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咽下去,不能把人逼的太急,只道:“爺本來就什麽也沒有幹,一直在編書。”
三福晉這話就好像有魔力似的,三爺冷靜下來,點頭道:“對,對。”說完站起來揉着太陽穴離開了,三福晉也不留三爺,只看着鏡中的自己,眼中只有冰冷,和對權利的*……
三天後,遠在塞外的皇上居然還聽說關于索額圖的一些傳聞,有人為他“通風報信,往來行走”,甚至還有人想把索額圖救出。皇上便密谕胤祉和八阿哥胤禩,命他們立刻去圈禁地查明此事……
這時,三爺的心才落下來,自己并沒有被皇阿瑪厭棄,那天他和老八受命後,決定在深夜突審,是夜三更時分,他們帶着人去圈禁地,進去後便把看守索額圖的兵丁全部綁了,防止走漏消息……
三爺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情激動,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但是,這種真正手握實權的感受,他居然第一次體會,原來權利是這樣的。
十月,皇上西巡山陝諸省,命皇三子胤祉勘察三門砥柱,這時三爺已經完全踏實了。
于此同時,皇上關于湖廣苗民動亂一事也有了旨意:如苗人歸降,只誅倡亂肆虐首犯,否則殲其抗拒不服者,不得玉石不分,濫殺無辜。
待到苗人歸降,老十也就可以回來了。
十二月,朝廷宣布“戒苗條約”:苗民殺內地一人,定要兩苗抵命;槍內地二人,定要拿全家償還。苗民不許制造軍器,如果執刀槍行走,就屬叛逆,拿獲後一定誅殺。有抗糧抗當差者,也是叛逆,捉拿正法。苗區有木材、木耳、藥材、漆樹可以生利,苗民若不劫殺,可讓漢民進來教學教做,也可讓漢民進來從事買賣,以土産換鹽布,此可兩得其利,以安享無窮之利。
終于,老十可以在紫禁城度過康熙四十三年。
食粹府,雅間。
八爺、九阿哥、老十三人喝的昏天暗地,八爺看着弱,其實酒量不必老十差,本身又很會擋酒,看起來還好,九阿哥則半靠着椅子,完全沒有形象了。
老十喝多喝少都一副好像喝了很多的樣子。
不過這次老十很興奮,拍了下九阿哥的肩膀,道:“九哥,你不知道外面有天地有多擴過,這書上看見的終比不上親自去看,可見說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九阿哥羨慕的道:“十弟,什麽時候哥哥也一定出去見見世面。”
老八失笑道:“九弟,就你見的世面怕是比我和十弟還多呢,聽說九弟妹都開始學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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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擺擺手道:“終歸是不一樣的。”
老十又拍了九阿哥的肩膀,道:“九哥說的對。”
九阿哥激動的看向老十,這段時間沒有老十在,九阿哥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似的。
老十比之前要壯一些黑一些,看着幹練了一些,九阿哥既高興又羨慕,好像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九阿哥眯着眼,他們覺得這麽亂呢。
老十倒是沒有九阿哥那麽複雜的心情,只呵呵笑道:“給兩位哥哥帶的土特産已經着人送過去了,兩位哥哥別見怪,那地方偏沒什麽好東西……”
八爺和九阿哥都說老十太客氣太見外,要求罰老十一杯酒,老十自是飲了酒,吃了兩口小菜,才道:“對了,九哥,給你看個好東西,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個類似于折子大小的書冊,面上畫着一個用手帕擋着臉的女子,容貌半露,那一雙眼睛含情脈脈,不過寥寥數筆就将女子思春的樣子畫出的栩栩如生。
九阿哥是見過“世面”的,見這東西做的精致漂亮,又畫着這樣的話,就指着老十笑道:“十弟這是在外面孤單了,也看這些密戲圖了。”
八爺打趣的看着老十。
老十拍了下桌子,道:“九哥,可不能這麽說,我這是出去公差,這個啊。”說着甩甩了這小冊子,接着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這裏面的動作都是可以生兒子的。”說着嘿嘿一笑。
九阿哥直愣愣的看着那個小冊子,最後還是九阿哥臉皮厚些,直接拿過來,道:“那就謝謝十弟了。”說完就揣懷裏了。
老十愣住了,他有說借麽?
