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殺人犯

溫藍被獵戶背回了家,放下時溫藍依然覺得自己尾脊骨部分是疼痛難忍。

“爺,這中飯您先将就着吃點。”溫藍把背簍裏幫玄月買的兩個燒餅遞給他,“我屁股還在疼,先回屋躺一會兒。”

獵戶這次倒是善解人意,沒說什麽接過燒餅目送着溫藍回了屋。

溫藍這一躺就是一下午,傍晚的時候她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自己躺了半天疼痛并沒有減少分毫,反而是越來越嚴重。

她扶着門框又到了院子,玄月正坐在院子的椅子上看書。

“爺,爺。”她喊他,“我不行了,好像傷到了骨頭,您能不能去集市給我請個正骨大夫。”

玄月放下書走到溫藍面前,十分認真地告訴她,集市裏沒有正骨大夫。

“你今天也去看了,就一個賣狗皮膏藥的醫館。”

确實是,林芙蓉的爹春上得了肺疾,他娘是帶着他爹去了縣城才拿到了藥。

平日裏大家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自己上山挖些草藥應付着。

這鬼地方不亞于現代的貧困山區。

“那怎麽辦?”溫藍小臉煞白,無助地看着玄月。

玄月想了一會兒,極其不太情願地說道,“如果是骨頭錯位,我倒是可以。”

“你會正骨?”溫藍大喜過望,她現在對這獵戶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長得好身材還好會打獵會打架現在還會正骨!

全才呀!

“那爺,你快進來幫我正一正,我都快疼死了。”溫藍不由分說地拉住他,想把他往屋裏帶。

Advertisement

玄月卻甩開了她的手。

“你這丫頭,我說會正骨你就往房裏帶!你知不知男女有別?”

哎喲,這爺還是一個正人君子,十全十美呀!

溫藍就更放心了,她扶着腰苦着臉對玄月說道,“爺,你看我穿成這樣,在您眼裏是女的嗎?”

玄月掃了她一眼,青峰那件寬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顯得不倫不類,不過确實不太像個女的。

可是她明明是個女的,就算穿成這樣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玄月有些為難,但看她痛苦的小臉又有些于心不忍。

“我不想壞了你的名節……”

“爺,你別忘了明面上我可是你老婆,你只是幫我正個骨還能比我都嫁了人更壞名節?”

玄月想想也是,他邁步進了屋。

溫藍慢騰騰地返回,站在玄月就準備撩起衣服讓他看。

玄月連忙制止,“你先別忙着脫衣服,先告訴我是那裏痛。”

溫藍指了指自己尾脊骨處,又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這些地方都疼。”

玄月看着那些地方,說實話女子這個區域真不是一個男子可是觸摸的。

他躊躇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伸出手。

時止深秋,早上出門時溫藍不僅穿了青峰這件衣服,還在裏面套了幾件自己的衣服,玄月這麽一摸,除了摸到衣服很厚外并沒有摸到什麽。

看來還是要脫衣服。

溫藍也意識到這一點。

她見玄月摸了兩下就收了手,連忙問,“是不是衣服穿厚了?”

“嗯。”

既然這樣……

“爺,要不我用布條把你眼睛給蒙上吧,這樣你就不會不好意思了。”

“……”玄月不知道該說什麽,正常情況下不好意思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這丫頭還真是豪放的很。

他又想起上次在溫泉池邊的情景,那天她只穿着一件小衣,站在他面前時也是沒有一絲嬌羞之色。

算了,人家姑娘家家的都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他一個大老爺顧慮這麽多幹什麽。

“不用,你把衣服脫了吧。”玄月定了決心。

“好勒。”溫藍麻利地把身上的幾套衣服脫下,只穿着一件亵衣站在玄月面前。

為了方便玄月幫她看病,她還把亵衣往上提了提。

當那光滑潔白的腰線露在玄月面前時,玄月還是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他在心裏腹诽道,“這丫頭還真是……她不知道這樣很考驗一個男人的定力嗎?”

或是,這正是她的目的?

