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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刀實槍的不就見過你一個嘛◎

兩個人,一坐一站。

一個是懶洋洋的貓兒,一個是氣咻咻的大狼狗。

陶曉皙喝完杯子裏剩下的水,靠向椅背,安撫大狼狗,“我就是問問,既然沒有,那不就說明你很厲害。”她眨了眨眼睛,“特別厲害的那種。”

陳放一口氣被她堵得上不去下不來,只能放狠話,“你等着。”

“哦。”陶曉皙乖巧點頭表示受到了威脅,點完頭又加了一句,“你今晚不能再動我,再動我就是禽獸不如。”

陳放冷笑,“你既然有膽子挑釁,就別認慫。”

“我沒膽子,姜又琳說我就是老鼠膽。”陶曉皙不承認自己在挑釁。

“那是姜又琳對你的認識還不到位。”

“你對我的認識就到位了?我們才結婚幾天。”

“畢竟我對你深入了解過,全方位的那種,還不止一次。”

……

陶曉皙最終選擇了認輸,主要是她太餓了,米飯吃完一碗,剛要再添些,突然想起來,“完了,奶奶昨天還說今晚要給我做椒鹽蝦吃,你和奶奶說我們不下樓吃了嗎?”

“說了。”陳放接過她的碗,問她,“再吃多少?”

“一小鏟子就行。你怎麽和奶奶說的我一天沒下樓。”

“說我們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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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直接。”

陳放把碗放回她面前,“你以為我不說老太太會不明白。”

……好吧。

陶曉皙看到眼前滿沿的一碗米飯,擡頭去看他,她剛才有說一小鏟吧,他用的是什麽鏟,挖掘機的那種鏟嗎?

陳放也看她,“多吃點,你體格太弱。”

……

她體格還弱?她都給他計了那麽多次時,她體格還弱,說話要有良心。

陳放看出了她臉上的憤然,眼裏隐隐透出笑意,“吃吧,吃不了剩下的我吃。”

既然他想吃剩飯,陶曉皙剩了多半碗,給他推過去。陳放端起來,就着菜,不過三兩筷子就見了底。

他吃飯絕對算不上斯文型的細嚼慢咽,可也不難看,就很能提高人食欲的那種,看他吃飯會不自覺地咽口水,陶曉皙本來已經飽了,又看着他夾了兩筷子菜。

吃飽喝足,白天又睡夠了,按說陳放剛開了葷,正是食髓知味階段,長夜漫漫,他自然不想放過她,但到底顧惜她的身體,勉勉強強把持住做了個人,兩個人依舊坐在沙發的兩端,各自補白天落下的活兒,不過這個兩端的距離相對于昨晚稍微近了些。

陶曉皙經過一晚上的錘煉,在某些方面開了竅,也長了見識,靈感嗖嗖地往外冒,不僅補完了今天的任務,明天的份額也給畫了出來。

陳放精神有點難以集中,毯子下面半掩着的腳丫一直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大紅色不知道什麽時候換成了鵝黃色,他昨晚就注意到了,白似藕節的腳趾綴着一抹嫩黃,抵在他的肩頭,先是用力繃直又驟然松懈,由生向死不過一瞬。

身體裏的躁被那時不時晃兩下的腳丫一點點挑起,他幹脆也不用餘光看了,就光明正大地看。陶曉皙精神集中的時候,很少有事情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是旁邊的視線太過灼灼。

她轉頭看過去,“偷看我什麽?”

陳放輕嗤,“我用得着偷看。”

陶曉皙注意到他眼神的方向,一只腳從毯子裏面伸出,墊到了他的腿上,讓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好看不?”

自然……是好看的。

瑩白如玉,柳芽嬌嫩,

陳放的大腿直接變成硬梆梆的石頭,黑色的睡褲下面是繃起的青筋。

陶曉皙用腳趾輕輕夾了夾他的睡褲,“阿放哥哥喜歡什麽顏色,下次我可以塗給你看。”

陳放大手攏住她亂動的腳趾,擡眼給她警告,“陶曉皙,你要是今晚想睡個安生覺,就別再招我了。”

陶曉皙很識時務,當即要收回自己的腳,但肉包子已經送出去,想收回來,就太難了。力量的對峙,他可以輕輕松松碾壓她。

“你倒是松開我。”不讓她招,也不松手,還要給她亂安罪名,天底下的理都要跑他那邊去了。

陳放也想松,滑膩溫軟撓着掌心,他根本松不了,本能的揉捏,或重或輕,理智不受控。

他嘴裏說着別再招他,心裏巴不得她再得寸進尺一些,那樣就給了他當場辦了她的理由,禽獸不如就禽獸不如,在這種事兒上,要是還想着做個人的話,他不痛快,她也不見得會多痛快。

不過一晚,陶曉皙已經熟悉了他眼神的變化,腳下掙脫的動作更大了些,這次是真的知道怕了。

“陳放,我渴了。”

她想支開他。

陳放握着她的腳,撈上她的腿,把人往他這邊帶,“想喝水?”

