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二回合,董鄂妙伊再敗
樣在意吧。
石氏道:“你不必擔心,從昨天我就一直在你旁邊,已經習慣了。”
董鄂妙伊聽了,委屈的扁着嘴,心裏十分的不舒服,她這個樣子除了身旁的丫鬟,誰也沒有看見過,董鄂妙伊輕聲道:“太子妃可千萬別說出去。”
石氏感覺董鄂妙伊好像小孩子似的,只道:“你先喝點粥吧,算算一天都沒有進食了。”
董鄂妙伊也感覺到有些餓意,忙接過粥,喝了幾口,才不好意思的道:“麻煩太子妃了。”
石氏臉上這才露出些擔憂,道:“本是毓慶宮的不是……”
董鄂妙伊将碗放下,不說話。
過了一會,才問道:“為何沒有将我接走?是太子……?”
石氏點點頭道:“太醫來了,說你只是過敏,不是出痘,太子将你留在我這,說等好再送回去。”
董鄂妙伊想說什麽還是沒有說出來,莫非這宮裏已經是太子一手遮天了?皇上沒有過問麽?
有宜妃總會過問吧。
石氏心底純善,心裏多少有些愧疚,輕聲道:“你放心,你在我這住一天,就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這個“有人”說的就是太子。
石氏總是明白“禮義廉恥”四字的。
董鄂妙伊嘆口氣,讓她對石氏說感謝的話是說不出來的,讓她罵太子她倒是罵的出來,可也不能當着太子妃的面說,最後董鄂妙伊只問道:“太醫怎麽說的?來的是高竹麽?”
石氏道:“來的是太子向來用的太醫,并不知道是什麽花粉過敏,但是吃的并不多,只是因為喝了酒了,所以有些嚴重,這些日子吃些清淡的,過幾日就好了,還送來了一瓶潤膚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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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妙伊擺擺手,并不打算。
石氏也猜到董鄂妙伊不會用,也不再多說。
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董鄂妙伊倒是不怎麽害怕,石氏卻很是緊張,她想來怕太子。
來的果然是太子。
石氏伸手将床紗解下,然後福身行禮。
太子随意揮了下手,示意石氏出去,石氏只當看不懂低頭站在一旁,太子挑了下眉,并不在意,坐在床邊,一手撩起床紗,看着董鄂妙伊,道:“你的臉怎麽樣了?”
董鄂妙伊扭頭看向另一邊。
太子深吸一口氣,有些不耐煩,伸手摘下董鄂妙伊頭上的釵子,道:“這個給孤用下。”
董鄂妙伊這才問道:“你要幹什麽?”
太子道:“給老九送去,告訴他你沒事,免得他惦記着你。”
董鄂妙伊咬咬牙,道:“你信上怎麽說的。”
太子見董鄂妙伊着急了,他反而就不急了,站起來,道:“我怎麽和你說的就怎麽和他說的。”
董鄂妙伊心中焦急,咬牙切齒道:“你以為老十當真會帶兵回來?”
太子笑道:“總要試試的。”說完站起來就要出去,又看向石氏,皺着眉頭道:”你可以出來,她一步也不能出房間,你不要以為可以幫她傳遞消息,宜妃的事等到這事過去,孤在與你算賬。”說完就出去了。
石氏臉色蒼白。
董鄂妙伊心中亂的很,臉上也是癢癢,根本就無心安慰石氏。
她心中擔心胤禟一時沖動真的讓老十回來,可是,她現在根本就不能出去,她得想個辦法通知胤禟,讓胤禟不要相信太子,董鄂妙伊看出來了,太子現在根本就不敢奈何她,之前種種的威脅也只是威脅。
便是讓她死或是當真納她為妃,那也得是太子成為皇上之後,現在太子只是太子,若是真把她怎樣,那豈不是将胤禟推到老八那邊?
董鄂妙伊這樣想來,便不擔心自己了……
董鄂妙伊這才發現石氏臉色蒼白,眼圈也已經紅了,董鄂妙伊想了下,問道:“太子妃願意幫我麽?”聽之前太子說的,看來宜妃是太子妃找來的,那應該還是願意幫她的,最少不會害她吧。
石氏看向董鄂妙伊,現在她兩面不是人,太子不信她了,董鄂妙伊也不見得就信她,石氏眼睛瞟到牆上她抄寫的佛經,心慢慢靜下來了,現在,她只能不愧她自己的心了。
石氏慢慢的點點頭,道:“我怎樣幫你?我現在怕是毓慶宮都不能出去了。”
董鄂妙伊問道:“可有人去我家回禀這事了?”
