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想着,就見從那鋪子裏出來急匆匆的走出來一個女子,後面跟着九阿哥……
三福晉眯着眼盯着那女子,這女人是誰?臉上帶着些笑意,九阿哥這是又改不了這風流的毛病吧,還以為是個癡情種,誰知道也不過是個色胚……等等,這女人好像是董鄂妙伊?
待到那兩人轉角不見了,三福晉才道:“讓人去對面布莊查查怎麽回事,就說是三爺見到九阿哥生氣出去了,想問問怎麽回事。”
大掌櫃只按照三福晉說的去交代下人,不一會就有人回話,将剛才的事告訴三福晉,只是并沒有人知道那是九福晉董鄂妙伊。
三福晉冷笑了下,心中又恨又羨慕,只覺得天下的好事怎麽都到董鄂妙伊身上了,又覺得自己在別人眼中說不定就是個小醜,三福晉就覺得好事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再想起“脂嫣”,三福晉只咬牙切齒,她不會讓董鄂妙伊如意的。
那邊,董鄂妙伊匆匆出去後,只覺得氣的渾身顫抖,其實她知道,布莊掌櫃不知道她說誰,不然肯定不會說這種話的,但是想起那掌櫃的眼神和語氣,心裏就難受的要命,董鄂妙伊頭一次明白自己的長相在別人眼中什麽評價,她引以為傲的美麗,如果沒有高貴的家世,那她就只剩下悲哀。
董鄂妙伊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不怪那個掌櫃,可是她自己也沒有錯……倒是有一點怪九阿哥,想來九阿哥肯定帶着某個女子去過布莊吧。
董鄂妙伊從不管他外面的事,她信任他,九阿哥絕對不會帶某個女人回來,也是相信自己,她是一個合格的福晉,不會有人取代她。
她以為這些就夠了,但是現在很明顯,她無法忍受九阿哥或許有外室,或許梳攏過某個女子,或者曾經在某個女人的床上留宿……
董鄂妙伊越想越痛苦,聽着後面腳步匆匆,董鄂妙伊一轉身走如一條人多的小路,兩旁都是店鋪,這些人的穿着和自己身上的差不多,想來九阿哥一時是找不到她的。
董鄂妙伊站在一家胭脂鋪子門前,只覺得心砰砰亂跳,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躲着九阿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面對九阿哥。
胭脂鋪的小夥計對董鄂妙伊笑道:“小娘子看看這胭脂怎麽樣?這是我們店的新貨……”
董鄂妙伊一看,這也稱不上是鋪子,就是個門市臉,進都進不去,眼前是一排排各種花色的小盒子,想來應該是胭脂,在見這小夥計白白淨淨,倒是清秀可愛,便拿過胭脂,就覺得這香味雖香,但是太過刺鼻,且這顏色也過于浮,用手抹了下,又覺得油膩膩的,董鄂妙伊眉頭一皺,道:“多少錢?”
“二十個銅板。”
“二十個銅板?”這麽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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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計卻以為董鄂妙伊覺得貴,連忙道:“我們這還有一款十五個銅板的,就是味道沒有這個香,也是賣的不錯的。”說着用針挑起一塊給董鄂妙伊看。
董鄂妙伊一看,顏色倒是沒有那麽浮,只是不紅不粉,顏色實在不正,味道不刺鼻但是也是一股子香精的味道:“十五個銅板?”
