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疑心重,便道:“這些也是我通過高竹所說想的,四哥看着合适便用,其實就算是我不寫出來,等到九哥清閑了,細細一琢磨也能想到的,我不過是讓四哥輕松點。”
這話說的四爺有些松動,只是,這種好事,九阿哥真的打算讓給他?他們兩人的關系,其實一直都是撲朔迷離的,就算打交道這麽多年,四爺也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九阿哥,九阿哥身上還是有許多他讨厭的問題,同樣,四爺也看出來九阿哥對他也沒有什麽好印象。
九阿哥很是無奈,和四爺打交道就是累,便直言道:“四哥,你看看我府上的秦道然就知道了,去年皇上賞給我的老師,我都這麽打了,哪裏還需要老師?這是什麽意思?四哥肯定比我想的透徹。”這是看着他別管朝廷上的事,他偶爾問秦道然幾個朝廷上的問題,秦道然總會引到其他地方。
這下四爺也不能裝上了,只道:“好,那我就收下了。不過九弟的功勞我也不會搶了的。”
九阿哥忙擺手,您還是搶了吧,不過心中也松口氣,這家夥,說服四爺比說服女人還難。
九阿哥見說完正事又急急忙忙走了,在四哥這只會當免費勞工。
四爺無奈的抽搐了下嘴角,他有不是鬼,至于那麽急着走麽?就說他們哥倆混不到一起,真不是他小氣。
三月,直郡王大格格出嫁,四月,三倍類初步編成《古今圖書集成》,受到嘉獎。五月,康熙帝敕令:凡在華傳教士,需領執照并表示永住中國,才許留住;不遵守利瑪窦規矩者驅逐出境;領執照長住中國者,和中國人一樣受到保護。
☆、137冷清的主仆父子
康熙四十五年不僅對于九阿哥來說是風生水起的一年,生意順利,也因為對外條例的事受到皇上的嘉獎,就是對于董鄂妙伊也是如此的。
自從有了孩子董鄂妙伊只覺得滿身的幹勁,努力的做她的生意,“脂嫣”又恢複懷孕之前的狀态,成為京城貴婦們的首選。
董鄂妙伊現在又打算做布匹生意,高竹從西洋帶來一些蕾絲布,這讓董鄂妙伊有了些新的想法。
總之,九阿哥府上下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趨勢。
九阿哥是支持董鄂妙伊有開新鋪子的,他接手了幾個月的“脂嫣”,看的出來“脂嫣”雖然因新的胭脂鋪子(如董鄂繼伊的平民胭脂鋪)有所沖擊,但是也因為如此紮根站穩了。
但是董鄂妙伊手底下的人還是太少,董鄂繼伊是個能人,但是董鄂妙伊不會用,就只剩下佟月婵和鹂語兩人。若是想拓展産業肯定是不夠的,因此九阿哥又找了一個女子,這人是周謀的妹妹,當初九阿哥管“脂嫣”的時候,周氏也曾幫忙。
周謀還是當年自薦到九阿哥府裏的門客,現在幾乎已經成為九阿哥的得力助手了。
Advertisement
這一日,周氏第一次去九阿哥府請安。
董鄂妙伊心中倒是對周氏有些好奇,九阿哥看起來其實對女子不挑,實則眼光高,他見過數百女子,有揚州瘦馬,也有青樓名妓,甚至洋女子也認識幾個,但是九阿哥從來都沒有上過心。
這次,九阿哥居然推薦一個女掌櫃,想來還是認可這周氏的手腕吧。
董鄂妙伊是信任九阿哥的,可是也深愛着九阿哥,更了解九阿哥,九阿哥一旦認定一個人,那就算自己人了,這周氏……
可是話又反過來,九阿哥既然肯将人送過來,便應該是沒有什麽想法的。
董鄂妙伊笑了下,這種忐忑的心情有多久沒有?
