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的點點頭。

沒想到這日以後,弘晸還真擔起了當家的責任,每天早晨到董鄂妙伊這請安,每日還要詢問府中侍衛,若是有人要拜見九阿哥,弘晸便讓人給他念帖子,重要的,他就陪着額娘見,不重要的,便讓師爺回帖子。

董鄂妙伊見弘晸來真的,也就放任他了,心中既覺得好玩又十分的熨帖。

有時也真帶着弘晸、筠心、筠貞入宮見宜妃。

日子過得也算是順當簡單。

不過,還真有人打算趁着九阿哥不再京城做出什麽來,李四兒可等了很長時間才找到這麽個機會,之前因為太子的事,雖說和她沒關系,可也不想太惹眼,這才忍耐許久,只是越忍耐越看不過董鄂妙伊。

有的時候人好像就是這樣,就是見不得別人過的好……

當然,有這個想法的不僅僅是李四兒,八福晉心中也嫉妒的不行,這一日,正巧,八福晉與董鄂妙伊一同入宮請安。

☆、157因争執四兒設計

胤禟走後,董鄂妙伊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覺得沒有那麽思念。

因此董鄂妙伊又将重心放在了“脂嫣”和“雲享衣”上面,之前給過宜妃一段洋人的蕾絲布,給宜妃的旗裝鑲了邊,宜妃看着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過稚嫩了,一直都不好意思穿出去。

沒想到前幾日是皇上先提出來的,宜妃便穿上,皇上只說好似又看見了宜妃剛入宮的時候,把宜妃高興壞了,又拉着董鄂妙伊要了幾匹蕾絲布。

這下,董鄂妙伊的“雲享衣”才算是被大家接受。

只是董鄂妙伊心中恨擔心,皇上怎麽突然管這事了,因此這次入宮董鄂妙伊便是想從宜妃這裏探探。

宜妃擺弄着董鄂妙伊剛剛送進來的不了,這把的蕾絲布并不是之前的窄邊,而是二尺多寬的,宜妃皺着眉頭道:“本宮就是奇怪,這洋人怎麽這麽喜歡白色。”

董鄂妙伊笑道:“風俗不同,聽說他們成親也傳白色的?”

Advertisement

宜妃啧啧兩下,道:“真是沒有開化。不過咱們用這白蕾絲布能幹什麽?”

董鄂妙伊想了下,道:“兒臣想着是不是能做中衣……”

宜妃眼睛一亮,這蕾絲布若是做成睡衣,那……宜妃笑道:“你這孩子主意就是多,只是本宮年紀也不小了,穿這個……還是你們年輕人做了穿吧。”

董鄂妙伊見宜妃這樣,就明白是沒有問題了,笑道:“娘娘不必妄自菲薄,連皇上都誇您年輕呢,更何況把這中衣做的高貴典雅,我們這些年輕人可不見得能穿出這氣派來。”

宜妃聽了笑的眼睛都眯成月牙了,笑道:“真是嘴甜。”

董鄂妙伊這才輕聲問道:“娘娘,兒臣聽說皇上也很喜歡,不知道是哪裏入了皇上的眼?爺不在家,兒臣心中總是沒底。”

宜妃明白董鄂妙伊的擔心,将布放下,嘆口氣,這男人不在家,心中是沒有底,便道:“你放心,本宮看皇上也是随口一說。”

只是皇上便是随口一說,別人卻不能真當皇上随口一說。

宜妃輕聲道:“本宮也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但是看皇上的意思,這是擡舉你呢,你只管接着。”

董鄂妙伊的心這才放下一半,只商量的這中衣怎麽做。

沒一會,惠妃娘娘身旁的侍女過來,說清九福晉過去坐坐,正好八福晉也在。

宜妃面上很是不高興,只道:“你且回去吧,就說本宮與九福晉再說梯己話,九福晉一會就過去。”

那侍女這才退下。

董鄂妙伊道:“是八福晉又來‘探望’良妃娘娘?”

