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流言蜚語不可知

并非男女之情?玲女不信。

幾個時辰以前,她還親眼所見,宋妤回眸一笑只為遠處雪跡。

誠然,她其實也不想管,不想管宋妤情事,奈何雪跡此人宛若鬼魅一般實在恐怖,宋妤他昭若真情相待,必定下場慘淡。沉默轉身跨過門檻,玲女選擇沉默,不願再多說廢話,惹人厭煩,宋妤如何結果?本是她自己抉擇所致,與人無尤……

“玲女。”十指緊握,宋妤揚聲叫住了欲要離開的玲女,鼓足勇氣,開口相問:“我明日會去看雪跡與柳狂刀一戰,你來嗎?”

無論如何,她不想傷及玲女,她心知,玲女是為了她好,才幾番管她閑事。即使,她駁了玲女好意,也不想沒了這個朋友。

然玲女仍是未答,走出七步,才回頭看向停留原地的宋妤,揚起嘴角,點了點頭。

次日,重頭戲來臨,江湖人士紛紛掏腰包進入蒼芸盟天字一號比武擂臺,此擂臺,比起地下賭局打鬥擂臺還要寬闊許多,四周上下皆設有銅牆鐵壁,一層一層圍着一個比武擂臺。而想要要入場觀看比武者皆需交付一百兩入場費用,除了名列殇州鑒的蒼芸同盟。

“每次只要有雪跡的比試,蒼芸盟都會在這裏設一個擂臺,得到的銀兩,私底下與雪跡五五分成。”玲女悄聲解釋。

一旁宋妤驚訝張口,伸出五指,一再确定。“五五分成?這麽多,他雪跡憑什麽?”

“憑他是殇州鑒榜首。”玲女又解釋道:“柳狂刀本是江湖豪邁刀客,名利于他如浮雲,他名入殇州鑒,指名是要和雪跡一戰。”

說話的時候,會場之中已擠滿了武林俠士,而擂臺中央,柳狂刀已不耐煩的和判官吵了好幾次架,只因到了規定時間,雪跡卻連個人影都沒有。不料片刻,衆人叫喊如潮撲面而來,原本哄鬧的場景更顯雜亂無章。

同盟中人,擁護之下,一人白衣飄逸,踏步邁入了會場中央。銀絲拂面,帽檐內,一雙眼瞳冷淡無光,甚是孤寂,好似這裏僅有他一人那般形影相吊,他聽不見任何聲音,看不見任何阻礙,僅是靜靜的走上擂臺,未有絲變化。

“你小子今天是怎麽了?不認識老子了嗎?”柳狂刀見雪跡面色反常,破口大叫!稱呼自己為他老子。

誰想,本是毫無表情的雪跡,在聽到柳狂刀大言不慚之時,嘴角微微上揚,仰首間側眸不屑,似是懶得與他多說廢話。

“臭小子!”柳狂刀大罵一聲,雙手持刀揮向雪跡。雪跡邃即解開鬥篷往前一揚,擋住了狂刀眼前視線。“呸!給爺來這招!”

然狂刀根本沒有顧及眼前宛若白霧的鬥篷,轉身揮劍,自以為雪跡使詐,會繞到他背後偷襲,回頭卻不見雪跡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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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狂刀,你在看哪裏啊。”雪跡擡腳一腳踹向柳狂刀後背,心知這一腳他多半是踹不到了,故放慢腳步,在狂刀轉身之際,乘機單腳踩上他的大刀,輕而易舉的腳尖點刀,翻轉落到狂刀身後。引得狂刀柳又是連忙轉身,追着雪跡砍。

見雪跡宛若舞劍一般,耍的狂刀柳,團團轉,在場看客霎時轟動,鼓掌叫好。

“我讓你們叫!”柳狂刀蹬地大怒,紮下一個馬步,随便朝看臺揮刀而去,刀氣之威,宛若一場烈風勢席卷而來,頓時鐵壁震震,銅牆變形,吓的衆人皆紛紛逃竄。

安然一方的些許看客,見此皺眉不解,悄聲談論。“這個雪跡是怎麽了,精彩是精彩,卻沒以往比試兇殘,方才柳狂刀有好幾處漏洞,若他使出他那招‘鎖心’恐怕這狂刀柳早被他給生撕了不可。”

一高個子指點迷津:“最近我聽說,雪跡迷戀上了一個女人,興許是夜夜風流,今日才會筋疲力盡。”

“女人?”又一矮個子,皺眉奸笑:“做雪跡的女人幾條命都不夠啊,之前幾個明目張膽的,不都是紅顏薄命。”

“她們都是怎麽死的?”高矮個子統一轉移視線,望向問話的女子。女子身着淺褐色衣裙,杏眼濃眉,長發梳髻,一縷發辮從髻中穿出,精巧之中帶有一絲稚氣。

矮個殷勤笑道:“不是雪跡親手打死的,就是被雪跡的仇家給弄死的。我還聽說,有一女子,被雪跡仇家抓了去,以此要挾雪跡。不想雪跡非但毫不理會,還出言讓仇家幫他解決了那女人。你說這種男人,哪還有女子敢親近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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