只逗的八爺哈哈大笑,對于孩子的事,他并不急于一時,說實話,他現在覺得皇上肯用他多一半是因為他還沒有子嗣,這一點是缺點有的時候也是優勢。
老十想說什麽,九阿哥就道:“十弟,不要這麽小氣,你去年剛得了個阿哥,回去努力努力,明年肯定又填阿哥,這個就先讓給九哥了,改日,九哥好好謝謝你。”
八爺跟着道:“你九哥為了生孩子可是天天求神拜佛,先讓給他吧,開春就選秀,說不得又往他那指人,若是董鄂氏有孕了,倒是可以應付應付。”
老十聽了,也無所謂的點點頭,先把那秘戲圖讓出去。
九阿哥聽到八爺這麽說,連忙問道:“八哥,你宮裏消息靈通,有沒有信往我那指人?”九阿哥現在和董鄂妙伊感情相當融洽,實在是不想再進新人了,進新人,他是可以不寵幸,可是那太耽誤人家閨女了,何苦讓人進來受苦?若不是劉采薇本身就出格了,他這麽冷落着肯定是不行的,為了補償,他只能讓劉達多管幾個鋪子了。
八爺想了下,道:“說不太好,之前的戒苗條約你出力了,現在還與四爺商量關于與洋人接觸的條約,皇阿瑪想來肯定會想着你的。”
九阿哥長出一口氣,無奈的道:“明日我去宮裏問問娘娘吧,可別想着我了。”
老十指着九阿哥笑道:“九哥怎麽變得這麽膽小了?莫非這九嫂也是母老虎?”
九阿哥拍了拍胸脯道:“你九嫂最是聽我的,乖巧的不行,讓她去東她不去西,就算是母老虎,爺也治的主她!”九阿哥開始吹起牛皮。
老十可是不信,九阿哥才不會理會這兩人,只帶着這秘戲圖回了家,與董鄂妙伊大戰……
令人沒想到的是,這秘戲圖到事惹了八福晉的不滿意。
☆、108先告訴她這事呢
第二日,九阿哥一大早就神采奕奕的走了,昨晚試了試那秘戲圖,他覺得很是爽快,有一種這把肯定能生兒子自信。
不過九阿哥想到今日要辦的事,心情就微微有些沉重,今天除了關于鋪子的一些事,還要照例找四爺點卯,最重要的是去趟翊坤宮,探探是不是有指人的口風。
去找四爺點卯,還是因為關于寫那個與諸國接觸的折子,之前寫過一個了,送上去,皇上只批了兩個字,再商,他們只好繼續研究這個,好吧,主要是四爺研究,他就是湊個人數。
點卯這事還是四爺定下的,若不定下,有的時候四爺就要滿京城的去找九阿哥……之前已經過兩次了……
因此九阿哥去過四爺那就直奔翊坤宮……
董鄂妙伊醒來後卻覺得腰酸的很,都是那個紅冊子害,董鄂妙伊恨不得撕碎了,只是想到會受孕,心情也就好些了,現在甭管是小格格還是小阿哥,她都喜歡。
董鄂妙伊想起以前她居然有過不想懷孕的想法,就覺得可笑。
因為愛屋及烏,董鄂妙伊對完顏氏的女兒越來越上心,每日都要見見,之前又聽說董鄂繼伊有孕,董鄂妙伊心裏的滋味就更難以形容。
董鄂妙伊胡思亂想着,就有下人禀告,八福晉到訪。
八福晉帶着一股怒氣進來,董鄂妙伊有些不明所以,誰招惹八福晉了?
