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賣身契在誰手裏
? “真的?不反悔?”崔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就好像不這樣盯着他,他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白鶴有點緊張,用力的點點頭,之後就是非同一般的沉默。他不敢看她,怕看的久了,他就會後悔,後悔自己的狠,後悔自己的不擇手段。
他正在自己無限的唾棄中慢慢掙紮時,他的身子忽然就被她緊緊抱住,那種緊是讓人透不過氣,卻又讓人無限悲傷的。
“我就知道如果能再遇見你,我們不會再錯過了。”他忽然發現自己脖子裏有點點濕潤,她哭了?
他愣怔怔的尋思,接着他想要掙脫開她的懷抱,她卻不肯放開他。他試着伸出手抱住她的腰身,得到的是她更緊的擁抱。
他閉上眼睛感覺着此刻被人需要的滿足感,是了,這就是被人需要的感覺吧。
不知這樣抱了多久,她才終于放開了他,他離開她懷抱時,看到她的臉上幹幹淨淨,沒有眼淚的痕跡,難道是他看錯了?他心中納悶,卻沒有問,畢竟女人也許并不希望讓男人看到自己的眼淚吧。
“既然你答應了,我們還等什麽。你的賣身契還在鸨爺手裏嗎?”崔勉此刻臉上都是笑意,笑的白鶴也忍不住跟着笑。
“嗯,應該是吧。”他記得那人販子應該是和鸨爺簽的字據,按理說賣身契應該是在鸨爺手裏。
“那就好辦了,走,我們找鸨爺去,然後我帶你回家。”崔勉拉上他的手,就是一副說走就走的模樣。
白鶴被她感染的,有那麽一刻也忘了要報仇的事。
邁出房間的時候,兩人被門外的小童子喊住了。
“大人,請留步!”小童子客氣的說道。
這個小童子并非先前領他們來的那個,而是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十四五歲的樣子,頭上梳的是雙抓髻,應該還沒有行過成年禮。
崔勉拉着白鶴停了下來,白鶴看到小童子時,本是喜悅的面色變了變,這個小童子他認得,正是服侍鸨爺的。
“有什麽事?”崔勉面色一整,冷着聲音問道。
小童子低着頭,慢慢走到崔勉跟前,行了個禮,說:“大人,小的是來給大人傳個信,鸨爺知道大人有心想要贖白鶴,不過,白鶴的賣身契并不在鸨爺那裏。”
崔勉聽罷,心裏生出疑問,卻來不及細想,問:“那在誰手裏?”
小童子聽罷,才繼續說:“回春閣是官妓館,所有伶人都屬官家,閣裏除了雜役外,其他伶人的賣身契都在官府。換句話說,賣身契都在府政大人那裏。”
崔勉聽小童子補充完,神色一凜,她早該想到,那府政邀請她來赴宴,怎會如此簡單。
她不由得冷笑,看來府政是吃準了,她必然會就範是麽。
“府政現在何處?”崔勉再次發問。
小童子好似料定崔勉必定會問,轉身在前,說道:“大人請随小的來。”
崔勉剛要拉着白鶴跟着那小童子走,白鶴忽然拉住她,說:“大人,一切都是白鶴自不量力,大人還是不要為白鶴費心了吧。”
不知怎的,聽到小童子說賣身契在府政手裏,白鶴心中有些不安,他為了報仇不擇手段,可是一想到若是為了自己報仇,讓她被其他有心人利用,萬一出事,他該如何自處。
她只身在這大漠邊關,即便身為攝政王,可是真正能夠行使的權力又有多少。邊關人因為接觸的都是一些蠻夷之輩,早對一些法令視若無睹,若是對她不利,他真的能心安理得?
故而,他拉住她,想要放棄。
崔勉扭頭看他,看到他臉上多出一些擔憂,她伸手在他臉上撫了撫,柔聲說:“別怕,有我在,她們不敢對你怎樣。”
她以為他是因為害怕她贖不出他而擔憂,她的心忽然就變得暖暖的,她就知道,他還是那麽善良。不過,她既然已經遇到他了,她怎會任由他繼續留在是非之地。
莫說是府政,就是她那個皇侄女在,她也要奮力一搏。
白鶴看着她自信滿滿的臉,忽然就覺得也許真的是他多慮了,這麽多年過去,他不知道她如今的勢力如何,也許她并不會有事。他稍稍放下了點心,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對了,大人,白鶴還有一事相求。”既然他都已經給她帶來了麻煩,那麽就不怕再麻煩她一件。
“說求太見外,還有什麽事,你盡管說。”崔勉站在那兒,就好像是一座山,給了白鶴力量。
“白鶴有一位恩人,同白鶴一起落難在回春閣,不知道大人能不能?”言下之意,其實希望崔勉能一并救出。
崔勉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問:“叫什麽名字?現在在哪裏?”
