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倒數計時
方圓先清理幹淨房間裏的喪屍,一家五口全部變為喪屍,最可憐的是那個還沒有滿月的孩子,四分五裂地躺在搖籃裏。方圓看了一陣陣作嘔,這地方不能久待,她把喪屍的屍體都放到嬰兒室去。也許這時候應該有什麽感想,但是她習慣把要冒出來的想法都壓在心底,不去想就不會難過。
“方圓!”她突然聽見戴秋雨的驚呼,立刻從二樓的陽臺一躍而下。
順着她驚恐的視線看去,有一只後腿被咬爛的狼犬在大門口嗚咽,看見方圓就低聲朝她們吼叫。
“沒事,不是喪屍犬。”那疤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它剛跑回來又掙裂了傷口,見方圓沒有什麽反應,那大狗慢慢趴下來轉頭回去舔自己的大腿。
方圓帶着她們走到廚房去,這家人應該是末世開始就變成了喪屍,廚房的食材還沒有動過。
因為是近郊,她家用的是瓦斯,戴秋雨驚呼一聲,跑過去四處查看,果然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太好了!我們能吃上熱飯了!”她拿着幾個土豆和番薯對着方圓笑,随後意識到她吃的東西和她們不一樣,随後又把土豆拿到戴路面前,“我們吃土豆焖飯好不好?”
她們已經太久沒有吃過熱飯了,戴路也很高興,連忙點頭。
方圓從竈臺上找到幾根火腿腸拿着徑直走出去。
戴秋雨不明所以地跟出去,看到方圓走到大門前蹲下,拿着手裏的火腿腸逗弄那只受傷的狗,這才微笑着回到廚房。
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呢。
方圓拿着火腿,牙齒把包裝咬開一個口子,手一撕火腿腸就露出來。
“吃嗎?嗯?”火腿在大狗面前搖來搖去,它湊鼻子過來聞了聞,尾巴不自覺搖起來。
方圓沒有再逗它,喂了一根又喂了一根,趁它吃東西就伸手摸摸它的頭。
“疼嗎?”她抱着手蹲在狗前面,小小的一團。“你不叫的話我讓你進來好不好?”
其實狗又怎麽能聽懂她說話呢?勉強地站起來朝她小聲地叫了幾聲,然後吐着大舌頭朝她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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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站起來把大門打開,才露了一個縫那狗就低身子鑽進來,很熟練地跑進去。方圓愣了一下,随即意識到這狗有可能就是這家人養的。
果然,這狗在地面上湊來湊去地聞了幾下,徑直跑到二樓的嬰兒房外,停在那裏汪汪叫,不停地在門口打轉。
方圓跟它走上來,知道它是舍不得舊主,但是腿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
方圓到卧室裏找了幾件幹淨衣服,又找了一瓶酒,把酒倒在撕裂的衣服上給狗輕輕擦拭傷口。這條狗很通人性地趴在地上,不時因為疼痛而嗚咽,但是那雙大眼睛一直悲切地望向房間。
也許它的傷口就是這家人咬傷的,但是它還是選擇回來。
背上也有一些傷痕,應該是強行從鐵門底下鑽出去挫傷的,方圓一一為它打理幹淨。
犬類沒有感染,真是太好了,至少不會有電影裏那麽恐怖的喪屍狗出現了。
只是把傷痕清理一遍,這條狗就站起來,輕巧地朝着卧室前進,朝方圓叫了兩聲。方圓跟上去,結果它從床底拖出幾把□□和子彈。這就是它的報答嗎?
方圓又摸摸它的頭給它撓撓耳朵底,它閉上眼輕哼。
方圓帶着它走到樓下,戴秋雨正在燒菜,這家人後面還種着一些時令蔬菜,她摘了一些做了一個簡單的火鍋。雖然只是蔬菜火鍋,但是她們吃的很滿足。
大狗跟戴路很快玩在一起,方圓吃了點東西就出門去找新的車。
直到晚上才回來,明顯又吃過東西了,很滿足的樣子。
車裏還坐了另外的男人,一只手垂在身邊,看起來挺年輕。因為已經晚了,方圓讓她們睡一晚上再出發。
新來的男人讓戴秋雨心生警惕,帶着戴路早早地就上樓睡覺。
方圓跟那個男人聊了一晚上,天亮她來敲戴秋雨的門,她們在那天到達民城。
新男人叫聞新,手受了傷,一直坐在副駕駛不說話。那條狗最後還是沒有跟方圓走,它把方圓送出門以後反身回去趴在嬰兒房門口,就像末世前一樣。
方圓尊重它的選擇,也尊重所有人的選擇。
“我累了,你來開車。”她對新來的那個男人說,他點點頭,兩人換了座位。
車開了兩三個小時就到了民城,剩下的路又是方圓自己開的,這裏的路陡峭得不行,而且七拐八拐的,只有方圓知道路。
最後的二十公裏全靠腳走,方圓教他們用槍以後每人一把,男人走在最前面。這時候戴秋雨不方便問那個男人的由來,只好跟着方圓一直走。
這裏已經是穿兩件衣服的天氣,三人走了一下午,終于到達她的家。
只是個小縣城,街上有喪屍,但是他們走得快也沒有正面的交鋒。
好像做夢一樣,路上的一切都像是燃燒過後的灰燼。
三人看她呆呆地打開沒上鎖的,恍若做夢一般地走進去,身體微微地顫抖,看多了她強勢冷硬的态度,這樣的軟弱讓三人都感到驚奇。她走路走是飄飄然地,明明那麽熟悉,但是現在每走一步都是未知的恐懼的排斥的。
三人跟着上樓,樓梯間有不少血跡,但是沒有看到有喪屍,方圓也不拿武器,放慢腳步走在他們前面。每一級樓梯都異常緩慢地上去,因為她不敢,這樣的畫面在夢中出現過多少次?
推開門裏面是什麽?
她的夢裏大同小異,無一例外都是血淋淋的喪屍,擁有她熟悉的臉龐。她沒有一次反抗過她們的噬咬。
終于在一戶人家站定,方圓敲敲門,生澀地用地方話喊“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是要為了組建基地招人你們看出來了咩?
一個基地除了要有武力擔當還要有些什麽啊?
求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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