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刺激
? "弄清楚這些,你便知道你曾給如生帶來過怎樣的災難。“
如魔音般環繞在他耳旁。
“徐栩!”聽見聲音随後來的袁立,碰碰僵住的徐栩。
卻見徐栩從包裏拿出手機,解屏幕的時候因手指顫抖而幾次失敗。
最後還是袁立伸手奪過來幫他解開鎖。
“栩!你沒事吧!”袁立從沒有看過徐栩這個樣子,仿佛一下子沒有了主心。
徐栩卻看也沒有看他,找出如生電話後試了兩次才撥打出去,徐栩擡手撥開圍觀的人群大步往門外走,那緊抿的唇暴露出他內心的緊張。
見徐栩這個樣子,袁立怎麽能放心,直接将手裏還拿着的文件都旁邊的助理身上,交代一句後緊跟了上去。
“嘟……嘟……”
這個號碼在與如生重逢時便已存上去,今天卻是第一次使用,随着那漫長的等待聲,徐栩感覺自己的呼吸也轉換成了于那等待聲,同等的頻率。
其實如生手裏正拿着手機,只是看到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時,有些輕微的愣神,這個號碼與另一個號碼是情侶號,只是那一個號碼早已被她丢棄。
“怎麽不接?”霄引放下菜單詢問。
如生笑了笑,然後拿着手機起手離開現在的位置,走到靠窗的陽臺,手機還在持續震動,如生吐出一口氣,禮貌的接起通話。
“喂!你好!”
客套的話讓電話那頭的人沉默,如生沒有催促,靜靜的等待那頭的人回應。
許久後徐栩找回他的聲音,他說:“如生,之前說好了的,這次官司打完,我想知道什麽你都告訴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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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生輕“嗯!”了一聲。
“現在可以嗎?”
如生轉身看了一眼還在點餐的霄引,抱歉的對他說:“恐怕不行,我正在外面吃飯。”
“與霄引一起?”徐栩脫口而出,原來他沒有如表面看起來那樣不介意。
如生用沉默回答了他的問題。
就在如生以為徐栩會放棄時,只聽他說:“給我地址,我不會耽擱你們太久。”
話都說這個份上了,如生不好反對,于是将這家餐廳的地址發了過去。
“是要讓服務員加一副碗筷嗎?”霄引聽見了如生詢問服務員這裏地址的聲音。
在他的注視下如生突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在這種感覺驅使下,如生第一次提及她與徐栩之前所發生的事。
而那邊的徐栩收到地址後,有一秒愣住,他之前與陳然約好的餐廳也是這一家,于是打算推遲與陳然見面的電話沒有再撥出去。
“要去哪?我送你去。”
就在他剛才發愣的那一秒,手裏的鑰匙就被緊随而來的袁立抽走。
徐栩搖搖頭“我可以!”
“不行,我送你到地方就回來,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你開車。”袁立堅持。
最後還是徐栩妥協,走進了副駕駛室的位置。
餐廳裏事務所這邊不遠,十幾分的時間車便穩穩停在了餐廳外的停車場。
“徐栩!你是來吃飯?”袁立看了眼那餐廳回過頭來問徐栩,卻見徐栩粗暴的将領口與袖口的扣子解開。
袁立不放心的再次問到:“徐栩,你真沒事吧!”
徐栩搖搖頭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真相馬上就能得知,但是此刻的他卻有了膽怯,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響是如此的明顯。
送了徐栩就打算回事務所的袁立,還是不放心鎖好車之後跟了上去。
走到餐廳大門口,已經做好心裏準備的徐栩卻被餐廳服務員攔了下來。
“你們餐廳明明挂着營業的标志,怎麽攔着不讓客人進去?”袁立與服務員辯解。
服務員面露難色,但依舊攔在他們面前,“實在不好意思,要不你們在旁邊休息區坐一會兒也行,現在餐廳裏面發生一點緊急情況,等你們的情況處理好了,我立馬讓你們進去。”
“裏面發生了什麽事?”徐栩冷靜下來問到。
因為他們現在在一樓的入口,根本看不到二樓餐廳裏的具體情況。
只是還沒等服務員解釋,就聽樓上有激動的聲音傳來,同時還伴随着斷斷續續的勸說聲。
原來還真是有緊急情況發生,袁立收起之前的不耐,拍拍徐栩的肩膀說:“即使真的有事就走吧!旁邊還有餐廳。”
他的話剛落下,就聽樓上又傳來了驚呼聲,只是這聲驚呼裏夾着一個兩人都熟悉的名字。
“如生,不要!你別沖動。”
“徐栩,這裏也有一個如生,你說……”袁立這才發現原本還跟他并排站着的人,已經快速消失在樓梯裏。
沖上來的這幾秒,徐栩想過很多中情況,比如是有歹徒闖進來劫持或者與人發生糾紛什麽的,但是唯獨沒有眼前這種情況。
餐廳整體看上去一切還好,除了角落裏正在對持的一行人。
背對他的人徐栩只是看背影他也知道是誰,陳然是他之前約來的,霄引之前如生也提過他們兩人正好到餐廳吃飯,所以有霄引與陳然在對持圈裏,徐栩不感奇怪,但是誰來告訴他,為什麽與他們對持的人是如生。
“Nancy,聽話把刀給我,沒人傷害你。”霄引朝着如生伸出手,試探着要拿她手中的刀。
然而察覺到他意圖的如生,揮舞着手中的刀,怒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們這些壞人,騙子!”
