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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遠城目送着程博走出了監控室。他從操作臺上拿起程博留下的塑料盒看了看，又拿起帶着卡片的鑰匙鏈。

“你轉過去，”他用正常音量說，“我要把鎖打開了。”

“好，”向秋鴻回應道，“你開好了之後叫我。”

說完，向秋鴻原地踏了幾步，卻沒有走開，也沒有轉過身去，只是抱着肩膀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

時遠城覺得有點哭笑不得。向秋鴻理解的沒錯，他剛才那句話确實是說給監聽器的。但讓他當着向秋鴻的面脫褲子開鎖……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這後無追兵前無堵截河清海晏活動自如的環境下，時遠城的羞恥心大有卷土重來之勢。

更何況向秋鴻這一臉看熱鬧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啊？

時遠城指指向秋鴻的身後，表情懇求似的看着他。向秋鴻輕輕啧了兩聲，還是背過了身。

時遠城拿起鑰匙上的卡片，在下身的鎖上輕輕掃了一下。

“滴”的一聲，鎖被打開了。

時遠城把鎖放在操作臺上，低頭看了看，又忍不住抓了一把。

感覺真好。青春回來了。

時遠城提上褲子，把卡片放在操作臺上。“我好了，你來吧。”

向秋鴻也很快完成了開鎖的“任務”，把鎖放在一旁。時遠城已經坐在了椅子上，剛才一直低着頭，聽到向秋鴻穿上了褲子，這才把頭擡了起來。

向秋鴻蹑手蹑腳地走到時遠城面前。時遠城也站了起來，向秋鴻摘下眼鏡，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時遠城試探着擡起手，搭在向秋鴻的肩膀上，輕輕捏了兩下。他肩膀上的肌肉鼓鼓的，摸起來很有彈性。向秋鴻的呼吸聲悄悄地鑽進他的耳朵裏，讓他的後頸一陣發癢。

兩個人四目相對，不知是否因為關鍵部位不再被禁锢，時遠城感到兩個人之間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自己下半身剛剛被釋放的地方好像産生本能的反應。他看着向秋鴻，輕輕咽了下口水，有點不知所措，覺得應該做些什麽，又不知道具體做什麽好。

沒了束縛，倒不如當時在首都賓館的地下室裏被捆着的時候膽子大。

“剛才程博說的那個任務……你知道他們具體要幹什麽嗎？”時遠城小聲問道。

“不知道，”向秋鴻說，“但肯定不是為了讓我們爽。”

“嗯。”

“但這不影響我們爽一下。”

時遠城撇撇嘴，“這方面你是行家。”

“是啊。”向秋鴻說，“實踐被禁止的正常就是一種反抗。”

向秋鴻伸出雙臂，輕輕地抱住了時遠城。時遠城也是同樣地回應着，兩個男孩子抱在一起，越來越近，臉頰貼着臉頰，胸口挨着胸口。時遠城的雙手抱在向秋鴻的背上，輕輕地在他的肩胛骨上按着。向秋鴻的呼吸聲就在他的耳邊，胸廓随着呼吸一下下擴張收縮。它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那麽溫暖。他壓抑已久的下身不由自主地完全挺立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抱着的這個男孩也在有相同的反應。

他的雙手慢慢向下滑動，沿着向秋鴻的脊背落到他的腰際。

“還疼嗎？”時遠城在向秋鴻的耳邊輕聲問，“上次從首都回來，你在醫務室趴了好幾天。”

“都一個多月之前的事兒了，早不疼了。”

“我當時……真的好心疼你。”

“沒關系的。”向秋鴻說，“身上會疼，心裏不會……你呢，當時你和室友們在講臺上挨打那次，我也動手了，你會覺得恨我嗎？”

“當時那麽多人，大家都是被逼的，恨不起來。”時遠城說，“雖然你是其中勁兒最大的一個。”

“我有在努力挑你最抗揍的地方打了。”

“确實，”時遠城苦笑道，“我也有在盡快把你打出血了。”

兩個男孩互相輕輕撫摸着對方的身體，像是在撫慰着對方的傷痛。他們身體上的傷口已經痊愈了，可那些恐懼和痛苦的經歷仍然留在他們的記憶裏。這樣的記憶很難忘記——不知是不幸還是幸運。

“早就想抱抱你，可惜沒有機會。”向秋鴻說。

“我也是。”時遠城說，“如果早知道在這裏會被打得這麽慘，我肯定不敢來。但現在有你在，我又覺得沒那麽難熬了。”

“所以你還喜歡男生嗎？”向秋鴻突然問道。

時遠城閉上眼睛思索着，雙臂卻把向秋鴻抱得更緊了些。

“第一次從訓練室出來的時候，我差點發誓再也不碰男生了。但後來……反正，如果被電的那次不是你在幫我演戲的話，現在就不好說了吧。”

“看來我那次技術是還不錯。”向秋鴻說。

“滾。”

“滾不了，那邊監聽儀錄着音呢。”

“得便宜賣乖，”時遠城無聲地笑起來，“那你呢，還喜歡男生嗎？”

“本來沒在計劃裏，”向秋鴻說，“我來之前覺得自己不知道會被整成什麽樣，或許就再也沒法喜歡上別人了。但現在，我覺得順其自然也蠻好。”

“順其自然，是指還喜歡男生嗎？”

“我的自然是這樣。”

“那我的大概也是吧。”

“感覺到了。”向秋鴻說，“這半天一直在戳我肚子。”

“我……”

“挺好的，”向秋鴻輕輕動了動身體，“挺大，和我差不多……”

時遠城不能大聲罵人，只好在向秋鴻屁股上掐了一把。向秋鴻手很快地掐了回來。

“老哥，停一下，”時遠城說，“我要是笑出聲來咱倆都得挨打。”

“哦，好吧。”向秋鴻停下手，“咱們幹點正事兒。”

“怎麽搞啊？”

“完成任務啊，”向秋鴻說，“那邊兩個小盒還空着呢。你先來我先來？”

“哦，”時遠城這才想起來，“那你先來吧，我……我不着急。”

“我感覺你不太像不着急的。”

“咱倆半斤八兩吧。”時遠城嘆了口氣，“你快點兒。”

“這事兒就別催我了。”向秋鴻說，“那我去那個牆角，監控下頭，搞點音效出來。你在這先看會兒監控？”

“好。”時遠城應着，抱着他的胳膊卻沒有放開。他把右手伸到兩個人的身體中間，從他的褲帶摸了進去，隔着內褲按了按裏面。

又硬又燙，跟個熱得快似的，頭上的地方還有點濕，

“那個，咱們別搞太多互動，”向秋鴻說，“互動起來聲音不對。”

“我知道。”時遠城說，“我就簡單摸兩下過個瘾。”

“行吧。”向秋鴻閉上眼睛，把下巴搭在時遠城的肩上，“那我也過個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