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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彈琴就彈琴,總之,想做什麽都可以,沒人能幹涉你。”
她還未曾清醒,乖巧的靠在他的臂彎中,仿佛是過去那些年華裏,每一次恩愛擁抱那樣。
“你高不高興?你一定會高興的對不對?所以……如果等下你醒過來,一定不要再對我板着臉發脾氣。”
宋清遠低頭吻懷中的女人:“若若,我們還好好的在一起,回到從前那
樣,好不好?”
他看着車窗外漸漸彌漫的夜色,他看着黑夜把最後的陽光吞噬,他仿佛感覺到自己在走向一條不歸路,卻沒有辦法停下自己的腳步。
得不到的,他寧願毀掉。
怎麽能,只有他一個人痛苦的下地獄?而她卻能擁有幸福?
若是不能相愛,那麽若若,就和我一起沉淪仇恨吧。
甄艾醒過來的時候,只覺頭痛欲裂,額上的傷處痛的鑽心,她腦子裏有短暫的空白,幾乎什麽都想不起。
虛掩的門外,有腳步聲靠近,甄艾擡眸,看到窗子外透進來明媚秋色,而那推開門進來的男人,光線落在他的背後,他的臉容隐在陰影中,瞧不清楚。
“錦川……”甄艾輕輕呢喃,掙紮着想要坐起來,身上卻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宋清遠的步子一頓,原本在唇角的那一抹笑,忽地搖搖欲墜起來。
錦川……錦川!
她竟然會用這樣迤逦的聲調,去喚那個男人的名字!
嫉妒像是藏在暗處的毒蛇,頃刻之間就能将人全部的理智盡數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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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看到是我,是不是失望了?”
宋清遠緩步走近,對驚愕不已的甄艾清俊一笑,方才将手中端着的湯碗放下來,他伸手,輕輕去撫她額上的傷:“還疼嗎?”
甄艾立時扭過頭避開,她紮掙着坐起來:“宋清遠,這是什麽地方,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傷還沒好,先躺着,不要亂動……”
他不答,卻起身扶了她躺下:“若若乖,聽話。”
“宋清遠!你別裝神弄鬼,我到底在什麽地方?錦川,錦川呢?”
甄艾心急,偏生此刻頭痛欲裂,有些事情朦朦胧胧的還不能想起來,她要回家,要回家去,她要立刻見到陸錦川!
“若若。”
宋清遠松開手,他站起身,面容浮起詭異的扭曲和悸動:“你以後不會再見到陸錦川了。”
“你說什麽……”
甄艾大驚,只覺一顆心被什麽東西拉扯着往無邊無際的深淵之中跌去,她不能自控,漸漸整張臉都變作慘白,他要做什麽?他是不是對錦川做了什麽?
“我錯過了太多次,這一次,我不能再錯過你了若若。”宋清遠按住她的雙手,攥緊在掌心,他低頭,親吻她白嫩的手背。
甄艾瘋了一樣拼命推他,尖利的指甲在他手上臉上劃出幾道血痕,宋清遠卻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痛,只是靜靜看着她。
“你只是迷路了若若,所以,我來帶你找到回家的路。”
宋清遠低頭,雙臂環住她的身子,柔聲呢喃:“若若,回來我身邊。”
“你瘋了,你是真的瘋了宋清遠。”
甄艾搖頭,發狠的将他推開,可他的力氣那麽大,她現在又這般虛弱,竟是根本逃不開他的桎梏。
心裏湧起不祥的念頭,如果他真的發瘋做出什麽,她該怎麽辦?
心頭的絕望,幾乎快要把她吞噬,錦川,錦川你怎麽還不來找到我?我想回家,我想回我們的家……
“如果你沒有偏向陸錦川!如果你沒有愛上陸錦川!我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雙眸漸漸赤紅,摁住她單薄的肩膀低吼出聲。
他整個人都在顫,仿佛快要瀕臨崩潰,“若若,我們十多年的情分,你就真的舍得忘記了?”
他的眼角有些濕潤,她的眸子也漸漸聚集了水汽:“清遠哥哥……你已經結婚了,而我,我也嫁人了呀,就忘記我們的過去,徹底的忘記吧,好不好?”
