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不好一個也保不住。

太子妃很少與她們打交道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只有一句沒一句的問孩子的事,董鄂妙伊心中擔心,也不肯多說,太子妃見狀,也知道自己莽撞了,無奈笑笑:“本宮不擾你們了……”話麽說完,從一旁的小道走出來一個身着黃色常服的男子。

這人就是皇太子胤礽。

董鄂妙伊與十福晉忙請安,太子妃也滿臉的驚訝,還有些緊張,也屈膝請安。

在董鄂妙伊眼中,太子與太子妃這二人不像夫妻,倒像是主仆,不過也對,除了太後、皇上,所有人都是太子的奴才,包括他的弟弟們。

太子很是溫和,扶起太子妃,牽着太子妃的手,道:“孤聽說太子妃在這裏散步,便過來看看,沒想到遇到兩位弟妹。”

董鄂妙伊與十福晉只低着頭。

太子妃輕聲解釋,話還沒有說完,太子就道:“你不是說要請教十福晉蒙語麽?現在便帶十福晉去毓慶宮吧。”

太子妃一愣,心中覺得不妥,但是她向來聽話,尤其是太子話,因此只上前拉着十福晉的手,轉身離開。

董鄂妙伊已經察覺出不對,現在只有她與太子兩人,固然,現在是大白天,兩人又在園中,她五步遠就是鹦歌,太子身後也有小太監,再遠點也有太監宮女,太子不會把她怎麽樣,也不可能怎麽樣,但是這樣還是太詭異了,尤其是董鄂妙伊已經感覺到太子眼中的打量,董鄂妙伊只屈膝道:“小阿哥和小格格還找妾身了,妾身先行一步。”

太子輕聲道:“別怕,你還怕孤對你怎麽樣?”

這話說的已經過了,董鄂妙伊後退一步,道:“不敢如此這樣想太子殿下。”

“哦?那你怎麽想孤?”

董鄂妙伊揚起頭,看向太子問道:“殿下到底想如何?”

太子挑了下眉,輕笑道:“果然與衆不同,孤聽聞九弟妹是大清最後的美人,以前指以為言過其實,今日一看,果然!”

董鄂妙伊道:“多謝太子殿下誇獎,妾身先告退。”說完便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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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道:“你不要以為孤是昏君,可見你還不夠了解男人,孤怎麽會為了你而壞了名聲?孤只是想告訴你一聲,讓九弟別打江南的主意了,他吞多少鋪子田宅,就乖乖吐出來,他日,孤登基,自會對他手下留情,也提醒他,別和八弟胡鬧了。若是一意孤行,只讓他想象當年董鄂妃的下場,孤不是順治帝,但是可不見得就不是董鄂妃。”說完就走了。

董鄂妙伊卻吓的臉色蒼白,全身發抖,不說別的,單說太子口中的登基、昏君等詞語就夠吓人了,這是完全當皇上不存在啊。

在說內容,當年董鄂妃是順治帝弟弟博穆博果爾的福晉,後來順治奪了董鄂氏,博穆博果爾也因此羞愧自盡。

她若是董鄂妃,那博穆博果爾就相當于九阿哥……

太子這是……

董鄂妙伊如此一想,腿一軟,癱在地上,腦子亂哄哄的……

☆、140九爺一怒下決心

董鄂妙伊六神無主,耳邊還是太子說的那些話……等到被扶起來,董鄂妙伊擡起頭才發現居然是九阿哥。

九阿哥面色凝重,眼神帶着冰冷。

董鄂妙伊心顫了下,輕聲道:“爺,都聽到了……?”

九阿哥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董鄂妙伊猛的握住九阿哥的手,道:“爺,是我連累了你……”話語中帶着恐懼。

九阿哥看向董鄂妙伊,眼神中有了些暖意,拍了拍董鄂妙伊的手,道:“不關你的事。”

董鄂妙伊心裏亂的狠,只想到太子侵略的目光。

九阿哥扶住董鄂妙伊的肩,輕聲道:“妙伊,不關你的事,太子是想要爺吞的鋪子田宅。”

江南那邊看着繁華平靜,其實私底下早就亂了。

每次皇上下江南,江南的富商都湊錢,一來是為了打點上面的人,二來也想在上面那挂上名號,更有一部分是給太子銀子。

太子之前只當那些銀子取之不盡,哪裏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居然将金窟都給挖穿了,九阿哥前腳低價收了鋪子田宅,太子後腳就收了銀子,在太子眼中簡直是自己将自己的産業折價賣給他了,心裏怎麽能不怨恨?

