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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說,實在難以忍受。

“肯定啊!估計是恰好打到致人昏睡的地方,憑你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一下就把人弄死。”還未等胤祥回答,胤祯便開口說道。

說完見胤祥手臂上的血跡,對外吼道:“大夫呢?怎麽還不來?”話一落下,就有護衛模樣的人手提着一個箱子,拉着一個老頭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慢點,慢點,老頭子可不比你們年輕人。”老大夫喘着氣說道。

“大夫莫怪,實在是情況緊急,煩您先看一下傷口。”一旁的伊都立指着胤祥手臂溫聲說道。

老大夫這時緩過氣來,見院子裏的架勢,知道受傷的身份不一般,閉了嘴,上前一步查看胤祥的手臂。

細細檢查後,老大夫松口氣,開口說道:“這傷口可真是險,只要再偏上一點只怕這手就要廢了。”

這話一出,衆人都是一身冷汗。老大夫不理衆人反應,只是接着說道:“這位公子運氣好,雖說手不會廢掉,但是血流過多,還是快些坐下來,讓老夫治療為好。”

珍汐的視線早就在大夫檢查的時候望向胤祥的傷口,只見左手臂已經一片紅,想了想,領着小橘進門将屋裏的燈點亮,對着胤祥幾人說道:“若是不嫌棄,就在這外間療傷罷!”

今晚估計是不能安睡了,萬一他們走了,還有人隐藏在暗地怎麽辦?還是讓他們在外間療傷,正好照應一下。

見幾人點頭道謝,珍汐回了一禮,帶着小橘走進了裏間,見兩人進來,珍柔也從床的側面站了出來,珍汐對她笑笑後,和小橘一起将桌子移開,将床底的富察氏和杜嬷嬷扶了出來。

富察氏一出來,便拉着珍汐看了個遍,見她沒有受傷才長籲口氣。珍汐讨好的笑笑,将富察氏扶到床上坐着。

富察氏到底是年紀大了,又中迷藥又受驚吓,一時也沒有精力說珍汐,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下,抓着她的手不放。

此時外間有男子,不适宜睡覺。珍柔拿起枕頭墊在富察氏身後,讓她靠着歇息。珍汐見富察氏坐好,将之前發生的事情緩緩說了一遍。

說完,見一旁杜嬷嬷一臉倦意,珍汐對着小橘說道:“其餘休息的奴仆都中了迷藥,你現在去看看,将身體好的帶幾個過來伺候,把杜嬷嬷扶下去歇歇。”

“這怎麽成,夫人都沒歇,老奴怎麽能歇着。”一聽珍汐的話,杜嬷嬷立即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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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汐無奈的看着富察氏,她肯定是說不動的,只能富察氏出馬了。富察氏一見珍汐的神色,哪還不明白,對着杜嬷嬷輕笑道:“你還是先去歇歇吧!明早遲了我可饒不了你。”

有了富察氏的發話,杜嬷嬷也不好堅持,她也實在是有些支持不住了,于是一臉感激的和小橘一同離開。

“兆佳夫人,晚輩伊都立求見。”正當幾人沉默相對時,從外間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珍柔有些驚喜的擡頭向外望去,珍汐則是有些意外,見到珍柔的表情,不禁在心底一嘆。

富察氏坐起身,有些意外的神情。她想了片刻,站起身,理了理衣物,向外走去,珍汐珍柔跟随在後。

見富察氏走了出來,伊都立率先行了一晚輩禮。一旁的胤祯和胤祥的動作還未開始,就被富察氏給制止了。她心裏明白,這兩人身份定不一般。

“見過兆佳夫人,深夜打擾深表歉意。”胤祥說道,此時他的傷口已經處理好,衣服也換了,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無事,”富察氏帶着一絲慈祥的笑意回道,“不知有何事?”

