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找錢袋

顧子瑜。溫藍默默地點了點頭,對于她來說,這個叫顧子瑜的男人可是她在南朝結交的第二個有名有姓的陌生朋友。

第一個自然是青峰。

至于獵戶……

不提也罷。

溫藍接着又問,“顧公子是哪裏人?”

“上京人士。”

上京人!

溫藍猛地睜大了眼。

不會吧,面前這個翩翩公子是上京人?

上天果然是對她另有安排,剛剛走丢了一個獵戶現在又來了一個顧子瑜,還上京人,這是不是說第二個金手指已出,她可以升級了?

“上京在那個方向?”溫藍連忙打聽。

“你問這個幹什麽?”平兒插話進來,她似乎對溫藍突然之間的熱情持警惕态度。

溫藍也不隐瞞,她回答道,“我以後想到上京發展。”

北上廣一直都是年輕人創業的搖籃。

“發展?”顧子瑜對溫藍口中的這個詞有些弄不懂,他略帶疑惑地看着她。

溫藍微微一笑,“就是去上京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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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京去呀!”顧子瑜思索了一會實話實說道,“上京的戶籍管理制度很嚴格,如果你去上京沒有投奔的親戚是很難進城的。”

哦,還有這種事。

那……

溫藍想說她要是去上京能不能投奔他。

但是想一想又覺得自己的這個要求很可笑,她跟他認識才幾分鐘,投奔他,憑什麽呀。

別說顧子瑜,就他身邊的這個丫鬟平兒也會覺得她動機不純。

算了,算了,看來上天讓她遇到他們并不是給她什麽金手指,而是為了讓她打消去外地發展的想法。

上天的意思大概就是:別好高骛遠了,老實地在雲重山待着吧。

哎,看來外出謀生這條路還得從長計議。

了解了情況,溫藍也就沒有多少心思跟這位叫顧子瑜的公子寒喧,她作輯道了個歉。

“顧公子,剛才真是對不起踩髒了您的鞋,既然你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計較,那我就去尋我家爺去了。”

她說完,跟顧子瑜揮揮手,快步混入了人群。

尋獵戶!談何容易。溫藍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嘆息了三秒後就做出了另外一個決定。

她還是采買點做肉醬的食材吧。

上好的牛肉要一點,新鮮的辣椒、生姜、花椒及各種香料,最後她買了一些黃豆。

買完這些,她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客棧。

一進門,卻見獵戶正坐在房間裏,悠閑地喝着茶,他見溫藍進來,只是微微擡了一下眼皮并沒有理她。

溫藍站在房門口,也思索着要不要理他。

最後,她決定還是由她先示好,誰讓她是丫鬟他是爺。

“爺,您回來了?”

“……”獵戶繼續喝茶,這次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溫藍撇了一下嘴,把手上的東西放桌上一放,拿起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剛要喝,獵戶發話了,“誰允許你喝了?”

溫藍咽了一下口水,把茶杯放下。

她轉身想下樓找店家要口水喝。

剛轉身,那獵戶又開口了,“誰允許你走了?”

呵,這态度?

誰欠他錢了,不就是拒絕了他的好心,他有必要這麽上趕着為難她?

再說了,又丢錢又被人用刀子劃傷的人可是她,她現在也是滿肚子的火。

“我口渴,不讓喝水我還不能下去弄點喝的?”溫藍反駁。

“你在沖誰發脾氣?”

溫藍翻了一個白眼,咬着牙道歉,“對不起。”

獵戶似乎很滿意,他繼續喝他的茶。

可憐的溫藍站在房間中央,又渴又餓還得聽獵戶喝水的聲音。

這簡單……

“爺,我的錢被人偷了。”溫藍決定賣個慘,反正跟這獵戶交流硬碰硬,她從來都沒有碰贏過。

獵戶看了一眼桌上大包小包的東西,并不信她,繼續喝茶。

“爺,我的錢真的被偷了,我追了那小偷幾條街最後還被他劃了一刀。”

獵戶這才看了她一眼,不過他那表情似乎并不相信她的鬼話。

溫藍見他不信,馬上上前挽起袖子給他看,“喏,你看,我真的被他用刀給劃傷了。”

獵戶掃了溫藍那纖細的胳膊一眼,随後他淡淡地說道,“你這紗布裏真有傷?”