“他叫花九,現在應該在回春閣後院的廚房裏幫廚。”白鶴趕緊說,也幸好鸨爺嫌花九年紀大,趕他去了後廚,否則,他還真不敢這麽貿貿然請崔勉幫忙。他料想要救出個夥夫,應該并非太難之事。
崔勉不免失笑,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個賣藝,一個賣手藝,罷了。
“行,一會兒我跟府政說。”崔勉說罷,帶着白鶴跟着小童子一路走了過去。
那小童子帶着兩人下了樓,轉過這座樓,後面還有個二層的小樓。樓體是以竹子為材料,刷上了棕色油漆,乍看還真是古香古色的很。
樓下設計了個小水池,有水從仿水車裏汩汩流出。
這小樓倒是十分幽靜,崔勉心中暗嘲,看來府政是料準了她會就範,連隐藏都免了。
小童子帶着兩人一起上了樓,樓上就一個房間,木質的門,門內倒是偶爾傳來幾聲有點痛苦的呻/吟。
崔勉和白鶴都明白那是什麽聲音,而崔勉的臉色更為難看一點。
小童子神色倒是如常,他在門上敲了兩下。
門內的聲音漸漸平息,一個帶了點沙啞的聲音響起:“誰呀?”
“大人,是參議大人來了。”小童子答道。
門內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着,門吱呀一聲打開。
站在門內的正是府政大人,她此刻的衣着與先前大有不同。
勉強系着的白色內衣,露出一截鎖骨,頭發有點散亂,褲子是着急穿的,還有點松垮。
看到崔勉,府政臉色先是一白,随後看到白鶴時,又恢複了本色。
“參議,參議大人,你這是?”府政扶着雙扇門板,似乎并無意讓人進去。
崔勉再次打量她一番,也不準備拐彎抹角,說:“不是府政大人讓我來找你嗎?白鶴的賣身契不是也在府政大人手裏,怎麽大人醉卧美人膝,這麽快就忘了?”崔勉的話有幾分嘲弄,有幾分直白。沒錯,她是不準備給誰面子了,即便按級別她應該低調。
府政臉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青。
“我不是讓你別打擾參議大人,你怎麽搞的?”無處發洩,府政只好把怒氣發洩在那小童子身上。
小童子委屈,卻不敢頂嘴。
“參議大人,您是要進來,或者等一會兒,咱們樓下談?”府政訓完了小童子,滿臉堆笑的對崔勉說。畢竟現在她還不能完全确定能控制崔勉,所以必要的恭敬還是要有。
崔勉看了一眼她身後,卧房裏的男人已經出來了,正是那鸨爺。
收回視線,崔勉說了句:“我們去樓下等你!”就拉着白鶴往樓梯口走。
府政舔了舔嘴唇,還想說什麽,卻發現好像真沒什麽可說。
看着崔勉和白鶴消失在樓梯那邊,她才關上門,轉身往回走。
一擡頭看見那鸨爺,男人雖然已經有些歲數,但勝在夠風騷,床上功夫了得,所以,每次府政來,都要和鸨爺大戰幾個回合。
剛才這場還沒有戰完,就被小童子和崔勉她們給攪了,她實在有些不甘心。
上前摟住男人,在男人的臉上大大的啃了一口。惹來男人的一聲嬌呼。
府政一手摟住男人腰身,一手已經伸進了男人松垮的褲子裏,擺弄了起來。
男人随着女人的手嗯嗯啊啊着,他的手也沒閑着,極盡可能的取悅着女人。
兩個人也不在乎這是在外間,立刻膠着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場酣暢淋漓的肉體歡愉終于結束。
女人從男人身上起身,男人醉眼惺忪。
“小乖乖,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府政将衣服穿上,看着地上躺着的衣衫不整的男人,她蹲下來,在男人豐翹的臀上拍了拍。
得到男人嬌俏的一聲應允,府政才滿意的出了房門。
也許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也許是因為剛剛才完成了一場完美的性事,府政下樓,還哼起了小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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