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前誰知道是好事,若是壞事牽連道十四弟怎麽辦?本來四哥就已經被圈在府裏了,十四弟再出事,德妃娘娘肯定會傷心的。”
這話說的十四阿哥連一陣紅一陣白的,只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九阿哥歉意的對老十道:“十弟,我真不确定皇阿瑪會怎樣,因此并沒有和你說……”
老十拍了拍九阿哥的肩膀道:“九哥放心,我明白的,我只是氣九哥,若是萬一有點什麽事,我也在身邊可以幫襯着……”
九阿哥嘿嘿一笑,道:“真有什麽事,十弟在外面更容易行事。”然後悄聲說:“十弟,你也看見皇阿瑪的意思了,太子怕是……”
老十笑道:“九哥別勸我,你且看吧。”
九阿哥無奈搖搖頭,不知道怎樣可以讓老十打消念頭,這皇位可不易得,怕是要雙手沾滿血,九阿哥想到小十八,面色沉下來。
再回到九阿哥府,九阿哥已經滿身是汗,累的不行,只脫了衣服躺在床上。
董鄂妙伊回到房中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無奈的捏着鼻子,讓九阿哥去洗澡,九阿哥見董鄂妙伊這個樣子,捉弄了一番董鄂妙伊,害的董鄂妙伊與九阿哥一同洗了澡。
兩人相擁躺在床上,感受着這難得的平靜。
董鄂妙伊問道:“爺,四爺他們不會有事吧。”
九阿哥搖搖頭道:“沒事的,皇阿瑪就是一時生氣而已。”
董鄂妙伊看着九阿哥道:“那爺還有什麽事?看起來愁眉苦臉的,為了……太子?”
九阿哥道:“不是,因為老十。”
“十弟怎麽了?”
九阿哥在董鄂妙伊輕聲解釋了下。
Advertisement
董鄂妙伊滿臉驚訝,倒是沒有想到平日裏大大咧咧的老十會有這種想法。
九阿哥道:“你說怎麽勸呢?我是不願看見十弟為了這個手上沾滿鮮血的,不值得,而且十弟不會開心的。”
董鄂妙伊一時不說話,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被董鄂妙伊看的有些心發毛,問道:“怎麽這麽看着我?”
董鄂妙伊突然吻了一下九阿哥的臉頰,道:“我只是奇怪,爺為什麽沒有這種想法?”
九阿哥眉頭一皺,道:“我為什麽就要有這種想法?”
董鄂妙伊道:“男人不都是喜歡權勢麽?”
九阿哥失笑,點了下董鄂妙伊的鼻子,道:“難倒你沒有想過‘母儀天下’?”這母儀天下四字只有口型。
董鄂妙伊搖頭道:“能成為九福晉,我就已經很開心很驚訝了,沒有想過其他的,更何況真要那一步,怕是就要和別人分享爺了,我是不願意的。”
董鄂妙伊說的真實而簡單,九阿哥聽來去很開心,他要的也是這樣簡單,九阿哥道:“我真的沒有想過那個位置,坐在那裏肯定很累,而且不能做生意,不适合我,不過,若是能撈一個親王做做,我還是想過的。”
董鄂妙伊忍不住笑道:“沒出息。”
九阿哥親了下董鄂妙伊的臉頰道:“大哥甭說二哥,你我一樣。”
過了幾日,皇上将除去太子外的其他被圈禁的阿哥召到南書房,當衆訓斥了八貝勒企圖謀取皇太子位,革其爵位。
其實,這事到這也就算了,沒想到三貝勒突然站出來,奏直郡王利用喇嘛詛咒廢太子。
皇上大怒,命人去搜查直王府,果真搜出鎮魇物,一怒之下,革其爵,将大阿哥幽禁其府。
這一幕來的甚快,誰也沒有想到廢太子還沒有怎麽樣,直郡王卻下去了。
九阿哥等人聽了都只覺得心寒,不屑三貝勒。
直郡王,不,現在是大阿哥,大阿哥縱是有意,也斷不會再府中有這些髒東西的,更何況大阿哥性子直爽,壓根不信這些的。
想來,這直郡王還是在給廢太子騰地方。
