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一回知道什麽是痛,第一回有後悔的想法
年,可是哪還有現在風光的,如宜妃德妃生過孩子的還好……
宜妃有的時候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實什麽都知道。
董鄂妙伊不再想這些,只看着筠心的信,筠心的商業街現在幾乎可以說如日中天,前段時間,胤禟居然将當年皇上賜給他的老十秦道然送過去了,還把自己的好友穆景遠也推薦過去。
這滿歸書院立刻變的讓人欣羨。
董鄂妙伊的那四個鋪子一個做字畫生意一個買琴,還有筆墨生意、書本生意,又可以裝飾的典雅高檔,一下子就将商業街的檔次提升了,雖然滿歸書院裏的學生沒有什麽錢,但是那些有錢的人都喜歡去那裏逛逛,滿歸書院的學生接觸這些人,越來越大氣,倒成了書院的功勞,總之現在全廣州的人家,都恨不得把孩子送到滿歸書院。
董鄂妙伊看着筠心寫的信,言語中頗自得,只笑着搖搖頭,讓她多多注意安全,其實滿歸書院也給了董鄂妙伊靈感,不然她是想不到買下“脂嫣”的那條街。
筠心又說那邊的船越來越多,洋人也越來越多,雖然有禁海政策,但是禁海只讓人把眼光更多的放在洋人身上。
董鄂妙伊沉吟了下,禁海她也是不同意的,只是她不能幫上什麽忙。只得再信中告訴筠心,不要好高骛遠、閉門造車。
待到晚上胤禟和弘晸回來,也都看了筠心的書信,弘晸羨慕的不行,他同胤禟一樣,從小就沒有出過京城,現在皇上年紀大了,不再南巡,不然弘晸還是有機會出去看看的。
胤禟看的出來,弘晸在做生意生資質一般,他只能寄托在安安身上了,若是安安也不行,他的這些生意就平分給三個兒女。
這些暫且不說,只說十四福晉過了兩日又過來,與董鄂妙伊商議個把個時辰,終于達到共識了,十四福晉才笑道:“還是九嫂離開,想到這個主意。”
董鄂妙伊道:“不過也是湊巧了,還要十四弟妹多多幫忙。”
十四福晉搖搖手,道:“便是沒有我,九嫂也能成事,還要多謝九嫂有好車記得弟妹呢。”
董鄂妙伊笑道:“十四弟妹太客氣了,有弟妹幫着,我也清閑些。”頓了下,又道:“我琢磨九月份便能開張了。”
十四福晉笑道:“九嫂放心,有我看着,沒問題的。雖然是整條街一起拆,我肯定讓九嫂滿意。到時候,不知道李四兒要怎麽辦呢。說來,京城裏到處傳那李四兒的事,聽說他們府上的太太被她整治的連屋都出不了,真是……”說着搖搖頭,道:“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董鄂妙伊笑了一番。
十四福晉走的第二日,“脂嫣”在的那條胡同就開始各種拆開,搞的“脂嫣”也沒有什麽進項,又煩又亂,誰還願意來。
李四兒站在門口,叉着腰看對街的每個商鋪都關門了,都在裝修,奇怪的道:“怎麽這麽巧,所有的商鋪一起裝修。”
其實李四兒接了“脂嫣”後,只頭一年還掙點銀子,到最後雖然掙點,卻也不多了,李四兒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雖然胭脂換了,但是她做出的胭脂并不比以前的差,但是人來的越來越少。
湖仙走出來,笑道:“太太先請進來吧,外面烏煙瘴氣的。”
湖仙現在就住在這“脂嫣”裏,算是掌櫃的吧。
其實李四兒不知道,正是因為湖仙在生意才不好的,哪家太太小姐願意身旁有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更何況長的還那麽漂亮,她們自然是不願意來的。
不過有湖仙在,倒是來了不少的男性,這樣,正經的人家就更不願意來了。
這麽好好的一個鋪子就被李四兒給糟蹋了。
李四兒心中還是有些擔心,那個九福晉已經回來了,不知道為何遲遲不動手,她還等接董鄂妙伊的招數呢,沒想到遲遲沒有動靜,李四兒又看了眼外面,心覺得乖乖的,只想着有時間問問八福晉。
雖然隆科多不願她和八福晉太過接近,但是別人都不喜歡和她交往,倒是八福晉樂意與她親近,更何況,與八福晉一起還能掙到些銀子,之前走海船,可掙了不少呢。
八福晉以前是和三福晉做生意,後來鴉片的生意不能做了,三福晉又生病了,她就找了李四兒,李四兒膽子大些,也和她脾氣,兩人頗心心相印。
而且,她也可以從李四兒身上得知些四爺的事,總得來說劃算。
八福晉也想知道董鄂妙伊到底要幹什麽,但是偏偏董鄂妙伊是十四福晉做生意,這就有點難辦了。
八爺現在正托着十四爺,也讓她讨好十四福晉,偏偏十四福晉也是個油鹽不進的,因此八福晉根本就打探不出來。
很快,道了九月,脂嫣對面的商鋪都已經改裝好了……
☆、189琉璃會館試營業
等到“脂嫣”對面的商鋪修好了,李四兒等人才發現,對面整個一排商鋪都是一個鋪子!
