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潤玉神情寂寥:“你口稱先湖君,湖君現在哪裏?”

“她已經……”她好像愣住,喃喃自語道:“先湖君将我養大,授我法術。你離開她那一年,我便做了洞庭湖君……先湖君在哪裏?我又是怎樣當上湖君的?”

潤玉道:“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過簌離此人。”

黃衣女子恨恨道:“什麽叫從沒有過這個人?你……你把她帶到了哪裏?”

“從我來到這條線上起,這個世界就只有簌離的因果,再無簌離此人。”

潤玉自毀修為從上清天躍下,只為了還兩個人,一個是旭鳳,一個是他的生母。鬥母元君拈指在蓮臺上輕點,從簌離身死的時間召來了她的魂魄。

“若能重來一世,你可有未了之願?”

潤玉以為她要将太微與荼姚千刀萬剮,報仇雪恨,不料她卻安靜地對元君施禮——

“願世間從未有過簌離此人。”

她已經很累了,甚至已經不想陪潤玉再重走這一遭。

潤玉已經打算要離旭鳳和錦覓越遠越好,現在最後一個親人也不願陪着他再走一遍了。他沉默半晌,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但這條線上,她的因果還在。當年經歷過這段往事的人都記得曾有個龍魚公主慘遭天後滅門,潤玉的身上也依然有被揭下逆鱗的傷痕,洞庭湖君也後繼有人,這些都是世間因果演算而來,與她無關了。

黃衣女子不懂。她正要再問,一道火靈的氣息卻忽然而至,她臉色一變,搖身化作一尾金色的龍魚,潛入水中。

潤玉轉過身道:“你如何來了這裏?”

旭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望着洞庭湖水。潤玉看到他的眼神,忽然莫名覺得熟悉。這幾日,潤玉每每都會在夢中看到魔尊站在洞庭湖畔凝望着湖水的眼光,醒來時就覺得胸口鳳翎處一陣陣灼痛。

旭鳳轉過身來,道:“兄長,你回去便要成親了。”

Advertisement

潤玉忽然生出來逗弄他的心思:“難道你舍不得錦覓仙子?”

旭鳳搖搖頭,平靜道:“我只是想問兄長一句,錦覓仙子确實對兄長一往情深,兩情相悅?”

潤玉道:“是又如何?”

旭鳳長吸了一口氣,十指在背後緊擰,随後又松開:“兄長成親那日,我定會去喝一杯喜酒,然後自請鎮守忘川,無事決不再回天界。”

“你難道不再心系于她了?”

“從未。”

潤玉開始腦殼做疼。這鳥兒好生欠,越同他搶,越不肯放手,若是送上門去,他反不要了。這一番他與錦覓确實只有婚約之名,無有相悅之時,每日在星辰海中沉眠不醒,若非要出門也必然要繞着她走,結果鳳凰竟然告訴他——他不喜歡錦覓了。

潤玉按着太陽穴道:“永鎮忘川大可不必了,我……”

話音未落,一道攜卷着血氣的紅光猝不及防地朝旭鳳背後打去。旭鳳察覺到了危險,剎那間靈力暴漲,在身側燃起了一圈真火護體,然而那紅光竟毫無阻礙地穿過了他的屏障。潤玉別無他法,只有擡手去擋,水火之力猛地相撞,紅光大作。

那是簌離留下的火靈珠,可破一切火系防禦。旭鳳萬沒想到水族竟會有這種東西,一時不備,險些被其得手。

紅光消退的瞬間,潤玉捂着小臂後退一步。

旭鳳臉色立刻大變,他擡手打出一道火焰直追黑影而去,自己卻并未去追,而是拉過潤玉的手。潤玉搖頭道:“并無大礙。”

那道偷襲的黑影悶哼一聲,被鳳凰真火所傷,就趁此時縱身躍入湖中。

旭鳳身形憑空升起,整個人在黃昏中被火燒雲映得通紅,雙目中瞳孔漸漸化為金色。偷襲者的氣息被湖水中萬千水族的靈氣所隐蔽,他緩緩抽弓搭箭,鳳凰真火燃遍了弓身箭镞,三只熊熊燃燒的鳳翎箭搭在弓弦上,直指洞庭湖。

