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神反轉
第二天,迷迷頓頓的溫藍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
她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帶着鐵大統領抄起木棍奔到院門口。
這次又是誰?溫藍眯着眼從柴門縫裏往外看。
這次又是殷家的人,但不是殷廣宏,是殷廣宏的娘。
此時殷廣宏的娘被一個家丁着扶着,拖着肥胖的身軀站在門邊直喘氣,看那氣勢好像不是來找溫藍吵架的。
因為她現在是一臉焦急而不是一臉憤怒。
難道是昨天殷廣宏被鐵大統領咬了後得了奇怪的病,所以今天這殷老夫人過來找她求解藥?
如果是這樣那倒好了,她還可以趁機問一下獵戶的事情。
如果真是他們家搞得鬼,她還可以趁機講個條件。
沒想到,溫藍一把門打開,那殷廣宏的娘就“撲通”跪到了她面前。
“芙蓉,芙蓉!”殷廣宏的娘是跪行着挪到溫藍的身邊,這還真是難為了她那肥胖的身體。
溫藍被她這架式吓的朝後退了兩步。
“殷夫人,您這是幹什麽?”
“芙蓉呀,救救我們家廣宏吧!”
啥!真得病了?溫藍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鐵大統領,獵戶這狗有狂犬病?
不應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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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你就看在我們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份上,救救我們家廣宏,只要你答應去救我們家廣宏,不管是什麽樣的條件,嬸嬸都答應你!”
呃……
溫藍蹲了下來,誠實地問道,“殷夫人,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殷廣宏怎麽了。”
“他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什麽時候的事?”
“半夜抓走的。”
官府半夜三更又把殷廣宏抓走了?
溫藍撓着頭分析這個情報,昨天一大早官府的人把獵戶抓走了,說是有人告發,還不到二十四小時殷廣宏又被抓了。
這是誰告發誰呀,是殷廣宏告發獵戶,還是獵戶告發殷廣宏?
難道是官府的人把獵戶抓走後經過盤問,發現獵戶并不是殺人犯,于是他們就把殷廣宏這個告發者給抓走了。
那……獵戶怎麽還沒有回來。
溫藍又問殷廣宏的娘,“這官府的人為什麽要抓殷廣宏?”
“為什麽,芙蓉呀,你不是最清楚嗎?”
她最清楚?她清楚個屁!
但溫藍嘴上卻沒這麽說,她笑了笑站起來一副了然的神情回答道,“我是清楚,不過我希望你們親口說。”
“都是我不好,是我讓廣宏去報的假案。”殷廣宏的娘又跪挪到溫藍面前,“芙蓉呀,求你看在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的份上,你就放過你廣宏哥吧,啊!”
果然是他們家報假案!
溫藍大喜,看來這次獵戶沒事了。
不過,她又有些想不通,就算是報假案,這官府把殷廣宏抓去訓一頓也就算了,這殷夫人怎麽會跑到這裏來求她。
這不科學。
這中間一定還有隐情她不知道。
于是,溫藍再一次對殷廣宏的娘說道,“殷夫人,我剛才都說了,我希望你能親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想讓你們家的家丁聽聽,這也是我的第一個要求。”
“好好好,我說我說。”
溫藍朝殷夫人身邊的家丁努了一下嘴,“把你們家夫人扶起來坐下來說吧。”
家丁連忙把肥胖的殷夫人扶起來,三個人移步到院子裏的桌邊坐下來。
殷夫人先是假模假樣地抹了一下眼淚,說了一些後悔的話,這才把為什麽要上來求溫藍的原因說了出來。
“是我家男人要求的?”
“是呀,你家獵戶說這事非要你出面才行,要不然他就告我們家廣宏公報私仇,還要告我們家廣宏惡霸鄉裏。”
哦?溫藍一雙機靈的大眼睛轉了起來。
她似乎嗅到了事件真實的原因。
按道理說就獵戶一個山裏漢子,那縣衙門的人就算是抓錯了,頂多就是把他放回來了事,怎麽會還聽信獵戶的話把殷廣宏給抓了。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獵戶真實的身份要比縣令大,他到縣衙這麽一亮相,那縣令就吓得屁滾尿流,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這縣令就讓人把殷廣宏捉了去。
那這獵戶又會是什麽身份呢?