石氏道:“宜妃娘娘已經派人去了。”
董鄂妙伊閉着眼,琢磨着,之前石氏就已經找過宜妃,現在再去,一來出不去,二來太子已經防備了,更何況宜妃再送信出去不見得就送的出去。
太子現在很明顯是瘋了。
瘋了……
董鄂妙伊問道:“太子在吸食鴉片?”
石氏皺着眉頭道:“鴉片?我是知道太子在吸食‘浮生’……”
董鄂妙伊道:“那就對了,那東西害人不淺。”
石氏頓了下,臉色更加的蒼白,問道:“害人?”
董鄂妙伊點點頭,卻也不想說這個了,她現在還研究怎麽送信出去……
石氏問道:“你想送信出去?倒是可以借着購買‘浮生’送信出去。只是,你要送給誰?送到九貝子府怕是不行,最多是送到宮門前。每次‘浮生’都是送到宮門前。”
董鄂妙伊聽了,想到了什麽,臉上有些喜意,她倒是想到了一個方法,只是……“能安排現在就去宮門那裏麽?”最好能趕在太子送信前将信送出去,而且,她想的這個方法也是越快越好,不然,萬一宮門前的人走了……那就真沒有辦法了。
石氏道:“這個我來想辦法就好。只是你現在要趕緊寫封信,字越少越好,紙條越小越好,其他的我去安排。”
說着便從一旁的小格子裏找出一支筆和一張紙交給董鄂妙伊,然後轉身出去了。
董鄂妙伊心中并不完全信石氏,只是現在這個情況也只能試試了,因此,她在紙上也不能寫過于重要的話,想了下,擡筆匆匆些了幾個字。
寫完後,董鄂妙伊琢磨了下,覺得這樣寫很清楚了,才有心情打量這個房間。
這房間看起來很樸素,但是細細看來,這東西也都是好東西,看來這個房間是太子妃的房間了。
董鄂妙伊嘆口氣,沒想到,現在能幫她的居然是太子妃,若是太子妃反水了,那她……
董鄂妙伊閉上眼,只盼着太子妃不會幫太子助纣為虐。
不一會石氏又進來了,低聲道:“都準備好了。把紙條給我吧。”
董鄂妙伊有些遲疑,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被太子發現了,怕是連這一次機會也沒有了,便問道:“不知道太子妃是怎麽準備的。”
石氏看出董鄂妙伊的遲疑,倒也沒有生氣,道:“素來‘浮生’都是我的人去購買,我剛剛将太子食用的‘浮生’扔掉了,太子若是想吸食就要去派人買,而且……”頓了下,道:“只有我買的‘浮生’才是太子要的。”
董鄂妙伊驚訝的看了眼石氏,莫非石氏也……
石氏道:“你……考慮清楚再給我吧。”
董鄂妙伊手攥緊,罷了,豁出去了,給她倒是有五成的把握,便将紙條交給石氏,道:“宮門前有九貝子府的一個侍衛,想法交給他吧。”
這其實也是董鄂妙伊在賭,那個侍衛就是弘晸之前派來跟着她的,以弘晸的性子,人她不回去,這個侍衛也不會回去的,但是她也擔心,若弘晸真信了宮裏傳來的消息,這個侍衛說不好叫回去的……
石氏接過紙條,點點頭,正要出去,董鄂妙伊又叫住石氏,道:“太子妃還可以幫我一個忙麽?”
石氏問道:“什麽忙?”