不一會,鹦歌便進來回禀,周氏來了。
董鄂妙伊手一頓,又與心兒和弘晸玩了會,才出去,就見大廳站着一個高挑的女子,大概二十五六,但是依然是姑娘打扮,上着藍色繡蘭花短襖,下着青藍色無花百褶裙,看着很是幹淨爽利。
因為低着頭,董鄂妙伊沒有看清她的相貌,但是看得出來,是個清麗的女子。
那女子聽見叫不上,忙跪下請安,舉止有些急促,但是還算大方得體。
董鄂妙伊笑道:“起來吧。”
周氏道:“是。”聲音清脆。
董鄂妙伊又問道:“你是周先生的妹子?”
周氏回道:“奴才是周謀的親妹子,家中只有我們兄妹,奴才陪着哥哥從江南一路來到京城,多虧九爺,才有我們的一席之地。奴才和哥哥都會記住九爺的大恩大德。”說着又跪下磕了三個頭。
董鄂妙伊便道:“以後不必如此多禮,你的心意我清楚了。”頓了下,又問道:“你剛才自稱奴才……”
周氏連忙道:“九爺已經收了奴才和奴才的哥哥為門客了。”
董鄂妙伊這個時候想到了佟月婵,她後來問九阿哥,才知道九阿哥讓佟月婵當她的奴才,那這個周氏……“你應該知道爺把你送過來的用意吧。”
周氏回道:“輔助福晉,從今日,福晉就是奴才的主子。”
唔,這樣聽來,周氏倒是個忠心的。
正想着佟月婵也過來了,董鄂妙伊才便對兩人笑道:“周氏以後便在‘脂嫣’吧,月婵先帶周氏一段日子,然後就管理‘花想容’的事。”
“花想容”就是董鄂妙伊近來研究的布莊,只是一切還在籌劃中。
兩人自是應下,并不問董鄂妙伊這樣安排有什麽用意。
接下裏三人便慢慢閑聊。
佟月婵本來就與董鄂妙伊投緣,只是因為九阿哥有些退縮了,且她心中也想看看周氏是什麽樣的,因此并不多說。
周氏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好在性格爽朗大方,董鄂妙伊也不會故意刁難,因此周氏應對自如。
佟月婵只暗中打量周氏,周氏相貌只能說是清麗,性格直爽卻又有分寸,是個很容易讓人喜歡的女子,但是只靠這些就能投了九爺眼緣?
董鄂妙伊也在想的也是這些。
周氏多少察覺出來兩人的異樣,但是并沒有說出來,只是平時怎麽樣,就怎麽樣。
正想着,小太監就回禀九阿哥過來了,佟月婵第一個想法就是先回避,周氏倒是沒有反應。
董鄂妙伊道:“你們不必回避,爺過來怕也是要見見你們。”否則為何這個時候過來?
佟月婵這才反應過來,她還當自己是佟家小姐呢,其實,現在已經是九阿哥府的奴才了。
九阿哥一進來,佟月婵與周氏便跪下行禮。
董鄂妙伊也微微淺蹲,道:“給爺請安了,爺怎麽突然過來了。”
九阿哥牽着董鄂妙伊,兩人回到座位上,九阿哥笑道:“知道你今天要見新掌櫃,所以過來看看。”說完,又問道:“周氏,你可滿意?”
