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21

快十九年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親，重新見面的開場詞應該是什麽？

當林睿北走進約好的餐廳包間後，裏面坐着的孫豈明看到他擡起頭。“小北，來了？”他打招呼道。

林睿北沒有回答，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從剛剛走進這扇門時就被無形的鐵網緊鎖住了，難受的喘不過氣。這種感覺太過鮮明以至于讓他忽視了其他感官，不管是聽覺嗅覺還是觸覺。他的目光落在孫豈明對面的那個陌生的男人身上。

“這是你的父親，林渭何。”孫豈明好事做到底幫忙幫到頭地說，介紹了一下。

林睿北感覺剛才一瞬間他都要笑出來了，這是什麽詭異的開場白，一個和他完全陌生的人來給他介紹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說這是你父親。

周傾念到醫院的時候，秦素剛被推進去，時間趕得很巧。周岳城正站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盡管這已經是他的第三個孩子了，但是還是會在此時非常緊張不安。周傾顏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玩手機，看到周傾念之後立刻擺了擺手：“哥！”

“怎麽就你一個人啊，我的小北哥哥呢？”她站起來問。

“他今晚有事，抽不出身。”周傾念簡單回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爸，你坐着休息一下吧，有什麽需要買的東西嗎，用不用我現在去買一點回來，你們吃飯了嗎？”

“沒事不用買什麽了，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周岳城道。

“要不，我和我哥去吃點東西吧，我都餓死了～爸～”周傾顏嘟着嘴抱怨道。

“行吧，別去太遠。”周岳城點了點頭。

醫院附近都是高檔會所餐廳，沒有那種快餐店，周傾顏嘴又挑的很，于是最後兩個人随便選了一個五百多米外的餐廳。周傾念開車載兩個人一起去，剛坐上副駕駛周傾顏就開始自拍，嚷嚷着要發她那個網紅號，好久沒做哥哥開的車了。但是還沒拍幾張她挑起眉：“不對。”

“怎麽了？”周傾念見多了他妹妹大驚小怪一驚一乍，頭都沒轉。

“你和小北哥哥吵架了是不是？”周傾顏忽然壓低聲音敏銳的說。

周傾念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第一次有些驚訝周傾顏智商沒有想象中那麽低：“為什麽這麽問。”

“你的副駕駛坐過別人。”周傾顏眯起眼睛老神在在地分析，一邊分析一邊感知似的猥瑣的在副駕駛座上扭了扭屁股：“之前小北坐的時候我再坐一直是一個固定的調整尺寸，這次我根本沒有調整。我上一次坐你的車至少是一個半月前，小北不可能這麽久沒坐你的副駕駛，那麽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最近有人坐了。”

周傾念看她一副女版柯南附體的樣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周傾顏見他沒有回答便繼續得意道：“而且，這個副駕駛的位置我根本不需要調整，和我差不多，那就說明是一個女人坐的。”說完，她皺起眉：“女人坐你的副駕駛？哥，什麽情況啊？”

她說着轉過身，手肘撐在靠背上。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聰明。”周傾念瞥了她一眼。

“你懂什麽，女人對副駕駛這種東西有一種天生的直覺和觀察力洞察力，這是天性！”周傾顏切了一聲，然後立刻十萬個為什麽八卦道：“你別轉移話題啊，到底什麽情況，哪個女人？小北知道嗎？你和他吵架了？”

周傾念收回目光看着前面的擋風玻璃：“……真沒吵架。”他倆從來不會暴力吵架的，畢竟是一個眼神就懂對方什麽意思，最多一句話。

“那林睿北今天怎麽沒來？”周傾顏八卦之心堅持不懈。

“我不說了嗎，你怎麽這麽絮叨，咱媽附體啊？”周傾念嘶了一聲，擡手敲了她頭一下：“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推不開。”

