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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把他們吓走。

公子笑着講了幾句話,把他們驅散。

只剩下一個少年,笑嘻嘻地領着二人往莊子裏走。

少年看了一眼教主,問:“大哥,這是不是大嫂啊?”

公子笑着反問:“你管那麽多,小十九的傷怎樣了?”

“就那樣呗,渙心散重鑄了他的經脈,離了晴岚珮肯定不行,”他想了想,又補充,“不過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

他忽然想起什麽,“啊”了一聲:“小十九前幾天剛閉關,要出來估計還得幾天。”

教主氣的不輕,周身氣勢更甚,公子拍拍他的手安撫:“用不了多久的。”

明岚山莊外還有白道之人在盯梢,教主也不能輕易往返。

只得在莊子裏住下。

其間公子三番五次騷擾,都被教主趕走。

但教主發現,自己只要一看見這個人,心緒就亂得不行。

終于在公子又來騷擾時,一怒之下提出分房。

“你我又非夫妻,為何要同居一室!”

“有夫妻之實!”

教主口不擇言:“那又如何?!我厭倦你了,分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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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如被驚雷擊中。

教主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毅(羞)然(憤)離場。

留下公子默默伫立。

從此,大哥還沒成親就被提出分居的事,成為笑料傳遍明岚山莊……

過了幾天,二人還是一起睡了。

倒不是公子死皮賴臉地纏着教主,而是教主發覺自己根本離不開公子。

準确說來,是身體離不開公子。

許久不做,愈發難耐。

和蠱蟲的蝕骨欲念還不同,就是想到公子,就會抑制不住思念,想讓他碰碰自己。

教主只能不去想公子。

但是刻意不去想,反而想得更多了。于是又強制自己不要想他……

如此反複,一天夜裏教主終于忍受不住,溜進公子房裏,面目猙獰地威脅對方……上自己。

公子初時愣怔,聽了他的要求後內心簡直狂喜。

只是面上還不顯,只是使壞把人弄得軟成一灘春水,又逼着說了幾句破羞恥的話,才心滿意足地提槍上陣。

教主思來想去,終于對公子說:“要不來日你還是回去和我當壓寨夫人吧。”

公子哭笑不得:“明明我才是山寨頭子。”有山,有寨(莊)。

教主解釋道:“你也不反感我。”

公子點頭。

教主唔了一聲:“我也離不開你,回去再找個暖床的我又不放心……況且你在白道也算身敗名裂……”

公子忍不住道:“我現在把你送回去,就還是武林盟主。”

教主登時翻臉,摔門而去。

只是晚上,還是少不得折回來,被公子取笑一番。

這日教主被公子叫醒,看見外屋站着兩個少年。

一個是那日見過的領路少年,排名十三,另一個則未謀面,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紅,仿佛害了什麽病,雙手抱着一個玉匣子。

想來這就是那個閉關的小十九,今日是來送晴岚珮的了。

小十九腼腆地笑着對教主說:“晴岚珮就在裏面了,餘毒的話,把真氣探進去,引導玉靈在周身大穴轉一圈就好。”

教主示意知道了,公子接過晴岚珮,便讓兩個少年走了。

公子看着晴岚珮,心情複雜。

想起前些天教主說要讓他回去做壓寨夫人的話,心裏又安定下來。

“我給你護法。”

公子把晴岚珮遞給教主。

教主不出聲,默默接過晴岚珮,盤膝坐下運起功來。

……

教主按小十九的話,運功完一個周天。

清楚感覺到,體內殘餘的蠱毒被清的幹幹淨淨。

他擡首看向公子。

眼中忽然閃過一抹兇光。

房中忽然傳出打鬥的聲響。

十三推開門時,只見公子頹然坐倒在地,吐出一口污血來。

“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公子苦笑:“翻臉不認人了呗。”

環顧四周,哪裏還有教主的身影?