這探望可不是真探望,更确切的說是來奚落。

當初皇上查問衆臣一致舉薦胤禩為皇太子事,重責佟國維、馬齊等人,言:“今馬齊、佟國維與胤禩為黨,倡言欲立胤禩為皇太子,殊屬可恨!朕于此不勝忿恚。況胤禩乃缧绁罪人,其母又系賤族,今爾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禩為皇太子,不知何意?”

其母又系賤族,這話讓八貝勒蒙羞,八貝勒不好怨良妃,但是八福晉卻不願意如此忍氣吞聲,只每每入宮給惠妃請安時順帶的探望良妃,言語上自然不客氣。

良妃為了八貝勒一直忍耐。

也不知道八貝勒和皇上到底知道不知道,反正是不曾有人管過,倒是一副任良妃自生自滅的感覺。

宜妃嘆口氣,道:“可不得,惠妃當年還能轄制一番,但是自從……現在也無能為力了,八福晉一口一個若非良妃,大阿哥也不會到這個地步,這話也是戳了惠妃的心。”

宜妃與八福晉是一族,偶爾還能管教下,但是宜妃也不想為了八福晉連累九阿哥,便不過點到為止。

董鄂妙伊問道:“那惠妃娘娘讓兒臣過去……“

宜妃道:“恐怕是讓你勸勸八福晉,你去吧,八福晉好面子,有你在她不會過分的,這次趕上了就幫一二吧。”

宜妃心中也是也是聯想到自己了,她們年紀大了,将來若是皇上有個萬一,想來也都是看兒媳婦的臉色。

董鄂妙伊應下,自是去了惠妃的長春宮。

惠妃自從大阿哥被圈禁後,精神已經大不如以前,好在平日裏在後宮人緣不錯,又有皇上照看,倒也和以前一樣,只是看着更加的溫婉。

董鄂妙伊倒是在惠妃身上找到些大福晉的樣子,想來大福晉如此也是靠惠妃的教導吧,畢竟大福晉嫁進來時也不過十五六歲。

惠妃見董鄂妙伊來了,便笑道:“本宮這裏也是時常沒有人氣了。本宮也有些乏了,你們妯娌在這聊吧。”說完便離開了。

八福晉直言道:“我正打算去看看良妃你,九弟妹和我一起去?”

董鄂妙伊不明白八福晉為何非要抓着良妃,便道:“八嫂不如與我去花園逛逛?”

八福晉很想拒絕,她以前幫忙管着宮中的庶務,早就習慣了手握大權了,現在失勢了,又回到最早兢兢業業的時候,她哪裏習慣?便将這氣都撒在了良妃身上,之前還有所遮掩,後來見皇上與八貝勒也不管,就明白,大家其實是盼着良妃沒呢,那她就更不顧及。

只是現在董鄂妙伊也不能得罪,八福晉只得忍下,反正以後還有機會,便道:”也好。”

董鄂妙伊這才松口氣。

兩人才走到花園,便見一個穿着枚紅色旗裝的女子陪着兩個宮妃有說有笑。

董鄂妙伊眉頭一皺,怎麽在這裏碰到了她?

這身着枚紅色旗裝的女子就是李四兒。

李四兒也沒有想到會見到董鄂妙伊,眼中驚訝一閃而過,随後又笑道:“八福晉,九福晉。”

八福晉對李四兒也看不上,随口嗯了一聲。

李四兒身後的兩個宮妃也朝八福晉和董鄂妙伊請安,董鄂妙伊才注意原來這兩人是太子的庶妃,不是後宮的嫔妃。

董鄂妙伊更是不想和李四兒打交道,更是敷衍,與八福晉走了。

李四兒深恨這兩人不在兩個庶妃面前給她面子,只恨恨的道:“九福晉莫非賣布都賣到宮裏來了?這士農工商,哪個排在最後?”

