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3)
分散開來的海賊也都是誘餌,被傑夫抛棄了。”
鐘昊點點頭,肯定了她的話,又道:“你說他不是這種膽大包天的人,要麽他隐藏得很好,要麽他後面有人命令。而他應該是為了達成什麽目的,準備放棄整個海賊團,而後才屠戮支部,可他為什麽又要在島上停留三天?”
媞娜苦着臉,道:“現在一個海賊都沒見到,就犧牲了二十多個人,要怎麽和澤法老師解釋啊。”
這句話一出,頓時讓斯摩格心中的某根弦繃斷,整個人化作白煙沖上天空,大聲吼道:“傑夫,我要殺了你!”
聲音凄厲而嘶啞,仿佛是地獄的無常在索命。
鐘昊驀地一驚,大喊道:“斯摩格,別沖動。”見他毫不理睬徑直飛遠,不由得暗罵一聲,對媞娜道:“他們身上有傷,支部基地的海賊又都死了,你先把他們帶回船上,向澤法先生報告這邊發生的事,我先去追斯摩格。”
說完,鐘昊向斯摩格追去。
在地上怎麽跑也沒有天上飛快,各種障礙限制了速度,漸漸地兩人距離越拉越遠,鐘昊不得不頻頻使用剃來趕路,一直追到海邊。
剃是短距離爆發型步法,原本在鐘昊想來,用剃趕路雖然很快,但消耗的體力實在太大,有些得不償失。
然而,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的剃在短時間內頻繁使用下,竟然越來越熟練,以前必須經過一秒鐘的計算和準備才能使用,現在卻只需要半秒,縮短了整整一半,絕對是意外之喜。
到了海邊,發現斯摩格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仍然向大海飛去,立時知道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麽,連忙跟上。
終于,鐘昊停在沙灘邊緣遙望大海,大概兩百多米外,正有一艘造型古怪的船如同潛艇一般慢慢向海中沉去。而斯摩格正是滿心悲憤,如何肯放棄,他向那艘船高速俯沖,在怪船只剩兩米桅杆露在海面時,抓住了它,然後被帶進海裏。
“這個苯蛋,不知道自己是能力者不能游泳嗎?”
鐘昊幾乎要被這家夥氣笑了,一個猛子鑽入大海,向斯摩格落水處游去,并連踏月步加速。
船只雖然一直在下潛,但畢竟還在提速階段,并不難追到。等找到斯摩格時,他已經全身癱軟,只有牙齒死死地咬住桅杆頂部不放,雙目直翻白眼,顯然陷入缺氧狀态,好在還沒有昏迷。
鐘昊将他拉開,抓着他的手腕向海面游去,沖出海面後,将他扔上高空,就又鑽入海中,只留了句:“你自己飛回去,我去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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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斯摩格扔上天後,鐘昊又鑽進了大海,快速下潛,等回到剛才的位置時,已連船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該死的黑科技,這麽快就沒影了,這個世界果然各種不科學,從燧發槍到激光炮,從三桅帆船到鋼鐵戰艦,再出現一艘潛艇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鐘昊無法,只能憑記憶循着潛艇剛才的方向前行,但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嗯……海獸?”