董鄂妙伊笑了下,道:“幫我在宜妃面前告一狀,八福晉和隆科多的小妾李四兒謀害妾身,她們下毒與我。”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她就讓事更亂些。
石氏聽了也笑了,道:“這個倒好辦,只是暫且先把紙條送出去吧。”
董鄂妙伊道:“多謝太子妃了。”
石氏道:“等紙條送出去再說吧。”
董鄂妙伊點點頭,等到石氏出去後,董鄂妙伊很是緊張,也不知道能成,便是成了,也說不好弘晸能不能明白紙條上的意思……
另一邊,太子在書房裏瘋狂的找“浮生”,卻是一點都沒有找到,幾乎将書房砸了,他現在心中只想着“浮生”,便着人去請太子妃去買,心中猛的想起董鄂妙伊說鴉片這東西害人,倒是恨起太子妃了。
就是因為太子妃先吸食的,他才吸食的……
☆、161九阿哥一怒回京
石氏拿着董鄂妙伊給的紙條,有一瞬間她是想直接交給太子的,但是最終還是将這紙條放在衣袖裏,卻廊下喂鹦鹉,然後對着鹦鹉道:“無天災,無物累,無人非,無鬼責。”
鹦鹉尖着嗓子道:“其生若浮,其死若休。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不一會就過來一個小太監,笑眯眯的打了個千,石氏交給小太監銀子,然後又遞給小太監一個紙條,道:“給九貝子府的侍衛。”
那小太監神情才變的嚴肅。
石氏輕聲說了句:“太子不知。”
小太監接過紙條,打了個千,才出去。
石氏繼續喂鹦鹉:“流光容易把人抛……”鹦鹉什麽沒有回答,這鹦鹉就只會剛才那句,石氏搖搖頭,嘆道:“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那小太監在毓慶宮側門,有侍衛過來上下仔仔細細檢查一遍,小太監氣定神閑,侍衛什麽也沒有發現,這才放小太監出去……
五六日後,胤禟已經上了船,他又悲催的暈船了,只無精打采的在房間裏躺着,現在寫信的心情都沒有了。
胤禟心中只覺得奇怪,他之前送的信并沒有回信,莫非是在路上耽擱了?
還有小半個月就到福建了,胤禟總覺得心惶惶的。
又過了三五日,船停靠在岸邊,船上的侍衛出去采購一些新鮮的蔬菜,胤禟在船邊走,就看見兩個侍衛帶着一個風塵仆仆的男子過來,胤禟皺着眉頭,覺得這人有些面熟……好像是……太子的人。
胤禟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人單膝跪地,送上一封信,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綢緞包着的東西,展開,是一枚金釵。
胤禟一眼就看出這釵子是董鄂妙伊的,心差點蹦出來,忙拿過釵子又打量一遍,就是董鄂妙伊的。
胤禟居然有些不敢看這信。
跪着的人有些奇怪,道:“九爺,這是太子殿下的信,請您親啓。”
胤禟伸手拿過信,手居然有些抖,忙定住心神,讓自己冷靜下來,打開信,一目十行,然後緊緊握住信,對侍衛道:“将他壓下去。”
并沒有說理由,這侍衛是老十的親兵,只聽從命令,跪着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捂住嘴壓下去了。
胤禟又細細看了一遍信,轉身,直接去了老十那……
老十放下信,道:“九哥相信太子說的?”
胤禟雙手支着額頭,道:“董鄂氏不會撒謊的。”
老十道:“可是這信并不是九嫂寫的。”
胤禟道:“那麽就是董鄂氏被軟禁了。”
太子送來的信上寫着:“嘩變,董鄂氏被困宮中,送帶兵歸。”
字跡很急促,而且說的不清不楚,誰嘩變?董鄂氏為何被困宮中?可是上面有太子的印章,還有董鄂妙伊的金釵……
事實上,這封信若是假的,胤禟完全可以用這封信指證太子圖謀不軌。
因此,胤禟也真說不好這信到底是真是假,太子太子應該不會出這種險招的。
老十想了下,道:“八哥便是有這能力,也不會現在動手的,更何況京裏還有三哥、四哥……”
胤禟搖搖頭,道:“三哥不管用,四哥……十四弟不是和八哥近麽?說不定四哥也……”
這事說的就離譜了,老十奇怪的看着胤禟,道:“九哥,你這事非要往真了說……”頓了下,道:“真要帶兵回去?”其實這事想想就能猜到太子說的是假的,若是真困在紫禁城裏,但凡能送出消息來,也不會大老遠的給他們送過來……
胤禟心裏很亂,但是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回去,太子無論說的真的還是假的,都只表明董鄂妙伊有危險了,胤禟舔了下嘴唇道:“我自己回去,點我十個兵就成……”
老十瞅着眉頭道:“九哥,甭說這是不是違抗之意,單說帶着兵回去,哪怕是一個,都是……”都是謀反。
胤禟站起來道:“來不及了,這事必須要快,送信的趕過來都已經有個十幾天了,我在趕回去,最快也是十幾天,這就小一個月了,誰知道……不行,我現在就要走,若是沒兵,我就自己回去。”說着就站起來。
老十一下子按住胤禟,道:“九哥,別急,便是回去也要從長計議。況且也在詢問送信的人,到底是什麽情況……”
這時,有侍衛過來,道:“回禀九爺、十爺,送信的人咬舌自盡了。”
胤禟掙脫老十,道:“我現在就回去。”
老十道:“我的好九哥,你且容我一晚上,明日再走的,現在這麽晚也趕不了幾裏路,倒是不如好好謀劃一番。”
胤禟想了下,點點頭。
老十這才松口氣,看着胤禟道:“這事肯定有蹊跷,太子他為何要咱們帶兵回去?”