他搖頭,拼命的搖頭:“那過去的十年算什麽?我辛辛苦苦等你長大的時光又算什麽?”
ps:其實宋清遠也蠻可憐的,我有點小同情他,但他注定是杯具~~~大家稍安勿躁,馬上還有加更,劇情進入轉折期了,豬哥需要月票支持一下啊,(┬_┬)
☆、91.秋涼,兩個女孩兒的悲劇
宋清遠的一雙眸子,漸漸湧出淚來:“若若,你想想從前,想想我們那麽多美好的時光,你真的忍心?”
“可你認為經過了這麽多事,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耘”
甄艾定定看着他,緩慢,卻又堅定的搖頭:“清遠哥哥,我們都回不去了,過去的事,就讓它永遠藏在過去,好不好?”
“為什麽不能?若若只要你的心回來,我們還可以如過去一樣……”
她實在不願就這樣沒完沒了的與他重複這些不願提起的話題,幹脆別過臉,不再看他踝。
宋清遠怔然望着她漠然的神情,那一張小臉,曾經一看到他就光彩逼人,那一雙眼眸,總是害羞又缱绻的追随着他。
年少傲然的時候,也并非沒有得意過她的癡心,曾對最好的哥們兒說,這天底下的女人,誰都可能背叛愛情,但他的若若,這一輩子都會對他死心塌地。
他曾以為他們會是永遠,可誰能知道,一步錯,步步錯,原來,命運根本由不得他自己來操控。
“好……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傷口也痛,我不打擾你,若若,你好好休息……”
“你什麽時候放我離開?”
冷靜下來,甄艾已經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宋清遠這個人已經瘋魔了,她現在對他的感情很複雜。
十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又有多少人能陪你度過一個又一個十年?
她不能否認,她向來是個心軟念舊的人,宋清遠在她的生命中,意義和普通人絕對不一樣,她不再愛他,也不願再重歸于好,有時候她認為自己恨他,可後來才明白,真心愛過的人,真心對自己好過疼惜過的那個人,又怎麽可能真的恨得起來?
他們也許都沒有錯,不過是有緣無份。
她甚至希望,他能和甄珠好好兒的在一起,他們都能幸福。
她走出來了,可他直到如今,都陷在夢靥中無法自拔一般,漸漸快要成魔。
宋清遠卻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他走到一邊窗子前,伸手推開,轉身對她微笑:“若若你看,窗子外面就是你喜歡的相思豆,那邊我還準備弄一個小小的荷塘,就和消夏園裏那個差不多的,到夏天了你可以去采蓮蓬,對了,你不是最喜歡枯荷聽雨嗎?我們就留着那些枯荷,到了明年這時候,咱們一起坐在窗子邊聽雨聲……”
他的聲音那樣動人,就這般娓娓道來,仿佛那些美好的畫卷在她的眼前一一展開了一般,只是再怎樣動聽的話語,卻仿佛也入不了她的心。
她安靜躺着,等他說完:“你還沒有回答我。”
宋清遠臉上的笑一點一點的凝住,他擡手,捏了捏眉心,眼眸微微低垂下來,仿佛在看着地面,可聲音卻幽幽響起:“若若,你跟着他沒有未來。”
“宋清遠,我只想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
“趙景予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辦法,陸錦川手裏那些把柄,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若若,陸錦川就快完蛋了……”
甄艾忍不住的渾身發抖,額上的傷處依舊痛的厲害,可那些斷續的片段,卻已經逐漸清晰。
她記得那個下午,他們通電話時那些缱绻纏綿的情思,她記得崔婉說出那些事情的時候,她的憤怒和無助,她想起來她怎麽會受傷……
父親毫不猶豫用花盆砸在她額上,她流了一臉的血……
可是,為什麽會是宋清遠把她帶走了?帶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
甄艾醒來時環顧四周,只覺得房子裏的一切裝潢都很新,仿佛之前根本沒有人住過。
那麽,錦川能找到她嗎?他……什麽時候才會來?
還有,趙景予到底會做什麽?為什麽宋清遠的口吻這麽篤定?
“宋清遠,你把話說清楚……”
他卻不再多言,只是轉身向外走:“你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外面一直都有人在,你不用擔心。”
“宋清遠!”