聽說皇上明年還要下江南,江南那邊為了湊錢,已經賣了一批鋪子了,這次怕還是這個樣子。

董鄂妙伊回複理智,也想到太子說的那句話,雖然不是因為她,但是她卻成為九阿哥的軟肋,董鄂妙伊看着九阿哥,眼中全是愧疚,道:“爺,你想怎麽做?”

九阿哥笑道:“若是爺說不吐出來,你會不會害怕?”

董鄂妙伊搖搖頭,因為九阿哥的一笑,董鄂妙伊也不是很緊張了,只回道:“我相信爺。”

九阿哥點點頭,道:“爺不會讓你受傷的。”

“我知道的。”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董鄂妙伊連忙将手抽出來,局促的站在九阿哥身旁,原來是八貝勒和八福晉。

八福晉滿眼的嫉妒,只看着董鄂妙伊紅撲撲的臉,恨不得将董鄂妙伊的臉撕碎了。

八福晉當年也是風華絕代,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自己越來越面目可憎,八貝勒也很少與她親熱了。

八貝勒只笑道:“原來你們小兩口在這呢,宜妃娘娘喚咱們過去呢。”

九阿哥與董鄂妙伊收斂神色,跟在進去,八貝勒與八福晉只當九阿哥與董鄂妙伊害羞,因此也沒有多想。

待到兩人回了九阿哥府,董鄂妙伊哄着心兒和弘晸睡着後,才回到卧室。

九阿哥在一旁練字,九阿哥鮮少練字,這次,怕也是心神不寧吧。

董鄂妙伊并沒有打擾九阿哥,只是九阿哥也無心寫下去,放下筆一時沒有說話,現在,他必須要做出決定,到底站在哪一撥,之前,他心中一直堅持正統,對八哥那邊和稀泥,也不敢太過親近四爺,只是,奈何他手上握着金窟,便是想學五哥、七哥那般孑然一身,也是不可能的。

現在太子既然這樣做,那他可選擇的就只能是八哥了。

董鄂妙伊見九阿哥一直沒有說話,輕聲問道:“爺,怎麽突然來園子裏的?”

九阿哥坐在董鄂妙伊身旁,道:“是鸶啄帶着筠貞去找你,正好瞧見太子往你那邊走,便告訴了小狗子,爺就匆匆來找你,只可惜晚了一步。”只聽見了話音,但是其他的猜也猜到了。

九阿哥說的眼中又迸出火,之前在宮中他還有所收斂,現在越想他越恨,心如被火燒般煎熬,九阿哥緊緊握着拳頭,只恨自己不能動太子分毫,不然……

一雙柔溫暖的手摸着他的臉,九阿哥回過神來,就見董鄂妙伊擔憂的看着他。

九阿哥連忙收斂戾氣,輕聲道:“爺吓到你了?”

董鄂妙伊搖搖頭,道:“爺,你想怎麽辦?”白天在宮中也問過這句話,但是更多的是害怕,現在問,更多的是擔憂,她不希望九阿哥涉險……

只是今日太子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是言語實在是太侮辱人,且,正如太子所說,将來他若是登基……

董鄂妙伊想着便打了個冷顫,九阿哥一把把她摟入懷裏,道:“不怕,有爺呢,有爺呢。”這樣說着,九阿哥已經确定自己站在八貝勒那裏了,最少八貝勒不會對董鄂妙伊産生感情。

董鄂妙伊在九阿哥溫暖的懷裏,道:“有爺在,我真的不怕,爺,不要為了這個就幹自己不願意幹的,好麽?”

九阿哥一愣,幫着董鄂妙伊抿了下頭發,看向董鄂妙伊道:“不願意幹的?”

董鄂妙伊點點頭,道:“爺,不要違背自己的心。”

九阿哥嘆口氣,說實在的,他實在不想攙和八貝勒的事,在他看來八貝勒難成事,但是難道就看着太子作踐董鄂妙伊麽?他不知道太子把他當親兄弟,但是也不能如此辱他妻子!

九阿哥只道:“放心,爺心中有譜。”

八貝勒府。

八福晉坐在小廳裏看着董鄂繼伊給她的賬本,上面的銀子比以前翻了好幾倍,八福晉合上賬本,笑道:“辛苦你了。”

董鄂繼伊只是微微欠身,并不多說話。

八福晉看的出來,董鄂繼伊最近有些沉寂,想了下,道:“聽說,前些日你和高先生吵架了?”