董鄂妙伊笑道:“爺給的人,我自然是滿意。”
九阿哥忍不住笑道:“給了你,就是你的人了,以後也只忠于你。”這話看似是對董鄂妙伊說的,實則是對周氏說的。九阿哥過來也是為了幫董鄂妙伊壓住這些人的。
周氏仍然跪在下面,道:“是。”
九阿哥點了下頭,又問了問心兒和弘晸,便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時候周氏和佟月婵才站起來,佟月婵腦門上微微有些汗,周氏則還是剛才那副樣子。
董鄂妙伊看看周氏,又看看佟月婵,有些明白這兩人的差異,讓佟月婵始終都不承認自己是奴才,而周氏則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其次,周氏對九阿哥才算的上真正的光明磊落,雖然只是回答了一個字,但是這事要是放在佟月婵身上就又是一個樣子了。
董鄂妙伊笑笑,與兩人又說了會話,便讓周氏走了,只留下佟月婵。
今日她其實沒有讓佟月婵過來的,佟月婵突然過來怕是有其他的事。
佟月婵心中有些亂,她以為自己就算在九阿哥那裏排不上名號,但是在董鄂妙伊這裏總算是有些建樹的,沒想到今日九阿哥就給董鄂妙伊一個女掌櫃。
她,并不是唯一的。董鄂妙伊将“脂嫣”交給周氏打理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雖說看起來她幫忙“花想容”也是件好差事,只是,誰知道最後“花想容”是否能開起來呢?
因此,今日才忍不住過來看看這位周氏已經董鄂妙伊的态度,沒想到董鄂妙伊現在倒是留下了她。
董鄂妙伊道:“今日來,可是鋪子有什麽事?”
鋪子中并沒有什麽事,佟月婵心中只想着怎麽表忠心,突然想到去年的一件事情,連忙道:“今日過來,是有意識要禀告給福晉。去年弘晸阿哥百天的時候,我曾經看見八福晉來找高夫人。”
董鄂妙伊挑了下眉,道:“在九阿哥府?董鄂繼伊?”
佟月婵道:“是的。”
董鄂妙伊是想到那天八福晉再園中,不過是與朱氏說話,或者是正好遇見朱氏,也或者是見了董鄂繼伊後又見了朱氏,只是:“你怎麽看見的?又為何現在才說?”
八福晉雖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是在事上還是很謹慎的,尤其是在別人家。
佟月婵舔了舔嘴唇,跪下道:“福晉,八福晉也曾找過我……”
董鄂妙伊想下,道:“是因為鋪子的事?”
佟月婵回道:“是的,八福晉想要‘脂嫣’的秘方。”
原來如此。
董鄂妙伊想到這段時間确實是不見董鄂繼伊,她只想着先把“脂嫣”弄好在見見董鄂繼伊,沒想到自從高竹回來,董鄂繼伊就沒有再來過九阿哥府。
董鄂妙伊手指輕輕在扶手上敲,過了一會道:“好了,我不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佟月婵準備的一車話,都沒有說出來,她還以為董鄂妙伊會好好盤問,就算不問董鄂繼伊的事,也會問她有沒有背叛之類的……
佟月婵失魂落魄的離開九阿哥府。
董鄂妙伊之所以沒有問,不單單是因為相信佟月婵,也因為八福晉以後并沒有找過佟月婵。
只是,八福晉到底想幹什麽?
這恐怕就要看九阿哥和八爺之間又發生了什麽。現在外面的事亂的狠,太子行事越來越霸道,這段時間幾乎将八爺逼到了角落,莫非是因為這個?
這邊董鄂妙伊想着這些事,四貝勒府那邊也是再談外面的事。
書房內,十三阿哥胤祥滿臉愁容,他比去年更是瘦了幾分。
四爺看着也是心疼,只是一時也說不出安慰的話。
十三阿哥面無表情的道:“四哥,本來宜妃娘娘那邊已經說動皇阿瑪了,讓溫恪去九哥那裏住幾日,結果,太子那邊卻又說待嫁公主不能随意出宮,沒想到,皇阿瑪就又回絕了宜妃娘娘,好在能讓敦恪搬去翊坤宮住兩三日。”
四爺嘆口氣道:“溫恪出宮本來就很難,能與敦恪小住幾日也是好的。”
胤祥搖搖頭,手搓了下臉道:“四哥,你說我在皇阿瑪身旁何時慢待過?南巡,皇阿瑪也不過是利用我監視太子,父子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為何還是那麽信任太子……”
☆、138至親至疏是夫妻
這話十三阿哥也是豁出去說的,他跟在太子身邊的時候不必四爺少,甚至看到過太子更多的方面,他心底很是清楚太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太子是皇阿瑪從小教到大的,只要不是白癡,能力上也不會太差的,更何況太子本身就聰明,就是缺少政治上的鍛煉,稍加時日,不見得比皇上差。
當然,太子出身高貴,難免自傲,當了三十幾年的太子,肯定也是有野心的。
壞就壞在這能力和野心上邊。
惹了皇上忌憚。
之前皇上是拿着直郡王、八哥和他給太子練手,但是他們總會長大的,直郡王那裏被皇上壓下去了,八哥那裏皇上已經控制不住了,就靠着太子這邊打壓,但是八哥被打壓下去,太子就肯定會上來的,他哪裏能制得住太子?
