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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的人是存茂,他嚴厲的看着存芳說:“能不能不要整天瞎胡鬧!”

存芳大怒,指着存安手裏的糖葫蘆說:“你看她要給你兒子吃什麽東西?”

而存安卻注意到另外一件事,只見存芳舉起的手腕也帶着一只手镯,金色镂空雕花鑲鑽,與夏白手上的那只,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5 章

存安非常的疑惑,為什麽存芳和夏白會戴同樣的手镯,或者是因為這種手镯最近剛好很流行?存安覺得八成是這個原因。

而一旁的豆豆早被他們吵架的情景吓的大哭了起來。

存茂一把甩開存芳的手,抱起豆豆柔聲哄道:“寶貝不哭了,你想吃糖葫蘆是嗎?今天咱們就吃個夠!”

豆豆臉上還流着淚,一下子止住哭聲,怯怯的問道:“真的?”

存茂将手伸到存安面前說:“給我。”

存安遞給他說:“我是在右安門那家店買的,我看網上有推薦,而且排隊買的人很多,衛生質量應該是有保證的。”存安之所以這麽細致的解釋,也是為了回報剛才存茂幫她阻止存芳的那一巴掌,不管他是出于什麽樣的目的,能夠暫時與他維持表面和平,對自己是有利的。

存茂接過來自己先吃了一顆,然後再遞到豆豆嘴邊說:“嘗嘗看,好不好吃?”豆豆嘴巴張的大大的咬開一個,父子倆對着高興的嚼起來。

存芳依舊不甘心,說:“你忘了爸爸不讓豆豆吃糖葫蘆了嗎?”

存茂冷冷的說:“就算他是皇帝,也管不了這麽多。”

“哥,你到底在想什麽?今天在董事會上那樣,回來又這樣,連你也怕了這個野種嗎?”

存安早就習慣了存芳嘴裏的各種令人不快的語言,她一點都不想與她打嘴仗。

“說誰是野種?”穆席天不知什麽時候也出現在門口。

存芳臉上立即露出那種委屈的表情,走過去抱住的穆席天的胳膊說:“爸,她偷偷的給豆豆買糖葫蘆。”

穆席天沉着臉問存安,“是你買的嗎?”

存安沒想到穆席天真的會為了一個糖葫蘆來問她的罪,但是她也不好推賴,就說:“豆豆說想吃,我就給他買了。”

“你知道我說過,不準他吃糖葫蘆嗎?”

“我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

“嗯。”存安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審問的犯人,感覺糟透了,但是她沒理由為了一個糖葫蘆跟穆席天過不去。而另一邊存茂還在繼續喂豆豆吃糖葫蘆,豆豆想過來看爺爺跟姑姑在說什麽,也被存茂掰過頭去。

“存茂,你沒聽見我說話嗎?”穆席天不悅的對存茂說。

存茂喂豆豆吃完最後一顆糖葫蘆,回頭對穆席天說:“我今天來是帶豆豆回去。我和丹妮請了兩個保姆,已經訓練他們很長一段時間,我想讓他們帶豆豆沒有問題。”

存安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麽他又突然要帶豆豆走,難道不是他專門留在這裏的嗎?

穆席天手一揮,說:“不行!你們要想天天見豆豆,就自己回來住。豆豆不能跟你們回城裏住。”

“豆豆是我的兒子,理當跟我們一起住。”存茂的語氣非常堅決。

“我說不行就不行!不要再說了。”穆席天火氣顯然已經上來,臉色非常的難看。

存芳看了看父親臉色,忙說:“哥,豆豆在這裏挺好的,屋裏傭人多,地方也大,跟你們回去,你跟嫂子也照顧不了他,城裏公寓樓,還不把豆豆憋壞了。”

但是很明顯,穆席天留豆豆在這裏,并非全部因為存芳說的這個原因。

存茂表情非常的憤怒,可是卻仍舊是敢怒不敢言。存安不知道他如果今天執意要帶走豆豆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但是最終他沒有。但是她發現自己之前也誤會了存茂,原來不是他們要把豆豆放在這裏,而是穆席天一定要留豆豆在這裏。