“今夜的事想必夫人已經清楚,剛剛護衛查探的時候,在此房發現了一個通往山間的地道,為了夫人安全,請夫人今夜移居別處。”伊都立開口向富察氏解釋。

他話一說完,娘三個皆是一驚,房間後有地道,真是個讓人心裏一緊的消息。這時珍汐總算是明白被她拍的那人是怎麽在窗外偷襲的了。

看着三人的神色,胤祯豪爽一笑:“今夜還真要好好多謝兩位小姐了。”見幾人神色疑惑,胤祯繼續:“今夜因着您家丫鬟的一聲喊,将一小賊吓的亂跑,打亂了反賊的計劃,若是反賊按計劃行事,我們又在熟睡中,恐怕不堪設想。”

珍汐一聽,在腦海裏将今夜的事情一理。原本有一個賊估計是想将她們所在的院子一鍋端,不料在最後一個房間,也就是珍汐她們房間下藥時,被陪珍柔起夜的小橘發現,然後慌不擇路,驚醒了人。

不巧的是天地會的人正好計劃今晚行動,然而被那小賊一鬧,只得時間未到便倉促行動,然後最後一眼見就要偷襲成功的人還被躲在門後的她給滅了。

想完後,珍汐暗想,是十三他們的運氣太好,還是天地會太背呢?真是不好說啊不好說。

聽完胤祯的話,富察氏的依舊一臉淡笑,似乎立功和她毫無關系一般,誠懇的說道:“公子們福星高照。”

………………

三日後

微暖的陽光給大地鋪上了一層暖暖的地毯,帶着舒适溫度的春風輕輕吹拂,盛開的桃花和抽芽的柳樹更為人間添上了好看的顏色。如此好的天氣直教人心情舒适。

然而此刻卻有一人眉頭深鎖,嘴裏還在小聲的嘀咕着些什麽。

小橘站在自家格格身後,一臉的疑惑。完全不明白為什麽自家格格為何要躲在柱子後面偷看珍柔格格,只是偶爾聽到‘笨蛋’之類的詞從自家格格嘴裏發出。

珍汐小心翼翼的趴在六角亭的一根主子後面,眼睛狠狠的看着前面站在桃樹下一臉桃色的珍柔——手上的紙。

傳說中的十三爺那可是機靈聰慧不已,她認識的,怎麽就這麽笨啊!

那晚明眼人一見就知道珍柔定是哭過。瞧瞧,人家伊都立一回京,就趕緊慰問佳人。而十三爺卻連根鵝毛都沒送來,珍汐不禁懷疑,十三爺該不會除了左手,腦袋也受傷了吧!

更可氣的是,這都三天了,也不見他有個表示,倒是伊都立天天來信,瞧珍柔的表情,珍汐只覺得十三爺完全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這樣下去,只怕珍柔離情根深種也不遠了,要是最後嫁給胤祥,那情形,珍汐真是不忍想!

珍汐一想到可能出現的情況,就覺得她這個先知可不能白當,怎麽都得拉珍柔一把。珍汐把身子往旁邊一移,走上亭子旁邊的小路,一臉笑意的向珍柔走去。

“六姐,你在幹什麽呢!剛剛去你院子才知道你出來了。”珍汐語氣輕快的邊走邊說。

珍柔一頓,看見珍汐向自己走來,臉色一紅,快速的将手上的紙往袖口一塞,不好意思的對珍汐一笑:“我見今日天氣好,想着院子裏的桃花開了,便過來賞賞。”

珍汐臉色不變,依舊一臉笑意,只是心中暗想,只怕是你心裏的桃花開了吧!

走過去挽起珍柔的手臂,搖了搖,帶着撒嬌的口吻說道:“六姐怎麽不叫上我。”

珍柔輕笑:“你不是說要今早要去暗訪關柱,看看他是不是認真讀書,今早就不來尋我了嗎?”