事實上這樣說并不正确。
應該說是一個巨大的兩層游廊,下面依然是一個一個的商鋪,只是所有的二層都連在一起了,并且,上面都換上了琉璃,沒有木板,聽說上去後不用帶着帷幔,也就是說這裏不允許男客進入,就連裏面的夥計也沒有男子。
還有就是,裏面服侍的婆子,很多都是從宮裏放出來的。
這裏面的商鋪應有盡有,首飾、胭脂、服侍、針線、筆墨紙硯、琴棋書畫,也有供女子休息的茶房。
而這個地方叫做琉璃會館。
李四兒可以說是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誰這麽大的手筆,弄了這麽會館。
李四兒便更是想進去看看,沒準還能結交些朋友,沒想到,不能進,便是出多少錢都不能進。
因為這裏是貴賓制,也就是說,只有會館邀請的人才可以進入,只有十六名女子,而如果再加入的話需要這十三名女子推薦,且其中有三人共同擔保才可以。
這琉璃會館就是董鄂妙伊與十四福晉開的會館。
董鄂妙伊出鋪子和主意以及大部分的貨源,十四福晉負責施工還有一些出面的交際,至于分成,董鄂妙伊拿出三股送到宮中,兩股給皇上,一股給宜妃,各個掌櫃分一股,董鄂妙伊自己分四股,十四福晉分兩股。
兩人也定好了協議,不得說出股份,以及進貨渠道等等。
就連皇上那邊,胤禟都過去打了聲招呼,皇上這邊心中雖然認為兩股太少,但是年紀大了,現在心思也不再這,便也沒有多說什麽。
便是這會館開張了,大家只知道十四福晉是大老板不知道背後人是誰。
不過,諸位福晉倒也能猜的出來董鄂妙伊在其中,而事實上,那十三名最先進入會館的女子,就是諸位福晉,包括大阿哥繼福晉和廢太子妃、病重的三福晉,這三人只是遞了帖子,想來也知道她們是不可能過來的。
因此只剩下十位福晉。開張這一日,只幾位福晉在這會館裏一起飲酒。
十四福晉笑道:“以後各位嫂嫂和弟妹若是有想要的,便是讓家中婆子侍女過來便可,只要手裏拿着這邊的玉佩就成。”
八福晉四處打量,滿眼的算計,便道:“十四福晉可真是好腦筋,想來出了不少錢吧。掙得也不少呢。”說着只看向董鄂妙伊,她們都明白這最後的大股東是誰。
十四福晉笑道:“這會館不過是弄出來給諸位女子解悶的地方,還希望諸位多多捧場呢。”
五福晉則心中都是嫉恨,為何這董鄂妙伊就不知道找她來,她可是董鄂妙伊的親嫂嫂,因此,便道:“就我們幾個人,能掙銀子麽?不知道怎麽入股,若是十四弟妹不嫌棄,嫂嫂也入上兩股。”
兩股,這口氣可真是大。
十四福晉心中冷笑,面上卻平靜如常,只道:“各位也看到這裝飾和裏和琉璃牆琉璃瓦,就知道這成本有多少,不瞞各位,這一股少說要十萬兩。”說完,如那十六十七福晉,年紀小,聽了已經是嘩然。
如四福晉、十二福晉比較沉穩的,則點點頭,看的出來,便是十萬兩一股也是少的。
十四福晉接着道:“更何況便是有十萬兩也買不來一股,這股已經送進宮裏,我啊,也不過是掙個辛苦錢,再說了,我看着這三五年也不能掙錢呢,本能回來就不錯了。”
這話其實是有些誇張了,但是倒是能哄哄這些福晉。
五福晉咬了咬牙,只狠狠瞪了眼董鄂妙伊。
董鄂妙伊很是無奈,她從頭到尾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呢。
七福晉可從來沒想過要入股,連五福晉都沒有入股,更何況她呢,只問道:“怎麽推薦人過來?”七福晉倒是覺得這推薦人的不錯,她也可以向娘家那邊顯呗顯呗,她嫁七阿哥來,在以前的閨中好友中并不覺得擡起頭,有了進入這個地方的資格,倒是讓她挺胸擡頭了,比去皇宮參加宴會更能顯示身份。
