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
◎那剛才爽的人是狗嗎?◎
陶曉皙說完,還沒等陳放反應過來,已經跟兔子一樣蹿到了廚房門口。
陳放眸光沉沉地看着她,“陶曉皙,我們睡得不夠多,原因在誰那兒你自己清楚,你待會兒別哭着給我叫停就行。”
陶曉皙又往客廳裏走了幾步,确定了安全距離,“我當然清楚啊,我覺得根本原因可能是我們基礎沒有打好。你想,別人的洞房花燭夜,蠟燭都是一直燒到天亮的,我們呢,燒了有沒有一分……鐘?”
陳放大步流星地過去逮人,看來他還是沒有睡服她,她竟然還敢拿着這件事兒和他來叫陣。
陶曉皙一邊往玄關那邊退一邊繼續喊話,“所以,原因在誰那兒,我清楚,你也清楚。”
她也知道自己挑釁過了頭,她本來覺得在老太太這兒,他不敢對她做什麽,所以膽子才往上鼓了鼓,但現在他的眼神太危險了,她覺得自己的膽子可有點太膨脹了,她連鞋都不打算換了,擰開門就往外跑,和樓道裏正要開門進來的顏秋芳差點撞到。
“奶奶,你怎麽回來了?!”陶曉皙見到顏秋芳,一把摟住她的胳膊,老太太真的是她的天降救星,出現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她和老太太告狀,“奶奶,陳放他欺負我。”
顏秋芳走得太着急,忘了拿手機,她已經占好了位置,又趕緊回來拿手機,手機不在身邊,總覺得缺了什麽似的,心裏不踏實。
顏秋芳知道兩個人是在鬧着玩,她把陶曉皙護在身後,“咱不怕,他要是敢欺負你,我揍飛他。”老太太看着屋裏的人,“你不好好刷你的碗,你欺負曉皙幹什麽。”
陳放笑得和風潤雨,“我哪兒是欺負她,我就是想讓她陪我一起看看一根蠟燭能燒多長時間。”
顏秋芳聽糊塗了,“蠟燭?家裏不是有電嗎,用什麽蠟燭。”
老太太要是真聽明白了,那陶曉皙估計得拿頭去撞牆,這個是非地不宜久留,她對老太太說,“奶奶,我先上樓去洗澡了。”
“嗯嗯,去吧,他要是再欺負你,你去春桃家叫奶奶。”顏秋芳拍拍陶曉皙的肩膀。
陶曉皙連連點頭,蹬蹬地上了樓,拿上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反鎖上門,她準備泡一個小時的澡,再護膚吹頭發耗掉一個小時,總之她今晚能在浴室磨蹭多久就磨蹭多久。
顏秋芳推開堵在門口的人,“去去去,快去刷你的碗,整天欺負自己媳婦兒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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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慢悠悠地跟老太太身後,“您怎麽知道不是她欺負我。”
老太太嗤他一聲,“哎呦,陳放,你說這話不害臊,曉皙能欺負得了你,她是個頭上能欺負過你啊,還是能算計得過你那一肚子壞水啊。”
陳放笑了笑,心說,要論壞水,您孫媳婦兒肚子裏的不比您孫子的少。
他只問老太太,“咱們家有蠟燭嗎?”
“有啊,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還專門買了些紅蠟燭。你要蠟燭做什麽?”老太太疑惑,怎麽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拿蠟燭說事兒。
“陶曉皙要用。”
老太太一聽是孫媳婦兒要用,就沒了任何疑問,“在那個儲物櫃的第二個抽屜裏,你自己找,我走了。”
陶曉皙自覺萬事準備充足,浴室的門她反鎖了兩圈,連浴室的鑰匙都被她拿進來了,她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舒舒服服地泡自己的澡。
藍牙小音響裏放着舒緩的音樂,她拿平板刷着小漫畫,纖細的小腿偶爾劃幾下水中的泡泡,她這個澡泡得是相當惬意。
門外有動靜傳來,陶曉皙呼吸靜了下來。