玄月這麽一想,心裏又來了氣。

他決定把她當個男的。

于是,他毫不客氣地伸手按到她的尾脊骨,然後一路向下摸索着她的骨頭。

最後,他找到了症結。

“你的盆骨移位了。”

“哦。”

“你忍着,我幫你扳正。”

“好。”溫藍咽了咽口水,正骨她沒有嘗試過,不過在現代的時候她陪朋友去按過摩。

進按摩店的時候她以為按摩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幾個漂亮的小姑娘幫你捏捏腿捶捶胳膊,沒想到那家按摩店是家泰式按摩店。

一上來就把溫藍卡嚓兩下,差點整廢。

溫藍想這獵戶的正骨術應該跟那家泰式的按摩店差不多。

但沒想到的是那獵戶并沒有扳着她的盆骨進行卡嚓,而是将她抱起來進行了一次三百六十五度的大旋轉。

緊接着他就把她當棉花糖似的在他肩上翻滾。

最後,他膝蓋上頂,拿她當一根竹杆似地往上摔,只聽卡嚓一聲,溫藍的屁股再次傳來巨痛。

“啊~”

溫藍抓着獵戶的衣袖開始狼嚎。

這聲音幾乎持續了十秒。

這十秒裏,玄月一直抱着她忍受着聲浪的沖擊。

“可以不叫了嗎?”

“啊……嗯。”溫藍收了聲,眼淚都疼了出來,“好痛!”

“現在呢?”

溫藍撲閃着淚花微微感受了一下,咦,好像原來疼的地方不那麽疼了。

“你放我下來走兩步。”她跟玄月要求。

玄月這才想到自己還抱着她,他連忙把她放下來,看着她假模假樣地在地上走。

“嘿,走路不疼了,爺,你真有兩下子。”

“穿上衣服吧。”

“好勒。”

“我餓了。”

“好勒。”

溫藍整好腰,整個人又恢複了活力,她動作麻利地做好晚飯,然後又把缸裏泡着的皂角給撈了起來。

“爺,你想不想晚上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溫藍問在院子裏逗鐵大統領的玄月。

“什麽有意義的事?”玄月把肉幹抛向空中,等着鐵大統領去接。

溫藍指了指自己撈起來的皂角,“剝皂角米,這可是一件化腐朽為神奇的工程。”

呵!玄月冷笑,他才不信她的鬼話。

“爺,要不要參與?”溫藍挑着眉極力鼓動。

玄月依然跟鐵大統領玩抛物接物的游戲。

“爺~”

玄月背過身不理她。

“爺,要不你幫我剝皂角米,我給你講故事聽?”

“你能講出什麽好故事。”

“您不相信?”溫藍走到玄朋面前拍着胸脯說道,“我告訴您,我家爺爺以前呀是一個說書先生,我從小是聽他講故事長大的,他講的故事呀不是江山美人也不是俠客英雄,是講一些奇人異土盜墓的故事!”

“盜墓?”這個新名詞似乎吸引了玄月,他問溫藍,“你爺爺又是從何聽來?”

“我爺爺年輕的時候行走江湖,聽別人講的。”

“那你講講看。”玄月又開始逗鐵大統領。

“講得好爺您是不是幫我剝?”

玄月點點頭。

反正他現在無聊的緊,要是這丫頭真能講一些解悶的故事,他幫她剝一下皂角也無妨。

溫藍呢平日裏會開直播,給喜歡她的朋友們講做菜的方法和一些菜品的由來,所以嘴皮子這一塊她是完全沒有問題。

玄月同意聽故事,那溫藍就開始回憶她最喜歡的一本書《鬼吹燈》裏的情節。

鬼吹燈的故事發生在七八十年代,溫藍把朝代改了改用以前來進行了代替。

“以前有個人叫胡八一,他祖父……”

溫藍一邊講一邊把撈起來的皂角倒進了簸箕裏,然後又搬來兩把椅子,她讓玄月先坐下,随後她也坐下。

“這胡國華祖上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大地主,但富不過三代,到了後期他家道中落……”溫藍把皂角夾遞給玄月。

玄月很自然地就接了過來。

“胡國華年輕的時候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到最後窮得身上連一個大子兒都沒有……”溫藍一邊說一邊教玄月如果剝開皂角取出裏面的果仁,然後再把果仁夾開挑出那層覆在上面的果肉。

玄月依法照做。

這一夜,溫藍講得是眉飛色舞,從胡八一祖父如何遇到那只大老鼠,那大老鼠又如何被燙死,最後騙錢紮紙人當老婆又遇到鬼魂尋陰。

玄月從未聽到過如此離奇的事件,他越聽越入迷,有幾次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爺,剝,記得剝。”溫藍還時不時地提醒。

