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迫嫁
蕭羨魚手中的聘禮單子差點脫手,“什麽?十日之內嫁進來?”
不止她覺得不可思議,連一旁坐着的沈靖夫婦和沈崎沈芊也幾乎驚脫下巴。
賈晴心細聲道:“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沈珩拿出婚書,道:“直接跳過交換婚帖,我已叫人寫好婚書,阿靖你們夫婦再跑一趟,連同聘禮單子送過去。”
沈靖接下,沈崎卻不歡喜了,質問道:“大哥,你們把玖珠父親彈劾成那樣,我拿什麽顏面面對她,你還讓二哥去成嗎?你得親自去啊!”
邊上的尤子嶙笑了出來,心想這個沈崎要是知道他們兩個瓜分了他未來岳父半個家産,是不是能幹脆退婚?
沈珩冷冷睨他:“五品之位,嫁我府上乃是高嫁,聘禮單子依舊已經給足面子,此事已定,若有不滿可以不嫁進來,讓單家親自去向太後謝抗旨之罪。”
蕭太後為保單家是花了多大的氣力,單家斷不可能再做出不利自身的選擇,沈崎此番叫屈起不了任何作用。
“…大哥,你竟然是個勢利的人,看單大人被貶官翻臉那麽快!”
尤子嶙偷偷湊近沈珩,以手掩住嘴,小聲問道:“你這個弟弟腦子沒事吧?”
真是家醜。沈珩閉了閉眼,但還沒說話,他旁邊的嬌妻臉色不虞,道:“你說你大哥勢利,行,聘禮削減一半,迎親依仗也裁掉一半的人,這樣便真的做到你說的勢利了。”
沈崎忙搖頭:“不不不,別!”
眼看沈崎吃癟,尤子嶙啧啧啧的,這個弟妹蕭氏真的不是第一次在沈府書房外看到的那樣羞澀又小心翼翼的,沈珩真的快把她寵開花了。
他忽然心酸不已,愈發想念阿棠。
那倉庫堆滿的寶貝,這輩子估計沒機會全送她名下…午膳後,沈珩回瀚碧院換藥。
大抵是用的棒瘡藥是上品,止血效果出奇得好,傷痕開始結痂,但是痂是新的,未結滿,整個背看起來仍是血紅一片。
蕭羨魚屏住呼吸拿着竹簽仔細地抹藥,可仍會一個用力不均,自己先吓一跳,忙問沈珩疼不疼。
整個過程,沈珩卻是一聲不吭,好似那不是他的皮肉。
上完了藥,蕭羨魚重重吐了一口濁氣,沈珩輕聲和她說了句:“辛苦夫人了。”
她低下頭,喃喃道:"你還謝我,本就是我該做的”
沈珩颔首,“确實呢,眼下也有件事是你該做的。”
她滿眼好奇地看向他,“嗯?”
“金斓公主明日便能抵達京外,還有兩日官家就要宣旨選女預備和親,阿芊的親事拖不得了,必須在今日定下。”
蕭羨魚站了起來,驚訝:“啊?今日?你是不是有合适的人選了?”
沈珩取來常服,她自發接過來,仔細給他穿上,聽他說道:“嗯,現在就出門去見那個人。”
蕭羨魚的表情透着迷茫和疑惑,等她來到一座小門小戶的府邸前,瞧見那匾額不是寫着主人的姓氏,而是吟雪軒時,那迷茫和疑惑更深了。
剛想問這主人是不是商賈,沈珩像看透她的心思,直接說道:“此人官居從六品。”
官場中人,這樣取府邸名字,感覺路子有點野呀。
這時府門大開,裏頭走出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對着沈珩便是一揖:“相爺,有失遠迎。”
沈珩對蕭羨魚介紹道:“這位是戶部的季三槐,季大人。”
蕭羨魚忍不住多打量幾眼,瞧着外貌氣質尚可,笑盈盈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季三槐畢恭畢敬地回禮,自覺不把視線停留在相爺夫人身上,忙迎他們進去。
他是着實想不到沈相夫婦會拜訪自己住處,進了廳堂讓沈珩坐主右位置,蕭羨魚坐客位,奉上了好茶。
蕭羨魚悄悄探看環境,琢磨這府邸應該不大,但建築的工料卻是上等的,布排得相當合理,一瞧便是居住養人的好地方,再加上這位季大人一身書卷氣,乍一眼看去挺符合夫婿人選。
只不過.眉宇間風流潇灑過于明顯,也不知是否合适沈芊托付終身。蕭羨魚不免有些擔憂。
“季大人,我今日來此是有件事與你商議。”沈珩開門見山,“我打算把妹妹許配給你,希望你今日先接了婚帖,然後寫下婚書”
沈相的話沒說完,另一頭的季三槐剛進嘴的茶噴了出來。
他狼狽地用袖子擦幹下巴,顧不上濕了的衣擺,不可思議道:“什麽?!相爺您莫不是在與我說笑?”