董鄂繼伊笑了下,道:“福晉果然消息靈通。”看來八福晉一直都沒有信任她,也對,她有一個是九福晉的妹妹,八福晉自然不可能完全放心。

八福晉頓了下,想發怒,卻又沒有辦法,董鄂繼伊畢竟有能力,又是董鄂妙伊的姐姐,還有利用價值,因此,忍下怒火,笑道:“你是我的看重的人,自然要關系了。”說着嘆口氣,道:“說來,還是你妹妹有福氣,既得夫君疼愛,又得婆婆喜愛,恨不得這世間的人都喜歡她似的,偏偏我就……”說到這便頓住了。

董鄂繼伊雖然沒有說什麽話,但是神色中已經表現出贊同了。

這時進來個侍女在八福晉耳邊說了些什麽,八福晉眼中帶着喜色,道:“我也不留你了,你好好辦事,自然有你的好處。”

董鄂繼伊便猜測怕是關于八貝勒,這時間女子多逃不掉一個情字,如八福晉這等手腕厲害的女子,一提到八貝勒,還是如同小女子一樣。

她何嘗不是呢?

只可惜,高竹不是九阿哥,不是八貝勒,只是高竹。

董鄂繼伊便告退,只是才出了正院,就見一個身着青灰色長袍的男子走過來,那男子看着溫潤如玉,俊朗儒雅,看來是八貝勒了,董鄂繼伊忙跪下,只并不敢說話。

八貝勒走到董鄂繼伊跟前,頓了下,道:“你是高夫人吧。”

董鄂繼伊道:“是。”

話音剛落,誰想八貝勒居然上前扶起董鄂繼伊,董鄂繼伊滿臉錯愕。

八貝勒笑道:“不必如此多禮,爺經常聽福晉提起你,真是辛苦你了。”八貝勒扶起董鄂妙伊,便松開手,含笑看着董鄂繼伊。

經常聽人說八貝勒親切随和,果不其然。

董鄂繼伊只低頭躬身微微屈膝,算是謝過八貝勒。

八貝勒并不介意董鄂繼伊的冷淡,讓太監送董鄂繼伊出去,然後才徑直走向八福晉的正院,董鄂繼伊看着八貝勒的背影,難怪八福晉可以為八貝勒付出這麽多,董鄂繼伊難免又想到自己,本以為高竹回來她就算熬出頭了,誰知道,不過又是一個煎熬。

董鄂繼伊嘆口氣,只出了八貝勒府。

這邊八貝勒一進正院,八福晉便不高興的道:“你是特意來見那位高夫人的吧。”

八貝勒笑着摟住八福晉,道:“正巧看見了,她是你的一元大将,我自是要安撫一下。”八貝勒已經習慣八福晉每次都來一回使小性子的樣子,不過就是費費口舌,哄哄,對八貝勒來說沒有什麽。

八福晉只冷哼了下,但是臉上已經有些笑模樣了。

八貝勒再接再厲,道:“這些日辛苦你了,府內宮內的,都少不了你。”說着從袖口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八福晉見八貝勒說的真誠,便笑道:“爺這樣說也太見外了。”

八貝勒只打開那盒子,裏面是一串火紅色的珠花。

八福晉道:“這也太紅了。”

八貝勒笑道:“你配的上。”

八福晉只抿嘴一笑。

八貝勒見哄的差不多了,便說正事,問道:“你從高夫人嘴裏可探聽道,高竹與四哥、老九那裏是什麽關系麽?”

八福晉一邊照鏡子一邊搖頭道:“什麽也套不出來,我看着,高竹并不沒有吧董鄂繼伊放在眼裏,說不得就是借着董鄂家的勢。”

八貝勒不是特別喜歡聽這樣的話,因此沒有說話,只皺着眉頭。

八福晉回過頭來,問道:“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高竹不過是個郎中,關他什麽事?”