才追了不到百米,一只體長有三十米,老虎模樣的海獸從下方蹿出,雪白皮毛上一條條黑色斑紋,額頭上是一個黑色王字。它張開大口向鐘昊咬來,還神奇的在水下發出虎嘯聲。
鐘昊踏着月步躲過,側身之際,順勢抓住它白色皮毛,一翻身騎了上去,“碰碰碰”連續三計重拳錘在它腦袋上,老虎海獸登時被錘得七昏八素。
過了十幾秒後,老虎海獸才清醒一些,它回過頭時,可憐兮兮的虎臉上神奇的出現兩行眼淚,鐘昊又給了它一拳,一邊比劃着潛艇的樣子,一邊用見聞色霸氣傳遞着情緒和意念。他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死馬當活馬醫,畢竟這個世界的動物都很有聰明。
老虎海獸歪着腦袋看了一會兒,忽然擡爪對着左前方指了指。
“如果是錯的方向,就将你吃掉。”鐘昊心裏想着,看它的眼中都帶了一絲殺氣,左手一拍它後腦,右手向那個方向一指。
老虎海獸碩大的身體顫了一下,旋即依照指示向那個方向游去。
海中追了約莫半個小時,就在鐘昊以為方向是錯的,準備放棄追趕并吃掉虎獸時,終于看到潛艇的影子,一拍虎獸腦袋,它立刻會意,加快速度向潛艇游去。
潛艇之中,除了傑夫外還有六名海賊,一名海賊對傑夫道:“船長,後面有東西在追我們。”
傑夫一把搶過潛望鏡,向後看了過去,看到一個小鬼坐在海獸身上拼命追趕潛艇,便立即對手下下令道:“立刻發射魚雷,把那小鬼炸死。”
“是”海賊按下按鈕,立刻就有三枚魚雷向鐘昊射去。
鐘昊一直開着見聞色霸氣,迎面沖來三顆魚雷,他提前斬出斬擊迎上,在三十米遠處将三顆魚雷切成六段,爆炸開來,爆炸的能量充起一個無水圈,海中也神奇的出現一團火光。
鐘昊皺着眉頭緊盯着潛艇,爆炸雖然沒有傷到他和海獸,但也阻礙了速度。并且每當将要追上時,迎面又會射來三顆魚雷。
“這不科學的世界,魚雷和潛艇不是十五年後,NEO海軍游擊隊的裝備麽?怎麽這麽早就有了。”鐘昊吐槽道,表示就算日後在這個世界看到原子彈,他也不會意外了。
終于,在鐘昊再一次接近潛艇時,卻沒有魚雷發射出來。
一名海賊道:“傑夫船長,沒有魚雷了。”
傑夫扔掉潛望鏡,下令道:“浮上海面,老子倒要看看,這小鬼不回去吃奶,跑來追老子幹什麽。”
六名海賊得令,潛艇在他們的操作下開始向上浮去。
鐘昊坐在老虎海獸的脖子上,一手抓着皮毛,一手持刀,長刀一掃,向潛艇發出一道銀白色斬擊。
“吱——”
斬擊斬在潛艇上,發出一道令人牙酸的聲音,卻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刀痕。
“這是……材料參雜了海樓石嗎?算了,既然斬不開那就上去解決。”
鐘昊瞬間下了決定,一拍虎獸,虎獸很聰明地立刻往上游。
海面上,潛艇頂部裂開向兩邊翻轉,組合成一個平面,平面又從中間掀起兩塊鐵板,翻轉後正好與之前那塊齊平,幾次變形,整個平面變成了甲板一樣的平臺。
甲板上打開一道艙門,傑夫七人從潛艇中爬了出來。
這時,海面上露出一顆虎頭,鐘昊站在虎獸腦袋上看着平臺,驚嘆道:“這技術,都趕上弗蘭奇了吧,各種變身啊。”
然後又對虎獸說道:“這次辛苦你了,再在這裏等我一會兒,回頭請你飽餐一頓。”說完跳上潛艇,虎獸也當真不走,僅露出腦袋看着他,嘴角流出大量口水。
“小鬼,你讓老子很不爽。”傑夫看到鐘昊上了甲板,一拍肚皮,鐵塔一般的身體有四米來高,以鐘昊1米35的身高只堪堪達到他的膝蓋。
“你都已經決定放棄鋼鐵海賊團,做出屠戮海軍支部這種事了,為什麽還要在盧克森島停留三天,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會讓海軍雷霆震怒吧。”鐘昊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老子怕什麽,不過三天時間,海軍能派出什麽樣的角色來?”傑夫眼睛轉了兩圈,明顯言不由衷。
“那你知道這次前來剿滅你的是誰麽?前任大将澤法,若不是他想鍛煉新兵沒有上島,你覺得你有機會逃出這麽遠?”鐘昊頗為惡趣味的将澤法搬出來。
“納尼?澤澤……澤法!呃……咳咳!老子怕什麽,澤法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沒人制得了。”傑夫乍然聽到澤法之名,身體一顫,随後想到什麽,忽然又不怕了。
