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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封寒的側妃?
昭昭從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麽。
她怔愣着松開手,滿頭青絲落下,陸封寒指尖纏繞的那捋頭發也跟着落了下來。
陸封寒頗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怎麽不說話?”
昭昭也回過神兒來了,她遲疑着開口:“王爺,這恐怕不合适吧……”
她只想老老實實地在後院裏待着,等待書中的劇情發展,然後被放出府去,可若是現在叫她當了側妃,那薛月怕是更會記恨于她。
薛月畢竟是女主,她若是惹了薛月的不快,以後說不定會招來禍患。
瞧見昭昭眉頭輕蹙,對于當側妃這事完全沒有他預料中的開心,陸封寒沉默了一瞬,“不過是側妃之位而已,你不必擔心。”
他知道昭昭性子軟又膽小,恐怕是在擔心成了側妃後會面對的事,可昭昭早晚得自己立起來,不能一直躲在後面。
何況現在昭昭也算是有了身份,陸封寒握住昭昭的手:“這事聽我的,好了,安置吧。”
昭昭還要再說什麽,可聽陸封寒如此說也只好把話都給咽了回去。
兩人躺下後便睡了,一晚上很快過去。
第二天散朝後陸封寒徑直往長寧殿走,德妃見了陸封寒有些驚訝,自打有了之前的事以後,母子兩個人之間就有些不愉快,沒想到陸封寒竟主動過來了。
正好馬上就到午膳時間了,德妃特意吩咐廚房多添了幾道菜。
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陸封寒給德妃夾了一筷子她最喜歡的青菜:“母妃多吃些,您不是喜歡這道菜嗎。”
德妃臉上含笑,她這兒子還算是記得她的喜好,也算她沒白疼他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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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兩個人用的都很開心,等用過午膳後宮女端上了茶水點心,德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陸封寒見德妃這會兒心情不錯,就開口道:“母妃,兒子這次來是有事要同您說。”
德妃喝茶的動作一頓,好啊,在這兒等着她呢。
“我們母子間還有什麽話好猶豫的,你說,”德妃把茶杯放下。
陸封寒也就直說了出來:“母妃,兒子想立昭昭為側妃,此番來就是想同您說一聲,過會兒兒子便去求父皇的恩旨。”
德妃聽了這話半晌沒回過神兒來,立昭昭為側妃?
德妃想忍住脾氣好好說話,可捏着茶杯的手指都泛白了,她到底還是沒忍住:“封寒,立側妃可不是兒戲,側妃可是要上皇家玉碟的,那昭昭卻只是個農家女,你就算報到你父皇那裏他也不會同意的!”
“母妃,兒子忘了跟您說了,昭昭近日才尋回哥哥,她的哥哥正是朝中的裴硯裴大人,如此一來,昭昭也算是有身份做側妃了,”陸封寒把昭昭的身世大概說了一下。
德妃一愣,那昭昭竟還有這樣一個哥哥?