八貝勒道:“我只是好奇,按理說高竹、四哥、老九這三人應該不和,偏偏這三人還若即若離的。”

八福晉笑道:“爺倒是早說啊,早說早就幫你查清楚了,爺請好吧,三天後給你答案。”

正說着,就有太監回禀九阿哥來了,八貝勒拍了下手,笑道:“上鈎了。今晚不必等我了。”說完,便出去了,氣的八福晉直跺腳。

☆、141夫妻同力不同心

九阿哥在書房中等着八貝勒,他雖然在董鄂妙伊面前表現的很淡然,但是九阿哥心底明白自己有多恨,恨意幾乎蒙蔽了他的眼睛……

此時八貝勒進來,見到九阿哥,笑道:“九弟怎麽來了?”

此時,九阿哥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并且毫不忌諱的對八貝勒道:“怎麽把太子拉下來。”九阿哥神情冷漠,俊美的容顏上只有嚴肅和陰邪,讓人看了心生寒意。

饒是八貝勒也是這樣,九阿哥能夠将生意做的這麽大,除了有皇室撐腰,也是因為九阿哥的能力外加陰狠,九阿哥不是慈善人,他若是說句米漲兩厘,整個江南米市都要震一震,不要說有多少農民因此而受苦……

只是這些,九阿哥從來沒有表現出來,八貝勒不知道九阿哥是藏拙還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影響有多大。

九阿哥見八貝勒愣神,勾了勾嘴角,道:“別說八哥怕了,若是怕了弟弟就先告辭了。”

八貝勒回過神來,道:“這種話九弟切勿外傳,好在我這裏都是可信之人,不知道弟弟這是……怎麽了?”

九阿哥不耐煩的道:“八哥若是再這樣裝模作樣就沒有意思了,八哥只回答弟弟一句話,有沒有辦法拉他下馬。”

八貝勒見九阿哥是認真的樣子,心中權衡了一下,他主要是沒有想到九阿哥會這樣直接,而且九阿哥只是說怎麽将太子拉下馬,并沒有說輔佐,但是看九阿哥現在不耐煩的樣子,只能暫且穩住……

八貝勒笑道:“坐下先喝杯茶,聽哥哥慢慢說。”說着親手給九阿哥倒了杯茶。

九阿哥牛飲一飲而盡,然後只看着八貝勒。

八貝勒心中已經下了決定了,不管怎麽樣,現在正是拉攏九阿哥的好時候,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了。

因此,八貝勒道:“若是想把他……”說着比劃了一個“拉”的動作,繼續道:“最重要的是把他最主要的臂膀卸了,九弟也知道,一蹴而成怕是難了,要徐徐圖之。”

九阿哥眉頭一皺,道:“最主要的臂膀?”莫非是說……

八貝勒伸手比劃了個四,這是在說四爺。

九阿哥道:“他們不是已經疏遠了麽?”

八貝勒笑着搖搖頭道:“不過是面子上看起來沒有關系了。”

九阿哥不明所以道:“又和四哥有什麽牽連?就算卸下來又如何?”

八貝勒聽出九阿哥言語中對四爺的維護,看來這兩人關系應該是不錯的,八貝勒暫且放下這個想法,只道:“四哥對于太子算是起到一個勸誡的作用,若是沒有四哥,太子早就……因此,只能先讓四哥遠離太子,屆時太子就很容易露出馬腳了。”

九阿哥慢慢的點了點頭,他的精力大多數都放在了生意上,對于太子的行為,他也只是知道一點,沒有八貝勒知道的清楚,看樣子,太子早就有什麽把柄捏在八貝勒手中,只是找不到機會罷了。

九阿哥便又問道:“該如何做?四哥可也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人,你且看戶部就知道了。”

八貝勒笑道:“你放心,我可不會害你四哥的,只要在太子那邊動手腳就成。”只要太子不相信四爺了,就成,而這些,讓九阿哥最合适,市井流言可比什麽都傳的快。

而且九阿哥面上也與四爺有嫌隙,別人也不會疑到八貝勒身上。

最主要的是,九阿哥之前從來都不攙和朝政。

九阿哥躊躇了下,也覺的太子不配當四哥的主子,也算是救四哥一場,便道:“我需要怎樣做?”

八貝勒笑笑,在九阿哥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那邊,八福晉則想辦法探聽四爺、九阿哥、高竹這三人的關系,她之前說的簡單,其實不過是在八貝勒面前裝的而已,免得八貝勒當她沒有手腕。

不過,八福晉也确實沒有把這個當回事,但是沒有想到董鄂繼伊嘴如此硬,無論八福晉怎麽旁敲側擊,董鄂妙伊就是說不說,甚至,八福晉都出言威脅了,若是不說出什麽來,她就給高竹送小妾。

女人,怕的不就是這個麽?

