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的經書,其中四貝勒與九阿哥兩人都将世祖的勸善要言恭恭敬敬的抄寫在屏上,表達敬意,沒想到倒是和了皇上的心意,很是賞賜一番。

回府的路上,九阿哥對四爺歉意的道:“弟弟若是知道四哥也是寫勸善要言,便挑一個別的了……”

四爺神色冷然,看着前方,淡淡的道:“無妨。”

九阿哥縱使和四爺打了那麽多交道,也不明白四爺這是真沒事還是生氣了,不過也習慣了,高興不高興都是這副表情。

一時,無言。

九阿哥有些尴尬,這事本來就是個巧合,偏偏九阿哥面對四爺的時候就是有種心虛的感覺,便沒話找話道:“這次四哥随扈江南,不知道準備的怎麽樣了?怕東西要帶很多吧。”

四爺看了眼九阿哥,繼續看向遠方,道:“今兒個才知道,還沒有準備。”

九阿哥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可能是問錯話了,只哦了聲,道:“有什麽需要弟弟幫忙的一定要說。”

四爺點了下頭。

九阿哥也跟着看向遠方,那邊有什麽……

他二人因為得了皇上的賞賜,他們在乾清宮謝了恩,因此比別的兄弟出來晚,便一起走。

說實話,九阿哥并不喜歡和四爺打交道,雖然兩人若是用心聊,也能聊的上,但是對于九阿哥來說太累心了,四爺屬于那種很認真的人,他性子比較輕松,怎麽能守得住約束?只能無奈說是緣分,無論是開府還是湖廣一事,都正好碰上四爺了。

兩人走了一段路,就要分開,九阿哥心情正雀躍呢,就聽四爺沉聲道:“聽說九弟認識一位大夫?”

九阿哥一愣,問道:“不知道四爺說的是……”

四爺道:“高竹。聽說此人年紀不大但是醫術高超,還學過西醫。”

九阿哥點頭道:“認識,這人是董鄂氏的姐夫。至于醫術是不錯,但是不知道是否有四哥說的這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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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點點頭,頓了下,似乎是在下決心,道:“我府上的大阿哥最近身體不大舒服,宮裏的太醫醫術雖好,但是……所以想請九弟引薦一下這位高竹。”

九阿哥明白四爺的意思,太醫們基本上都不敢用藥,怕太猛,四爺也是懂些醫術的,想來是看出些門道,但是畢竟不精,只是不知道怎麽想到高竹了,因此便道:“自然可以,只是這高竹的醫術……”

四爺這時倒是爽快:“無妨,只要能把他請來就好。”

九阿哥問道:“那四哥看什麽時候?”

四爺眼中帶了些暖意,道:“怕是就這幾日吧。”正月十六他就要随扈江南了。

九阿哥點了下頭,也明白正月裏請太醫也請不到,更何況這個時節請,怕是真的嚴重了,只點頭道:“四哥放心,一有信便會給四哥送去。”

四爺拱手道:“有勞九弟了。”

九阿哥自是回了九阿哥府。

董鄂妙伊比九阿哥回來的要早,已經給九阿哥準備好熱水,暖過的衣服,還有碗熱湯牛肉面,因明日一早還要入宮,今晚要早點休息,所以吃些面條,好消化。

果然,九阿哥帶着一股寒氣從外面進來,就見冬冠上已經濕乎乎了,大麾也是潮潮的。

九阿哥道:“這衣服太涼了,你別沾手了,站遠些,免得過上涼氣。”說完看了小狗子。

小狗子趕忙過去,拿過董鄂妙伊手上的衣服,服侍九阿哥更衣,九阿哥一進來,福晉就上前,他也不可能搶福晉的活啊。

董鄂妙伊笑眯眯的站一旁,道:“我哪裏就這麽柔弱了。”

九阿哥才不理會董鄂妙伊,脫下衣服,洗了熱水澡,又吃了熱騰騰的牛肉面,才笑道:“今年過的可安生,比往年回來的早。”

董鄂妙伊幫着九阿哥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道:“爺,慢點,年年在宮裏都吃不飽,喝個水飽。”

九阿哥吃了口面條,道:“爺幹的是正事!”