原來這人是清了蠱毒後,打傷公子,揚長而去了。

公子垂頭坐在地上,再也笑不出來。

十三趕忙把他扶起,給他運功療傷,忍不住罵起教主來。

公子不語。

十九捂着頭走了進來,手上拿着一樣東西:“剛才,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砸到我……”

十三默然。

公子看着十九手中的晴岚珮,眼前一亮,很快又暗淡下去。

過了一陣子,他說,不要把事情散布給外面的人聽。

免得那些人知道教主沒了明岚山莊做後盾,在他回魔教的路上發難。

終究……還想給教主多操一份心。

公子療傷花費了幾天。

其間收到山莊中人關切調侃不知其數。

還聽到了一個消息。

魔教教主商昏雨被武林衆人圍攻,負傷逃回魔教。

以及前武林盟主任君行被魔教教主蒙蔽的消息傳遍江湖。

公子聽了,斜了一眼十三。

十三撇撇嘴道:“不是我們幹的。”

“小七呢?”公子又問。

他最不放心這個表面忠厚,實則小聰明不斷的神醫。

“不知道。但是蒙騙你的說法還是從魔教教主嘴裏傳出來的。”十三又添了一句,“還算有點良心。”

公子應了一聲,心念百轉。

後來,又傳來魔教內亂一事。

公子終于坐不住,準備去魔教附近探探風聲。

☆、第 5 章

明岚山莊與魔教相隔不近,當公子趕到魔教山腳下時,內亂早已結束。

倒是山下村鎮一片祥和,并不像是被荼毒的樣子。

公子略感無奈。

本想借此機會看看教主情況,結果人沒見到,借口先沒有了。

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去找教主要個說法。

遂在客棧裏住下,問起老板娘村鎮近态。

老板娘表示,近些年魔教在那和沒有差不多,近幾個魔教教主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幾年來只來過鎮子裏一次,只殺了個貪他美色的登徒子。

比起從前的教主,不知好了多少。

公子默默微笑聽着。

老板娘講到興起,東一句西一句地閑扯。

最後忽然想起:“客官啊,你初來乍到不知道,前幾天那魔教教主回來後,忽然下了個怪命令,說魔教裏的人都不許穿白衣。所有穿白衣服的人都不許進入魔教。”說着,打量着公子。

白衣公子笑靥如初。

公子覺得有趣。

教主這是遷怒了,顯得有些可愛。

可是魔教還得去,就只能換件衣裳。

可當公子打開包袱,發現裏面只有白色的衣物。

公子這才想起自打十年前得罪了三妹,他就再也沒拿到過其他顏色的衣服。

公子苦笑。看來,教主這遷怒于白衣人的做法,也不是空穴來風。

公子于是去買了套與魔教人相近的黑衣。

他邁入魔教所在的山境內。

然後,就被亂箭招呼了。

猝起不意,公子狼狽逃竄,直到被趕出魔教境土。

順道還救了個不知所措的少年。

出了山,少年長嘆一口氣:“被你害死了。”

原來少年是山下商鋪裏的夥計,送貨時四處閑逛了會兒,正巧碰上公子入山,差點被亂箭射死。

公子又問了幾句,才知道魔教近日內亂後戒嚴,不出示令牌就進山的人,殺無赦。

不過看他們出來得如此順利,殺無赦恐怕也只是嘴頭說說。

公子也嘆口氣。好吧,他該想到,遷怒都遷怒了,教主怎麽可能沒有其他動作。

少年又道:“他查內奸,封山做什麽?不過把護山大陣給關了,倒方便走動。我還沒看過山上是什麽樣,都怪你……”

公子只能軟語安慰他,心中有了個設想。

不是防內奸,那是防外人。

還撤了危險的護山大陣,那這防的人……

是他?

可惜猜想歸猜想,公子還是得找辦法進入魔教。

魔教教主收到屬下來報,一位神醫來訪。

神醫說,教主之前中的蠱還有點蹊跷,想給他診斷診斷。

教主冷笑,問向身邊冷汗岑岑給他看脈的人:“這是你說的話?”