巡府?
不不不,巡府可是官員,要真是官他也不會在這山裏一待就是三年。
難道是一個雲游四海的王爺!
我的媽呀!
溫藍腿一軟,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幸好手裏還握着一根棍子。
“芙蓉,你這是怎麽了?”殷廣宏的娘關切地問。
溫藍坐好身子,朝殷廣宏的娘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沒想到我們家獵戶還真把我的事放在了心上。是,沒錯,他提這個要求是我的主意。”
“你不能這樣呀,芙蓉,我們鄉裏鄉親的,你這樣害我們家廣宏良心不會痛嗎?”
“我良心當然不會痛。”溫藍站起來,盛氣淩人地反問殷廣宏的娘,“試問,之前你們家殷素素讓孟千城害我時,你們的良心痛過嗎?還有前天,我們到你們家求和,你們家是怎麽對我們的,殷夫人,你是不是都忘了?”
“哎呀呀,這事跟我們愛廣宏可沒關系。”
“跟他沒關系,您的意思是官府該抓的人是你們家女兒殷素素?”溫藍坐下來仰起了脖子,“好呀,那就讓你們家殷素素去官府把罪名全數給頂了,您也不用到我這裏來求我出面。”
“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殷廣宏的娘站了起來,連忙使眼色讓家丁拿東西出來。
那家丁慌忙把一直拿着一盒東西放到桌上。
殷廣宏的娘過去那把盒子打開,裏面是六錠大白銀。
“芙蓉呀!這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求你去官府好好勸勸你們家男人,啊!”
溫藍瞟了一眼那六錠大白銀,心想着她折騰了這麽多天才掙了三百五十二文,這獵戶一出手,殷家就送來了六錠大白銀。
高人就是高人。
但她能就這樣收下這六錠大白銀然後放過殷家?
顯然是不能。
溫藍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殷夫人,您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沒有,沒有。”殷廣宏的娘走到溫藍面前,“芙蓉呀,只要你能讓你們家男人不追究,等你廣宏哥回來了,我再給六錠大白銀。”
“再給?”溫藍抱起了雙臂,“您這是跟我在談交易?”
啊!
溫藍用手指點了點桌面,“您今天來這裏是來求我,既然是來求我,那條件自然是由我來提。”
“是,是,是。”殷廣宏的娘低下了頭。
“這樣吧。”溫藍開始列清單,“我提三個要求,如果你們殷家能照辦,我就去一趟縣衙門勸我們家男人算了。”
“好,好,好,你說你說。”
“第一個要求,我要殷素素帶上十匹上好的布料和三十兩大白銀親自到我們林家認個錯,就說之前的事情是她指使人渣孟千城那麽做的,原因就是因為嫉妒我的美貌見不得我好。”
這第一個要求一出,殷廣宏的娘臉色明顯地暗淡下來,她有些猶豫不決。
“怎麽,不願意。那就算了。”
“不不不,願意,願意。”
“願意是吧,那可說好了,是殷素素親自過來,其它人代勞不算。”
“知道。”此時殷廣宏的娘聽話的像個小媳婦。
溫藍對此很滿意,她開始提第二個要求,“第二個要求呢,我希望我去縣衙門的這兩天,你們殷家能找幾個人幫我把這柴房修一修,修繕的标準就按殷素素的閨房标準,裏面的廚具嘛,你們可以在院子裏找一處重新修個廚房。”
“啊?”
“怎麽,不行?”
“行。”殷廣宏的娘咬了一下牙。
“第三個要求很簡單,我想在我們家旁邊翻一塊菜地,”溫藍指了指方位,“您找人幫我翻吧。”
“這個可以。”
“好,那您就回去吧,我也該回娘家等着殷素素過來賠禮道歉。”
殷廣宏的娘無話可說只能灰溜溜地帶着家丁離去。
殷廣宏的娘一走,溫藍就抱起桌上的六錠大白銀笑成了傻子。
她是真開心。
“沒想到呀沒想到,獵戶說他馬上回來果然是有辦法可以回來。”溫藍抓起銀子親了一口,心裏對獵戶的敬愛又多了一分。
這次回來,她一定要準備頓大餐犒勞犒勞獵戶。
他呀,真是她的幸運星!