沒想到反應最大的不是董鄂妙伊反而是八福晉,八福晉轉頭看向李四兒。

李四兒天不怕地不怕,更何況八貝勒已經失勢,李四兒怎麽會怕八福晉?還道:“八福晉,您說呢?”

八福晉居然笑了下,看向董鄂妙伊。

董鄂妙伊深吸一口氣,若是九阿哥在紫禁城,董鄂妙伊也不會多說什麽,現在正是因為九阿哥不在,她反而不能低調下去,免得,人人都想踩她。

董鄂妙伊上前一步,狠狠扇了李四兒一耳光,道:“今兒個,本福晉教教你什麽叫做尊卑,什麽叫做規矩。”

李四兒第二次被董鄂妙伊扇了一耳光,她哪裏想到在皇宮裏董鄂妙伊也敢動手。

董鄂妙伊皺着眉頭盯着李四兒,一會,展眉一笑,道:“莫非你就喜歡吃本福晉的耳光?”

李四兒哪裏受的住這樣的恥辱,居然想還手,被身後的庶妃扯住。

兩個庶妃臉都吓白了,她們不過是太子的妾侍,便是生過孩子,在這些人面前也是奴才,尤其是太子才複立,一直都說要低調不得惹事,若是讓太子知道,以太子的性子,說被踩死就踩死的,見到這種情景自然害怕。

董鄂妙伊看了眼那兩人,笑道:“本福晉看在兩位庶妃的面上,饒你一回,你回去可要好好的感謝兩位庶妃。”

李四兒在這些庶妃面前一向是昂首挺胸,董鄂妙伊這樣說,李四兒面子上哪裏過得去,只咬牙道:“董鄂妙伊,你等着,這兩記耳光我記下了,定加倍奉還。”

董鄂妙伊嗤笑下,對八福晉道:“八嫂,我不想逛了,要回去,八嫂呢?”

八福晉看的津津有味,難得見董鄂妙伊發飙,便道:“我與你一同回去,今日難得看了場好戲呢。”

董鄂妙伊懶得理八福晉,轉身就走了。

八福晉走到李四兒身旁,輕聲說了句:“有空來八貝勒府請安吧。”

李四兒一時沒有體會到八福晉的語義,只當八福晉侮辱她,氣的直接暈了,董鄂妙伊回頭看了眼,道:“還是趕緊送出去吧,免得在宮裏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不好說。”

那兩個庶妃膽子小,當真只把李四兒送出宮,連太醫也沒有召。

回去後只顫顫巍巍,也不敢在太子面前隐瞞,只老老實實的将今日的事交代一番,太子聽後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笑了,想到董鄂妙伊的花容月貌,心下有了主意。

李四兒回到府上,請了郎中,一把脈,居然懷孕了。本來要哭要鬧的,也冷靜下來,想到八福晉說的最後那句話……

不見得就是敵人,這宮中的事可不是那麽好說的,傳言八福晉與九福晉交好,在她看來,那可說不準,八福晉眼中的嫉妒,是個女人都看得出來的……

李四兒笑了下,趁着九阿哥不再,我李四兒要了你的命!

☆、158四兒出招太子宣

此時的胤禟正在馬車中躺着養病。

是的,他病了。

胤禟完全沒有想到路途如此艱辛,他本來是跟着騎了了兩天馬,但是一路上除了中午吃口幹糧根本就沒有休息。

他雖然馬術不錯,但是不等于他經折騰,平日裏就是個養尊處優的皇子阿哥,哪裏吃過這種苦,因此沒幾天胤禟就只能坐在馬車裏了。

就是這樣,胤禟也對馬車提出了諸多不滿意,諸如不夠寬敞,窗戶太小,坐墊太薄。

最後還是看在老十的面子上,胤禟才停止了折騰,反正有個坐的地方就成了。

當然也一點沒有減慢速度,胤禟的骨頭架子差點沒有被颠散!