德妃身為後妃,自然知道些前朝的事,也知道裴硯這個人,是,現在昭昭有裴硯做哥哥勉強算是有了能當側妃的身份,可未嘗沒有更合适的選擇啊。
德妃盡量平心靜氣:“封寒,朝中那麽多大臣的女兒,俱都家世上好,樣貌也不錯,哪個不比昭昭強啊,裴硯勉強算個新貴,就算有個裴硯這個兄長,昭昭和朝中那些大臣之女也完全不能相比啊。”
“若不然你再好好想想,實在不行母親便想了名目叫她們進宮讓你相看相看,王府只有一正妃二側妃,這側妃的位子你可要慎之又慎。”
陸封寒半斂了眉眼,他就知道德妃不會同意。
“母妃,兒子已經想好了,”陸封寒道。
德妃還要再勸阻陸封寒,可瞧見他的眼神,忽然就卸了勁兒,她閉了閉眼睛。
她一向最清楚自家兒子的性子,陸封寒是千尊百貴養大的,自幼說一不二,是個殺伐決斷的霸道性子,他決定了的事也不會輕易改變。
何況此事陸封寒完全可以先去禀告皇上,不必來她這兒,來這兒告訴她一聲無非是念着她是他的母親,她再阻止的話只會讓她們母子間越來越生分。
孩子大了,終究是不像小時候了。
德妃嘆了口氣,“你既然已經想好了,就去你父皇那兒請旨吧,”她心裏是極不情願立昭昭為側妃的,可陸封寒執拗,她也不得不同意。
說到底只是個側妃之位,只要日後她勤叫人看着昭昭,教她禮數不出錯兒就成了。
德妃看着陸封寒:“你也不要以為這事就算是了了,她現在雖有了哥哥做依靠,可到底不是世家教養出來的,規矩還要重新教一下,日後出來見人時才不會出錯。”
陸封寒聞言正色道:“母妃說的是,”他知道德妃這是松口了,向他低頭了,他當然也念着德妃的好。
皇家請封側妃是件麻煩的事,要先向皇上請旨,待皇上同意後才算是有了正當的名目,然後還要準備冊封禮,最後才是上皇家玉碟,這中間有種種事項要操持,得用上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
德妃坐直了身子:“趁着這兩個月,我派去個嬷嬷多教教她。”
陸封寒給德妃倒了杯茶水:“母妃這裏的嬷嬷規矩是頂好的,兒子當然放心,多謝母妃為兒子操勞。”
德妃無奈地笑了一下:“你啊。”
母子二人又說了些話,陸封寒才離開。
德妃看着陸封寒的背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宮女過來小心伺候:“娘娘要不要再吃些點心?”
德妃搖了搖頭,若是陸封寒寵愛昭昭也可,畢竟男人都有個喜歡的,可若是真的上了心就不好了,她擔心的正是這一點。
她日後還是要仔細看着才是,若是想成為一國之君,最忌諱這個。
…
王府裏廚房精心準備了一桌宴席。
時下有家宴一說,便是阖府主子聚在一處用膳,也算是一家人碰個面,晉王府裏當然也有家宴。
一行人分別坐在位子上,陸封寒坐最上首,一旁坐着薛月,昭昭和郭姨娘則是坐在下面,韓側妃則因着禁足而沒參加。
所謂家宴不過是一起吃頓飯,說些話而已。
待用過膳以後,陸封寒便要回書房了,在回書房之前他對着薛月道:“對了,還有個事要和你說。”
薛月聞言擡頭,然後起身:“王爺請說。”
“昭昭馬上就要被立為側妃了,離冊封禮成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有事你多操持着些,”陸封寒道。
陸封寒話音落下,屋內安靜的很,就連昭昭也一臉錯愕地看着陸封寒。
昭昭沒想到陸封寒辦事效率這麽高,昨晚上才提起這個事,今兒竟然就成了!
薛月更是呆愣在當場,她知道陸封寒寵愛昭昭,可沒想到昭昭一有了身份他就要立她為側妃,這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見薛月沒說話,陸封寒略皺了眉:“王妃?”
冊立側妃一事也是要王妃操持的,說到底薛月是王妃,這事是要由她辦的。
薛月低着頭,她咬的嘴唇幾乎要滲出血來,然後才擡起頭:“是妾身有些驚訝,竟一時晃神兒了,王爺放心,先前妾身也辦過韓妹妹和莊氏的冊封禮,不會出一絲差錯兒的。”
陸封寒“嗯”了一聲,然後便走了。
屋內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戴嬷嬷扶着薛月起來,她沖着昭昭行禮:“老奴在此先賀過昭側妃了。”
郭姨娘也向昭昭道喜,她內心多有感慨,昭昭眨眼間就從姨娘變成側妃了,人和人果然不同命啊。
饒是薛月氣的要命,可面上還是露出了笑:“昭昭妹妹,冊封禮繁瑣的很,這兩個月你也多上些心。”
不知為什麽,昭昭見了薛月這溫柔的模樣越發害怕,她的心砰砰直跳:“是,妾身記得了,”頓了頓又道,“只是現在到底還未禮成,戴嬷嬷還是叫我昭姨娘就好。”
薛月笑了一下:“也是,咱們這樣的人家更不能猖狂,待來日禮成後再改稱呼就是,嬷嬷你這一把年紀了,怎麽還糊塗了。”
戴嬷嬷輕輕地打了一下嘴:“是老奴年紀大了,腦子不清醒了。”
又說過一番話,衆人才散開。
等回到聽雲院後,昭昭還猶如在雲霧裏一般迷迷瞪瞪的,她這竟然就要成側妃了?