“哎我知道了還不行嗎……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周傾顏摸着頭吐了吐舌頭。

周傾念把車在餐廳門口的停車場停下來，然後解開安全帶和周傾顏一起下車。兩人正往裏面走就聽到周傾顏驚訝地啊了一聲，周傾念剛想吐槽你又怎麽了，回頭便看見周傾顏的目光看着夜色中另一個方向。

林睿北的身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身影。前者被後者拽進了一輛車裏，車門砰地一聲巨響關上。沒有貼防護膜的玻璃內隐約可以看到他把林睿北按在後座車窗上接吻。緊接着，發動機響了起來，車揚長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周傾顏這回一句話也不敢說了，手指抓緊裙角老實地站在一邊，有點害怕地用餘光看着旁邊的哥哥。然而周傾念卻像沒有什麽反應一樣，轉過身繼續朝餐廳門內走。

“回神，走了。”周傾念側過頭，對還愣在原地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周傾顏打了個響指。

“哦……好。”周傾顏趕緊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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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妻子做的……她一定查到你了，不過你放心，她再也不敢了。”

“小北，這麽多年爸爸真的很想你。”

“都長得這麽好看了……過來，讓我看看。”

“你知不知道……爸爸一直非常愛你。”

……

林睿北站在衛生間內頭腦眩暈，幾乎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他雙手緊緊抓着洗手臺冰涼的大理石，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

孫豈明之前就已經離開了，他和林渭何兩個人單獨在一起聊，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林睿北就實在控制不住世界觀的崩塌借口沖了出來。他緩慢地在鏡子前蹲下來，胸腔疼痛無比，帶着一股令人難以置信的顫栗和反嘔。他把水流扭的很大，剛剛大腿上的觸感還遺留清晰，他打開隔間的門忍不住跪下來嘔吐。

身後的洗手間門打開了，林睿北跪在地上，感覺到身後人的腳步逐漸靠近到自己身邊。在林渭何抱住他的一瞬間，林睿北身體僵硬了一下，但沒有躲開。

“跟我回家吧，寶寶。”

他的親生父親摟着他，貼在他耳邊說，黏膩的觸感讓林睿北惡心的想吐，可是他完全掙脫不開身後男人的手，緊接着他便被拽了起來。

“放開我！”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出餐廳，一路吸引來不少目光。林睿北掙紮着，可是不敢鬧出太大動靜，他很容易被認出來。林渭何也正是認準了他這一點，所以才更加肆意妄為，牽扯着到外面夜色中，林睿北被拖到了一輛奢華的私家車前。

“你他媽放開我！”林睿北趁林渭何開門的時候一把抽出手，顫抖着說，看着男人的目光充滿了恐懼與厭惡。“找死嗎？”

“原來撕破臉皮這麽不乖啊，寶寶，你是遺傳了誰呢？”林渭何危險的眯起眼睛，笑了一下：“你的瘋子媽媽？”

林睿北在他說出瘋子兩個字的時候就擡起手直接給了林渭何一拳，他整個頭被打偏，嘴角溢出鮮血。

“你他媽閉嘴，”林睿北劇烈的喘息着，聲線沙啞：“……你真令人惡心。”

話音剛落，他看到林渭何的眸子終于冷了下來。前所未有的恐懼彌漫遍林睿北的身體，他下意識就想逃，可是下一秒林渭何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的讓他幾乎尖叫起來。他打開車門，直接把林睿北扔進了後座裏，然後自己也坐進去一把摔上了車門。

林睿北被推進去，還沒坐穩，便被男人拽着頭發按到了車窗上。林渭何低下頭，猛地咬了一口林睿北的嘴唇，這一口非常狠，林睿北痛的眼淚都溢了出來，鮮血立刻染紅了嘴唇。

“寶寶，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呢？”林渭何溫柔的說，手撫摸着林睿北被血液浸染豔紅的嘴唇，然後對前面駕駛座上的司機冷道：“回林家。”