大概因為水土不服,外加暈車,胤禟光榮的生病了。

不過就是這樣,老十那個二愣子也依然快馬加鞭,根本就沒把胤禟的病放在眼裏。

胤禟徹底的明白了,他根本就不适合當個武将,還是乖乖的做他的生意吧,反正這回皇上讓他跟去也不是為了打仗,是為了生意。

胤禟完全沒有任何愧疚。

車外不是山路,就是小鎮,一路上胤禟也沒有什麽興致觀看,有什麽好看的,最後實在無趣,便拿起了筆寫信……

人還沒有到福建呢,已經送回去兩封信了,最後在老十的提醒下,才想起寫個請安折子送到紫禁城。

今天,胤禟咬着筆杆,想着該給董鄂妙伊寫什麽——

妙伊吾妻,見字如見人,此一別已數日,不知卿卿何如……

胤禟想了下,将紙搓了,這句話上回寫過……

事實上,董鄂妙伊現在并不是很好,她在八貝勒府,還有李四兒。

前幾日,八福晉也不知道搞什麽鬼,非要請她賞春,推了幾回,但是就是執着。

自從胤禟出京後,董鄂妙伊也長了些心眼,不能外面的事什麽都不知道,因此也派人盯着幾位皇子那裏,不必打探什麽,只要知道誰去過就好。

因此,董鄂妙伊已經知道李四兒去八貝勒府了。

但是董鄂妙伊并不清楚這兩人有什麽貓膩,因此,根本就不打算理會八福晉。

偏偏八福晉就是執着,最後居然以她家的小格格的名義請筠心她們過去玩,若是再推辭下去,指不定還有什麽事呢,因此董鄂妙伊只說過去賞春,根本不會帶小阿哥小格格。

臨出門的時候,還是弘晸體貼,認真的問道:“額娘,您什麽時候回來呢?我派侍衛跟着你。”

董鄂妙伊看着弘晸好似小大人似的,心裏就覺得高興。

對于弘晸,董鄂妙伊和胤禟的态度是一致的,就是不要把弘晸當成小孩子,擔心弘晸從姐妹堆裏長大,性子太懦弱。

董鄂妙伊想了下,道:“時間不會太長的,最多過午,你在家好好保護姐姐和妹妹哦。”

弘晸認認真真的點點頭,平心而論,弘晸只有嘴角比較想胤禟,偏偏弘晸不像胤禟愛笑,因此,不細看也看不出來。

弘晸又問道:“那侍衛……”

董鄂妙伊笑道:“你不放心,就讓他們跟着也無妨,只是我畢竟去你八皇叔那裏,跟着侍衛不好,讓他們暗中跟着吧。”

弘晸笑了下,點頭應下,這一笑才看起來像胤禟。

董鄂妙伊高興的彎腰低頭親了下弘晸,弘晸紅着臉躲開,不高興的道:“額娘!我是堂堂一男子,你怎麽可以這樣!”

董鄂妙伊無奈的搖搖頭,一點都不可愛,便道:“你乖乖在家中等着額娘,額娘回來了給你做好吃的。”

弘晸不耐煩道:“我才不愛吃呢。”

董鄂妙伊笑着轉身上了馬車,去了八貝勒府。

到了八貝勒府,見到李四兒,董鄂妙伊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看樣子是這兩人聯盟了,只是不知道請她過來有什麽事。

自從三福晉“病”了,八福晉的鴉片稍微受到些困難,但是八福晉也不客氣的将三福晉的鴉片給吞了,生意也越辦越大,身旁缺少榜首,找上李四兒也說的過去。

李四兒是佟佳氏的兒媳婦,佟佳氏一部分人追随太子,還有少一部分則把寶壓在八貝勒身上,不過聽說李四兒的丈夫隆科多是四爺的人,現在看來或許并不準确吧。

董鄂妙伊根本就沒有看李四兒,只對八福晉笑了下,道:“八嫂不是說要賞春麽?怎麽就咱們倆呢?”