果然,十一月十四日,皇上于暢春園召集衆臣命在諸皇子中除大阿哥外選出一人做皇太子,并于三天後釋放廢太子,意思很明顯了,偏偏阿靈阿等人與諸大臣暗通消息推舉八阿哥,自然是被否決;又過一日科爾沁達爾漢親王額驸班第及文武諸臣,為請複皇太子事具疏上奏,留中。
一廢太子鬧得轟轟烈烈,卻這麽平平淡淡的結束,還賠進去了一個大阿哥……
☆、151坑太子忽悠皇上
毓慶宮,廢太子坐在書房中練字,聽到九阿哥和九福晉到來的消息,只是笑了笑,寫完最後一個字,才去前殿。
廢太子妃石氏已經在那裏。
廢太子和石氏穿的都是常服,沒有之前那般閃耀,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甚至是随和。
其實廢太子應該搬到鹹安宮,但是廢太子一直以那裏沒有修繕好為借口,繼續居住在毓慶宮。
皇上沒有多說什麽,別人自然也不敢說什麽。
廢太子一點也沒有落魄的樣子,反而更神采奕奕,好像這些日子不是被圈禁而只是休息。
廢太子見到兩人,笑道:“九弟,九弟妹。”
董鄂妙伊站在九阿哥身後,只是微微屈膝行禮,并不看廢太子,也不與廢太子說話。
九阿哥則道:“二哥,我與董鄂氏是奉皇命探望二哥、二嫂。”
廢太子與石氏一聽,忙面向南書房的位置,跪下,叩謝皇恩浩蕩。
九阿哥又詢問了膳食是否合意,夜晚是否休息好。
廢太子只道:“皇阿瑪的賜的一米一葉都是恩情,無以回報,夜晚每每想起都不能入眠。”
九阿哥聽後深深看了眼廢太子,廢太子哪有一絲精神不好的樣子,只道:“會禀告皇阿瑪,二哥放心。”
廢太子道:“自然相信九弟,九弟與孤去書房坐坐?”說完就轉身去了書房。
廢太子連自稱都沒有變,九阿哥頓了下,也跟去了,這殿中便知剩下石氏和董鄂妙伊。
石氏看起來有些憔悴了,好像比以前更內斂了幾分,但是興許是經過被廢,反而多了幾分堅強,這感覺倒和四福晉差不多。
董鄂妙伊道:“二嫂,幾位娘娘也讓我問候娘娘,知道前幾天,劉氏所生的小阿哥夭折了,二嫂不必太傷心。”
石氏道:“多謝幾位娘娘惦記了。”
兩人說的不過是客套話,沒幾句就沒得聊了。
董鄂妙伊剛才一直打量石氏,說起來石氏除了是皇上挑的,看起來很乖外,并沒有特別的地方,之前董鄂妙伊還覺得石氏命好,一躍成為太子妃,但是現在看來,風險也是很大的。
石氏已經不是很在意董鄂妙伊這種眼光了,從她成為太子妃,身邊就都是這種質疑或嫉恨的目光,有段時間石氏很不自信,後來,還是太子說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太子妃,她才好些。
說實話,她是有些怕太子,即使太子對她很溫和,可是,在她眼中縱使太子被廢,他始終是太子,石氏始終都覺得自己不該成為太子妃,這裏并不适合她,這段被廢的日子裏,她反而比以前更惬意了幾分,只是晚上看着睡不着的太子,她心中有幾分害怕,總覺得太子在預謀什麽……
過了好一會,石氏才笑道:“我一直都不是很會聊天,冷落九弟妹了。”
董鄂妙伊連忙道:“二嫂客氣了,我也不是很喜歡料條。”
石氏聽董鄂妙伊這樣說,看向董鄂妙伊,忍不住道:“九弟妹還是那般漂亮,真令人羨慕。”這話是真的,她平日裏只在毓慶宮裏,除了看書就是抄寫經書,就是毓慶宮裏的事也無需她動手,可是,這種輕松不是一種真正的輕松……
這樣直白的話,讓董鄂妙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太子妃确實是不大會交際,又想起石氏之前因為她生了雙胞胎特意送來東西,她想,石氏應該還算是個不錯的人吧。