“你背後果然有黑手,還是個不懼海軍大将的家夥,擁有科技含量這麽高的潛艇,并且材料中能奢侈的參雜海樓石,想必是個大勢力。我猜,你在盧克森島待的這三天,不在你的計劃之中吧,是出了什麽意外麽?”鐘昊又對他說道。
“你是誰家的小鬼,問題這麽多,讓爺爺來教教你面對海賊該怎麽做。”鐘昊越問傑夫就越心虛,終于不耐煩了,他沒有武器,一雙鐵鍋般大的拳頭向鐘昊砸來。
“不敢再說了麽,不過我已經知道了,果然,體型大的智力大多有缺陷。”鐘昊向後躍開,順便還嘲諷了一句。
他一直認為,這個世界盛産猛男,而這些猛男,又大多不聰明,戰鬥時直來直去,遠不像火影世界裏的忍者,陰謀詭詐,無所不用其極。
拳頭落在甲板上,甲板一震,凹下去一塊,發出敲鐘一樣的“嗡”響。
“不對,他的身體應該沒這麽強大才對,畢竟只是個懸賞5000萬的家夥。”鐘昊看着甲板上那個凹陷,心中補充道:“甲板應該只是普通的鋼板,沒有參雜海樓石,還是先試探一下,可別陰溝裏翻了船。”
“剃”“鐵塊”
鐘昊身體驀地消失,倏然出現在傑夫身後,身在半空,一拳打向他的後腦,只聽“當”的一聲響,鐘昊只覺手臂一陣酸麻。身體還未落地,傑夫已轉過了身,沒有太多的技巧,僅僅是一計直拳砸來。
鐘昊右腳一蹬,身體向左下側挪移了三米,躲過重擊,在落地時翻身後躍,脫離了傑夫的攻擊範圍。
“身體出奇的堅硬,你是惡魔果實能力者?”鐘昊甩了甩右手,将酸麻甩去,開口問道。
“你的力量好弱,打在我身上就像撓癢癢一樣,哈哈哈哈!老子是吃了鋼鐵果實的鋼鐵人,全身都像鋼鐵一般堅硬,讓你打一百拳都不會掉一根毫毛。小的們,你們說是不是!”傑夫拳頭捶了兩下胸口,發出金鐵交擊之聲。
“是,船長可是能用身體抵擋炮彈而不掉一根毛的存在。”
“小鬼,回家喝奶去吧!”
鐘昊看了幾個喽啰一眼,好笑的搖了搖頭,道:“鋼鐵果實啊,好像有點映像,你是不是還能将身體的某部分變得滾燙?”他想到劇場版裏有一個發條島,反派BOSS大熊王貌似就是鋼鐵果實,不過,這個傑夫比大熊王要厲害一些。
“你怎麽……橫!看來你對我很了解嘛!不過,那又怎麽樣,你打我連根毛都不掉,知道了又能怎樣。”傑夫先是一怔,随後不屑的道。
“可惜了,如果是昨天,除非能把你弄下海,否則我也拿你沒辦法,但是現在……不得不說,你運氣很不好。”鐘昊從空間中取出海牙,雙膝微沉,上身向左微側,左手扶鞘右手虛張。
雖然他的綜合素質比之本部上校還差一些,但要說真實戰力,卻是跨越式的,尤其是攻擊力,身具斬鋼之境,搭配良快刀海牙,一個輕忽,連少将級都會被他一刀斬殺。
“拿刀也沒用,在老子的鋼鐵果實面前,什麽攻擊也不怕。”傑夫看到突然出現的海牙,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這麽長的刀是從哪裏抽出來的。
“倒是個很萌的傻大個,可惜,你的人頭我必須拿回去。”鐘昊眼中殺機一閃,不把他的人頭拿回去,誰知道斯摩格會做出什麽樣的傻事來,畢竟是為數不多的朋友。至于另外六名海賊,既然空間能力被他們看到了,就只能滅口了。
鐘昊縱身躍起,拔刀出鞘,湛藍的刀光一閃即逝。
落地,收刀,越過傑夫向那六名海賊走去。
傑夫看上去依舊完好無損,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他張狂大笑道:“哈哈哈,老子早就說過,老子是鋼鐵……”
話還沒說完,頭顱卻陡然間沖天而起,一身實力完全沒有得到發揮就被斬殺。
若是真刀真槍的對戰,鐘昊未必能讨得好,或許得出其不意的動用海水桶才能拿下他。然而,執迷于鋼鐵身軀的力量和防禦,不躲不擋也不反擊,直楞楞的讓鐘昊的“斬鋼”得到完美發揮,瞬間被斬了腦袋。
自大是個壞毛病,鐘昊引以為戒。
“船、船……船長!”看到傑夫被斬,六名海賊霎時間臉色煞白,一股涼氣從腳底沖上腦門,兩股顫顫,站也站不穩了。
“能告訴我傑夫的事麽?他背後的主子是誰?”鐘昊走到六人面前,輕笑着問道,一米三五的個子,清秀的臉龐,笑眼看人,一眼望去頗有些人畜無害。
“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是因為會開潛艇才被船長帶着的,平時很少和船長在意跟随您。”一名海賊說道。