陳放先敲了幾下門,是他特有的節奏,兩重一輕。
陶曉皙回答他的敲門,“我在洗澡。”
“我知道,洗澡也不耽誤你開門。”
陶曉皙,“……我在泡澡,出不去。”
門外的人靜了幾秒,走了,陶曉皙嘴角揚起,繼續看自己的漫畫。
但是她沒翻看兩頁,門外又傳來了動靜,陶曉皙手指停住,劃拉水的小腿頓住,眼睛盯着轉動的門鎖,他怎麽還有鑰匙,鑰匙都被她拿進來了啊。
門被推開了,他一身黑地站在門口,手裏晃着鑰匙給她看,“你忘了把備用鑰匙也拿進來。”
陶曉皙整個身體往泡泡裏埋了埋,只露出被熱氣蒸騰得粉嫩嫩的一張臉,“完了,陳放,你不把我當親媳婦兒,你都沒告訴過我家裏還有備用鑰匙。”
陳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發現了,她一心虛就會給他亂安罪名,“我确定我告訴過你,是你對我這個親老公說的話從來不過心。也多虧你沒過心,不然我今天還得撬一回鎖。”
陶曉皙:……
陳放坐到浴缸的沿上,右手撥弄了兩下浴缸裏堆滿的泡泡,眉峰輕挑,她近一陣未免太喜歡粉色了點,連泡泡都是粉色的。
“我馬上就泡好了,你能不能先出去,或者你去外面的浴室洗,外面的浴室大,你洗起來更舒服。”眼下的形勢對陶曉皙太不利,她軟着嗓音和他打商量。
陳放的手沉到浴缸裏一些,粉色的泡泡淹沒了他掌心的紋路,他的手指在溫熱的水裏尋找着更溫熱的皮膚,指尖順着身體的弧度走走停停一路劃到她修長的脖頸下,潮熱的手指輕擡起她的下巴。
“陶曉皙,你可以試試看,你聲音軟到什麽程度,可以讓我心軟到今晚放你一馬。”
陶曉皙:……
陶曉皙動了動有些僵的身體,微微仰起下巴,最終下巴又落到他的手上,她拿他的手指當花托,和他眨眨眼睛,“我剛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啊,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吧。”
粉色的臉頰上又染上嬌紅,泡泡裏的粉色好像汪到了她的雙眼裏,她的眼神也柔成了水。
陳放的眸子暗成了窗外的夜,拇指輕輕地摩挲上她光滑的下颌,“正因為我是一個大男人,別的玩笑我無所謂,這個玩笑我不能不當真,我媳婦兒對洞房花燭夜有遺憾,我怎麽也得想辦法彌補,一晚補不過來我們就兩晚,兩晚補不過來就三晚,一年除去你十二個月裏來親戚的日子,我們總歸能把洞房花燭夜裏沒打好的基礎給重新打牢,對不對?”
陶曉皙:……
陳放左手挑起地上他剛剛拿進來的袋子,“我們結婚的時候老太太買了些紅蠟燭,當時沒用上,我全拿上來了,你不是想要紅燭燒到天明?今晚就可以滿足你。”
陶曉皙看着那又粗又長的紅蠟燭,直了直身體,想離他遠一些,但這個地方就這麽大,再遠離也逃不脫,她只能試着安撫,“你火氣也不要這麽大嘛,我哪兒是有什麽遺憾,誰讓你那會兒故意逗我,你沒聽過兔子急了還咬人嗎,我剛才就是急了才胡亂說的,我絕對沒有什麽遺憾,我也不想看什麽蠟燭燒到天明,我就喜歡晚上黑燈瞎火的,”她濕漉漉的眼睛轉了轉,“更喜歡穿黑衣服的你。”
陳放聽完她的話,笑了笑,眼神看着很溫和,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很危險。
陶曉皙見這樣都滅不下他的火去,又弱弱地加了一句,“點蠟燭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會着火,這麽危險的事情我們不能幹。”
陳放的手離開了她的下巴,重新進到了水裏,攪亂了一池子的粉水,“你這倒是給了我提醒,要不……我們就在浴缸裏,水可以滅火,浴缸裏的水可以滅蠟燭的火,”他俯下身去,呼吸困住她鼻尖上的汗珠,嗓音沉啞又低緩,“你的水……可以滅我的火,這不是一舉兩得。”
陶曉皙:……
她不太想要這個一舉兩得,只是她還沒開口,他的長腿已經邁進了浴缸裏,粉色的水浸泡了他半條褲子。
陶曉皙急,“喂,你的衣服。”
“不着急,我得一件一件脫,嗯?”