旭鳳一字一句道:“我給你三息時間,要麽自己現身,要麽我放箭,燒幹這洞庭湖。”

“一。”

鳳凰真火并非凡火,跳脫五行,不受相克,不畏凡水。可那偷襲者也不傻,這三支箭雖烤得幹洞庭湖,太微也烤得幹旭鳳,他并不信旭鳳真敢松手逼他現身。

——這說明他不了解旭鳳,潤玉就比較了解他,知道這傻鳥偶爾會不帶腦子,比如此刻,他就真的未必考慮過如果他若燒了湖,太微會怎樣處分他。

“旭鳳,那人背後必有大陰謀,不若留下活口,日後再審。”

旭鳳眼中火焰不滅:“傷我兄長,不必留活口。”

潤玉心想我可去你媽,天後非法電龍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二。”

潤玉背着手看他作妖作怪,又道:“湖裏三萬水族,湖外漁樵鳥獸,若被你這一箭下去,洞庭涸澤,生靈塗炭,十萬天雷也難贖此罪,你如何擔得起這個責任?”

旭鳳淡淡道:“天雷加身,與我何幹……”

“三。”

眼見他指尖松動,潤玉忽然腦中靈光一現:“鳳兒!”

說罷配上一聲虛弱的悶哼,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這一招以退為進立竿見影,收獲奇效。旭鳳眼中火光瞬間退去,只是箭在弦上,勢難收回,已不得不發。他能做的只有收回箭上的鳳凰真火,讓這三支箭變成尋常火箭,然後轉過頭朝一處荒山松了弦。旭鳳本以為會聽到山崩地裂的巨響,然而那三只燃燒着熊熊烈火,帶着萬鈞之勢飛行的火箭卻被潤玉臨空袖手一拂,變做三只鐵箭次第脆響着摔到地上。

旭鳳:“……”

活了幾千歲的小鳳凰的全力一擊,在已修煉了數萬年的天帝眼裏終究是不大夠看。

潤玉走上前去,單手把他臉頰擰地變形,似笑非笑道:“燒幹洞庭?天雷加身與我何幹?鳳兒,你長大了,能耐高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越發純熟了。”

他松開手,見旭鳳眼眶發紅,又嘆息着輕撫他被擰紅的臉頰:“你這樣意氣用事,将來如何做得了天帝,如何駕馭得了六界衆生?”

旭鳳癡癡望着他,擡手輕柔地擦去他唇角血跡,這才道:“我從未想過要做天帝。兄長做天帝,旭鳳做火神為兄長征戰四方,才遂了我平生所願。”

潤玉又嘆氣。錦覓不與他争了,天帝也不與他争了,傻鳥都不要,這一世重啓又有何意義?

潤玉不瞎,鳳凰喜歡他,他總算看出來了。脫離了所有的紛亂關系,失去了所有當事人的是非好惡,很多東西忽然清晰起來。可是在千萬年孤獨的天帝之位上,他對人情的渴望已經冷了。

在他還渴望着陪伴的時候,與他有着一紙婚約的錦覓闖入了他清冷寡淡的生活。

錦覓讓他想起那個在他歸位之後就消失不見的少女,但阿黃終究再也沒有遇見過,沒有如約伴他終生,消失在茫茫六界之中。

錦覓不一樣,他們指腹為婚,早有一紙婚約,因緣早定,是跑也跑不掉的。

潤玉已經失望了太久,太多人曾給他一絲慰藉,又無情離開,在他生命中淪為過客。一度對他和藹可親的天後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後翻臉無情;曾時常纏着他的旭鳳随着長大,也有了自己的事情,越少來他的璇玑宮;就連他的生母也在相認之後即被天後殺死。

唯有這紙婚約是實的,潤玉相信他的妻子一定會永遠陪着他,這已是他的最後一線希望。

可這個時候偏有一個不看眼神的旭鳳跳出來,猶猶豫豫遮遮掩掩地與他打了半天太極,最後直指來意:“兄長,你可否解除與錦覓的婚約?”