董鄂妙伊想了下道:“二嫂不必太擔憂,皇阿瑪……”
石氏擺了擺手,道:“咱們女人之間不談外面的事。”
董鄂妙伊閉上嘴,得,又沒話可說了。
石氏習慣了沉默,開始心中默念經文……
書房那邊,九阿哥道:“二哥,您若是将鋪子吐出來,我可以在皇阿瑪那裏美言幾句。”
廢太子輕笑道:“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你也敢在孤面前講條件了。便是沒有你,孤複立也是早晚的事。”
九阿哥緊繃着,道:“對啊,早晚早晚,什麽時候早,什麽時候晚。”
廢太子冷冷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繼續道:“二哥,你也應該聽說過,寧可得罪句子不可得罪小人,皇阿瑪現在想的多,若是有小人旁邊敲敲邊鼓,您複立這事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廢太子道:“這話你也敢直接說。”想的多?那是說的好聽,說白了就是多疑。
九阿哥笑道:“二哥敢自稱孤,我自然也什麽都敢說了。”
九阿哥猜測這毓慶宮裏應該都是太子的人,不然太子就是再狂妄也不敢這個時候自稱孤。
廢太子無奈笑笑,道:“九弟沒有幫八弟,真是八弟的遺憾,可有興趣幫孤辦事?”
九阿哥搖搖頭,道:“二哥,我要我的鋪子,你當你的太子,咱倆互不相幹預。”
廢太子食指敲着桌子,道:“我怎麽就确定你幫孤美言?”
九阿哥吊兒郎當的道:“最少我絕對不扯後腿。”
廢太子眯着眼道:“你當真不怕孤報複你?”
九阿哥聳聳肩道:“反正現在你在困在毓慶宮,再說……”頓了下,站起來,在太子耳邊道:“二哥,你我都明白你能複立也能被廢,有一就有二,你的好日子超不過五年,皇阿瑪容不下你的。”除非皇上先死,但是九阿哥還是覺得太子沒有那個膽量的。
太子猛地握住拳頭,只是臉上并沒有顯示出來,生生将怒氣壓在心底,穩了數息才道:“那就讓你好好看看吧,希望你最後不要後悔。”
說完從抽屜裏拿出一沓地契,塞到九阿哥懷裏,道:“別忘記你說的。”
九阿哥将地契放在懷裏,道:“那就不打擾二哥靜思了。”說完便離開了。
廢太子嘴裏鹹鹹的,掏出手帕抹了一下,發現手帕上絲絲血跡,廢太子眼中多了幾分瘋狂,不要以為他的真不敢……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廢太子握緊手帕……
九阿哥與董鄂妙伊出了毓慶宮。
董鄂妙伊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為什麽,這毓慶宮總是給人陰沉沉的感覺。
九阿哥握着董鄂妙伊的手,輕聲道:“別怕,沒事。”
董鄂妙伊道:“嗯。”
到了南書房,董鄂妙伊并不敢進去,已經避到一旁的小殿,沒想到高竹也在那裏。
高竹正在閉目養神,見到董鄂妙伊也有些驚訝,這裏是他平日休息的地方,方便皇上随叫随到,不會有人來的,一般來說,宮裏的太監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他不能現在出去,皇上有時會叫他進去,可是讓董鄂妙伊出去也不合适,在別人眼中不知道成什麽樣子呢。
可是兩人共處一室也不好,雖說在別人眼中沒什麽,畢竟倆人親戚關系,一旁又有太監,但是,傳到皇上耳朵裏,怕是就有問題了……
董鄂妙伊并沒有想那麽多,只道:“高太醫。”
高竹頓了下,道:“今日請九福晉過來,是有一事相問。”只有把這件事推到自己身上了……
董鄂妙伊挑了下眉道:“你請我過來?”