珍汐一聽,呵呵一笑。其實她真的去暗訪過了,只是比她想像的無聊,她看了一會,見關柱神色認真,也就沒有打擾他。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接到暗探小橘的通報,珍柔接到了私信。一聽這消息,她哪還坐得住,立即就過來抓現場了。

“我已經看過了,關柱讀書很認真。”珍汐邊說邊點頭,肯定的說道。

珍汐眼神在珍柔身上一轉,見珍柔似乎有些神不在焉,她有些疑惑:“姐姐,你可是遇着什麽事了?”

“額……”珍柔搖頭,小聲說道:“沒事。”只是她通紅的臉色,怎麽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格格,老爺說有客人來拜訪,請你們書房見客。”小橙小跑着過來,對珍汐珍柔說道。

珍汐有些意外的看着小橙,不應該啊!怎麽會要她們兩個女孩見客,一轉眼,便看到珍柔臉色更紅了些。珍汐心裏一動,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的桃花開了木有呀(*^__^*)

☆、謝禮

果真如珍汐所想,一走進書房,便看到了三個眼熟的身影。見兩人進來,幾人的目光都向兩人看來。

珍汐兩人并不多看,給馬爾漢行了禮。一旁的馬爾漢見了,立馬說道:“還不快給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和伊都立公子見禮。”

珍柔一頓,吃驚于幾人的身份,珍汐則神色不變,輕觸珍柔的手,珍柔回過神,和珍汐一起行了禮。行完禮後,兩人站直身子,乖巧的站在一旁。

“兩位小姐不必多禮,前幾日多虧兩位小姐,今日胤祥特來感謝。因着身體有恙,未能早日到來,還望小姐不要見怪。”胤祥帶着一抹淡笑,溫聲說道。只是神色有些異色,若他沒看錯,珍汐似乎對他們的身份并不吃驚!

“十三阿哥客氣,這事純粹是巧合,我們并沒有做什麽。”珍柔柔聲回道。

“珍柔小姐不必謙虛,這是謝禮,還望收下。”胤祯在一旁指着書案上的盒子說道。

珍柔和珍汐同時看向馬爾漢,見馬爾漢點頭,珍柔有些難為情,珍汐一見,也就不等珍柔回話,笑道:“這禮我們姐妹便收了,還望兩位阿哥和伊都立公子不要挂懷此事。”

胤祥依舊一臉淡笑,眼裏神色未明。胤祯則有些奇怪的看着珍汐,他年齡雖小,但是各種溜須拍馬的人見着不少,聽珍汐的話,怎麽像是迫不急待遠離他們呢?

既然收了禮物,也就沒有她們的事了。馬爾漢見胤祥幾人不再說話,對珍汐珍柔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兩人告退,待離書房有些距離後,珍柔長籲口氣,看着珍汐,有些感嘆的說道:“原就想他們身份不一般,沒想到居然是皇子。”

珍汐呵呵一笑,試探的說道:“那六姐覺得兩位皇子如何?”

珍柔輕點了一下珍汐的額頭:“這話可是你能說的?要是額娘聽到你私下議論男子,定是有你好看。”

珍汐耍賴的蹭了蹭她的肩膀:“哎呀,六姐不說,額娘怎麽會知道?你就說說嘛!”

珍柔沒法,只得應了她。想了片刻,最後卻只說了一句:“兩位皇子皆是人中龍鳳,都是極好的。”

珍汐一聽,這不就相當于沒有評論嗎?想了想,用試探性的口吻問道:“那姐姐覺得伊都立公子如何?”

珍汐感到珍柔手臂上的肌肉一崩,過了會才放松下來,轉頭看珍柔的神色,只見她臉色一片桃紅,分明一副含春的模樣。珍汐撫額,無奈說道:“成了,六姐不用答了。”

“啊……”珍柔小聲驚呼,有些慌亂的看着珍汐,不好意思的問道:“小七為何……為何說不用答了?”