甄艾紮掙着坐起來,宋清遠卻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随即就擡步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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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安接到一通電話,是老家的媽媽打來的,但是號碼卻很陌生。
“喂,是媽媽嗎?”
岑安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不由有些狐疑,一邊拿着手機向外走,一邊合上了面前的筆記本,雜志社正到了最忙的金九月份,她手裏一堆照片和采訪稿子都沒有弄完呢……
今天更是忙的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岑安順便拿了杯子去茶水間。
“安安,你什麽時候交了男朋友都不告訴媽媽知道,還是人家景予親自來家裏接了我和你爸爸還有弟弟來北京玩……”
岑媽媽一串連珠炮似的話,直接把岑安給炸暈了,什麽男朋友,什麽景予?
爸爸媽媽,弟弟……去了北京?
幾千裏之外的小縣城住着的一家人,無聲無息到了北京,來之前怎麽問都不問她一聲?
“……人家景予想要給你個驚喜,所以不讓我們告訴你知道,安安啊,景予已經讓人過去接你了,媽媽和你爸爸弟弟就在北京等着你啊……”
手機似乎被爸爸搶了過去:“安安啊,北京可真大,爸爸這還是第一次來首都呢!”
“景予這孩子真不錯,又懂事又貼心,安安你真是的,怎麽不早點告訴媽媽呢……”
爸爸和媽媽在電話那端說的熱鬧,不時開心的笑出聲來,岑安怔愣的站在那裏,接着熱水的杯子已經快要滿溢,她卻沒有察覺,直到熱水灑出來,澆在她手上,她方才倉惶的扔了杯子,低頭一看,手背已經燙紅了一大片。
景予……趙景予!
岑安耳邊仿佛是一聲驚雷炸開!是那個人渣,禽.獸,那個毀了她清白的敗類!
他……把爸爸媽媽還有弟弟,接到了北京做什麽?他到底要做什麽?
他毀了自己還不夠,還要毀掉她的家人?
岑安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她幾乎要站立不穩,手機另一端媽媽還在絮絮叨叨說着趙景予多好多好,岑安聽不下去,不管不顧的大喊着打斷媽媽的話:“你們趕緊走,走啊,別待在那裏,那是個禽.獸!混蛋……”
她喊的嘶聲裂肺,岑媽媽卻一頭霧水,“安安,你這是怎麽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岑安岑安,外面有人找你,還是個大帥哥兒呢……”
茶水間外有人在喊她,岑安對着手機卻哆嗦着幾乎哭出來:“媽,你和爸爸趕緊帶着弟弟走好不好?算我求你……”
“安安你胡鬧什麽啊?你是不是和人家景予吵架了?”
“媽……我求你,求你了,你們趕緊走好不好……”
岑安整個人都在抖,臉色白的猶如水鬼,她連聲哀求,可岑媽媽的電話卻挂斷了。
岑安趕忙再撥回去,那邊卻提示的關機。
完了,全完了……
岑安幾乎站立不住,她勉強扶住牆壁站穩,趙景予,趙景予!
她就算是死也要搞清楚,到底他要幹什麽!她就不信,這天底下是不是真的就沒有王法了,是不是真的她就活該被人欺負一輩子!
趙景予靠在黑色的車子前,手裏夾了一根煙,黑眸藏在墨鏡後,望着不遠處快步走來的年輕女孩兒。
她穿着黑白的職業裝,頭發利落的绾在腦後,消瘦,蒼白,卻又有着一股子兒讓人忽略不了的勁兒。
不由得微微眯了眼仔細打量,卻發覺好似和記憶裏那個模糊的影子漸漸有了不同。
偶爾會想起那一天的事兒,那個被他撕開衣服的女孩兒,哭的嘶啞了聲音,一雙杏核眼淚霧迷離,瞠大了死死瞪着他……
有時,他甚至會想到這個人,這雙眼。
可如今第二次見,卻發現,她仿佛已經不再是那天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兒,而脫胎換骨成了另外的人。
倒是有趣,趙景予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只是,不知道在床上時,她還有沒有那天那個火.辣的勁兒。
“趙景予!”
“你到底想怎樣?”
“你把我爸媽弟弟騙到北京要幹什麽?”
