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36 抓‘狼’現場

隔天方良直接發信息問蘇正一情況怎麽樣,在得到允許後,還提了些營養品親自上門慰問。他倒不是有多關心蘇正一的傷勢,主要是想為林衫分憂。

蘇正一見到方良的确是感到些許安慰,畢竟自己只是沒能娶到老婆,對方可是連女朋友都沒有。

探望了蘇正一之後,方良特意發了大段話加上配圖照片給林衫,表示傷者情緒很穩定,讓她不必擔心。

其實林衫更擔心的是蘇葉兩人的感情變化,雖還沒有明确分手,但是兩人相遇是因她的介紹,萬一關系鬧僵,作為共同的朋友,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但這些事求助方良也于事無補,她們倆現在都還處于暧昧不明的狀态。

方良走後,蘇姐姐興致勃勃地問蘇正一,“你這朋友長得真不錯,有對象了嗎?”

“沒有,”蘇正一下意識回答,馬上糾正,“不行,他和衫衫是一對,你別想了。”

“這樣啊……那怪不得衫衫不會喜歡她哥哥了。”

蘇正一聽到這個就一陣惡寒,“你在說什麽啊……這不是早就澄清過的誤會嘛!”

“嗨呀,你不知道衫衫搬家那段時間,她哥心情有多差,我都不敢把重要的任務交給他。”

蘇正一辯駁,“那也是正常的兄妹關系吧,你別總往那方面想,怪惡心的。”

蘇姐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确實有點惡心。

“不過你們男人怎麽都這麽情緒化,你這回不僅把媳婦氣走了,還差點把自己也送走。”

蘇正一嘆了口氣,“都說了這只是巧合,不過你還是換個稱呼吧,她根本不想嫁給我。”

“你現在這樣,哪個女人敢嫁你。”

蘇正一剛被方良緩和的情緒又因姐姐的挑撥而起火,“你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我走!”

蘇姐姐按住他掀起被子的手,“我得看好你免得再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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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正一反抗無效,萬念俱灰的躺平閉眼,“我看你就是想送走我,獨吞家産。”

蘇姐姐回道,“那就得看你能不能讓我如願了。”

蘇正一長嘆一聲,“救命啊!有人想害我……”

“你小點聲,不然被醫生診斷有被害妄想症,這輩子都沒有女人要你了。”

林衫找物業來修水龍頭,同時方良買的可視門鈴也到了,正好一起安裝。林衫和方良反饋了一下進度,末了問道,“這個是聯網的,會不會洩露隐私?”

“應該不會吧,再說只是裝在門口,看不到室內。”

“你能看到嗎?”

“只有你授權共享的用戶才能看到。”

“那你要共享嗎?”

方良無語了片刻,“我要這個幹什麽?”如果一直盯着她的門口看,總覺得像個變态。他想了想又說,“共享給你哥吧,萬一有什麽事,也能幫得上忙。”

“好。”

葉末在家裏住了幾天,歸來時把家人也帶上了,蘇正一剛剛出院,被門口迎接的大隊人馬吓了一跳,還好他住的高級病房能洗浴,不至于初見就失了風度。

兩家母父似乎已經越過他約好了談話,蘇正一悄悄問葉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然是一起商量結婚的事啊。”

“啊?你不是不同意嗎?”

“我後來想了想,又問了家人意見,可以結。”葉末制止蘇正一想要歡呼的沖動,“但我有個條件。”

“不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很簡單,我們可以結婚,但是暫時先不領證。”

蘇正一十分不解,“這算哪門子結婚?”

葉末不想多解釋,“你自己考慮吧,不同意的話就分手,我也不想耽誤你。”

蘇正一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終歸于平靜,先聽聽長輩們怎麽說。

萬萬沒想到這一舉竟得到所有人的支持,蘇正一還想争取一下,被母親一把按下。

蘇家資産豐厚,對于婚姻大事相對謹慎,更傾向于選擇門當戶對的本地人家,無奈蘇正一堅持選擇,此時暫不領證,對他家并無壞處。

事情發生轉機,蘇正一又把方良叫出來,向他傾吐心事。

方良先表示恭喜。

蘇正一很惆悵,“可我原本想的是只要領證,不辦婚禮也沒關系,現在卻是反過來的,總覺得心裏不太踏實。”

“其實結婚證也證明不了什麽,國外現在很多人都只選擇同居生活,婚姻束縛太多了。”

“如果是你也會這樣選嗎?”

方良想了一會兒,雖然他現在覺得無所謂,但是人都容易得寸進尺,可能感情到了那一步,确實需要某些證明和束縛。

“算了,別想這麽多了,你現在并沒有其他的選擇,總不能直接分手吧?”

“當然不能!那也太得不償失了。”

蘇正一仍舊難解愁思,要來了兩瓶啤酒,想與方良對飲。

“我不能喝。”方良看了看瓶上的水珠,冰的更不可以。

“為什麽啊?我家現在都不管我了。”

“不是家裏不讓,是林衫……”方良沒把話說完,就被蘇正一打斷。

“她現在又不是你老婆,還管你喝不喝酒?”蘇正一先自己喝了一口,又說道,“不對啊,連女朋友都不是,你幹嘛聽她的話,她自己都還不醉不歸呢,上回我們……”

方良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于是叫來服務員,“幫我拿一瓶常溫的,謝謝。”

林衫剛和葉末在外面吃完飯,打車先送回她,葉末又去了酒店和家人一起。進小區時,手機上收到提醒,顯示門口有客人,林衫認出是方良,奇怪他這時過來又有什麽急事,還加快了腳步。

快到的時候電話響起,林衫看是方良打來,便沒有接,鈴聲消失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去哪了?”方良向她走近幾步,皺眉說道,“有酒味……這麽晚了你又跟誰喝酒去了?”