珍汐癟嘴,直白的說道:“那是因為六姐的神色已經告訴我了。”

珍柔聽了,眼睛一顫,有些吶吶的問道:“那麽明顯嗎?”她此刻心裏有些慌亂,珍汐是她感情深厚的妹妹,被珍汐知道了,她只覺得有些難為情,就怕除了珍汐還有別人能看出來。

珍汐暗想,那簡直不只是明顯了好不好!見珍柔一臉小心的模樣,這話定是不能說的,只得安撫的對她笑笑:“并不明顯,只是我和六姐日日處在一塊,六姐有什麽不同,小七肯定能感受到的。”

“那……妹妹覺得他如何?”珍柔聽了珍汐安撫的話,心中一定。最甜蜜的心事被人知道,還是最親近的人,雖然有些難為情,卻依舊想和她讨論一下。

珍汐暗想,伊都立确實不錯,長相氣質都是上乘,可是卻不是珍柔的良人啊!看珍柔的神情,她還真不知道怎麽說。心中暗恨,十三爺也不曉得加加油,現在這情形,她實在沒什麽辦法了。

想着盡盡最後的努力,珍汐試探的說道:“若是我覺得伊都立公子不好,不希望你們在一起,六姐怎麽想?”

珍柔一聽,剛剛臉上的小女兒嬌态盡斂,眼圈立馬就紅了:“我早先便有感覺,妹妹似乎不待見他。他在信中曾問我原因,我還道他胡說,若是你不贊成,我……”說着便流下了幾滴淚。

珍柔人如其名,性子極柔,但是骨子裏也不乏韌性。只是從小最看中的便是這個比她還像姐姐的妹妹,平日裏無論什麽事都有習慣她的支持。更何況女子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心裏原本就有些不安,現在一聽連她都不贊成,心裏就有些慌,不知如何是好。

珍汐見狀,頭皮不禁有些發麻,顧不得別的,拉住珍柔的手,忙安慰道:“姐姐別多想,我只是說假如,我可是極支持你的!”

“真的嗎?”珍柔淚眼朦胧的看着珍汐,語帶哽咽的說道。

珍汐忙點頭:“真的,比珍珠還真。”

“七姐,你居然欺負六姐!”一聲稚嫩的男聲從兩人身後傳來。兩人回頭,只見關柱快速的向兩人跑來,見珍柔一臉淚意,睜大眼睛瞪着珍汐,只是那眼神不怎麽兇狠就是了。

珍汐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你親眼看到我欺負六姐了嗎?”轉過頭,可憐兮兮的看着珍柔:“六姐,小七被冤枉了。”

珍柔知道兩人是故意逗自己,露出個笑臉,為珍汐洗刷冤屈,對關柱說道:“七妹沒有欺負我。”

珍汐見關柱單身一人,他們說了兩句話也不見有伺候的人跟上來,有些奇怪:“你怎麽一個人?跟前伺候的呢?”

關柱雙手一背,笑嘻嘻的說道:“我可是特意來叫兩位姐姐用飯的。”他可是特意接了墨菊的活,好說歹說才從額娘那裏跑出來的。

珍汐深知他的性子,笑着說:“我看你是自己出來放風吧!”想着又問:“難不成那幾位貴客還要在府裏用餐不成?”

關柱點頭:“阿瑪要陪着客人。額娘便說要兩位姐姐一同用飯。”

珍汐了然,一般只要馬爾漢不和富察氏一起用餐,富察氏總會的将家裏的子女叫到一塊用餐,珍汐估摸着,她閑一個人用飯太冷清了。

待關柱領着珍汐珍柔兩位姐姐到富察氏的院子,富察氏也正從院外回來,見到子女三個,原本莊嚴的臉上便帶上了笑意。

三人向她見禮,行完禮後,關柱湊過去問道:“額娘剛剛不是在院子嗎?怎麽從外面進來?”