十四福晉道:“說來也簡單,只要有在座三人共同擔保就可以,我也算其中,基本上,只要不是特別的人物,我這邊當然是都樂意的,也相信諸位嫂嫂和弟妹不會有那不合資格的人選的。這些被推薦的人也可以再推薦人進來,那就要五個人以上作擔保了,不過若是推薦的人,出了什麽事,比如再這裏鬧事或是名聲不好,那麽就要收回貴賓卡。擔保人的信用度也會下降,當然諸位不再這其中。諸位永遠是琉璃會館的貴賓。”
這話說的所有人都喜歡聽,但是也都更慎重了,免得真有那不入流的人進來。
四福晉沉吟下,道:“所謂的資格又是什麽呢?”
十四福晉抿了口茶,道:“首先是品德要好,其次是名聲要好,最後便是身份要好,其他的便沒有特別的要求了。如果以後人多了,大家可以再想寫更細的規定。”
四福晉點點頭,對這點還算滿意。
八福晉皺着眉頭道:“可是,成為這的貴賓有什麽好處?不過是吃吃喝喝罷了,既然要求這麽高,那麽大家都不來不就得了。”
這個時候董鄂妙伊才說話,笑道:“說來,這裏畢竟是做生意的,哪裏有将客人推出去的道理,限制這些,不過是為了讓這裏的環境更好。對于貴賓也是有好處的,比如最先到的首飾胭脂布料,自然是先讓貴賓挑,貴賓也可以預定。”
幾位年輕的福晉都笑道:“這個好。”
董鄂妙伊接着道:“還有的女子喜歡安靜,只喜歡自己過來挑,也可提前預約,要求只有自己和朋友來,若是萬一有兩家不來往的人碰到一起也是尴尬,店裏自然會提前坐下安排。”
八福晉一聽,挑了下眉,道:“莫非,每天還限制人數?”
十四福晉笑道:“正是,不過剛開張并沒有太多的限制,為的是怕人太多,因此一天不能超過二十個,以後看情況再細細定。還是那句話,在座的并不受這些限制,還請諸位多捧捧場啊。”
說着大家笑了一場。
只五福晉冷哼了一下,她就不信有人會來,雖這樣想也四處打量。
這裏一共是兩層樓,有個別的地方有三層,一層多是店鋪,二層更多以精品為主,也有茶房,雅間等等。
董鄂妙伊設計這個的時候想到之前董鄂繼伊說的那些窮苦的女子,便在一層前五家商鋪開放,可以讓任何人來,當然,也只限于女賓。
總之,這琉璃會館一出現就在京城轟動了,不過剛開始大家也不敢來,便是幾位福晉也并不敢先開口邀請人,還是四福晉先請了娘家的表妹,還有府上的年側福晉。
規定中并沒有不允許妾來,雖然八福晉不同意,但是有九福晉和十三福晉支持,也都順利通過了。
既然四福晉先開了口,七福晉,十二福晉、十三福晉也都邀請了自己娘家妹妹和閨中好友,人便多了起來。
諸位福晉多少對會館帶有些抵觸,有那心中也巴不得十四福晉賠了生意的,但是這些被邀請來的女子,就沒有這麽多想法了,這裏待着舒服,且進來不必帶帷幔,外面也沒有人看見。
見到的人都是貴婦,伺候的人甚至是宮裏的人,也都樂意來,慢慢的這裏便被傳開了,成為貴族中經常來的地方。
這裏除了舒适,貨也多是好的新的,自然也吸引人。
琉璃會館不過三個月便得到了大家認可。
這一日,董鄂妙伊在琉璃會館,看着外面的“脂嫣”冷笑了下,這個房間是董鄂妙伊專門要來的,只為看着“脂嫣”。
說起來,當初将“脂嫣”給了李四兒确實是她敗了,她就要好好看着這個地方。
恰好李四兒就站在“脂嫣”門前,只滿眼羨慕的看着琉璃會館,她想進去,可是不行,只因名聲二字。
當然也有人為她擔保過,但是并沒有成功,這後面誰搞的鬼,李四兒也猜得出來,這董鄂妙伊倒是厲害,肯花這種大手筆。
李四兒眼中多了些憤恨,只冷冷的盯着琉璃會館。
董鄂妙伊打開琉璃窗,李四兒恰好擡頭,兩人目光相對,董鄂妙伊笑了下,将窗關上,對十四福晉道:“等到年後,就可以實行第二步了。”
十四福晉則有些擔心的問道:“真要如此?我倒是擔心李四兒借機翻身。”十四福晉是很佩服董鄂妙伊的,但是第二步她卻覺得太難。
董鄂妙伊的意思是把街對面的鋪子重新裝修,但是并不是琉璃會館這樣,而是每一個都有特色,那這樣不是自己和自己對着幹麽?