“好,你快講。”

半筐的皂角夾剝了去,玉守村的雞也開始叫了。

溫藍見時候不早,就收工讓玄月去睡。

“你故事還沒講完。”玄月有些不願意。

“爺,這故事可長着呢,明天我再給你講,不早了,您先休息。”溫藍說着站起來打了一個哈欠,她也是困得不行。

玄月只好沐浴休息。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

溫藍把昨天剝下來的皂角米曬到了屋檐下,又把獵戶換下來的衣服用泡皂角水可洗了,忙完了這些,她正準備生花做飯,就聽見鐵大統領在院子裏叫。

“鐵大統領!”溫藍走到院子裏,不明事理地喊了鐵大統領一聲。

鐵大統領依然在叫,那神情十分的不安。

獵戶也從屋裏走了出來,他看了鐵大統領一眼似乎心裏已了然,匆匆穿上外套,他就朝院門走去。

“怎麽啦?”溫藍問。

“有人來了。”

玄月拉開院門,就見外面黑壓壓地有一夥人,這些人穿着官服,好像是衙門裏的人。

溫藍歪着頭看着外面的人,雞鳴鎮只是一個小鎮,這鎮裏雖有尹裏,但尹裏不是官,也就不會設有官府,沒有官府這青天白日的怎麽來了一群衙門的人?

“爺,怎麽回事?”溫藍上前站到玄月身後。

玄月朝她做了一個莫慌的手勢,微揚起頭氣勢逼人地質問來者,“你們是什麽人,為何到我這裏來?”

為首的一個壯實男人不緊不慢地從身後掏出一張紙,抖開,上面畫着一個男人的畫像。

那畫像上面還赫然地寫着一行大字:通輯犯王大龍。

“王大龍,你可讓我們好找呀。”

王大龍?溫藍看了一眼玄月,這獵戶叫王大龍,這麽土的名字?

不過,溫藍又掃了一眼那畫像,畫像上面的人雖然也留着絡腮胡子,但眉眼明顯不及獵戶俊朗。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人那像我們爺。”溫藍指着畫像提出異議。

“少廢話。”那壯實男人收了畫像十分不滿地吼了溫藍一句,“有人已經向我們告發,你就是通輯犯王大龍。兄弟們,給我拿下。”

說着,他大手一揮讓身後的人上來捆綁玄月。

溫藍護主心切,想上前阻攔。

玄月卻伸手攔住了她。

“不要輕舉妄動,這是官府的人。”

“可是……爺?”

“沒事,我跟他們走一趟。”玄月說着從身上取下一個玉珠遞給溫藍,“丫頭,照顧好鐵大統領,如果有村人來犯,用這玉珠指揮鐵大統領,你知道怎麽指揮吧?”

“知道,就是上,咬他。”

玄月笑了笑,拍了拍溫藍的頭,邁步走到那衙役面前主動地伸出手。

那衙役二話不說,直接用鐵鏈将他鎖住。

溫藍心裏有些發慌,她扶着門框上又喊了一聲爺。

玄月回身再次朝她微笑,“別擔心,過兩日我就回來。”

他話音一落,那擒他的衙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訓斥道,“過兩日,過什麽兩日,你犯的可是殺人罪,到了衙堂之上縣老板審了,你就等着秋後問斬吧。”

玄月沒有理會這肆,再次看了一眼溫藍,這才随這行人下了山。

獵戶一走,溫藍連做早飯的心思都沒有了,她一個人坐在呆呆地坐在柴房前的臺階着,望着身邊的鐵大統領六神無主。

她不知道這獵戶被抓是不是真的殺的人。如果是,他這一走,她以後該怎麽辦?

