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回
那名紅衣教派來的女刺客名叫格什菲.哈塔米,她是典型的西域人,臉龐白皙嬌小,鼻子高挺,金棕色的雙眸,卷翹的睫毛以及呈卷曲披散在肩後的長發。她此次前往丐幫,目的是為了與藏匿在丐幫,打入丐幫內部的同夥合謀抓獲丐幫上任幫主尹天賜之女尹小荷,誰知還未找到目标,就先被丐幫的人給抓獲了。
被高高吊在陰暗的牢房裏,無論誰來審問她,無論是用什麽方式審問她,格什菲都是一言不發。她曾想咬舌自盡,可那個叫尹放的男人早就看穿了一切,在她還未準備自盡,就将她的下颚給卸掉了。
冷酷的怪物,那個男人才是冷血無情的怪物,整個丐幫,包括現任幫主郭岩都不及那個男人的手段狠厲毒辣。
這麽一個人竟然會甘願屈居在郭岩之下?
哼,怎麽可能?那個男人顯然在暗中籌謀,慢慢做大自己的勢力,等待有一天張開自己的獠牙,咬斷郭岩的脖子,奪回本就屬于他自己的一切。
想到這裏,格什菲竟獨自一人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動了下幹裂的嘴唇,緩緩擡頭往前看去,只看見一襲黑衣,便停止黯啞的笑聲。
“看到是我,有那麽失望嗎?”
尹放言語中透着一絲嘲意,擡頭仰視着面前被鐵鏈吊起在上頭的格什菲。
見格什菲又恢複平時的呆意,也不覺得哪裏無趣,反而在她面前緩慢地來回踱步。
“再不說實話,你就該死了。”
格什菲目光空洞的盯着前方。
無論他們說什麽,她都決計不會出賣那位大人的。那位大人是神,是引領她們踏上天國的指引者。她死後,絕對不會下地獄,阿薩辛大人說過的,他們都将重返天堂,所以她沒什麽好怕的。
因為有這樣的思想,所以格什菲至今為止什麽都不願意說,就連阿薩辛和牡丹下達給她的任務也咬緊牙關,死死不肯吐露。
尹放突然扯下旁邊系在柱子上的繩子,嘩啦啦聲響連綿不斷,沒了繩子的固住,鐵鏈沒法繼續吊着人,于是格什菲就從上面掉了下來。身體與冰涼的地面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音,大腦與手臂撞擊,因多天的囚禁關押之故而一陣暈眩。
這或許是格什菲一生中最為狼狽的一次。
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尹放滿臉笑意的看着她。
“既然那麽想死,那就去死好了。”眸光閃爍,尹放手輕輕一動,面前狼狽不堪的女人就那麽睜着一雙眼睛死了。
是的,格什菲死了,死得悄然無息,死得徹底,死得連準備反應都沒有。
這時,門外有人來報,說郭岩過來了。不去管格什菲眼底那一絲怨毒,尹放不慌不忙地轉過身朝門口看去。此時,郭岩已經站在牢門口。
眼睛瞄向死透徹的格什菲,郭岩開口淡淡詢問道:“為何死了?”
尹放扯唇道:“我殺了。”
郭岩蹙眉繼續問道:“為何?”
尹放冷冷瞥了眼死在腳邊的格什菲,道:“就算你在問,她也不會開口說一句實話,與其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不如殺了一了百了。”
郭岩看向尹放,眼底是意味深長。
他沒多說,反正說太多也沒用,表面上看,郭岩他是在放任尹放,可尹放心裏比誰都清楚,郭岩不過是看在他們的兄弟情分,才對他多有放任。
尹放行事謹慎,對于那點心思也藏得很深,可他清楚,郭岩早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為保幫中團結,才沒多說。
“師兄。”尹放道:“下次多派些門中弟子巡邏吧,此次這名紅衣教女刺客混入丐幫,其目的應該是在小荷和母親身上。”
郭岩點頭道:“你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尹放道:“幸好江湖上下都不知道我們丐幫還有位二小姐,否則這次那刺客的目标恐怕還要算上小璃那丫頭。”
郭岩聽了尹放的話,怎麽也無法想象單琉璃被捕獲的情景。“小璃性子野,要想出手對付她,恐怕難了。更何況,她的朋友遍布天下,現在身邊又有個深藏不露的花無缺在,紅衣教那邊真要對她下手,只能是以卵擊石。”
尹放想了想,回道:“先不談那位花無缺,就單荷露姑娘就不是尋常人,他們二人的功夫出自一派,就不知是何門何派的,我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招式。”
郭岩默然半晌,想到那天捕獲格什菲時,他施展的功夫,就不禁對此人多了絲戒意。如此高的功夫,卻從未涉足江湖,真是奇也怪也。
花無缺,荷露,這二人不能不防。
一眼就看穿郭岩的心思,尹放道:“荷露那邊由我和母親試探,至于花無缺那邊,相信小璃吧,她自有分寸,若這二人真是敵人,到時候只要……”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郭岩卻懂了。
他點了點頭,不在說什麽。
******
待在丐幫一個多月,自三天前收到一封飛鴿傳書之後,單琉璃終是待不住了。騎上康華真備好的坐騎,本想一人趕往天策府的單琉璃看了眼與她一起跨上白馬的花無缺道:“花公子,你何須與我一同前往呢?待在丐幫可比跟着我去天策府安全多了。”