在家裏美了一會兒,溫藍又開始發愁,因為她不知道把這六錠大白銀藏到哪裏。
思來想去,她決定把銀子藏到獵戶的房間裏,因為這裏只有獵戶的房間才能上鎖。
獵戶走時是早上,他剛起床,所以獵戶房門的鎖頭就挂在門扣上,溫藍進了房間在屋裏轉了一圈,最後尋了一處隐藏的地方把錢藏好。
做好這些,她把房門上了鎖,然後領着鐵大統領回到了玉守村。
林家此時正愁雲密布,家裏的房子正在翻建,新姑爺卻被官府的人給抓走,林氏夫婦沒了心思,兩個人坐在院子裏唉聲嘆氣。
而林木頭也一改之前的淘氣,擠在自己娘身邊一會兒看看爹一會兒看看娘。
倒是林荷花還算鎮定,她熬了點米粥端上桌,出門想招呼爹娘多少吃點。
林荷花剛踩出門檻,溫藍的身影就入了院門。
“爹,娘。”溫藍笑容滿面地喊了林氏夫婦一聲,然後又朝林木頭晃了晃手裏制作好的狐貍肉幹。
林氏夫婦見溫藍回來,連忙站起來迎過去。
“你這孩子怎麽回來了?”林芙蓉的娘見溫藍笑容滿面,連忙問,“是姑爺被放出來了嗎?”
“不是,他還在縣衙門。”溫藍回答。
“那你這……”林母看着溫藍依然笑盈盈的模樣是十分的費解,這姑爺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這女兒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一會您就知道了。”
溫藍回身進了堂屋,從裏面拿出一條長椅放到了院子裏,然後又吩咐荷花把粥盛出來讓大家一起喝。
林荷花連忙照作。
正在溫藍喝粥時,那宋家媳婦又從院牆處探出了頭,她見溫藍坐在院子裏喝粥,馬上高聲大喊道,“喂,大家快來看呀,殺人犯的媳婦林芙蓉回來了。”
林母見宋家媳婦一陣亂喊,連忙起身想要跟她對罵。
溫藍連忙将林母拉住。
“娘,讓她喊,我還正愁沒人陪我一起看戲。”
“看戲,看啥戲?”
“一會你就知道了。”溫藍還是那句話。
林家人把粥喝完,宋家媳婦也把村裏的幾個長舌婦給吆喝過來了。
臺搭了看戲的人到了,很快主演也來了。
殷素素極其不願地在殷母的推拉下來到了林家的院門口,她們兩人的身後跟着幾個家丁,有的人手裏抱着布匹有的人端着東西,看來道歉的賠禮也準備好了。
溫藍見殷素素過來,忙起身開始自己的表演,她先是學着電視裏的村婦大聲地給因素素打招呼,“喲,這不是素姐姐嗎,今天什麽會到我們林家來?”
殷素素朝溫藍翻了一個大白眼,站在一邊不回應。
殷母像求奶奶似地在她耳邊耳語,“素素,別擺架子了,再擺架子你哥的小命就沒了。”
“可是……可是我……”殷素素什麽時候給人賠過禮道過歉,更何況是給林芙蓉,她丢不起這個人。
“沒有可是了,現在只能照她說的做,要不然再等一會兒這村裏人都過來了,我們更丢人。”
殷素素拗不過,她十分不爽地走到溫藍面前,壓着嗓子說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對,對不起。”
溫藍側了一下身,把一只耳朵支愣過來,提高嗓門問,“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我說之前的事。”
“之前什麽事?”溫藍反問。她皮笑肉不笑地朝殷素素一步一步緊逼。
殷素素忙朝後退了兩步,她膽顫心驚地看着溫藍,眼中突然之間充滿了恐懼。
“娘。”她拉過殷母躲到了她身後。
殷母連忙打圓場,喊了一聲芙蓉。
溫藍伸手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她看着殷母說道,“殷夫人,我可是跟你交待好了,這事必須殷大小姐親自來,誰代勞都沒用。”
“她不是跟你說了對不起嗎?”