董鄂妙伊只無奈點點頭。

九阿哥喝下最後一口湯,便将四爺與他說的告訴董鄂妙伊。

董鄂妙伊聽後鄭重的道:“爺,就交給我吧,我去和我姐姐說。”

九阿哥瞟了一眼董鄂妙伊,道:“還用得着你去說麽?爺自會找人去和高竹說一聲的。”

董鄂妙伊只笑道:“怎麽聞到一股酸味,爺剛才不是洗澡了麽?”

九阿哥彈了一下董鄂妙伊的鼻子道:“我知道你也想你姐姐了,等忙完宮裏的,你也請她過來聚聚吧。”

董鄂妙伊道:“爺不了解我這個姐姐,要是讓她給我屈膝,她怕是心裏難受一年呢。”

九阿哥搖搖頭,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把骨氣看的這麽重?她之前不還賣給過你藥方麽?你只請她來吧,她肯定不會埋怨你的。”董鄂妙伊生在貴族又嫁入皇室,讓她屈膝行禮的都是皇上王爺宮妃,她自是覺得有朝一日若是向庶姐屈膝心裏會難受,只是,董鄂繼伊可不是皇子福晉,說白了現在就是一個平民,根本不會有董鄂妙伊想的這些。

九阿哥是個行動派,也喜歡助人,尤其是難得開口的四爺,第二日便着人和高竹說了一聲,然後便告訴四爺,随便挑日子,根本就沒有問高竹哪天有空,他是皇子,着人和高竹說一聲就是看的起他了。

四爺面上說的客氣,本質上和九阿哥是一個樣,九阿哥一問,他就定了後日。

本來他也不想麻煩九阿哥的,只是他自己出馬,太過着人,将來弘晖還要繼承家業,若是被人以為身子孱弱就不好了,雖然本來身子也不是特別好。

四爺就算是領了九阿哥的情了。

待到後日,九阿哥便帶着高竹去了四貝勒府。

九阿哥只坐在偏廳品着茶,四爺和四福晉、高竹都在弘晖的院子裏,他算是眼耳目吧,若是有別人問起,就說四福晉找高竹買幾副治水土不服的西藥,雖然有太醫,但是正月裏不好請,總也是說得過去的,每個府上都有幾個信得過的大夫的,只是向高竹這樣會西醫的少。

九阿哥幾乎在偏廳坐了一下午,時間越長就證明弘晖的病情越嚴重,九阿哥的臉色也越不好。

待到旁晚,四爺便留飯九阿哥和高竹,九阿哥留心打量,四爺還和往常一樣,冰冷冷的,高竹也是一個樣,根本就看不出來弘晖到底怎麽樣,九阿哥也就不多想了,只是這頓飯吃的相當胃疼,誰也不說話,就夾自己面前的那點子菜……九阿哥很是不習慣。

好在,吃晚飯,四爺便将兩人送走了,連句感謝話的都沒說。

九阿哥和高竹兩人騎馬,一路上九阿哥很想問,只這話在口中過了好幾遍也沒說出來,他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是看四爺和高竹的樣子,他實在好奇……

最後還是高竹笑道:“九爺最好什麽也別問,因為就算是問了,草民也不能說的。”

氣的九阿哥道:“誰想知道了。”說完便策馬先走了。

高竹這才收住笑意,九阿哥一定不知道他給自己找了多大的麻煩。

高竹只去過四貝勒府這一次,以後也不見四貝勒的人找高竹,這事就好像随風吹散了似的。

九阿哥也只當是弘晖沒有什麽事。

正月十六,皇上便帶着太子、四貝勒、十三阿哥第四次南巡。

此時,董鄂妙伊也才有時間将董鄂繼伊請來。

董鄂繼伊一身枚紅色旗裝,看着倒是妩媚不少,只是就是這樣的顏色到董鄂繼伊身上也是一種端莊大氣的樣子,這和董鄂妙伊天生妩媚的氣質完全相反。

本來,沒見面前兩人還都有點互相想念,現在一見面,便又多了幾分比較。

董鄂繼伊自知身份上不能比的過董鄂妙伊,就只看董鄂妙伊神色、狀态……兩人一見面便這樣先打量,最後還是董鄂繼伊沒有繃住,笑了下,屈膝道:“給九福晉請安。”沒有一點的不願意的樣子。