陶曉皙撒嬌,“特別渴。”

陳放笑了笑,十足的危險。

陶曉皙跟着笑了笑,心驚肉跳。

下一秒,她被人壓在了沙發上,沙發本來很寬敞,她一個人窩着坐着躺着,甚至翻身都可以,只不過多了一個他,四方都成了困城,她被困在了城下,只能任他恣意妄為。身子被困住了,嘴也被困住了,他現在就是個活土匪,連帶着舌頭也成了活土匪,四處亂竄,生怕掃漏了什麽地方,哪兒哪兒都要劃下地盤做下标記,舌卷着津液繞過她的舌頭非要往她喉嚨裏送。

陶曉皙抵死不從,她要喝的是水,不是他的……

只是再抵死也抵不過他打家劫舍的架勢。

她嘴被人堵着,說不出話來,只能拿拳頭去砸他,一拳不解氣,又砸了一拳。軟面拳頭又能有幾分力氣,就是再砸十拳,也不過是全都助了興。

最後還是陳放大發慈悲,收了戰旗,虎口擒着她下巴,沉重的氣息逡巡着她的嘴角,“還想不想喝水了?”

……

陶曉皙心裏罵他是臭流氓,面上乖乖巧巧搖頭。

“以後還招不招我?”

“不招了。”陶曉皙給出保證,不過還有些不服,小聲為自己辯駁,“我就問你一個指甲油好不好看,就叫招你了,那你也太好招了點。”

陳放的氣息又要往下壓。

陶曉皙趕緊搖頭,恨不得手腳跟着一塊兒搖,“不招了,我肯定不招了。”

陳放碰了碰她的唇角,“該招還是得招。”

……男人真的好難伺候。

陶曉皙半肩靠在他懷裏,半肩靠在沙發上,回緩着身上被他吸走的力氣。

陳放有一搭沒一搭地幫她順着散亂開的頭發。

陶曉皙有些嫌棄地指控,“你好髒,剛摸了我的腳,又來摸我的頭發。”

陳放直接用手從上到下揉了一遍她的臉,“都是你的味兒,髒也是髒的你。”

……幼稚。

他幼稚,她也幼稚。

陶曉皙惹不起幼稚的男人,徹底休了戰,阖目養起了精神。

陳放撥了撥她顫顫巍巍的睫毛,終于想起了要說的正事兒,“明天老周生日,晚上去他家裏吃飯,你和我一塊兒?”

陶曉皙睜開眼睛看他,“我發現你和老周的關系比我想得還要好。我記得上學那會兒你挺煩他的,中間發生了什麽,你現在這麽喜歡他。”

其實當初知道陳放的介紹人是老周,陶曉皙還稍微驚訝了一下。

上學的時候,陳放可是老周三天兩頭的批評對象,動不動就罰站,陳放也從來沒服過老周,頂撞是常有的事情。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陳放不知道因為什麽,一個多星期沒來上學,後來老周騎着他那輛破自行車,在一個網吧裏找到了他,然後追着他跑了半個縣城。兩個人當時的關系,說是完全的敵對也不為過。

雖然陳放現在也一口一個老周,見到人也是勾肩搭背沒個正形,但她能感覺到他對老周的尊重,奶奶也說有些事情她如果勸不住,就會麻煩周老師出馬。

陶曉皙就覺得挺神奇的,明明當時是最不聽老師話的一個學生,出了校門之後,老師說的話,反而能聽進去了。

陳放彈了一下她額頭,“你快給我打住,我以前煩他,現在也煩他,你這是從哪兒論出的喜歡,你不是挺會寫作文的嗎,怎麽現在亂用詞,喜歡是這麽用的嗎?”

陶曉皙被彈疼了,捂着額頭起身看他,“你們男人是不是什麽時候都要硬一張嘴。”

明明就很喜歡,自己不承認,還不讓別人說。

這話陳放不樂意聽了。

“來,陶曉皙,你和我說說,你見過幾個男人,得了這個結論。”

陶曉皙不說話了,翻歷史有的時候是情趣,有的時候是禍端,現在絕對不是翻歷史的時候,她又躺回了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手勾着他的下巴,左右瞧了瞧。

“真刀實槍的不就見過你一個嘛。”

陳放:……

她真的是什麽話都敢往外扔。

作者有話說:

今天寫完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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