其實他倆心裏都有譜了,只要他們帶兵回去,太子就有借口用兵了,胤禟道:“只我一人回去,你便說我自己回去的,打暈你什麽的,随便編,九哥不會拖累你。”
老十也不高興了,道:“九哥!弟弟是那樣人麽?”
胤禟道:“就按我說的辦。”
一時無人說話,老十畢竟是旁觀者,比較冷靜,看的出來董鄂妙伊一時半會是沒有問題的,事實上,只要胤禟不回去,董鄂妙伊就是危險的,可是現在胤禟一直處在煩躁的情況下,想來怎麽勸也是勸不了的。
一直到深夜,兩人都是坐在書房裏不語。
老十道:“九哥,你我都知道太子其實……”
胤禟強硬的道:“明天一早我就回去,派十個兵,不行就三個。”
老十嘆口氣,道:“九哥,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這次回京九哥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
胤禟道:“自然是救出董鄂妙伊。”
老十道:“可是這樣就把你自己陷進去了。”
胤禟只道:“無妨。”
談話再次失敗。
過了會,胤禟道:“十弟,你放心,我不傻,我入京的時候只裝病,就當我是因為水土不服被送回去的。”
老十看着胤禟堅定的樣子,只得無奈道:“好吧,我選二十個精兵,都是我的親信,你帶回去。”
胤禟道:“多謝十弟了。”
老十道:“我會派人在這裏等着你的回信。”
胤禟點點頭。
天色将明,胤禟這邊已經整裝待發……
董鄂妙伊只關在房間裏,也不知道紙條到底送出去了麽,也不知道太子妃有沒有向宜妃告狀,反正就是那日以後,太子妃也不來了,只有個小宮女過來送飯菜。
董鄂妙伊心中多少有些害怕,或許等到她出去的時候就變天了……
也或許誰也把她忘記了。
就這樣十幾日,董鄂妙伊沒有什麽事,只研究臉上的痘痘是不是變小了,連她自己的都覺得自己太輕松自在了。
董鄂妙伊一閉上眼就想到胤禟,也不知道胤禟收到信了,最好是連太子的信都沒有收到……
算算日子,若是收到了,怕是現在就在趕回來的路上。
董鄂妙伊可以認定,胤禟收到信就會往回趕,不管是誰的信,董鄂妙伊笑了下,有的時候胤禟就是個這麽傻……
正想着,就有人推門進來,是太子還有太子妃。
太子看到董鄂妙伊的笑意,道:“看來在孤這裏住的很好啊。”
董鄂妙伊根本就不想理會太子,只看向太子妃,太子妃看起來瘦了些,見董鄂妙伊看她,便道:“高太醫過來為你診治。”
太子冷笑道:“要想清清白白的出去,你就應該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吧。”
石氏臉蒼白了幾分,太子敢當着面這樣說,就已經完全不在意夫妻情意了。
董鄂妙伊點了下頭。
高竹被請進來後,就看見董鄂妙伊臉色不好的躺在床上,太子妃站在一旁,臉色也不大好。
這種奇特的氣氛,高竹只當沒有感覺到,上前為董鄂妙伊把脈,道:“因為宜妃娘娘說是八福晉謀害你,所以特意派臣過來診斷。”
董鄂妙伊道:“确實如此。”
高竹問道:“九福晉可覺得哪裏不舒服?”
