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4.假戲真做

“真試了？”

“當然。”

“結果發現感情也是假的。”

“……”

蘇暇終于明白，為什麽林河跟喬玉在一起會那麽和諧，兩人對待感情的态度都是一樣的，不執着、不負責。那個人也一樣。

高考結束，陳晰拿着錄取通知書來找蘇暇，和她一起慶祝。她以為，之後可以光明正大公開戀愛關系，等來的卻是一句分手。

蘇暇有些不解，他成績确實很好，未來可期，但也不必這麽早就與她劃清界限。

沾染着粘稠液體的契合之物緩緩抽離，和他幹脆地語氣形成鮮明對比。

蘇暇的思緒被打斷，聽到林河感嘆了一句：“真行啊他，做愛的時候說分手！”

蘇暇評價道：“你和他一樣。”

“不一樣，我跟你約好的就是一夜情。”

蘇暇突然問道：“是不是做了絕育手術更容易性愛分離？或者是欲望更低？”

林河搖頭否定，嚴肅科普：“人類男子絕育是輸精管結紮，不像別的動物要把精囊取出。理論上不會影響正常身體機能。他高考完去做手術了？”

“早就做了。”

“他去哪做的啊？我找了好多醫院都不給做，非說只有已婚已育才可以，最後找了個小診所，還好手術順利沒留下後遺症。”林河獨自腦補：“該不會是他手術失敗了，所以才……”

這番話令蘇暇感到心驚：“手術失敗會有什麽後果？”

“這……一般沒什麽太大風險，我想想……”

“別想了，”蘇暇冷靜下來說道：“他後來一點事都沒有，正常上大學，還交了女朋友。年輕漂亮、活力滿滿，就是嫌我年紀大了而已。”

林河嘆氣：“這樣的人值得你記這麽久，還為他找替身？”

蘇暇仰面躺在床上：“不知道，就是覺得很特別，一直忘不掉。我也沒有特意找你做替身，實在是你們有些地方太像了，在別的男人身上卻很少見。”

林河想了想共同點是什麽，總結道：“剛成年就主動結紮？雖然避免了讓女友懷孕的風險，但也相當于自斷後路，至少這輩子都不能結婚生子……你對這種人動真情，就該想到後果會怎麽樣。”

“不是能複通麽？”

林河看着她，語氣中帶有一絲諷刺地笑意，“你以為我們是為了無壓力尋歡作樂才做絕育的嗎？避孕套已經夠安全了。”

“……”

林河又想起一件事：“你說他因為家庭原因複讀了一年，知道具體情況嗎？”

“不知道，沒說過。”

“你可以查啊！”

“查人隐私不好吧？”

“那你問都不問，就想和人家厮守終生？我怎麽一直沒發現你也是個戀愛腦。”林河繼續分析：“萬一他家有過什麽經濟糾紛，你這種白富美不就成了他的重點目标，說不定他一開始就是想用身體換取利益，後來發現你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才只好選擇放棄。”

發現蘇暇表情不善，林河語氣變得柔和：“我這是在誇你，你做的很好，不給男人花錢是對的。”

“……”

蘇暇臉色陰晴不定，不能說自己在對方身上早就花了很多錢，更不能承認她在感情方面就是這麽傻白甜。

她覺得很煩躁，而林河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幹脆靠近吻上去，讓他收聲。

鏡框卡在兩人之間的确礙事，蘇暇伸手取下，并用力扔到地上。雖然也是花大價錢買的，此時卻十分厭惡，似乎在提醒自己太過愚蠢。

把目标物什撫硬，置入體內，活動了幾下，蘇暇厲語相向：“你怎麽這麽沒用！”

林河被這樣說也不生氣，揚眉輕笑着：“确實不如高中生好用，你找我還不如找個年齡與他相同的。”

林河看她表情又變得委屈，忍不住嘆息，按住她令其不動，與她講理。

“其實是你用法不對，我是人，不是按摩工具。”

“上次是我不好，帶了一些不良情緒。”

“你的狀态也不對，一直游離在外，認真點，看清楚我是誰。”

與上次一樣的前戲調情，不同的是他一直在向她确認自己的身份，蘇暇在愉悅的生理體驗中，勻出精神來說：“你不是答應要陪我演戲嗎？”

林河冷淡回道：“角色太渣，不演了，有損我的形象。”

“我覺得還好……”

“哪裏好？手指修長？”林河邊問邊深入，“我的怎麽樣？”

“很好……”

“誰更好？”

蘇暇深深喘息，“你，你的好。”

“說名字。”

“不……”她被刺激地又想流淚，這次純粹是生理反應。傳說果然不虛，他是有技巧的，上次說不定還是故意的，怕被糾纏，卻沒想到會歪打正着。

氣氛漸入佳境，林河暫停問她是否要進入。對方說要，他卻笑了一下，俯身親吻。

“不好意思，弟弟一般都有點叛逆。”

蘇暇皺眉問道：“你不是不演了嗎？”

“我不是在演啊，姐姐。”