董鄂妙伊笑道:“八嫂來的正好,我正想約八嫂一同探望大福晉呢,不知道大嫂這些日子好些了麽。”董鄂妙伊這話可不是托詞,大福晉近況越來越不好,今年甚至除夕後就沒有再入宮,看樣子瘦了不少,想來是病的厲害。
八福晉笑道:“九弟妹自己去吧,我這些日子也挺忙的,貴妃娘娘就喜歡當甩手掌櫃,不過是交代一句話,那些人拿不準主意又都問我來,說來,我又哪裏知道呢。”
董鄂妙伊甚是不喜歡八福晉這個模樣,只道:“無妨,改日我自己去就成。”心中卻納悶這八福晉來到底什麽事,兩人實在聊不上,除了在十阿哥府見上一兩次并沒有什麽交情。
八福晉鳳眼一挑,打量董鄂妙伊,董鄂妙伊神色不大好,好似沒睡醒,一手總是情不自禁的捏腰,穿着一身桃紅色的旗袍,頭發随意挽了一個發髻,只插着一直玉簪,看着妩媚中帶着清純,慵懶的神色讓人忍不住呵護。
看樣子昨晚肯定行房了,八福晉就覺得一口氣堵在心裏,她自認不比董鄂妙伊差,不論相貌,還是受寵程度,甚至,在後者她更高于董鄂妙伊,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董鄂妙伊從來都無視她的優秀,從來都不把她放在眼裏。
董鄂妙伊見八福晉一直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幾日有些累,八嫂別介意。”心中也覺得自己當衆捏腰,有些失禮。
八福晉深吸一口氣,笑道:“真是羨慕你和九弟,九弟會心疼人,哪裏像你八哥,固執的像頭牛。”
董鄂妙伊聽八福晉說起自己的家事,便只是笑笑,不做評論,說來八爺确實是比九阿哥有魄力,家中的格格任由八福晉磋磨,也聽八福晉的話不納妾,只是,她總覺得這樣到最後,八福晉也沒有得到什麽好名聲,或許這是另一種愛吧,便笑道:“八哥對八嫂的情深意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八福晉緊接着嘆口氣,道:“只是也有不如意,宮中因為我府上沒有喜的事已經問了很多回了,這會選秀怕是會指人,真不是我不讓人親近他,偏偏是他自己不樂意。”
董鄂妙伊更是不明白八福晉來到底是幹什麽,和她訴苦?需求幫助?
只見八福晉眼中卻是帶着焦急,如八福晉這樣驕傲的人,雖然對那些格格不好,但是确實不會做出攔着八爺不去別人房裏的事。
董鄂妙伊只道:“八嫂,要不找個熟識的太醫看看……”
話還沒說完,八福晉就冷笑道:“九弟妹也覺得我有病?”外面的人不是說她有病就是說她善妒,後者她願意認,前者可不是!她就不能讓別人看她笑話。
董鄂妙伊見八福晉這個樣子,也不多勸,卻也沒有和八福晉繞彎子的興致了,直接問道:“八嫂今日來是何事?”
八福晉又變回剛才怨婦嘴臉,道:“我是昨天聽你八哥說,十弟弄回來個什麽生兒子的冊子……”
話沒說完,董鄂妙伊臉就紅透了,真沒想到八福晉會大刺刺的直接要這個。
八福晉心中多少也有些尴尬,但是見董鄂妙伊羞澀成這個樣子,她反而有一種快感,只笑道:“我知道妹妹急,但是想來就是急也沒有我急,其實不妨找個熟識的太醫看看,先調養調養身子再說。”
董鄂妙伊看向八福晉,這個人說這句話肯定是惡意,站起來道:“八嫂稍等。”說完轉身去了卧室,拿過那秘戲圖,找了個盒子裝起來,才交給八福晉,道:“八嫂拿好。”
八福晉自然看出董鄂妙伊生氣,只笑着接過盒子,道:“多謝九弟妹了,先讓八嫂看看靈不靈,在……”
董鄂妙伊道:“這東西八嫂也不必送回來了,本來就是十弟送的,要是回的話,就還給十弟妹吧,說來,十弟妹就是不用這東西,也是一樣的。”
八福晉緊緊捏了下盒子,道:“借九弟妹吉言了。”便轉身離開。
董鄂妙伊看着八福晉生悶氣,一大早起的好心情都被八福晉給弄沒了,都怪九阿哥,弄什麽生兒子的秘籍!
翊坤宮。
宜妃皺着眉頭,撇了眼在一旁笑得谄媚的九阿哥,擺弄着袖子道:“你跑本宮這裏來就是為了指人的事?”