高竹道:“正是,這裏是我平日休息的地方。”
董鄂妙伊恍然大悟,只是并不知道真實情況,有些不高興,問道:“何事?”
高竹問道:“不知道九福晉可有下官內子的消息?”
一聽是關于董鄂繼伊的事,董鄂妙伊倒不生氣了,只道:“你自己的媳婦怎麽還問起別人來?我也不清楚,想來是在八福晉那裏幫忙吧。”
其實高竹已經知道董鄂繼伊在那,不過是找個借口罷了。
高竹又道:“那就煩請九福晉幫下官去趟八貝勒府吧,內子現在重病,免的過了八福晉病氣,等到內子病好後,再未八福晉幫忙。”
董鄂妙伊沒好氣的道:“你怎麽不去?那是你媳婦。”
高竹笑道:“皇上這邊走不開。”
董鄂妙伊只得道:“好,我知道了,若是八福晉不放人,我也沒有辦法。”
高竹道:“下官明白,有勞九福晉了。”
說話間,九阿哥已經回禀完了,過來找董鄂妙伊,看見高竹,原本不高興的臉更黑了幾分,只向高竹點了下頭,就拉着董鄂妙伊的手走了。
董鄂妙伊根本不再理會高竹,只問九阿哥道:“爺,怎麽了?可是皇阿瑪訓斥你了?”
九阿哥嗯了聲。
董鄂妙伊想了下,只輕聲道:“若是因為鋪子的事,就都給皇阿瑪吧。”
九阿哥嘆口氣,四處瞅瞅,然後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意,道:”只給了一半。回去再說。”說完又是一副生氣的樣子。
董鄂妙伊已經明白,九阿哥怕是做戲,也便跟着做戲,一副焦急的模樣。
九阿哥朝太子要回鋪子的事肯定瞞不過皇上的,到時候必然要拿出些送到國庫裏,皇上才不會生氣,九阿哥已經做好大吐血的準備了,沒想到,今日也不知道是他演技大爆發,還是皇上突然心軟,居然只拿走了一半,比他預計的強很多。
只是,給皇上面子,也要裝成生氣的模樣。
出了皇宮,兩人上了馬車,才放松下來,待到了九阿哥府,外面已經是下雪了,九阿哥笑道:“走着走着就白頭了……”
☆、152臨終姐妹解心結
因為廢太子一時,康熙四十七年衆人過的很是低調,便是過年,大家也都是板着臉,宮中也沒有如同以往那般舉行大宴。
董鄂妙伊更是樂得輕松。
只在年前找了一天去了一趟八阿哥府。
八貝勒現在已經是八阿哥了,廢太子一事沒有把廢太子本人弄的怎麽樣,倒是将大阿哥和八阿哥整的夠嗆。
大阿哥被圈禁在府上,已經徹底敗落了,八阿哥形同白身,好在之前攢的人脈還有,但是現在大過年的也是冷冷清清的。
八福晉更是不如之前那般經常入宮了,也根本就不可能管事。
八福晉一下子輕松下來,很是不習慣,也深受打擊,越是這樣才越明白手中握着權利是什麽樣。
董鄂妙伊見到八福晉的時候,也有些驚訝,八福晉雖然還同以前那般美豔,但是已經難掩滄桑了,已經生出老态了。
八福晉雖然心高氣傲,但是有一點也好,就是能屈能伸,不然也不會得到宮裏娘娘的贊賞。
八福晉就好像之前沒有與董鄂妙伊産生嫌隙似的,笑道:“九弟妹來了,這種情況能來八阿哥府的,也就只有九弟和十弟、十四弟了,八爺心中都記着呢。”