如果他不是,她又該如何去救他。

這一刻,溫藍覺得自己在這個地方真的太渺小了,渺小到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正心煩意亂着,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溫藍連忙起身開門,是妹妹林荷花與何井田。

兩個人一看就是一路跑上山的,鼻尖上挂着細毛汗,整個人都在喘。

“芙蓉……芙蓉,怎麽一回事呀,那獵戶怎麽被官府的人給抓了去?”何井田扶着腰,一邊說一邊喘,着急得不行。

“是呀,姐。”林荷花也在喘氣,“姐……夫,村裏人說姐夫是殺人犯,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都來不及問清楚。”溫藍把兩個人讓進了院子。

林荷花跟何井田喝了一點水,兩個人這才把氣順下來。

林荷花看着姐姐是一臉擔心,“姐,這下子可怎麽辦,要是姐夫是殺人犯,那你就是殺人犯的妻子,這以後你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對呀。”何井田也是一臉苦相,“原以為你嫁了一個好人家,以後會過上好日子,沒想到才幾天就鬧這麽一出。”

“現在村裏人都怎麽說?”溫藍問了一個她比較感興奮的事情。

“還能怎麽說,笑話我們家呗。”林荷花說到這裏很是生氣,“特別是那宋家大嬸,上次沒有訛到我們家的錢,這次聽說姐夫被官府的人抓了,爬到她們家院牆上嘲笑我們,說什麽我們家修房子的錢是姐夫殺人後搶的死人錢。”

“爹娘應該很擔心吧?”溫藍拉過妹妹的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林荷花點了點頭。

何井田連忙說道,“芙蓉,這幾天你不要出門,就在家裏待着。”

“對對對,爹娘也這麽說,還說你最好不要回村,要不然村裏的那些人還不知道要當着你的面說什麽難聽的話。”

溫藍擠出一抹苦笑,不過她還安慰專程過來看望她的兩人,“荷花,井田,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相信獵戶沒有殺人,因為官府那些人拿出來的通輯犯的畫像根本就不像他。”

“你見過畫像?”

“見過,是一個大方臉,雖說也是一臉的絡腮胡子,但模貌完全不同。”

“那怎麽把姐夫給抓去了?”林荷花十分不解。

溫藍回憶道,“那個衙役說是有人告發,對,他是這麽說的,說是有人告發。”

“有人告發?會是誰?”何井田對此很好奇。

溫藍抿着嘴思索了一會,她懷疑是殷家人幹的。

昨天獵戶把殷家的護院打成那樣,就殷家橫行霸道的德性怎麽可能會咽下這口惡氣,所以他們就跑到縣衙門告發,說獵戶是殺人犯。

說不準根本就不存在殺人犯這一說,也許是殷家人為了報複硬塞的理由。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辦法去救獵戶呀!

第一次,溫藍覺得自己特別沒用。

“不管是誰,我相信獵戶他不會随便殺人,就算是殺了,也可能殺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所以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等一等再說。”這些話溫藍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送走了妹妹跟何井田,溫藍把院門關好,喚來鐵大統領讓它好好護院,而她則開始料理獵戶之前打的狐貍肉。

獵戶被衙門的人帶走了,此時肯定不會在鎮上,他們一定會帶他回縣衙門。

溫藍決定将狐貍肉制作成肉幹,到時候她要去縣裏就拿這當幹糧。

溫藍以前沒處理過狐貍肉,她不知道腌制後烘烤出來狐貍肉好不好吃。

沒有想到的是,最後制作出來的成品比牛肉幹味道還鮮美。

因為狐貍肉是甜的。

“看來事實勝于雄辯。”溫藍坐在臺階上一邊嚼着狐貍肉一邊自言自語。

她想獵戶一定會像這狐貍肉一樣,事實勝于雄辯,他一定會回來的。

因為他跟她說過,他過兩日就會回來。

掌燈的時候,一直趴在院子中央看守的鐵大統領突然叫了起來。

溫藍在柴房裏縫裝狐貍肉的布袋,她聽到狗叫聲連忙奔出來,在柴房門口摸了一根木棍,就悄悄地靠到院門邊。

院門外,果然有腳步聲。

“汪汪汪。”鐵大統領叫得更歡,看它的樣子隐隐地還有一些不安。

溫藍沒由來地緊張起來,她握棍子的手開始冒汗。

“噠噠噠。”院門外的腳步聲更近了。突然,一聲哎喲,好像有人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

“什麽鬼東西?”是個男人的聲音,貌似有點耳熟。

“這獵戶的家還他媽真難找。”男人又咕嚕了一句。

溫藍聽出來了,是殷廣宏的聲音。

這家夥怎麽大晚上的跑到這裏來,他想幹什麽?