“十五個銅板。”
一旁就有小媳婦看見,也拿過來聞聞,看了看董鄂妙伊,就覺得若是這麽美的婦人都看上了,這東西肯定不錯,連忙道:“夥計,給我來一盒。”
又有其他小婦人要買,那些婦人又見董鄂妙伊傻愣愣的,都擠到董鄂妙伊前面,董鄂妙伊倒是不知不覺的被推到小路上,心中倒是閃出一些想法,還不帶細想,自己就被拉入一個懷抱,吓的董鄂妙伊差點叫出來,再一看,原來是九阿哥。
董鄂妙伊又想起剛才的事,臉上不大高興,道:“咱們回去吧。”
九阿哥也沒有好臉色,剛才沒找到董鄂妙伊,吓得差點威逼九門提督瑣了這邊的街道,只是想到不能這樣大刺刺的額,免得毀了董鄂妙伊名聲才作罷。
九阿哥不說話,只拉着董鄂妙伊向前走,将董鄂妙伊塞到馬車裏,回九阿哥府。
董鄂妙伊很奇怪,明明生氣的是她好不?
一輛精致的馬車停在雲裳布莊門口,從馬車中下來一個女子,看衣着倒像是仆人,只進去買了幾匹布料,又交給了掌櫃的一封信,便又匆匆離開了……
******
九阿哥府。
九阿哥扯着董鄂妙伊進了書房才怒道:“你難倒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麽?你自己一個人瞎跑,丢了怎麽辦?”
董鄂妙伊雖然與九阿哥吵過架,但是九阿哥從來沒有這樣嚷過董鄂妙伊,董鄂妙伊眼睛紅紅,心裏也很是生氣,卻不知道怎麽說出口,只生氣的道:“不用你管!”
九阿哥在大街上找董鄂妙伊差點沒找瘋了,董鄂妙伊這般長相又不谙世事,且穿着粗布布衣,若是碰上個纨绔子弟,說不定就被劫走了,他怎麽不急!
“我不管?誰管?你不知道這大街上有多危險!說走就走!太任性了!”
董鄂妙伊道:“我不如爺知道的多,去的地方多,當然不知道這大街上有多危險,也不知道那個小門小戶裏就藏着爺梳攏的女子。”
九阿哥怒視董鄂妙伊,董鄂妙伊也不甘示弱的回瞪。
九阿哥聽了董鄂妙伊這話,知道董鄂妙伊心裏也委屈,就耐着性子安慰道:“那掌櫃的我自會處置,你也別生氣了。”
董鄂妙伊哼了一聲,轉身背對着九阿哥,委屈的道:“今天走了這麽半天,還被人說成……那樣?爺不知道心疼我,還罵我?想來心裏還是覺得外面梳攏的女子伺候的好吧,那以後就別回來了。”
九阿哥無奈道:“爺什麽時候梳攏過人?你也甭聽那個掌櫃胡扯!”
董鄂妙伊不理會九阿哥。
九阿哥上前扭過董鄂妙伊的身體,董鄂妙伊歪頭不看九阿哥,九阿哥摟住董鄂妙伊,道:“爺發誓,也從來都沒有梳攏過女子,那些女子爺看不上的。”
董鄂妙伊道:“當真?”
“真的。”
“以後也不會?”
“不會。”
董鄂妙伊這才露出些笑模樣,道:“好吧,相信爺一回。”
九阿哥扯了扯嘴角,道:“不生氣了?”
“嗯。”
九阿哥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道:“那該爺生氣了……爺問你,你以後還敢不敢自己跑掉?”
董鄂妙伊一愣,沒有回過神來,還不大明白怎麽變了。
九阿哥眯着丹鳳眼,伸手打了下董鄂妙伊的屁股,道:“爺問你話呢。”
董鄂妙伊臉一下子就紅了,就覺得臀部有點疼疼的還有點蘇蘇的,她心裏卻覺得癢癢的,嘴上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我……”
九阿哥知道鎮住董鄂妙伊了,看着董鄂妙伊紅撲撲的臉,只想狠狠的吻一口,只是現在還不信,繼續裝很生氣的樣子:“你以後還敢不敢自己跑掉?”說着用手碰了碰董鄂妙伊屁股,意思很明顯,若是回答的不滿意就挨板子。
董鄂妙伊躲在九阿哥的懷裏,道:“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都是爺……哎呀……”
九阿哥又伸手打了一下。
董鄂妙伊惱羞成怒的跺了下腳,道:“爺這是刑訊逼供!”