富察氏慈愛的拍拍關柱的小腦袋:“你阿媽宴客,額娘去安排了一下。”說着邊往裏走邊向一旁的墨菊吩咐道道:“擺飯。”

“是”墨菊答道,退了下去。

幾人各自落座,富察氏笑着對關柱說:“早些用完飯,說會話消食後,你便去午休,下午還有課呢!”關柱雖然頑皮,讀書時卻是極認真,聽了富察氏的話,乖巧的點點頭。

用完飯,娘幾個說了會話,關柱被富察氏拉着午休去了,珍汐珍柔告退離開。

吃完飯散步已經是姐妹兩的習慣,富察氏的院子離她們的院子不遠,兩人緩步走着,也不趕時間。

“呀……”珍柔輕呼出聲,珍汐順着她的眼光,從左前方的月亮門往外看,只見自家的阿瑪大人正帶着胤祥三位貴客邊走着邊說些什麽,只是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

馬爾漢倒是沒有發現自家的女兒,依舊一臉恭敬的和離他最近的胤祯解說着自家院子的布局。他心裏也很奇怪,不明白這個頗受聖上寵愛的十四阿哥怎麽突然對自己院子這麽感興趣。

他原本沒想到幾人會留下來用飯,用完飯後,他以為幾位貴人便要離開,不料十四阿哥卻說想要逛逛院子,說是想整整他的院子,想多看看別人家的,好做個參考。

十三和伊都立在一旁狀似認真的聽着馬爾漢的介紹,眼睛卻都望向月亮門內。尤其是伊都立的視線,溫度可不一般。珍汐見狀,條件發射的瞪了一眼伊都立,插到他和珍柔中間,拉着珍柔往她們院子走去。

轉頭的瞬間,正好見到了胤祥嘴角一抹含着趣味的笑意!珍汐心思一轉,明白她瞪人的動作被他看見了。

拉着珍柔走了幾步,珍汐便發現有點不對勁,剛剛她的行為?珍汐心裏一緊,忙看向珍柔,不出意料的,只見珍柔正一臉憂傷的看着她:“小七還是不贊成……”

不等她的話說完,珍汐立即搖頭,呵呵一笑:“那個,姐姐你別亂想,我完全支持你。”

見珍柔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她,珍汐腦袋一轉,挽着珍柔的手,認真的說道:“我只是見阿瑪在那裏,怕阿瑪發現了。”

珍汐的解釋珍柔接受了,臉色變好了些,誠懇的說道:“我是真的希望妹妹可以支持我。”

珍汐猛點頭:“支持支持,絕對的支持。”

至于另一邊十三兩人的出神,引起了馬爾漢的注意,往月亮門處一望,只見到粉色裙擺的一角消失在門邊。

馬爾漢眼神晃過伊都立和十三的表情,眼睛一亮,接着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繼續向胤祯介紹着院子裏的構造。

“大人家的布局極妙,到時我府裏一定好好的學學,今日真是叨擾大人了。”胤祯一臉贊嘆的表情,對着馬爾漢說道。

馬爾漢一臉惶恐:“十四爺言重。”

“晚些時還有事,今日就不再叨擾了,多謝大人款待。”胤祥溫聲告辭。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真相原來是這樣的

又過了些日子,乘着陽光正好,珍汐坐在命小橘搬到院子裏的靠椅上,興致勃勃的看着前些日子偷跑出門買的書。

“格格……”

正珍汐當看的入神,暗自腦補起勁的時候,被小橘驟然的大嗓門吓得一抖。珍汐深吸口氣,狠狠的看向向她跑來的小橘,磨了磨牙,怒視道:“你最好有個合理的理由,不然……”

小橘見珍汐的表情,明白自個又闖了禍,可是此刻卻顧不得許多,大氣還沒喘勻,就急急的說道:“格格……提親……”

珍汐眉頭一皺,将書合好:“你先喘喘,好好地說。”

小橘聽話的深幾口氣,感到氣勻了,快速的開口道:“有人給格格提親。”

珍汐把書往椅上一丢,刷的站了起來,連忙問道:“哪個格格?哪家提的親?”