莺兒和青葉卻高興的很,她倆把門關嚴才敢露出喜色來,莺兒興奮的不得了,前幾個月她家主子還是醉月樓的花娘,現在竟然就要成為側妃了?
側妃可不單單只是一個妾室了,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莺兒笑道:“主子,等您成了側妃,日後肯定沒人敢欺負您了,以後韓側妃也不能在您面前猖狂了,”莺兒一想起昭昭以後是和韓側妃一樣的位置就開心的不得了。
昭昭卻高興不起來,是,以後韓側妃也不能在她面前明着用身份壓她了,可這更會讓韓側妃等人記恨她,會在暗地裏使手段的。
青葉看出了昭昭的擔憂,也跟着嘆了口氣,不過能當側妃到底是比侍妾要好得多的。
“主子放心,日後您只要小心謹慎些就好,”青葉安慰昭昭。
昭昭看着一旁燃的正旺的蠟燭,此事陸封寒已經請了聖旨了,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她只能更加謹慎地行事,除此外,別無他法。
…
正院。
薛月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起來時眼底的肌膚都泛了青色。
戴嬷嬷見了心疼壞了:“娘娘,你再着急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子啊,”說着連忙讓下人炖了補湯,準備着給薛月喝。
“再者說了,娘娘您也不必如此擔憂,就算昭昭要被立為側妃了,可她的身份也不過是仰仗着裴大人罷了,裴大人只是新貴,哪能和咱們安國公府這樣的世家相比,”戴嬷嬷看着薛月,“何況娘娘您是聖旨賜婚,宮裏的皇上和德妃只要有眼睛,就不會改立昭昭為正妃的。”
說到底昭昭還是個農家女,無法與薛月相較。
薛月明白這個道理,可她怕的是陸封寒的心會一日日地偏到昭昭身上,她怕到後來他對昭昭的寵愛甚至會越過世俗禮法,到那時說不定會發生些什麽,這才是她擔憂的。
可現在聖旨已經賜下,她再着急也無用了。
薛月苦笑了一下,她還要操持昭昭的冊封禮呢,既然這活計攬到了她身上,她就不能出錯,否則出醜的會是她自己,如此一來,她更不能使手段。
先前她還想拿捏要挾昭昭來平衡韓側妃,可眨眼間昭昭就要成側妃了,她自然不可能再威脅昭昭了,說到底昭昭現在也有母家了,不是可以随便拿捏的了。
薛月的手緊緊抓着手帕,她咽不下這口氣,可不得不咽。
思量了良久,薛月擡眼:“戴嬷嬷,你遣了人邀昭昭過來吧,我有事要和她說。”
戴嬷嬷愣住了:“娘娘這是何意?”