“一句對不起就行了?”溫藍搖搖頭,“我說殷夫人,您不讓她把前因後果說不出,這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林芙蓉在欺負她。”
說話間,林家院門外又圍了幾個人。
殷母看人越來越多,連忙過去勸殷素素。
殷素素想着今天這事不說出來,林芙蓉是不會就此罷休,誰讓現在他們家有求于她呢?
算她狠。
殷素素把心一橫大聲說道,“之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跟孟千城合夥騙你私奔還搞臭你名聲。”
“啊,什麽意思?”圍觀群衆之一問。
“是不是說私奔的事情?”又有人問。
林母也加入了詢問的行列,她走到溫藍面前問,“芙蓉,這是怎麽回事?”
溫藍見戲唱到這份上,也該到最煽情的點了。
于是她雙膝往地上一跪,哭着對林母說道,“娘,之前我跟孟千城私奔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
啊?
“娘,孟千城他們家生意上欠了一大筆債,為了還債他就跟殷家合夥設套搞臭我的名聲,私奔的事情也是他們兩家設計好的。”
這些都是溫藍事先想好的詞,她想獵戶讓殷家人來求她,大概是想借此機會讓她洗白。
他機會都給了,她溫藍豈有不接之理。
再說了,幫林芙蓉洗白名聲,她溫藍也就可以安心地離開這裏了。
林芙蓉的娘沒反應過來,蹲在院牆上看熱鬧的宋家媳婦倒是反應過來了,她反問溫藍,“喲,瞧把你能耐的,人家殷家跟孟家憑什麽要陷害你呀?”
“因為殷廣宏想納我為妾。”溫藍并不看宋家媳婦,回的這一句也像是在跟林母在說。
她說完站起來看向殷素素,略有些同情地說道,“其實這事也不能素姐姐,素姐姐讓孟千城谄害我也是受人所迫,是不是,素姐姐?”
殷素素一聽,林芙蓉這是把要責任住她哥殷廣宏身上推呀。
她也不傻,馬上就應了這個理由,朝溫藍頻頻點頭。
今天她過來也是為了她哥殷廣宏,都是她哥捅得簍子,憑什麽要讓她出這種醜。
溫藍見殷素素點頭,馬上露出可惜的表情對她說道,“素姐姐,這整件事其它你也是受害者,嫁給一個準備跟別的女人私奔的男人,你心裏肯定也很苦,是不是?”
這話說到殷素素的心坎上了,雖然是她讓孟千城跟林芙蓉私奔的,可是孟千城對她的态度因為這件事也是轉了十萬八千個轉。
在孟千城的眼裏,她就是一個內心歹毒的女人。
她心裏确實很苦。
溫藍見殷素素似有認同之色,馬上就提高嗓門說道,“所以說素姐姐,你為了你哥這樣做不值得,其實你跟孟千城挺般配的,你們在一起是天作之合,幹嘛要搞這麽一出呢,我又不喜歡孟千城,那天晚上我背着行李在村頭等的人不是孟千城,是我們家獵戶。”
啊!
啊!
啊!