董鄂妙伊笑了下,道:“十四弟妹若是害怕,我便找四嫂了。”
十四福晉想了下,道:“我先想想……”她一來不大敢,二來也覺得自己有了琉璃會館的股份已經夠惹眼了,若是再多,說不得出什麽幺蛾子呢,便道:“多謝九嫂厚愛,我有這些已經夠忙碌了,還是然給其他人吧。”
董鄂妙伊贊賞的看了十四福晉,十四福晉果然是個知進退的人,那另一個合作夥伴,她就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188關于新合作夥伴
其實董鄂妙伊這一番行動并不曾針對李四兒,她總要先自己立足。
只是,這時候再看李四兒,便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似的,端看她心情如何,因此她也不急着對付李四兒,慢慢的磨吧。
說來,她與李四兒并沒有太多恩怨,只是李四兒太看得起自己,處處與她作對。若不把李四兒給治住,這人還得鬧騰。
當然,這其中也有李四兒名聲的緣故,這個不把正室放在眼裏的女人,她們自然容不下她的。
只看着李四兒怎麽自讨苦吃吧。
年後,她便開始動“脂嫣”旁邊的鋪子了,這應該會給李四兒致命一擊吧。
正好這段時間宮裏也不太平,胤禟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回來了,一直睡在宮中,好像是在研究什麽商船出洋貿易法。
連四爺也牽扯進來了,據說是不知道誰提出的要徹查留外國不回的大清子民,凡查到的都要處置,輕者掉腦袋重者怕是全族受牽連。
這自然就牽扯到弘晖了。
董鄂妙伊與胤禟都暗自認為,怕是有消息走漏出去了,這絕對是針對四爺呢。
可是為何不早提呢,怕是最近才知道。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前兩年湖仙截下畫軸的那次吧。
因此胤禟與四爺只裝着關系一般,胤禟明裏處處刁難四爺,實際上一直都在為四爺開脫,而四爺心中也急,但是面上還要裝着無所謂,只故意贊同提議。
若真是徹查在外國的大清子民,說不定就查到弘晖了,不,肯定一查一個準,怕是有人就暗中等着呢,雖然當年四爺曾暗示過皇上,弘晖的去處,但是皇上也只當弘晖夭折,若是知道還活着卻不回國……
說什麽,四爺也不能讓弘晖冒這個險,弘晖已經死了一次的人,怎麽能再死一回?更何況背後的人的目的肯定是為了這皇位。
四爺嘆口氣,自從太子被廢後,他便起了遠離皇位的新,他是看出來,越是近越得不到好處。當然他心中也是試探皇上,而皇上好像就喜歡這套。
現在好不容弄出些成績,結果……
四爺緊握着拳,只着人查是哪露出的消息。又想起郎世寧帶過來的話,四爺只覺得欣慰,弘晖現在過的很好,且也帶話說切勿禁海,只是……
四爺想到皇上滿眼的算計,皇上想禁海了,誰也不能改變的,也就只有胤禟這個愣頭青才敢三番四次的反駁。
只是看樣子皇上并不生氣。
四爺其實完全摸不清皇上的想法。
不知道皇上是想明白了,還是只是為了試探某個人,最後商船出洋貿易法總算定下來了,雖然不如胤禟想的那般寬松,但也不算太嚴格。外國夾板船仍許前來貿易,各地方官要嚴加防範。
最嚴厲的兩條便是,把船賣給外國者,造船與賣船人立即斬首。留外國不回的,将知情人同船者枷號三個月,該督行文外國,令其将留下人解回,立即斬首。凡康熙五十六年以前出洋之人,都可返回原籍,免予追究。
第二條,直接将四爺的心給戳碎了,卻也只能忍着接旨。
第三條至于,返回原籍那一條,四爺直接無視,這,或許也是個套,一旦弘晖回來,便……
胤禟對四爺頗為歉意,他沒有勸動皇上,四爺自然不會遷怒胤禟,這事,本來就與他無關。
後來,四爺也查出誰搞的鬼,除了八爺還能有誰?