李四兒心中暗恨董鄂妙伊,難不成她不是人?但是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站起來規規矩矩的朝董鄂妙伊屈膝行禮,笑道:“九福晉吉祥。”

董鄂妙伊挑了下眉,心下卻更加的防備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既然李四兒好臉相迎,董鄂妙伊也不好太不給面子,點點頭笑了下。

八福晉才道:“今天就咱們妯娌好好聊聊,賞春。”

董鄂妙伊打量了下這大廳,八福晉将四周的門窗都打開,挂上一層白色的紗,外面的春色隐隐約約,倒是別有風趣,再看桌子上的點心和茶,都是用花做的,想來也是廢了些功夫。

董鄂妙伊笑道:“那就麻煩八嫂了。沒想到是百花宴,倒是難得呢。”

八福晉抿了口茶,笑道:“這還是李氏準備的呢。”頓了下,道:“之前李氏過來給我請安,我們便談起了弟妹,李氏說之前不知道怎麽得罪了你,一直都想給你賠不是,但是九貝子府門禁森嚴,倒是一直進不去,因此托我在這裏說和說和。”

哦,原來是這樣。

但是這李四兒可不像那等彎腰屈膝的,要說真想道歉,又哪裏會等到今天?

董鄂妙伊只笑道:“原來如此。”

李四兒适時的站起來,又屈膝道:“之前是四兒不懂事,還請九福晉見諒,今日便是要向九福晉道歉的,還請九福晉看在我位卑,沒見過世面,原諒我。”說完就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道:“我自罰三杯,九福晉若是原諒我,便抿口茶。”

說完又倒了兩杯酒,一飲而盡,李四兒兩頰微紅,看着多了幾分妩媚。

董鄂妙伊見李四兒說的如此真誠,心中也說不好李四兒是怎麽想的,現在若是不原諒,倒是她的不是了。

董鄂妙伊道:“李氏說的太過客氣了,你我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原諒不原諒也是如此。”

這意思就是原諒了咱倆也沒有什麽關系。

李四兒笑道:“既然如此,還是請九福晉原諒妾身,妾身的夫君時常提起九貝子,都說九貝子是個財神駕到。”

董鄂妙伊有些明白了,想來是李四兒擔心九阿哥給隆科多下絆子,這才道歉,這樣還算說得通。

董鄂妙伊仍是有些遲疑的拿起那杯花茶,微微聞了下,滿鼻的花香,問不出什麽花味來,倒好像是好幾種花摻在一起,董鄂妙伊眉頭一皺,放下茶杯,拿起一旁的酒杯,自有侍女上前當了酒。

董鄂妙伊聞了下,是桃花釀的,香醇恬淡,反而比那茶要清淡些,便道:“那我便抿一口,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李四兒道:“九福晉請吧。”

八福晉也笑道:“還是九弟妹痛快。這酒沒有什麽勁,弟妹放心吧。”

董鄂妙伊便抿了一小口,這酒甜甜的,只是稍微有些辣,倒是好喝,便又一口将一杯都喝下去。

李四兒又淺淺一福,道:“多謝九福晉。”

董鄂妙伊搖搖頭,還是不喜歡理會李四兒,只看着這些糕點,與八福晉讨論這糕點用什麽花做的怎麽做的。說着也只嘗了幾小塊。

中午用膳,也是用花做的,味道平平,但是樣子漂亮,吃得滿嘴的香氣,董鄂妙伊忍不住笑道:“這頓飯哪裏是用嘴吃,這是用眼看看飽了,用鼻子聞飽了。”

八福晉還想讓董鄂妙伊吃些,這時卻進來個小太監,進來便跪下,道:“福晉,毓慶宮太子妃傳旨來,請九福晉入宮。”

董鄂妙伊下意識的看了李四兒,李四兒也是滿臉的錯愕。

董鄂妙伊便問道:“不知道是何事?”

