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
◎想不想吃奶油包?◎
陶曉皙從浴室出來,頭發都沒有吹幹,就往陽臺那邊跑過去。
陳放半路攔住她,“你這是怕自己不感冒?”
“我不出去,我就站在窗戶那邊看看。”她扒着他的胳膊,擡眼央他。
雪白的臉上透着被熱氣蒸騰出的嫣紅,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倒映着清澄的湖水,她央人的時候,眼尾會微微下垂,晶瑩的貝齒會不自覺地咬着下唇的軟肉,帶出一些惑人心的嬌柔。
陳放的手指落到她的臉頰,慢慢滑到她小巧的下颌,輕輕擡起。
“陶曉皙。”
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便止住,眼裏翻着陶曉皙熟悉的暗湧,在他的唇落下來之前,她的手先遮在了他的嘴上。
“我要去看雪。”
“雪有我好看?”
他的氣息密密地逡巡在她掌心的溫軟上,拿烏沉沉的眸子勾着她,像是有根羽毛在撓着她的心尖。
陶曉皙從他唇上移開自己的手,背到腰後,忍住身上泛起的酥癢,上下打量他,“你能和雪比嗎,雪亮瑩瑩白晶晶的,一眼看過去,就讓人心裏開心,你……”她鼻子皺了皺,很有些嫌棄的意思,“有點黑,不好看。”
陳放被人嫌棄反倒高興,“我既然又黑又不好看,應該不會招你喜歡,這樣說的話,我們第一次吃完飯,就沒下文了才對,那為什麽我後來約你出來吃飯,你還能答應我?”他揚了一下眉,“難道是我的人格魅力太大,蓋過了我容貌上的不足?”
陶曉皙輕啐一口,“我那是礙着老同學的情面,不好拒絕你,誰知道你看不出人的臉色,還是個厚臉皮的,吃完一頓還要約下一頓,死皮賴臉非要纏着我。”
陳放低低地笑,手撫上她的眼尾,“沒有辦法不纏,當時在飯店裏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心裏就在想……要是我最後沒能把這姑娘給娶進門,我估計這輩子都會在後悔中度過,所以,還不得使着勁兒地追,見縫插針地纏,追姑娘要是要臉皮那還能追得上,你看,幸虧我夠死皮賴臉,最後才能把美人抱回家。”
陶曉皙見識過他張口就能胡謅的本事,哪兒能信他的話,她伸鼻子往他身上嗅了嗅,“你這也沒喝酒啊,怎麽就說上了這醉酒的胡話,你就算拿這種話哄我,在我這兒,你也沒有雪好看。”她拍着箍在她腰間的胳膊,“快松開,今年的一場雪哎,我還想拍張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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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沒有松,按着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壓了壓,“我哄你幹什麽,我這要是哄人的話,”他頓了一下,陶曉皙剛要阻止他說下去,她忌諱他說出什麽詛咒毒誓,哪怕是玩笑話,結果他已經先開了口,“就讓破掉我人生之恥的一分鐘記錄,直接來個三十秒就結束。”
陶曉皙在他的話裏愣了幾秒,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清脆的笑聲在房間裏散開,怎麽止也止不住,邊笑還邊說,“你這毒誓倒是發的新穎,我估計應該是天底下獨一份的了。”
陳放再厚臉皮也禁不住她這樣笑,他俯下身去,将那惱人的笑直接吃進了嘴裏。
陶曉皙的腳尖離開地面吊在了半空,無助地撲騰了兩下,被人拉着攀住了他的腿,又纏上他的腰。
唇齒糾纏間,她半濕的頭發掃過他的臉頰,發間清清淡淡的香味一直往他鼻子裏鑽,惹得他腹中窩着的那團火蹿得更旺,只恨不得就這樣把她定在他身上,去哪兒都給揣進兜裏帶着,半刻都不想分開,不知道是該說她手段太高,還是自己定力太弱,他總有一種感覺,這輩子大概都會被她攥在手裏随着她的心意揉捏來揉捏去。
一想到會這樣,嘴上的糾纏更狠,卷着她的舌頭往自己喉嚨裏吞,陶曉皙哪能受得住他這樣,舌根都被吸得發了麻,大半個身子軟到了他懷裏,嗚嗚着小貓一樣的嘤咛捶他的背,他親人的時候就不能溫和一點兒,永遠都是帶着這種吃了這頓沒下頓的兇殘勁兒。
陳放壓着濕熱的呼吸從她嘴裏退出來,細細地舔吮着她的唇角,像是對剛才激烈的安撫亦或是補償,陶曉皙剩下的半個身子也軟下來,整個人依偎在他胸前,雙手勾着他的脖子,輕仰着頭,有些享受他這種和風細雨的柔。
外面的雪花越下越大,從漆黑的夜空裏撲撲簌簌地往下落,帶着數九寒天的冷冽,窗戶将世界一分為二,屋子裏有被暖氣烘出的熱,有被燈光照出的柔暖,也有兩人逐漸上升的體溫中散出來燙。
“信不信我的話?”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還未平複的呼吸輕喘着,嗓子裏似被灌了酒,一開口就讓她本來不清醒的大腦又暈了幾分。
陶曉皙連連點頭,她要是敢說不信,估計下一秒她就得進了他的肚子。
陳放又啄了幾下她的唇,“你呢?”