吃瓜群衆表示看不懂這劇情。
“其實吧,我跟獵戶早就認識了,要不然我離開這裏怎麽會被他收留。”
群衆恍然大悟。
原來林芙蓉是想跟獵戶私奔,沒想到半路上被想要陷害她的孟家人給拖了回來。
這真是一個大烏龍。
吃瓜群衆議論紛紛,殷廣宏那老謀深算的娘馬上就借機過來道歉。
她讓家丁把送來的東西擱到了林家的院子裏,然後賠禮道,“真是對不起呀,都是我教導無方害得芙蓉受了委屈,這些東西是我們殷家的一點歉意,請林家弟妹還有林家兄弟不要怪我們。”
殷廣宏的爹可是玉守村的村長,林芙蓉的爹娘再傻也知道見好就收,他們連忙讓荷花跟木頭收下了東西,笑着對殷廣宏的娘說道,“大家說開了就好,就開了就好,反正我們家芙蓉現在也嫁了人,這村裏的那些大嘴巴子愛怎麽說讓她們爛嘴去。”
林母說這句時還瞅了一眼院牆上的宋家媳婦。
那宋家媳婦聽出林母在指桑罵槐,小綠豆眼一瞪憤憤地從院牆上下來了。
“咣當”一聲,她好像壓壞了她們家一口缸。
殷家人按照溫藍說的人過來了,賠禮也送了,自然是不會在林家久留,放下東西殷母就拉着殷素素離開了村。
連殷家在玉守村的祖屋都沒有進。
這殷家一走,那圍觀群衆就進來跟林母打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此時的林母是身板子也正了聲音也高了,她順着溫藍剛才的表演把林芙蓉為什麽會想着要跟獵戶私奔的事瞎編了一套。
“我嫌那獵戶是個外鄉人,又不知根又不知底的,所以一開始我沒同意。”林母說得還有鼻子有眼。
打聽事的群衆也配合的十分完美。
“這也難怪你們家芙蓉會要跟他私奔。不過,我們怎麽聽說那獵戶被官府的人給抓去了。”
這話一問,林母就啞了口。
她連忙去看溫藍。
溫藍不慌不亂地解釋,“我不是說了嗎,那殷廣宏想要讓我當他的小妾,知道我嫁給了獵戶就設計害他,我們家獵戶被抓是殷廣宏賣通了衙門的人。”
溫藍說到這裏發現人群裏孫大富正鬼鬼崇崇地在偷聽。
她朝人群一指,說道,“這事你們可以去問孫大富,整晚們家獵戶的主意應該是孫大富給殷廣宏出的。”
哦!
人群全數轉身看向鬼鬼崇崇的孫大富。
孫大富一瞧連忙轉身就跑。
溫藍微微一笑,心想你這孫大富跑什麽跑,這些長舌婦們不出十分鐘就會把他出主意的事情告訴殷廣宏的爹。
到時候自有那村長收拾他。
村民散去,溫藍跟林家人進了屋。
這進屋第一件事情自然是看殷家送過來賠不是的物件。
林芙蓉的娘摸着那上好的布料,心中的喜悅全溢在臉上,她對溫藍說道,“這馬上就要進冬了,木頭正愁沒有冬衣,這布料送來的真是時候。”
說着,她就讓林荷花把送過來的布料全數搬到廂房裏去。
溫藍連忙站起來要了兩匹。
“那獵戶也沒有冬衣,我拿兩塊回去幫他做一件。”其實她是想幫自己做兩件。
“是呀,這些東西都是殷家賠給小蓉的,你怎麽全往自己屋裏拿。”林父站出來批評林母。
林母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現在小蓉是吃得好穿得好,理應幫襯着娘家,拿這點東西算什麽,是吧,小蓉?”
溫藍呵呵一笑,心想殷家送過來的三十兩銀子算是拿不回來了。
一家人收拾好東西,溫藍提出她馬上要去一趟縣衙門接獵戶回來,想讓荷花跟木頭到山上幫她看一個房子。
林氏夫婦自然是滿口答應。
在林家用過午飯,溫藍就帶着弟弟妹妹回到了山上。
她把這兩天殷家會幫人過來跟她個修複房子的事情告訴了林荷花,并跟她強調,“荷花,這正屋裏有你姐夫這些年攢下來的皮子,都很值錢,所以你盯着一點不要讓人進去。”
荷花連連點頭。
溫藍又把玄月給她的玉珠交給荷花,讓她幫忙照顧鐵大統領。
安排好家裏,溫藍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獨自一人去了集市。
然後坐上殷家人為她準備的馬車,叮叮當當地去了縣衙門。
溫藍到縣衙門又會遇到什麽事情呢?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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