至于誰走漏的消息,正如胤禟和董鄂妙伊猜測的,就是湖仙,湖仙其實是個聰明的,早就暗中看了畫卷,只是當時沒有猜到畫中之人是誰,後來到了京城,跟在李四兒身邊對皇室多有了解,便猜出一二,最後告訴李四兒。
李四兒對四爺家更是了解,便猜到是四爺家的弘晖。
湖仙是個聰明的,可李四兒卻是個蠢的,李四兒名聲差,沒有幾個人願意與她來往,只有八福晉對她好,李四兒便将弘晖的事告訴了八福晉,也就有了今日的事。
四爺都感嘆,沒想到,這對大清有利的律法,居然是因為兩個女子。
不過,這李四兒也在四爺心中記下一筆。
只對胤禟道,這李四兒要留給他收拾。
董鄂妙伊知道後,只笑道,這點小事不勞四爺。
胤禟只無奈,這李四兒也算個人物了,被這兩人惦記着。
董鄂妙伊心中還是惦記着,她的商鋪和誰開,便找胤禟商議,胤禟現在幾乎都不怎麽管京城的鋪子了,其實是京城的鋪子只留了三個,其他都給了內務府,他現在的産業主要在江南、廣州。
胤禟知道董鄂妙伊現在的琉璃會館開的風生水起,想了下,道:“你與十四弟妹合夥開鋪子,最主要還是十四弟妹最先找你,而且也因為十四弟和八哥的關系,主要是拿十四弟妹當擋箭牌,免得八嫂有什麽意見。現在再看,你若是找了其他人……怕是別人都不願意。”
和這個別人其實特制五福晉。
胤禟的其實有暗中幫五爺,本來還打算給五爺幾個商鋪,但是五爺并不願意要,因此胤禟只讓收下人多照顧五爺的鋪子,另外将京城鋪子給了五爺兩股,這些五福晉不知道罷了。
五爺也不打算讓五福晉知道,便的五福晉動什麽想法,到時候弄的大家都尴尬。
董鄂妙伊也知道胤禟的意思,便道:“所以我想着四嫂,只是,還是覺得不合适,畢竟四哥和十四弟都是德妃所生。”
便宜都讓這一家占了,大家不樂意,便是德妃也不見得樂意當牆頭鳥。
胤禟搖搖頭道:“确實是不合适。”
董鄂妙伊嘆道:“我本來要自己開,只是也擔心樹大招風,你閨女那裏也是幹的風生水起,用不了多長時間,怕也傳到京城,到時候也要有的解釋。”
你說,誰都看不上商人,偏偏都想要商人的銀子,真是不好辦。
胤禟皺着眉想了下,道:“幹脆,都給皇上得了。”
董鄂妙伊吃驚的看着胤禟。
胤禟安撫的揉了揉董鄂妙伊手,道:“因為琉璃會館,皇上已經不滿意,咱們只送去兩股,尤其是現在幹的越來越大,皇上只會更不滿意,我挺額娘的意思,她想把那股交給皇上。”
董鄂妙伊道:“那怎麽成,那是給娘娘,那還不如把我的給皇上呢。”
那股份給宜妃更多的是為了護宜妃周全,将來皇上若是不行了,也沒有敢欺負宜妃,便是五阿哥和胤禟出事,宜妃只要有那股份,多少也能自保的。
胤禟搖搖頭,道:“*是填不滿的,他只會認為給的不夠多,不會認為已經足夠了,若不是皇上年紀大了,這琉璃會館不見得能到現在。”
董鄂妙伊洩了氣,道:“那就将脂嫣兩邊的鋪子都給皇上吧。”
胤禟笑道:“其實咱們有這麽多鋪子了,還有筠心那邊的鋪子,已經夠多了,*是填不滿的,咱們何必要更多,更何況,你要那邊的鋪子也是為了打擊李四兒,讓皇上出面不更好?”