董鄂妙伊自是扶起董鄂繼伊,笑道:“姐姐還和以前一樣。”

董鄂繼伊回道:“九福晉也是這樣的。”

兩人相視一笑。

接下來兩人倒是沒有打機鋒,一來是董鄂繼伊不會傻到和現在的董鄂妙伊頂的幹,她也是有事相求,二來是董鄂妙伊這邊打探高竹到四貝勒府到底怎麽樣,最後卻什麽也沒有打探出來,因為董鄂繼伊根本就不知道高竹去了四貝勒府。

董鄂妙伊心中隐隐有些擔心,看來這二人感情怕也只是平平。

而董鄂繼伊的意思,就是她知道董鄂妙伊有個胭脂鋪子,名為脂嫣,裏面有用高竹的方子,因此便想與董鄂妙伊繼續交易。

提到生意,兩人也都一本正經了,董鄂妙伊挑了下眉,道:“這鋪子畢竟是九爺送我的,姐姐若是摻上一股……”

董鄂繼伊本來也沒有真打算入股,這不過是個試探的話,看來果然不行,便道:“福晉的脂嫣貴在精,物以稀為貴,只是,方子就這幾張,總要有新的,妾身願意提供,并且肯定不會将方子透露出去。”

董鄂妙伊道:“這樣最好,只是,姐姐想要什麽呢?”不可能只是正點銀子,不然的話不必如此慎重商談。董鄂繼伊就是拿個無用的方子過來,她也是願意買的。

☆、102九阿哥求子新招

她要什麽,董鄂繼伊心中嘆口氣,這種話也就只有董鄂妙伊才問的出來,因為董鄂妙伊想要什麽說就能得到什麽,就算是人心也是可以。

她卻不行。

自從高竹辭去官職後,雖然家中并不缺少這幾兩銀子,但是沒有了官職,有好多事辦起來就沒有那麽容易了,開個藥鋪也不是那麽簡單的,更何況高竹這種身懷絕技的人,有不少打高竹的主意呢。

也不知道高竹不在意還是真的不知道,只忙活着藥鋪,她就只能暗中為高竹謀劃了。

這些不過是董鄂繼伊的一閃念,只道:“你也知道高大哥的性子,不耐管俗事,辭去官就當真閑雲野鶴了,銀子我們倒是不少,就是有不少人求着他看病把脈,咱們家的身份也擺着呢,也能鎮住些人,但是,那些真有錢有勢的人自然明白這不過就是唬人的,有那病入膏肓的,非要他起死回生,這……”董鄂繼伊說到最後也無奈了,一次兩次還可以用董鄂家的名聲,可是不能總用,且,也要顧及高竹的心情。

董鄂妙伊冷笑道:“真有那吃了雄心豹子的人,看不把董鄂家放在眼裏,他們總得看着九爺的面子吧。姐姐放心,九爺罩個藥鋪還是沒問題的。”

董鄂繼伊笑道:“那就多謝妹妹了,這藥方就是送給妹妹也是使得。”

董鄂妙伊道:“姐姐這就過了,便是我願意收下,怕是姐夫也不想這樣的。”這不明白這投靠九阿哥了麽?

