黑客是從陳經理的電腦攻進整個17層電腦的。”
他話一說完,剛才還在幸災樂禍的陳烨臉色立即大變,顫抖着說:“怎麽可能!”
那邊王克也指着汪國雷說:“你,你不是……”一說完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閉嘴。
存安卻知道一定是陳烨早就跟王克打過招呼,王克定然也為此囑咐過汪國雷,所以他此時才會震驚,汪國雷居然将實情告知穆席天。
穆席天一聽,立即瞪住陳烨,“這是怎麽回事!”
陳烨此時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她說:“我不知道,我在電腦方面除了基本操作,其他一竅不通,不知道黑客是怎麽進入我的電腦的。”她否認的很聰明,也很徹底的。
穆席天沒再理她,只是說:“張志遠那邊怎麽樣了?”
張志遠剛好進來,他異常的欣喜,說:“董事長,太好了,恢複的文件裏有一部分企劃案的內容,雖然其中有一些部分已經不太完整,但是補起來應該不難。只要今天電腦全部修好,我們幾個周末加班就可以重新弄好整個企劃案。”
存安看着張志遠,想說演技好像還不夠,有點太克制了,不過如果太浮誇,也容易讓人起疑。可要是自己去演,說不定還沒他好。
站在對面的溫遠陌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存安,存安有點生氣,他是在嘲笑嗎?可是憑什麽,他也是受益人之一。存安轉過臉去,卻意外發現穆席天正盯着自己,她心裏立即打起鼓來,難道連自己和張志遠收買汪國雷他都能知道?可是再一想,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汪國雷說的事實,并不是她有意陷害陳烨。于是她毫不猶豫的迎上了穆席天的目光。
穆席天明顯也高興起來,說:“汪國雷做的好!現在都給我趕緊回去幹活,汪國雷,這兩天17層電腦由你帶人重點監控,你能給我保證不會再出問題嗎?”
汪國雷答說:“可以。”
一衆人立即告辭,正要往外走,穆席天說:“陳烨留下。”
存安走在幾個人中間,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喜色來,忽然聽到一個很低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說:“你得學會控制自己的表情。”
存安聽出是溫遠陌的聲音,一擡頭發現他已經走到她前面去跟張志遠說話了。可是那殘留的剃須水味道卻讓她的心砰砰跳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4 章
陳烨離開市場部的速度非常的快。周一上午,在董事會上,新紡織項目的推介會。除了包括穆席天,溫遠陌,穆存茂,穆存芳,馬富成,黃丹妮在內的所有董事們,企劃租成員和陳烨也都出席。張志遠做完新紡織項目的企劃案推介,董事會成員表決是否通過企劃案,除了存芳與馬富成,其他人均投了贊成票;接着穆席天說:“由于新紡織項目的啓動,所以公司人事上會有重新的安排。遠陌,你來跟大家通報一下。”
溫遠陌坐在穆席天的左手邊,雙手在桌上交叉而握,說:“新紡織項目接下來的運作依然需要市場部全權協調,而到目前為止,全公司對新紡織計劃最了解的非張志遠莫屬,所以為了提高工作效率,我們決定任命張志遠為集團市場部經理,而原經理陳烨調任紡織公司市場部同樣擔任經理職位;另外,穆存安接任集團市場部企劃總監一職。”
董事們當然事前都有得到消息,所以并沒有人反對,除了存芳。
“你們為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換掉陳烨也就算了,可是穆存安不過剛來集團幾個月,就讓她做企劃部總監?你們覺得這樣能服衆嗎?”存芳說話的時候一動不動的盯着存安,存安也覺得頗為突然,他們這兩天一直在忙企劃案的事兒,并沒有人事先跟她講過今天的人事變動。她原本以為還要鬧一陣子的,沒想到上層行事居然這麽快。而且張志遠之前說的交易的事情好像也不成立,從目前這個情況看來,應該沒有人考慮過讓她做市場部經理。不過對于存芳的質疑,存安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如果她不質疑,那才叫奇怪。
“存芳,我記得你當初大學剛畢業,進天穆一個月就做了采購部經理。”溫遠陌說。
存芳一手指向存安,怒目看向溫遠陌,“你拿她跟我比?”
此時穆席天的臉色已經非常的不好看,馬富成将存芳的手壓下來,說:“芳芳,冷靜一點。”
存芳一把撩開他的手,說:“不管怎麽樣,我反對穆存安任企劃總監。”
一直沒有說話的穆席天沉聲說:“還有人反對嗎?”
存芳一眼瞪着馬富成,馬富成戰戰兢兢的舉起手說:“我也反對。”
存芳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存茂和丹妮,“哥哥,嫂子。”她叫道,提示他們此刻大家應該在同一陣線。
存茂和丹妮并沒有理會她,只是把臉轉過一邊。
溫遠陌說:“那新的人事任命就這麽決定了。希望同事們無論在哪個崗位,都能一如既往的為公司利益着想。”
存芳氣的在下面直跺腳;存安卻努力的保持着平靜的表情,完全是聽從了溫遠陌的建議。
不過企劃組的其他同事們卻無法平靜,他們原本不過是市場部的普通職員,都因為各自的一技之長被張志遠看中,不過幾個月,就成了新任市場部經理以及老板女兒的親信,個個無法抑制住的喜形于色。
升職的人自然要請吃飯,張志遠原本說過幾天再說,可是架不住同事們相逼,這天中午企劃組原班人馬去了俏江南。
他們之中,王晨最為活躍,舉起啤酒杯說:“恭喜張經理和穆總監,現在是你們兩人得道,我們全組升仙,必須幹了這一杯。”
張志遠笑說:“下午還要上班,意思一下就行了。”
經理發話,大家自然不敢不從,話照樣說,酒卻不敢多喝。
夏白特意給存安夾菜說:“存安,從你來第一天我就看好你,加油!”