九阿哥道:“爺只要結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以後還敢不敢自己跑掉?你可要想好了回答,不然受苦的可是你。”
董鄂妙伊無奈道:“哎呀,人家以後不會了!”
九阿哥這才親了董鄂妙伊紅紅的小臉,道:“這才怪。”說着手上也不老實,開始揉捏董鄂妙伊:“乖,爺給你揉揉,疼不疼啊,以後要乖……”
董鄂妙伊都快被九阿哥揉成一灘水,只扁着嘴巴道:“當然疼,爺剛才那麽兇……”
九阿哥笑道:“爺是疼你……乖,咱們試試這送子娘娘靈不靈……”
☆、105開個鋪子怎麽了
因為有高竹的點撥,所以九阿哥這兩人也沒有像以前那般日日旖旎,只盼着有一天那送子娘娘來。
不過,好似上天在作對似的,越着急越不來。
好在董鄂妙伊因那日上街去了幾家胭脂鋪子,對董鄂繼伊提的事上心了,也琢磨着是否開家平民胭脂鋪子,又讓小太監去街上買了各色普通胭脂,但凡好一些的,普通女子也買不起,買的起,卻又實在劣質。
董鄂妙伊每年為做胭脂扔的下腳料都要比這些好。
董鄂妙伊便想着既然這樣,這生意倒是可以做,她也不求掙多少錢,只是實在看不慣有人用這些東西欺騙衆女子。
“爺,我也不打算掙錢,便将那些下腳料送給姐姐,只可恨那些無良商人居然如此欺騙那些普通女子。”在董鄂妙伊眼中,所有女子都該珍藏的。
九阿哥無奈搖搖頭道:“倒是沒看出來爺的小福晉這麽有俠義心腸,反正都是你的東西,你想怎樣就怎樣。只是,你是好心贈送,別最後反倒弄出不是來。”
董鄂妙伊皺着眉頭,道:“什麽不是?”
董鄂妙伊做生意雖有些天賦,但是畢竟不是商人,九阿哥便道:“無利不起早,這商人沒有不想掙錢的,追求最大的利益是商人的本性,你最好還是和你姐姐商定個章程。”
董鄂妙伊想了下,慢慢的點了下頭。
又與九阿哥商議了些章程,過了幾日,就請董鄂繼伊過來。
董鄂繼伊并不驚訝,她早就猜到董鄂妙伊會做這生意的,賺錢的事誰不做呢。
董鄂妙伊也開門見山的直接提出要求,她可以出料,但是并不入股,這鋪子不許以她的名義開。
董鄂繼伊笑道:“我贈福晉一股,福晉放心,這料的出處我是絕對不會透露出去的,更不會以福晉的名義開的,只是福晉畢竟是妾身的妹妹,就算當真與福晉沒有關系,也不會有人信的。福晉是妾身的靠山,這一股當做酬勞也說的過去,實不相瞞,怕是九門提督那裏妾身也是孝敬的……”
董鄂妙伊點頭應下,其實這一點,九阿哥之前就是這樣告訴她的,她只是不信,沒想到還真讓九阿哥說中了。
董鄂繼伊繼續問道:“福晉還有什麽要求麽?”