這話也終于将被這場面震住的徐栩,他出聲喊到:“如生!如生!你……”
在場的人終于注意到他的到來,只是兩人一人疑惑一人憤怒,疑惑的是陳然,憤怒的是霄引。
但是還有一人眼裏卻出現驚喜,只見如生臉上出現燦爛的笑容,雖然手中的餐刀還沒有放下,但已經空出一只手伸向徐栩求救,“阿栩,你終于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你快過來這裏有很多騙子壞人。”
“如生?”
徐栩滿臉震驚的朝如生靠近,然而一個拳頭瞬間落在了他的臉上。
“是你對不對?就是你!”霄引撲上去還準備補上一拳,揚起的手臂上去突然傳來刺痛,目光移過去只見上面插着一把餐刀。
血液順着手臂滴向地面,鮮豔的血色進入如生的眼簾,她尖叫着雙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如生!如生!你到底怎麽了?”
在如生蹲下去那一刻,徐栩便從地上爬起大步向前将她抱進了懷裏。
聽到徐栩的聲音,如生松開握着的耳朵,手掌下移緊緊的拽住他胸前的襯衣,一邊搖着在頭一邊語無倫次的說:“阿栩!阿栩!血好多血……他……他們都是騙子。”
這個時候的徐栩已經察覺到如生情緒的不對勁,他将如生的頭按進懷裏,嘴巴湊到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說:“沒事!沒事!不怕!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一遍又一遍的安撫漸漸起了作用,如生顫抖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徐栩将眼神投向陳然,剛準備讓他看看霄引的傷口,懷裏的如生突然提起頭,握住他的手下移來到她的腹部。
她說:“阿栩!這裏有我們的孩子,他叫浩然,然然!昨天他都動了,還會踢我的手,但是他們說……他們說……”
如生突然放開徐栩的手,把自己的掌心貼向腹部,上下左右撫摸了一邊,平坦的觸感讓她越來越急躁。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如生!如生!”徐栩握住她的雙手試圖讓她安靜,盡管此時的他已經被如生嘴裏的話驚呆。
“不……放開我!我要找我的然然。”如生用力的掙脫,眼神看向別處求救,無意間再次看到陳然,情緒又一次失控,她突然大力推開徐栩,朝陳然跑過去“是你!你是不是把我的然然殺死了,你還我然然!還我然然!還……”
聲音戛然而止,如生緩緩閉上眼睛,倒在了陳然的懷裏。
原本還因為霄引與陳然的請求,餐廳經理讓他們自行處理,但是見到血後,經理讓服務員打了急救電話。
這時救護車的嗚啦聲已經在附近響起,在這靜得連掉跟針都能聽見的餐廳裏顯得格外突兀。
而這時候的陳然突然擡起一只手,那手上分明只一支針筒,裏面的鎮靜劑剛才已經注入如生的手臂裏,随後只聽他苦笑着說:“我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需要對你用這個。”
一輛救護車帶走兩個病人,兩個“正常人”。
後趕到的袁立原本不放心也要跟去,卻被在他此時眼裏看來失魂落魄的徐栩攔住,于是袁立被留下處理餐廳裏的後續事情。
救護車上,徐栩将如生的手緊緊的握在手裏,他現在眼裏只有她一人,腦子裏也只有她一人,他不敢去想如生之前的話,哪怕是想一個字,也讓他痛得無法呼吸。
一旁在讓醫務人員做先行簡單處理的霄引,想隔開徐栩與如生,他不想徐栩在碰觸如生一分一毫,然而他剛準備行動,如生嘴邊一句輕微的低喃止住了他所有的動作,嘴邊只剩自嘲。
他六年的陪伴終究抵不過眼前這個人曾經的兩年。
坐在角落裏的陳然也是一臉的陰霾,曾經他的自負給了如生一個希望,最後卻又親自戳破那個希望,這輩子他沒有對然後人愧疚過,除了此刻躺在他眼前的人。
宮外孕!胚胎沒有着陸在子宮,必須手術終止妊娠。
但是世界上第一例腹腔孕子的成功,又給宮外孕患者帶來希望。子宮不再是胎兒唯一的溫床。
當年留學美國的陳然不僅年輕氣盛,而且急于想在這趟留學之旅中做出成績,于是他遇上了為了抱住腹中胎兒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的宮外孕孕婦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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