小橘這會氣可是完全順了,聽了珍汐的話,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回道:“當然是珍柔格格啦!怎麽可能有人向格格你提親!”

珍汐一聽,眉毛一揚,眼睛一瞪,咬牙狠狠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家格格我就這麽差,差到不會有人來提親?”怎麽說她也是一小美女吧!

小橘見珍汐兇神惡煞的模樣,身子一抖,吶吶的解釋:“格格還是複選期的秀女,自然是不會有人給您提親的。”

珍汐一頓,右手掌往腦袋上一拍,又把這事給忘了。見小橘一臉受驚的模樣,珍汐咧嘴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贊賞道:“很好,你家格格我就是考考你,是不是把這事給忘了。”

“這事怎麽會忘?奴婢絕對不會忘的。”小橘挺直身子,一臉肯定的說。

呵呵,珍汐傻笑一下。接着正色道:“你還沒說是哪家來提親?”

“伊爾根覺羅家的。”小橘答道。

伊啥?珍汐有點懵,再一次慶幸他家阿瑪的姓簡短,不然,別人問她全名,她還不一定答的出來。

雖然這個姓她不熟,但是未來的姐夫姓愛新覺羅她還是清楚的,于是淡定的拿起了靠椅上的書,淡定的對小橘說道:“該幹嘛幹嘛去,這事成不成還不一定呢!咱不湊熱鬧了啊!”

珍汐淡定的模樣完全影響不到小橘,小橘疑惑的看着珍汐一眼,依舊興致勃勃的道:“怎麽會不成呢?聽說是為伊桑阿大人的嫡子提的親,奴婢聽說夫人很高興呢!”

珍汐不為所動,富察氏表現的再高興,在她看來,也只是作的好看,有人提親,即使富察氏真的不喜,也不可能拉長一張馬臉對着別人呀!她十分理解的點了點頭。

見珍汐點頭,小橘以為她家格格被她說動了,更來勁了,眼睛一亮,準備繼續說下去。

珍汐見她的模樣,堅定的擺了擺手,示意不想再聽,反正說的天花亂墜,結局也是慘淡收場。見小橘一臉郁悶,珍汐無奈的搖頭,這就是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滋味啊!

然而,這個獨醒的滋味珍汐還沒怎麽嘗到味道,就在一個多月後被人用冷水潑醒了。

“你說什麽?”珍汐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小橘,她有些懷疑她發生了幻聽。

“格格”小橘一臉喜意的說道:“伊桑阿大人家派了全福太太送小定禮來了。”

“那不就是說,過了今日,婚事就定下來了嗎?”珍汐忙問道,她對婚禮的程序有個大概了解,現在只希望她記錯了。

“是啊!”小橘笑眯眯的點頭,一臉贊嘆的說道:“聽說未來姑爺不僅一表人才,更是才華橫溢呢!”

珍汐可不管她的贊嘆,放下手中的書,一臉無奈:“怎麽這麽快?還沒開八字,還沒換庚帖,怎麽就到了小定呢?”

小橘奇怪的看着她:“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奴婢不是告訴過你嗎?”見珍汐一臉懷疑的表情,小橘撅着嘴說:“每次奴婢說的時候,您都說不要浪費時間,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其實她覺得,自家格格嘴裏說着不一定,可是給她的感覺,卻像是說肯定不會成一樣。

“六姐知道了嗎?”珍汐有些擔心的問。

小橘點頭:“奴婢和小橙一塊知道的,現在小橙一定告訴珍柔格格了。待會全福太太還要将小定禮送過去呢!”