“不知道啊!那算了,指槍。”鐘昊伸出手指,瞬間紮了六下,六名海賊捂着胸口滿臉恐懼地倒在甲板上。
“指槍殺人和用刀砍人,感覺真的不一樣。”看着沾滿鮮血的手指,自語道。
甩了甩手指,向潛艇內走去。在他的見聞色霸氣中,感知到潛艇內有第八個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到現在都不出來。
當鐘昊走進潛艇,看到那所謂的第八人時,頓時失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又見面了……”
大海上,潛艇內,鐘昊看着眼前被繩索綁縛着的少女,輕笑着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又見面了,羅賓。”
羅賓深深地看了鐘昊一眼,眼波微閃,隐有異色。
但并沒有意外,剛才就聽到了他的聲音,知道是他來了,心情有些複雜。連續兩天,被他連救兩次,深海追蹤幾百裏,這在她七年逃亡生涯中,從沒發生過的,此時此刻,她的心湖泛起一圈漣漪。
嘴唇輕咬,強壓下心頭的悸動,因為對他毫不了解,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又會怎麽處置自己。
鐘昊看她不說話,也不以為意,将她的繩子解開,說道:“你的實力也太差了點,每次遇到你的時候你都這麽窘迫,我都為你解過兩次繩子了。”
羅賓臉上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傷感道:“我也不想,只是這個世界已經容不下我這種人了。不過,你應該不是專門來救我的吧,剛才看到我的時候臉上很意外。”
鐘昊點頭道:“嗯,因為我朋友的一個失誤,導致二十多名本部新兵死在傑夫的陷阱之下,而且他還屠戮了整個海軍支部,他的人頭必須帶回去。對了,你在這艘潛艇上待了這麽久,知不知道哪裏有鐵鏈?”
“那間船艙裏放了很多雜物,也許有鐵鏈。”羅賓手指着一扇門,又問道:“你要鐵鏈做什麽?”
“這艘潛艇很不一般,不是傑夫能擁有的,我不會開,準備把它拖回去,看看能不能調查出真正主人。”鐘昊打開門,走進船艙,在裏面翻找着,不一會兒,就找到一根不知多長的鐵鏈。
他其實也有些後悔,不該将那六名海賊殺死,最起碼,等回到盧克森島再殺也不遲,如今只能讓虎獸辛苦一點了。
兩人走上甲板,鐘昊拔出海牙将鐵鏈斬成十二段,一頭綁在潛艇上,另一頭纏繞在虎獸身上。
他拍了拍虎頭,大聲道:“回程,目标盧克森島。”
虎獸回頭看了看三四十米長的潛艇,毛茸茸的虎臉上露出極為人性化的表情,可憐巴巴地看着鐘昊。
鐘昊不輕不重的錘了它一拳,笑罵道:“不要做出這種表情,再不快點天就黑了,等回去後我打只海王類讓你吃到飽吃到撐。”
虎獸最終在鐘昊的空頭支票下,拖着潛艇向來時的方向游去,只是速度慢了很多。
鐘昊和羅賓并排坐在甲板邊緣,小腿懸在外面,任海風将頭發吹亂,前面是哼哧哼哧地扒拉爪子的虎獸,标準的狗刨式。
“這只海獸是你的寵物嗎?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有名字嗎?”羅賓看着露出海面的白色虎頭,臉上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而聽到這句話的虎獸回過頭,沖她露出贊賞的眼神,又看到朝它瞪眼的鐘昊,縮了縮脖子,把腦袋轉回去,不敢再看。
鐘昊道:“沒有名字,我在追趕傑夫時,它沖出來咬我,被我揍了一頓,充作腳力。”
羅賓頗為驚奇道:“臨時抓的?這種海獸不是從小養大的話,很少聽從人的命令。”
“它只是比較怕死而已,我當時就決定沒追到傑夫的話就吃了它。”鐘昊笑了笑,又大聲對虎獸喊道:“喂,叫你庚虎怎麽樣。神話中白虎聖獸居極西之地掌庚金之氣,雖然你只是只普通海獸,但這名字不算辱沒你吧。”
虎獸回過頭定定地看了鐘昊幾秒,點點頭,仰天虎嘯一聲,四只爪子刨得更賣力了。
羅賓掩嘴輕笑兩聲,道:“看樣子你們很投緣嘛,你給它取了名字它就認了你這個主人呢。”
“這樣大的體型,每天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肉。”鐘昊無奈地搖了搖頭,忽然又道:“能說說你的事麽?為什麽會被傑夫捉到?”