花無缺含笑道:“花某曾說過,璃姑娘去哪裏,花某就去哪裏。”
單琉璃微側腦袋,想了想道:“說過嗎?為什麽我一點都不記得了呢?還有,花公子這話很容易引人誤會的,希望下次還是斟酌下再說比較好。”
花無缺笑道:“璃姑娘的話,花某記下了。”
這次出行,荷露被留了下來,雖然她執意說要跟在花無缺身邊,可最終花無缺還是讓她留在丐幫。将他們二人送至巴陵縣後,荷露與一同送行的康華真和尹小荷母女重新擺渡回了丐幫。
綠蔭遮蔽的林間小道上,兩匹快馬快速疾馳,一路穿過洛道至洛陽,在從洛陽趕往天策府。越是靠近天策府,關于天策府與狼牙軍的消息就得到的越多。
為了盡快支援,單琉璃與在洛陽彙合的同伴們一同趕往了天策府,期間先後派出了三批人馬聯合已在天策府支援的同僚們一同裏應外合,對抗狼牙軍。
奈何狼牙軍來勢洶洶,形式十分險峻。
這一次揮軍攻打天策府的有山狼曹炎烈和天狼阿史那從禮,其中曹炎烈是宣威将軍曹雪陽的兄長,至于他們為何會弄到如此兵刃相向,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據純陽宮弟子,楊寧之妻劉夢陽來消息說,此次統率整支狼牙軍的統率是安祿山之子安慶緒,随同一起的還有摘星長老蘇曼莎以及逐日長老令狐傷。
這一場大戰,安祿山勢必是要将天策府移為平地。
天策府內上下戰士剩下不過數萬人,而狼牙這邊的人數是他們的十倍。可都到這個地步,留下來的戰士們會是怕死之輩嗎?答案當然是否定,他們一個個抱持着堅定的信念,以一敵百奮勇殺敵,誓死屠盡侵略他們家園的敵寇。
天策府總教頭,天槍楊寧被百人圍攻,卻絲毫沒有退卻之意。
楊寧以他手中長槍,信念堅定如磐石一般,殺着攻過來的狼牙士兵們。一個又一個的狼牙兵倒下,就算楊寧已傷痕累累,他也沒有要放下長槍受死的想法。
單琉璃是跟着一起過來的支援的江湖人士們突入重圍的,不過她跟花無缺所走的路跟同伴們稍許不同,當她以一招‘天下無狗’、‘落水打狗’擊殺五名狼牙士兵出現在楊寧面前的時候,安慶緒、蘇曼莎和令狐傷以及圍着楊寧的狼牙士兵都愣了一下。
或許,沒人會想到,有人會不要命的沖入重圍。
單琉璃在江湖上并沒有名氣,甚至沒什麽人認識她,但她所結識的朋友,卻一個個都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
此次留守于此,奮勇殺敵的曹雪陽便是其中一人。
單琉璃沒見過楊寧,但一看到面前這位身披铠甲,沐浴着敵人的鮮血,眉宇間帶着肅殺之氣的大叔,她就知道眼前之人便是那位響當當的楊寧。
沖楊寧微微一笑,單琉璃手持白色棍子,轉而指向安慶緒他們,道:“那麽多人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看來狼牙軍也不過如此。”
安慶緒盯着單琉璃,蹙眉道:“來者何人?”
單琉璃回道:“丐幫,單琉璃。”說罷,她舞起手中之棍,朝狼牙士兵攻了過去。
楊寧見單琉璃年紀輕輕武功不弱,殺敵也是毫無猶豫之色,不禁暗暗贊嘆。
安慶緒沒想到中途冒出個丐幫弟子,而且武藝不弱,他盯着單琉璃的面容,咀嚼着她剛才所報出的名字,實在與他所知的那幾個丐幫赫赫有名之人對不上號。
圍攻的狼牙士兵不因突然出現的單琉璃而有懼意,反而一個個往前攻擊,似乎想要磨光他們的精力和耐力。
就在這時,一條人影自邊上掠出,縱在青天白日,周圍人依然無法瞧清那條人影是男是女,是何模樣。對方的身法如此迅急,人影閃過,便是不絕于耳的刀劍聲,接着只看到數十柄長刀一齊落在地上。那些還拿着長刀的狼牙士兵是不知道,但那些長刀脫手的狼牙士兵們心裏有數,他們只覺刀上有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道壓上,将他們手中的長刀引得與同伴之人掌中長刀相互交擊,兩刀相撞,只覺力道大得驚人,于是手腕一麻,虎口一震,長刀落地,一個個捂着手腕往後退了數步。
安慶緒、蘇曼莎和令狐傷一驚,目光四下游離,可周圍除了被狼牙軍圍攻的只有單琉璃和楊寧,哪還有那條飄忽不定的白色人影呢?
但這大白天的,數十柄長刀都在地上,由着刺目照下的陽光,閃爍着森冷的光芒。
安慶緒咬牙怒道:“是何人在裝神弄鬼?”
周圍什麽聲音都沒有,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外,已是靜悄悄的。
安慶緒見無人應答,心中疑慮更甚。
突然,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與刀劍聲灌入耳中。
等他們再回神的時候,圍攻單琉璃和楊寧的百人狼牙士兵手裏的兵刃都落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柄冰冷的長劍抵在安慶緒的頸側……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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