董鄂繼伊一高興便把這個忘記了,好在董鄂妙伊提醒她,便道:“妹妹果然長大不少。”

董鄂妙伊便道:“那藥方怎麽收錢,咱定個章程吧。”

董鄂繼伊頓了下,道:“一兩銀子。”

董鄂妙伊挑了下眉,失笑道::姐姐,剛才不是說……“

董鄂繼伊道:“福晉先聽我說完,福晉的脂嫣不但在名門貴族中名聲鵲起,就是在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婦人中也是如雷貫耳,大家能看到這脂嫣的瓶子一眼也是得意很久呢。”

董鄂妙伊被捧的高興,只連連笑道:“哪裏哪裏。”

董鄂繼伊搖搖頭,剛才還說董鄂妙伊長大了呢,其實心眼還是那些,沒見多,繼續道:“我想着若是脂嫣也能開到普通婦人中……”

董鄂妙伊聽到這,只搖頭道:“姐姐,這可不行,其實不是我沒有想過這樣,畢竟若是都買的話人數也是不少的,只是姐姐也應該知道,這美容方子一般來說是兩種,一種是相當名貴,做個三五十瓶,用個四五年也不為過,還有一種便是依稀為貴,若是誰都用得起,我又怎麽賣上價呢?說句不客氣的,那些貴婦又怎麽喜歡和別人用一樣的呢?”她自己就是這個想法。

董鄂繼伊早就知道董鄂妙伊會這麽說,道:“這個我是懂的,我所說的開到普通婦人中,并非如脂嫣那般精貴,如那桃花水,就不必非要每日清晨采的露珠,泉水就可,花瓣也不必非要盛開的紅豔的花瓣,其中加的幾味香料去之一二也是可以的,那瓶子就更不必是水晶瓶了。”

董鄂妙伊聽了還是搖搖頭,道:“這不是賣次品麽?桃花水若是不想不美,還買什麽?那我這脂嫣的名聲可就毀了。”

董鄂繼伊笑道:“不必用脂嫣的名字,也不借用九阿哥府的名聲,我另開一個,福晉只當背後的股東就好。”

董鄂妙伊想了會,搖搖頭,她不喜歡這樣。

董鄂繼伊道:“桃花水不過是個例子,如那薔薇膏,珍珠粉等等,不說次一等,就是次十等也是好的。”

董鄂妙伊不說話。

董鄂繼伊知道董鄂妙伊一時半會沒有想開,便道:“這事福晉慢慢琢磨就可,也不是一蹴而成的。福晉想想,若是所有的女子都用福晉賣出的胭脂,這是何等的盛世?也算是造福吧。”

董鄂妙伊嘆口氣,道:“我想想吧,這藥方還暫時以原來的銀子收吧。”

董鄂繼伊自是應下,兩人又聊了會,董鄂繼伊便告辭了。

自董鄂繼伊離開後,董鄂妙伊就皺着眉頭,對她來說,開鋪子就是打發時間,有些事幹,掙些零花錢,如此而已,從沒有想過會做大,做到現在她已經很滿意了。

九阿哥進來,見董鄂妙伊愣神居然都沒有注意他進來,便笑道:“這是琢磨什麽呢。莫非要房子談的不妥?”

董鄂妙伊嗔怪道:“我和漸漸敘舊,哪裏談生意了。”

九阿哥搖頭道:“怕是就你認為是敘舊,你姐姐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敘舊上面。”

董鄂妙伊道:“爺,不過是見了她一面,就好像很了解似的。”

九阿哥瞪了董鄂妙伊一眼,道:“你琢磨什麽呢。是你姐姐把藥鋪打理的好,高竹三天五天的贈藥,還能盈利,怕是她在背後撐着呢,肯定是有生意手腕的,可惜是個女子。”說着坐在董鄂妙伊旁邊,道:“來,和爺說說,你發愁什麽呢?爺給你出出主意。”

董鄂妙伊便把董鄂繼伊說的告訴九阿哥。

九阿哥一聽,拍了下腿,道:“爺就說她是個有主意的,果然如此,這想法好啊,你為什麽不同意呢?你要是不幹,爺和她做這個生意。”

董鄂妙伊道:“不行!就是我不和她做,你也不許攙和。”

九阿哥聳聳肩,道:“好吧,送上門的錢都不要。”

董鄂妙伊又想了下,還是為難的道:“我是實在不想做那等騙人的買賣。”

九阿哥聽了忍不住大笑,道:“怎麽就騙人了?你所謂的次貨,在別人眼中可不是呢,你啊,真是不知道人間疾苦。”

董鄂妙伊見九阿哥一直在埋汰她,便不高興的道:“有爺這麽說話的麽?我為何要知道人間疾苦?”