存安的心裏變的很複雜,自從第一次見到存茂,她對他的印象就沒有那麽壞。通過今天這件事,她更發現存茂有的時候跟她的處境是差不多的。他讨厭這個家,讨厭穆席天,可是卻因為某種關系,必須忍下去。她甚至開始想,或者害死爸爸媽媽是存芳一手做的,跟存茂沒有關系。不過她又覺得,知人知面不知心,事實上,她對和穆家有關的一切都還不是很了解,包括溫遠陌。

想到溫遠陌,她的心裏就覺得空空的,她鼓起勇氣給他發短信,“我想見你。”

過了很久,溫遠陌短信才回過來,“明天中午10點,老地方見。”

存安想笑,可是又覺得心動,他們居然已經有了老地方,當然就是公司樓道。

第二天一個上午,存安心思都浮浮的,注意力全不在工作上,好不容易挨到10點,連忙避開所有人的目光,從樓道上樓。她到的時候,溫遠陌照樣已經站在那裏抽煙,看到存安,他笑說:“最近煙瘾越來越大,恐怕回頭想戒也戒不掉了。”

存安照樣從他這話裏聽出了暧昧,她的心不禁又快跳起來,不過她想起找他還有其他事,她問:“存茂跟老爺子是怎麽回事?”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存安便把昨天發生在穆家的事告訴了溫遠陌,溫遠陌聽完沉默了一會兒說:“不過是一個糖葫蘆而已,存安,你是不是覺得豆豆很可憐?”

存安點了點頭。

“其實老爺子和存茂之間沒什麽特別的隐情。存茂性格反叛,自小不喜歡在家待,但是穆太太又給他灌輸了許多關于家庭責任的思想,他就總想在自己的反叛性格和家庭責任之間找到平衡,所以就弄得自己很痛苦。其實存安,無論是我,還是存芳,存茂,我們都太矛盾了。老爺子從來不矛盾,他就是要控制所有人,所以我們都得被他控制。其實你也不矛盾,不過你現在缺乏能力。”

每次溫遠陌說起存茂和存芳,存安就覺得他像是在說起自己的兄弟姐妹,但是也很正常,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又開始擔心起那個問題,當她開始獲得能力和機會報複存茂和存芳的時候,溫遠陌會站在哪一邊?

“你對存茂和存芳有感情?”存安覺得務必問清楚溫遠陌的态度,否則她不會安心。

溫遠陌自然知道存安心裏在想什麽,不過,他還不能告訴她答案。他靠牆站着,轉過頭看存安,輕輕的問:“你跟張志遠在上海那一晚,都做了什麽?”

存安驚訝,可是心又開始跳起來,“你在乎這個?”她低低的問道。

溫遠陌笑,“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回家,洗澡的時候突然出現幻聽,以為手機響,想肯定是你打過來的,結果從浴室出來找手機,發現你沒有打給我。”

存安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她不敢相信溫遠陌真的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死死的看着他,滿眼都是期待,她問:“你想讓我打給你嗎?”

“你還沒告訴我你跟張志遠做了什麽?”溫遠陌的話裏有一種固執,仿佛他真的非常在乎這件事。

“那晚我們都很緊張,沿着黃浦江一直走,直到後來汪國雷的信息過來。”

“其實張志遠是不錯的對象是不是?家世清白,人又上進,而且明顯對你有好感。”

存安只覺異常憤怒,他說了這麽多,到頭來居然是為了這句話,他根本就是在耍自己玩,難道他看不出自己對他的期待嗎?他肯定看出來了,不過是在裝傻而已,存安轉頭就要離開。

正當她跨出一步臺階時,溫遠陌卻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回來,使她與他對面;她看着他,滿眼的憤怒,但是那憤怒在他憐惜的目光裏漸漸的弱了下來,他們挨的很近,彼此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她盯着他的嘴唇,想象着那裏的觸覺,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