“等等,”林衫分辨了一下,“是你身上的酒味吧!”看他這倒打一耙賊喊捉賊的樣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方良沒有争辯,默默等着她去開門,但是林衫此時卻有些猶豫,放一個醉鬼進家,會不會有什麽麻煩。她把鑰匙放回兜裏,站遠了些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想見你。”

這直白地回答,令林衫一時無法反應,過了會兒才說,“那你現在見到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方良皺眉問道,“我不能進去嗎?”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還喝醉了……應該早點回去休息。”

“我沒有醉,我現在很清醒。”

就知道他不會承認,如果沒醉,他現在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裏。林衫感到很無奈,手在兜裏攥着鑰匙,猶豫不決,如果真的放他進去,後面會發生什麽事,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到。她并不反感和排斥,也曾隐約期待過,但至少要在彼此都清醒的狀态下才可以。

方良下一句直接印證了林衫的推測,“今天你室友也沒在,我可以留下嗎?”

林衫表情像他上次一般錯愕,“那是個玩笑!”

方良看着她冷靜回複,“我當真了。”

林衫閉上眼睛緩和心情,他此時這般輕聲話語實在蠱惑人心,掙紮了一會兒只能狠心拒絕,“今天不太方便……”

方良嘆道,“又不方便,你怎麽總是不方便?還是只對我這樣?”

林衫擔心她們一直在樓道裏争執,會影響到鄰居,不能讓他進家,就只能先到外面,還沒等她開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林衫拿起來要接,卻被方良阻止。

“不許接。”

雖然話語強勢,但他的神态卻是委屈和懇切,林衫被他這副兼容可愛與可氣的狀态搞得很糾結,後知後覺地想,他本人應該是知道自己酒品差,所以平時才盡量克制,這次不知道又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摒棄了原則。

林衫剛才拿出手機的時候,也把鑰匙環帶了出來,此時正挂在指頭上,發現方良一直盯着看,她趕緊攥拳,下一秒連拳頭一起被握在手心。

顧不得聲讨他搶鑰匙的無禮行為,手上傳來的溫度比平時高很多,林衫用另一只手探他額頭,方良則順勢将她攬入懷中。

電梯提示音響起,聽到腳步聲漸近,林衫以為是鄰居回來了,下一秒卻有一股力量将她們二人分開。

“你沒事吧?他到底是誰,怎麽三番兩次來騷擾你,還知道你新家的位置。”

林衫剛剛看到電話是林河打來的,沒想到他會直接出現在這兒,大概是看了她門前的實時錄像,也想不到方良竟被自己布置的‘防狼設備’抓了現形。

“他……他是我同學。”

“我知道。”

林衫介紹了方良的名字,林河聽後敵意不減,直到她又在耳邊小聲補充,“是你妹夫。”

“什麽?!”

林衫此時選擇了開門,再吵下去一定會驚動鄰裏。方良沒有像往常一般心虛逃離,也跟着進來。

林衫倒了杯水給方良,聽他說了句“對不起”,卻是面對着林河。

“你跟我道什麽歉,不是應該對她說嗎?”

方良看了林衫一眼,“是她先提出……”

林衫怕他多說,“好了好了,是我的錯。”

林河沉默片刻,“看來是我多管閑事?”

“不是,你來的很及時,你能不能想辦法把他趕……”林衫斟酌用詞,繼續說道,“……帶走。”

“我可以帶你走。”

林衫使用激将法回複,“那還是讓他留下吧。”

“你……!”

方良回到自己家時,母親見了還以為他又去參加同學聚會,他說不是,剛見了林衫的哥哥,又強調了一遍,是親哥。

大半夜一起喝酒,母親想當然地問道,“他挺看好你的?”

方良想了想,點點頭。他做出那種行為,竟然也沒怎麽挨罵,還好心送他回家,單獨相處的時候,甚至還更客氣了。

睡了一覺,那股莫名沖動終于平息下來,方良猶豫要不要解釋和道歉,但他昨晚喝的并不多,也很清醒,借着酒意做了平時不敢做的事,沒能如願只覺得遺憾,并沒有後悔。

方良在畫室的兼職還有一次課,不可避免地與林衫再次相見,周圍人太多,不方便談論那天的事,直到下課後方良才把她叫住。

白馨察覺兩人之間氛圍不同尋常,主動告辭。

林衫和她道別後目不斜視,忽略方良的存在,繼續往前走。

“葉末回去住了嗎?”

林衫被凸起的石板塊絆了一下。

方良發覺這個問題別有深意,但他現在并沒有那個意思。

“沒事吧?”

“沒……沒事。”林衫緊急收回被攙扶的手,與他隔開距離。

“我再過一周要走了。”

“哦。”

前方就是車站,林衫要乘的車剛好快要入站,方良最後說道,“你以後沒事少喝點酒,再見。”

林衫剛開始加速的腳步頓了一下,差點又被絆倒,滿臉疑惑地扭頭,方良已經轉身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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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玩過火了……遠離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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