九阿哥又打了個千,道:“之前是兒子氣到額娘了,還請額娘別怪罪。”
宜妃冷哼聲,道:“呦,我們九爺,誰敢怪罪,那脾氣上,啧啧,怕是本宮這翊坤宮都要被拆了呢。”
九阿哥上前單膝跪在宜妃旁邊,谄笑道:“額娘,您就別生氣了,我那時候也是着急嘛~~兒子在這就給您賠罪了。”說着要雙腿跪下鄭重磕頭。
宜妃攔過九阿哥,恨恨的戳了下九阿哥的額頭,道:“好了,起來吧,跪在這裏故意惹本宮心疼。”
九阿哥笑嘻嘻的站起來。
宜妃示意九阿哥坐下,才道:“今年皇上是要給你們幾個指人……”
九阿哥一聽身板都直了。
宜妃嘆口氣,道:“皇上是直接和我說的,那意思已經是下了決定,額娘也不敢多勸,怕弄巧成拙,你五哥、七哥、八哥、還有你的好十弟,有指人了。”
九阿哥不高興的道:“怎麽四哥和五哥沒有?”說的好像沒有指人是件多好的事似的。
宜妃忍不住笑道:“這是皇上獎賞你們呢,看你什麽樣子?你五哥那裏,你也不是不知道,正室一個孩子也不生,庶生格格阿哥成群結隊的出來,再說有太後看着,自然是不會指人的,四貝勒嘛,是德妃那邊攔住了,說是府上大阿哥身子骨不好,四福晉日日夜夜的照看,就不指人讓人心寒了。”
九阿哥聽的恨恨的拍了下退,恨不得自己也弄出個生病的兒子讓董鄂妙一賢惠。
宜妃瞟了眼九阿哥,道:“你別胡琢磨,你以為四福晉是裝的?”
九哥連忙道:“只子莫如母,兒子也不過是瞎琢磨罷了。”
宜妃哼了聲,又道:“這次指人是皇上的意思,你就甭指望從這邊下手了,要本宮說,趕緊讓董鄂氏懷孕,這次指人興許還能過去。不然啊,過了二月就等着迎新人吧。”
九阿哥心裏堵的厲害,現在就要過年了,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從不能懷孕了馬上就知道吧,懷孕也不是說懷就懷上的。
宜妃見九阿哥這個樣子,勸道:“董鄂氏是個懂禮的孩子,本宮看着也心疼,她應該也明白這次是怎麽回事,日後你多去她房裏,本宮也多疼着她,她是明白的。”
九阿哥知道和宜妃也說不通這些,只道:“額娘放心,兒子明白了,過年的時候額娘見了董鄂氏先別說這事呢。”
宜妃不耐煩的道:“你額娘不傻。”
九阿哥又囑咐道:“懷孕的是您也別勸董鄂氏,她心裏也難受。”
宜妃想說什麽見九阿哥眉頭緊鎖也只點點頭應下了。
九阿哥這才失魂落魄的出了翊坤宮,單純說來就是府上有個新人,無所謂,只是他實在不想董鄂妙伊再傷心了,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能感受到董鄂妙伊強顏歡笑的痛楚。
這事,莫非就這麽定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再想法子吧。
果然,過年時宜妃不曾對董鄂妙伊說過什麽,也沒有逼董鄂妙伊生孩子,本來這事在董鄂妙伊心裏也不自在,就怕宜妃怪罪,她可是聽說過惠妃和良妃之前逼迫過八福晉,為此八福晉還把良妃氣病了,沒想到宜妃居然什麽也沒有說。
董鄂妙伊只感動的對宜妃百般體貼。
宜妃心中本高興,但是見董鄂妙伊如此對自己,也就慢慢高興起來,這婆媳俨然大清第一好婆媳。
康熙四十三年,三月初,九阿哥已經得到确切的消息,他府上确實是有新人,而且也知道是誰家閨女了,是個大姓氏,滿洲鑲黃旗……
☆、109大富大貴的命格
九阿哥在得到确切的消息後,也已經想好了對策,只等着知道這個新人是誰呢。
要是這人早一兩年被皇阿瑪指過來,他肯定高興。
滿洲鑲黃旗,四品典儀淩柱之女,鈕祜祿氏,就沖着這姓氏,也是不錯的,這算是皇阿瑪的嘉賞。
可是,他現在不想要了,愛嘉賞誰嘉賞誰吧。
九阿哥得到消息的第二日,就找出一對紫銅長短雙手匕首直奔四貝勒府。