“爺,你以為我騙你?”

“我不是以為,我是認為。”

“……”

溫藍抿着嘴定定地看了獵戶三秒,最後她生氣地把桌上的東西一抓,扭頭就往外走。

“誰讓你走了?”

“我自己要走,我是當你丫鬟又不是賣給你當丫鬟。”

溫藍說完還孩子氣地朝他冷哼了一聲,然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說來也巧,她剛一出門就在走廊裏碰到了顧子瑜跟他的女跟班平兒。

“呃,你們也住這家店?”溫藍雖然在生氣,但又碰到顧子瑜,她的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

顧子瑜謙謙有禮地給溫藍行了一個禮,含笑着應道,“是呀,沒想到這麽巧,又遇到了你。”

“是呀,好巧。”溫藍回身看了看房間,她想着是不是應該請對方到房間坐一坐,喝點茶什麽,也算是答謝他為她包紮傷口。

但想到房間裏不近人情的獵戶,她又把準備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這是我家爺的房間。”她只做了介紹。

“哦,是嗎,我們住在隔壁。”顧子瑜指了指旁邊天字二號房。

“你們就住隔壁呀!”溫藍眼睛瞬間就燃起了希望,這位爺就住在隔壁的話,是不是表示她可以到他的房間蹭點水喝。

“那個,顧公子,我自己做了一些肉幹,你要不要吃一些?”溫藍決定先示好。

沒想到,她話剛一落下就遭到了平兒的強烈反對。

“我家爺身子矜貴着,怎麽可能吃你們這些鄉下人做的東西。”

“平兒,不要這樣說話。”顧子瑜連忙制止平兒,然後看向溫藍手裏的東西,“這些就是你所說的肉幹?”

如果是,那這于都城的人也未免太富裕。

溫藍連忙搖頭,“不,不,不,這是我剛買回來的東西。”說到這裏,她湊到顧子瑜耳邊小聲嘀咕道,“我家爺在跟我置氣,我現在連房間都進不去。”

她說這話的大概用意就是能不能到他房間裏坐坐。

但沒想到顧子瑜卻略有些尴尬地咳嗽起來。

平兒一見自家爺開始咳嗽,連忙上前将溫藍從顧子瑜身邊推開,“你說話不要湊這麽近,你看你身上的臭味都熏到我們家爺了。”

溫藍連忙退後,擡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說實話,昨天她稀裏糊塗地就睡了,确實沒有洗澡。

不過,她身上并沒有什麽味。

看來這上京的爺有點嬌貴,既然這樣,那就不跟他們套近乎了。

“不好意思呀,熏到您了。”溫藍再次後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決定結束這場寒喧。

顧子瑜見溫藍誤會,連忙解釋,“溫藍姑……溫藍兄弟你誤會了,我咳嗽是因為口渴。”說完,他再次看向平兒,這次他說話的語氣重了一些,“平兒,不得無理,還不跟溫藍兄弟道歉。”

平兒見自家爺為一個臭小子訓斥自己還讓她道歉,她心裏老大不高興,牛眼一瞪鼻子一哼就進了隔壁的房間。

顧子瑜見平兒進了房間,忙跟溫藍道歉,“溫藍兄弟莫在意,我這丫鬟平日裏疏于管教,有些沒大沒小。”

“沒關系,挺好,挺有個性。”溫藍說到這裏故意提高了嗓門,“再說她也是護主心切,為的也是你好,當主子的要體諒。”

這些話她也是說給房間裏的獵戶聽的,不接受他的好意也不是什麽大錯,他就不能體諒體諒?