董鄂妙伊道:“還有一條,這個也比較簡單,我給的什麽料,就要怎麽賣,不許摻假,也不許提價,這料我免費給姐姐。”
董鄂繼伊一愣,瞅着董鄂妙伊笑道:“妹妹還是這麽善心。”頓了下,道:“這一點福晉倒是說錯了,這料不算免費,是我以藥方換的,其實,福晉也可以這樣想,這藥方算是咱二人共有,只不過是福晉允許我做類似的,賣給其他女子罷了。而且,若是完全按照福晉給的料賣的話,那麽別人不就知道這東西是脂嫣出來的麽?妾身按照福晉給的料,或添或減,再賣,怎樣?添什麽減什麽妾身自然會告訴福晉的,只要福晉有時間聽,只是這些遠遠不夠,我自會再做些其他的,福晉放心,我也不會做次品的生意。”
這董鄂繼伊果然腦子轉的快,這麽快就相處應對方法,而且說的合情合理。
董鄂妙伊這下也相信九阿哥說的,商人無利不起早的話來,董鄂妙伊一口一個不會做次品生意,最終目的也不會是打算用下脂嫣的名聲,偏偏董鄂繼伊說的也有道理。
董鄂妙伊想了一會,道:“你賣什麽我自是管不着,只是不要污了脂嫣的名聲,也要記得你說的,這鋪子是賣給那些平民女子的。”
董鄂繼伊只笑道:“福晉說的是。”
這事也就定下了,兩人又一起讨論了店鋪名字,以及一些細節問題,待到五月,京城裏便多了一家小胭脂鋪子。
而九阿哥這邊也到了一批羅剎國的貨物,事實上也不能單單說是羅剎國的了,還有許多英吉利的貨,總之這貨是越來越多,最早是八輛車,後來是十輛,現在是十二輛貨物,而這些緊緊只是運到京城的部分,有一些熟門熟路的東西,已經直接運到江南的鋪子裏。
九阿哥見的多了,也都不覺得奇怪了,這洋人的巧思就是厲害,不過他手上現在也養了一批能工巧匠,只負責拆這些洋人的東西,弄壞了也不要緊,反正壞着壞着就能造出更好。
不說別的,現在他的工人已經可以自己造鐘表了,并且還在研究更新更小的鐘表。
最近他倒是對玻璃這東西更好奇了,已經做出來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了,九阿哥更希望能做出更透明更堅固更大的玻璃,他想将玻璃按在窗戶上……
這也是從洋人那想到的。
這次來新貨裏,倒是有一車的書,九阿哥學過幾句英文,簡單對話倒是沒有問題,看書有點困難,但是也認得些單詞,就看到有一本書居然是關于香水的……香水……應該就是胭脂什麽的吧,或許董鄂妙伊用的着,便收起來了。
總體來說,這次貨,九阿哥還算滿意,便按照以往的套路,留一部分,運走一部分……
但是,沒想到這次居然出了問題。
不知道怎麽回事外面就傳出一些風聲,說九阿哥的和洋人有聯系,這也不算什麽,确實是有些聯系,他們幾個皇子和洋人關系都不錯,其實就連皇上也是這樣,九阿哥也就沒有管,沒想到這消息卻越演越烈,說什麽九阿哥替洋人掙了不少錢,什麽自己也掙了不少錢,那錢簡直就沒數了,這就讓九阿哥有點迷糊了,他是掙了不少錢,可是管別人什麽事?
都是他自己掙的一不搶二不偷,礙着誰了?
就是傳言有些誇張,哪裏就有那麽多了?
這是想幹什麽?
九阿哥不傻,很快就猜到是有人在整他,這個時候選的可不大好,五六月份正是多事之秋,五月,裕親王福全有疾,康熙帝連日視之。緊接着內大臣索額圖挑唆皇太子,被宣布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
很明顯,皇上正在氣頭上呢,甭管到底為了什麽,總之,誰招惹上誰倒黴。
九阿哥只得暫時通知所有鋪子暫時不賣洋貨呢,不管怎麽樣,先避避風頭,只是心中恨的咬牙切齒,查來查去,應該是生意場上的對頭幹的,當然肯定也有幕後主使者,不然誰敢和一個皇子盯着幹?
這,九阿哥就不好查了。
也只能怪他做生意做的太大,損了那些人的利益,可是,這做生意不掙錢還做什麽生意?
