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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列車緩緩進入了首都車站。銀白色的車門滑向一旁,各種裝扮的乘客魚貫而出。
時遠城和向秋鴻跟在程博後面,默默地聽着他向馮黎明噓寒問暖。
“馮主任,昨天休息得好嗎?”
“還好,還好,”馮黎明慢悠悠地邊走邊說,“床板有點軟,我現在有點腰疼。”
“現在的年輕人都愛睡軟床,您可能睡不慣。”
“是啊。”馮黎明說,“沒關系,咱們這是出差又不是旅游,這些小困難都可以克服。”
“您說的是。”程博應道。
兩個人一路走出車站,首都方面早有人等在外面。
“馮主任是吧,”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走過來,“韓校長讓我來接您去學校。”
“好啊,咱們抓緊時間,”馮黎明快步向前走着,“別耽誤了孩子們上課。”
“您放心,咱們開車二十分鐘就能到。”
“這麽快?”
“是啊,咱們火車站樞紐前面的立交橋已經建好了,直接就能上高架。”年輕人說。
“好啊,”馮黎明感嘆道,“真是日新月異。”
時遠城和向秋鴻跟着他們一起上了一輛黑色的七座公務車。汽車開出車站,奔馳在嶄新的六車道高架路上。沒過多久,汽車沿着匝道下了高架,拐上了一條小路。路中央的綠化帶上種着長青的松樹。路邊藍色的路牌上寫着八個大字:“前方學校,減速慢行。”
很快,首都示範中學燙金的大牌子的出現在眼前。這幾個字是最高領導在十年前題寫的,代表了最高領導對學校教學育人水平的認可,是全校師生的驕傲。
年輕人停好了車,引着馮主任一行走向學校的辦公樓。馮黎明走在最前面,上了二樓,走進了校長辦公室。程博帶着兩個男孩繼續往前走,進了一間無人的小會議室。
“你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幫助老師們給初一的學生上生理教育課。”程博說。
時遠城隐隐感到一絲不祥的預感。但還沒等他問出口,預感就成為了現實。
“現在把衣服褲子都脫掉吧,”程博淡淡地看着他們,“一件也不要留。然後我把你們的手铐上,你們在這裏不要走動,會有老師們來領你們。”
時遠城和向秋鴻很快按照程博的要求脫下了衣褲。程博讓他們雙手背在身後,拿出手铐把他們的手腕铐在一起。
“靠牆站着。”程博說。
兩人并排靠在牆邊站好。
程博拿出卡片,把兩個人的鎖打開,放在一旁。他四下看了看,确定一切無虞,開門出去了。
“冷嗎?”向秋鴻問時遠城。
“我們可以說話?”
“可以,這是辦公樓,沒有那麽高級的監控。”
“哦。”時遠城說,“還好,有一點冷,但暖氣還……”
“噓,”向秋鴻示意他,“是不是有腳步聲?”
“這麽快?”
“看來是。”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明顯。時遠城感到自己一下子緊張起來,嘴唇下意識地抿在一起。
“忍一下吧。”向秋鴻對他說。他的聲音很小,但時遠城聽得很清楚。“就這一天。別覺得丢人,不是你的錯。”
教室裏,一排排的課桌後面是一張張稚嫩的小臉。孩子們雙手放在桌上,擡着頭,全神貫注地看着前面,眼神中帶着一點羞怯,但更多的是好奇與興奮。
剛上初一的他們已經上過許多節思想教育課了,但今天的這堂課顯得尤為特殊。正如校長幾天前和他們說的那樣,“機會很難得,大家一定要認真上課,仔細聽講。”
講臺上,班主任老師穿着黑色的制服長裙,帶着金絲眼鏡,微笑地看着臺下。她的表情認真而親切,聲音清晰而明亮,傳遍教室的每個角落。
“大家請看這裏。”老師伸出手指向站在旁邊的一個大男孩。
男孩閉着眼,臉頰通紅,身後的雙手緊緊地攥着。
“這就是一個非适應性性取向的個體。”老師宣布。
臺下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老師耐心地等着,直到孩子們的竊竊私語逐漸平息。
“他是2006年出生的,比你們大三歲。”老師說,“當時我們的科技不夠進步,還沒有找到及時消除非适應性性取向胚胎的具體方法,所以才讓這些孩子錯誤地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最高領導對這個問題十分關心,下達了多個重要指示,要求我國科研部門全力攻堅,盡快讓非适應性性取向問題在我國得到妥善解決。很快,我們國家在世界上第一個攻破了這一問題的科學解決方案,又高效地解決了立法行政上的相關問題,讓消除非适應性性取向的技術在全國範圍內迅速得到普及。”
“同學們,我們是全世界第一個在全民範圍內實現這一壯舉的國家,而你們就是我國消除了非适應性性取向的第一代人。”老師驕傲地說,“出生在我們國家,是多麽幸福啊。”
孩子們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正如最高領導在九個明确中指出的那樣,不要對當下社會中的問題過度恐懼,要始終堅信——”
“不斷地進步是解決一切問題的終極方案!”孩子們的聲音堅定而洪亮。
“對,”老師滿意地點點頭,“就是這樣。”
老師從旁邊拿出一根可以伸縮的金屬教鞭,拉到了最長。
“同學們,請看這裏。”老師用教鞭指向男孩的生殖器,“這就是大家之前在課本中學到過的男性的生殖器。他的生殖器比同齡的孩子要小一些,是他在訓練中心被鎖起來的緣故。”
“噢……”孩子們紛紛應道。
不是的,是因為我冷。時遠城不能回嘴,只好在心裏說。
“我們之前說過,人的生殖器是很脆弱的,很容易受到傷害。”老師說,“請大家注意觀察。”
他用教鞭在時遠城的胸口處使勁敲了幾下。金屬的教鞭打在時遠城的身上,留下幾條淺淺的紅印。
時遠城皺了皺眉,沒有出聲。
“如果擊打這裏的話,他會感到有些疼痛,但疼痛的程度比較弱,可以接受。”
“但是如果我用同樣的力度擊打這裏——”
老師拿起教鞭,看向時遠城的下身。時遠城意識到了危險,下意識地彎下腰,想用手去擋,無奈雙手被緊緊地铐在身後,無能為力。
“唰,”教鞭準确地落在了他的睾丸上。時遠城覺得小腹一陣劇痛,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努力站穩身體,努力直起腰來。
“非适應性性取向的人會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沖動,希望把生殖器插入到別人的腸道之中,或者讓別的男人把生殖器插入到自己的腸道之中。”
“轉過身,趴在講桌上。”老師命令道。
時遠城趴在講臺上,屈辱地意識到自己的屁股被老師用手扒開。
“就像這樣。”老師說着用教鞭戳向男孩的肛門。他的括約肌被戳得一緊。
“他們會對肛門的刺激産生本能的、非适應性的快感。”老師解釋道。
臺下的孩子們一個個地皺起了眉。他們早就知道這點,但在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生理性地厭惡。
這些人真的太惡心了。
“大家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為祖國的進步生兒育女。不要像這些非适應性性取向的人那樣,把國家賦予的寶貴的生育資源白白浪費掉。”老師總結道。
孩子們使勁地點着頭。
“好了。”老師用教鞭戳了戳時遠城的肋骨,大度地說,“起來吧,站在門口,等下一個班的老師來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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