潤玉忽然覺得他這不懂不懈實在可恨,他涼涼道:“若是你先與她有了婚約,我絕不同你搶。”

旭鳳渾身一震,茫然看着他,又耷下腦袋道:“可她并不愛你。”

明明是我先來的。

潤玉驀然轉身:“那又如何?旭鳳,你什麽都有,而我只有她,你為何連我的未婚妻也要奪走?”

旭鳳微微側過頭,低聲道:“兄長,你也有我。”

潤玉面色淡淡:“不用了,錦覓就很好。”

“兄長,那偷襲者在對面上岸了。”

潤玉回過神來,便被拖着去了那人氣息暴露所在。

旭鳳在已鎖了門的破廟中降落,他閉目片刻,又道:“他往集市中去了。”

潤玉道:“你去找他?”

旭鳳道:“不急。”

潤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發現這竟是一座龍神廟,這廟修得十分業餘,并沒有注明拜得是東西南北哪個海的龍王,還是天帝這條龍。

潤玉哭笑不得:“你要對這木雕泥塑許願,還不如轉身拜我。”

旭鳳道:“非也。”

他從袖中摸出一條紅線,視之良久,鄭重地系在神像指尖。他的臉色在窗棂透進的月光下有些慘淡,卻微笑道:“世人皆求神靈祝福,我只願龍神萬事如意。”

他遲疑着伸手,珍惜地放在人身龍尾的神像尾部,輕輕摸了一下落滿香灰,彩漆斑駁脫落的魚尾。

那是他在兄長身上從不敢去觸碰亵渎的地方。

潤玉:“……”鳳凰自己正自我感動,卻沒想到一個人被登徒子造了等身人偶放在家中賞玩,還要當着他的面摸人偶的大腿是什麽體驗。

潤玉終于道:“你不去拿人了?”

旭鳳道:“這便去。”

潤玉看着不遠處人間粼粼的水光和的漁火道:“他為了隐藏氣息潛入人界,你卻不能就這樣去尋他。你的人身依舊屬火靈,火氣太盛,在水族出沒的地方太過紮眼,易打草驚蛇。”

旭鳳皺眉道:“不成,我不放心兄長一人去尋他。”

潤玉嘆道:“你要一起,須得收斂氣息。”

他伸指一點旭鳳眉心。旭鳳就變成了一只平平無奇的烏鴉,撲棱着翅膀趴到他肩頭。

潤玉側過頭打量片刻,點點頭:“這樣樸素些好,不要成日裏孔雀一般搖着尾巴亂跳。”

烏鴉呱呱叫了兩聲,以示不滿。

一刻鐘後,一人一鳥站在一處勾欄面前,面面相觑。

潤玉本想隐身進入,又覺得在這裏隐身未免有做賊心虛的嫌疑。他糾結了只一秒,完全搞錯了重點,只覺得自己已斷情絕欲上萬年,身入溫柔鄉,心如明鏡臺,進了也問心無愧,不妨。

潤玉自問心無歹念,只是鳥爪卻突然收緊,用力抓他肩頭,實在有些痛。

潤玉低聲道:“聽話,不然拿你去喂外面那耍蛇人養的蛇。”

大妓館內的女子果然熱情非常,見到來了潤玉這般人物,十幾個轟然開始腳下生風,被媽媽喝止住,才圍過來三兩大家閨秀一般的少女,一福身在面前坐下。

為首的粉衣少女莺聲曼語道:“奴家紅莺,見過公子。”潤玉不動聲色,一邊和女子談笑風生,一邊暗中對旭鳳傳音:那人還在此處,不急動作,看他有無同黨接頭。

少女粉面生霞,低頭斂袖,含羞斟酒遞過去。潤玉正要接過,忽然眼前一黑——一只黑不溜秋的烏鴉猛地從他肩上跳了下去,鳥頭伸進杯中鳥嘴一張,不過片刻,杯中半滴也無。

“……”少女們目瞪口呆,紛紛擡頭看着這只不起眼的烏鴉。

潤玉把烏鴉從杯中捉出來,揪着翅膀按回肩頭,神情自若:“我這家養的烏鴉嗜酒如命,每每聞到酒香便要按捺不住,非要鑒出個濃淡來。”