誰知道董鄂繼伊依然是冷笑,只回道,高竹是看不上這些的。

堵的八福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八福晉指恨的牙癢癢,好在,八貝勒似乎也不着急知道這些,那天說過後,便從來沒有問過八福晉。

可是,八貝勒越這樣,八福晉心中越害怕,好似自己完全沒有用處,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八福晉急的晚上睡不着覺,只想着董鄂繼伊,想起董鄂繼伊在說到董鄂妙伊時眼中帶的恨意,這恨意中似乎還帶着些酸意,又想起董鄂繼伊說高竹看不上這些時的神情,感覺好像倒是有些苦澀。

八福晉猛然想到了什麽……

第二日便請來董鄂繼伊。

八福晉向來是個痛快的人,尤其對下面的人,更不需有什麽遮掩,只笑着問道:“我實在好奇,如高夫人這般聰明的女人怎麽就下嫁高竹了?而且高竹似乎也不是很喜歡高夫人吧。”

董鄂繼伊神色安靜,只是道:“這不管福晉的事。”

八福晉挑了下眉道:“我只是難為高夫人一片情深,偏偏高竹對我九弟妹有心思……”話沒說完,就見董鄂繼伊表情有些扭曲,看來,她猜對了。

董鄂繼伊依然面無表情的道:“福晉想多了。”

八福晉無奈搖搖頭,若真是她想多了,董鄂繼伊說了這些話就應該是生氣的,萬萬不可能是這樣平靜,掩飾的痕跡太重了。

只是,這些又和四爺有什麽關系呢?

八福晉道:“罷了,罷了,是我想多了,只是我也是想告訴高夫人,你現在是我的人,你若是受委屈了便是我受委屈了,我自會給你出頭,你無需忍耐。”

八福晉的意圖很明顯,只是董鄂繼伊讨厭八福晉眼中的同情,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只是,高竹的事除了自家人,別人都不知道,董鄂繼伊悶在心裏也很長時間了,有人突然安慰幾句,董鄂繼伊只覺得眼睛濕濕的。

八福晉只當自己成功制服董鄂繼伊,便又了些開解的話。

董鄂繼伊只是聽着,心中倒是後悔自己不該選擇八福晉的,八福晉此人成不了大事的,她若是一介百姓,或許就被八福晉所說的收買,但是她是董鄂家出來的,她很清楚,她可以和董鄂妙伊置氣,但是她們從來都不會傷筋骨的,她們都是董鄂氏的閨女。

董鄂繼伊只得先安撫一下八福晉,便告辭,心中只慢慢想辦法遠離八福晉。

八福晉自是将這些打聽出來的一股腦都告訴了八貝勒。

八貝勒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麽一場情事,想留下,問道:“可是這和四爺有什麽關系。”

八福晉一愣,她并沒有想到四爺,只是,現在她話已經說出口了,便只能先糊弄一下了,道:“想來是九弟知道這事了,故意讓高竹為弘晖醫治吧。”

八貝勒沒說話,這也說不通,那九阿哥為何又讓高竹坐他的商船去了西洋?

八福晉也是想到這個了,又接着道:“沒準就是九弟妹求情吧,總歸是姐夫,也不能真弄死吧。”

八貝勒想了下,勉強算是說的通,人遇到感情總會便傻的,反正他也不強求知道的細節,只要知道四爺和九阿哥有過節就好。

八貝勒倒是想到董鄂繼伊出身不低,相貌出衆,手腕更是高超,只可惜被高竹給搶先了,皺了下眉頭,道:“若是能收高夫人為己用最好,她能賺錢,手上的那些大掌櫃一個也比不上她,而且說不好也知道一些關于高竹在太醫院的事,更是知道一些九阿哥府的事,真真是個能人。”

八福晉見八貝勒不誇贊她,反而說董鄂繼伊的好話,不高興的道:“爺若是喜歡,便收了。”

說完就見八貝勒眼神亮了下,八福晉心也跟着跳下,道:“爺……不會真是這麽想的吧,她是有夫之婦。”