溫遠陌捧了她的臉,她不禁閉上眼睛,她想他應該要吻自己了,等了很久,那吻終于來了,卻不在嘴唇上,而是額頭。溫遠陌帶着涼意的雙唇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上,她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她不知道這代表什麽,有可能什麽都不代表。

然而溫遠陌很快放開她,嘆了一口氣說:“別亂想,回去上班吧。”說完自己先往樓上走。

存安覺得額頭變得炙熱,可是心卻是涼的。

中午存安跟韓冰吃飯,兩個人最近走的很近,對于存安來說,韓冰是一個很清新的存在,與穆家無關,與天穆內部的争鬥也無關。

韓冰像個大姐姐一樣,跟存安聊應該如何看待各式男人,以及衣服的基本搭配,還有城裏好吃好玩的地方,對于存安來說,是打開一種視野,也是難得的放松時刻。

“如果一個男人吻女人的額頭,代表什麽?”存安問得有些迫不及待。

韓冰懷疑的看了她一眼,說:“通常情況下,應該是代表,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有好感,但是還沒有想好要不要跟她在一起。”

跟存安想的是一樣的,她的心沉了下來,變的異常的自卑。

韓冰坐在對面看她,“誰吻你的額頭了?”

存安連忙掩飾說:“哪裏有人吻我!”說完見韓冰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她連忙又問:“有一種鑲鑽手镯,金色镂空雕花的,最近很流行嗎?”

“什麽樣的雕花?”韓冰依舊吃着沙拉,她中午只吃沙拉。

“像是茶花吧。”存安努力回憶她看到的手镯的樣子。

“啊,那應該是香奈兒的。珠寶手镯一般人不太會戴,所以也談不上流行。你在哪裏見到過的?”

存安說:“哦,我就看存芳戴來着。”

“那正常了。你喜歡那個?不過我不推薦,性價比太差,而且手镯不太适合職場女性,顯得累贅。”

存安心裏疑惑,如果說存芳戴是正常的,那麽夏白戴肯定就不正常,因為存安有注意到夏白每次用電腦都要把它摘下來。可既然如此不方便,她為什麽還要每天戴呢?其實由夏白對存芳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态度來說,有一個答案在存安心裏呼之欲出,但是她不太敢去想,因為她不希望是那樣的。

她吃了飯回去,辦公室裏居然有不同以往的嘈雜,存安連忙問王晨怎麽回事。

王晨說:“剛才存芳氣勢洶洶的來找夏白,說她是狐貍精什麽的。大家都在猜測發生什麽事。”

存安愈加肯定自己剛才的猜想,她連忙問王晨:“夏白在哪裏?你們告訴存芳了嗎?”

“夏白這個時候一般都會在三樓游泳池,有人跟存芳說了。”

存安不禁擔心起夏白來,她連忙去電梯間乘電梯,到了三樓立即往游泳池去,現在是冬天,來游泳的人非常少,存安穿過更衣間去了游泳池,立即被看到的情景所震驚。

只見存芳一動不動的站在泳池邊,而池子裏,浮起着一個身體,臉朝上,手腳都散開,在水面上一動不動,是夏白。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6 章

存安吓壞了,她大聲叫道:“來人啊!”

有兩個泳池管理員從裏面跑出來,說:“怎麽了?怎麽了?”接着他們看到池子裏的人,一個人連忙跳進水裏将夏白撈了上來,那人臉色發白,看着另外一個人叫道:“人沒氣了,趕緊報警!”

存安看着夏白全無血色的臉,一下子就想起在九江太平間看到自己父母的樣子,死亡的表情,她太熟悉了,夏白死了。她一下子癱坐在那裏,眼淚就那樣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她說不清楚是傷心還是恐懼,她只是覺得死亡太容易了,她去吃飯之前還在跟夏白聊工作,可是她吃飯回來,夏白卻已經死了,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不一會兒,警察就來了,有人死亡,是大案子,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要被帶回公安局問話。存芳和存安是最早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人,有單個的警察押送她們。存茂和溫遠陌都聞訊趕來,存茂喊存芳的名字,問到底發生什麽事,可是存芳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她的上身都濕了,眼神是茫然的。

溫遠陌也問存安發生什麽事,存安也不說話。

他們去了公安局,存安被帶進審訊室,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審訊她。

男的問:“你是幾點到的游泳池?”