董鄂妙伊心中生出那點同情一下子就沒有了,八福晉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應該早就看清楚了,萬萬不可被她的表面所騙,只笑道:“今日來,是接高夫人回家的。”
八福晉挑了下眉,沒想到董鄂妙伊還念着董鄂繼伊,剛想拒絕就聽董鄂妙伊繼續說道:“本來應該是高太醫親自過來接的,但是八嫂也知道,皇阿瑪近來身體不适,倒是離不開高太醫,因此前幾日入宮時,高太醫便托我過來一趟。想來八嫂不會不給高太醫面子吧。”
八福晉已經許久沒有入宮了,但是還是知道現在皇上身邊的紅人就是這位高太醫,雖稱之為太醫,但是并不在太醫院當值,也不給其他人把脈看病。
這高竹不能招惹,尤其是現在這個形勢。
八福晉暗自咬了咬牙,這高竹不是喜歡自己的妻子麽,怎麽還多管閑事,只道:“那幹脆我送高夫人回去吧,就不勞九弟妹了。”
董鄂妙伊其實一直都很納悶,八福晉到底是和董鄂繼伊什麽淵源,非要抓着董鄂繼伊不放手,就因為鴉片?實在不知道八福晉如此。
董鄂妙伊道:“不必,現在我把人帶走就好。”
若是以前,八福晉肯定就趕人了,但是現在,八福晉卻不好這樣做,在外人面前,八阿哥還是與九阿哥關系很不錯的。
只是,讓八福晉這樣低頭,心中還是不甘的。
董鄂妙伊也不催,只坐在那,一副不把人帶走誓不罷休的樣子。
不等八福晉糾結完,八阿哥的太監便過來,道:“回禀福晉,高夫人已經準備了,已經在大門前了。”
董鄂妙伊看了眼那太監,是八阿哥貼身的太監,這董鄂繼伊又怎麽和八阿哥牽扯上了。
八福晉毫不掩飾的生氣,道:“知道了。九弟妹,你也聽見了,人在門口呢。”
董鄂妙伊笑道:“那就多謝八哥了。”說完便離開了。
八福晉生氣的跺了下腳,轉身去了八阿哥的書房,她倒要問問八阿哥到底什麽意思。
八阿哥并不奇怪八福晉怒氣沖沖的來,他的妻子他很了解,滿心的小算計,只看重眼前。
八福晉怒道:“董鄂繼伊之前是你說弄來的,我才給弄來的,也留了她一條命,現在你說送走就送走?”
八福晉說着眼淚就掉下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夫君離她越來越遠了,而她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
八阿哥道:“你喂她吃了那麽多的‘浮生’,便是留她一條命,她也活不了多長時間的。”
“浮生”是八福晉給研制出來的鴉片起的名字,典出《莊子·外篇·刻意第十五》,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八福晉道:“你心疼了?我最初說讓你納了她,是你不樂意,現在後悔了?”
八阿哥只看着八福晉,眼中沒有什麽感情,他只是覺得,女人就是奇怪,虛無缥缈的感情也會讓她們淪陷,相比之下,董鄂繼伊确實是個奇特的女人,但是還不是被高竹所害。
八阿哥道:“我若是後悔了,又怎麽會将人送走?”