這麽說,六姐早就知道要嫁那個伊什麽了?她這些時看書看得入迷,和珍柔見面的時候也只覺得她神色恍惚,當時只以為她是被丘比特射傷了,現在看來,難道是傷心過度?珍汐暗罵一聲自己,真是遲鈍了。

“咱們去瞧瞧六姐。”珍汐現在可是滿心擔憂。小橘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她家六姐可是對伊都立一往情深。至于那個伊桑阿大人的嫡子,誰知道個哪根蔥啊!

珍汐火急燎燎的沖進珍柔的閨房,只見到珍柔坐在繡凳上,雙手絞着手怕,臉色通紅,一雙眼睛極亮。珍汐腳步一頓,該不會刺激過度了吧!

“六姐!”珍汐輕聲的喊道,珍柔沒動,珍汐眉頭一皺,加大了聲音:“六姐!”珍柔一驚,看到珍柔,柔柔的一笑,眼神像是能滴出水來。

珍汐一見她的表情,腦袋瞬間清醒過來,此刻哪還不明白?這哪是刺激過度,完全一副美夢成真遁入虛境的神情嘛!珍汐将提起的心放下,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問:“伊都立公子姓什麽?”

“伊爾根覺羅。”珍柔一臉嬌羞的答道。

果然!那根蔥就是伊都立。只是,這表情是要怎樣啊!看珍柔的表情,珍汐只覺得一陣牙酸,簡直沒有勇氣再待在她面前。不得不感嘆,所謂愛情,所謂純情!

珍汐估摸着,珍柔這一臉夢幻的模樣,一時半會估計還好不了,于是像來時一樣,火速離開。她可不想被粉紅泡泡淹沒。

回到自個院子,拿起被扔的書,重新坐在靠椅上,正準備繼續看時,珍汐整個人一僵。書從手上滑下。

小橘在一旁擔憂的叫道:“格格!”

一瞬間,珍汐仿佛又活了過來,彎腰撿起書,拍了拍,對小橘露個笑臉:“沒事,我有點餓了,你去廚房拿些點心過來,不要太甜的。”

小橘得到吩咐告退,只是邊走邊想,格格怎麽瞧着不對勁呢?動作怎麽感覺,那麽僵硬,對,就是僵硬。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自家格格正靜靜的捧着書。小橘撓了撓腦袋,是她多想了吧!

珍汐靜靜的捧着書,完全不在意那些完全倒過來的繁體字,此刻,她覺得有無數匹馬在腦海裏奔騰。

我暈,我就是個傻蛋,珍汐在心裏狂吼。她怎麽那麽遲鈍啊!

今天之後,珍柔的婚事就定了下來,然後,馬爾漢除了珍柔後,還有一個黃花大閨女的女兒,而那個人很不巧的是她,最最不巧是的,她記得很清楚,馬爾漢大人是十三爺的岳父。

也就是說,她——兆佳·珍汐才是未來的十三福晉!!!珍汐一時有些懵,倒不是不待見十三爺,只是她一直以為嫁給十三的是珍柔啊!

珍汐一把合上書,背往椅背上一靠,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心緒慢慢平靜了下來。

心緒一靜,思維便清晰了。細細一想,珍汐突然發現,說這情形還真算的是最好的情況了。珍柔有情人終成眷屬,而她從未知數變成已知,對象還是各方面都沒得挑的十三。

至于以後那些黑暗的歷史,珍汐知道的不多,也不願多想。為還沒發生的事擔憂,不是她的風格。

“格格”小橘拿着點心進院子時,只見珍汐正在認真地看着書。将點心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她又進屋拿了個茶壺,給珍汐倒了杯水。

珍汐見狀,滿意的一笑,坐正身子,就着茶吃點心。點心微甜不膩,帶着淡淡的花香,珍汐不自覺的點着頭。

“聽說未來姑爺可不得了。”小橘眼睛亮亮的,一臉八卦的神情。

珍汐好笑,就拿糕點的這麽點時間,居然又聽到關于伊都立的事。看了一上午書,也該停停了,她想了想問道:“可知道如何不得了?”