“十二點五十。”

“在那之前你在幹什麽?”

“我跟同事韓冰去吃飯,然後回到辦公室,我另外一個同事跟我說,存芳來找夏白,我擔心夏白,就去了游泳池。”

“你為什麽會擔心夏白?”

存安搖頭。

“穆小姐,現在死者死因未明,我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把你所了解的關于死者的情況都如實相告。”

“我懷疑夏白跟存芳的老公有染,但是僅僅是懷疑而已,我并不能确定。”

她一說完,那個男警察跟女警擦說了什麽,立即就出去了。

“你去游泳池看到了什麽?”女警察繼續問她。

存安想當時那個情景,存芳上身濕透,一臉恐懼的盯着水裏的夏白。她忽然反應過來,一定是存芳害死夏白的。不過幾秒之間,她就做了決定,“我看到存芳把夏白的頭往水裏按。”

“你确定?”警察的聲音立即就緊張起來。

“我确定。”存安堅定的說,仿佛真的看到那個場景,存芳按住夏白的頭,而夏白不停的掙紮。

“你當時做了什麽?”

“我被吓壞了,大聲喊人,存芳聽見我叫人,就松開了手。後來泳池管理員就出來了,他們其中一個人下去把夏白撈上來,可是她已經死了。”

“穆小姐,你現在證詞包含很重要的信息,我再問一遍,你确定你真的看到穆存芳把死者的頭往水裏按?”

“我确定!”

接着警察将剛才所有的問題又很細致的問了一遍,将筆錄給存安簽字。

存安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存茂,溫遠陌和陳齊川等在外面,看到存安,存茂最先上來,他拉住存安問:“到底發生什麽事?存芳怎麽會在那裏?”

溫遠陌也問:“存安,你看到了什麽?他們怎麽把馬富成也帶走?”

存安說:“我看到存芳把夏白的頭按到水裏。”

存茂立即發火,一把甩開存安,幾乎将她摔倒在地,“你胡說!存芳怎麽可能做那樣的事!”

溫遠陌扶住存安,将她擋在身後,對存茂說:“存茂你冷靜點,現在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大家都還不知道。”

存安想存芳為什麽不會做那樣的事,你們又不是沒做過,但此時,她只是低頭說:“我沒有胡說。”

過了一會兒,馬富成也出來,存茂一看見他,眼睛都紅了,立即上去揪住他的領子說:“你他媽跟那個夏白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把存芳牽扯進來?”

馬富成面色蒼白,一邊扇自己的臉,一邊說:“我是個混蛋,我不知道會這樣的,我跟夏白只是逢場作戲,我沒想到會惹怒存芳。我對不起她!”

存茂一拳打在馬富成的鼻梁上,他的鼻子立即出血,旁邊的警察連忙過來攔住,嚴厲的說:“這裏是公安局,再動手打人,立即拘留!”

陳齊川連忙攔住存茂,跟警察道歉。

這天存芳自始自終沒有出來,連同馬富成在內的所有人都乘車回穆家大宅。

溫遠陌跟存安乘一輛車,溫遠陌親自開車,在車上的時候,他問:“你真的看到存芳把夏白的頭按在水裏?”

過了很久,存安搖了搖頭。

溫遠陌仿佛并沒有很意外,他平靜的問:“那你為什麽要那麽說?”

“夏白一定是她害死的!她已經不止一次殺人了,我不能再讓她逍遙法外。”存安雖然在說着夏白,可是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父母的樣子,她的手攥的緊緊的,在心裏一遍一遍的跟自己說,我是做了僞證,但是是她罪有應得。

溫遠陌說:“你說的時候為什麽不想想,游泳池裏是有監控的,警察一看監控,就知道你說的是假話。”

存安一愣,心立即沉了下去,她完全沒想過監控的事,可是存芳沒出來,警察到目前也沒有指出她做僞證的事實,說明監控錄像真的顯示是存芳害死了夏白?