董鄂妙伊點頭道:“道理我是懂的,只是總覺得不甘。”頓了下,道:“那幹脆這樣,将那邊的鋪子的股份都給內務府,咱們只留地契,而且貨源需從咱們這走貨,這些東西我也不要,分成四份給孩子們。”
胤禟拍手笑道:“如此最好。”
董鄂妙伊只能嘆氣,這畢竟是自己想到的,好在也沒有實施呢。
不過這事不是胤禟去和皇上說的,而是董鄂妙伊入宮和宜妃說的,宜妃再告訴皇上,這是将好處都給了宜妃。
而宜妃也是個會說話的,只對皇上說,孩子們太小,産業太多,怕護不周全,因此才交給皇上的。
這樣既給皇上面子,也給了皇上裏子。
皇上自然高興,當然同意這樣安排,一切都按照董鄂妙伊說的去做,等到來年開春了便動工。
這一句話,就讓內務府的跑爛了九貝子府。
董鄂妙伊無奈的對胤禟道:“得,這把不但鋪子也給了,還得獻計獻策。”
胤禟只笑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麽?你之前都設計好了,那些鋪子都幹什麽,就這樣安排吧,免得比白耗費心血。”
董鄂妙伊也不過就是抱怨抱怨,自是踏踏實實的告訴內務府怎麽辦。
內務府這邊其實也不光是挺董鄂妙伊的,董鄂妙伊出了主意後還要告訴皇上。
皇上現在眼睛不行了,只坐在一旁,讓……高竹念。
是的,高竹現在還活着,只是也快死了,高竹每次為皇上調制好藥後,都要自己先嘗,本來沒有什麽病,吃了這東西後,雖然看着好像年輕了,體內卻是積了毒素。
皇上見高竹越來越年輕,他自然也就願意吃這藥。
高竹念了董鄂妙伊的想法後,心中只覺得董鄂妙伊還是這般聰敏。
皇上聽後,對着高竹笑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種主意也虧她想的出來。”
高竹只恭敬的站子一旁,并不多說,臉上帶了些笑意。
她還好,那就好。
☆、189新店開脂嫣關門
在康熙五十七年到來之前,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康熙帝頒布遺诏。
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皇上将皇子及滿漢大臣等召至乾清宮東暖閣,宣布遺诏。
原來,在康熙四十七年冬,皇上大病之後,就已經草拟遺诏了。
康熙四十七年,那時候正是二廢太子之後,而且也是那一年皇上為諸皇子封的爵位。
那這遺诏上寫的會是誰呢?
不管心中怎麽想的,所有人面上都很凝重嚴肅。
結果就因為這個在東暖閣大家待了将近一天,最後,胤禟也沒有聽明白皇上最後傳位于誰了。
最後胤禟向董鄂妙伊轉述,皇上重點主要還在誇自己身上,享年高,在位久勤于政事,同一國家等等。
胤禟說到最後,也嘆了口氣,皇阿瑪确實是文治武功。
只是,終究還是敗給時間了,人總有老的一天。
董鄂妙伊也跟着嘆氣,他們都老了,更何況皇上呢,便道:“有了這個遺诏,想來大家就都踏實些了。”
胤禟搖搖頭,道:“越到最後越瘋狂。”
董鄂妙伊頓了下,也只能嘆口氣。
越是這樣平靜,就越是讓人心中發冷,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似的。
元宵節大宴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裏倒是一片融洽,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董鄂妙伊還看到了大阿哥的繼福晉,年紀不大,看着倒是委婉賢淑,當年的大福晉早就沒有人再提起了。
大福晉生的四女一子,如今只剩下一個女兒了,大阿哥的長子前兩日剛沒。
董鄂妙伊知道後心裏一陣不舒服,若是當初大阿哥沒有鬼迷心竅……或許……
只是這些事在宮裏不過如落葉一般,落了不過落了,總會長出新的。
過了十五的大宴,董鄂妙伊便将心思放在了鋪子上。
“脂嫣”兩旁的鋪子開始裝修。
李四兒只驚愕的站在“脂嫣”門口,滿眼的灰塵,這到底是要幹什麽?