溫藍沒有出聲,她沉着氣聽外面的動靜。

柴房裏亮着燈,院門外的殷廣宏看着燈光知道溫藍在家,他清了清嗓子喊門道,“芙蓉妹妹,快點開門。”

開門?溫藍想到之前殷廣宏色眯眯地那張臉,她不屑地咧了一下嘴,她又不是傻子,獵戶前腳被抓走,這殷廣宏後腳就來了,他安的什麽心,她還不知道。

真夠狠的,原以為是随便找個男人來爬牆,沒想到殷廣宏是先抓人再爬牆。

那兩只兔子真是白送了!

“呸。”溫藍朝地上啐了一口。

“汪汪汪。”鐵大統領更加賣力地吠叫。

院門外,殷廣宏聽到獵吠聲,又開始嘀咕上了。

“好狗狗,別叫呀,我給你吃好東西。”

說着,一只燒雞從院外抛了進來。“啪”地一聲落到鐵大統領面前,投得還挺準。

鐵大統領上前嗅了嗅,溫藍以為它會吃,正準備制止,沒想到鐵大統領只是嗅了一會兒就走開了,它依然十分警惕地盯着院門外,發出警告式的長吠。

這一幕讓溫藍不禁誇贊獵戶養的這條狗果然是訓練有素,她從懷裏摸出玄月走時留給她的那顆玉珠,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她決定會會這個殷廣宏。

溫藍放下棍子,冷不丁地拉開院門,這一拉把院門外偷聽裏面動靜的殷廣宏吓了一大跳。

“哎喲,芙蓉妹妹你在家呀?”

“你大晚上跑到我家幹什麽?”溫藍依在門框處問,手裏還時不時地轉轉那顆玉珠。

此時溫藍才發現,那棵玉珠在輕轉時會發出嗡嗡的響聲,很小。

但鐵大統領聽得見,只見他迅速站起來,做出随時準備往前沖的姿勢。

溫藍對它的反應很滿意。

殷廣宏見溫藍問他,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聽說你男人被官府的人給抓了?”

“對,沒錯,今天早上剛抓走。”溫藍抱起雙臂又問殷廣宏,“怎麽,殷爺還挺關心我男人的?”

“我是關心你。”殷廣宏朝溫藍走近一步,“芙蓉妹妹,你看你才嫁過來沒幾天,你家男人就變成了殺人犯,這以後的日子你可怎麽過?”

“怎麽過?吃喝拉撒平常過呗。”

“妹妹說的稀松平常,可是沒銀子你怎麽過?”殷廣宏又朝溫藍走近了幾步,那肥臉上又露出那種色眯眯的神情來。

“妹妹,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哦,說說看。”

“你可以改嫁于我,我來照顧你以後的生活。”

“嫁給你?”溫藍指着殷廣宏哈哈大笑,“殷廣宏,你他媽癞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就你這德性,我嫁頭豬也不會嫁給你。”

說完,溫藍舉起玉珠朝鐵大統領揮了揮手,“鐵大統領,給我上,咬他!”

那鐵大統領見到那玉珠早就按奈不住,聽到命令它馬上就像一只離弦的箭,飛奔着朝殷廣宏沖了過去。

那殷廣宏早知道獵戶家的狗厲害,剛才他丢進去的燒雞是下了毒的,但沒想到這狗并沒有吃食而是一直守着待命。

他見狗過來,連忙飛起一腳準備踢,腿還沒有擺好架式就被鐵大統領給咬住,然後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

啊~他發出一聲慘叫。

這時,一直蹲守在林子裏的殷家護院們見主子被咬,連忙從四周竄出來,有的拿棍有的拿刀。

溫藍沒想到這殷廣宏夜裏前來是帶了人的,她擔心鐵大統領吃虧連忙喚回鐵大統領。

“鐵大統領,回來。”

鐵大統領雖然正咬在興起,但是聽到了玉珠聲它還是松了口,轉身回到溫藍的身邊。

溫藍站在院門口叉起腰,像個潑婦似地高聲大喊,“來人啦,來人啦,殷廣宏搶我們家東西啦!”

那幾個護院見溫藍大喊,連忙請示殷廣宏,“殷爺,怎麽辦,要不要幹掉這小娘們?”

“幹你的頭呀,快擡我回去。”殷廣宏腿上疼痛難忍,叫罵着急忙往山下返。

溫藍見這群人離開,慌忙關上了門加了暗栓,她想這兩天得小心戒備才行。

這一夜,溫藍沒有睡,一直坐在柴房的柴火堆裏到天亮。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