“再過幾天就是濟寧侯府老夫人的壽辰,咱們府上也早收到帖子了,按說這種場合側妃也是要去的,昭昭既然要成為側妃了,我當然得帶上她一起去,”薛月道。
她不能明目張膽地阻礙,否則只會招來陸封寒的厭惡和不滿,相反,她還得盡王妃的責任,為側妃舉辦冊封禮,帶側妃出席外面的宴會,她不能再讓陸封寒讨厭她了。
戴嬷嬷應諾:“是,老奴這就去。”
…
昭昭看到戴嬷嬷的時候剛好午歇起來,然後便聽戴嬷嬷說薛月有事要見她,她連忙換了衣裳過去正院。
到了正院後,昭昭向薛月行禮:“妾身見過王妃。”
薛月臉上含笑:“快起來吧,不用這麽嚴肅。”
昭昭起身,然後坐下,小丫鬟連忙過來侍奉茶水,薛月也喝了一口茶:“我這次叫你過來也算是有件正事要說,眼見着你就要成側妃了,不好再像從前當侍妾的時候一樣待在府裏,該出去見見人了。”
昭昭明白薛月的意思,側妃不是簡單的妾室,也算是個主子。
從前若是有些宴會或是活動一類的,便是薛月帶着韓側妃等人出去,看來薛月這次見她也是有什麽宴會。
薛月看着昭昭:“再過幾天是濟寧侯府老夫人的壽辰,這濟寧侯府與咱們王府也算是有幾分交情,現在韓側妃正禁着足,待壽辰那日我便帶着你去。”
“我叫你過來正是為着這事,你從前也沒有出去過,這幾天便好好熟悉一下禮儀,到時候別出了岔子。”
“是,妾身知道了。”
說完正事後,昭昭便回了聽雲院。
這一下午昭昭都愁眉苦臉的,她有些擔憂。
說起來她前世也只是個小官庶女,從未參加過什麽宴會,尤其這濟寧侯府也是個功勳世家,規矩肯定大得很,她更不熟悉這裏面的彎彎繞繞了。
陸封寒過來的時候就瞧見昭昭擰着眉,苦大仇深的樣子。
“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事?”陸封寒問。
昭昭先向陸封寒行禮,然後才說起濟寧侯府壽宴的事,她說完拽住陸封寒的衣角:“王爺你那日去不去啊,要是你去的話妾身就不害怕了。”
有陸封寒在的話,她的心就放下了不少。
陸封寒帶着昭昭坐到榻上:“那日我有事去不了,何況就算我去了也是在前院,你們女眷要在後院,也幫不上什麽忙。”
昭昭滿臉失望:“啊,原來王爺你不去啊。”
瞧見昭昭這依賴他的樣子,陸封寒心裏說不出的舒服,“不過是參加個宴會有什麽好擔心的,照常吃飯就是,若是有人同你說話不知道說什麽的話就笑一下。”
陸封寒打小就是很受寵愛的皇子,去到哪兒都是別人捧着他,從未受過別人的氣,能想到這些便不錯了。
雖有了陸封寒的安慰,可昭昭還是有些擔心,連覺都沒怎麽睡好,陸封寒瞧着她這樣子倒覺得頗可愛,其實她即将是他的側妃,哪裏會有人對她不敬,是她太緊張了。
陸封寒輕輕含住昭昭的耳垂:“明天你便跟着府裏的嬷嬷學一下規矩就成了,日後你成了側妃,這樣的宴會數不盡,你難道還要日日擔心不成?”
他倒是樂于見昭昭出去赴宴,這樣才能逐漸立起來,薛月這次做的不錯,能盡好一個王妃的職責便好。
昭昭覺得陸封寒說的很對,是她太緊張了,可他說的話對是對,一直啃她的脖子幹什麽?她往一旁躲。
陸封寒哪裏肯讓昭昭躲,他一把握住昭昭纖軟的腰肢:“往哪兒跑,還能跑出這張榻不成?”
昭昭語塞了:“……”是不能。
三下五除二,陸封寒解開了昭昭的衣裳,然後揉着她的軟肉,極清貴的人就算做起這事兒來都叫人賞心悅目,昭昭暗罵了一聲色胚,說到底還不是想着這個。
她的聲音像是含了水一樣,斷斷續續地,語不成調:“王爺,方才你不是還勸着妾身,讓妾身別緊張的嗎,怎麽這會兒又做起了這個?”
和陸封寒一起的時間長了,她也敢說些話了。
陸封寒動作不停,聲音低啞,“這不是正在勸你不緊張呢嗎,你瞧瞧,你現在可不是舒緩了許多,把事情抛到腦後去了?”