羅賓沉默一下,道:“你也知道我是海軍通緝的惡魔之子,有着7900萬懸賞,很多賞金獵人都盯上了我這實力和懸賞毫不對等的人,甚至連普通人看到我也會起貪心。”
她看上去很疲憊,是心的疲憊,鐘昊沒有說話,就看着她,聽她訴說。
“為了自保,我加入過很多勢力,但不是被海軍逼得要把我交出去,就是他們自己也打我主意,就這樣,我整整逃亡了七年。一周前,我加入了鋼鐵海賊團,之後海賊團開始向北方航行,一直到盧克森島補充物資,三天前,我用能力偷聽到了傑夫與另一個人的通話。”
“通話中,他很謙卑,語氣中帶着讨好,也提到了我,那人命令他将我帶到北方的一座島上,我不知道那人想要我做什麽,我害怕,所以又開始逃跑,逃到了村子裏。傑夫發現我不在後,将手下全部派了出去,只是手段兇暴,殺了很多人,我混在逃難的人群中坐上了船,最後又到達普斯島。在島上我在貧民窟裏藏了兩天,卻被那些綁匪暗算,被抓了起來。”
鐘昊閉目沉思了一會兒,道:“所以說,今早你不是不告而別,而是被傑夫的人發現,抓回了盧克森島?”
羅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并不知道你的目的,所以也準備逃跑,逃跑的途中被傑夫的人抓住了。”
鐘昊頗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想我全明白了,三天前,傑夫為了抓住逃跑的你,派遣手下海賊在盧克森島大肆搜尋,只是手段非常兇殘,或許也有他手下海賊想要趁機撈一筆的原因,卻沒想到把海軍招惹了過來,原本就為你的逃跑而憤怒的傑夫,把海軍擊潰并屠殺一空,或許他事後冷靜下來就後悔了。”
“因為畏懼背後主子的懲罰,他不敢逃跑,在盧克森島搜尋了三天,并派人前往周邊島嶼尋找,剛好他手下海賊在今天發現了你并将你抓回盧克森島。只是他沒想到,前腳你剛到盧克森,後腳海軍就來了,他抛棄了海賊團以海賊為誘餌,獨自帶着你投奔主子去了,然後就被我追上幹掉。”
羅賓點點頭,道:“大概就是這樣。”
鐘昊右手撫在額頭上,無奈道:“這裏面還真是錯綜複雜啊!不過,你的實力也太差了吧,如果是我,當時就将鋼鐵海賊團殺個幹淨。”
羅賓不服氣地撅了撅嘴,道:“我不是海賊也不是海軍,只是個歷史學家,哪有那種實力嘛!”
鐘昊道:“你逃亡了七年,應該很清楚這是個怎樣的世界。如果你有實力,可以不懼通緝,甚至實力夠強的話,可以直接殺上海軍本部,殺上瑪麗喬亞,哪裏需要經歷七年的艱苦躲藏。沒有實力只能被支配”
這番話似乎觸動了羅賓的某根心弦,眼中流下眼淚,過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氣,擦去眼淚,對鐘昊道:“你是海軍麽?你現在是要把我送給海軍,獻給世界ZF麽?”