八貝勒看八福晉緊張的樣子,笑道:“看你吓壞了的模樣,我心中只有你,其他女人算什麽東西呢?”話是這麽說,但是八貝勒也沒有說不納人。

八福晉心裏突突的,讓人很擔心。

八貝勒無心哄八福晉,只露着八福晉入睡,他心中還在計較董鄂繼伊這個人怎麽用才能用的最好。

可見一個女人,太厲害了也是不行的。

八福晉卻在琢磨着怎麽講董鄂繼伊除掉,也可以順手給董鄂妙伊一個教訓,想到這,八福晉露出一個美豔的笑容,只要讓董鄂妙伊不開心,她心裏就痛快。

八福晉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對董鄂妙伊的恨意這麽強了。

遠在九阿哥府的董鄂妙伊睡夢中打了個寒顫,九阿哥伸手緊緊摟住董鄂妙伊,免得董鄂妙伊凍到。

很快就到了康熙四十六年,這四十六年,對誰都不好過,每個人都不知不覺的深陷在別人設的局裏,不知道最後誰勝誰負。

☆、142妙伊的商業大計

康熙四十六年的開始,很是平靜。

正月二十二,皇上帶着直郡王、太子、十三阿哥、十五十六阿哥第六次下江南。

緊接着就是選秀開始。

這一次董鄂妙伊和九阿哥都很淡然,董鄂妙伊已經不怕選秀了,便是有女子被指進來,董鄂妙伊也只能說她太倒黴了。

現在董鄂妙伊正在忙碌“脂嫣”上新品的事。

周氏果然是個能人,将她的提的想法改的幾乎完美,不過也只是幾乎,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周氏的方案是,凡是購買“脂嫣”即将下架的胭脂,都可以獲得最先購買新品的權利……

這個剛一出來,大家覺的沒什麽,購買新品的權利?這有什麽用?難不成新品出來了還不賣?

是的,不賣。

“脂嫣”現在的胭脂,顏色達到上百種,紅就有十幾種顏色,更別說各種唇脂、眉黛。

但是這些大部分用的都是董鄂繼伊的方子,一下子撤下去可以,但是卻沒有這麽多新貨補上。

她現在手中只有五個方子,還是算上朱氏給的那一個,董鄂妙伊是不會用朱氏給的方子,因此手上只有四個方子,這四個方子中有一個董鄂妙伊取名為“千彩”,因為這種胭脂搽上後,從早到晚的顏色是不一樣的,便是制作出來也需要很多時間,據說居然幾十種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根本做不出來多少,完全充不了數,因此這些胭脂也就能補上三分之一,太少了。

周氏才出了這樣的主意:烘托“千彩”,并且不面向大衆出售。

剩下三個照常供應,雖然更少了些,但是會給人感覺他們主要的力度放在了“千彩”上。

可是問題又來了,大家都沒有用過“千彩”怎麽就能認為這個“千彩”值得她們等待呢?

接下來的周氏說的就有點讓人驚訝且不能接受。

凡是在“脂嫣”的購買胭脂的都可以免費試用一次,一人只一次。

這個想法好像和上一個有些沖突,既然是限量又怎麽能免費試用呢。

佟月婵一直都沒有弄清,只覺得不好。

不過董鄂妙伊卻心領神會,更是加大力度,只要來“脂嫣”的人就可以試用一次,不分老少不分貴賤。

董鄂妙伊如此大手筆,連周氏都吓到了,但是仔細一琢磨也就明白了董鄂妙伊的意思了,貴族女子向來不喜歡和平民用一樣的東西,當然,那些平民女子也不可能用,這次“千彩”甭說是平民女子,就是一部分貴族女子也是買不到的,但是她們用過“千彩”,知道她的好處,可是求而不得,這樣,貴族女子才會更加追捧“千彩”,那些貴族女子享受的就是這種欣羨的眼神。

董鄂妙伊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對周氏更加的青睐,頗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董鄂妙伊在做生意上也如九阿哥似的有一種天賦,經她手的鋪子都是越來越旺,好似天生有一種魔力似的。

只是這次“脂嫣”無論是下架舊貨還是上架新品,都太過激進,董鄂妙伊心中多少也有些擔憂。

九阿哥更是如此,九阿哥主要做米、布、茶生意,還有些賭場之類的,走的路線一直是穩,董鄂妙伊的想法是不錯,絕對能給“千彩”造勢,但是這個戰線拉的有點長,“千彩”要在四十六年六七月出現,哪裏有那麽多貨供大家免費試用?人人都免費用了,誰還會買?更何況大家眼中都盯着“千彩”,其他的新品種自然就被忽視了……