毓慶宮的太監已經進來,恭敬的行禮,道:“太子妃聽說前幾日幾個庶妃無意沖撞您,因此請您去毓慶宮,太子妃準備了酒菜。”

八福晉一盤打趣道:“看來道歉的都趕在一起了。”語氣中帶着些欣羨,想當年她可曾将太子妃放在眼。

董鄂妙伊道:“那我回府換下衣服。”

那太監笑道:“九福晉不必如此,太子妃說不必多禮,太子妃的旨意上午就到九貝子府了,但是偏偏福晉不在家,咱家等了會又來這裏,怕是太子妃已經等急了。”

董鄂妙伊無奈,只得先對八福晉道:“八嫂還請見諒,改日,我請八嫂賞花。”

八福晉自是道:“你只忙你的去吧。”

董鄂妙伊這才對太監道:“那就請吧。”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喝酒了還是因為緊張,董鄂妙伊總覺得心跳的很快,感覺怪怪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待到董鄂妙伊走後,八福晉才問道:“你知道太子是什麽意思麽?”

李四兒搖搖頭,道:“說不好,并沒有聽說那兩個庶妃受到責難。”頓了下,道:“她吃進去了麽?我看她也沒有怎麽樣啊。”

八福晉笑道:“不要緊,不見得馬上就有效呢。”

董鄂妙伊對接骨木花粉過敏,董鄂繼伊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159太子心術險脫險

毓慶宮。

董鄂妙伊獨自坐在大殿中,心中隐隐覺得不對,為什麽一個人也沒有。

董鄂妙伊覺得頭有些疼,心跳也快,腦子裏亂亂的,卻猛地想到,那太監好像不是太子妃身旁的人,倒像是太子的人。

太子……

董鄂妙伊只覺得渾身發冷,站起來,向大門走去,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關上了,董鄂妙伊打不開,急的滿頭大汗。

董鄂妙伊逼自己冷靜下來,或許是自己的想的太嚴重了,現在在皇宮,八福晉她們也看見自己是被太子妃請走的,太子應該不會怎樣她的……

“九弟妹,這是怎麽了?坐下喝杯茶吧。”正是太子的聲音。

董鄂妙伊背一僵,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轉身,屈膝行禮道:“太子萬福。”

太子穿着一身深藍色常服,笑的和藹可親,道:“自己人,不必多禮。坐吧,弟妹。”

這溫和的聲音卻讓董鄂妙伊更覺得害怕,董鄂妙伊道:“妾身久沒有回去,家中幼兒怕是已經鬧了,待改日再給太子妃請安。”

太子笑了下,還是那句話:“弟妹,坐吧。孤與你說幾句話。”低頭抿了口茶,才冷聲道:“你若不坐下,孤便在這裏陪着你,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這話說的很是陰狠,與剛才那般溫和完全兩樣。

董鄂妙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才慢慢的坐在了離太子最遠的地方。

太子又變回之前溫和的模樣,道:“聽說前幾天孤的侍妾得罪了弟妹?”

董鄂妙伊看向太子道:“不礙事,與她們無關。”

太子打量董鄂妙伊,問道:“很奇怪,你到底是怕孤還是不怕?”

董鄂妙伊心下很是着急,按理說,太子不會也不敢把她怎麽樣,可是她也不能就被關在這裏,若是傳出去什麽,太子可以全身而退,她卻不能!

董鄂妙伊面上裝着淡然道:“妾身為何要怕太子。”

太子聽了忍不住笑了,道:“孤就是喜歡你這性子。柔而不軟,真是便宜老九了。”

太子邊說邊盯着董鄂妙伊,董鄂妙伊臉頰有些紅,眼中又帶着緊張,看着更是惹人疼愛,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這是一種帶着純美的妩媚。

太子心顫了下,他戲弄董鄂妙伊,更多的是因為老九,之前是為了離間老九和老八,現在也是為了打壓老九報複老九,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董鄂妙伊引起他的興趣了……