要是讓九阿哥關了那些鋪子,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能先靜觀其變,看看皇上那邊的态度。
九阿哥只希望皇上不會突然閑的沒事管起他做生意。
很遺憾的是,皇上好像就是有些閑了,當然也是因為有禦使彈劾他,欺壓百姓等等。
九阿哥都忍不住翻白眼了,他做生意怎麽就欺壓百姓的了……
這事一下子就鬧大了,連宜妃都知道了,還将九阿哥叫入後宮,狠狠的罵了一頓,最後要求九阿哥關掉商鋪。
九阿哥一下子也怒了,憑什麽啊,他幹什麽了就要關鋪子啊,他怎麽欺壓百姓了?證據呢?合着他是皇子,幹點生意就叫欺壓百姓啊!
兩個字,不關!誰說也沒有用。
宜妃氣的只掉淚,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麽可能會管這些事,之所以說還是不是皇上朝她透漏的口風?她才轉告九阿哥的。
誰知道九阿哥還不領情!這孩子怎麽就這麽擰?
九阿哥一下子裝病躲在家裏,誰勸也不管用,就是八阿哥來也不管用,他還就不關鋪子了,甚至還叫那些鋪子繼續營業,他倒要看看那背後主使者還有什麽招數!
只是,九阿哥脾氣上來了,皇上脾氣也上來了,大怒,勒令九阿哥在家反省,什麽時候清醒了,什麽時候入宮。
若不是去年九阿哥幫着四阿哥想戒苗條約,九阿哥可沒有那麽好過關,皇上也納悶,怎麽這些人就盯上了九阿哥?一下子就出來很多的禦使彈劾九阿哥,且彈劾的越來越厲害,還真出現一些被九阿哥“欺壓”的商戶和百姓。
九阿哥現在是騎虎難下,若是早早認錯還還好說,現在認錯已經晚了……現在的情形怕不是單單關鋪子就能行的了。
九阿哥在家也發愁,他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麽頭緒,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有手下背着他做了什麽,可是卻是是沒有。九阿哥急的只掉頭發。
董鄂妙伊在九阿哥身旁也是着急,她也想不通,開個鋪子怎麽就礙着別人了,只道:“咱又不是賣國通敵,怎麽就這樣了?難不成只能他們外國人在大清,還不許咱們去外國?”
九阿哥抓住一些頭緒,但是又沒有想明白,只讓董鄂妙一繼續說……
董鄂妙伊又道:“說來爺也是為了大清,這鐘表什麽的,不都是爺弄出來的麽?現在皇上身上那塊懷表還是爺的人弄出來的呢。”
九阿哥搖搖頭,道:“不對,不是這個思路,剛才那個外國人在大清那個好像靠譜……”
董鄂妙伊有些不明所以。
☆、106不經意轉劣為優
九阿哥不理會董鄂妙伊,手裏拿着一本西洋的書發愣,另一邊是八阿哥幫他準備的認罪折子,只要謄寫一遍就好。
可是他實在是不能忍,這一關鋪子,他這面子就太不值錢了,而且最讓人郁悶的是他完全不知道是誰背後捅的刀子。
可是不關,背後的人恐怕是早就準備好證據了,這證據也好準備,九阿哥之前和洋人做生意本來就沒有避諱,一抓一個小辮子,到時候他不退層皮是不可能收場了。
九阿哥拿起認罪折子想謄寫,頓了下,不行,不能認輸呢,最少他總得知道是誰搞的鬼。
九阿哥放下折子,繼續認真思考想法子,剛才董鄂妙伊說洋人也在大清傳教……
第二日,八阿哥又過來囑咐讓九阿哥寫認罪折子,争取寬大處理,現在雖不說滿朝都指責九阿哥,但是一上朝,總有那麽一兩個禦史提一下九阿哥,九阿哥的風流色胚的名聲終于下去了,換成了無良商人,而皇上遲遲不處理,還不是給九阿哥臺階,讓他自己人呈上認罪折子,到時候口頭說兩句這事也就過了。