沈珩把婚帖拿出來,正色道:“誰與你說笑,趕緊筆墨拿來,把婚書寫了!”
”…相爺,三槐高攀不起."季三槐咽了咽口水。
沈珩揚起一抹冷笑,從袖子裏拿出一封婚書,移去他面前,“我料到你不會親筆寫,我便代勞了,你簽字摁上指印吧。”
季三槐盯着那婚書,字字真情,句句扣心,連日子都定好在四個月後…一想到是他要簽給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即使是提攜自己的恩人,也忍不住陣陣雞皮冒起。
蕭羨魚看見季三槐面色轉灰,只想叫沈珩罷手,這樣強求來的姻緣沈芊來日不會幸福。
那季三槐也犟着,似乎不願意用婚事換更好的前程,一個人野心和手段兼具的人,堅持這點倒頗讓沈珩意外。
再三思,便将官家兩日後即将頒布的聖旨隐晦說了出來。
聽後,季三槐考慮了半響後,叫下人拿來筆墨,在婚書上簽了字。
他雙手奉還,道:“相爺為了妹妹這份情誼,三槐自愧不如。您既然決定将妹妹托付于我,我定當一輩子對她相敬如賓。”
沈珩眼裏有一絲欣慰,收走了婚書,“一言為定。你妹妹們葬身何處,我也定派人查出來。”
這似乎紮到了季三槐的痛處,他沒有回話,沈珩權當他接受了。
正當事情辦完要離開時,蕭羨魚卻起來,默默對季三槐福身行了個禮,這可吓壞季三槐,而聽完蕭羨魚的話後,不僅季三槐措愣,連沈珩也有一瞬的始料不及。
回到了沈相府,差人把沈芊叫到行止閣來,二人拿出婚帖和婚書給她過目。
沈芊如預料那般,一下炸了!
若不是沈珩眼疾手快拿走婚書,沈芊已經抓過去撕個粉碎!
“你們就這麽樣把我賣了!我連見都沒見過這個人,你們怎麽可以把婚書定了!”她哭得撕心裂肺,實在無法接受這麽忽然的決定。
沈珩嘆氣,也将有可能和親的政事與沈芊說了,“事已至此,你四個月後是一定要嫁季三槐,如此才算不犯欺君。”
沈芊徹底懵住了,“我的天爺啊,這是要逼死我麽!”
被選去和親那種離鄉背井的恐懼,與要嫁給一個見也未見過的男人的憤怒,兩者都要與其圓房,生兒育女…兩種沖擊之下,她加深了不安與迷茫,可怕一輩子就這麽栽進去了!
沈芊求着蕭羨魚:“嫂子,你幫幫我說服大哥去退了,去退了!
我求求你!也說服大哥去告訴官家,一定不要選我,不要選我!”
蕭羨魚無可奈何:“阿芊,你大哥官居一品,你是他妹妹,若是和親你的身份是最有利的,官家能管天下事,卻管不了家事,朝堂波詭雲谲,誰都不能保證一定不會選到你,我們不能等到聖旨下到家的那一刻才來想辦法。”
沈芊哭得聲音嘶啞,撲到蕭羨魚懷裏,猛搖頭:“可女子一旦嫁人就是一輩子了,我不願意那麽稀裏糊塗的,嫂子我要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啊…”
蕭羨魚替她擦幹眼淚,扶她坐好,言之鑿鑿說道:“傻阿芊,誰說女子嫁人是一輩子了,我和離時沒想到自己會再嫁,再嫁時沒想到新郎會沒了,更沒想到三嫁又回到你大哥身邊阿芊,只要你躲過這次和親,若是那個季三槐有半點惹你不高興,咱們就和離,嫂子給你再覓如意郎君!”
沈芊聽後,啊的一聲,古怪說道:“嫂子,你是天下第一嫂子啊,小姑子還沒成親呢,你便劃算着叫她和離”
蕭羨魚被逗笑出聲,氣定神閑地拍拍她的手背:“不單如此,我還與季三槐約法三章,其中一條便是只要你一日不願意,他就萬不能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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