九阿哥一把摟住董鄂妙伊道:“好好,爺的福晉怎麽能吃苦呢,那可是爺手心的寶貝呢。”說着就動手動腳的,兩人因為之前流産一事,都有些刻意減少行房次數,沒想到每次兩人反而更盡興,只是這孩子卻一直都沒有。

九阿哥低聲在董鄂妙伊耳邊道:“過兩天,爺帶你出去,讓你看看人家疾苦。”

董鄂妙伊只膩歪在九阿哥懷裏,心裏也想着孩子的事,難免有些落寞,但是聽到九阿哥說出去,她自是高興,問道:“何時出去?去哪,為什麽出去?”

九阿哥抱起董鄂妙伊走向床邊,道:“下個月十五去,去寺廟,等你到了你就知道為什麽去了。”

董鄂妙伊還想問,偏偏被九阿哥堵上了嘴巴。

待到三月十五,董鄂妙伊一大早就起來,收拾幹淨,穿上早就準備好的普通布衣,也摘了大部分首飾,這樣看起來,倒是将董鄂妙伊身上的妩媚掩去了大半,有點良家婦女的意思了。董鄂妙伊只等着九阿哥準備好。

九阿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比平時還磨蹭,氣的董鄂妙伊只瞪九阿哥。

九阿哥是一身普通藍色長袍,穿起來看着倒像是個文弱書生。

董鄂妙伊忍不住笑道:“這位公子,敢問拿得動弓箭麽?”

九阿哥瞟了眼董鄂妙伊,道:“綽綽有餘。”

董鄂妙伊只掩嘴笑。

九阿哥便帶着董鄂妙伊出了府,也沒有帶多少人,只有小狗子。

董鄂妙伊越發的好奇,看了眼随身帶着的懷表,才六點多,這到底是幹什麽去啊,去禮佛,她是能理解,只是九阿哥這次相當的鄭重,提前三天就開始吃素,而且這個月也根本就沒有行房,就是為了這次禮佛。

大約趕了将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到了一座山腳下,董鄂妙伊擡頭看了眼,沒有寺廟,看向九阿哥,九阿哥又皺着沒有看向小狗子。

小狗子連忙道:“回禀爺和……少奶奶,這送子娘娘廟就要到了,只是要過了這個山頭,這山頭不高,但是馬和馬車……”

九阿哥不耐煩的道:“你少廢話,爺問你為啥從這走?爺聽說騎馬也能到。”

小狗子連忙道:“爺,那邊路遠,這送子娘娘廟,就每個月十五最靈,大家都提前一天到,這還要七個大早在外面排隊,從這走近,也不用早去,就是得爬山……”

董鄂妙伊這才知道是去送子娘娘廟,臉早就紅撲撲的了,瞥了眼九阿哥,輕聲道:“那就從這到吧,不然就等到下個月了。”

九阿哥無奈道:“只能這樣了。”又不好意思的對董鄂妙伊道:“他們都說要像普通夫妻那樣,才最靈,所以就讓你打扮成這個樣子了。”

董鄂妙伊低頭道:“這樣挺好的。”心裏滿滿都是感動。

九阿哥牽這董鄂妙伊的手,道:“走吧,咱跟送子娘娘好好說說,讓你給爺生個小阿哥。”

董鄂妙伊紅着臉道:“只要是咱們的孩子,小阿哥小格格都行。”

九阿哥不滿意的道:“咱大老遠這麽不容易的過來,總得和送子娘娘好好說說才是。”