八福晉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爺,你我是夫妻,若是能有利于你,便是讓我死我也是樂意的,就怕你什麽也沒說。”邊說邊委屈的哭。
這哭聲讓八阿哥很是心煩,但是他生來不愛動怒,只忍下,才道:“董鄂繼伊她知道高竹與四爺之間的勾當,我不過是要探聽一番。對她怎麽會有意呢?”說完幫八福晉拭淚。
八福晉這才收斂,拍了下八阿哥的手道:“你怎麽不早說呢,那現在把她放了……”
八阿哥道:“她已經說出來些,聽語義知道也不多,更何況她吃了‘浮生’,也沒有幾日了,便讓她回去也無妨。”
八福晉看八阿哥這般無情,情不自禁的的打了個冷顫,她是女人,她看的出來董鄂繼伊對八阿哥多少有些不同的,但是八阿哥如此面無表情的說出董鄂繼伊沒幾日活頭,八福晉自是心寒,頭一次覺得,自己其實并不了解自己的丈夫。
這次,董鄂妙伊并沒有送董鄂繼伊回高家,而是直接将人帶到九阿哥府,她一來擔心八福晉又打董鄂繼伊的主意,二來也想讓董鄂繼伊看看自己的女兒。
董鄂繼伊看着還算很精神,但是在董鄂妙伊看來,竟是覺得好像回光返張。
董鄂繼伊臉蒼白的不成樣子,比以前更瘦了,顯得一雙眼睛尤其的大。
董鄂繼伊被安排在正院一旁的一個小院裏,董鄂妙伊每天都過來探望一回董鄂繼伊,董鄂繼伊卻從來都不說話,不管問什麽都不說,只愣愣的看着窗外。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外面又是一片白。
董鄂繼伊也不怕冷,只将窗打開,緊緊的坐在一旁看着外面。
董鄂妙伊站在一旁斂了斂風衣,道:“去通知高竹一聲吧。”
董鄂繼伊比剛來的時候更加不好,更加瘦,眼底一片黑,伺候她的侍女說董鄂繼伊整晚整晚的不睡覺,有的時候難受了,滿床打滾,侍女只見過一次,就吓不敢再進去,董鄂繼伊也不許她們進來了。
董鄂繼伊聽到高竹兩個字,才看向董鄂妙伊,眼神木木的,突然間問道:“你說,當初我的選擇是對的還是錯的?”聲音很是沙啞,這問的當然是嫁給高竹一事。
董鄂妙伊心中無奈,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在争執對錯有用麽?與其說這些還不如幹些有用的,當然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若說實話,董鄂妙伊認為是錯誤的。
董鄂繼伊笑了下,道:“你也不必回答了,我也不過是問我自己。”
正說着,就聽那邊傳來孩童的聲音:“筠靈姐姐,咱們在這裏堆雪人吧,這裏都沒有人踩過呢。”是心兒的聲音。
筠靈,就是董鄂繼伊的女兒。
董鄂繼伊聽到,連忙關上窗,只留下一個縫隙,悄悄的看着。
“不若留着這一片雪看呢,多白。”是筠靈的聲音。
董鄂繼伊露出笑意,死死盯着外面,恨不得将靈兒的樣子刻在心頭,又長高了,看着也胖了,變白了,變漂亮了……
不一會,這兩個小姑娘又牽着手回去了。
董鄂繼伊挫敗的坐下,對董鄂妙伊道:“多謝你了。”
董鄂妙伊道:“你好好養身子,等到……”
董鄂繼伊笑道:“不必說這些話了,我也就是這幾日了,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的模樣,以後你也別來了。”
董鄂妙伊心下有些悲涼,道:“真的不要見高竹了麽?”
董鄂繼伊搖搖頭道:“不必了。”頓了下道:“八爺一直都很想知道高竹與四爺之間到底有什麽貓膩。”
董鄂妙伊一時有些緊張,問道:“你怎麽說的?”