皇上那邊指的人,想退是不可能了,就算真退,人家姑娘也嫁不出去了,所以只能往其他方面着想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其他兄弟看上求去了,不過是個女人,皇上肯定不會多追究的,若是還想指給他,若是還想指人給他,娘娘那邊就說沒有中意的,或者說幫忙看着以後再說,皇上也不會在這上面多用心的。
這個方法确認後,九阿哥就開始研究讓誰哪個兄弟幫忙了,太子爺那他就不用琢磨,五哥那他也不想麻煩,畢竟太後那看着呢,其他被安排指人的兄弟他也不考慮,十二、十三、十四年紀太小,不是新婚燕爾就是即将娶親,他也不好意思讓他們出手,所以只剩下四爺了。
九阿哥被請進書房的時候,就見四爺面無表情,但是周身好像冒着一股寒氣,九阿哥很敏感的發覺四爺好像再生氣,九阿哥暗嘆出門沒有看黃歷,再一看,高竹也在,神色沒啥變化。
九阿哥就更明白,今天來的不是時候,也想到宜妃之前說弘晖身子骨不好,他之前忘記了,這樣想來求四爺收人就不太合适了。
九阿哥頓了下,把想說的話吞下了,只笑道:“弟弟前幾日找到一對長短匕首,想起四哥喜歡,就給送來了。”說着就從懷裏摸出了一對匕首。
四爺本想拒絕,無功受祿,但是見到這匕首做的實在精致,便咽下去了,不說上面寶石鑲嵌的多麽漂亮,只說除去長短其他一模一樣,削鐵如泥,若是一手一只,是絕好的武器,其實不是他喜歡匕首,而是十四喜歡,老九直接送來怕是有什麽事相求了,便問道:“九弟有心了,不知九弟……”
四爺說話向來不拐彎,只是這個時候九阿哥也暫時不打算說指人的事呢,便嘿嘿笑道:“沒什麽事,沒什麽事,就是把匕首送來,不打擾了。”說完就匆匆走了。
四爺和高竹面面相觑,什麽時候看見九阿哥說不打擾別人了?
高竹笑道:“九爺心思向來簡單,沒想到居然能覺察到四爺的心情。”
四爺一愣,心中也覺得這老九很是敏感,他生氣有的時候連自己福晉都察覺不出來。又看向這長短匕首一時不說話,最後到底是讓人将匕首收起來了,他改日送到十四那去。
這東西要是別人送的,他也就掂量掂量了,但是老九送的……老九求到他這裏來了,想來就是他能辦的,老九一不缺錢二不要權,只要不是這兩樣,都好辦,他也想不出老九有什麽好求的,莫非是關于洋人的,老九從話語中一直表現親洋,他或多或少的受影響,也覺得可行,若是老九求的這事,他倒是樂意幫個忙,反正折子最後不行的話,皇上也不過是打回來重寫。
四爺這般想了一圈,也放心了,看向高竹,眉頭又瑣起來了,問道:“高先生只有這一種辦法救弘晖了……”
九阿哥出了四貝勒府,拍了拍胸脯,如果不是必須和四爺打交道的話,他實在是不想來的,之前為了洋人的奏折,他都要被四爺逼瘋了,明明他只是湊人數的,卻非要他說出個一二三,弄的他對洋人的東西了解的更多了。
九阿哥眉頭緊鎖,如果四爺這不行的話,他該找誰幫忙?
他與四爺住的地方不遠,今日也無心騎馬,因此只慢慢的溜達着,就要到九阿哥府的時候,就被一個瞎子撞到了。
小狗子在一旁将人踹到一旁,道:“沒見到前面有人?”
那瞎子笑道:“老朽張瞎子,自然是沒有看到。”說着還朝九阿哥擠眉弄眼。
九阿哥心情不順,根本不想搭理張瞎子,又見人長的那麽醜,便扭頭就走。
沒想到那張瞎子還跟着九阿哥身後,道:“九爺,不記得草民了?草民曾和九爺有過一桌之緣……”
九阿哥皺了皺眉頭,對小狗子道:“給他二兩銀子打發走。”說起來他這九阿哥府天天都有這樣的人上門,他早就安排好人把關,有本事的留下,沒本事的就給點吃的或者銀子打發走,九阿哥見怪不怪。
張瞎子見九阿哥根本不理會他,連忙道:“九爺,老朽被稱為張半仙,算出九爺最近走桃花,這可是吉兆!”
九阿哥站住,轉頭看向張瞎子,又眉頭一皺,太難看了,只眯着眼道:“什麽桃花。”
張瞎子一拱手道:“希望能和九爺詳談。”
小狗子剛要罵人,就聽九阿哥道:“去爺的書房。”
書房內,九阿哥好笑的道:“你說那個鈕祜祿氏是大富大貴命格?讓爺留下?”