溫遠陌搖頭,“我想應該是監控壞了。所以,你的話和夏白的死亡時間,以及存芳的動機目前應該是最有力的證據。”

存安覺得溫遠陌的話過于客觀了,他問:“你相不相信是存芳害死了夏白?”

溫遠陌轉頭看了看存安說:“我不知道。”

“你會不會告訴他們,我做了僞證?”

溫遠陌搖頭。

存安問:“為什麽?”

“你要報仇,我攔不住。”溫遠陌說。

存安卻覺得溫遠陌的話總是在自相矛盾,但是她這一天太累了,已經沒有心思再想其他的。

回到穆家,在穆席天的書房,存安當着所有人的面把今天在警察面前講的話又講了一遍,存茂雙眼通紅,怒目看着存安,還是那句話:“你胡說!存芳不會幹那樣的事。”

黃丹妮握着存茂的手說:“冷靜一點,警察會查出真相的。”

穆席天一語不發,過了很久才對存安說:“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存安回到屋內,将門關上,只覺疲累異常,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很久,才想起她是有一個夥伴的,她問系統君,“我今天做對了嗎?”

【富婆守則100條,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應該要維護正義。】

“我錯了?”

系統沒有回答。

接着存安聽到敲門聲,她走過去打開門,門外站着存茂。存安不禁往回退了一步,存茂今天的樣子太過吓人,現在周圍沒人,存安不自覺的害怕。

存茂擺了擺手說:“你不用怕我,我不是那種會打女人的人。我只是想來找你聊聊。”

存安手掌着門,說:“該說了我都說了。”

“那你聽我說。”存茂的樣子非常的頹,存安沒想到他那麽在乎存芳,在存安的印象中,存茂總是在斥責存芳。存安松開門框,存茂走進來,坐到沙發上,擡頭對存安說:“你也坐!”

存安坐到他的對面,過了很久,存茂看着存安說:“存安,你一定不知道,23年前,你母親是怎麽毀了我們的家。原本我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是你母親一出現,什麽都變了。父親不再愛我們,母親也越來越不快樂,他們不停争吵,我跟存芳躲在屋裏不敢出來,整個屋子給人的感覺都是陰暗而潮濕的。”

存安知道存茂說這番話是想讓她內疚,可是他們自己為什麽不內疚?他們親手策劃殺死了這個世界上兩個最善良的人。

“她已經死了。”存安說的是安然。

“沒錯,她死了,我母親也死了,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所以對于你的回來,我并沒有意見。可是存安,你想争什麽?他既然找你回來,就肯定為了預留了你該有的,你難道還不滿足嗎?一定要害死我們,你才安心嗎?”存茂的樣子非常痛心,配上他漂亮的五官,不是不令人動容。

可是存安一點都不心軟,她平靜的說:“我今天說的都是實話。”

存茂說:“你撒謊!存芳雖然平時看起來很跋扈,可是她非常的膽小,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從小到大,連殺雞都沒見過,說她會去殺人,打死我都不信。”

“你可以把這話說給警察聽,看他們會不會相信!”存安的語氣冷硬而無情。

存茂盯着存安看了很久,終于站起來,走到門邊回頭看着存安,咬牙切齒的說:“存安,你真的像極了他,你們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你以為就憑着你的供詞就可以污蔑存芳殺人嗎?我會讓你知道,你什麽都不是,我保證也會讓你在這個家待不下去!”

存安再也繃不住了,堵在心口的話如果不說出來,她肯定會爆炸的,她站起來走到存茂面前,一字一頓的說:“我想知道像你這樣的殺人兇手,是哪裏來的正義感敢來指責別人是壞人的”

存茂憤怒中帶着疑惑,“我?殺人兇手?”

“我的養父母是怎麽死的,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存茂将所有事情在腦中轉了一遍,“你以為是我害死你的養父母?”