董鄂繼伊看了眼董鄂妙伊,笑道:“看來你是知道了,不過我不知道,我不過随便說了個理由搪塞了而已。”
董鄂妙伊皺着眉頭,道:“就是因為這個,他們才軟禁你吧。”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高竹。
董鄂繼伊并沒有說什麽,又道:“八福晉與三福晉一直都在研究鴉片,你們小心吧,看我這模樣,就知道這東西的厲害,小心別上她們的當。”頓了下又道:“大堂姐早就已經不再是她了,她想要的比你我想的都多。”
董鄂妙伊想起三福晉,又看看董鄂繼伊這個模樣,她們三姐妹本說要一起相互扶持的,結果現在……
董鄂繼伊說了這麽多已經是很累了,躺在床上,道:“你走吧,以後別來了。靈兒,就托付給你了,謝謝你今天讓我見她。”若非董鄂妙伊讓筠心領着靈兒過來,怕是她們不會身邊沒有嬷嬷就來這。
董鄂妙伊坐在床邊,握住董鄂繼伊的骨瘦如柴的手,道:“我很後悔之前沒有與你好好做姐妹,下輩子如果還能成為姐妹的話,一定不會如此了。”
董鄂繼伊眼中閃過驚喜,點了下頭,道:“好,我會做一個好姐姐。”
董鄂妙伊心中悲痛,強笑着:“我不會搶你的東西了。”
董鄂繼伊笑了下,心中道,我也不會喜歡上喜歡你的男人。
☆、153榮妃心毒下狠手
康熙四十八年來的靜悄悄的,宮裏不過除夕與十五這兩日擺了兩回大宴,但是也多是為了宴請朝臣。
正月二十二日,複立皇太子胤礽,皇上遣官告祭天地、宗廟、社稷。
三月初十日,授胤礽冊寶,複立為皇太子;授石氏冊寶,複封為皇太子妃。
同日,分別晉三貝勒胤祉、四貝勒胤禛、五貝勒胤祺為親王,晉六貝勒胤祐、十阿哥胤俄為郡王,九阿哥胤禟、十二阿哥胤祹、十四阿哥胤祯俱封為貝子,八阿哥胤禩複為貝勒。
很快宮裏又是一片歌舞升平,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而被圈禁的大阿哥已經沒有人提起,八貝勒雖然複起,但是也不曾辦過差事了,這其中最讓人惋惜的就是十三阿哥。
連十四阿哥都封為貝子了,十三阿哥仍然在悶在府裏。
皇上不曾圈禁十三阿哥,但是卻也不再提起十三阿哥,就好像沒有這個人,十三阿哥府的門緊緊關着,就是四爺上門,也鮮少能進去。
誰也不知道在康熙四十七年塞外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十三阿哥如此失寵。
四爺卻是知道的,卻也只能暗中隐忍。
四爺之所以能夠肯定皇上會複立太子,并且告訴了九阿哥,都是因為十三阿哥透出的消息。
十三阿哥以身試法,在塞外時就已經一口咬定,太子謀反,求皇上斬殺太子。
皇上若是真心廢太子,自然不會軟禁他,現在他這個模樣很明顯了,皇上不會廢太子的。
四爺只恨十三阿哥太沖動。
待到四月,漠北傳來溫恪公主懷的是雙胞胎的消息,且并不樂觀,請旨京城的太醫去漠北,皇上還是相當喜歡溫恪的,居然派高竹前去漠北,還将當年為董鄂妙伊接生過的産婆一同送去漠北。
高竹傳來的消息,溫恪确實是十分不好,懷孕前便已經生病,這次又是雙胞胎,聽語義四爺就知道十三阿哥為何如此針對太子。
太子的手已經伸到漠北了,壓榨的太過,倉津自是不滿意,只能在公主身上找晦氣,溫恪說不得早就被磋磨的不行了。
倉津這下擔心溫恪有個好歹賴到他頭上,便請旨要了太醫。
高竹帶回來的消息是,若是保大人,兩個孩子救不回來,并且溫恪以後恐怕成為藥罐子。
若是就小孩,他也只有五分把握就回一個。