自從琉璃會館開業之後,“脂嫣”這裏雖然受到了波及,但是并不明顯,李四兒只更努力的經營“脂嫣”,用心了,便也就察覺到湖仙存在的問題。
其實湖仙與李四兒本是同鄉的姐妹,只是李四兒命好些,先是成為了隆科多岳父的小妾,後來被隆科多給奪過來,而湖仙也弄出些名堂,成為名妓,只可惜這身份上終究有差距的。
李四兒向來與衆不同,你讨厭的我就更喜歡,我喜歡的你就必須喜歡,之前容忍湖仙也是因為這個道理,現在琉璃會館步步相逼,李四兒心中一直撐着一口氣,就是要給董鄂妙伊好看,湖仙自然就靠後了。
李四兒只讓湖仙搬走。
湖仙心中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她不說和李四兒共享榮華富貴,可也不能這樣就把她打發走了,她當初威脅董鄂妙伊的時候,也是冒着生命危險的。
湖仙自知自己不能将李四兒怎麽樣,便只求離開京城,她繼續會她的江陵府,當她的名妓,還是那邊過的悠閑。
李四兒沒有時間安撫湖仙,便随湖仙了。
只是京城可不是湖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湖仙剛走出京城便失蹤了……
李四兒這邊只擔心,“脂嫣”兩邊的鋪子,很是擔心又弄出個什麽琉璃會館來,只是有她這個“脂嫣”在,這塊就不可能連起來成為一個走廊的。
李四兒心中松口氣,拿着手絹掩着鼻子進了“脂嫣”兩旁一裝修,她這裏就更沒有什麽客人了,不過琉璃會館那裏卻照常營業,據說因為這邊裝修讓裏面的客人煩躁了,琉璃會館裏面的茶點免費……
李四兒聽着各種聲響,心中亂的很,八福晉那邊本來幫忙套話,看董鄂妙伊到底要幹什麽,可是根本就套不出來,最後才勉強打聽出來,這些原來是皇上的鋪子……
這就更讓李四兒忌憚了,李四兒又撺掇隆科多去查,果然,這邊的鋪子都是皇上的。
李四兒忍不住幸災樂禍,看來這些鋪子是要和琉璃會館打擂臺了。
董鄂妙伊和皇上頂着幹,肯定是幹不過的。
李四兒笑了下,那她就先忍耐幾日,等到這邊鋪子都蓋好了,看董鄂妙伊怎麽辦。
看笑話的自然不止李四兒一個人,大家雖然知道這些鋪子的貨或許與胤禟有關,但是也只以為董鄂妙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皇上下令讓她照顧那邊的生意,她敢不照顧。
董鄂妙伊卻不理會這些閑言碎語,她現在心中也有些激動,只盼着那邊的鋪子趕緊修改,事實上,那邊的鋪子她花費的心血要比琉璃會館這邊還要多。
待到五月,那邊才漸漸的施工完畢。
這次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原來每個鋪子都是不一樣的,用不一樣似乎還不能描述出來,應該說各有各的特點。
比方說,這個鋪子是用青瓦白磚,另一個鋪子是木頭屋,還有的鋪子精致的讓人不敢進去,也有的鋪子是稻草屋……
這,太詭異了。
這樣怎麽能行?
不過這就是董鄂妙伊設想的,單純的說來,這真要是自己的鋪子,她也不敢這麽弄,但是既然給了皇上,董鄂妙伊就是怎麽想就怎麽弄的了,她還怕皇上不同意,沒想到皇上痛快的應下了。
董鄂妙伊反而有些擔心了。
這些鋪子之所以大相徑庭,就是因為琉璃會館是一個統一的風格,這樣對比就出來了。
董鄂妙伊自從去了廣州,就明白,大千世界各有各的不同,不可能是完全統一,而人們其實是喜歡追求不同的。
那邊的鋪子,草廬為書齋,木屋為琴屋,青瓦白磚的或許只是茶房,還有那裝飾精致的賣首飾,不過,大部分還是吃茶吃飯賣小糕點的地方,以吃為主。
其實與琉璃會館的一樣,不過是風格完全不一樣,看着很張揚。
那些年紀大的總喜歡去琉璃會館這樣的地方,但是年紀小的,還是喜歡這些不同的。
不過或許是因為鋪子太個性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