董鄂妙伊只抿嘴笑,也不覺得這路有多不好走,只要九阿哥在就行。

☆、103因布衣妙伊受辱

其實并不用翻過這座山,只要爬到山頂,再向下走些,就可以看見有條窄路,走過去就到了那邊送子娘娘石像前。

遠看,那邊人也不少。

九阿哥皺了下眉頭,道:“我以為是廟裏。”

可見九阿哥也不知道人間疾苦,他只以為廟很小,知己上沒有廟,就是一座山雕刻着送子娘娘。

小狗子擦了擦腦門上的看到:“爺,奴才打聽出來說這最是靈。”

董鄂妙伊望着那邊,咽了咽口水,她也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看着倒是有趣,只道:“看着人不少,想來是很靈。”

九阿哥道:“罷了,咱們趕緊過去吧。”

九阿哥看了看太陽,現在應該差不多辰初,心裏想着,帶着董鄂妙伊拜完了還可以逛逛鋪子。

幾人沿着小路一直走,正好送子娘娘前面,九阿哥打量一眼,這雕像也不是名家刻的,看着經過風吹日曬,已經有些破損了,在看着送子娘娘前都是銅板,還有一些人送來的紅雞蛋、豆包,看來真的很靈。

只是,這蒲團前已經擺着兩條長長的隊,都是過來許願的。

他們三人在這占着甚是突兀。

這些過來許願的都是老百姓,不是婆婆,就是小媳婦,倒是鮮少有年輕夫婦的。

九阿哥和董鄂妙伊兩人雖然穿着簡單,但是身上的貴氣是怎麽藏都藏不下的,更何況這兩人一個俊美一個嬌美,好像從畫上走出來的,這些老百姓哪裏見過這樣貴氣的人。

董鄂妙伊雖然就是在太後面前也不曾膽顫過,但是對這些*裸的目光,倒是有些害怕,微微退後了一步。

九阿哥也不大高興,這些人都不懂規矩,就算看不出他是皇子,也不知道看人不能對視麽?

小狗子連忙過去,對着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婆子道:“老婆婆,我家少爺和少奶奶過來祈願,您看……”說着掏出一小塊銀子遞給老婆婆。

老婆婆回過神來,道:“快快讓你家少爺少奶奶過來吧,哎呦,我這眼花,還以為是送子娘娘來了呢。”說完也不要銀子,便将蒲團讓出來。

後面的人也都回過神來,紛紛議論,什麽不知道是哪家的媳婦,真是俊俏,那小媳婦也都低頭暗瞥九阿哥,連都紅撲撲的。

董鄂妙伊自然也看出來了,只是礙于人多不好表現的太明顯沒有瞪九阿哥。

董鄂妙伊心中生氣,倒是不再羞澀,輕起紅唇,問道:“老婆婆,這的送子娘娘真這麽靈?”聲如嬌莺初啭,一下子,議論聲都沒有了。

倒是那老婆婆回道:“靈,怎麽不靈,我是來給我曾孫媳婦祈願的。”說着還撤了一下她身旁的一個将頭都快低到地上的年輕婦人,然後接着道:“我三個兒子、五個孫子、十一個曾孫,都是求過送子娘娘後才有的……”

董鄂妙伊面露喜色,連忙道謝。

九阿哥懶得廢話,拉過董鄂妙伊,兩人雙雙跪下,心中虔誠的許願,然後磕頭。

董鄂妙伊磕頭前看了眼送子娘娘,感覺那送子娘娘好像朝她笑了下似的,或許這送子娘娘真的很靈吧。

兩人叩拜過,就要走,那個老婆婆又上前遞給董鄂妙伊兩個銅板,笑道:“這位小娘子,就在送子娘娘旁邊,有兩個小洞,上面的是男孩下面的是女孩,你和你夫婿投個試試吧,哪個洞投進去銅板,就是哪個。”

董鄂妙伊很是感興趣,接過銅板交給九阿哥,滿眼的期待,九阿哥本不想試着這個,他說是小阿哥就肯定是小阿哥,投什麽銅板?但是看董鄂妙伊滿眼感興趣,便拿過一個銅板,一扔,正中下面的洞,是女孩,九阿哥臉黑的不行,都怪這老太婆,讓他丢什麽銅板,這下可好,他兒子沒有了吧。