鐘昊搖了搖頭指出她的錯誤,道:“第一、我不是海軍,只能算是編外人員;第二、我不會把你送給海軍,更不會把你獻給世界ZF。不過,你的存在讓太多人忌憚,也讓太多人觊觎,我不能放心讓你一人在大海上流浪,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去處,那裏絕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那裏的人也絕對不會出賣你。”
在無數次的背叛與被背叛中,羅賓已經不再相信會有這種地方了,她抿了抿嘴,道:“随你好了,反正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想做什麽我也無法反抗。”
鐘昊嘴角狠狠一抽,這話他聽着怎麽感覺這麽別扭呢?感覺有好大的歧意啊。
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只能大喊一聲:“庚虎,加快速度,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盧克森島,絕對不能錯過飯點。”
庚虎聞言仰天一聲虎嘯,四爪如風,速度陡然快了一倍。
到達盧克森島時已是傍晚,夕陽灑下最後一抹餘晖,海面映出昏黃的波光。在海下追趕只花了三十分鐘,回程卻花費了三個小時,是去時的六倍。
盧克森碼頭,軍艦上。
當知道鐘昊将包括海賊船長在內的最後七名海賊的屍體帶回後,所有人歡呼起來,預示着這次作戰計劃圓滿達成,所有海賊一個不漏全部剿滅一空。
斯摩格對着傑夫的屍體狠狠地跺了兩腳,于以瀉恨。
潛艇內,鐘昊和澤法在潛艇內部查看,鐘昊道:“這艘潛艇顯然不是傑夫所能擁有的,他背後應該還黑手,澤法先生能否依此将其找到?”
這次他斬殺傑夫救走羅賓,顯然已經得罪了那個幕後之人,鐘昊不想哪天被人算計之後,還不知道到底是誰。
澤法仔細查看之後,搖頭道:“沒有明顯的标志,我也看不出潛艇的出處,不過可以拖回本部,讓本部的情報人員查一下,或者找研究人員将它拆卸,能擁有潛艇技術的勢力并不多,排除掉一些之後,剩下的就是黑手了。”
鐘昊理解的點頭道:“那麽什麽時候回本部?實戰歷練的話,一場與海賊的戰鬥似乎不夠。”
說話間,兩人出了潛艇,來到甲板上,遠處的海岸上,新兵們正驚奇地圍着庚虎肆意打量,不時伸手摸摸那雪白的皮毛,還有個別膽子大的順着它粗壯的爪子爬了上去,在它背上得意大笑。
庚虎發現鐘昊後,頓時用求助的眼神望了過去,它幾次想要拍飛這些讨厭的人類,但因鐘昊對它下過不能傷人的命令而強自忍耐,煩躁地低吼着。
兩人跳上岸,澤法喝斥兩聲,将這些家夥趕走,轉頭對鐘昊道:“這次支部海軍全軍覆沒,基地也被炸成廢墟,在新的海軍部隊調遣來之前,我得坐鎮盧克森島,組織重建工作和肅清周圍海域,預計需要兩個月時間。”
鐘昊将伸着舌頭準備添他的庚虎推開,拍了拍它的大腦袋,道:“兩個月啊,也好,這段時間我準備帶着它在西海四處轉轉,領略一下各地的風土,順便找找海賊的麻煩,增強實戰能力,促進六式和刀術的成長。”
澤法贊同的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以你海中暢游的能力,加上這只海獸,在西海之地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很不錯,遍尋四海之地也很難找到這麽通人性的海獸,培養得好的話,對航海有很大的幫助。”
庚虎聞言,向澤法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鐘昊看到後失笑地搖了搖頭,澤法則哈哈大笑,毫不在意。
随後,鐘昊又騎着庚虎下海,打了一只五十米長的海王類拖到岸上,讓庚虎吃了個大飽,也算信守了對它的承諾,剩下的被海軍和幸存的島民瓜分了。