岑安走近,在看到那個男人那張臉的時候,她幾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撲過去從他身上狠狠撕下一塊肉來,可最後僅餘的理智到底還是要她控制了自己憤怒的情緒。
父母親人還在他的手裏,她不能沖動,岑安,你要冷靜,你務必要冷靜!
趙景予摘了墨鏡,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兒,她這樣一身刺的樣子,還真是讓他回味起那天的她。
被扒光了衣服壓在身子底下還在拼命的踢騰掙紮,抓的他一身血淋淋的紅印子,差點沒把他舌頭咬斷……性子可真是夠烈!
“岑安。”趙景予念她的名字,高高在上的輕輕一笑。
岑安只覺得脊背都涼透了,這個男人,背景強悍,為人陰狠,她,這樣普通的一個她,又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該怎麽辦?爸媽,弟弟……她到底該怎麽辦?
“那天喝醉酒,欺負了你……可真是對不住,所以,今天給你補償。”
趙景予走過去,站在臉色煞白的女孩兒面前,笑的邪惡而又強勢,他伸手,修長有力的手指按在她的肩上,然後,卻又輕輕托住她的下颌,擡起,仿佛恩賜一樣輕輕開口:“嫁給我,做我趙景予的妻子。”
岑安二十三歲的人生,在這一刻,徹底的崩塌。
她後來總是想,大約她上輩子無惡不作,所以這一生,才會遇到這樣一個魔鬼。
她逃不開,掙不斷,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在命運帶來的災難裏,一步一步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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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回來過,不過,下午就離開了。”
甄慕遠雖然有些氣弱,但仍是故作鎮定的開口。
陸錦川一進門就不留情面的質問,讓甄慕遠原本有些偃旗息鼓的怒氣騰時又狂燃了起來。
“她回來做什麽?你又有沒有對她說過什麽不好聽的話?”
陸錦川強壓了怒氣,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小艾的父親,他早就将面前這張惹人厭惡的臉給打的面目全非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父女向來不和,她回來能有什麽好事?除了氣我這個老子也沒別的事。”甄慕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
“再說了,她現在是陸家的人,我怎麽敢得罪她?”甄慕遠自嘲一笑:“我都恨不得把她當菩薩供着了,只可惜人家也不領情——我說錦川,你還是別在這裏耽誤時間,她下午就離開了,至于去了哪裏,我們是真的不清楚。”
甄慕遠話音剛落,剛才出去接電話的陸成卻是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
“少爺。”陸成走過去,壓低了聲音:“您出來一下。”
“剛剛收到的消息,今天下午……宋氏……”
陸成說完,陸錦川整張臉已經陰霾至極,宋清遠下午的重要會議上,突然離席,會議不得不中斷,他的車子,曾經出入過甄家……
兩手捏的‘咔嚓’作響,手臂上青筋畢現,她忽然回去甄家,宋清遠也來了甄家……
她現在音訊全無,宋清遠現在還未曾回去宋氏……
如果說兩個人的異樣都是巧合,他陸錦川死都不信!
“少爺,我已經讓人去查宋清遠的動向,相信很快就有眉目。”
陸錦川靜默站着不動,夜幕中的甄家,猶如一座黑漆漆的墳墓,張大了黑洞一樣的巨口,似乎要把周圍的一切都給吞沒。
他忽然轉過身,黑色的西裝幾乎要融入夜色中一樣的色調,要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種淩厲可怕,難以接近的氣場。
甄慕遠看着他折身回來,只覺得眉心突突一跳,還來不及開口,陸錦川一雙黑曜石一般幽深的眼瞳已經牢牢釘住他的臉:“若若,這個名字都有誰知道?”