九阿哥剛想拿過那個銅板扔,他就不行扔不到上面的動,結果董鄂妙伊抿嘴一笑,一扔,是上面的洞,男孩。

董鄂妙伊拍拍手,道:“咱們走吧。”

九阿哥才牽着董鄂妙伊從原路回去,只不過耽誤了兩刻鐘,可是在別人眼中,他們來的快去的也快,就有那好事的人說剛才是林中仙子來了,後來傳着傳着就變成是送子娘娘顯靈了……

當然,九阿哥和董鄂妙伊自是不知道這些的。

等到回到馬車那裏,董鄂妙伊已經是累壞了,九阿哥心疼的幫董鄂妙伊擦汗,道:“爺要是知道是這麽個地方就不來了……”

董鄂妙伊笑道:“爺,那可是送子娘娘,什麽這個地方那個地方的,太不敬了。”

“好,好,是送子娘娘。”反正九阿哥決定若是不靈他就把這給拆了蓋鋪子。

九阿哥道:“乖,你在馬車上好好歇歇,爺帶你去逛街吃飯。”

董鄂妙伊乖巧的點點頭,自是上了馬車。

九阿哥才上馬,往回趕路,走的時候,九阿哥回頭又看了眼,心裏還是希望這裏送子娘娘顯靈的。

回程的時候,為了讓董鄂妙伊多休息會,故意放慢了速度,等到回到城裏,已經快十一點了。

董鄂妙伊還真在馬車裏睡着了,到了市集,聽到商販叫賣聲,才醒來,撥開窗紗,看着外面熱熱鬧鬧的,她睡的足,很是高興。

又看向坐在馬上的九阿哥,與九阿哥對上目光,嫣然一笑。

九阿哥挑了下眉,示意小狗子将馬車駛到人少的地方,下馬,上車。

董鄂妙伊一愣,問道:“怎麽了?出事了?”

九阿哥搖搖頭,挑起董鄂妙伊耳邊的一绺頭發,道:“你頭發散了,我幫你別上。”

董鄂妙伊臉紅紅的,不好意思的道:“一定很難看吧。我自己來吧。”

九阿哥見董鄂妙伊笨手笨腳的弄,笑道:“不難看,只是不能讓別人看見。還是我幫你吧。”

董鄂妙伊臉更紅,別頭發這類的事往常都是鹦歌做,她最多就是自己動手插支簪子別朵花,自然是弄不好,就真等着九阿哥幫她弄好。

只是董鄂妙伊都不會,九阿哥就更弄不好了,這一绺頭發沒弄好,倒是弄下來更多的頭發。

九阿哥無奈的看着董鄂妙伊。

董鄂妙伊高興的問道:“爺,弄好了?”

九阿哥不忍直視董鄂妙伊,搖搖頭,對外面的小狗子道:“去劉家銀樓。”

董鄂妙伊哭喪着臉,道:“是不是很難看?是不是像個瘋婦?”

九阿哥搖頭,道:“怎麽會?就算是個瘋婦,也是最美麗的瘋婦。”

董鄂妙伊總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合着她現在還是個瘋婦的樣子。

九阿哥也沒有下車騎馬,幹脆玩起了董鄂妙伊的頭發,不一會,到了劉家銀樓,董鄂妙伊先讓小狗子進裏面嗎打聲招呼,見沒有其他的人,才拿着一方手帕捂着臉進了劉家銀樓,在銀樓裏看到自己的樣子後,只咬牙切齒的道:“胤禟!”