……
她是着急他脫衣服脫得慢嗎,她是急他把好好的衣服都給糟蹋了。
陶曉皙之前覺得這個浴缸很寬敞,但是今晚,她覺得這個浴缸太窄了,窄到她不管貼到浴缸的哪個角落裏,他都能一伸手就撈到她。
她全身已經脫了力,雙手軟軟散散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粉色的泡泡因為水下的激烈,濺到了他濃黑的眉毛上,陶曉皙原本迷迷蒙蒙的視線轉到他的眉毛上,盯了那個泡泡好一會兒,然後鼓起紅紅的臉頰,朝那個泡泡吹了吹。
水下的激烈戛然而止,蕩起的水波餘韻在浴缸內晃來晃去,安靜的空氣裏只剩沉重的呼吸聲,不過這安靜持續不到一秒鐘,泡泡下掩蓋的風暴再起,比之前更猛烈,更多粉色的泡泡濺到了空中,落到了他的眉毛上,頭發上,也落到了她的眉毛上,頭發上,還落到了旁邊晃晃悠悠的紅色燭火上。
紅色燭火晃了幾晃,眼看就要滅,結果死而複生,又重新燃了起來。
陶曉皙哼哼唧唧的哭聲又大了些,連蠟燭都和她作對。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曉皙覺得自己離升天只差一步了,某個幹紅了眼的人終于讓她緩了口氣。
陶曉皙撐起還剩的半口氣,雙手捧起他的臉,唇黏黏糊糊地落到他的鼻梁上,軟軟嬌嬌地求饒,“陳放,我真知道錯了。”
陳放一手伸直搭在浴缸上,另一只手順着她濕噠噠的頭發,慵懶着嗓音問,“以後還敢不敢提一分鐘了?”
陶曉皙搖頭,搖得特別堅定,頭發上沾着的粉色泡泡随着她晃動,在空氣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落到浴缸裏。
陳放再問,“對洞房花燭還有沒有遺憾了?”
陶曉皙再搖頭。
她啞着糯糯叽叽的嗓子抽抽搭搭地說,“我的人生字典裏,以後就沒有遺憾這個詞。”
陳放唇角勾了勾,沒有說話,不說對她的認錯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陶曉皙噙着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
陳放也看着她。
紅色燭火在空中搖啊搖。
陶曉皙的一顆心也在空中搖啊搖。
過了好一會兒,陳放才開口,拍了拍她的腰窩,“自己去把蠟燭吹滅。”
陶曉皙摟着他的脖子,身子探過了他肩膀,顫顫悠悠地吹滅了蠟燭。
燭火再沒燃起來,陶曉皙才算徹底松了一口氣,蠟燭滅了,洞房花燭夜也結束了,她又縮回他的懷裏,靠在他的胸前半阖着眼緩着勁兒。
陳放已經打算放過她了,但是她軟軟的曲線一來一回擦過他的肩膀,他本來還沒下去多少的火又頂了上來。
他打橫把人從水裏撈出來,他一動,陶曉皙就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不安。
陳放開口,“我抱你去洗洗,我們回床上睡。”
“哦。”陶曉皙又閉上了眼睛。
他把她放到了花灑下,陶曉皙的腳踮在了他的腳上,水和他的手一起撫過她的皮膚,她全程都閉着眼睛,她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該看的他都看完了,她沒有力氣自己再洗一個澡,就安心享受他的事後服務吧。
陶曉皙的背沾到床的那一刻,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些。結果,蓋到她身上的不是柔軟的被子,而是硬邦邦的人。
陶曉皙已經陷在睡夢中的意識猛地清醒過來,她伸手伸腳去推他,可是腳擡不起來,只能用兩只手隔開兩人的距離,嗓子裏又帶上了輕顫,“陳放,你怎麽這樣,不是說結束了嗎。”
蠟燭都讓她吹滅了。
陳放拉着她的手,圈到自己脖子上,“我想了想,我們還得是尊重傳統,洞房花燭得在床上才算是洞房花燭,剛才的不算。”
……
陶曉皙張嘴咬上了他的肩膀,“剛才不算的話,那剛才爽的人是狗嗎?”
陳放低低地笑出聲,牙齒輕咬着她的耳朵,“爽的好像不是只有我。”
……
陶曉皙所有罵人的話被他一下重新給頂回到肚子裏。
她今晚何止小死了幾回,等她再活過來,變成了她在上他在下,她軟軟地趴在他的身上,半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
以往結束後她差不多已經暈死過去了,今天大概是累過了頭,除了不想動之外,竟然都不困。
他大手輕按着她的背,幫她緩解身上的酸,陶曉皙舒服得直想哼哼,哼到一半又止住了聲音,身下的人又起了變化。她拼着一口氣,拿開他的手,從他身上滾了下來,拿被子裹了自己兩層。
“你自己起的火你自己滅,別想再找我。”
陳放輕笑,“別害怕,今天就放過你了。”
陶曉皙拿眼皮掀他,她是不是還要和他道一聲謝。
陳放揉了揉她被子外面散亂的發,“老太太和你說爸媽的事情了?”