話音剛落，敏感處傳來強烈快感，蘇暇無力言語，只留嘆息和吟聲。

過程中林河短暫離開了一陣，蘇暇難得有喘息之機，對他說道：“我也不年輕了，你別太過分……等一下，”她突然驚訝地問：“你在吃什麽？！”

林河飲水服下，才把藥盒拿起給她看了一眼。

蘇暇繼續震驚：“不是……你沒必要吧，我上次是開玩笑的。”

“沒辦法，姐姐要求太高了。”林河重回她身邊，“我也是第一次用，姐姐幫忙試試效果如何。”

稱呼叫多了就會脫敏，蘇暇現在已經不會對他喊的姐姐而過度興奮，甚至聽多了腦中還偶爾會顯現出親弟弟的聲音，令她瞬間失去活力。

“你別再叫了！”

“那……蘇總？”他故意在她耳邊說：“夠硬嗎？”

吃藥體驗确實不一樣，況且之前已經高潮過幾次，蘇暇快要受不了時堅決喊停。

林河問道：“夠持久了？”

“夠了夠了，”蘇暇無奈說道：“其實高中生一般都很快，只是恢複得快而已。”

林河皺眉說道：“還在想他？”

蘇暇晃了下神，問道：“你在吃醋嗎？”

“……”

“你喜歡我？”

“不是，”林河不再看她，撤離身體的同時輕聲說道：“有點入戲而已。”

持續了很久地沉默，事情開始變得麻煩起來。

林衫收到林河的信息，問她有沒有高中班長的聯系方式。林衫想了會兒班長是誰，找了一圈發現沒有，回頭問林河有什麽事，怎麽會說起他來。

林河說最近在一個工作場合看到他了，但是沒有來得及要聯系方式，想着未來可能會有合作，所以想來問問。

“你确定沒有認錯人嗎？”

林河說不太确定，但是可以打探一下。

林衫讓他稍等，翻了翻通訊錄，向蘇正一發出求助，結果很快就收到了名片推薦。林衫直接轉發給林河，之後才點開看。

方良從旁邊經過，發現她在看別的男人照片，腦中警鈴大響，面上卻維持平靜：“這位帥哥身材不錯。”

林衫突然把手機收起來，引起方良更大的反應：“你急什麽？！”

林河申請加好友的時候不确定怎麽描述自己的身份，對方卻很快通過，并發來一條信息。

“你要結婚了？”

緊跟着是一枚紅包，上面寫着恭喜。

林河突然想起自己剛發在好友圈的兄妹寫真照，聯想到林衫找人要來聯系方式，大概是沒加，于是對方把他認成了她。

正好他不知道如何表達，不如将錯就錯。

“我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什麽事？”

林河猶豫了一會兒，對方直接打來電話，把他吓了一跳。過了兩秒才挂斷，回複道：“能見面說嗎？”

對方幾乎沒猶豫，直接回：“可以。”

林河與他約定時間地點，事情發展太順利，忍不住懷疑，這位班長這麽熱心，是真成佛了？還是說只對林衫特殊，她們當年那事……應該不是真的吧。總不能是腳踏兩條船，他圖什麽？

說起來，林河曾經也見過這位男同學，在林衫上高中的時候。因為前期發生太多事，林衫性情大變，暴虐無常。但是不知為何，卻仍傳出與某個男生的緋聞，這件事被通知到家裏，林河剛好也在，好不容易勸住父親，由他去跟老師溝通解決。

後來發現只是誤會，為了不影響林衫心情，此事便沒有再提。聽蘇暇講述回憶時，林河想也許當時是大家搞錯了對象，張冠李戴。

現在他又開始懷疑了。

可是約定已經形成，還是去見一面吧。

“班長？你高中時的男朋友就是他？”

林衫緊張看着方良，疑惑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我哥說的。”方良有些不可置信，“我一直以為是他編故事騙我。”

“你哥這麽神通廣大？”林衫揉了揉腦袋，嘆息說道：“都是誤會，我跟班長沒關系。”

為了消除他的懷疑，林衫只能講述回憶。但她講得磕磕絆絆，總像是在刻意隐瞞。

方良一針見血地指出：“你當時的确喜歡過他是嗎？”

林衫解釋：“你可以把這種感情當成是同病相憐嗎？他媽媽當時……”

林衫欲言又止，方良卻因這兩個字而怔住。

她想了想還是說出實情：“他比我好一點，失去的是父親，他媽媽現在挺好的。”

看到方良出現不解神色，林衫又解釋道：“他爸是被他媽……誤傷的……後來判成防衛過當入獄。”說到這裏，她想到自己家的情況，“聽說我媽當年精神狀态也很差，如果她們沒能離成婚的話，說不定也會是這個結果。”

方良沉默了很久，總結了一句：“我不會再逼你娶我了。”

他說完又補充：“但我并不是怕死。”

“那你怕什麽？”

“……”方良本想說，他只是不想讓愛情消失太快，然而這個說法聽起來有些虛僞，還是承認生命珍貴比較實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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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短暫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