溫藍正借機吐槽,身後的門突然拉開,獵戶走了出來。

“你不是口渴嗎?”他問溫藍,目光不經意地看了顧子瑜一眼。

但也只是一眼。

溫藍見獵戶這麽問她,她也不回避直接回道,“我是口渴,這不正向人讨水喝嗎。”

“……”獵戶敲了一下門,“進來。”

溫藍只好進去,進去之時她還不忘跟顧子瑜吐槽,“不好意思,我家爺來脾氣了,我先進去,有緣我們再聊。”

說完,她拎着東西進了房間。

重新放下手裏的東西,溫藍用眼睛瞟了瞟桌上的茶,請示道,“爺,這回我能喝茶嗎?”

獵戶不答,端坐在桌前抱着雙臂,氣勢挺吓人。

溫藍是真的口渴了,剛才一口氣追了幾條街,後來又在集市上跟那些小商小販讨價還價,她的嗓子眼都快冒煙。

見獵戶沒吭聲,溫藍就當他答應,她拿起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美美地喝了兩杯,溫藍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杯子。

見獵戶還陰着張臉,溫藍決定解釋一下。

“爺,我知道您剛才是一番好意,可我這人不是一個伺候的主,所以我才選擇拒絕,您就不要為這事生氣了。”

玄月聽她這麽說,微微松了一下表情,其實他也知道就她的性格與作派,真把帶回府也不會太平幾日。

算了,都随她。

玄月決定不再提這事。

“門外之人你怎麽認識的?”他問她。

“我追小偷的時候不小心踩髒了他的鞋,所以就認識了。”說起這事溫藍就想到顧子瑜的丫鬟平兒。“爺,我覺得吧,跟有些丫鬟相比,我這個丫鬟也不算太差。”

她說完指了指隔壁,“剛才那位公子的丫鬟比我還欠揍。”

“你還知道自己欠揍?”

“偶爾吧,有點欠揍。”

“你真被小偷劃傷了手?”

“真的。”溫藍又挽起袖子,“傷口很深流了很多血。”

她還把衣袖上沾染的血跡指給玄月看。

玄月的眸子沉了,他站起朝門外走去。

“爺,您這是幹嘛去?”

“我去幫你把錢要回來。”

把錢要回來?找誰要?他知道偷她錢的小偷是誰嗎?

溫藍急忙跟了過去。

十分鐘後溫藍就随着獵戶站到了于都城臨街的一處高樓上,此時的獵戶雙手抱胸一雙深邃的眼睛如鷹一般盯着街上的行人。

很快,他發現了異常,然後身形一縱直接從樓上躍下,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這一切快的溫藍都來不及做反應。

等她反應過來時,獵戶已經從人群裏逮住了一個人,不由分說地将那人帶到後巷。

溫藍連忙從樓上下來,急急地奔了過去。

趕到獵戶身邊時,那個被獵戶從人群中逮住的家夥此時已經鼻青臉腫,只見獵戶不緊不慢地問他,“你們這些慣偷平時在什麽聚會?”

“爺,爺!”那小偷一邊求饒一邊解釋,“我們這些人各有各的區域,平時不相往來也不聚會。”

哦!獵戶回身看向溫藍,指了指地上的小偷對她說道,“你告訴他,你的錢袋是在什麽地方被偷的。”

“就在主街上,離林家包子鋪不遠。”

獵戶蹲下來,示意小偷開口。

那小偷也算機靈,聽溫藍說是在林家包子鋪不遠被偷,馬上說道,“那個地方平時是馬三在哪裏行竊。”

“馬三?”

“是,是叫馬三,反正大家都這麽叫他,他可是我們于都城有名的慣偷,別看他個子不高年齡不大,他都偷了上十年。”

“那他臉上是不是有一塊痦子?”溫藍問,剛才她跟那小偷打過照面,看清他臉上有一塊痦子。

“是的,是的,他臉上有一塊痦子。”那小偷回答道。

“那就是馬三。”溫藍氣哼哼地說道,“我那錢袋裏裝的可是我爹給我的零花錢。”

獵戶想了想問那小偷,“馬三住在什麽地方?”