吃飽喝足,鐘昊來到情緒消沉的斯摩格旁邊坐下,先是看了眼坐得遠遠的,不願搭理斯摩格的媞娜,然後道: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和平,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戰事發生,既然做了海軍,就得有犧牲的準備。今天的事情,作為海兵你是合格的,因為你沖擊在第一線,起到了激勵的作用。然而做為領導者,你又太沖動,而沖動的結果,是二十三名朝夕相處的戰友的犧牲,死得毫無價值。這一點,你辜負了戰友的信任,也辜負了澤法先生的期望。”
斯摩格抱着腦袋顫抖起來,一名名犧牲的戰友一個個出現在他眼前,質問他,問他為什麽要害死自己。
媞娜一早就看到鐘昊走向斯摩格,遠遠的看着,看到斯摩格一副崩潰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不忍,有些自責,後悔當時不該說那種話。
鐘昊又道:“你這樣一直悔恨一直痛苦,就對得起他們嗎?做為海軍,一個軍人,做錯事之後不該一味的消沉,而是去彌補,他們都有家人,你可以承擔起他們作為人父、人子的責任,贍養老人,撫養孩子,而日後追捕海賊,也要連同他們那一份一起完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拍拍他的肩膀,對媞娜點了點頭,又向澤法打了個招呼,坐在庚虎腦袋上向遠處跑去。
背後一衆新兵看到他威風的樣子,羨慕的直流口水。
雖然這一戰,犧牲了很多戰友,但不是關系親近經常在一起的話,并不會有多大悲傷。
就像前世初中,做了三年同學都沒說過幾句話,突然聽到那名同學生病死了,心裏多少都會有一些唏噓,但要說非常悲傷,絕對不至于,甚至轉眼就能與朋友嘻嘻哈哈的玩鬧。
澤法看着鐘昊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又看向斯摩格,搖了搖頭,心想:“年齡大的反而要年齡小的來安慰,真是沒出息。”
他一生經歷的戰事太多太多,見慣了犧牲和死亡,對于幾十名學生的戰死雖然有些難受,但并不會持續多久,這是心的強大,或者說是麻木了。
盧克森島的樹林內,庚虎馱着鐘昊來到一棵大樹下,它咆哮一聲,羅賓從樹上探出頭,望了一眼後跳到庚虎身上。
鐘昊把之前打包的烤肉遞給羅賓,道:“餓了吧,這個給你。之前島上居民藏在這片樹林裏避難,搭建了一些簡陋木屋,這兩天我們就住在那裏吧。”
羅賓剛撕下一片肉放進嘴裏,聞言一楞,道:“我們?”
鐘昊向庚虎指明了方向後,點頭道:“是的,歐羅王國的事情應該還沒開始,再等兩天,第三天我帶你過去。”
羅賓搖了搖頭,有些踟蹰的道:“不是,我是說,這兩天你也住木屋?”
鐘昊看了她一眼,失笑道:“你太多心了吧!你覺得我這小身體能對你做什麽?我只是不放心你而已,要是扔你一個人在那裏,估計第二天你就不見了。”
羅賓一看小心思被他戳穿,臉上微微一紅,低着頭小口小口地吃着烤肉。
不多時,已經來到一片簡陋的木屋群,說是木屋,其實也就幾快木板,搭在一起就算是房子了,顫巍巍的,像是随時都要被風都要吹跑一樣。
“之前就聽說很簡陋,但沒想到會是這樣,據說今天有雨,這種房子可什麽也擋不住。”鐘昊吐槽了一句,一個人離開一會兒,回來時,手上擡着兩副帳篷架子,說道:“還是住帳篷吧。”
羅賓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流亡七年,什麽破爛地方沒住過啊。
翌日一早,羅賓被一陣陣的呼嘯聲吵醒,她整理好衣服後走出帳篷,就看到鐘昊光着膀子,下身穿着一條黑色長褲對着樹林掃腿,每一次掃腿,都會帶起一道旋風,打得樹枝樹葉俱顫。
“你這是?”羅賓不由出聲。
聽到身後的動靜,鐘昊停了下來,轉身道:“岚腳,海軍六式之一,我練得最不好的一招,不知道為什麽,總是無法掃出真空斬擊。喏,那裏給你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另外那邊有一道小溪。”
羅賓點點頭,稍作洗漱之後,坐在樹下,捧着一本書看了起來。
忽然,一只手伸了過來,将書拿走。
鐘昊合上書,輕聲說道:“我們聊聊。”
初夏的清晨還帶有一些涼意,一些潮濕。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烏雲依舊籠罩在上頭,遮蔽了陽光,樹林中也彌漫着霧氣。
