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到

（171）

我們先将視線轉回到某個沖田桑所在的無聊本丸。

看看信信他們離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

（172）

面目英俊、穿着洋裝的青年男人在信信醬剛剛利用傳送器離開後，便出現在了這個本丸的護罩之外。

“就是這裏了嗎？”他板着臉，不拘言笑，聲音低沉而磁性。

那個男人一手握着從英靈王座帶下來的’和泉守兼定’，一手扛着一個棕色長發的小女孩兒。那小女孩兒在他的肩上踢踢打打地，鬧着要下來：“茶茶不要和老頑固一起。老頑固要把茶茶關起來啦！茶茶還要去逛街！才不要被老頑固關小黑屋！”

“閉嘴！”黑色短發的青年男人額頭冒出一個井號，他強忍着怒氣，威脅着自己扛着的小女孩兒：“再胡鬧，我就揍你的屁股！”

“唔……哇哇哇！”那個棕色長發的小女孩兒一愣，然後突然大嚎了起來，雖然她臉上半點兒眼淚也沒有。“土方先生欺負人！茶茶要告訴姨母大人！”

“……”男人不願意繼續和這個被寵壞了的小姑娘計較。于是，他在心裏掏出小本本，又在’拐走他聰明乖巧又伶俐女兒’的混蛋的頭上，狠狠地填了一筆。“……別鬧了。我現在就是帶你來找你的伯母，還有那個同樣不讓人省心的……這兩個小兔崽子！”他輕罵了一句。

“诶？真的？”茶茶的哭嚎立刻就停住了。她擡起身，轉過頭來去捏穿着黑色馬甲與白襯衫洋裝男人嚴肅的臉。“麽麽麽，土方先生，茶茶最愛你了！你不愧是姨母大人所說的，世界上最最最善良的人。”

哦，善良就是幫她看孩子是麽？青年男人面無表情，他表示自己已經對這種馬屁敬謝不敏。現在，他只想快點找到兩只翹家的小混蛋兒，然後……膽兒肥了啊！小兔崽子們？連英靈王座都敢炸了？！還有什麽是她們不敢的？

果然，總司現在就是被那個’第六天魔王’給帶壞了嗎？

等他逮到她們之後，新選組的《局中法度》，一人一百遍，誰也逃不了！

無聊本丸內，還在想方設法讨好和泉守兼定與堀川國廣的沖田桑連着打了幾個噴嚏：“阿嚏！阿嚏！啊——嚏！”

沖田桑：咦？剛剛有人罵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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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無聊本丸’的大門口處。

今天恰巧是加州清光與大和守安定當值。

加州清光一邊用竹掃帚清掃着門前的落葉，一邊與正在用抹布擦門的大和守安定閑聊着。

“安定，你說……沖田桑最近看的那些攻略，到底有沒有用啊？”清光停下手中打掃的動作，扶着竹掃帚，直了直腰。

“這可不好說。”安定頭也不擡，繼續擦着鑲嵌着金屬的門框，将一切金屬制成的裝飾擦得油光铮亮。“她要是真按照我替她出的主意做，和泉守兼定與堀川國廣應該早就被她拿下了。可她偏偏聽信信長公的那一套。唉，信長公是很厲害，不錯。可講真，現在本丸裏，大家誰不心疼長谷部？啧啧啧，太慘了，那簡直就是車禍現場！信長公出征前，博多他們還偷偷開了個盤口，就賭信長公什麽時候能注意到長谷部對她的那種超越主仆與君臣的愛慕。我跟你講，就沒有人押一年以下的。我還算有點良心的，在五到十年那裏押了三十小判。大部分押的都是五十年到一百年，最有甚者，宗三殿，他拎着一箱子小判，我估計少說也得成百上千，直接按到了’永遠都不可能’這一項！”

“呀！安定！沒想到你居然還偷偷賭博！”清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要是被沖田桑知道了，她一定會責備你的！”

“噓——”安定這才轉過頭來，“那盤口其實就是沖田桑偷偷和博多商量一起開的！我只是順道在觀察大家反應的同時，也湊湊熱鬧罷了。”

“诶？是嗎？”

“估計……也就是本丸裏太無聊了吧。而且，這裏土方先生也不在，所以沖田桑有些好奇……也無可厚非……”

“說起來……沖田桑這麽努力地去讨好和泉守兼定與堀川國廣，是為了什麽啊？”

“不知道。”大和守安定放下抹布，在一旁的水盆裏洗了洗手。“她神秘兮兮的，誰也沒說。不過……有一次她問我……和泉守與堀川是不是……那個關系？

“哪個關系？”清光不明所以。

“啊呀！”安定想撬開小夥伴的榆木腦袋。他擡起手，将雙手握拳，靠在一起，拇指對着拇指，點了點。“就是……就是那個……那個關系……”

清光果然立刻反應了過來：“哦哦哦……！那個？”他把左右小指勾到一起，上下搖了搖。

“對。”安定放下手，有些無奈地看向清光，“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笑面青江手中的十八禁本子被她給偷看了？就比如說什麽《學長再愛我一次》？《前輩請輕點》？”

無辜躺槍的笑面青江：“阿嚏！”

“啊！他居然敢帶壞沖田桑？真是該死！”

“唉。不過……現在活力滿滿的沖田桑可真好。我啊，一直一直都希望她能像現在一樣，笑笑鬧鬧，不用想那些太嚴肅的東西。或許……談談戀愛也不錯。”