張瞎子扇着扇子,得意的道:“正是,老朽算出這個之後,就馬上過來了。”一副不用太感謝我的模樣。
九爺冷笑下,道:“淩柱家都龌龊到這樣尋說客了?送客。”
張瞎子驚訝的道:“九爺,老朽說的是真的,就算老朽是淩柱的說客,可他又怎麽知道九爺不想要這個女子呢?”
九阿哥愣了下,示意其他人出去,才問道:“你怎麽知道?”
張瞎子道:“九爺,老朽曾經給九爺蔔過一卦,九爺的命已,如龍上青雲,只等着飛龍在天。”
九阿哥皺着眉頭看張瞎子,不明白自己和這個瘋子在這裏磨叽什麽,或許是因為關于鈕祜祿氏這事他沒有辦法和別人商量,只有眼前這個不是瞎子的張瞎子可以商量商量了。
九阿哥道:“那和鈕祜祿氏有什麽關系?她能嫁入皇子府,自然是大富大貴的命格。”
張瞎子慢慢的道:“主要在這‘貴’上,不可限量,貴不可言。”
九阿哥嗤笑道:“‘貴’?再貴還能貴的過福晉?貴的過宮裏娘娘?貴的過太後?”
張瞎子不說話,只瞅着九阿哥,九阿哥也不說話,過了會小聲道:“貴的過?”
張瞎子點點頭。
九阿哥拍桌子道:“胡扯!她要是……要是……那爺豈不是……?”皇上?
這大逆不道的話,怎麽能說的出口,九阿哥的手都有些發抖。
九阿哥很快就掩飾好情緒,只冷聲道:“老東西,爺警告你,你要是出去瞎說,甭說舌頭給你拔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張瞎子倒是不緊張,只道:“老朽敢說這話就不怕死,九爺不是這種人。”
九阿哥咬牙切齒道:“以後你就在九阿哥府了,沒有爺的命令不許出去,還有,那女子,爺是肯定就送走的!”
張瞎子這時候眼中帶了些遺憾,問道:“是四爺?”
九阿哥本不想理會張瞎子,但是又不想讓張瞎子誤會自己,免得出去瞎說,只點頭道:“你既然算出來了,又問什麽?”
張瞎子嘆口氣,道:“可惜可惜,以前是無命無運,現在有命有運,卻還不要這運。”
九阿哥這次真的不理會張瞎子了,打開房門,對小狗子道:“把他關起來,好好招待,不許放出去。”等到他把鈕祜祿氏給解決了,再處理這張瞎子。
因為這張瞎子,九阿哥對鈕祜祿氏更覺得燙手,他更不能要這女子了,不論張瞎子說的是真是假,被別人知道什麽大富大貴的話,那就壞了。
九阿哥思來想去,還是得找四爺求救,甭管鈕祜祿氏是什麽妖魔鬼怪,他相信,四爺絕對能鎮得住。
因此,第二日,九阿哥又去了四貝勒府。
四爺就在書房等着他,見到九阿哥,直接道:“九弟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九阿哥便将他不想要鈕祜祿氏這事說了,只隐去大富大貴的言論,道:“知道四哥現在忙碌,而且大侄子那裏好像也不大好,這個時候說這個實在是不合适,只是……”
四爺只是愣愣的看着九阿哥,很想知道九阿哥腦子裏面想的是什麽,不就是個女人嘛,至于這樣大費周章麽?接到府裏又怎麽樣?就算真不想要,也至于為難成這個樣子?還送了那上等的紫銅匕首,也就九阿哥辦的出來。
在四爺眼裏,這些都不算事,甭說一個,就是十個,只要皇上敢指他就敢要,因此痛快的道:“好,這人我會向德妃娘娘說一聲,接到我府裏。”
九阿哥沒想到這麽簡單,高興的合不攏嘴,口中直道謝。
四爺無奈搖搖頭,又道:“我倒是想問九弟一件事,你對這西醫如何看?”
九阿哥道:“稱得上藥到病除吧,但是這次猛烈,不适合養生。”
四爺嗯了生,又問道:“那開顱這樣的事呢?”
九阿哥吃驚的道:“開顱?”
☆、110今晚好好謝謝爺
開顱?
九阿哥腦海裏轉了幾圈這個詞,最後道:“弟弟對這個不是很了解,只是從《三國志》中知道一點,只是關于這個開顱,怕也只是杜撰戲說的。”
換言之,就是華佗在世,所謂的開顱也是行不通的。
四爺點了下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若是換成西醫呢?”