說着他就進來了。
昭昭面色暈紅,像是搽了最好看的胭脂,她被陸封寒弄得舒服極了,好似在雲端一般。
确實是把壽宴的事給忘了,只不過用的是這種方式。
昭昭恨恨地咬住了陸封寒的喉結,然後含混地道:“大色胚!”
一夜好夢,等第二天起來時陸封寒才隐約想起昨晚上她好像含混不清地說了句什麽,可惜他沒聽清,陸封寒摸了摸他的喉結,然後上朝去了。
…
府裏有積年懂規矩的老嬷嬷,昭昭就和她們學了一下,說來說去不過是那些行禮說話的腔調,昭昭有樣學樣也學個差不多,只細節上還差一些。
只是這些要日久年長才能做到一絲不差,不過學會這些便也差不多夠應付了。
眨眼間就到了壽辰的日子,薛月帶着昭昭分別乘了馬車往濟寧侯府走。
濟寧侯府也在京城的勳貴圈兒裏,和晉王府離的不算遠,半個時辰也就到了,到了以後薛月和昭昭下了馬車。
濟寧侯府今天極熱鬧,門楣上挂了紅綢,門口全是賓客,府裏面也人來人往,俱都穿着華服,顯然是京城的勳貴官員們齊聚一堂。
迎門的一見了薛月笑容就又深了幾分:“晉王妃到了,您快進內屋去,老夫人正等着您呢,”說着就有小丫鬟引着薛月進去。
正屋裏全是各家的女眷,皆是來慶賀宋老夫人生辰的,不過在場女眷哪有比王妃身份還高的,因而衆人見到薛月時連忙起身,宋老夫人也起來了,薛月連忙按下宋老夫人:“老夫人您可別行禮,今兒我就是作為晚輩來慶賀您生辰的,哪能讓老夫人行禮呢。”
薛月打小就是京城裏有名的貴女,後來更是嫁給了陸封寒,人人豔羨,何況薛月在外很會交際說話,有不少交好的夫人,頗受歡迎。
宋老夫人臉上都是笑:“王妃快坐下,哪有一直站着的道理。”
敘過閑話,衆人才發現薛月身後的昭昭,宋老夫人身為主家,便問出了口:“王妃身後的這位是……”
往常跟着薛月出來的都是韓側妃和莊側妃,衆人也都是見慣了的,莊側妃被貶為侍妾的事京裏人都知道了,只是這韓側妃怎麽沒過來,反倒來了個生臉?
薛月笑道:“忘了跟老夫人說了,這是我們府上的昭姨娘,現下王爺已經替昭姨娘請了冊立側妃的旨了,我這才帶着她出來,也算是先同大家認識認識。”
宋老夫人便向昭昭見禮,到底側妃也算是主子,昭昭連忙回絕:“現在妾身還只是姨娘,可當不起老夫人的禮。”
又是一番見禮,衆人才坐下來說話。
只是目光都或多或少聚地在昭昭身上,大家都知道莊氏被貶為侍妾的事,王府裏就兩個側妃的位子,可現在一個被貶,一個沒出門,還來了個容色極為罕見的昭昭。
誰都懷疑這裏面有貓膩,是不是這小侍妾仗着美色蠱惑了晉王貶莊氏為侍妾,這才得以登上側妃的位子,一時間衆人看着昭昭的神色都有些不一樣了。
在場的人大多是正頭妻子,自然看不起姨娘妾室一類的,雖然皇家的側妃身份高貴,可說到底也只是個妾室而已,心裏多少有些看不起。
昭昭自然察覺到了這些人的目光,她早就知道來此會遇到這種情況,倒也沒在意。
又說了一會兒話,衆人便打算去外頭賞景,現在天氣還不算太冷,外面擺了不少菊花,尤其濟寧侯府上還請了戲班子來唱戲,一時間做什麽的都有。
昭昭也跟着去了外面,她站在廊庑下,正琢磨着等會兒是去看花,還是去聽戲。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是有人在盯着她!
昭昭擡眼順着看過去,只隐約瞧見回廊轉過一角玄青色的衣角,像是個男子樣式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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