“……安定，話說，你覺得……沖田桑會喜歡什麽樣的男性啊？”清光甩了甩小辮子。

“我這樣的？”安定歪了歪頭。

“……別胡鬧，安定。因為現在沖田桑變成了英靈了啊，所以……她是完全有可能談戀愛的！雖然、雖然我也很想讓她只寵愛我們，但是如果她有了相互喜歡的人，有了可以心心相印、互訴衷腸的對象……她會更加幸福的吧？我想把她在幕末時期錯過的美好事情，一點一點，都補償給她。”

“唔……所以清光，你覺得沖田桑會喜歡什麽樣的人呢？”

“大概是那種……既可靠又溫柔的？”

“那估計就是了吧。我相信你的直覺。”安定上前裝模作樣地拍了拍清光的肩膀。“畢竟，你還沒丢失屬于童男的超強第六感啊，清光。”

“安定，你是在說我幼稚嗎？”

“不，我只是誇你單純，而且還擁有野獸般的直覺。”

“這還差不多。話說……安定，我們幫沖田桑在本丸裏物色一下她的理想型，怎麽樣？”

“你去物色吧。我要直接采取行動了。把沖田桑交給本丸的其他家夥，還不如交給我。”

“那麽，我也不差，哼。”

在加州清光與大和守安定閑聊的時候，剛剛出現在本丸護罩之外的、扛着小女孩兒的青年男子的身影，漸漸在兩人身側聚合。

“咳咳，”那個男子故意咳嗽了兩聲，提示這兩個人。然後，在兩個人帶着戒備與驚訝地轉身時，他黑着臉，面無表情地說：“抱歉剛剛聽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不過，你們口中的沖田，是指沖田總司嗎？”

（174）

這個男人是誰？他是怎麽出現在他們身側的？為什麽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發現？

大和守安定與加州清光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警惕地拔出身側的刀劍。

青天白日之下，一個大男人’綁架’似地扛着一個小女孩兒，還張口就問他們在歷史中應該早已亡故的主人，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

沒想到，在看到這兩個人的刀劍時，那個男人卻狠狠地皺起了眉頭。“加州……清光麽？”他懷疑地問，“那柄，不是已經在池田屋碎了麽？”

清光聽到這個男人的這句話，猛地擡起頭，眼神裏充滿不可置信：“你是……什麽人？”

（175）

“您請進。”加州清光十分乖巧地在前面帶着路，旁邊，大和守安定勤快地拉開和室的木門。

“清光？”堀川國廣從內室走出來，“怎麽了嗎？”

加州清光卻退到一邊，垂下紅眸，恭敬地對他身後的男人說：“土方先生，您的兩刃刀，和泉守兼定與堀川國廣，都住在這裏。那麽，請容許我先告退了。”說完，他偷偷給大和守安定使了個眼色，大和守安定向愣在那裏的堀川國廣遞了個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後兩個人有默契地轉身，準備趁着’主從相會’這感人的一幕，悄悄溜走。

“站住！”土方歲三就像身後也長了眼睛，在清光與安定剛剛蹑手蹑腳地轉身時，就喝住了他們。“靠着牆邊兒，給我站直了！誰都不許給總司那個小兔崽子報信兒！鬥毆，賭博，亂搞男女關系！我倒要親眼看看，她在這裏是有多麽無法無天！”

然後，他轉向堀川國廣，上下打量了一眼，有些嫌棄地說：“怎麽也怎麽瘦弱？跟個小白臉似的。去，把和泉守叫來，我看看他怎麽樣？”

（176）

加州清光又想起了剛剛在本丸門外被土方副長支配的恐懼。

“是她新收的弟子麽？”土方歲三掃了一眼大和守安定袖口帶有山行鋸齒狀設計的藍色羽織，拔出了身側的’和泉守兼定’，“那麽，作為新選組的副長，我也該替她把把關才是。”

他把茶茶放到一旁的地上，并警告她說：“別亂跑！再跑的話，就把你扔給吉爾伽美什。”

“在沒找到姨母大人之前，茶茶才不會亂跑呢！”淺井茶茶皺了皺鼻子，對着土方歲三吐了吐舌頭。

土方歲三掃了她一眼，便轉向安定和清光：“準備好了？那就開始！”說完，他立刻對着大和守安定揮了一刀。

“等等！您是土方……”加州清光突然反應出這個男子的身份，但他還沒來得及震驚，土方歲三轉過身來、刀刃就向他劈來。

天然理心流奧義浮鳥之位，好強！和沖田桑的刀術看起來不相上下。

’嗆！铛铛！铛铛铛！’土方歲三以一敵二，卻依然不落下峰。

而清光與安定一方面因為震驚與猝不及防，只能疲于應對；另一方面，又在被土方先生說教着，讓他們重新想起了當年新選組的魔鬼生活。

“出刀速度太慢了！“

“用力些！你以為是揮舞樹枝趕螢火蟲呢？！”

“再來！進攻！別只是防守！”

“刀是武器！你跳舞呢嗎？！”

“總司可是新選組第一劍客！你們就這麽給她丢臉？“

……

清光&安定：QAQ。

土方先生，我們可不是織田家的刀啊！我們不敢真的像對待仇敵一樣待您啊！

（177）

在土方歲三終于’教導’結束之後，他板着臉收起了’和泉守兼定’。

“湊合吧。”他走上前，拍了拍清光的背部，力氣大到把清光拍得一踉跄。然後，他又走向安定，捏了捏安定的肩膀和小臂，皺着眉點評到：“鍛煉得不夠！怎麽像兩只白斬雞似的？連點兒肌肉都沒有！總司還是太慣着孩子了！從明天起，你們倆每天早上跟着我訓練！一個月，我就能給你們訓練出男子漢大丈夫的健美身形！”

清光&安定：不不不！我們是刀劍付喪神啊！化形後就這樣了！肌肉是訓練不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