董鄂妙伊冷笑道:“哪裏都不舒服。”
高竹頓了下,又問道:“福晉臉上的痘痘已經下去了,按理說,體內的毒應該排出去了……”
董鄂妙伊道:“沒聽見我怎麽說的麽?我哪都不舒服,不想動,就在這裏待着。”宜妃能讓高竹過來,想來應該也覺得奇怪了吧,現在就希望把小事鬧大,讓皇上來關注毓慶宮了。
說實在的,太子管的毓慶宮如鐵桶般,不然不會外面一點關于她的消息都沒有,直到現在宜妃才能派高竹。
高竹看了眼董鄂妙伊,道:“在下明白了。”
說完又想太子妃行禮,轉身出去了。
太子妃看了董鄂妙伊,只輕輕點了下頭,才面無表情的離開。
董鄂妙伊眼中閃過驚喜,看樣子信已經交給九貝子府的侍衛了,就是不知道是否能送到胤禟那裏了。
又過了十天,胤禟現在已經在紫禁城外,一路上,他都沒有聽到任何關于嘩變的消息,太子說的應該是假的,現在只想怎麽低調的入京。
“爺,抓到一名形跡可疑的人……說是九貝子府的送信人……”
☆、162一觸即發欲變天
這名形跡可疑的人就是張瞎子。
胤禟手中拿着的信,正是董鄂妙伊寫的,還有弘晸這邊的信。
原來,當初董鄂妙伊些的紙條已經送到了侍衛手裏,最後當然也到了弘晸手裏。
董鄂妙伊紙條上寫也比較簡單:其死若休,勿回京,勿信,無事,速送到九爺手中。
這寫的比太子的還簡潔,不僅僅是弘晸看了不明白,就是現在胤禟看見也完全不明白,合着就是在這裏耍他玩呢。
更何況,他就是收到董鄂妙伊的信,也得回來,甚至更要回來。
弘晸當時收到信後,直接送到了四爺府上,這也是胤禟交代的,若是有重要的事不要去八貝勒府,直接去四爺府上。
四爺這才知道董鄂妙伊已經在毓慶宮生病了,也瞬間明白怕是太子有什麽行動,只是不明白為何要胤禟回來。
因此四爺便讓弘晸派人将信給胤禟送去,要找一個胤禟信任的人。
弘晸就選了張瞎子。
胤禟聽完張瞎子的解釋,咂了下嘴,道:“那為何你在這裏?沒有将信送去?”
張瞎子嘿嘿笑了下,見胤禟還是很嚴肅的樣子,收起笑意,嚴肅的道:“奴才出京的時候就發現有人跟蹤,便先派人帶着假信去找爺了……派了三波。”
胤禟問道:“那人……”
張瞎子點了下頭,人都已經死了。
胤禟忍着怒氣道:“你不敢送去,倒是惜命。”
張瞎子連忙道:“奴才願為九爺死,只是總要死得其所。奴才聽小主子說過信中的內容,知道是不讓爺入京城,奴才也想到爺不管收到這信與否,都會回來的,便在這裏等着爺。”
胤禟瞪了眼張瞎子,道:“膽子不小。”
張瞎子見胤禟這樣,也知道不會追究這事,便跪下道:“奴才逾矩了,甘願受罰。”
胤禟撇了撇嘴,就會做樣子,問道:“起來吧,明早入京。”既然董鄂妙伊沒有事,他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張瞎子一愣,道:“爺,四爺和福晉的意思……”
胤禟冷笑道:“爺現在到這了,難不成太子還不知道?便是爺不入京,他也要安個罪名了。”更何況董鄂妙伊現在毓慶宮,他自會向太子讨回公道!
其實,胤禟現在已經後悔了,之前廢太子的時候,便是皇上有心複立,他也不該不該幫太子的!
張瞎子遲疑了下,道:“爺,奴才算過,太子運數已到……便是爺不動手……”
胤禟笑道:“他都敢向爺的妻子動手,爺若忍下,算什麽男人。”
張瞎子心中嘆口氣,胤禟的性子就是太沖動,又不能忍,好在胤禟的命已變,只要胤禟挺過這次,便順風順水了……
張瞎子問道:“那明日……”
胤禟反複看董鄂妙伊的那個字條,想了下,道:“爺先想一下。你先下去吧。”
待到張瞎子下去,胤禟才慢慢的道:“其生若浮,其死若休。”太子也食用了鴉片,所以才出這種險招。
明日,胤禟倒是不想裝病入京了。
太子這個樣子,皇上真的不知道?
胤禟冷笑了下,他就用一百二十萬兩買下太子之位!