紅莺道:“這……公子果然不凡,就連身邊愛寵也非凡品。”

潤玉道:“無妨,今日來此鑒賞風月,不必被他擾了雅興,還請姑娘另添一杯與我。”

少女得令,又斟一杯,正好遞去,忽然擡頭正對上那烏鴉幽暗發冷的雙目。少女被控住一般,竟再不敢靠近潤玉半刻,連忙将酒杯放在桌上。

烏鴉這才嘉許地一點頭,跳到桌上,一飲而盡。連續幾杯,一下都不肯讓潤玉多沾。

一只會飲酒的烏鴉引來了鄰座無數的目光。紅莺也不知如何圓場,只好幹笑道:“這……鴉公子果然海量,愛酒如命。”

潤玉無可奈何,強顏歡笑。他這笑容還沒來得及退去,忽然覺得項上有東西拂過——這烏鴉正叼着不知從哪尋來的一根紅線,一端拴在爪上,另一端正賣力地往潤玉項上系。它手法也算純熟,可這紅線偏偏抹了油一般,怎麽也無法系成一個結。

烏鴉歪頭看着這條系不成的紅線,搖搖晃晃将其叼起來,發出咕咕低鳴,好像在哭一樣。

潤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它從肩上捉下,低頭看着它,傳音道:你這又是何苦來的?

烏鴉溫暖起伏的身軀被他握在掌心,黑色的眼睛和他對視一瞬,就側過頭不去看他,漸漸地把腦袋埋進了翅膀下面。

潤玉嘆了口氣,把它抱在懷裏,輕輕摸着鳥羽:“我這八哥一醉酒,就好在人前賣弄新學的戲法……”

這傻鳥忘了自己現在是只烏鴉,幾杯下去已經神志不清了,不記得還有正事要做了。

紅莺道:“它不是烏鴉麽,怎的又成了八哥?”

潤玉道:“名喚烏鴉,實則是一只八哥……”

紅莺見酒是倒不成了,只好聊聊別的:“公子來此卻只飲幾杯酒,并不與妾等親近,可是已有家室?”

潤玉道:“并無。”

紅莺笑道:“那便是已與貴人之女有了婚約?”

潤玉将烏鴉握在掌中,兩指揉了揉它柔軟的腹部,含笑道:“雖有婚約,不久也要退了。家中父母早逝,唯有一個傻子兄弟,每日見了我便發瘋作癡,怎好去拖累人家女子?此生只好和他相依為命,了此殘生了。”

紅莺見他雖出身富貴,又容貌俊俏,卻有個倒黴弟弟拖累,不由暗自感嘆,原來富貴人家也有難念的經。

那扁毛畜生本來趴在潤玉懷中昏昏沉沉,喝得搖搖欲墜,聞言猛地撲着翅膀飛了起來,羊癫瘋一般在他頭上亂飛,落了一地羽毛。它飛得夠了,便落在潤玉肩頭要啄他的臉。潤玉側頭避過,它又昂首挺胸,耀武揚威地叫道:“烏鴉愛兄長……咕。”

潤玉又一把将這鳥薅着翅膀從肩上揪下來,對着四周颔首解釋:“這家養的八哥平日最喜熏腸,每每品酒都要以熏腸下酒。”

他面上一派優雅從容,心裏卻慌的一批,好像有什麽秘密突然被人聽了去,手在桌下慌慌張張捏住了它的鳥嘴,捏到手指硌得生疼,才想起自己明明有封口術。

烏鴉被他提在手裏,兩爪不住地在空中亂蹬。潤玉把它放下,安撫地順了順它的毛,順手在它身上下了封口術,又重新将它按回肩頭,

紅莺奇道:“八哥也喜食熏腸?”她從桌上夾了一片熏腸,遞到烏鴉口邊。烏鴉分毫不留情面,不屑一顧地轉過頭,看都不看熏腸一眼,卻轉頭在潤玉臉上啄了一口。

它的鳥喙也算尖利,這一啄卻像即将破殼的幼鳥啄破自己的蛋殼,又輕又緩,沒有半點弄痛他。

紅莺:“……莫非八哥兄已吃厭了熏腸,想要試試人肉下酒是何滋味?”

反了天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