十三阿哥早就做好有一天成為棄子的心理準備了,他只盼着自己能給兩個妹妹搏點前程,結果去年便有了旨意……兩個妹妹都撫蒙,直郡王尚且還能給他家二格格留在京裏,他……
十三阿哥想到這眼睛就已經紅了。
四爺一聽十三阿哥會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一時倒是沒有阻止,他和十三弟關系向來親近,他一直輔佐在太子身邊,太子的變化,他也是感覺到的,也曾勸過太子,只是太子現在已經沒有耐心了,太子忍耐的時間已經太長了,再勸,太子反而會生他氣,因此他這一兩年只慢慢疏遠太子,裝着吃齋念佛,想着反正小十三也在太子身旁……
沒想到現在小十三也耐不住了,只是小十三說這些話又是為何?試探?還是表忠心?
十三阿哥說完心突突的,可以說四哥是看他長大的,他小時候在永和宮,有十四在,德妃娘娘對他更多的是面子情,四哥或許是想到自己,對他倒是有了幾分真心……
之前太子看不上他,沒想到皇上看上他了,太子怕是只會恨他。
十三阿哥心中苦澀,他不但要顧及自己,還要顧及兩個妹妹,可是現在,他是自身難保了。
四哥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因此才說了這些話表白。
有一盞茶的時間,四哥才道:“溫恪妹妹既然喜歡外面的東西,你便多籌備些的給她當嫁妝,我派人去江南那邊幫溫恪妹妹準備些。”
十三阿哥也恢複之前的模樣,就好像剛才什麽也沒有說,但是眉眼中已經有了些喜色,四哥沒有把他趕出去,那就是接受他的“投誠”了,十三阿哥心裏才有些底。
那邊,董鄂妙伊也将這些告訴九阿哥了,九阿哥只道:“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不必顧忌外面的事。”
董鄂妙伊有些不懂,八福晉這樣做算是在挖九阿哥府的牆角,這……九阿哥對八貝勒就沒有些想法?
按照董鄂妙伊的意思,那就是幹脆放手董鄂繼伊的那些胭脂鋪子,她“脂嫣”的方子也不用董鄂繼伊的方子了,反正,她面上本來就沒有和董鄂繼伊一起幹,她和董鄂繼伊之間的姐妹情在做生意上面從來都是泾渭分明的。
只是,八貝勒那邊沒有事麽?她這樣相當不給八福晉面子呢。
九阿哥見董鄂妙伊這樣糾結的神色,覺得有趣,過來捏捏董鄂妙伊的臉頰道:“不過是個鋪子,爺還能處理,哪裏值得你這樣?”
董鄂妙伊嘆口氣道:“我覺得我很沒有用,不能幫上爺……”
九阿哥摸了摸董鄂妙伊的臉頰,心裏想着怎麽安慰董鄂妙伊,董鄂妙伊這樣的想法他明白,便道:“爺不能讓你穿上親王妃的吉服,你怪過爺麽?爺每天不務正業,只知道做生意,你嫌棄過爺麽?”