胤禟召來張瞎子,在耳邊如此這般一說,張瞎子聽得只目瞪口呆。
胤禟冷笑道:“他敢設計,爺為何就不敢?”
張瞎子只接過胤禟的令牌,點了五名親兵,騎馬離開……
這一晚對于毓慶宮來說也不平靜,太子很是興奮,胤禟回來了,帶着親兵回來,那他的大業或許就提前成就了。
太子只覺得心跳加快,滿腦子的都是登基時的樣子……
太子已經迫不及待,其實便是胤禟不回來,他若逼宮也能逼宮,可是這逼宮的名聲總是不好的。
也是那天聽庶妃提起董鄂妙伊,他才記起老九和老十帶着兵去了福建,才想到,若是他們當中有一個兄弟逼宮,他作為正義去阻止,殺死逼宮的兄弟,皇上又“恰好”受重傷,他順理成章登基……
一切都這樣的美好。
太子高興的在書房走了好幾圈,然後又突然從書櫃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裏面是“浮生”,太子拿起一把金匙,挑了一挑,慢慢送到鼻子間,吸了進去,只覺得全身筋骨舒暢。
太子也慢慢的冷靜下來,召來侍衛,道:“去查探九貝子下榻的地方,只說是孤請他們進城,待到明日與孤一同進暢春園。”頓了下,道:“不要動武。”
侍衛自是出去,太子深吸一口氣,再忍耐這一晚,想了下,站起來去正殿,這裏現在住着石氏和董鄂妙伊,而他來,則是為了董鄂妙伊。
董鄂妙伊是個美人,是大清最後的美人,太子現在已經徹底相信這句話了,他見過美人無數,從來沒有見到過董鄂妙伊這般讓人情動的。
而且,董鄂妙伊又是別人的女人,無論從道德上還是人性上來說,他都不能去搶奪,這讓太子心癢難耐。
董鄂妙伊現在與石氏同住一室,石氏生病了,因為石氏不再吸食“浮生”,打從石氏知道這不是什麽好東西後,就不吸食了,而最後一次購買“浮生”也只是為了将董鄂妙伊的紙條送出去。
因此,太子不得不自己去購買,這讓太子很不高興,太子心裏多少知道這東西是不好的,因此更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食用,最後太子将石氏手中的最後一點“浮生”搶過來,等到他當上皇上後,要多少“浮生”便有多少“浮生”。
太子進來的時候董鄂妙伊正扶着石氏飲水,見到太子,手抖了下,董鄂妙伊現在心中也是害怕太子的,也多少明白石氏為何怕太子了,太子現在完全處于瘋狂的狀态,眼神都帶着一種癡迷。
太子看出董鄂妙伊的害怕,笑道:“別怕,美人,等孤完成大業了,你喜歡什麽封號?孤給你。”
太子這等想法居然已經當着太子妃的面說出來了,完全不避諱其他人。
董鄂妙伊手緊緊的握着,卻不與太子說一句話,她不能再刺激太子,誰知道太子會做出什麽來?
倒是躺在床上的石氏忍不住哭起來,邊哭邊道:“太子爺,醒醒吧,求您了。”
石氏這些日子都沒有吸食“浮生”,雖然看起來病病歪歪的,但是眼神卻反而清明了不少。
石氏早就應該發現太子不對勁了,也都怪她,是她先吸食“浮生”……
是她害了太子……
太子嫌惡的看着石氏,一把将石氏從床上拖下來,道:“醒醒?孤從來都沒有這麽清醒過,孤應該早就這麽做。”
石氏只哭着抱着太子,說些我害了你之類的話,太子不耐煩的将石氏踢一邊去,走到董鄂妙伊跟前,道:“貴妃怎麽樣?”
董鄂妙伊扭過頭去,卻被太子捏住下巴,太子冷笑道:“胤禟已經回來了……”
這句話剛說完,董鄂妙伊就吃驚的看着太子,問道:“你對胤禟做了什麽?”
太子搖搖頭道:“別急,明天你就知道了,後天你就是貴妃了,高興麽?”
董鄂妙伊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太子擡起手想打董鄂妙伊,只是面對這絕美的容顏,終究是沒有下去手,只道:“你最好識趣點,免得大家都受苦。”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董鄂妙伊在太子身後道:“太子,難道你真的沒有發現麽?”
太子疑惑的轉身,問道:”發現什麽?”