看着鐘昊手裏的書,羅賓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後才道:“一大早的,空氣清爽,正是看書的好時候,不想聊。”
鐘昊繞到她身前,詫異道:“這是起床氣?不像你的作風啊。”
他對于羅賓的影響大多來自于原著,只道她是個知性禦姐,卻忘記了,如今的羅賓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雖然飽經風霜,有着遠超年齡的成熟,但生理上的小叛逆卻只能随年齡的增長和時間去消磨。
看到她這個樣子,鐘昊卻毫無應對的辦法,或者說沒有應對的經驗。如果是陌生人,他可以轉身就走;如果是敵人,他的海牙已經就砍過去了。
前世,但凡追看過原著的人,對于草帽一夥,一萬個人裏面也難有一個對他們産生惡感,這就是所謂的原著情結,鐘昊也不例外,他很喜歡這夥人之間的友情和處事之道。
尤其是羅賓,因為鐘昊的身世與她有幾分相像,心裏難免感同身受,遇上了自然就幫上一把。
當然,他不是保姆,遇到了會幫一把,但絕不可能大老遠特意跑去照顧他們。
看到羅賓難得的露出符合年齡的少女嬌氣,鐘昊食指撓了撓臉頰,硬着頭皮道:“聊聊你的能力,你應該是花花果實能力者吧。”
羅賓略微點了下頭,雙手交叉懸于胸前,喝道:“十輪花開。”
“這就驚悚了。”看着身體各處長出來的手臂,鐘昊表示這都可以去拍鬼片了。他在長出的手臂上捏了捏,道:“花花……你這是花粉或者是植物的孢子吧,控制孢子生長,就像延伸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你能感覺到我在捏你的手嗎?”
羅賓臉上微微一紅,将鐘昊身上的手散去,說道:“能感覺到,雖然就算被斬斷也不會受傷,但疼痛和觸感卻會真實反饋到本體身上。”
“只有這樣嗎?有一些潛力,但你的體能絕對是個限制。”鐘昊眉頭微凝,鼻子湊到她身邊深深地吸了兩口,只覺馨香馥郁,如墜花海。
“你……你幹什麽?”羅賓猛地退後兩步,嗔怒地看着他。
“诶?我說,你也太敏感了吧,我這八歲的年齡,能把你怎麽樣,你的戒心也太大了。”鐘昊一拍額頭,無奈道。
一般而言,以羅賓的心性絕不會如此事态,只是在面對鐘昊時,她的心卻是亂的,這無關男女之情。
鐘昊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救了她,而且是連續兩次。相處時從來不對她冷言惡語,反而每每在不經意間維護,冷厲之餘又帶許溫柔,仿佛綿風細雨一般,在她堅固的心房上撬開一條縫隙,悄悄地潛入了進去。
但越是這樣她就越害怕,她所在意的人都死了,死在了七年前,七年的流亡中她遇到了很多醜惡,帶給她很多傷痛,漸漸的封閉了自己的內心,同時被關進去的還有孤獨,她也渴望有人陪伴,有人能讓她依靠。
但是,與鐘昊認識的時間畢竟還太短太短,對他絲毫也不了解,同時也不知道他對自己到底是何心思,是否別有用心。
就連羅賓自己也沒發現,在她心中,既希望鐘昊能對她冷言冷語,強硬逼迫,如此她才能徹底死心重新封閉自己。又希望他能毫無邪念的幫助自己,關心自己,能做自己心中的安慰和依靠。
這樣的患得患失讓她害怕,因為在意,所以一切都顯得小心翼翼。
這時鐘昊又道:“撲鼻的香味充斥了鼻腔,太濃郁了,就像置身于花海一樣,這可不是正常女人能有的。”
羅賓神情複雜的看着鐘昊,深吸一口涼氣,定了定心神,道:“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就吃了花花果實,也許這就是花花果實的某種特性。”
鐘昊走到一顆赤松後面,摘下一朵紫色的野花,從中挑出紫黑色的種子,又回到羅賓面前,道:“你能不能控制種子生長,長出這種花?”
“還……還能這樣?”羅賓不由張大雙眼,接過種子捧在手心,試着溝通和控制,過了許久,種子沒有絲毫反應,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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