董鄂妙伊瞪了眼九阿哥,道:“看爺說的,我就喜歡爺做生意,不稀罕那親王妃的吉服,怪沉的。”
九阿哥笑道:“我也是的,你不必在意幫不上爺的忙,爺就喜歡這樣的你,心裏不要裝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董鄂妙伊笑眯眯的點點頭。
這時,筠貞過來給九阿哥和董鄂妙伊請安,筠貞自從住在了正院,又有弟弟妹妹陪着,也能經常看見九阿哥,看着倒是比之前高興些,也胖些了,至于完顏氏,筠貞從來沒有提過,聽奶娘說,之前晚上倒是哭過,現在則沒有了。
看來筠貞已經漸漸的習慣了這裏的生活。
九阿哥很寵愛筠貞,似乎要補償似的,每回見到筠貞總要逗弄好一會。
董鄂妙伊看着九阿哥笑盈盈的臉龐,心中很是知足。
第二日,董鄂妙伊那邊便讓人給董鄂繼伊送去五千兩銀子,說是買方子的錢,換句話來說也就是兩清了。這些錢和董鄂繼伊斷斷續續送來的錢,也差不多。
董鄂繼伊那邊也坦然收下了,她既然選擇八福晉了,對于董鄂妙伊這個便也是要有個決斷的。
董鄂妙伊知道了,只無奈嘆口氣,本來“脂嫣”已經步入正軌了,現在因為董鄂繼伊這邊,她是不打算用老方子了,好在她懷孕的時候閑的沒事,寫了兩個方子,但是還不夠完善。
只能加緊步伐,等到明年要把“脂嫣”中的老方子都換下來。
董鄂妙伊倒是想了個法子,只将佟月婵和周氏叫過來,如此這般的說來。
佟月婵聽了,笑道:“還是福晉有法子,想來那些客服都會争相去購買胭脂呢。”
周氏卻皺着眉頭道:“雖然以‘絕版’的噱頭吸引他們購買胭脂,但是胭脂畢竟是以‘奇’‘特’為主,大家都喜歡用新的,這‘絕版’也容易變成不能超越,對新品的好處少一些。”
周氏說的一針見血。
董鄂妙伊聽了贊同的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
佟月婵則道:“話确實這樣說,只是就算沒有這個噱頭,新品也是要上市,舊的胭脂也是要賣出去的,倒不如像福晉說的這樣做。”
周氏笑道:“這是自然的,福晉這個主意确實是好的,只是若能晚膳就更好了。”
佟月婵還想說什麽,就聽董鄂妙伊對周氏道:“那就把這事交給你辦吧,看看怎樣晚上,還有新的胭脂上市。”
周氏屈膝道:“奴才領命。”
佟月婵暗暗緊捏着手絹,周氏出身商戶,又随着哥哥走南闖北的,想的自然要比千金小姐佟月婵多很多。
沒有董鄂繼伊的方子,董鄂妙伊雖然行事不順暢些,但是并不會有太大的阻礙,但是對于董鄂繼伊來說,沒有董鄂妙伊,她這邊卻很是不好行事。
八福晉只當董鄂繼伊是奴才,不過是個甩手掌櫃,董鄂繼伊的權利大了,但是也更加的辛苦,每日只匆匆忙忙,連高竹的藥鋪子也無心打理了。
高竹那邊見董鄂繼伊這樣忙,并沒有多幹涉,他們之間向來是這樣的,董鄂繼伊沒有管他出海,他也不會管董鄂繼伊的,其實,高竹心中還是有些感激董鄂繼伊的,若沒有董鄂繼伊,他也不會這樣潇灑。
很快,董鄂繼伊的平民胭脂鋪子,在京城就開了五六家,來錢也不少,八福晉很是高興,這董鄂家的閨女都是摟錢的耙子。
董鄂妙伊這邊聽說後,只搖搖頭,開這麽多加胭脂鋪子,早晚會出事的,尤其董鄂繼伊的目的只在于掙錢。
雖然有八福晉撐腰,但是也很容易讓人鑽空子的,最最主要的是,董鄂繼伊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名聲也都毀了。