存安整頓飯都沒怎麽說話,升任總監她當然高興,可是總覺得愧對同事們。她放下筷子,看着他們誠懇的說:“你們都比我來的時間長,在這個企劃案裏面,出力也比我多,可是最後升職的卻是我,我很不好意思。”
席間幾人均是一愣,他們未必不是存安這樣的想法,畢竟她只來了三個月。唯有王晨說:“存安,你這就矯情了。天穆本來就是你們穆家的,我們來是打工,幹活拿錢;可你是來積累經驗的,以後好管理天穆。你升的越快,代表老板對你期望越高,那我們這些第一批傍上你的人,以後自然前途無量。如果這次升的不是,我們才要絕望。”
王晨這麽一說,大家全都反應過來,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既然存安三個月就做了企劃總監,那麽再過三個月,哪個職位等着她還不知道呢,一旦她升上高位,肯定需要有自己的人,那麽他們幾個,當然是首要人選。想通這一層,不禁都真心實意的替存安高興起來,張志遠也看着存安微笑,遙遙的對她舉了舉杯。
只有夏白,還是蒙蒙不樂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夏白起身說去洗手間,存安也跟了過去。
存安進去的時候,夏白正趴在洗手臺邊嘔吐。存安吓了一跳,“夏白,你沒事吧?”
夏白看到存安,臉色立即慌亂起來,她用手接了水漱口,說:“我沒事,胃有點不舒服。”
“我做了企劃總監,你沒有不高興吧?”夏白是天穆第一個對存安示好的人,她很在乎她,特意跟來洗手間,也是為了跟她解釋。
夏白清理了一下自己,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說:“拜托你,王晨都能想明白的事兒我能想不明白!”
“那我看你今天臉色一直不好。”
夏白說:“放心吧,絕對跟你沒關系。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說着對照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存安注意到她手上一只耀眼的金色鑲鑽镂空花手镯,花紋精致,鑽石耀眼,戴在她細白的手腕上,說不出的華貴風情。
存安說:“你這镯子真好看。”
夏白猛然放下手,用袖子遮住手镯,不自覺的笑了笑說:“假的,随便戴着玩的。”
存安當然認不出真假,她也是最近在韓冰的熏陶下,才開始注意到這些東西的。不過她看夏白應該是真的沒有在介意她升職的事兒,自然放下心來。
存安下了班回家,豆豆照樣站在門口等她,她現在晚上一有時間,總會陪豆豆一會兒,所以小孩子對她非常的依戀。她從車裏下來,大步走向臺階,說:“豆豆,又不聽話了,說了現在天氣冷了,不能總站在門口。”
豆豆拽着她的褲腿說:“小姑姑,你昨天說給我買的好東西呢?”
存安拉着他進了游戲室,對陳媽說:“你先去歇一會兒吧,我看着他就行了。”
陳媽巴不得一聲,立即答應着去了。
存安将游戲室的門關上,從包裏拿出一個紙袋子裏,打開拿出一串糖葫蘆說:“看,這是什麽!”
豆豆大喊道:“糖葫蘆!”
存安忙捂上他的嘴,“你別喊啊,要是被他們聽到了說不定連我一塊兒罵。”
豆豆忙捂着嘴巴,直勾勾的盯着那一串糖葫蘆,小聲說:“我能吃嗎?”
存安不知道為什麽這孩子對糖葫蘆情有獨鐘,昨天特意求她買來,而且還要她不能告訴其他人,她問他為什麽,他還保密;存安想,今天必須問出來,她說:“你要想吃啊,那得告訴我為什麽你這麽喜歡吃糖葫蘆?”
豆豆想了半天,才低頭說:“我沒吃過。”
存安驚訝,“你沒吃過?那你怎麽知道糖葫蘆好吃?”
豆豆委屈的說:“上次媽媽給我買過,不過被爺爺看見了,爺爺罵了媽媽,糖葫蘆也被他們拿去扔了。後來我再求媽媽給我買,她每次都答應,可是每次都沒有買過。”
雖然是很小的事情,可是存安聽到他慢慢吞吞的說出來,居然心酸起來。可能正是因為是媽媽買的,又一直沒吃上,所以才惦記的吧。
存安用紙巾小心的從竹簽上拿了一顆糖葫蘆下來,再用手輕輕掰開一半,說:“爺爺和媽媽應該都是怕豆豆吃了糖葫蘆,牙齒會生蟲,才不給豆豆吃的。所以今天也只能吃一小塊,小姑姑下次再給你買好不好?”
豆豆乖乖的點了點頭,興奮的伸出手去拿紙巾上的那一半糖葫蘆,正在這時,游戲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豆豆吓的一回頭,門口正站着存芳,她一看到存安手裏的糖葫蘆,連忙過來,一把拉開豆豆,左手手掌一擡,就要向存芳的臉頰扇過來。
存安正要躲開,而那只正要向她襲來的手卻定在半空中;令存安非常意外的是,抓住存芳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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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