……

溫藍與獵戶在小偷的帶領下,七彎八拐地走到一所破敗的屋子前。

小偷指了指那房子,“這就是馬三的家。”

獵戶點頭示意那小偷滾蛋,然後上前一腳踢開了門。

溫藍思錢心切,想着身邊又有獵戶在,她膽子也大了不少,見獵戶把那破門踢開她想都沒想就第一個沖了進去。

“馬三,你給我出來。”

話音一落她的人已經沖進了屋裏。

此時的馬三還真在屋裏,只不過他這時正跟一個不知身份的女人在床上行不軌之事。

兩個人都沒穿衣服,也沒遮也沒掩,全數落到了溫藍的眼裏。

溫藍哎呀一聲扭頭就往回跑,遇到正準備進屋的獵戶時,她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爺,快閉眼,不堪入目。”

玄月雖然是後進屋,但他也看到了屋內的一切,幾乎是同時他的眼睛就被溫藍給捂住了。

她為什麽要捂他的眼睛,玄月想拉開她,但想到屋內不堪之事他又不好意思拉開,只能摟着溫藍的腰,與她一并退出來。

兩個人到了屋外,溫藍拿開手拍着自己的小心髒說道,“我去,這馬三也太不要臉了吧,大白天居然……”

我去,果然是溫飽思淫欲,這男人有了錢就不會想什麽好事。

但是她為什麽第一個反應就是捂住獵戶的眼睛?溫藍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十分的不妥,其實她應該讓獵戶看看這畫面。

男人嘛那受得了這等刺激,獵戶刺激夠了說不準會想着要去奢靡之地消遣。

到時候她不就有了市場考察的機會?

失策,失策。

“爺,要不你進去吧。”溫藍指了指屋裏。

此時的屋裏,馬三那肆被人擾了興致,很快就奔了出來,手裏又拿起了劃傷溫藍的那把短刀。

他一見溫藍,馬上就知道怎麽回事,嘿嘿一笑說道,“喲,挺有本事的,居然能找到你馬爺的住處。”

賊人出來叫嚣,溫藍豈得示弱,她叉起腰指着馬三的鼻子哭道,“無良小賊馬三,快點把本大爺的錢交出來。”

“口氣不小,你也不到這于都城打聽打聽,我馬三爺偷到手的東西什麽時候還回去過?”說完,他還叉着腰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衣服本就是胡亂穿着,這麽一笑,溫藍都擔心他腰間系的衣帶會散開。

她可不想看到他不堪于目的玩意。

“馬三,你別得意,這是我家爺,我勸你趁我家爺心情沒那麽糟之前快點把我們的錢還回來,要不然我家爺會把你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

“挺狂呀小子。”

“爺有狂的資本。”溫藍朝馬三勾勾手指,“少廢話,快點交出來,交出來爺我也不打憂你辦事。”

說話間,屋裏的那女人一步三搖地出現在門口,她頭發零散衣衫随便系着,見到生人也不羞澀,看來也不是什麽良家婦女。

她走到馬三身邊不緊不慢地問,“這兩位小哥是誰呀?”

“你別管這麽多,回屋待着去。”馬三說着示意女人離開。

那女人并沒有聽話,而是把目光投向溫藍跟獵戶身上。

最後,她被獵戶不凡的氣質給吸引。

“喲,這位小哥長得可真英俊。”她說着一點不懼怕地走到了獵戶面前。

玄月本想速戰速決,但他看小丫頭叫嚣的挺開心也就沒有幹預,靜等着事态的發展。

但沒想到,屋裏又出來了一個衣冠不整的女人。

這女人居然還向他走來。

他頓生了厭惡,目光一沉朝女人喝斥道,“滾一邊去。”

女人并不在意,她朝獵戶抛了一個媚眼,骨子生情地說道,“爺,平時在什麽地方消遣?如果有興致可以到奴家的小屋裏坐坐,奴家……”

“滾。”

女人還不認趣,伸手想要推一把獵戶,還自認妩媚地笑道,“爺生什麽氣呀。”

可惜獵戶并不領情,衣袖一揮把那女人掀翻在地。

接着,他大步上前揮手一擊,可憐那持刀的馬三還沒反應就被擊暈在地。

“進去找你的錢袋。”他對溫藍說道。

溫藍馬上回意,大步朝屋裏走去,經過那女子身邊時,她對她警告道,“別叫喚,敢叫喚我家爺弄死你!”