董鄂繼伊畢竟是董鄂妙伊的姐姐,董鄂妙伊便派鹂語過去囑咐了幾句,結果卻被八福晉的人給哄走了。
這個時候高竹才知道董鄂繼伊是在給八福晉當奴才。
高竹平常斯斯文文的,就是受氣了,生氣了,也不過是不說話而已,今日,确實大怒,只讓董鄂妙伊速速抽身,鋪子不要了。
董鄂繼伊本來因為八福晉緊緊逼迫,心裏就很煩,多少也是有些後悔當初太過草率,現在高竹不知道安慰她,反而讓他抽身,她自然更是生氣,只冷笑道:“莫非是因為不幫你心愛的人兒?你才如此?她身邊有九爺,輪不到你操心。”
高竹只靜靜的看了眼董鄂繼伊轉身離開。
董鄂繼伊有火發不出,氣的直掉淚,高竹連和她吵架都不願意,也從來都不管家裏的事,只知道自己的藥鋪子要不就是九阿哥府上的事。
董鄂繼伊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心裏冰冷冷的。
正想着就看見高竹身旁的小書童拿着一個專門盛藥方子的匣子出去,心中想到什麽,忙出去,一把奪過那盒子,打開,裏面果然放着幾張胭脂方子……送到哪裏去,自然不言而喻。
董鄂繼伊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的将信匣子摔在地上,滿匣子的藥方子落的滿地,被一陣鳳吹散,董鄂妙伊罵道:“哎呦,看來我還創造機會了,只是,你想着人家,人家不見得想着你!你的破方子還是好好留着吧。”
高竹站在書房裏看着董鄂繼伊這樣,只是閉上眼,是他一時心軟毀答應婚事,毀了董鄂繼伊。
想當初董鄂繼伊說的種種,現在怕是她自己都忘記了。
人都是貪心的,希望人在眼前了,就希望得到心,只是,他高竹是無心的。
董鄂繼伊見書童撿起那些方子,又見高竹什麽話也不說,連解釋都不解釋,心中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一把搶過那些方子,只恨恨的撕碎,然後扔在地上,這些碎片就好像董鄂繼伊的心一樣,她的心早就成碎片了。
董鄂妙伊自然是不知道因為她,董鄂繼伊和高竹又發生争吵,只是聽說董鄂繼伊并沒有聽她話,繼續發展鋪子,也只能一嘆而過了。
倒是一直被九阿哥遺忘在後院的朱氏冒出來了。
朱氏剛開始的時候每日都過來請安,董鄂妙伊也不曾見朱氏,只讓她好好在院子裏待着,朱氏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見,便不再過來。
在院子裏,倒是不曾有人刻意刁難。
今日來,朱氏過來獻方子的,她想來喜歡自己調弄胭脂,知道董鄂妙伊開胭脂鋪子,自己做胭脂賣,便想以此讨好董鄂妙伊,還送上已經做好的胭脂。
董鄂妙伊看了眼方子,又看看這盒胭脂,剛想伸手抹一下胭脂,一旁鹦歌連忙拿過來,道:“還是奴婢試試吧。”這是怕胭脂裏有什麽其他的東西。
董鄂妙伊點點頭,然後只對朱氏道:“你有心了。”
朱氏在下面惶恐不安,她被送給九阿哥之前,只知道九阿哥是個風流人物,本以為也是個纨绔子弟,最開始在宴席上,九阿哥對她挺溫柔的,也曾調戲,說些羞人的話,結果進了府才明白,九阿哥是個癡情的人,眼中只有九福晉。
朱氏再想起那一晚,腦海裏只留下九阿哥的溫柔和笑容,有這樣一個男子時時刻刻守着自己,應該是很幸福的。