因此九阿哥暗中準備了一批人,若是董鄂妙伊的計策失算,他就派這些人去買新品……

果然,如大家猜測的,免費試用“千彩”沒過三天就引起轟動,全城的女子都來“脂嫣”,只是到了“脂嫣”才知道每人只能有一次機會,對于那些平民女子來說,幾乎可以說是一生只有一次機會。

而且每只限一百人。

其中有一個聰明的女子定在兩個月之後成親那天。

董鄂妙伊聽說過,便讓人專門去在那天去給女子化妝,用的自然都是“脂嫣”的東西,不過用完後就拿回來,當真只是試用一回。

随後就聽說那女子婚後琴瑟和鳴,這“脂嫣”的名聲更是一下子火起來了。

有更多的女子都将“千彩”定在成親那天使用,董鄂妙伊想了下,還是派人去了,只是這些人是董鄂妙伊新招的人,專門學化妝,是新手,這件事董鄂妙伊也說明了,大多說女子都不介意的,能用上“脂嫣”的胭脂,對她們來說已經是一生一次了。

至于那些貴族女子,之前是不屑和平民女子用這些胭脂的,甚至拒絕購買“脂嫣”,但是随着“脂嫣”的名氣越來越大,大多數貴族女子也明白“脂嫣”确實只面向貴族銷售,而關于“千彩”越來越多的人預訂,這些貴族女子既然就又接受“脂嫣”了。

有的貴族女子甚至買了很多“脂嫣”的即将下架的絕品胭脂,就只求能讓購買“千彩”的人減少。

這一點,董鄂妙伊倒沒有限制,周氏本來提出這些人若是買的太多絕品胭脂,若是扔了或者浪費了,反而對“脂嫣”的影響不好。

董鄂妙伊只搖搖頭,“脂嫣”就是高端的東西,這段時間不過是個特例,将來她面向的還是貴族女子,“脂嫣”的東西依然是難求的,她們買的多,自己用不了就會送人。

周氏這才恍然大悟,明白是自己的眼界小了。

周氏忍不住勸說董鄂妙伊開個平民鋪子,只負責給平民女子成親時化妝,周氏出身商戶,明白這種所謂平民貴族的差距,她看到那些平民女子現在如此高興,忍不住心生同情。

董鄂妙伊考慮了兩三天,仍是拒絕了,就是之前董鄂繼伊的平民鋪子也不曾用過她的名聲,說句很現實的話,她的名字代表的就是貴族,如果牽扯平民鋪子的話……

周氏也明白,并不敢多勸,董鄂妙伊确實是個很親和的人,有的時候周氏都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她要時刻記着自己只是董鄂妙伊的奴才。

佟月婵這段日子看着“脂嫣”風生水起的,她心中自然別扭,只是絞盡腦汁的想主意。

成親化妝的事,倒是給佟月婵一個機會,有那貴族女子也成親時也想用“千彩”,這個時候佟月婵便趁機推銷“花想容”的新布匹。

但是貴族女子成親大多數屬于兩個家族的聯姻,都以保守為主,并沒有太多人使用,但是大多數人倒是知道“花想容”了,也算是一個小小收獲吧。

董鄂妙伊日子過的紅火,自然有人看不慣,聽說宮裏已經留了兩個女子給九阿哥,就等着皇上南巡回來給九阿哥指過去。

八福晉等人自是等着看董鄂妙伊的效果。

這事,宜妃已經告訴董鄂妙伊了,董鄂妙伊心中雖然心裏準備,但是聽說了仍是不高興,卻也只忍耐着,反過來勸說宜妃。

宜妃是個好哄的人,心中只覺得董鄂妙伊是個好兒媳。

董鄂妙伊又送了宜妃兩匹“花想容”的布匹,“花想容”的布并非屬于大清正統的料子,但是董鄂妙伊也想到大家不會一時接受,一次只改良了一些,今天給宜妃的說是布料,倒不如是花邊,是紫紅色的窄邊蕾絲。

董鄂妙伊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實說來是想請額娘,幫個忙,将這個東西繡在衣袖或者是裙邊。”

這蕾絲不過才一指寬,有那麽一小球,這顏色偏豔,宜妃心中不是很喜歡,但是難得董鄂妙伊求她一回,宜妃只是道:“本宮就怕用了也不能幫你。”

董鄂妙伊見宜妃同意,就只是笑道:“娘娘穿過的東西,戴過的頭花不知道有多少學呢,這東西只要縫上,所有人都會學娘娘的。”

這話說的直白,又深得宜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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