這些消息則是高竹暗中傳回來的,只四爺一人知道,四爺暗中告訴十三阿哥後,十三阿哥只無奈搖搖頭,就是他想救溫恪,現在把消息傳回去也晚了,更何況溫恪應該是想要救孩子吧。
十三阿哥最後只求高竹暗中将救活的孩子帶回來。
這事就難辦了,最後兜兜轉轉到了九阿哥身上,畢竟九阿哥與倉津有些來往。
這事還是九阿哥一時說漏嘴了才說出當年他與倉津一起做過生意。
得,本來能幫十三是個優勢,現在說出實情來就成了短處了,這事還得幫四爺辦了,最後還要求着四爺千萬別說出去。
當年做買賣的事辦的雖然隐蔽,但是若是有心查找的話,還是有證據的,現在若是讓皇上知道他之前與漠北一同做生意,落個大阿哥的下場都算皇上手下留情。
好在九阿哥本就有心救溫恪,他也了解倉津,倉津這個人無利不起早,只要給他足夠的金子,再加上的他倆的交情,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果然,如十三阿哥所料,溫恪讓高竹救孩子,高竹也不愧是名醫,兩個孩子都救活了,但是倉津不可能讓高竹帶走孩子,倉津要的不單單是金子,他要的是東西。
若是同意,這……就算是走私了。
九阿哥心中雖然恨倉津無情,卻也松口氣,這樣一做買賣,四爺也就同他一樣了,他也不擔心四爺有一天把這事抖落出去了。
好在倉津并沒有要軍火等東西,四爺咬牙答應了。
但是這也只能換回一個病弱的女娃……
沒想到,年底的時候敦恪也病逝了,年僅不過十九歲,剛出嫁一年多。
十三阿哥在府邸知道後,痛哭流涕,他的兩個妹妹居然一個都沒有保住,他還有何顏面祭拜額娘。
四爺也只是一聲嘆息。
十三阿哥畢竟年紀小,做事沖動,只想着為了溫恪報複太子,卻護不住另一個剛剛出嫁的妹妹,太子現在複立了,自然出手回擊,剛出嫁的敦恪便……
漠北的人都心狠手辣,大清公主嫁過去的多,也就不值錢。
一時間,四爺心中忍不住想,若是他有朝一日……
溫恪畢竟是在翊坤宮住了幾年,宜妃對她還是有些感情的,宜妃聽了只抹淚,對着董鄂妙伊忍不住道:“真是個沒福分的,聽說溫恪懷的也是雙胞胎,結果最後就抱住了一個孩子。”
董鄂妙伊知道還有一個孩子已經抱回來了,成了十三阿哥的閨女,只是這事并不能說出去,只勸道:“個人有個人的福分,聽說當時十分兇險,便是活下來一個也算溫恪沒有白白辛苦一場。總比敦恪要強些……”
抱回來的那個女娃确實是孱弱,一直拿藥吊着,聽高竹說,活過三歲才能好些。
宜妃罵道:“都是她那個不積德的額娘,都報應在子女身上了!”
董鄂妙伊一時沒有說話,想來還是當年的事吧。
宜妃也不過是罵罵解氣,又是一番嘆氣。
董鄂妙伊正勸着,就聽太監禀報榮妃娘娘過來了。
宜妃有些驚訝,這幾位娘娘,宜妃只與惠妃交好些,自從大阿哥敗落了,惠妃只在宮裏吃齋念佛,而大阿哥落個那樣下場也都是三阿哥緣故,宜妃也就更歇了交往的心思,斷了來往。
榮妃怎麽突然來了?
榮妃雖還同以前一樣妝扮富貴,但是臉色卻實在是不好,看起來很是沒有精神,眉眼間帶着焦急。
一進來,董鄂妙伊便行禮問安。
榮妃好似才看見董鄂妙伊,道:“我就是因為你在才來的,一進來沒看見你,還以為你走了呢。”
董鄂妙伊有些驚訝,她一直都坐在這,怎麽會沒看見呢,想來是榮妃心中太急吧。
宜妃笑道:“快快坐下吧,我們正說溫恪、敦恪呢,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榮妃勉強笑了下,道:“可不是呢,我聽說後,心裏也一陣難受呢。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