蠕動的蟬蛹僵住,陶曉皙擡眼看了看他,輕輕地嗯了聲,“就包餃子的時候聊起來的,奶奶說……媽媽又溫柔又好看。”
陳放側過身來,抵上她的頭,他喜歡她軟軟糯糯叫的那聲“媽媽”,讓他想對她講一講過往,他從來沒有和誰說過,即使在老太太面前也很少提。
“她确實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更好看,說話永遠是輕輕柔柔的,即使是我做錯了事情,也沒有對我大聲發過火,會細聲細語地給我講道理,她還很會做飯,連饅頭都能蒸出很多花樣來,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母親。”
陶曉皙移動着蟬蛹的被子,往他懷裏靠了靠,手撫上他的鬓角,輕輕地摩挲着,“是不是很想她?”
何止是……想。
那天,他在胡同裏玩,聽到不遠處聚在一起的大人們在說他爸的名字,他走近聽了聽,他們在說他爸從很高的腳手架上掉了下來,他那個時候不知道腳手架是什麽,只知道從很高的地方掉下來是很嚴重的事情。他往家裏奔去,正好碰到他媽推着自行車出來,他拽住她的胳膊,“他們說爸爸從很高的地方掉下來了。”他拽着的那只胳膊顫得更厲害了,她把他摟在懷裏,抱了又抱,顫着聲音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沒事兒的,肯定會沒事兒的,你爸爸身體那樣好,摔一下也不會有事兒的,乖乖回家等爸爸媽媽回來。”
他乖乖地回了家,卻再也沒有等到他們回來。
那一天在他的大腦裏重複過無數遍,他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他沒有說那句話,她的情緒是不是會更穩定一些,那樣她騎車就不會那樣慌,是不是就不會出那個車禍。
陶曉皙看着他眼裏壓着的情緒,心裏也跟着一疼,“那和你沒關系啊,不是你的錯,怎麽會是你的錯。”
陳放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陶曉皙手撫上他的頭發,想到了什麽,“所以……你出了事情才不告訴我的。”
陳放肩膀一頓,他很少有害怕的事情,但車撞過來的那一刻他确實有些怕,他害怕一些事情會重演,害怕黃珍珠她媽說過的那句會成真,進了他們老陳家的女人,不會有好日子過,都是吃苦受罪的命。
他不想把這種害怕和軟弱在她面前表現出來,他不是不喜歡她現在看他的眼神,心疼的亦或是憐愛的,但他更喜歡她在他身下嬌着嗓子求饒,他斂起了所有的情緒,翻身又壓住了蟬蛹,不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陷入了更深一輪的沉淪中。
陶曉皙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昏昏沉沉做了好多夢,她睜眼醒來,身邊的人還在睡着,他很少有這樣睡懶覺的時候,她側身看了一會兒他睡着的樣子,他的睫毛還真是長,又黑又密,一個大男人,沒事兒長這麽長的睫毛幹什麽。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鼻梁,落到他薄薄的嘴唇上,使勁壓了壓,他昨天把她折騰得半死不活的,憑什麽她這麽早醒了,他還睡得這麽香。
陳放悶笑出聲,将她的手指吃進嘴裏,咬了一下,睜開眼問她,“今天怎麽醒這麽早?”
陶曉皙使勁兒抽回手,瞪他一眼,原來他早就醒了,還在這兒和她玩裝睡。
她撐起半個身子,俯身居高臨下地看他,“陳放,我記得你說過我是你的初戀?”
“嗯。”陳放将胳膊枕到腦袋後面,想看她又玩什麽把戲。
陶曉皙垂下的頭發掃過他的肩膀,“那這麽說,你的初吻對象也應該是我?”
“自然。”
“我怎麽有點不信,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為什麽要騙你?”
陶曉皙拿自己的頭發掃掃他的嘴唇,“那我就是可以相信你喽。”
陳放摟住她的腰,仰着頭來夠她唇,模模糊糊地應她,“你可以永遠相信我。”
屁,陶曉皙诽腹,他光昨晚都食言了三次。
她手指輕輕推開他的唇,指尖順着他的下颌劃到他的喉結,輕輕地打着圈,“奶奶說,你幼兒園大班的小女生同桌,當時說要做你的新娘子,你點頭同意了,還帶她回了家,在吃飯的時候,她親了你,你不會不記得這事兒了吧?”
陳放急速滾動的喉結定住。
“你的初吻在你上幼兒園的時候就沒了,你還說你的初吻對象是我。”陶曉皙嘴角一癟,眼尾就紅了半圈,這純碎是困的,正好用來演戲,“陳放,你騙我。”
陳放:……
“你上次已經說過你不會再騙我了,這才過了多久,你又騙我。”
“你想怎麽辦?”陳放覺得她在等他問出這一句。
陶曉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重新躺回了床上,準備補覺。
“兔子圍裙我已經下單了,收件人和電話都是寫的你,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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