九阿哥早就躲在旁邊的茶樓裏等董鄂妙伊了。

這銀樓專門做發飾,自然也有人專門做盤發,不一會就将董鄂妙伊的頭發拾掇好,都是伺候人的,自然懂眼色,又送來一套衣服,董鄂妙伊卻嫌棄是經過別人手的,不願意穿。

那女子只道:“夫人放心,這是新做的,又漿洗過熨燙過,也不是很貴重,夫人過會若是逛鋪子,穿着也合适。”

董鄂妙伊拿過衣服,就聞見一股花香味,猜想可能是給別人做,這邊人着急用,便買來了,便道:“不必了。”見頭發弄好了,只離開了,去了茶樓找九阿哥,就見九阿哥已經換上衣服。

九阿哥見董鄂妙伊還穿着普通布衣,笑道:“哎呦,這是哪來的小娘子?”

董鄂妙伊瞟了眼九阿哥,不高興坐在九阿哥對面。

九阿哥端起酒杯道:“爺給小娘子道歉還不成?”說着就喝下去了。

董鄂妙伊臉上才有些笑意,其實她早就不生氣了,不過是和九阿哥開玩笑,兩人自是吃了飯,便一同出去逛市集,小狗子只跟在五步遠。

董鄂妙伊小時候也出來過,只是都是坐馬車到鋪子,進鋪子,挑選完後又坐馬車回家,也不算是逛市集,這次這樣的感覺倒是新鮮。

兩人先去了一家布行,董鄂妙伊打量一眼,這布料看着很一般,并不感興趣,一旁又有其他小媳婦選布料,看着很是中意,與小夥計讨價還價,讓她覺得有趣的是,那老板只招呼九阿哥卻不理會她。

九阿哥暗中指了下自己的衣服又指了下董鄂妙伊的衣服,董鄂妙伊才恍然大悟,她忘記她穿的是粗布了。

兩人不過略看看又去了幾家胭脂鋪子、首飾鋪子,都是如此,董鄂妙伊若有所思。

九阿哥笑道:“我帶你買身衣服吧。”

便去了一家裝修很是奢華的鋪子,兩人一進去,那老板便迎過來,打千,笑道:“九爺吉祥。”

九阿哥點了下頭,道:“給……”想到若是別人知道董鄂妙伊這樣,肯定不好,就道:“給這位婦人找一套新的幹淨的衣服。”

老板笑道:“是。”打量了眼董鄂妙伊,眼神驚豔,笑道:“九爺這是哪裏梳攏的小婦人,真是美。”

這話一落,就被九阿哥一拳打倒,冷哼道:“再說這話,就把你舌頭割了。”

董鄂妙伊聽了這話,哪裏還想衣服的事,轉身離開,九阿哥只得馬上跟出去,只留下滿眼陰狠的老板。

(如果哪位客人鐘情于一個妓女,只要出資舉辦一個隆重的儀式,再給妓院一筆重金,這個妓女就可以專門為這一位客人服務了,這套手續稱為“梳攏”。)

☆、104爺這是刑訊逼供

此時,三福晉在自家胭脂鋪子看賬本,問道:“這個月帳雖然好些了,但是也不如之前了……”說完看了眼眼前的大掌櫃,雖然言語中時認可的,但是語氣中的不滿意很明顯。

大掌櫃滿頭是汗,只道:“福晉,脂嫣那邊勢頭很足,搶走了咱們大半的生意……”

三福晉端起茶杯,抿了口,才問道:“脂嫣?”別人都以為這背後九阿哥,但是聽這個名字,三福晉就知道這是董鄂妙伊的鋪子。

大掌櫃道:“是的,其實奴才也不大明白,聽說脂嫣每日不過賣三瓶“紅豔”,其他無論唇脂還是眉黛,也不過都是三五十個,就算一日都賣出去,也沒有多少,怎麽就搶了咱們大半的生意?但是奴才派人去查,确實是因為脂嫣的緣故。”

三福晉笑道:“你是胭脂鋪的大掌櫃,總該懂些女子的想法吧,這東西越是有人掙才更想要,物以稀為貴,只是我也沒想到,居然引的那麽多人去脂嫣。”

大掌櫃不說話。

三福晉站起來看向窗外,就見對面是九阿哥的布莊,心裏感嘆九阿哥一家都是掙錢高手,只是她素來好強,在家中就處處以董鄂妙伊為敵,現在更是激起了她的好勝心。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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