“還有存芳。”

“是誰告訴你的?”存茂警覺的問。

“除了你們還有能有誰?你不就是怕我來搶你們的財産嗎?你們這群眼裏只有錢的人,人命對于你們來說算什麽?”存安越說越憤怒,完全不顧自己的暴露有可能令報仇計劃無法進行。

存茂此時卻冷靜下來,他說:“如果我和存芳是怕你回來搶我們的財産,那我們就應該想盡辦法阻止你回來。可是殺了你的養父母,就等于讓你沒有後顧之憂,是逼着你回來的,你覺得我們真的會這樣做?”

存安突然愣住了,她無法回答存茂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7 章

存茂的話讓存芳的臉瞬間變作慘白,她努力回想,存茂兄妹可能害死她爸爸媽媽的理由。令她恐懼的是,她找不到。存茂說的再對沒有,如果真的要阻止她回來,可以殺了她,或者買通她的爸爸媽媽,阻止她回到穆家,他們有許多其他的方式可以用,而害死她爸爸媽媽是最不可能的一種。

那麽是誰讓她相信了這個完全不符合邏輯的猜測,是溫遠陌。是溫遠陌講了那個故事,穆家兄妹恨她,所以要殺死她的父母。她當時被悲傷和疼痛折磨,溫遠陌很巧妙的把這種悲傷和疼痛引向了仇恨,她幾乎沒有任何疑問的聽從了。因為她跟穆家兄妹的敵對是天然的,這種天然來自于他們彼此生母的敵對。

“自從你回來之後,你覺得我跟存芳真的有做過什麽令你不利的事情嗎?按照你的說法,如果我們可以那麽輕易的害死你的養父母,那麽再來弄死你會有那麽難嗎?”存茂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存安全都回答不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見到存芳将夏白的頭按到水裏?”

存安完全無知覺的搖了搖頭。

“那你現在跟我回公安局,把實情告訴警察!”

存安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可是還沒等到存茂和存安走出穆家大門,警察就再次上門,他們說明夏白的屍檢結果顯示,她在溺水之前,有慢性铊中毒現象,而溺水的原因,也應該時由于中毒引起的肌肉突然萎縮,至于有沒有外力推動,暫時還不能确定。而從動機和時間上來說,馬富成是最有可能給夏白下毒的人。馬富成聽到警察的說法,幾乎當場尿了褲子,他像一只哈巴狗一樣的看着穆席天說:“爸爸,我沒有,我只是一時糊塗跟那個女人有過幾夜罷了,我不知道會這樣,爸爸,你一定要救我。”

穆席天就像沒看見他一樣,只是問警察,“那我的女兒現在怎麽樣?”

警察猶豫半天才說:“這是我們上門的第二個原因,穆小姐自從今天近了審訊室,就一句話都沒說過,無論我們怎麽問,她都說不出話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考慮給她做一些精神類的檢查……”

不等警察說完,存茂立即說:“不用你們做檢查,我去接她回來,我們自己會安排的。”

警察為難說:“根據另外一位穆小姐的口供,令妹在此案中的作為還需做進一步調查,并不排除她也有刑事犯罪的可能,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釋放她。”

存茂一把拉過存安說:“存安,告訴他們,你白天做了僞證,你根本沒有看到你說的那樣的情景!”

屋裏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穆家的人都仇視的看着存安,包括穆席天。存安在衆人的注視中,清楚的說道:“我到游泳池的時候,存芳站在池邊,夏白已經在水中浮了起來;我白天說的是謊話,我錯了。”這句話在存安腦中已經默念了許久,她以為說出來會舒服一點,可事實上并沒有。

警察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時并不能判定誰在說真話,誰在說假話。他們只能帶存安回去繼續調查。

存安再次從審訊室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外面等着的是存茂,丹妮和陳齊川,當然不是在等她,而是在等存芳。果然過了一會兒,存芳也出來了,警察說經過進一步的環境檢查和屍檢,已經可以排除存芳犯案的可能。可是此時的存芳卻早已經不是之前的存芳,她雙眼空洞,目光茫然,一句話都不說。存茂将存芳抱在懷裏說:“存芳,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你醒醒好嗎?”