她的事,只要扯上宋清遠,他仿佛就失去了全部理智和清醒的可能。
不知怎麽忽然想到這個名字,又幾乎控制不住的問出口,陸錦川從來都不知道,他竟是這樣心胸狹窄的一個人。
甄慕遠不期然他會問出這樣一句話,短暫的訝異
之後,方才說道:“這是她母親給她起的乳名,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
他說着,微頓之後,方才看向陸錦川:“這麽多年,也只有我們甄家幾個人,還有——你那妹夫宋清遠,再就是你了。”
陸錦川驀地眸光一沉,幾乎将牙關咬碎。
若非那一天甄珠告訴他這些,他怕是直到現在,都根本不知道她還有這樣一個乳名。
可宋清遠卻知道,甚至,已經喚了十年。
他們有多少的耳鬓厮磨?又有多少的情思缱绻?如果不是宋清遠娶了甄珠,她怕是也不會這樣快轉投他的懷抱。
也許他們私奔去臨垚的時候,那些日子,宋清遠口口聲聲喚着的,就是他從不曾知曉的那個乳名——若若。
“錦川……你這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甄慕遠看的心驚肉跳,勉力支撐着才沒讓自己露出馬腳。
“樊景灣的那個開發項目,我知道你占了大頭,這一次的事,若是和你有關,我定會讓你賠的血本無歸。”
陸錦川緊緊盯了甄慕遠一眼,那一眼,恍若是如墜冰窟一樣的森冷,要他遍體生寒,幾乎坐立不住。
甄慕遠不敢接口,眼睜睜看着他帶人走出去,直到一行人走的幹幹淨淨,他仍覺得空氣裏滿是肅殺。
是不是錯了?是不是押錯了籌碼?
甄艾怎麽說都是他親生女兒,如果沒有撕破臉,他少不了源源不斷的好處,可是如今……
已經走到這一步,已經親人反目成仇,甄慕遠死死按住椅子扶手,陸錦川瞧不上他,也已經把事做絕,他沒有辦法,他不得不給自己找另外的出路……
想到外面人看他的那種目光,想到他在陸錦川跟前的屢屢碰壁。
甄慕遠終究還是痛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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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甄艾失蹤的第五天。
陸錦川嚴令人封鎖了一切消息,宛城一派風平浪靜,似乎根本沒有人知道,那個一步登天的幸運女孩兒,又一次卷入了可怕的風波之中。
甄珠對着鏡子,仔細的将珍珠耳環戴好,左顧右盼,瞧着鏡子裏那張臉,已經妝容精美到了極致,她方才滿意的颔首,站起身來。
赫本風的小黑裙,搭配經典的珍珠項鏈,纖細的小腿裸露出來,腳下是黑色紅底的尖頭高跟鞋,甄珠打開衣櫃,取了一件薄薄的呢子大衣出來,然後方才拎了鉑金包走下樓去。
管家問她要不要司機送,甄珠擺擺手,說是約了朋友出去吃下午茶,自己開車出去。
宋太太瞧見了,還叮囑她出去玩的開心一點,甄珠笑着應了,轉過身的剎那,卻是不屑的微微擡眉。
宋家給他配的車是白色卡宴,甄珠并不太喜歡這款車,只是也湊合着開了。
她開車先去常去的茶餐廳和閨蜜打了招呼,然後重新攔了一輛出租車。
陳啓明接了電話,就吩咐秘書将明天的行程整理出來,他看了一下,取消了幾個不太重要的會面,秘書小姐出去後,陳啓明擡腕看了看表,微微皺眉,略想了片刻,到底還是打了一個電話。
蘇岩正在公司忙的不可開交,接到陳啓明的電話時,不期然的心底湧起甜蜜。
她和陳啓明的婚期已經訂了,就在明年四月,蘇岩喜歡四月,林徽因說最是人間四月天,多美!