神醫猜到這是公子來找教主的借口,只好幹笑:“大,大概是我說的……”內心淚流。

公子假借神醫之名,竟真的見到了教主。

看起來不像重傷之身,公子如釋重負。

教主見了公子,一點沒有驚訝。公子明了,這是把戲被揭穿了。

但教主還肯見他,怕是也想把話說清楚了,不在被他糾纏。

公子道:“商教主別來無恙。”

“任公子才是。”教主冷冷道,“有何賜教?”

“之前的事,鄙人想向教主讨個說法。”公子拱手,“教主或許能把那一個月當做一場夢,但那,畢竟是真實的。”

教主氣勢一凜,公子還以為他要出手,畢竟對于教主,那只能是心智不清時的一場噩夢。

然而公子也知道,為了公子自己,他必須得揭起教主的傷疤。

若不斷了情念,怕是餘生都要伴随這相思,不安入夢。

沒想到教主只是冷笑,道:“說法沒有,地牢倒是有一個!”

公子受了暗算,被教主扔到地牢裏。

教主走後,地牢裏只剩兩人。

隔壁的人看見公子進來,還很開心:“你也進來了啊。”聽聲音,正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左護法。

公子苦笑:“是啊,你怎麽在這?”

左護法朗笑幾聲:“這麽聊不方便,你等我一會兒。”

公子正在疑惑,卻看見牆角的地面忽然被人頂開,露出一個能容人通過的洞來。又見左護法從裏面鑽出來。

“這地牢……是不是太……随意了點?”公子啼笑皆非。

左護法往旁邊的矮床上一坐:“教主剛把我關進來時,我住的是最裏面一間,那邊濕氣太重,我才跑過來的。”

公子決定不計較這個地牢有多随便了,計較了只能徒增無奈。

左護法還在說:“教裏一般不會有人進地牢,有事差不多直接殺死就成了,殺不死的也會逃,也就我還能安心在這破地方待着。”

公子“唔”了一聲,又問:“他怎麽會把你關進來?”

“我?謀權篡位呗。”

公子一愣:“你?”

“不像?”

“不像。”

左護法笑意更甚:“我也覺得不像,但教裏有人覺得像。之前教主跟你在一起,教裏幾乎要翻天,我就把他的印偷過來,幫他做幾天教主。他回來了總得把戲做足,正好他受了傷,把我扔地牢裏算是給下面一個交代。”

公子恍然大悟:“你們關系倒真不錯。”

左護法笑道:“放心放心,我不會和你搶人的,他那脾氣我受不了。明明喜歡你,非得強裝着不喜歡。”

公子搖頭:“他是真不喜歡我。”

“扯淡!”左護法道,“他前幾天剛回來的時候一臉情傷樣,我還以為你又把他扔武林盟裏去了!”

公子一頭霧水:“可他是因為中了蠱……晴岚珮沒有失效的道理……”

“你信蟲子還是信他?”

公子梗住。

左護法扶額大笑:“單看他對你的态度,任誰都能看出他對你有意思,就你不知道。”

公子還想說什麽,手已經被左護法一把握住:“去看看不就知道!”

教主面前跪了一排人,這排人身後還站了烏壓壓的一片。

跪着的是今日清查出與判黨有幹系的人,站着的則是魔教教衆。

教主從主位上起身,走下臺階:“老規矩,服氣的,自斷右手留下,不服氣的,本座引頸以待。”

一陣沉默。

地上跪着的一人忽然暴起,攢爪攻向教主。

不消一刻鐘,血光滿天,教主收劍,遣散衆人。

公子在下面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現在是真覺得教主之前是被蠱蟲控制了。

不然這麽一個殺伐果斷的人,怎麽會變得當初那麽……可愛。

左護法看着公子微妙的表情,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正巧教主的目光投向了二人所在的地方。

左護法笑嘻嘻地跳了出去:“教主啊,你傷這也好得差不多了,什麽時候能把我媳婦兒還過來啊?”