“嗯?”陶曉皙還在犯着迷糊。
他看着她的眼睛,聲音又低又柔,“你當時再見到我,是什麽感覺?”
陶曉皙的手落到他的頭發上,用剛緩過的力氣使勁亂揉了幾下,語氣有些兇,“還能什麽感覺,我剛不是說了嗎,又黑又不好看,還穿着一身黑,一看就不像個好人,事實證明,也确實不是個好人,連個雪都不讓我看,我都說了幾遍了,我要看雪,你呢,只想着自己的那點壞心思,光顧着自己快活,不管不顧就抱起人來亂親一通,我還來着親戚呢。”
話說到最後又軟了下來,下巴擱到他的肩膀上,瑩白的小腳敲了敲他的屁股,“你要是現在抱着我去看雪,我還能原諒你,再晚幾分鐘,哼,你在我心裏就再沒有翻身的時候了,得永遠擱在壞人那一列裏。”
陳放被她這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威脅給惹得笑了出來,他從沙發上扯了一條毯子,裹在了她的身上,抱着她往落地窗那邊走去。
“是我的錯,不過念在我是第一次這樣的份上,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好不好?”
陶曉皙偏頭看他一眼,“怎麽就第一次了?明明之前也有好多次了。”
陳放俯到她的耳邊,“我之前哪次不是讓你先快活完了,我才快活的。你仔細回想一下,是不是這樣?”
她為什麽要回想這個,陶曉皙怒視他。
她還有些潮濕的頭發散亂地搭在肩膀上,黑發白頸,襯得一張小臉愈發地清麗嬌妍,嗔着他的眼睛裏似有浮光流轉,陳放的氣息又開始不穩,“回想完了沒?”
陶曉皙臉紅得要滴血,眼珠子慢慢地轉了轉,學着他前面的樣子,啄了一下他唇角上早晨被她咬出的那個傷口,又舔了舔,最後鼻子似碰非碰地貼着他的鼻梁,“回想完了,你一分鐘那次就不是,我都沒來得及那個……感受什麽,你就結束了,你忘了。”
……
陳放咬着牙笑了笑,允許她的小猖狂再放肆一晚上,“我怎麽可能會忘,”他咬上她的耳朵,嗓音低緩深啞,“題我答完了,答卷就放在你那邊的床頭櫃上。明晚,我會好好服侍陶老師,保證讓陶老師的每一分鐘都是快活的,在你快活完之前,我肯定不會結束,更不會讓陶老師覺得當初一眼就認定了我這個壞人是個錯覺的決定,嗯?”
陶曉皙本就昏沉的大腦被他的熱氣呵得愈發得昏沉,她除了一個明晚,根本沒有聽清他別的話,眼睛看着窗外洋洋灑灑飄落的大雪,腦子裏浮現的卻是明晚一些不可描述的場景,她忽然後悔當初一時起的捉弄心思。
憋了一個星期的男人,被人挑釁了一個星期的男人,哪一樣都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在心裏哀嚎一聲,也沒了看雪的心情,頭靠到他的胸前,“我困了,你抱我回床上,我要去睡覺。”
答卷也沒什麽好看的,他都豁出臉皮去請了老周做外援,還有什麽做不對的,她現在抓緊時間補覺才是正理,明晚很有可能是一個不眠夜。
他餘光裏是窗外的雪白一片,聲音往她耳朵裏探了探,“明天想不想吃奶油包?”
陶曉皙肩膀一頓,臉埋在他懷裏不說話。
“我想吃了,”他語氣裏似有回味,“吃過一次後,發現還挺好吃。我明天去買回來,好不好?我想了一下,你要送我禮物,我總得送點什麽回禮才行,就送奶油包吧,你不是愛吃。”
明晚不是很有可能是一個不眠夜……
是肯定是一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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