董鄂妙伊被太子盯得很是不舒服,站起來道:“妾身先走了。”說完便轉身匆忙走到門前開門,還是打不開。

太子走到董鄂妙伊身後,沉聲,道:“你進來了還想出去麽?孤告訴你,天下的一切都是孤的,包括你……”

董鄂妙伊只覺的全身冰冷……

這個時候,九貝子府,弘晸已經接到侍衛傳來的話,董鄂妙伊被太子妃召到毓慶宮了。

弘晸畢竟不過六歲,又從小生長在宮外,對宮裏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心中不過是有些奇怪,他是知道阿瑪和額娘與毓慶宮那邊都不親近的,怎麽今天突然召過去了呢……

弘晸并不疑心其他,只讓侍衛去宮門前接着董鄂妙伊。

而在毓慶宮着急并不只有董鄂妙伊,還有太子妃石氏。

石氏之前并不知道太子用她的名義召董鄂妙伊來毓慶宮,是她身旁的侍女無意中看見董鄂妙伊的侍女,她才知道的。

石氏雖然性子懦弱,也并不是十分聰敏,但是并不傻,也有女人的敏感,心中一下子就知道太子怕是對董鄂妙伊有什麽想法。

石氏其實是完全不了解太子的,也從來不管太子的事,反正她嫁給太子就是太子的人了,太子一步登天,她跟着吃香,太子若是弑君,她便是沒有參與,也跟着陪葬,因此石氏早就認命了。

但是若是太子招惹其他女子,還是自己的弟妹,這是石氏不能容忍的,她還是有良心的,董鄂妙伊不曾害過她,何苦連累其他人?

石氏也是急的滿腦袋汗,總要想辦法制止太子。

石氏咬了下牙,整理了下衣服,便去了大殿。

石氏到大殿門前,見門關着,心也是猛跳,若是……石氏覺得腿都軟了……

殿內,董鄂妙伊不知怎麽的越發覺得頭疼,臉頰好像火燒似的,只當是太子在這殿裏燃了什麽香,心中也越發的着急。

董鄂妙伊轉過身,與太子相對,董鄂妙伊怒道:“太子便是這番德行?”

太子拍了下手,道:“美人一怒果然美。”

董鄂妙伊道:“太子殿下到底有什麽用意?何苦為難我一個小女子?”

太子愣了下下,笑道:“果然紅顏禍水,孤差點忘記用意。”

董鄂妙伊松了口氣,只要太子有目的就好,她先騙過太子離開這裏再說,便問道:“還請太子說來。”

太子道:“看樣子,你是不知道老九去福建什麽事吧。”見董鄂妙伊一臉茫然,太子繼續道:“你老九書信一封,讓他将掙到的銀子直接送到孤這裏,其次,便是讓老十帶的兵回京……”

董鄂妙伊一聽跌倒在地上,銀子還好說,可是兵……太子這是……

太子見董鄂妙伊這個樣子,低聲笑了下,道:“吓到你了?孤告訴你吧,有那些兵最好,沒有孤也有兵的。”老十的兵不過是掩人耳目,還能推到老八身上,到時候他在派兵鎮壓做做樣子,那就更好。

大殿外面的石氏,捂着嘴巴根本就不敢喊,也虧太子自傲,只當這殿外面不會有人來,因此并沒有人固定看守。

石氏見那邊要有侍衛過來巡邏,連忙轉身離開。

殿內,太子繼續道:“你若是願意書信,孤便放你一馬,還有老九一馬,你以後還是九福晉,若是不從,孤高興的話,就納你為妃,不高興,你怕就要死在毓慶宮了。你自己選一個吧。”

董鄂妙伊心裏清楚,就是她寫了心,老十真的帶兵回來了,太子也不會放過胤禟的,而自己,怕也要毀在太子手中,自己恨不得一頭碰死在這裏,可是就是死在這裏,太子也會用自己的屍體來威脅胤禟。

董鄂妙伊進退不得。

太子笑道:“罷了,孤替你選吧。你先住在毓慶宮,只說太子妃留你,孤給老九寫封信,想來以老九的聰明程度,會猜出來的。”

董鄂妙伊惡狠狠的等着太子。

太子伸手抹去董鄂妙伊眼角的淚水,道:“乖,不怕,待到事成,榮華富貴,随你享用。”

董鄂妙伊怒道:“我不要這些!”