九阿哥又問了問朝上的情況,基本上直郡王和八爺一直都向着他,只說是他手下背着他幹的,讓皇上給他時間,好像是為他好,可是這也間接承認他的錯誤了。
倒是四爺一直說應該聽聽九弟怎麽說……
可是他能怎麽說,怕也是一本請罪折子,要是老十在沒準還能幫忙說說話,一想到老十的性子……算了,好在老十沒在,要不越鬧越大。
九阿哥欲哭無淚,終于晚上無奈的開始謄寫折子,他已經答應八阿哥明天去上朝了……
要是真拖下去,萬一知道他其實是和倉津一起做洋人的買賣,那他可就真說不清了。
董鄂妙伊見九阿哥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忍不住道:“若是朝廷讓通商就好了,爺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九阿哥白了眼董鄂妙伊,道:“哪有這麽簡單,那些洋人不好好做生意,總是惹麻煩,好在也聰明,知道這處的地方官好糊弄就欺行霸市,知道這塊的管強硬就奉公守法……把咱們這打探的清楚的很……”九阿哥說着好像想到什麽了,但是還差一點……
董鄂妙伊道:“可惜,咱們什麽也不知道,咱們要是知道了,也可以學他們。”
九阿哥靈光一閃,終于想出主意了,只是還要好好琢磨琢磨,就道:“咱們是大國,怎麽能做這種事?更何況那羅剎國是咱們手下敗将,還用的着學他們麽?”
董鄂妙伊無奈的道:“我看爺拿回來的火槍和刀就不錯。”
九阿哥笑意更濃了,只瞅着董鄂妙伊笑,董鄂妙伊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連忙道:“爺,我也是瞎說,你別……”
九阿哥一把抱住董鄂妙伊,親了兩口道:“爺的福晉就是聰明,怎麽算是瞎說了,可是都說到點上了。”說完又親了兩口,然後道:“爺去書房寫折子,今晚你自己睡吧。”說着就興奮的走了。
董鄂妙伊無奈的看着九阿哥,她說什麽了?
董鄂妙伊看了眼桌子上的洋人書,或許她該看看九阿哥最近都看什麽了,免得離九阿哥越來越遠,她現在都聽不懂九阿哥說的是什麽了……
第二日早朝,照例,幾個禦史繼續彈劾九阿哥,說他欺行霸市,與民争利,勾結洋人,私自與洋人交易。
反正越說越厲害。
皇上皺着眉頭聽完,看向九阿哥,就等着九阿哥上請罪折子,自己的兒子他自然是向着的,反正錢都是掙到自己兜裏,只是他也很想知道這是誰背後慫恿的,單純來說小九鋪子關了,誰的好處最多?
老八和老大一直都在護着小九,但是其實是邊踩邊護着,目的應該是拉攏,算是借機,應該不是他們。
老四看着不像,表現的很中立,老三?又沒有什麽目的?莫非是太子?
皇上又撇了眼太子,太子在這事上倒是一直沒有說話,或許是想要老九的鋪子?
九阿哥對上皇上的暮光,并沒有看出皇上眼中的期許,而是上前一步道:“皇阿瑪,禦史大人恐怕是對兒臣開這個鋪子有誤會,兒臣開鋪子并非為了中飽私囊,而是為了探聽羅剎國的虛實,要想長期的接觸,只有收購羅剎國守軍所帶的私貨,還請皇阿瑪明察。”
一行話說完,所有人都不說話,吃驚的看着九阿哥,好像不明白不過是掙點私房錢養家糊口怎麽和成為細作有關系。
直郡王看向八爺,八爺微微搖搖頭,他不知道這件事,之前他也沒有看出九阿哥有這個意圖,這個……應該是瞎編的吧……只是八爺知道九阿哥做事向來出人意表,沒準九阿哥還真有這個想法。
三爺站出來道:“十弟,此話怕是不大合理吧,羅剎國是我大清的手下敗将,還需打探?”