存芳卻只是漠然的推開存茂,生氣的說:“你離我遠一點。”

存茂的臉色完全變了,他說:“存芳,我是哥哥啊。”

存芳盯着存茂看了很久,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你。”

這下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存芳這是瘋了,存茂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個警察說:“你們對我妹妹做了什麽?是不是對她用刑了!”

那個警察一下子将存茂抵在牆上說:“從昨天我們帶她回來,她就這樣了。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給你看錄像。”

丹妮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存芳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她對存茂說:“你冷靜一點,我們先帶存芳去醫院。”

存芳卻忽然看到站的離他們遠遠的存安,她跑上去抱住存安哭着說:“媽媽,媽媽你去哪兒了?”

所有人全都驚住了,存安更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存芳把她抱的緊緊的,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存茂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她過去要拉開存芳,可是存芳幾乎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存茂已經是想要打人的樣子。只有丹妮還保持着理智,她小聲的跟存安說:“你先哄哄她,我們一起帶她去醫院。”

存安內心五味雜陳,她不知道存芳之所以會這樣有沒有她的原因,她也不知道存芳為什麽會叫她“媽媽”。但是丹妮說的對,目前她只有哄她,她拍了拍存芳的背部說:“存芳,你先放開我,我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她已經盡量的讓聲音變的溫和,可依然有一種無法擺脫的別扭。

存芳胳膊上的力氣卻又加大了,“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那裏有死人,死人很吓人。”

丹妮忙對存安說:“你說帶她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別說去醫院。”

存安忙按着丹妮教的說了一遍。存芳這才慢慢的放開存安的身體,可是卻仍然拉着她的手說:“去好玩的地方,那我們走吧!”

他們就這樣一路哄的把存芳帶去了醫院,精神科醫生給存芳做了一系列檢查以及詢問了存芳最近的各種狀況,結果确證為嚴重的精神分裂,

存茂幾乎要當場崩潰了,“不可能的,她昨天還好好的,而且她從來沒有得過這種病,怎麽可能!”

醫生說:“這種病的發病原因非常複雜,很多人都是由于受了重大打擊,突然發病。”

存茂不知道再說什麽,存芳需要入院治療,但是她不放存安,存安只能在這裏陪她。後來陳齊川又找了一個傭人來照顧她們。

他們住的是高級病房,就像是一個一居室,有小客廳,有一間卧室,房子裏放了兩張床。無論存安做什麽,存芳都會在她後面跟着,有的時候說話,有的時候不說話。存安一刻也不敢離開,存芳即使睡夢中醒來找不到她,也會大聲尖叫。

存安的心裏亂極了,她完全被困在了這裏。可是她現在最想去問溫遠陌,為什麽要對她撒謊,而她爸爸媽媽去世的實情到底是怎麽樣的。

另外,夏白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想到夏白,她就很難過。那個女孩,是在她第一天去天穆時,唯一一個對她表示友好的人。可是她怎麽會是這樣的結局。

還有存芳,如此跋扈的存芳,到底經歷了什麽,是因為目睹了夏白的死亡,還是因為夏白死前跟她說了什麽,然後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存茂和丹妮每天都來,可是穆席天沒有來過,溫遠陌也沒有來過。存茂說公司裏由于這個案子,起了大亂子,紡織公司和投資公司都亂成一團,而他也完全沒心思過問。存安看出來了,存茂現在整個心思都在存芳身上,有的時候他坐在那裏,不停的跟存芳說話,可是存芳一句都不理。

存安也不知道該跟存芳說什麽,只能存芳叫她的時候,她答應一下,或者存芳發脾氣的時候她哄一哄。她無法像存茂那樣主動跟存芳說話。

馬富成在公安局裏承認是他給夏白投的毒,因為夏白用懷孕來威脅他,想讓他離婚。存茂說起的時候,雙眼充血,直說希望馬富成第二天就被槍斃。

存安心裏也非常難過,她想不通夏白為什麽會走這樣一條路,她明明有很豐富的專業知識,就算她是外地人,一個人在北京,可是憑着自己努力,遲早會改善境況的,為什麽非要這樣作賤自己。然而更可恨的還是馬富成,是那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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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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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