教主對他的神出鬼沒習以為常:“成天就想着媳婦,你就知道我好全了?”

“能打能罵,不就是好全了?”

教主哼笑:“想得倒美!等我傷好了就把他送下山。”

左護法眼巴巴地看着教主,用眼神控訴他。

教主心情輕松些許,轉身潇灑離去。

見教主走了,左護法笑嘆:“你們不開心,就得鬧得我也找不上媳婦兒。”

公子猶豫道:“你真喜歡小七?”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左護法踱了幾步,“他之前給我治傷的時候,專用最痛的藥,可算是去了我半條命。不過他也沒占到多大便宜,我悄悄把他的藥囊給偷換了。”

公子無言以對,只得道:“天作之合。”

小七自幼喜歡捉弄別人,以為他軟弱可欺的人都嘗到了苦頭,左護法能在他手下讨回場子,着實不易。

左護法聽了,付之一笑。又道:“不過教主這回是真受了內傷……連你這個大活人在這兒都沒察覺。”

公子神色依舊微妙,卻已是信了教主仍是一月前的那個人。

這種“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小心機,公子可是太熟悉了。

中午地牢裏有人來送飯時,左護法還大為驚異,控訴公子說,教主從來不管他死活,見公子來了竟然這麽上心。

公子覺得好笑,又有點惆悵。

倒是不擔心餓死了,只是教主那事終究沒說明白。

本是來斷情絕念的,不想什麽都沒斷,反而身陷魔教。

左護法勸他,等教主再想想,想通了就會來找他。

公子別無他法。

但兩個人待在地牢裏,終究無聊。

于是,第一天,左護法給公子侃大山,幾乎要把魔教裏的陳年舊事都給倒出來。聽得公子連連嘆息。

第二天,公子也開始說起了明岚山莊的往事。左護法聽了也是唏噓不已,有時還會撫掌大笑。

總之,二人相性極好。

可到了第三天,兩人冷場了。

想也沒什麽好聊的,就各自沉默。

直到左護法忍不住,講起了教主都不知道的教內密辛。

公子苦笑推辭:“既是密辛,我一個外人聽了也不好。”

“外人?你不當教主內人,我們倆人都別想安生!”

公子只能任由他講下去。

☆、第 6 章

卻說教主,自那日沖動之下打傷公子,與白道衆人纏鬥一番回了魔教後,就未曾安心。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是真喜歡上了白道的武林盟主。

偏生左護法還在他耳邊絮叨,一派不知魔教與正道深仇大恨的模樣。

于是一怒之下,把人以篡位罪名關進地牢。

本想圖個清淨,但魔教地牢就像左護法他自己家,來去自如。

漸漸心思就都放在公子身上,相思成魔,又不敢承認。

雖說把人給扣了下來,可教主自己也不知如何處置公子。

想着公子的言笑晏晏,就沖動着想把人真留在魔教裏當教主夫人。

可自己偏偏又不能接受。

一閉上眼,要麽看見公子,要麽看見師父。

個中滋味,極其辛苦。

這麽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教主終于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遺漏很久的事。

——他當初,是把任君行跟誰關在一起了來着……?

左護法的無賴笑臉貫入腦海。

教主石化。

而後疾走奔馳,沖向地牢。

怪只能怪教主心系則亂,到了第三天才想起這事。

地牢裏的兩人早已建立了深厚友誼,明天就該把酒論桑麻了。

教主在地牢旁,忽然停下了腳步。

牢裏傳來師兄左護法的聲音:“……師父當天讓我以游戲之名,帶着師弟,也就是現在的教主藏在旁邊……”

“……為的是讓他不要為情所困,免得像他們兩個一樣走投無路,只能死在一起……”

“……我就特別讨厭師父這種做法,明明是對苦命鴛鴦,還非得在孩子面前裝成渣攻賤受,臨死都不讓人省心……”

左護法的聲音忽遠忽近,教主覺得自己耳邊響起轟鳴。

又聽到公子低聲問:“……孩子?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教主。他是兩個男人生出的孩子。”左護法戲谑道:“說來可笑,他們當年生出孩子,避之不及地把人扔掉了,後來又發了瘋一樣去找,把人收為關門弟子。臨死前還要刺激他一下,搞得教主也很難過——”

話還沒說完,就聽地牢外門被人一腳踹開。

塵土飛揚中,只見教主渾身煞氣,沖坐在桌旁的二人走來。

教主見了公子,咬了咬牙,很快別開頭去:“你給我滾!”