九阿哥道:“西醫?倒是聽說過他們開刀治病,但是也只是聽說……”九阿哥說完後四爺就不再說話,好似也在思考。
九阿哥想問何事,只是這話在嘴裏轉了好幾圈,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若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四爺,兩人雖然互相看不上眼,但是卻不知不覺的打過很多交道,算起來,說不得都比五哥熟悉。
九阿哥心中嘆口氣,就是改不了這大嘴巴,問道:“四哥,可是弘晖侄兒那裏有什麽……?”
四爺猛地看向九阿哥,眼神冰冷冷,甚是吓人。
九阿哥咽了下口水,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就知道不該問。
四爺閉上眼睛,收斂自己的怒意,告誡自己不可喜怒形于色,只是弘晖一事……他從來沒想到過,自己器重的嫡子會如此,他怎麽能高興?他千方百計的掩藏弘晖身子骨不好的事,最後,還是被別人察覺了,也還好只是老九。
四爺想到剛才九阿哥擔心的眼神,心中也嘆口氣,睜開眼道:“弘晖現在很不好,之前是看書只覺得字重影,後來又覺得頭疼,請了高先生,高先生說怕是腦中有異物……只是并不能确定,若是有……”
若是有就只能開顱了,只是開顱一事怎麽聽起來都讓人擔心。
九阿哥驚訝的看着四爺,沒想到四爺這麽輕易的就告訴他這些,九阿哥連忙道:“四哥放心,這事我是不會和任何人說的,包括十弟。”
四爺笑了下,他是信老九的,四爺一愣,他居然信任老九?四爺先按捺下這個想法,道:“九弟怎麽想呢?”
九阿哥認真的思考道:“這事要看到底有沒有異物。”
四爺搖搖頭,不說話,這肯定是不能确定的。
九阿哥又道:“若是有異物而不取……”
四爺不說話,答案很明顯。
九阿哥皺着眉頭想了下,道:“不若先想個法子送到外面查查。”
四爺看向九阿哥道:“最後是開還是不開呢?”
看來四爺已經幾乎肯定是有異物了。
九阿哥一時不說話。
四爺道:“多謝九弟了,這事我自會考慮的,九弟費心了,鈕祜祿氏,九弟就放心吧。”
九阿哥明白這是下逐客令呢,便道:“那九弟先告辭了。”
四爺揮了下手,自有人送九阿哥出去,四爺只看着九阿哥的背影,手指慢慢的敲桌子,他趁機說了這些,也有試探老九的意思……
第二日,四爺就入宮請德妃将鈕祜祿氏求來,皇上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難得一向冷清的四爺求人,也就應了,回去自是讓人查,皇上才知道九阿哥為了不要個女人如此大費周章,皇上心裏只氣的罵爛泥扶不上牆,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也懶怠管九阿哥了,讓九阿哥自生自滅吧。
九阿哥解決完這件事,自是輕松的很,暫且先把弘晖的事放下,這事從本質上來說,他最好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就這樣,在董鄂妙伊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九阿哥就把這事解決了,待到選秀過後,除去五爺、九阿哥,其他人年長些的皇子都被指人了。這個結局連董鄂妙伊都很驚訝。
這時,董鄂妙伊在直王府,坐在一旁與靠在炕上的大福晉說話,大福晉臉色蒼白,眼睛下浮腫,人就好像一張紙似的,一吹就倒,大福晉已經病的不成樣子。
董鄂妙伊心裏難受,卻只道:“看着大嫂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些了。”
大福晉笑着搖搖頭,道:“不用說這些,我知道自己怎麽樣,現在想來以前自己真是傻。竟為了那些飄渺的事浪費不少時間。”
董鄂妙伊道:“大嫂既然知道以前傻,更要珍惜現在,好好養身子,補回那些浪費的時間。”
大福晉拍拍董鄂妙伊的手,只道:“我知道。”她是真的知道,太醫過來給她把脈,也說不出什麽有用的話,只說些不要太勞累,要慢慢調養,那些補藥太補,只每日清清淡淡的從飲食上調養,這是連補都補不回來了,可見她身體糟成什麽樣了。
董鄂妙伊看着瘦的只有骨頭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麽。
大福晉只與董鄂妙伊說前一陣直郡王為她擺了幾處煮粥攤子赈濟,眼中帶着幸福的光芒。
三月十一日,因山東、河間饑民在京衆多,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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