那女子一聽連忙蜷縮在一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溫藍這才放心地進了馬三的家,然後翻箱倒櫃地找自己的錢袋。

最後,她的錢袋沒有找到,卻找到了一個用金錢鏽着荷花圖案的錢袋,那錢袋做工考究,花樣別致,一看主不是一般的東西。

她打開往裏瞧了瞧,好家夥,那裏面裝的除了一些碎銀外還有一些金珠,估摸着有十來顆。

哎喲喂,怪不得這馬三弄個女人回家,原來這小子是發了大財,偷了有錢人的東西。

溫藍決定把這個順走,這也算是劫富濟貧。

打定了主意,溫藍就把金絲錢袋揚了揚,告訴獵戶她找到了自己的錢。

錢袋既然找到了,玄月也想再做停留,他轉身就出了屋,看都沒看地上的馬三一眼。

兩個人回到大街上,喜得錢財的溫藍提議找家酒樓吃午飯。

“感謝爺您出手相助讓我的錢失而複得,今天我們到真正的酒樓吃頓飯,我請。”

“話說的還真是好聽,錢都在你手裏,你不請誰請?”

“是,是,是,确實是。”再次成為有錢人的溫藍也不跟他鬥嘴。

兩個人尋了一家酒樓,溫藍十分闊氣地點了店裏最好的幾道菜,吃完後兩個人回到了客棧,上樓的時候他們又碰到顧子瑜主仆二人。

顧子瑜依然是白衫翩翩風華絕代,那平兒則背着行李拿着把雨傘。

看樣子好像是要離開。

“顧公子要走了?”溫藍停下腳步看着平兒身後的行李。

顧子瑜輕輕點點頭,“是,我們在于都城的事情已經辦完了。”

既然這樣,“那江湖再見。”溫藍拱了拱手讓出道方便顧子瑜下樓。

顧子瑜卻叫住了她,“溫藍兄弟。”

“嗯!”溫藍站住,不解地看着顧子瑜。

顧子瑜從身上取出一塊木頭雕刻的小牌遞給溫藍,“這是我們蒼穹派的手牌,溫藍兄弟如果到了上京可到密蘿山去找我。”

蒼穹派?密蘿山?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溫藍連忙恭敬地接過來,愛不釋手地看着。

只見這木牌通體烏黑,上面雕刻着密蘿蒼穹四個大字,在左小角的地方又雕刻着顧子瑜三個小字。

相必這東西跟現代的名片有異曲同工之妙。

溫藍連忙收好,拱手再行禮:“顧公子,如果我到上京一定會去拜訪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就此話別,溫藍目送着他們主仆二人離開,這才轉身繼續往樓上走。

當她走到玄月身邊時,她獻寶似的把木牌亮給他看。

“爺,你看,顧公子給了我一塊小木牌。”

玄月沒有看木牌而是問溫藍,“你要去上京?”

“是呀,我之前就說過,我志不在此,所以我打算以後去上京看看。”

之前她好像是說過,難道她剛才是為了去上京才拒絕他的好意?玄月想如果她知道他的大統領府也在上京的話,她會不會回心轉意又來求他。

答案應該是會。

但是他不會告訴她,因為機會只有一次,她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一個山野的小村姑,又不是他的誰。

他憑什麽再給第二次機會她。

不過,剛才那個男人喊她什麽?

“他為何稱你為溫藍兄弟?”他問溫藍。

溫藍先是一驚,不過馬上就鎮定下來,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着,“我現在女扮男裝當然不能告訴別人我叫林芙蓉,林芙蓉一聽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所以我給我自己改了一個名字,叫溫藍。怎麽樣,爺,我很聰明吧。”

“溫——藍?”不知為何,玄月覺得這個名字跟她倒是挺配。

“以後我就叫你溫藍吧。”

“行,都聽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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