“岩岩,我今天公司臨時有事,今晚回不去了。”
他和蘇岩已經同居,兩人住在他買的那一套豪華公寓裏,這也是他們明年的婚房。
蘇岩心裏不由得有些失落,她平日工作比較忙,外企壓力這樣大,她不進步就是退步,更何況她的專業人才濟濟,稍有不慎就會被人取代。
她和陳啓明,已經有差不多一周的時間,都沒能好好坐下來吃頓晚飯了。
本來今晚約好了,兩個人在家好好做一頓大餐,然後……
可是蘇岩向來獨立而又懂事,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那你忙吧啓明,我正好今晚去找岑安聚一聚。”
“別回來的太晚,開車時注意
安全,晚上到家了要給我報平安……”
陳啓明殷殷叮囑,蘇岩不由得抿嘴一笑:“你今天怎麽這麽啰嗦。”
挂了電話,蘇岩調整好心情,回了辦公室繼續忙碌起來。
陳啓明出了公司大樓,去地下車庫取了車子,直奔麗晶灣新開發的公寓。
四棟二十六層,兩房的格局,年前剛剛裝修好,是他和新歡甄珠的私密愛巢。
陳啓明到的時候,甄珠已經洗完澡躺在沙發上喝紅酒了。
他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那個妖嬈女人半裸的身影。
陳啓明松開領帶,解開襯衫扣子,走到沙發旁邊,甄珠對他魅惑一笑:“瞧你猴急的。”
陳啓明眼底已經有了濃烈欲.火,他解開皮帶,直接将甄珠按在大理石臺面的桌子上,扯掉她身上短短的浴袍,雙掌攏住她胸前傲人的凸起狠狠揉捏,而那勃發的***已經急不可耐的挺入了她仍有些幹澀的身體。
甄珠吃痛,忍不住指尖掐進他的手臂,陳啓明卻已經舒服的低吼出聲,按住她纖細的腰肢狠狠抽動起來。
一室yin靡,男人的粗喘,女人細碎的呻.吟交織在一起,空氣都變的充斥着靡麗的味道,不知多久,兩人方才摟抱着滾在地毯上停下來。
陳啓明臉埋在甄珠胸口不肯擡起,“……我就喜歡你這樣浪,每次都快要了我的命了……”
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粗嘎,甄珠慵懶靠在他懷中,手指摩挲着他的胸口:“那你下次別來找我。”
陳啓明狠狠吻她的小嘴:“不找你我現在就會死!”
甄珠斜睨着他,冷笑:“你未婚妻這麽漂亮年輕,你舍得死?”
陳啓明的手只是在她胸前腰臀流連:“……她算什麽,她怎麽和你比……”
ps:岑安蘇岩,兩個好姑娘,終于也卷進了漩渦之中,她們的故事重心放在番外,但是為了推動某些情節,正文必須穿插一丁點片段,今天加更,豬哥求月票啦~~~
☆、92.老婆,跟我回家……
“你不是快結婚了?”甄珠輕笑,與陳啓明在一起酒會上認識,當時他就看着她幾乎挪不開眼。
甄珠開始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裏,陳啓明只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宋家落魄也比他現在強太多,若不是他長的還不錯,甄珠根本懶得搭理他。
可是後來…耘…
宋清遠帶着甄艾不管不顧的私奔,她放縱買醉,偶遇陳啓明,那個男人抱着她一臉痛惜的說,像她這樣漂亮的女人,不該被人傷害踝。
他的話戳到了她的心窩子,竟是沒控制住在他懷中痛哭失聲。
兩人在一起将近兩個月,她漸漸覺出了陳啓明的好,他細心,又溫柔,而在床上,卻又強悍的不像樣。
甄珠婚後與宋清遠只有寥寥數次,嘗過其中滋味的她,漸漸有些失控。
其實……陳啓明不如宋清遠也好,他就不敢對不起她。
只是讓人惡心的是,他還有一個未婚妻。
陳啓明抱着甄艾,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着她的長發,不是沒想過和甄珠長久的在一起,只是蘇岩……她畢竟沒有任何過錯。
陳啓明不是個心狠的人,也不是完全喪失良知的人,他沉溺于甄珠的美貌和性感,沉溺于偷.情帶來的刺激中無法自拔,卻也不忍心,傷害善良的蘇岩。
“你以後別再來見我。”
甄珠一把将陳啓明推開,若不是宋清遠,她何至于會看上陳啓明?雖然他在外人眼裏算是青年才俊,但是在甄珠眼中,陳啓明根本排不上號。
“你放心……”
陳啓明心中一急,趕忙抱住那讓自己魂牽夢萦的香軟身體,他壓下去,複又缱绻吻她的唇和胸尖兒:“我不結婚,我有了你,怎麽還能娶別人……”
甄珠就媚眼如絲的望着他,搖曳着柔軟的腰肢回應他的撞擊:“陳啓明……”
她嬌聲喚他,陳啓明幾乎要醉死在她的媚人中,他失控的發了狠的用力要她,甄珠放縱的迎合,不管不顧的叫出聲來:“啓明……啓明……”
“我不許你娶蘇岩……”