太子猛地捏住董鄂妙伊的下巴,道:“你不要也得要!孤告訴你,你要不是被擡出去,要不就是坐着孤賞你的鳳辇,不然是出不去了。”

董鄂妙伊盯着太子的眼睛,不知道太子什麽時候這般瘋狂,只見太子雙眼中都是血絲,臉色白皙,董鄂妙伊想起了三福晉和董鄂繼伊,問道:“太子也吸食了鴉片?”

太子狐疑的看了眼董鄂妙伊,問道:“是又如何?”

董鄂妙伊好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道:“太子,那鴉片不是好東西,會讓人上瘾,神志不清……”

太子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孤現在做的都不是真心想做的?”

董鄂妙伊點點頭。

太子手摸着董鄂妙伊的臉頰道:“你錯了,這些是孤一直都想做的。”

董鄂妙伊将太子的手拍下去,她總覺得臉上癢癢的。

太子道:“不識擡舉。”

剛說完,就有小太監急匆匆的過來,道:“主子,宜妃娘娘聽說九福晉再這裏,宣九福晉過去說會話。”

董鄂妙伊臉上帶着喜意。

太子皺了下眉,宜妃怎麽知道的?想了下,道:“就說九福晉生病了,太醫說不能随意搬動,暫且住在石氏的寝殿。”

董鄂妙伊大驚失色,道:“你……我沒病,你去請高太醫來給我把脈……”

太子擡手抹了下董鄂妙伊的額頭,道:“你連你自己發燒都不知道麽?”說着皺了下眉頭,道:“臉上也起痘了。”說完收回手,後退兩步,道:“找人将她擡到石氏那裏。”

長痘?

董鄂妙伊驚恐的摸着自己的臉,是感覺自己長痘了,這是怎麽回事?她之前在八福晉那裏吃的百花宴……

董鄂妙伊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又看向太子嫌惡的目光,想到一個辦法,便故作害怕的道:“出……出痘了?這……怎麽可能?”

這話說出來,太子更後退幾步,道:“你沒接痘過?快!送她去石氏那裏。”

董鄂妙伊有些奇怪的看向太子,太子應該接痘過,怎麽也害怕?不過董鄂妙伊并沒有多問,很快就被送到石氏那裏。

董鄂妙伊松口氣,現在宜妃知道她在這裏,她又生病了,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吧。

董鄂妙伊沒有那麽緊張了,才感覺到自己發燒,全身無力,臉頰還有些癢,這次還真多虧了八福晉她們呢。

董鄂妙伊被送到石氏的寝殿裏時,已經迷迷糊糊了,只聽見石氏吩咐宮女打熱水等等……

等到她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她還在毓慶宮……身旁只有石氏……

為什麽沒有人來接她回去?

☆、160急中生智傳消息

董鄂妙伊慢慢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比較封閉的房間裏,董鄂妙伊揉揉太陽穴,漸漸想起發生了什麽事?

董鄂妙伊忙摸自己的臉,已經感覺的臉上的痘痘了,董鄂妙伊欲哭無淚。

“難倒不應該擔心怎麽出去麽?倒是擔心起容貌來。”

董鄂妙伊這才看向一旁,是太子妃石氏。

石氏聲音溫柔,表情溫和,倒是讓董鄂妙伊心裏放松些,下一個動作又是擋住臉,董鄂妙伊道:“還麻煩太子妃将床紗挂上。”

石氏無奈的搖搖頭,這個董鄂妙伊,不過若是她有這般美貌,想來也會這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