董鄂妙伊道:“皇上的态度,皇上怎麽會沒有發現你做這些呢?只是為何皇上不管你?任你做這些……”
太子的心猛跳了幾下,道:“閉嘴,皇阿瑪是不會知道這一切的。”
董鄂妙伊搖搖頭道:“就算不知道,可是怎麽會讓我住在毓慶宮一個多月?這不合規矩的。連宜妃娘娘都沒有來找過我。”
其實董鄂妙伊心中也是害怕的,她算是太子的弟妹,可是卻在這裏住一個多月,将來就是平安出宮,她的名聲……
太子狠狠的瞪了眼董鄂妙伊,道:“你不必擾亂孤的心,沒用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董鄂妙伊嘆口氣,扶起石氏。
石氏對董鄂妙伊道:“是我看了你們。”
董鄂妙伊知道石氏的情緒也不是很穩定的,只搖了搖頭,沒有心情去安慰石氏,她現在就擔心胤禟,希望胤禟沒有事。
心中又暗暗算了時間,胤禟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怕是一路上都沒有休息好吧。
董鄂妙伊嘆口氣,突然間很害怕到明天,她也不知道明天會怎麽樣。
太子回到房間左思右想,根本就理不清個頭緒,只雙手扶着頭,突然間有些迷茫,他怎麽就走到今天這個樣子?
他其實是不想逼宮的,皇阿瑪從小寵愛他,他希望皇阿瑪能看着他登基,可是他登基只有皇阿瑪駕崩,他不想皇阿瑪死,所以,現在這個辦法是最好的。
對,最好的……
想明白了,太子召來暗衛,冷靜的道:“讓那些人現在就動手吧,胤禟居然妄想帶兵逼宮……”
☆、163毒蛇老九終出手
夜晚,靜的吓人。
胤禟躺在床上假寐,這一晚,對他來說也是至關重要。
事實上他最多只有這一晚的時間做準備,剛才太子派來的人已經被他關起來,明日一同去暢春園。
怕是去了就被安個逼宮的罪名吧。
可是便是如此,他也要去的,因此必須要準備好。
一百二十萬兩雪花銀,對他來說不多,但是也不少,最少一下子神出鬼沒的拿出來,總是有些難的。
他要用這一百二十萬兩銀子證明自己沒有逼宮,恰恰是太子要拿銀子買兇殺人。
胤禟睜開眼,實在是睡不着,長出一口氣,他明白,皇上老了,不再那麽明察秋毫了,不然太子也到不了這個地步。
胤禟心中感覺很不一樣,皇阿瑪在他心中就如天一樣,可是沒想到天也總有老的時候,是啊,誰都有老的時候。
也虧胤禟沒有睡着,胤禟突然聽見細微的腳步聲。
胤禟猛的站起來,太子耐不住寂寞動手了?
胤禟将被子随意掖了掖,拿出枕下的匕首,側身躲入暗處,屏住呼吸。
果然,沒一會,進來兩個人,走到床前毫不猶豫的砍下去,胤禟就要出手,就見又從窗戶飛身進來個人,意圖保護胤禟,屋裏有了打鬥的聲音,自然就将侍衛引了上來。
胤禟猜不出這想保護他的人是誰的人,四爺、八貝勒甚至是皇上都有可能,這個時候胤禟并不敢輕易相信人,若是他在床上,這人出現的時候,正好是他已經受傷……
胤禟咬了下牙,拿着手中的匕首,直接穿過肩膀那塊沒有骨頭的地方,胤禟疼的已經将下唇咬破,抽出匕首又在手臂處劃了兩道,然後才忍着痛加入戰場。
沒一會,那兩人自是被制服,屋中已經點上蠟燭。
胤禟捂着肩膀,道:“着人去查,來的人并不止這兩人。”
這時侍衛進來,道:“已經抓了五名刺客。”
胤禟問道:“咱們的人還有幾人?”
“三人亡,四人受傷,還有八人。”
這時那個出現救胤禟的侍衛單膝跪下,道:“奴才是鑲白旗侍衛,奉四爺的命保護九爺。”說完呈上四爺的令牌。
胤禟挑眉,道:“哦?”按理說四爺應該早就知道他回來,便是派侍衛保護,也不該來的這般晚,還是四爺打算……
那人看出胤禟的不信任,解釋道:“卑職早就在這裏等候九爺了,只是,發現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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