教主吼得是公子,卻見左護法飛速沖了出去,邊跑邊笑:“多謝教主成全!”

教主和公子都愣了。

“我艹你祖宗!你給我滾回來!”教主剛想把人追回來,沒成想公子欺身向前,拽住了他的手。

“聊聊?”

教主一句“聊你大爺”還沒出口,看着公子略帶小心的神色,心裏忽然軟成了一灘水。

便道:“任公子,我教左護法害了失心瘋,胡言亂語,随意編排,你要執意找死,就信他去吧。”

公子笑道眉眼彎彎:“他有一句話,我覺得不虛。你喜歡我。”

語罷,也不管教主如何反應,按住人就親了上去。

教主暗自唾棄自己身體經不住挑逗,又抑制不住地與公子唇舌纏綿。

分開後,公子按着記憶,略微勾揉幾處,教主便已不支輕喘,眼角泛紅,顯然是憋得狠了。

“承認了?”公子摟住教主,又在他眼角親了親。

教主冷臉以對。

可惜眼神顧盼生輝,吐息中春潮湧動,卻是一絲威懾力也沒。

一停下,教主又想起正事:“不行,我得去找……”

“左護法?”公子語氣輕柔,“你也說了,他胡言亂語。再說了……管他們做什麽……上一輩做得什麽混賬事,為何非要你來消受……”

教主一把推開公子。

不對勁……這是那個嘆着氣跟他說“你怎麽說殺人都像說切豆腐一樣”的人?

公子卻笑了:“你以為我會說什麽?給你師父說幾句好話?”他言語中也帶了疲倦:“我也……不太喜歡他那種做法。”自以為安排一切,陰差陽錯中又給後人惹了麻煩,實在讓人生不出好感。

教主沉默片刻,道:“他是扯淡,別聽他的。”

“對,他胡扯。”公子又恢複了平常溫溫柔柔的态度,“不如聊聊我們?我覺得你教裏挺好的,留下來當個壓寨夫人也不錯。”

教主幽幽道:“原來你對地牢這麽鐘情。”

公子哭笑不得:“我鐘情的是人。”

教主耳根微紅:“你得知道,我是魔教教主,不是你想得那麽無害,魔教也和明岚山莊完全不同。”

“我見識過,”公子認真道,“見識過你扒皮折磨別人,也見識過你輪戰教內叛徒。你對我和對他們全然不同。”

教主啞然,怒視公子。他所不能接受的正是這一點。

公子卻道:“你若是長長久久地留在我身邊,不也算是我為武林除了一害?”

教主一腔無名火被公子澆散,不知該作何表情:“你怎麽能傻成這樣……”又自暴自棄:“行吧……我暫且收了你……你要是什麽時候想通了要回中原武林,那就先把腦袋留下。”

“合着你喜歡的是我一張臉,”公子又湊上前來,“苦了我了,連争寵都名不正言不順。”

教主粲然一笑,解開公子外衣,順勢将手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揉捏一把:“還有它。”惹得公子倒吸一口氣。

“那我呢?”這個“我”指的當然是公子這個人。

“太傻了,不喜歡。”教主故作嫌棄,卻被公子攔腰環住。

“等會就喜歡了。”

教主會意,壓制住狂跳的心,主動親了上去。

做到一半,公子突然想起一事,嗓音沙啞道:“如果左護法所言不虛……那我們是不是也可能造出個孩子?”