林睿北被按在玻璃上動彈不得，忽然他餘光中在遠處似乎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車身已經開動了，仿佛只是他的幻覺。

林渭何手伸進林睿北的衣服裏，摩挲着少年光潔滑膩的皮膚，無視後者微抖的身體。他低下頭再次把林睿北推到車窗上吻住他的唇，癡迷一般反複吸`吮流連，将舌頭探入他的口腔內。林睿北就像失去反抗動力一樣一動不動被他壓着，沒有任何回應，但林渭何并不在意。

“照片看到了嗎，寶寶。你居然和那麽多男人上床，雖然是假的但是我也很生氣。”林渭何嘴上溫柔無比，眼睛裏卻透着狠戾。

林睿北沒有說話。

“你比我拍的照片裏還要漂亮，寶寶。”林渭何親吻着少年臉上的每一寸皮膚，低聲深情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久一直沒有動你，盡管我随時随地都可以看到你，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他把頭埋在林睿北的鎖骨處深吸了一口氣，迷醉道：“……因為那時你就會跑掉，但是現在你再也跑不掉了。你是頂級明星，人氣爆棚，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輕而易舉的認出來。而且，你不敢明面上跟我任何牽扯挑破，只能永遠受我的控制。”

他說着頭繼續往下，咬住林睿北胸前乳尖的時候，後者的身體終于不再平靜，劇烈地掙紮了起來。林渭何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伸手突然狠狠掐了一把林睿北的前端，這一下用力到林睿北尖叫。他把他拖了起來，跨坐放到自己身上，然後升起後座前面與駕駛座的隔板。

“啊……”林睿北嘴唇上的傷口又破裂開，斷斷續續地從嘴角伴着呻吟聲淌下來。林渭何一邊大力揉搓他的下`身一邊狠咬他的身體，在所有地方都留下吻痕和青紫色的掐痕。林睿北被他上下其手很快便射了出來，脫力地喘息着，被林渭何捏住下巴。

“我要殺了你……”林睿北臉上狼狽不堪，卻仍舊漂亮到驚人，淺色的瞳孔中仿佛嵌了鑽石，他一點一點擠出這幾個字。

“啪！”

突然，林渭何擡起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林睿北被扇的一陣耳鳴眩暈，難受地想反嘔，卻被死死扣住腰。

“你跑不掉的，寶寶。”林渭何貼着他的耳朵呢喃，舌頭舔着林睿北細白的耳垂：“你從一生下來就注定是我的。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這麽多年欠下的你都要一點點補償回來。”

林睿北被他令人惡寒的話語激的全身顫抖，身下已經能感受到男人灼熱鐵硬的性｀器在磨蹭自己，他想側過頭躲開舔着耳垂的舌頭，但林渭何直接撕開了他的褲子，沒有做任何潤滑便将性｀器猛地插了進去。

“啊——！”

隔板前面的司機目不斜視的轉動方向盤，車在深夜中急速前行，從後面不停地傳來尖利凄慘的尖叫和少年斷續的哭喊，碰撞聲以及肉｀體的激烈沖撞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緩緩安靜下來，到最後逐漸轉變成甜膩微弱的呻吟。

車在林家的豪宅前停下，仆人拉開車門，高大的男人從車內走下來，懷裏抱着一個被毯子包裹住的少年，只露出修長的小腿和頭頂一點漆黑淩亂的頭發。車燈閃爍了一下，管家在那一剎那看到了少年白`皙的小腿上全部是青紫的情愛印記，深紅的吻痕一直到腳踝處，色｀情到極點。

“給我查一個人。”放下林睿北後，林渭何走出房間對下屬淡淡地說：“周傾念。”

“周家的少爺……周岳城的兒子，您知道的。”下屬小心翼翼地說。

林渭何眯起眼睛，冷漠地看着下屬：“我當然知道，我要查的不是這個，是他和林睿北接觸從頭到尾關系進程的一切。”

下屬立刻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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