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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輕揚回到半天,那幾人瞅着他。“宋少,什麽時候這麽親切了?你以前不是挺反感這些采訪的嗎?”這些人精一看就看出貓膩了。
宋輕揚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以前是以前。”
大家都懂了,得,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倒是好奇了。
第二天,宋輕揚去C市出差,一個上午在忙碌中度過。午餐時,他交待助理去買一份華新報。
他看到昨日大會的報道,署名——褚唯一,他凝視着那個名字微微出神。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
助理拿着文件,“宋總這是要簽的文件,您看下。”
宋輕揚一一看過,簽好了字。“幫我找一個剪刀。”
“好的。”
時間匆匆,褚唯一在報社的工作已經上手。氣溫越來越高,有時候白天他們要出去采集消息,回來時臉曬得通紅。有些人不想出去,便都推給禇唯一。
褚唯一正和唐薇讨論稿子,主任過來問了,“小褚,你家那裏是不是要拆遷了?”
“是雲南路那片嗎?前兩年就說了吧。”
褚唯一回道,“左右鄰居是這麽說的,但是現在時間還沒有定下來。”
“唯一,你要爆發了啊?”
也許絕對大多數人都認為拆遷好,可褚唯一并不想。那個家承載了她所有美好的回憶,她舍不得。
她從北方回來也是為了房子的事,奶奶去世時将房子留給了她,但是還是褚父的名字。
她只好笑笑。
周五,褚唯一去城中新開的一家餐廳采坊。采訪結束,剛好是午餐時間,經理邀請她在餐廳用餐。
這一層是今年剛剛開發的素食餐廳,經理推薦了幾道餐廳名菜。“油潑面、剁椒魚是我們大廚的拿手菜,你一定要嘗一嘗。”
點好菜,褚唯一翻看着,每道菜都很精致。剛剛在采訪中她也了解到,這裏的大廚是老板親自去臺灣請過來的,可以說老板是個有心人。
褚唯一拿着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如果在雜志上放幾張餐廳的照片或許比單純的文字稿更有效果。
宋輕揚是和朋友一起過來用餐的,餐廳是開放式,所以他一眼就看到褚唯一了,見她正認真地排着照片,他不覺一笑。
同行朋友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記者?”
“嗯。”宋輕揚點了一下頭。
“去年開業的時候,你都沒有要宣傳的意思,怎麽過了半年想要宣傳了?” 那人恍然大悟,是她!
“那時候沒有合适的人。”宋輕揚回道。
“不是你看上人長得漂亮吧。”朋友開着玩笑。
宋輕揚愣了一下,褚唯一也看到他了,眸光微微一愣。
禇唯一走過來準備打個招呼就走。
宋輕揚問,“過來做采訪?”
“雜志最近做了美食欄目,我和同事負責。”
宋輕揚點點頭,介紹道,“這是華新報社的記者,褚唯一。這是我朋友,卓天。”
卓天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她,“你好,我經常來這裏用餐,有什麽需要盡管提,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D市很大,自從上次兩人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見了。
宋輕揚凝視着她的眉眼,皮膚似乎是黑了,不過襯托着眼睛更加的清亮。“上次你和你同事說的采訪還在弄嗎?”
褚唯一尴尬,“嗯,我怕打擾你。”
“我既然答應你們了就不會反悔的,難道在你眼底我是言而無信之人?”宋輕揚拿着筷子,姿态那麽雲淡風輕。
卓天愣住了,他似笑非笑,“宋輕揚可不會輕易答應采訪的。”
褚唯一直直地看着他,她咽了咽喉嚨,“那這周六你有沒有空?”
“你約我?”宋輕揚問。
褚唯一點頭,“時間上方便嗎?”
宋輕揚放下筷子,不疾不徐,“有時間。”
卓天被宋輕揚這副傲嬌的姿态怔住了,他應該拍下來的。
就這樣,褚唯一和他們坐一桌了。卓天倒是給她很多建議,D市特色小吃他知道的很多。褚唯一都記了下來。
一頓飯吃得很開心。
“謝謝你了。”褚唯一噙着笑。
“不客氣,你是輕揚的同學,都是自己人。對了,我今年準備去東北旅游,你有什麽好的推薦你嗎?”
宋輕揚擡眸看過來。
褚唯一說道,“我以前做過攻略。”
“那就麻煩你發我郵箱,謝謝你啊,唯一。”卓天樂呵呵地說道,一手自然而然地拍了拍褚唯一的肩。
驀地,一道冷光射過了。
宋輕揚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卓天,你下午不是要去見客戶嗎?”