教主一驚,身下猛然一縮,罵道:“我艹你祖宗要真是這樣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公子聞言,更加賣力,不一會兒又把教主弄得哽咽不止,連連求饒。

公子卻沒放過他。

只因腦海裏,已有了幾個軟綿綿的團子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end。這章字少,晚些時候更個番外。

☆、番外一

關于左護法和公子在地牢裏都談了些什麽。

公子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和我說你是個登徒子。”

“我是調戲過他,不過是小時候。”左護法爽快地認了:“教主小時候其實軟軟的,挺好玩。就是一點就炸,一言不合就動手。那時候他打不過我,經常被欺負。”

公子狐疑:“你比他大幾歲?這麽欺負他?”

左護法躺在床上:“那時候我十多歲,教主之前在外面流浪,長得瘦瘦小小的,就是有點嬰兒肥。按年齡……他也就比我小三四歲。”

公子心中一動,聽左護法繼續道:“可惜後來師父死了,教主越來越厲害,就沒法欺負咯。”

師父死後,左護法和教主可以說是孤立無援。

他們面前有兩條路。要麽去搶教主之位,要麽死。

沒有人想死的。

所以他們開始讨論,誰去奪教主之位。

小左護法:“當然是你了。你又喜怒不定,又心狠手辣,多适合當教主。”

公子撫掌:“此話有理。”

“是啊,可惜教主不講理。”左護法攤手,“我可是被他打得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後來,教主與左護法潛伏在魔教中,終于找了個教主走火入魔的日子把人給殺了,又打退了前來奪位的人,順利掌控了魔教。

“唔……”公子盯着左護法,“這是真的?”這教主之位奪得……也略随意。

左護法笑得像只狐貍:“也不是……就是師父留下了一個寶物,貯存了深厚的內力。教主能贏,靠得多半是內力。”

公子還是不太信。

“不信也沒有辦法,我們這山頭規矩簡單,不像武林盟每次選盟主都要籌備幾個月,還得找各方見證。這麽長時間,恐怕想當盟主的人都換了幾波了。你能活到打擂那天,也不容易啊。”

公子苦笑:“我當時就是随意轉轉,誰知道就碰上了打擂。擂臺上恰好有個仇家,就一時失了分寸……”

左護法:“你還能有仇家?”

公子:“嗯。不過我仇家太多,一個個去清算也算不清,興許還會賠了整個山莊,所以平時也就不去管他們了。左右他們也不會閑着來找我麻煩。”

左護法恍然大悟:“看來你的仇家還不知道你和他們有仇。”

公子但笑不語。

不過直到後來公子問起教主的前事時才知道,原來是教主和左護法一起設計使前教主走火入魔,又血戰三天,最後硬生生把他師父留下的寶物給吸幹了才換得一線生機。

至于那寶物中內力的來源,自然是他師父本人幾十年的功力。

公子唏噓完了,默默想,果然是親兒子,不然哪有為徒弟獻身還留內力的。

看教主肚子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教主小時候就很像個教主,但公子小時候不像個公子。

公子曾經是個熊孩子,上樹下溝,把明岚山莊的上上下下都給摸了個遍。

曾有一段時間,明岚山莊的侍從們都躲着公子走。

好日子持續到明岚山莊莊主帶回了第二個孩子。

老二也是個熊孩子,公子曾經試着以暴制暴,不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反而被老二倒坑了一把。

最後只能狐假虎威,把莊主找了來。

自那以後,公子也不太敢在老二面前作妖,生怕把剛掰直的小孩子給養歪了。

兩人好不容易和平共處了一段時間,不想莊主又帶回來一個小女孩。

這女孩很乖巧。

就是愛哭。

小三娘:“大哥,二哥拿蟲子吓我……”

公子:“我馬上去教訓他。不過山裏蟲子多,小三也得習慣……”