小橘先是露了一臉敬佩的神情,而後才開口說道:“聽說未來姑爺是三十八年的舉人,而且未來姑爺現在也才16歲。”

珍汐聽罷,不得不贊賞的點頭,十三歲便成了舉人,果真是不錯,見小橘一臉極想開口的神色,珍汐笑:“還有什麽聽說的,一并說了吧!”

“未來姑爺不僅文采好,家世也是極好。伊爾根覺羅大人可是當朝大學士,而且未來姑爺的額娘是有名的才女。”小橘将聽說的都說了出來。

珍汐聽罷,神色不變,這個世界講究門當戶對,自家阿瑪為當朝尚書,女婿自然不會太差,況且伊都立既然能和十三十四在一起,身份肯定不會太差。

說了會話,珍汐躺着休息了會,用過中餐後又繼續看書。富察氏和珍柔今日都忙的很,因此珍汐在院子裏安靜的看了一天的書,并沒有出門。

等到晚間睡覺的時候,珍汐躺上軟軟的棉被上,思緒不禁意又溜到了未來老公身上。

唉!要是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她一定會少瞪他幾眼,不曉得那人會不會記在心上。

在床上滾了滾,珍汐想,應該沒有那麽小氣吧!畢竟是男人啊!不過……以後要怎麽相對,還真是個問題。

在枕頭上蹭了蹭,珍汐決定不再多想。反正在她的印象裏,十三福晉還是很受寵的。眼光無意的飄到在火光撲着翅膀的飛蛾身上,珍汐嘆氣,蝴蝶效應啊!

好吧!為了保證歷史上十三福晉的受寵程度,她決定,以後面對十三爺的時候,再也不瞪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某人終于知道啦~(≧▽≦)/~

☆、射箭

兆佳府因着珍柔婚事的确定,整個府都火熱起來,上至當家主母,下到丫鬟小厮,每個人都忙的很。珍柔婚前有不少事要準備,關柱又有學業,所以一瞬間,珍汐變成了最大的閑人。

一晃兩個月過去了,珍汐上次買的書被她翻來覆去的折騰了遍,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格格,您這是?”小橘一臉疑惑的看着珍汐,原本好好的看着書的人,此刻卻飛快的将手上的書扔到一旁,沖進房間開始翻箱倒櫃。

珍汐回頭瞪了她一眼:“不許問,也不許說,你就當格格我正在屋子裏看書。”看着從箱底翻出的翠綠色騎裝,雖然看着有些舊,珍汐卻滿意的點頭,總算找到想要的了。

珍汐将衣服一拿,便走到一邊開始解身上旗袍的盤扣。小橘一見,咽了咽口水:“格格,您不會是想……”不會是想偷出府吧!小橘有些頭疼。

珍汐以為小橘看透看她的想法,狠狠的點頭:“這日子你家格格我可受不住了,必須好好地活動活動。”不等小橘勸阻,珍汐就先開口:“你什麽都不要說,在院子裏好好守着,額娘現在忙得很,估計是不會功夫理我的,萬一來了,你就說我在休息。”

“格格!這怎麽行?您就算要出府也一定要帶着奴婢啊!”小橘一聽珍汐要把她留下來守院子,心裏一驚,她哪敢放自家格格一個人出門啊!

珍汐轉過頭狀似驚奇了看了一眼小橘,腦袋一點一點的,輕勾嘴角,語帶調侃的說道:“哦~原來你是希望你家格格我出府啊!”

這語氣讓小橘一呆,看着珍汐快速的換上衣服,小心翼翼的問道:“格格的意思是不出府?”

“怎麽,失望啦?”珍汐笑。

“不不不”小橘邊擺着手,邊快速的搖着頭,見此時珍汐已經換掉了繡花鞋,疑問道:“那格格您這是?”

珍汐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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