卓天悻悻地收回手。
吃過飯,卓天先回公司了,剩下她和宋輕揚坐在那裏。
“身份證辦好了嗎?”宋輕揚問。
“辦好了。”褚唯一看着門口放着的一副毛筆字,字跡遒勁潇灑。
服務員過來收拾桌子,桌上又換上了新鮮了百合,讓人的心情莫名的愉悅起來。
宋輕揚的手随意地擱在桌面上,“不是負責報紙版面的嗎?怎麽去雜志部了?”
褚唯一望着他的眼睛,他是內雙,男人擁有着越發顯得英氣。“雜志部一個前輩回去待産,臨時找不到頂替的人,便讓我去了。”說完,她想到了什麽,“這些日子不是不聯系你,我每天都要出去。”唐薇已經和她說了好幾次,只是這段時間大家都忙,抽不出時間去。
宋輕揚微微側首,眸光浮動,“這周末我都有時間,你剛剛不是說要去品嘗小吃嗎?我知道那個地方。”他的眸子清亮如星辰一般,不是冷冽,異常的柔和。
褚唯一看着他俊逸的五官稍稍愣神,好看啊!她也膚淺了。
宋輕揚不動聲色任由她的目光打量着。片刻,褚唯一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麽看着他,實在太不禮貌了。她端着面前的茶水淺淺抿了一口。“我好像總是在麻煩你。”
宋輕揚下巴繃緊,須臾,神色自若,“你我是校友,舉手之勞而已。而且你采訪我,于我是件有力的事。”他态度坦然,倒是讓褚唯一稍稍松了一口氣。
“那天我們同事看到我們在工商聯大會上拍的照片,就想做你們的專訪。”她沒有說她們是看了宋輕揚的照片才會春心大動,借着采訪想和他多接觸一下。
宋輕揚微微挑眉,“如果你們真的有興趣,我倒是可以向另外三位簽一下線。”
褚唯一眸光瞬間一亮,“真的可以嗎?”
宋輕揚被她的神色感染了,他淺笑點點頭。
褚唯一發現他笑起來溫暖幹淨。她寫文時用多了“謙謙君子溫暖如玉”,如今真的算是見識到了。
“那事成之後,我請你吃飯。”褚唯一笑着。
“好。”
窗外的梧桐随風搖動,六月,風動,心動。
周五晚上,報社同事組織聚餐,褚唯一考慮到明天和宋輕揚的約會,她便沒有天能同行。
“小褚,是不是有情況了啊?前幾次你可以從來不缺席的啊?”
褚唯一拎着包,“明天有個采訪,晚上回去做點功課。”
“小褚,你這麽勤快,我們倒是該無言以為了。”說話的是報刊社會版的組長,三十歲左右,比她小的都喊她徐姐。
她平時說話也喜歡帶着刺,大家都習慣了。因為她是老板的親戚,一到報社就委任一職,所以她在待人處事上一項自視甚高。
褚唯一并沒有在意,和他們一起出了大廈。大家各自上了車,唐薇對她說道,“你別放在心上,她就是這樣,看不慣別人好。誰讓咱年輕貌美呢。”
褚唯一欣慰一笑,“是的,美女趕緊去吃飯吧。玩的愉快。”
“你也是,說好采訪的事該我和你的,明天你辛苦了。”
“快去吧。”褚唯一說道。
褚唯一買了去超市買了一些食材,回到家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畢業後她三餐不定時,鬧得胃不好。只要早上不吃早飯,胃就會開始刺痛。
用了昨晚熬得骨頭湯做的湯底,加入豬肝、肉絲、面皮,放入兩勺老幹媽豆豉醬,面條是在附近一家店裏買的,手擀面,口感很Q,最後用小火慢慢熬,半鍋湯熬到二分之一撒入一把蔬菜。
這是褚唯一最拿手的,小時候奶奶常為她做。後來奶奶去世,她想吃,便自己開始學做,可終究再也嘗不到曾經那個味道了。
吃完飯,她打開電腦,放了音樂。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桌面上有個文件夾,是上次“工商聯”會議的稿子。那裏面還是存着,宋輕揚的資料。
年齡26,生日,6月6號。看到生日時,褚唯一突然笑了,這個日子,高考的第一天。
身高182。血型0,家中獨子。家住:xx路。
褚唯一實在佩服唐薇竟然連這個都能查到。哎,網絡太可怕,還是女人太可怕?
還附帶了一張宋輕揚的高中照片,藍色校服,他穿着倒是一點也不土,那時候大家都在吐槽校服醜,其實看穿在誰的身上。
照片中,宋輕揚單手插在褲子口袋,正在側首和同學說話,就是這個角度被人抓拍下來,儒雅少年,那時候她真的沒有印象,文科班和理科班離得那麽遠,沒有交集也是正常的,要是真有交集估計就要往早戀發展了,老師還急死。
宋輕揚,禇唯一的腦海裏浮着他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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