朱氏不求自己能得九阿哥心,只希望可以摸摸的守在九阿哥身旁,偶爾看看九阿哥的笑容就好。
可是,九阿哥一次都沒有來過。
朱氏暗中給那些奴才不少銀子,才知道,在這九阿哥府裏要想上位,就要讨好九福晉,當年完顏氏就是這麽上位的,還生了個格格,被九福晉抱到正院裏。
朱氏聽了如獲至寶,只研究怎麽讨好董鄂妙伊,學着完顏氏天天請安,反而受到奚落,這把她聽說九福晉的胭脂鋪子需要方子,才特特将自己從小研究的方子拿來,只求得董鄂妙伊的喜愛。
但是這樣難免有些沖動,若是被陷害……心中自然緊張,站在一旁低着頭不敢說話,心裏盼着,說不得會蹦上九阿哥。
只是,沒一會董鄂妙伊便讓她先回去了,這方子董鄂妙伊會好好研究的。
朱氏又自我安慰,總算走出一步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很快就到了心兒和弘晸抓周的日子。
☆、139太子怒出言威脅
心兒和弘晸的抓周在翊坤宮裏舉行,這又是宜妃求來的恩典。
皇上心中想到這一日也正好是胤禌的忌日,也因着溫恪八月就要出嫁了,讓她借機見見十三阿哥,才勉強同意的。
但是不管怎麽樣,這讓阖宮上下都明白,宜妃在諸位老人兒中是最受寵的,最吃的開的。
翊坤宮大殿,擺着兩張大案,上擺印章、儒、釋、道三教的經書,筆、墨、紙、硯、算盤、錢幣、帳冊、首飾、花朵、胭脂、吃食、繡線、尺子等等。
董鄂妙伊笑盈盈的坐在宜妃下手,心兒和弘晸已經被抱在在大案上了。
除了宜妃,還有惠妃、良妃,本來也有幾位嫔着,但是因着有五貝勒、八貝勒、九阿哥、老十、十三阿哥這幾位年輕的皇子,因此年輕的嫔也都回避了。
五福晉并不想看着心兒和弘晸抓周,便借口陪着那些嫔出去說話去了。
只留下八福晉、十福晉、十三福晉。
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心兒和弘晸。
這兩個小家夥現在細看已經能分辨出來了,但是心兒看起來卻是活潑好動,想個小阿哥,弘晸則懶懶的模樣。
心兒到了大案上就開始自顧自的玩,弘晸則坐在那裏默默的觀察。
董鄂妙伊并不擔心,只小聲對宜妃說些心兒和弘晸小時候的趣事,宜妃懷裏摟着筠貞,滿臉笑意。
惠妃、良妃看着宜妃這副模樣,對視一眼,眼中多少都流露出羨慕,她們不求皇上有多惦記她們,只盼着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
惠妃笑道:“本宮看着這弘晸阿哥倒是個好性子的。”
弘晸每每拿起一個小東西,就被心兒搶過來,只是心兒搶過來也不是自己玩,倒好像是幫着弘晸挑,拿過來細細看,不滿意就放在一旁。
董鄂妙伊一旁只掩嘴笑。
其實這個抓周之禮,幾天前就家演練過了,就是為了讓孩子們适應,也有嬷嬷在一旁教導,并非教導小阿哥小格格選某一樣東西,而是教導他們拿到不喜歡東西不要亂扔,也教導他們這些東西都是幹什麽的。
在家中,弘晸其實就自己一根毛筆,但是好像心兒不滿意,每每都幫着弘晸選,今日也是這個樣子。
宜妃則笑眯眯的道:“弘晸果然好性子,是個謙和的人,心兒的性子也好,有滿洲姑奶奶的氣勢。”
董鄂妙伊在一旁更是笑的不行,在宜妃嘴裏,只要是她的人就都是好的。
筠貞在一旁,道:“孫女看着,弘晸弟弟肯定會選個最好的。”說完看向董鄂妙伊,兩人笑了下,筠貞也是知道心兒這是在幫弘晸。