他仿佛被蠱惑了心智,着了魔一樣連聲應她:“我不娶蘇岩,我只要甄珠,我只要我的珠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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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新一任商會會長競選,在這短短的一周,落下帷幕。
陸臻生依舊以超高票數連任。
當天,無數鎂光燈閃爍聚焦在陸家衆人身上,卻有人敏銳發現,陸氏的少總陸錦川,竟是神色沉郁,消瘦了許多。
與陸家其他人的春風得意比起來,陸錦川的沉默和游離,就顯得格外入眼。
“少爺。”陸成有些擔心的看他,少夫人失蹤,這已是第九天。
他們的人一直盯着宋清遠,可是宋清遠整日不是在宋氏就是回家,偶爾去其他的地方,也不過是應酬或者是談事,沒有一丁點的不同尋常。
“我沒事兒。”陸錦川擺擺手,走到露臺邊,望着不遠處的天幕,點了一支煙。
這事叔叔嬸嬸還不知道,他不願意讓叔叔嬸嬸擔憂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她。
若她……
陸錦川不願意相信自己的那一個揣測,可是思維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他無能為力。
這幾天,他常常做一個夢,夢到那一個下午。
他興沖沖的回家接她,她卻冷漠的仿佛不認識他,她站在宋清遠的身邊,他叫她若若。
她回應的時候,眉眼彎彎,那樣的笑容,他恍惚兒發現,他竟從來都沒有見過。
曲終人散,晚上十點,賓客漸漸散去。
陸錦川拿了外衣出去,預備上車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花園深處,傳來一聲細碎軟語:“……若若別動,我這就過去。”
他只覺整個人都被釘住一般,脖子也仿佛僵硬到不能動彈,他有些機械的回過身去,濃郁的夜色之中,他看到一抹熟悉至極的身影。
太陽穴裏猶如被紮入了鋼釘,不停的被人翻攪着一樣疼。
他攥着手指站
在那裏,牙關咬緊到口腔裏滿是血腥的味道。
他看到她。
她的妻子,甄艾,穿碧青色的長長裙子,披着男人的西裝,低頭溫婉的安靜站在那裏。
他看到他。
他妻子的初戀情人,宋清遠,穿着白色的襯衫,遠遠的向着她走過去,他口中喚着她的乳名,而她,擡起頭,對他輕輕一笑。
眼前的一切都在閃,他的雙腿不受控制,他也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他走過去,幾乎是瘋了一樣揮拳就往宋清遠的臉上砸去。
宋清遠卻仿佛早有準備,有些狼狽的躲開,卻還是趔趄了一下差一點跌倒在地。
他身邊很快聚集了數人,卻竟然有些擋不住那個瘋狂的男人。
陸成不知去了哪裏,這邊這麽大的動靜,他竟一直沒有出現。
宋清遠扶住甄艾的手臂,微風中,他側過臉去,在她耳邊輕喃:“心疼了?”
陸錦川被人一腳揣在背上,幾乎跌倒,站起身,目光卻猶如烈火,直直燒在甄艾臉上。
她的淚奪眶而出,他的名字抵在舌尖上,幾乎快要嘶喊出聲。
宋清遠在她身邊低笑:“若若乖……不想他受傷,就什麽都不要說。”
沒人能想到,他敢在這樣的場合動手,沒人能想到,他竟然敢對陸錦川動手。
可是一個男人已經癫狂了,他還怕什麽?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沒了她,他生不如死。
“甄艾!”
幾個人圍住了陸錦川,他靜默站着,眸光灼灼釘在她的身上,他叫她的名字,對她伸出手來:“老婆,跟我回家。”
他的聲音低沉,伴着隐忍的暗啞。
甄艾忍不住,一下哭出聲來:“錦川……”
她想要邁開腿,手臂卻被宋清遠死死攥住,他的眸光,在鏡片後猶如兇狠的狼:“若若……想想我的話,想想岑安……”
她站着不能動,如果她過去,如果她失控,如果她跟他走,那麽今晚,陸錦川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裏,那麽今晚,岑安不知道能不能從趙景予那裏逃出一條命。
她不能過去,她不能跟他走,她甚至,只能站在宋清遠的身邊,看着他,羞辱他。
“老婆,跟我回家!”
陸錦川拔高音調,聲音卻依舊那樣溫柔霸道,暗色的夜裏,夜風仿佛都凝滞,他眸光沉的猶如深海,快要将她所有的理智全都吞噬。
眼淚漸漸的收幹了,她哭不出,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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