九阿哥笑眯眯的看向三爺,道:“三哥,我之前得來的火槍、刀、鐘表,确實有優勢的地方。”
皇上眯着眼看着笑得和狐貍似的九阿哥,問道:“這有一半都不是羅剎國的吧,據朕所知,也就刀是羅剎國所産,其他的怕是其他地方得來的吧。”
九阿哥連忙恢複嚴肅的表情,躬身道:“皇阿瑪英明,其他有英吉利還有一些其他的地方的貨物,想那羅剎國乃大清手下敗将,卻也有可取之處,更何況其他尚且不了解的國家?兒臣願意将鋪子交給內入府,叩請皇阿瑪派人加強與諸國的接觸,絕不能做那夜郎自大之人!”說着跪下認真的給皇上磕了一個頭。
殿內又是一片寂靜。
八爺想說什麽終究還是咽下了。
這話倒是說的直郡王一番熱血沸騰,便問道:“十弟的鋪子也開了兩三年吧,除了這些,還得到什麽好東西麽?”
九阿哥看向皇上,皇上點了下頭,九阿哥站起來才對直郡王道:“說來除了鐘表、眼鏡倒也沒有什麽。”九阿哥當然不敢說火槍之類的軍火。
彈劾九阿哥的禦史連忙道:“那這樣,九阿哥所說的探聽虛實怕也難自圓其說吧。”
九阿哥冷笑了下,道:“想那傳教士還要用個三五年建教,發展教徒呢,多則十幾二十年,爺這兩三年的,當然比不上。那羅剎國的人又不是傻子,就問問內務府,看他們這麽多年和洋人打交道,除了那些瓶瓶罐罐的,可弄來新鮮東西?”
那禦史看了下太子,低頭不敢說話。
皇上也看了眼太子,內務府的總管可是太子的人,莫非這次事是太子針對小九?可是又為什麽針對小九呢?莫非就是為了要這鋪子?這鋪子一開始在衆人眼裏就是個賺錢的法寶,現在,又稱了竊取機密的好東西了,太子的心大了……
太子一直都沒有說話,臉色也沒有變,心裏卻名字自己無形之中成了壞人,只是,他不管說什麽,皇阿瑪怕是鬥會解讀成他的不忠,皇阿瑪疑心病越來越嚴重了,老了。
皇上又看向九阿哥,心中只覺得,現在這些小兒子們爺長大了,心中多少産生些悲哀。
直郡王摸着下巴,道:“莫非那些傳教士成了探子?”
九阿哥道:“這塊弟弟不敢說,只是覺得,要是想傳什麽消息,想來是件很容易的事。”
皇上道:“好了,這事朕知道了,胤禟你和……”說着手指在諸位皇子身上轉了一圈,最後指着四爺道:“你和胤禛,一起寫個關于與諸國接觸的折子上來吧。折子寫不好,照樣受罰,不要以為你随便說個理由,這事就過去了,與民争利總是有的。”這句話其實也不過是給那些禦史一個交代,免得別人會所他偏向兒子。
至于要老四一同寫折子,也是給太子個面子,老四性子比較執拗,辦事沉穩,即使與太子關系好,但是也算是個可信之人,主要是他也不覺得小九能想出什麽有用的來。
“兒臣領旨。”
下朝了,九阿哥擡起胳膊擦了擦汗,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還好他機智。
直郡王走到九阿哥身旁,拍了拍九阿哥的肩膀道:“你小子倒是有想法。”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太子只是看了眼四爺,也不說什麽就走了。
有四爺這個黑面閻王在這,別人也不敢跟九阿哥多說什麽,因此八爺等人雖然還有疑慮,卻也都先走了。
九阿哥只轉身對四爺拱手,道:“有勞四哥了,有勞四哥了。”說完也走了。
他們心裏都明白,皇上說是讓他倆寫折子,主要是讓四爺寫,因此九阿哥只當甩手掌櫃,他回去還要把鋪子上關于軍火和倉津的事抹平呢。