宜妃不明其中的原因,只點頭道:“本宮孫兒選到的就是最好的。”宜妃又見董鄂妙伊與筠貞關系這麽好,也是高興,又是誇贊一番。
一旁的八福晉聽見了,只是冷笑下,偏偏宜妃瞧見了,便問八福晉,道:“你府上還沒有好消息呢?我和你婆婆都眼巴巴的等着呢,早就給你預備好賀禮了呢。”
這話若是良妃甚至惠妃說,八福晉都敢反駁,偏偏是一根筋的宜妃問她,她若是敢鬧,宜妃只會鬧的更厲害,八福晉只得躬身道:“府上的格格都沒用,伺候不好爺。”
宜妃這才對着八貝勒囑咐幾句,無論說什麽八貝勒都微笑應下,且能把話說的好聽,哄的宜妃已經把之前好消息的話都給忘記了。
此時,心兒那了一塊白玉方印,眉頭粥了下,好像是覺得很重,然後塞到弘晸懷裏,弘晸便放下手中的書,抱着方印,瞅着心兒笑眯眯的。
心兒不理會弘晸,又開始四處尋摸,這下應該是尋找自己的了。
一旁嬷嬷見弘晸抱着方印不松手,便笑道:“恭喜宜妃娘娘,九阿哥,九福晉,弘晸阿哥拿了印章,以後必承天恩祖德,官運亨通。”
宜妃這兩個兒子,五阿哥雖有些差事,也只是不太重要的,小九兒更是沒辦過正經差事,聽到弘晸拿了印章,自然是高興。
心兒自己給自己選東西,倒是快,拿着胭脂就不放手。
筠貞笑道:“妹妹以後肯定會和額娘一樣漂亮。”
董鄂妙伊無奈搖搖頭,心兒這是看見她每日擺弄胭脂,才拿的這個,這小丫頭,也不知道像誰,從小就精明的要命,什麽都往家裏拿,真是個小財迷,肯定是像九阿哥。
想着便看向九阿哥。
果然,九阿哥高興的抱起心兒,只道:“果然是爺的閨女。”
一旁不明真相的人只覺得九阿哥大驚小怪,不過是一盒胭脂而已。
宜妃又派人将抓周的結果,告訴太後和皇上,那邊自然是給了賞賜,又有德妃、榮妃送來禮品,衆人一陣忙碌。
宜妃見心兒和弘晸有些累了,只叫人抱到偏殿,自己也去偏殿換衣服,趁機休息幾刻鐘,讓幾位福晉也園中逛逛,過會回來吃長壽面。
這時有個小丫頭請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晉去園中。
這是宜妃安排的,讓十三阿哥和兩個妹妹見面說說話,溫恪下個月就出嫁。
雖然宜妃還是不喜歡十三阿哥與敦恪,但是胤禌的事已經過去十幾年了,誰也說不清怎麽回事,就算真的與敏妃有關系,與十三阿哥他們也沒有關系,更何況她對溫恪多少有些感情,也不忍心溫恪傷心。
她老了,對往事已經記不清了,就希望兒孫都健康安樂。
十三阿哥早就等不及了,他畢竟是男子,又已經成年,想見妹妹其實是很難的,這裏畢竟是後宮。
五阿哥已經帶着五福晉去了慈寧宮,太後也年紀大了,總希望孫兒在身旁。
八貝勒、九阿哥、老十三人則一同才小殿裏飲酒。
董鄂妙伊與十福晉則去園中散步,誰知道太子妃已經在那裏,見到她二人,只道:“免禮。”又道:“本宮是特意在這等着你們的,知道今日是筠心格格和弘晸阿哥抓周的日子,雖然毓慶宮已經送了禮品,本宮覺得雙胞胎也是有趣,就又讓嬷嬷繡了兩個肚兜,今日給你。”太子妃很是一番解釋,就怕別人誤會她有別的意思。
只是不管太子妃怎麽解釋,董鄂妙伊心裏還是擔心的,只接過肚兜,謝恩。
太子妃年紀與董鄂妙伊差不多,只有一個女兒,太子雖然子女很多,但是夭折的也不少,太子妃只生一個女兒也是可以理解,她若是有個兒子,說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