公子的話沒有說完,小三娘就已經哇哇大哭了起來,直到力竭睡着了才停。

公子自此再不敢和女子講道理。

認識教主之後,他發現和自家媳婦兒講道理也是沒有用的。這是後話了。

随着莊主抱了一個個小孩子回來,公子覺得自己已經心如止水了。

——這是小七來山莊前他的想法。

小七儒儒糯糯,看上去就和三娘差不多。

于是他也遭受了如同三娘一般的待遇,被老二狠狠捉弄了一番。

公子自然又教訓了老二一通。

誰知第二天,小七看見老二在喝茶時,大驚失色,驚惶地抓住公子的衣擺:“大,大哥……那個……”然後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

公子溫和問他怎麽了。

小七又躊躇了一會兒,手指顫巍巍地指着老二手裏的茶壺:“那個……不是夜壺嘛……”

公子:“……你做了什麽?”

小七:“……起……起夜……”

公子如同吃了黃蓮,想笑而不敢。

老二看他臉色不對,問發生了什麽。

小七哽咽着把話又重複了一遍。

老二也霎時間變了臉色,腳下生風,跑到外面漱口又吐了一番。

這時候小七才接着下一句:“……但是,我起夜用的是自己房裏的那個……不是這個……”

公子實在忍不住,為之絕倒。

只是最後要去和老二解釋,收獲了一頓哀怨瞪視的,還是公子。

所以說,小七的腹黑由來已久。

也只有教主這樣不熟的人,才會覺得他老實。

此後幾年,莊主還是陸陸續續地往莊子裏帶小孩子。公子問過她,是不是從哪裏偷來的孩子。

結果收獲了莊主一通打罵。

安置好三十個孩子後,公子開始注意莊外的人,發現最近隔三差五的,總有人來拜訪莊主。

後來,莊主又出去了一趟。

回來說,把莊裏的晴岚珮給出去了。

公子見她神色恹恹,又安慰了她一番,最後在莊主母愛泛濫的眼神中,汗毛直豎地走了。

大約又是兩年時間,外面的人再次來訪。

莊主這一次帶着莊裏的兩個孩子出去了。公子沒去,他得照看山莊。

去的人是三個,回來的只有兩個。

三娘哭着說:“莊主死了……”

公子從老二嘴裏得知,莊主是被武林中人逼死的。但她給明岚山莊換回了五十年和平。

公子悲痛萬分,把自己關在屋子裏。

只是十分鐘之後,又推門而出,溫言溫語地安慰起了三娘。

此後,明岚山莊隐出江湖。

公子卻一點點放開了山莊內的事務,把事情都交給了別人,自己則不時下山,想去看看所謂武林。

過了幾年,更多人下山。有的一去不回,有的混得風生水起。

公子卻回來了。

他原本是想查一查當年的真相,再給前莊主報仇。後來卻發現,報不了的。

且不說當時幹系衆多,光說那些人原本的目的也是征讨魔教,莊主只是被牽連,公子就覺得報仇好難。

漸漸的,也就灰心了。

公子再下山,是因為小十九中了渙心散,需要晴岚珮救治。

他原本是打算到武林盟,找武林盟主讨要。

碰巧遇上上任武林盟主隐居,白道正在選拔新的盟主。

公子對白道不熟悉,也等不及和新盟主套關系,再者臺上确實有不少仇人……

于是沒忍住,把他們都挑了下去。

公子自然是成了新的武林盟主。

拿到晴岚珮第二天,公子失蹤,白道并未起太大動亂。

左右不過是一個人,還沒有什麽名望,也就是武功強點,運氣好點罷了。

公子把晴岚珮帶給小十九,還是決定下山和白道解釋一下。

順便辭了武林盟主一位。

沒被答應。

公子只能采取躲藏戰略,為了躲麻煩連家都不敢回。

不巧,某天在城裏閑逛時,遇見了我們蕩漾的教主。

于是從翻雲覆雨到情投意合。

也不過是一夜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有沒有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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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是……沒有(捂臉)

下周一開新短篇,文風完全不一樣就不說了,謝謝看到這裏的小天使,咱們山水有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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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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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