四爺臉色更黑了,這事和他到底有什麽關系,他怎麽成為收拾殘局的人了,這樣一弄,倒好像是他和老九有關系似的,四爺想到太子看他那一眼,嘆口氣,他與太子已經漸行漸遠了……
☆、107老十回送秘戲
六月,夜晚,三貝勒府。
三爺喝的有點多,東倒西歪的進了三福晉的院子,一旁的侍女婆子都殷勤的服侍,心裏都知道三爺已經好長日子沒有進福晉的院子了,這兩年後院的小格格小阿哥一個接一個的生。
福晉向來足智多謀,沒準這一晚,就和三爺和好了呢。
三福晉只坐在床上拿着一方手帕擺弄,根本就不正眼看三爺。
三爺喝的臉紅脖子粗瞪着三福晉,越看三福晉心中越來氣,一下子把一旁的侍女推開,水盆茶杯摔一地,三爺怒道:“都給爺滾出去,一群沒有眼力見的。”說着又将桌子給踹到,侍女婆子忙都出去,一下子,屋裏只剩下三爺和三福晉。
三福晉擡眼看了眼三爺,道:“看來爺來這不是風花雪月的,是來找不自在。”
三爺大步走到三福晉面前,手緊緊握着拳頭,努力忍住怒氣,壓着嗓子道:“都怪你出的鬼主意。”
三福晉冷哼一聲,冷笑道:“這是失寵了,把責任都推到妾身身上了?不就是沒有随扈去塞外麽?爺去年也沒有去啊……”
三爺終究受不得三福晉這樣冷嘲熱諷,一揮手掴了三福晉一耳光,直接将三福晉打到地上,低吼道:“難不成還是爺的責任?”
三福晉站起來,走到梳妝臺前看了看,淡然的拿起粉撲一邊撲臉一邊道:“爺,妾身最一開始出那個主意,不過是想看看九弟妹焦頭爛額而已,是誰聽了只說好主意,可以讨好皇阿瑪還可以拉太子下水,又能打擊八弟他們?然後找人散出去謠言,哦,還有那些禦史,妾身一個弱女子能有那麽大的本事麽?現在什麽都沒有得逞,反而惹皇阿瑪厭惡了,才來怪妾身?”
三爺氣的走到三福晉面前,又想打人,三福晉就揚着腫了的臉看着三爺,面對三福晉倔強的眼神,三爺還就下不去手。
三福晉笑了下,繼續撲臉,如果三爺敢打她一頓,早就在之前知道自己的阿哥夭折時候打人了,那個時候都沒有把三爺逼急,那以後也不會有這個時候,她早就看透了三爺,不過是個懦弱、搖擺不定、推卸責任的人,今天這一巴掌還是借着酒勁來的,連生氣都只能靠喝酒發洩的男人,能有什麽出息?
三爺好像一下子虛脫了似的,坐在床邊上,道:“你說皇阿瑪知道是我幹的麽?”
三福晉看了眼三爺道:“爺之前不是說,皇阿瑪可能懷疑是太子麽?”
三爺閉上眼點點頭,他這小半輩子,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書籍,還有那些學者文人,說白了,在從政上沒有任何經驗,最多是比較會揣摩人而已,可是面對皇阿瑪和幾個兄弟,他也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若不是董鄂氏撺掇,他是想不到所謂的争位的……皇阿瑪看着是對太子産生懷疑,但是太子是皇馬從小教到他的,感情一直很好,不會輕易放棄的,再說,就算是放棄,還有直郡王在……他真是鬼迷心竅了才想争位……
三爺道:“以後不要提這些了,爺只踏踏實實的編書。”
三福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三爺,想說什麽,終于還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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